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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纂淮关统志

续纂淮关统志 卷三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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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关统志卷之三川原形胜附

沿流习坎,丽乎方舆。守关者,无疆宇之责,川原非所计也。然原委不明,则东南西北未能会通。而凡舟楫之所经历,货殖之所由来,其有系于赋税者,宜轻宜重,将何由稽验乎?故淮郡素称泽澥,涓流巨浸,笔不胜纪,而非贾舶所往来者,概从其略。志《川原》。

黄河

河自昆仑蜿蜒而来,万有余里,从高注下,水流峻激。故所至崩溃,中土屡蒙其害。禹治水至于大伾,即回流北向,溯钜鹿而去,黎阳以东无河患也。班固云:商竭周移。盖自周定王五年而河徙故渎矣。至是,九河既湮,而入海之道变迁不一,然犹未闻其南徙也。迨汉武有瓠子之歌,魏文有金门之役,而河道渐南。《郡志》引邱濬之言,谓黄河入淮始于宋熙宁之朝,亦一证也。故黄河北流,则由直沽以入北海;南流则自延津、封邱而下,达徐、邳,乱洸、沂,奔流于清口,与长淮交会。而淮水入海故道皆变而为浊流,亦由来久矣。自元讫明,东南挽漕,多由海运达京师,黄河无与焉。至永乐九年,尚书宋礼浚会通河,筑坝遏汶水西南流,至南旺中分,北达卫水,南出济宁而运道通,遂罢海运,专命平江伯陈瑄大疏江南运河。由是粮艘南自仪征、瓜洲二江口入运河,出河口,由黄河入会通河,过临清,渐达于京。而自清口以至邳、宿几三百里,为南北咽喉之地。板闸居其南,舟航漕贾实攸赖焉。但河舍故道而来汇于淮,二渎相持过郡,溜急波狂,其势汹涌,最为险要。乾隆三十九年,秋水盛涨,即有老坝口之漫溢,板闸适当其冲,关署、民居,悉遭淹浸。

虽经旋即堵筑,完固如常,而清、黄交会之处,往往清水势弱,黄水势胜,清不足以敌黄,每多黄水倒灌之患,啮堤冲闸,在在堪虞。其所以上廑宸衷者,已非一日。康熙三十八年,圣祖南巡,阅视河工,首见及此。特命开挑陶庄引河,俾黄水远避清口,以除倒灌,诚至计也。缘当日施工未得其宜,屡挑屡塞,后遂以为功不易,就置而弗论。仰蒙我皇上圣神默运,洞灼机宜,以陶庄引河不开,终无救清口倒灌黄流之善策。乃命督臣高晋、河臣萨载,悉心相视,测量得实,复经睿虑周详,参酌指示,乘时兴工,五阅月而河成。放流之后,新河顺轨循行,直抵周家庄,始会清东下清口,较昔远五里。其旧河口,则筑拦黄坝以御之。复于陶庄积土外添筑新堤,以防外滩漫水。又于新河头下唇添坝一道,为重门保障。并以河神默佑,迅速功成。爰即新口石坝,特建崇祠、御制碑,勅石垂远,以昭明贶。从此淮、黄两不相竞,永无倒灌之虞。而堤岸巩固,黎庶乂安,将千百世下,咸享安澜之福矣。

外河

一名草湾河,即黄河也。黄河以外称,以运渠在内曰里河,故以此为“外”,乃就清口以下之河而言也。其在清口以上则谓之北河,以其自北而来,且以别洪泽也。黄与淮自清口交会,合注而东,经关北,过郡城后,计五十余里,里俗皆称为外河。今陶庄引河已成,黄水至周家庄始与淮会,去清口远矣。其名草湾者何?先年海口横沙,黄、淮下流势缓,尝苦浅涸,每水发则有泛滥之虞。万历四年,兵备道舒应龙议开此河,止分故道之半。其后,草湾南滩水缓沙停,河水尽归草湾,故又曰草湾河也。由是奔流达于安东,越百数十里,抵云梯关入海。凡鱼盐贩脂之属,由新安、安东来者,皆出于此。其若从北河、洪泽而来不入运河者,亦多转至于此。自昔清江未开,尝于郡城后沿东设仁、义、礼、智诸坝,引乌沙旁渠之水以达坝,而里、外河相隔仅百十余丈,凡运漕以及商货,或达外,或入里,俱需陆盘而度。今诸坝久废,而清江草湾则犹用盘运焉。故外河虽有波涛之险,而贾舶殊络绎也。

