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之先生:
我见了你的来信,想不笑实在忍不住,若真笑出来也未免太刻薄了。
我请问你:主张从政治上教育上施行严格的干涉主义,主张造成一个“名称其实”的开明专制的局面,为什么便算是人格破产?这是什么一种逻辑?我们说理持论只应该指出是非真伪,为什么要顾忌到有没有向青年们说话的余地?难道你是以有无向青年们说话的余地做真理之标准吗?你是相信虚无主义的人,又是出家归佛的人,为什么说出“在真理上永不两立”的话来?
独秀一九二一,七,一。
附朱谦之书
独秀先生:
你主张要从政治上教育上施行严格的干涉主义吗?你要造成一个“名称其实”的开明专制的局面吗?果然,你的人格就破产了,你已没有再向青年们说话的余地了。你是新式的段祺瑞,未来的专制魔王,我为拥护人们的自由起见,发誓与先生在真理上永不两立。特此预白。
朱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