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小班认识了奥布兰小姐

小班上阅读补习课的日期定在复活节的前一个星期。镇上家家户户都挂上塑料蛋。他准备去见补习课的课任老师奥布兰小姐。

帕克校长带他到补习课教室，一个大眼睛黑睫毛的男孩儿基斯 正吃力地念着“might（可能）”，边念边把字母写在奥布兰小姐画在卡纸板上的框框里。有些框框都是虚线，有些全是直线。

“mmmmmm-iiiiii-t……”男孩儿把字母念出来了。

“你知道l-i-g-h-t（光线）和n-i-g-h-t（夜晚）这两个单词吗？”奥布兰小姐问他，“你知道这些单词中间有哪几个字母是不发声的吗？”在她的帮助之下，那男孩儿把不发声的字母写到有虚线的框框里，发声的字母就填入有实线的框框里。

“好！”奥布兰小姐说，“现在我们来把b和d挑出来。”好多字母杂乱地放在一块磁板上，基斯 摸索着把b和d摆到了应该摆的位置，“很好。”她轻声说着。“再来是w和m，好，再来a和e还 有p和q。”基斯 正在吃力地挣扎时，她会轻轻地带动他的手，动作轻到他几乎感觉不到。

“现在来玩沙盘吧。”她把它做成教学游戏。“慢慢写一个b字。太好了！现在快一点，b，m，w，5，3，2，b，p，q，wm，mw，ddbpq。”男孩儿的脸涨红了，他费力地又改又涂。奥布兰小姐的手始终带引着他，他的字母写得歪七扭八，不过还 是能看出在写什么。

奥布兰小姐叫男孩儿写一个小故事。他们照着他写的字母一个一个地念：“i might make an egg for mrs. wright and sheryl and sandy。（我可以为莱特太太和雪莉和桑迪煮一个蛋。）”这段话擦擦改改地花了不少时间。她把他写的故事抄在另外一块薄的卡纸板上，再把这些抄好的字剪开来弄乱。基斯 必须重新加以组合，恢复成他原来写的那个故事。她再把它弄乱，他再来排列，一面大声地读出他写的句子，碰到难字他会斜眯着眼看。“好极了！”奥布兰小姐大声称赞着。他站起来笑嘻嘻地抹着脸走了。

小班呆呆地看着。居然有人跟他有同样的问题，居然有人知道解决的方法。

“我是奥布兰小姐，”老师转向小班伸出了手，“学生都叫我o教练。”她的手小小的、凉 凉 的。

她的声音很柔和：“在你回教室之前，我们先花一点儿时间来朗读一下。你读读这个好吗？”

小班尽了最大的努力，他读得很不流畅。她一直在旁边帮忙，微笑、点头、做笔记。“好，”她说，“你看见我们刚才在沙盘上写字了。我说出这些字，由你来把它们一个个写出来。”

“很好，”几分钟过后她说，“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我可以帮助你。”她看着小班，似乎在等他开口说话。他说了声：“谢谢你。”就走了。他知道回教室的时候，哪个男生会对他扮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