西河

西河者,亦即黄河也。河自徐、泗以来,出于邳州之西,故里俗皆呼为西河。凡伊洛之舟溯黄河而来者,总由于此。由是而或达安东,或入运渠,且有不至关口,即于宿迁、桃源以及诸路盘卸者,为道不一,而惟长山为扼其要耳。

淮水

桐柏县西胎簪山之阴有泉曰“淮井”,伏流东二十余丈,泉眼遂多,出水自县城绕北门而东,有山曰“桐柏”。淮水出其南,禹导淮自桐柏即此也。其水惟东向,故信阳、新息而下,皆淮之所经。至鹿上,则汝水北来注之。鹿上者,杜预所谓汝阴原鹿县也。中州伊洛之舟咸由汝以达淮焉。又东至于寿春,则颍水注之。又东至于凤阳,则濠水、沙水注之。此皆原于汴梁,远商巨贾所往来者也。其若青、陂、渒、谷诸水,或由北而达,或自南而入,所通不一,而濠梁实居淮水之要。四方贸易者,山摇楼橹,毕出于途。古所称江、淮、河、海,天之奥府,其凤之谓。夫由是众流会合,纳于洪泽,潏湟漭沆,广百数十里,而出清口以东,会黄入海焉。其趋运河以达于关之前者,淮之枝水也。若洪泽之东南隅,别有一枝,旧无洪波之险,即所称周家桥者,据板闸之上游,从来为南河贾客所乐趋焉。康熙初年,筑堤坝以防险,而盱涧之奸民,因强淮上之商盘坝陆运,车载骡驮,攘攘不绝,至今费司榷者之隄防甚矣。

洪泽湖

去关南九十里,俗所称南湖也。昔辛谠为贼将李圆所迫,夜逾淮,岸驰三十里至洪泽,见戍将郭厚本,即其地矣。宋魏胜运粮至此出闸。其湖南至濠界,北抵山阳,湎涎百二十里,一望渺然,东西距八十余里。每值淮水涨溢,洪波奔湃,冲闸决堤,扫荡莫测。以故自北而东,则筑高家堰,以捍其冲;由东而南,则建高良涧滚水坝、周家闸,以杀其势,使循归清口会黄以入海。而通济闸则居清口之左,故黄、淮之水皆灌入漕渠,而淮水居多。其近闸数里名“滥泥浅”。时遇淮水稍平即淤,泥泞限舟不能行。今陶庄引河开成,黄水已不与淮水争道,而淮得畅流出口,则此患自除。惟是湖中偶遇盲风疾雨,则惊涛拍天,往往覆舟折樯,为商民之害。且中有神称“罈相公”者,无所考订,传之篙师之口,颇著灵异,商民至此必祷祀之,能为顺风。故占商船者,每以西南风为验。盖西南为淮水之口,风正则淮上之舟一帆而北,否则经旬阻隔,方以不至覆溺为幸。其艰险若此。所以周闸未闭时,大概由淮口傍南,循老子山沿堤岸而去,最为民便。其西更有一水,由泗州历睢宁、桃源之南而来,为白洋镇后湖,中多渔舟,所以迎北贾之达凤者也。

