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部十二
服饵中
《真诰》曰:七月十五日夜,清虚真人与许玉斧言曰:五公石腴,彼体所便,急宜服之,可以少颜,木散除疾,是示所宜。次服□□兼谷,勿违。
又曰:明大洞,为仙卿;服金丹,为大夫;服众芝,为御史。若得太极隐芝服之,便为左仙公。
又曰:性几乎道,用之真来。紫阳真人云:可令许玉斧数沐浴,濯其水疾之气,消其积考之瑕,此致真之阶也。学养生之道不可泣泪,涕唾所损甚多。是以真人道士,常吐纳咽味以和六液。
又曰:昔汉成帝猎於终南山中,见一人无衣,身生毛,飞腾不可及。乃围得之,问之,乃秦宫人。说秦王子婴朝道之事,因宫室烧燔,惊走入山,饥无所食,垂当饿死。有一老人令食松叶松实。其猎者将归,以谷食之,欧吐累日乃安。一年余死,向不为人获,即仙矣。
又曰:龙述,字伯高,京兆人也。後汉从仙人刀道林受胎气之法。又受□□方,托形醉亡隐处。
又曰:武当山道士戴孟者,本姓燕名济,字仲微,汉明帝时人也。少修道德,不仕,入华山,饵芝木、黄精、云母、丹砂,受法於清灵真人王君,得长生之道。又裴真人授以玉佩金璫经并石精金光符。
又曰:食草木之药,不知行气导引,服药无益也。终不得道。若志之感灵所存必至者,亦不须草药之益也。若但知行气,不知神丹之法,亦不仙也。若得金液神丹,不须他术也。若大洞真经,不须得金丹之道而仙也。人生有骨籙,必有笃志,道使之然。故不学而仙,道自来也。过此以下,皆须笃志。
又曰:东海玉华妃青童君之妹降授张微子服雾之法。
又曰:栢成纳气,肠胃三腐。
《三五顺行经》曰:广平真人顶负圆光,执华幡於上帝前,问修链之法。
又曰:罗江大霍山洞台中有五色隐芝,华阳山亦有五种夜光芝,良常山有萤火芝,其实似草,其在地如萤状,大如豆,如紫华,夜视有光。得食之者心明,可夜书计。得食四十七枚者寿。
又曰:包山中有白芝,又有隐泉,其色紫。华阳雷平山有田公泉,且玉沙之流津,用以洗衣佳。
又曰:服九灵日月华者,得降太极之家玄真之法也。
又曰:郎宗字仲绥,北海安丘人;少士宦,後汉时人也,为吴令,学精道卫,占候风气。後一旦有暴风庭起,占知洛阳大火,烧长夏门。遣人往参问,果示。朝廷闻之,以博士徵宗。宗耻以占术就徵,夜解印绶,负岌遁去。居华山下,服胡麻得道,今在洞中。
又曰:傅礼和,汉桓帝外孙傅建安也。常服五星气,得道,为含真台主。
《抱朴子》曰:余祖鸿胪少时尝为临抗令,云此县有民家皆寿考。後徙去,子孙转多夭折。他人居其故宅,又累世眉寿。疑其井水殊赤,乃试掘井左右,得古人埋丹砂数十斛,况饵丹砂
者乎!
又曰:上党赵瞿者,病癞历年,众治之不愈。垂死,其家兴载奔之,赉粮送置山谷中。瞿自怨不幸,昼夜悲叹,涕泣你月。有仙人行过穴口,见而哀之,具问讯,瞿知异人,乃叩头自陈乞哀。於是仙人以囊药赐之,教其服法。瞿服以病愈,颜色丰悦,肌肤玉泽。仙人又过视之。瞿谢之,乞其方。仙人告曰:此松脂耳。此山中多,汝链之,可以长生。瞿乃归家,家甚骇,问得愈状。瞿年百七十岁,齿发豪健,在人问一一百余年,入抱犊山去。
又曰: 要於长生去留,各从所好耳。服还丹金液之後,若且欲世问者,但服其半。若求仙去,当尽服之。昔安期先生、龙眉宁公、修羊公、阴长生皆服金丹半剂者也。其止人问,或近千年,然後去耳。
又曰:按《玉钤经》中篇云:立功为上,除过次之。为道者,以救人危为上功也。欲求仙者,要当以忠孝和顺,仁信为本。若德行不修,而但务方术,终不得长生也。行恶事大者夺纪,小过夺筭。积善未满,虽服仙药,亦无益也。余览养生之书,莫不以还丹金液为大要,盖仙道之极也。昔左慈字元放,於天柱山中精思积久,乃神人授以金丹仙经。会汉末大乱,不遑修链,而避地来渡江东,志欲投名山以修斯道,从祖仙公。又从元放受之。凡授太清丹经三卷及九鼎丹经一卷,金液经一卷。予师郑君者,仙公之弟子也。又於从祖受之,而家贫无用买药,予亲事之。洒扫积久,乃於马迹山中立坛盟受之,并具诸口诀之不书者。江东先无此书,出於左慈。慈授从祖仙公,仙公授郑君,郑君授予。故它道士了无知者。此益假求於外物,以自坚固。
复有太清神丹,其法出於元君。元君
者,老子师也。太清观天经有十篇云。其上七篇不可以教,授其下三篇世无足传,当沉之三泉也。下三篇者,正是丹经。其经曰:上士得道,昇为天官;中士得道,柄集崑仑;下士得道,长生世问。近後汉末新野阴君合此太清丹,其才有才气,着诗及丹经赞序,言初学道,随师本末列,已所知识之。光丹与九转异法,又有岷山丹法。道士张盍踏精思於岷山石室中,得此方
