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峰
清明是轻盈的,也是厚重的。春天需要人们去品味,清明时令正是国人对春天味道的体验。清明常在,传递民族香火的精神任重而道远。每年每年的清明节,每次每次的思念,每分每秒的记忆,关闭视觉都要落泪。生与死的距离,既是回忆与记忆的距离,也是怀念与思念的距离,每次清明节不能总让哀思萦绕心头。清明在左,思念在右。清明,仿佛是我与母亲在两个世界里的一次相约,把那份放不下的默念收藏起来。
清明在左,思念在右,每次清明节看到母亲的遗像,心中都在掉泪,泪水浸湿了一颗受伤的心,也浸湿一段永远的回忆。以前每次回故乡,看到母亲倚在门旁,迈着蹒跚的脚步,脸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我总会泪眼朦胧。
清明在左,思念在右。我曾在清明节月光下仰望天空,月光下泛起了我的相思,在宇宙中寻找母亲。母亲已去了天堂,那份母爱只能在泪影中缠绵。老家的方向,是我记忆深处最美的凝望,故乡成了我情感的寄托和向往。这么多年,习惯了在小城里漂泊,徘徊在熟悉的街头,感受到人间世态的变化。脑海里留下一种记忆,留下一种痕迹,回味的岁月成了一种痛,铭在心里。离开老家走进小城,家不再是生活的全部,独自去承受走过的艰辛之路,我认为娘在的地方那就是家。我在记忆中寻觅母亲的味道,远处飘来一首哀怨的思乡之曲,深深灼伤我的一颗脆弱的心。
清明在左,思念在右。母亲,我想在清明节月光下煮一壶浓茶,斟满相思,将思念抖满岁月的信笺。我只能对着您的遗像发呆,喊一声娘,却没有人应答。没有母亲的日子里,平时出门,少了几分叮嘱;工作乏了,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少了几分安慰;晚上回家,家中没有一盏温煦的灯光为我守候。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回来,渴望回到有母亲陪伴在身旁的幸福日子。我记得那天上午,母亲做了手术,我推着母亲走进重症监护室,看到昏迷中的母亲,我在祈祷。医生让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我用颤抖的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其实,从母亲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刻,我和弟弟同父亲面包一起酝酿着母亲的后事,可是,几天后,医生把母亲从重症监护室推进普通病房,渐渐母亲的病情稳定。
清明在左,思念在右。在清明节月光下,寻觅熟悉的影子。没有母亲的日子我没有想过,可这一天终于落到我的头上。我曾多次在星光闪烁的夜晚把缕缕的思念遥寄天涯,让母亲在天国里安好。母亲在腊八那日凌晨安然去世的,当我匆匆赶到老家时,母亲是那样安详地睡去。的确,她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母亲去世前两天,我回老家看她,她躺在床上因病痛落泪,我为她连续擦了三次眼泪,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为母亲擦泪,也是我为母亲最后一次擦泪。
清明在左,思念在右。我在清明节月光下相思,顺着思念的脉络,默写着母亲好。没有母亲的日子里,我只能用最质朴的语言表达自己的心声。我曾多次想用炙热的心去抚平母亲那刻满皱纹的额头,用真实的情愫染黑母亲那满头的白发。
清明离我们并不遥远,就在我们左右。而思念是无尽的漫长,时间让一切成为淡淡的回忆,清明节成了永远不舍的牵挂,那份思念铭记在右,萦绕在故乡里成为温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