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施皮茨(曾在《地球的痛苦》中幻想美洲脱离地球,成为一个独立的星球)在他最新出版的作品《弹性人》中玩弄起侏儒和巨人来。在此之前,威尔斯、伏尔泰和乔纳森·斯威夫特都曾玩过人体测量游戏。这种游戏理所当然地十分出名,但也无甚意义。施皮茨的新奇之处在于富于变化。他想象,有一位生物学家——弗罗尔博士——发现了一种能将核子放大或变小的办法。这种发现可以改变生物,尤其是人类的体积。博士开始改造一个侏儒。后来,一场欧洲战争及时爆发,他的实验也得以扩大。国防部交给他七千人。弗罗尔没有把他们变成令人敬畏的庞然大物,而是变成四厘米高的小人。这些矮小的战士决定了法国的胜利。之后,人类开始选择不同的高度。有的只有几毫米高,有的则拖着长得吓人的影子。雅克·施皮茨在书中不无幽默地探讨了新人类的心理学、种族学和政治。
美国人威廉·乔伊斯·考恩的《有四条命的男人》的情节更为荒诞。一名英国上尉在一九一八年的战争中,四次杀死同一名德国上尉。他面貌一样,名字一样,戴的戒指也一样,金戒面上都有一座塔和一个独角兽的脑袋。就这样,作者引人得出一个解释:这个德国人是一个出土军人,他的影子可以战斗,并不止一次地为国捐躯。他在最后一页的结论亦十分荒诞:魔幻不如难以置信的解释。他写道,有四位兄弟,长着相同的面孔、相同的脑袋,有着相同的名字。这种同胞兄弟的混合,这种难以置信而又懦弱的相同体反复使我不寒而栗。我愿引用阿道夫·贝克尔的话:“当我得知这些,我感到周体冰凉,那是一种钢片插进腹部的感觉……”
休·沃尔波尔比我冷静。他写道:“我不敢肯定考恩先生解决问题的办法的真实性。”
徐少军 王小方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