也。至於诸丹法各别也。金液者,太一所服而仙者也。
又曰: 长生制在大药,非祠醮之所定也。秦汉二代,大兴祈檮,所祭太一五帝陈宝八神之属,动费亿万,绝无所益,况疋夫无德,欲以三牲妄祝以祈延年,惑亦甚矣。
又曰:合金丹之大药,链八石之气英者,尤忌凡俗闻见,则仙物不成。或云:上士得道於军旅,中士得道於都市,下士得道於山林。此谓仙药已成,未欲轻举,虽三军兵刃不能伤,都市凶祸不能加。下士未及於此,故上山林耳。· 古之道士,飞链神药,必入名山。又按入山经可以精思,修饵其药,有太华、恒霍、嵩少、太白、终南、女凡、地肺、王屋、抱犊、安丘、衡灊青城、峨媚、蕾买台、罗浮、阳驾、黄金、大小天台、盖竹、括苍、四望山,皆是正神在其中。其上皆生芝草,可以避大兵大水,不但中以合药也。若有道者登之,则此山之神必助之为福。其药必成若不登此诸山者,海中大岛屿亦可合药。
又曰:余师郑君年出八十,先鬓发班白,数年问复黑。又颜色丰泽,能引强弩,日行数百里,饮酒二斗不醉,上山又体力轻便,年少追之不及。饮食与凡人无异又不见其绝谷。余问先生随之弟子黄章,言郑君常从豫章还於浦中,连值大风,遇盗。君推根以给诸人,己不复食,五十日亦不饥。又不见其所施为,不知以何事也。灯下细书过少年。性解音律,闲夜鼓琴,侍坐
数人,口答咨闻,其言不辍,响,而耳益料听左右操弦者,数谴长短,无毫氅得逃。余晚为郑君门人,请见方书,告余曰:要道不过尺素,上足以度世。
又曰:君所知者,虽多而未精,又意存於外,学不能专一,未可以经探涉远耳。自当以佳书相示也,久许渐得见。短书缣素所写者,积年之中,合集所见,当出二百许卷经,不可顿得了也。
又曰:语余曰:新书卷卷有佳事,但当校其精粗,择所施行。若金丹一成,此书等一切不用也。亦或当有所教授,宜得本末。先从浅始,以劝进学者,无所希准阶由也。郑君亦不肯悉令人写其书,皆当诀其意,虽久借之,然莫有敢盗写一字者也。郑君本大儒,晚而好道,由以《礼记》、《尚书》教授,不绝其体。望高亮风,格方整接,见者肃然。每咨问,怛待其温颜,不敢轻脱也。门人五十余人,惟余见受《金丹之经》及《三皇内文》、《枕中五行记》,其余人不得一观此书首题者。
《集仙录》曰:夫茂实者,翘春之明珠也;巨胜者,玄秋之沉灵也;丹枣者,盛阳之云芝也;伏苓者,绦神之伏胎也。五华含烟,三气陶精调安,六气养魄护神。
又曰:太玄玉女者,帝少吴时人也。居蜀之长松山,修长生之道,遇山中人授以八天隐文,使之修佩,谓曰:修道之要,以无为为本。八天之书,真无为也,而道自成。然而琅玕曲晨之液,八琼九华之丹,使链而饵之,即太极所秘,可以入侍帝宸,下览万化,授九华方,於江上链丹。江畔有金砂泉,是其遗迹。
又曰:高辛时有仙人展上公常说,昔在华阳下食白李异美,忆之未久,而忽已三千年矣。
又曰:李脱居蜀金堂山龙桥峰下修道,蜀人历代见之,约其来往八百余年,因号日李八百。初以周穆王时来居广汉,柄玄山,合九华丹成。去游五岳十二洞,二百余年於海上,遇紫阳君授水玉之道。又来龙桥峰,作金鼎链九丹,丹成。三於此山学道,故世号此山为三学山,亦号为柄贤山
又曰:南阳文氏说其先祖汉末大乱,逃壶山中,饥困殆绝。有一人教食木,遂不饥。十年来归乡里,颜色更少。身轻欲飞,履险不倦,行冰雪内,了不知寒。木,一名山蓟,一名山精。
又曰:薛女真者,不知何许人也。晋室乱离,人多柄寓林薮,服饵避世。因居衡山。寻真台外,出行常有黄乌、白猿、白豹随之,不知所修何道。
又曰:玉姜者,毛女也。居华山,自言秦人。始学食松叶,不饥寒。止岩中,其行如飞。今号其处为毛女峰。
又曰:涓子,齐人,子饵木,着三才经。淮南王刘安得其文,不解其旨。又着琴书三篇,甚有条理。
又曰:张微子,汉昭帝时将作大匠张庆女也。微子好道,常服雾气。自云雾是山泽水火之精,金石之盈气,久服之则能散形入空,与云气合体。微子自言受此法於束海东华玉妃淳文期,青童君妹也。微子亦以此雾法教诸学者。
《九真华妃》曰:日者霞之实,霞者日之精。人惟闻服日实之法,未见其知霞之精也。夫餐霞之经甚秘,致霞之道甚易。此谓体生玉光,霞映上清之法也。
道部十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