按:淮流至龟山益折而北,又二十余里,乃挟七十二溪、五十二湖之水汇洪泽湖,出清口,过山阳,历云梯关入海,犹不失禹行之故道。自康熙初年,因归仁堤屡决,有开周桥闸者,淮水大泄,而黄遂逆入清口。又挟睢湖等水,从归仁决口入洪泽,直抵高堰,冲决翟家坝,流成大涧九条,泗人利积水得泄,扬属奸民利私贩直达,互为掩覆。因是淮扬岁以灾告,而淮关钞税亦多越漏之弊矣。自河臣历奉圣谕修筑高堰,堵塞六坝。近又开通陶庄引河,使黄水越旧口而东下,让湖水得以畅流,则上不致有吞啮堤堰之虞,下并可得刷通运口之利,运道大通,而商贾倍增踊跃矣。黄、淮虽所历者远,所系者大,而在关言关,于税务不为尤赖欤。

运河

《春秋》:吴将伐齐,于邗江筑城穿沟,通江淮。注云:东北通射阳,西北至末口入淮。是淮之通,实始于吴矣。按:杜预言,由江达淮之粮运道可通,非谓江水入淮也。末口者,今北辰坊之北,闸出淮城之艮隅者也。其道或通或塞,变更不一。魏司马懿用邓艾策,通河渠江淮运漕以饷军,而漕运实由于此,然犹非今之运渠也。宋转运使乔维岳开故沙河,自郡城西北迤逦转于西南,几五十里,直达清河口。元兴因之。然时因东阿、临清未开,皆从陆路搬运,颇觉劳费,以故终元之世,河漕仅十之二,而海运居其八也。明永乐十二年,山左南旺既通,遂罢海运,命平江伯陈瑄专理河漕。于是,傍故沙旧道开渠置闸,以资蓄泄,板闸其一也。时以黄、淮入海平易,水乃西注流出清口。自海口沙渍,黄、淮泛滥,反灌入渠,溜波冲激,时受其患。每岁漕艘未有不虑出口之险,而衔尾舣棹,自春徂夏者,板闸关居其左,凡商贾舟航,必伺漕艘之间,所以来往实艰,非留心催趱,几致阻绝。今黄水已无倒灌之患,淮水自得安流,其险当渐平矣。

中河

东南四百万漕粮,由江涉淮,入黄河,进董家口北上。康熙十六年,因河决清河杨家庄,运道阻塞。总河靳公辅开中河一道,自清河旧县西仲家庄起,建金门大闸一座,又于拦马河之西加挑运河二十余丈,筑成两岸堤工,上接张庄运口并骆马湖之清水,俾重运粮船既出清口之后,于黄河内止行数里,即便由仲庄闸入中河。则此河既泄黄涨,又能使各船避黄河之险溜,行有纤之稳程,于漕艘估舶均有便益。嗣经总河于成龙、张鹏翮叠次改置。四十二年,复奉圣祖谕,以仲庄闸紧对清口,有碍行运,令改从杨家庄出进,是不独粮艘称便,即商货由直、东二省过南阳夏镇而来,与南货由兹而去者,俱乐通行无滞矣。

清江浦

旧属山阳,今属清河。明平江伯陈瑄开凿运渠,建堤置闸,以司蓄泄。两岸沿堤居民数万户,舳舻丛聚,为南北之咽喉。万历十六年,因伏秋水溜,漕舟上闸,难若登天。于是,沿各闸旁俱开越河一道,置小闸口,水涨则分其势,水小则堵塞以归正闸。其制甚善。然惟清江浦至今存也。

永济河

去关署南二十里,一名新河。自运河西杨家庙起,上达武家墩。明万历九年,总漕凌云翼开挑通漕,避清江浦黄河啮堤之虞。及清江筑堤,运艘仍旧由故沙河出清口,而此河并存。

古沟

近月城南二十里,周家桥往盱眙路。

富陵湖

在清河县界,洪泽镇西。其原出盱眙塘山下,冈阜重叠,溪涧萦纡,凡四十里。水自高而下,至刘家渡入于淮。其中多渔船,旧例每岁委官量船纳料,以备县间鱼油翎鳔之税,额银止二十七两。正德年,知府薛斌金招徕逃亡,改料于里甲办纳,听民自采。今则混一于洪泽湖而莫辨矣。

