我靠在回校的班车窗上,斜视窗外的太阳,她像是个不愿低沉的女子,披着橘红色的纱衣,看着奔跑在马路上的车子,甩甩头发,脱下纱衣放于山田屋舍间。眼前的黄昏之景,顿时多了一份朦胧之美。太阳也是个不服输的女子,挽起衣袖,奔跑在田野间,跨过一座座不大不小的山,与路边的树一次次的擦肩而过,拼命的追赶着车辆,仿佛车上有她不舍的郎君似的。太阳又像是在提着一盏打明灯,一闪一闪地照在我的脸上,犹如温暖的吻,轻轻的落在...
2024-04-17
十几年前,我曾经是一艘远洋轮上的船员。有一次,船在国外因等货抛锚二十多天,船上的蔬菜吃光了,淡水也快用完了,三十几个男人开始变得焦躁起来。为了缓解船上的紧张气氛,船舶党支部紧急决定,举行一次“船员家信征文大赛”。要求必须是货真价实、原汁原味,奖品是船上仅剩的几瓶茅台酒。通知刚一贴出,当即就有几个小青年抱来一大摞家信要求参加比赛。...
这是一个雨天。一个男人在街上走着,他的短大衣里藏着一把小提琴。他走得很快,帽子遮在眼睛上,一脸的疲惫。他在寻找一个地址,不时地向左看看,又向右看看。突然,他拐进一条小小的甬道,推开一扇房门。门上有一块木牌,用红漆写着:制琴坊。...
“突岩深缝妙香稠”,这几天忽然想起高中班主任送我的这句诗,然后想起高三到大学的岁月。那几年,我曾是一个贫困生,一个贫困的MM。其实我家本来并不贫困,高三那年母亲患了脑癌,父亲因照顾母亲失掉了工作,治病花完了所有积蓄。记得在外地求医的时候,父亲舍得买800多块钱的药,却舍不得多给自己买一碗四块钱的刀削面。...
(一)涨水,在故乡,夏季常常涨水。那一年,水特别大,也涨的特快。只要一涨水,我就会邀同伴到文昌宫旁小溪捉鱼。我们用锹打草皮做小堤坝,截断一段溪流。把上游水引向别的地方。然后,轮流舀水。看着鱼虾们在这截溪里来回流蹿,心里别提多高兴。木桶里的鱼虾越来越多,我们几个也是兴奋不已。谁知哗啦一声,堤坝垮塌了,水一下就把我们几个冲开了。...
活着,看似很简单,可回眸的时候,眼神里还是不免会有些深邃和沧桑的味道,而幸福的活着,也是不容易的,是需要有敢于解剖自己的勇气,抵御身外纷扰的骨气。即使如此,我们依然要幸福,因为,我们活着。...
有些地方是用来回忆的,一生只会去一次。那是潮湿的远方,曾经去过的地方,有袅袅腾雾的感觉,内心变得云水苍茫。只去一次的地方,在雨中只看到它的一面,看不到另一面。等到雨停、转晴,满城阳光灿烂,我已经走了。离开的那个地方,留给我的印象,始终是灰蒙蒙、湿漉漉的样子。...
街头的梨花树一簇簇地盛开,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赏女子,等风来等风去。喇叭唢呐地响彻了小巷,惊扰了睡梦中的猫,惊吓了枝头上的鸟,惊醒了大门前的狗,引来了好奇的小孩儿,红扑扑的脸蛋凑到人群里,挤着往前看谁家的姑娘出家了。有多少人能明白,看热闹的不知热闹里的热闹。大家只是图个乐,图个喜庆,一起举杯恭喜一对新人一世缘。...
吃过晚饭,就去徐师傅家串门。说起徐师傅,我很是感慨,从没有见过对老婆这么好的男人。两年前,他老婆查出乳腺癌,动了手术,他从此变成了一个“超级护工”,不但细心照顾,还到处打听偏方。为了让老婆有个安静的环境休养身体,呼吸新鲜的空气,徐师傅就把家搬到这乡下茶园住。他自己在城区工作,两地相距10多公里,就这样每天来回奔波。我私下曾悄悄问过他,这样累不累?他摇摇头,憨厚地说,他老婆也几次问过他这个问题,...
(一)待到山花灿烂时,她在丛中笑……(二)“清明时节雨纷纷”在今年清明节显然不是了。坐在闷热的车厢内,顽皮的孩子们不停地大声喧哗,我无奈地准备戴上耳机听歌,一声尖锐的“呀”刺痛耳膜,剩下的是那些教训小孩的话。我挥舞手臂,说,你还是老样子,干嘛老跟他们计较呀。那些小孩很乖地附和点头。...
夜深了。银行的朋友晖打来电话:“是这样,我想起我小时候的一件事,可以跟你说吗?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才十岁,由于他常常出差,所以那时候,我不悲伤,在我心里,只不过他还是出差去了,不久就会回来。后来,我长大了,等我明白他永远也不会回来了,除了悲伤,更多的是一种悔恨。我那时怎么会用那么无动于衷的态度去面对我父亲的去世呢?这件事一直困扰了我很久,一直到现在,每想起来,我都不能原谅自己......
有些东西是该忘却,有些东西却是扎根在记忆的最深处。不知为何,这些天的忙碌,我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决定现在好好弥补,却无意之中,闯进了那个曾经让我激动得笑着流泪的地方,我称它为我的成长之地。真心感谢它的存在,也感谢上帝让我发现了它的存在,在无意之中跌进它慈母般的怀抱,细心呵护着我成长,同时,绽放我自己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