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我们愿意承受打击时,我们才能有希望成为自己的主人。虚假的冷静植根于内心的愚钝,绝不是值得羡慕的,它只会使我们变得虚弱而不堪一击。
我们压抑或扼杀自己的重要组成部分,必然会与自己疏离,这种变化是在神经症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的。
即便他的所有要求都得到了满足,他也不可能感到满意。他从来没有想过,长久以来他最不满的其实正是他自己。
最好的“分析师”其实就是生活本身,无论是谁,都可以通过丰富的生活经历来完善自己的人格。
不只注意那些让他预见失败的因素,还要注意那些让他始终害怕失败的因素。
禁止了解自己,也就阻碍了成长。
我们的文明中无数刺眼的矛盾,使得人们的道德感普遍日渐麻木。其实对矛盾的接纳可见于诸多理论体系,而并不必然局限于道德范围。
无力感是患者内心的逆流使其无法全力以赴造成的。这就像他踩着刹车开汽车,车必然减速,他做每件事的速度本来可以快得多。他不是不够努力,恰恰相反,他每做一件事都要投入巨大的精力。
因为忧虑、苦闷过,才倍感内心平静的曼妙;因为犹豫、懒散过,才发现人生越自律越自由。所以说负面情绪是人生这场饕餮盛宴的佐料,不可多,但也不可无。
精神病患者对自身的内部明显矛盾全然不知,或者冲突存在的背后,患者的反应是惊恐。严格来讲,他并不打算“解决它们”。他无意识的努力目的在于“回避”这些问题。
直到有一天他认为所有人都站在一个支配他的位置上,因而变得怨恨一切。
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报复别人,打败别人,他很希望自己可以变得更强大。
我们所说的对自己负责,指的是这样一种能力:坚持我们认为正确的观点,且如果我们的行为或决定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我们愿意承担后果。
理性具有能动性,它们可以激励人追求理性,是人成长发展不可或缺,也不可估量的力量。而理想化形象则显然是个人成长的阻碍,因为它要么否认缺点的存在,要么单纯地对其加以谴责。真正的理想让人谦虚,而理想化的形象让人自负。
所有的恐惧都源自未解决的冲突。但只要最终目标是整合人格,我们就不得不直接面对这些恐惧。此外,这些会阻碍我们面对面自我。这些暂时的苦难,是我们得救的必由之路。
无法成为我们自己是一切绝望的根源。
一个人承担责任才是获得真正的内心自由的不可缺少的条件。
一切恐惧浓缩后的东西,那就是害怕自身有任何改变。
所有人只要还活着就会改变自己,甚至是彻底改头换面的可能性,并非只有孩童才具有可塑性。
所有的离群者都共有另一个特性,那就是:他们都能够带着一种客观的兴趣来观察自己,就像人们观看一件艺术品。也许对他们最好的描述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对自己都持“旁观态度”,这与他们对生活的总的态度一样。因此,他们常常是自己内心冲突的优秀的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