大小清河

二河在清河县界,即泗水之末流。源出泰安州,经徐、邳至县西北三汊口分流。一由旧治东北入淮,为大清河,今久淤塞;一由治东南入淮,为小清河,即向来黄、淮合流处也。乾隆四十一年,陶庄引河挑成,将旧河口筑拦黄坝,堵御黄水,至周家庄始与淮水合流,不入小清河矣。

白洋河

自西河以下过宿迁四十里,即称白洋,约百二十里达桃源界。上通虹县汴河,下达黄河。巨津弥漫,望之如洋,为舟航要路。邹缉所谓“白洋河下春水碧,白洋河上多估客”是也。

骆马湖

明初,海运劳费,用高老人白英策,筑戴村坝,遏汶上之北入坎者,截洸筑堤,遏汶上之南注洸者,始以全汶注南旺,六分北流出张秋,四分南流出天井。筑分水龙王庙,置南北闸三十有八,以时启闭,而河漕自此可以一苇北向矣。嗣以河决沽沛,横波截流,乃议开新河,起南阳镇,百四十余里至留城口,至今赖之。其功成于尚书朱衡,故李攀龙、王世贞俱作诗以颂之也。于是,南开泇河,以接新河。天启初,以王家集、磨盘庄等处溜水阻运,漕储道朱国盛又议于董家沟、陈窑沟二口入骆马湖,抵泇河而上,更名为通济新河。然湖水宽旷,时有风浪之虞,且浅深不一,深者莫测其源,浅者水不盈尺。故康熙年间,又开皂河以通漕运,其余舟楫,间亦出此,亦一方之利泽也。

皂河

去宿迁县西北四十里。源本县港头社,下流入泗水。以土色黑,故名。自康熙十九年,总河靳公挑浚兹河,接泇河口达黄河,以通北运。至今商民颂坦途焉。

中涟河东涟河西涟河

中涟在安东县治北三里。北通官河,南通市河。下流三里为东涟,上流三十里为西涟。自西北大湖来,东南入淮。

官河

在安东县治北三十里。源自西涟河来,南通中涟,东流散入遏蛮诸湖入淮,北通海州诸盐场。万历四十五年,淮商醵金挑浚,大利行舟。

硕项湖

一名大湖,安东县治西北一百二十里。西通沭阳县桑墟湖,东南各有小河通于淮,袤四十里,广八十里。东北属海州,西北属沭阳,南属安东,各得三分之一。世传系古城池,秦时童谣云:“城门有血当陷没”。有姆忧惧之甚,每旦往窥门者,知其故,乃以血涂门。姆见之即走,须臾大水,城果陷。姆走至伊莱山,得免。高齐时,湖常涸,西南隅有城址见,绕城多古井。昔通商贾,连高家沟、新安镇,民得专其渔利。

颜家河

在草湾下流,安东县治南。先年海口横沙,黄、淮下流势缓,常苦浅涸,水发则有泛滥之虞。万历年间,开草湾河,分杀黄流入颜家河,至今水势溜急。凡新安、安东鱼盐食货诸商,由佃湖而来,或南河、北河来者,皆于此经过。

佃湖

自安东官河、支家河、五港河各口,泥沙淤滞,难以行盐,商民乃于佃庄地方新开是河,上抵新坝及海口盐场诸河,以接海潮,下流抵安东颜家河。每至夏秋,盐船络绎于其间。

马逻港

在山阳县东北九十里。宋理宗绍定三年,李全作乱,开马逻港,引淮船入射阳湖。元至正二十六年,徐达、常遇春攻淮安,遣康茂才捣马逻港,克其水寨。即此。今黄、淮合流经此,乃成大河,通淮北盐运。

罗柳河

郡城外满浦诸坊,自漕抚王公宗沐筑堤成,各坊潴水不能出,民居作苦。知府邵元哲买湖嘴更楼外廛宅一段,穿渠引入护城河,转入涧河。凡山子湖积潦皆由此出。后因黄、淮河漫,诸湖大浸,因筑三城坝以拒之。今欲湖水再入此河,虽百计无益也。

乌沙河

旧名故沙河。宋转运使乔维岳开此,直达清口,岁久淤积。今大关之东三里小河,尚存其名。南建一闸,名永利闸,引运河水入盐河运盐。此处多有淮北土产之物过坝。

盐河

即黄河故道也。明弘治后,河、淮交会,下清江浦,冲相家湾西桥,绕过新城北门外,经仁、义、礼、智、信五坝,有啮堤薄城之患。万历四年,兵备副使舒应龙建议,由草湾开河以杀其势。于是,故道悉淤,三城恃以无恐。后河滩变为盐厂,尚有河形如沟。自钵池山后抵新城北门外东坝止,土人呼为盐河。上接乌沙河,下达鱼变河。凡盐自外河至草湾盘坝,总由盐河运至淮北盐厂,盘验毕,北盐则仍出草湾,否则由乌沙河盘坝从里河南去。

涧河

在郡城东门外,即古菊花沟也。明漕抚王公宗沐环城筑长堤数十里,以捍黄流。而三城内涝水不可泄,乃浚此河。长三十里,起运河东岸兴文闸,至流均沟,达射阳湖、庙子湾入海。乃食货大通之区也。

泾河

治南五十里。分运河之水,通塔儿头金吾庄趋射阳湖东北入海。杀运涨,溉田亩,为利甚大。河见于《宋志》,为淮安军泗州五河口之一派。闸置于明景泰初年,运盐城漕粮入仓。厥后仓废闸存,时开时塞。康熙初年,同知王仝春改建一闸,其工极坚。三十九年,又经总河张鹏翮奉旨挑浚。河成,闸亦另建。乾隆五年,复浚自闸口至南窑。南窑下分挑支河二道,一由安丰下荡,一由太仓下荡。凡货物从下河来转,由此下卸。

流均沟

水由郡城南门外兴文闸下涧河,东南流入马家荡,为涧河尾闾。凡下河州、县米薪百货于此入郡,为要道。

射阳湖

湖居淮郡东南七十里,为山阳、盐城、宝应三邑之分界。阔约三十里,周回三百里,湖水潆洄之。初不堙不溃,百利可兴。迨明嘉、隆以后,黄、淮交涨,溃高宝堤防,并注于湖,浸淫漫溢,淹害州、县,历有年所。本朝圣祖南幸,阅视河工,心悯七邑灾黎,饬令大臣挑浚下河,疏通积水。由是导虾鬚沟,引湖水由庙湾、新丰市一带入海,至今通焉。向者海禁未开,民间舟楫仅抵庙湾。自康熙甲子开禁之后,凡北地商民由山左航海而来,多由此入口,南达高、宝,以至江焉。

马家荡

在府治东南山、宝、盐三邑分界,即射阳湖之一隅。惟下游处多淤垫,屡次请开者,俱称射阳湖。遂以入海之河为射阳湖,而湖身之犹存者,为马家荡云。

新洋港

盐城县北门外三里。出天妃口,达海洋。

大海小海

大海在盐城县治东。自海浦东北出洋五十五里,古漕运自此出口,上达直沽。小海在县治西。两滩蒲苇,中流行舟。源出通、泰,夏沉冬落。西北入东塘河,达射阳湖,入海。

南串场河

盐城县东南二里。其水自泰州来,入盐境,由石石达闸下新洋港,出海。

北串场河

盐城县西北三里。其水由汊河分支,经新兴场上冈镇,复绕范公堤,东北流七十里至阜宁,入射阳湖,出海。

庙子湾

湾近海,上傍射阳湖之三湾,为淮郡极险门户。自康熙年间,洋船由此入口,楼橹鳞集,商货阜通。去盐城、海州、宝应皆百八十里。明季海寇入警,筑城御之,计四里,高二十余尺,五门环设。今为阜宁县治。

山子湖

板闸关署之后,旧有邱家湖。因钵池山积水不泄,遂成山子湖。亦名邱、山二湖。其初不过数亩,自运河既开,黄、淮夹流于外,左右捍河之堤皆高丈余,夏秋积潦无所归宿,因而民间畦垄皆淹没成湖。冬春而水不泛滥,波纹清浅,荡漾溪烟,兼之北岸有精蓝、村舍,历落数里,时一寓目,其间颇饶野趣。□□近居民数百家,惟恃纬萧卷箔,以捕鱼为业。倘遇兼旬霪雨,即不必黄、淮溃决,而一望渺然,鲜有不在水中者。往年,百姓曾具呈当事,于郡西三城坝中穿一涵洞,名曰“伏龙”,随时启闭,以通潴水。奈年久淤塞不通,不但民舍被淹,即关署亦遭浸汕。康熙二十五年,前监督杜公曾广募夫役,疏开乌沙河刁家嘴,泻去积潦,一时居者稍宁,行者得路。嗣于乾隆十四、十七、十八、二十一、二十七、二十八年间,因雨水淋漓,一时不能外出。历任监督又据板闸居民呈请宣泄,移咨河院,转饬山阳令,看明情形,在于本处东街文昌阁后,设立水志。俟水与志平,则仍从刁家嘴开放,由盐河达鱼滨河,下射阳湖。至今称便。乾隆三十九年八月,黄河老坝漫溢,板闸被淹。及水退,平地积沙八九尺,湖亦淤平,仅存一线。又苦无从宣泄,余于题建关署之后,亦将次第筹之。会迁鹾任,志愿未酬。兹因奉命复来,适有本镇士民呈请挑河泄水,因捐养廉银两,命役鸠工。上自百子堂起,下抵刘家窑止,旁及支流曲港,使之汇归一河,于尾闾处建一石洞,与盐河相通,水大则开洞出水。由是三街前后民舍田畴,庶无沮洳之患欤。

以上各川,俱本旧志所载。其中惟邳州直河久成陆地,安东支家河亦已淤平。邗沟载见于运河,双沟每涸于旱岁。淮有三洲,莫知其处,略而不书,良有以也。若中河为运漕要道,而长山口、宿迁关隶焉。流均沟、马家荡、新洋港、串场诸河,襟带东南,实为盐阜各邑稽商之门户,不可不载。故又择其要者增入之。

形胜附

淮郡东濒大海,西接长淮。射湖带其南,黄河环其北。水陆交通,舟车辐辏,固徐兖之门户、吴越之屏藩也。其脉受乾元之气,沙堤绵亘,袤长百有余里。至板闸,则钵池山横衍于后。虽无层峦叠嶂可寄游观,而冈阜巑岏,亦征耸秀。山旁有湖,清流嫩碧,绕署而行,时而翠盖红衣,荷香拂面,时而雨丝风片,渔艇冲波。凭栏一望,雅足怡情。惜经河溢淤填,仅存一线矣。然而三城粉堞,楼阁嵯峨,则雄峙于东;甘罗城、公路浦,阛阓鳞甍,则映带于右。远则洪波万顷,水光接天;近则运道纡回,俯临前岸。洋洋乎洵三洲之福地也。若乃舳舻亹亹,行旅熙熙,水陆并进,实为南北咽喉。故春夏漕艘过淮之期,虽百里外,皆樯桅林立,人语纷咙。如值风正帆悬,则又编篷叶叶,雾障云飞。可不谓极江河之胜概,尽舟楫之奇观乎?

淮关八景

韩侯钓台钵池丹井袁浦千帆山湖渔艇

漂母遗踪新街夜月景会禅灯花巷晓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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