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首页

续传灯录

卷第九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续传灯录卷第九目录

大鉴下第十二世

·

大愚芝禅师法嗣一十三人

·云峰文悦禅师

·瑞光月禅师

·洞山子圆禅师(已上三人见录)

·开福守义禅师

·兴阳启舟禅师

·兴阳启珊禅师

·大禹简南禅师

·法轮聪禅师

·云顶继兰禅师

·承天应禅师

·龙王师进禅师

·承天守勤禅师

·圭峰光应禅师(已上十人无录)

石霜永禅师法嗣八人

·福严保宗禅师

·大阳如汉禅师(已上二人见录)

·胜业智增禅师

·保宁承泰禅师

·大光玉圆禅师

·石霜皓诠禅师

·兴国慧秀禅师

·圆通文溥禅师(已上六人无录)

浮山远禅师法嗣一十九人

·净因道臻禅师 兴化仁岳禅师

·玉泉谓芳禅师

·定林慧琛禅师

·本觉若珠禅师

·华严普孜禅师

·清隐惟湜禅师

·衡岳奉能禅师(已上八人见录)

·归宗普安禅师

·白马景云禅师

·甘露庆余禅师

·归宗鸿式禅师

·浮山洪琏禅师

·甘露法眼禅师

·西禅继图禅师

·东禅仁照禅师

·太平贤禅师

·万杉浩修禅师

·溪山晓云禅师(已上十一人无录)

宝应昭禅师法嗣二人

·琅邪方锐禅师

·兴阳希隐禅师(已上二人见录)

石门进禅师法嗣一人

·瑞岩智才禅师(见录)

金山颖禅师法嗣二十人

·广教继真禅师

·普慈崇珍禅师

·瑞竹仲和禅师

·金山怀贤禅师

·石佛显忠禅师

·净住居说禅师

·西余拱辰禅师

·般若善端禅师

·节使李端愿居士(已上九人见录)

·承天了素禅师

·南禅自聪禅师

·上方希元禅师

·隐静慧观禅师

·法性绍明禅师

·乌崖了暹禅师

·五峰仲熙禅师

·雪窦诠禅师

·瑞竹惟悟禅师

·法性用彰禅师

·因胜如道禅师(已上十一人无录)

洞庭月禅师法嗣三人

·荐福亮禅师(见录)

·瑞光嵩禅师

·承天世珍禅师(已上二人无录)

仗锡已禅师法嗣二人

·黄岩保轩禅师(一人见录) 灵岩志禅师(一人无录)

龙华岳禅师法嗣二人

·西余净端禅师(一人见录) 翠岩显俦禅师(一人无录)

法华举禅师法嗣六人

·永庆文禅师

·海会文禅师

·兴化规禅师

·龙潭颙禅师

·觉华康禅师

·海会海禅师(已上六人无录)

天圣泰禅师法嗣六人

·常熟禀珍禅师

·西余宝实禅师

·常熟令然禅师

·福严处成禅师

·中禅显玉禅师

·太州知文和尚(已上六人无录)

太子院一禅师法嗣一人

·太子同广禅师(无录)

续传灯录卷第九

大鉴下第十二世

大愚芝禅师法嗣

南岳云峰文悦禅师南昌徐氏子。初造大愚。闻示众曰。大家相聚吃茎齑。若唤作一茎齑。入地狱如箭射。便下座。师大骇夜造方丈。愚问来何所求。师曰。求心法。愚曰。法轮未转食轮先转。后生趁色力健。何不为众乞食。我忍饥不暇。何暇为汝说禅乎。师不敢违。未几愚移翠岩。师纳疏罢。复过翠岩求指示。岩曰。佛法未到烂却。雪寒宜为众乞炭。师亦奉命能事罢。复造方丈。岩曰。堂司阙人今以烦汝。师受之不乐。恨岩不去心地坐后架。桶箍忽散自架堕落。师忽然开悟。顿见岩用处。走搭伽黎上寝堂。岩迎笑曰。维那且喜大事了毕。师再拜不及吐一辞而去服勤八年。后出世翠岩。时首座领众出迎问曰。德山宗乘即不问。如何是临济大用。师曰。尔甚处去来。座拟议。师便掌。座拟对。师喝曰。领众归去。自是一众畏服。僧问。如何是道。师曰。路不拾遗。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草贼大败。僧礼拜。师嘘一声。问万法归一一归何所。师曰。黄河九曲。曰如何是第一句。师曰。垂手过膝。曰如何是第二句。师曰。万里崖州。曰如何是第三句。师曰。粪箕扫帚。问如何是深山岩崖佛法。师曰。猢狲倒上树。问如何是衲衣下事。师曰。皮里骨。问不涉廉纤请师速道。师曰。须弥山。问如何是清净法身。师曰。柴场荻草。上堂。语不离窠道。焉能出盖缠。片云横谷口。迷却几人源。所以道。言无展事语不投机。承言者丧。滞句者迷。汝等诸人到这里凭何话会。良久曰。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上堂。过去诸佛已灭。未来诸佛未生。正当今日佛法委在翠岩。放行则随机利物。把住则瓦解冰消。且道把住好放行好。良久曰咄。这野狐精。击禅床下座。上堂。汝等诸人与么上来。大似刺脑入胶盆。与么下去也是平地吃交。直饶不来不去。朝打三千暮打八百。上堂。道远乎哉触事而真。圣远乎哉体之则神。所以娑婆世界以音声为佛事。香积世界以香饭为佛事。翠岩这里秖于出入息内。供养承事过现未来尘沙诸佛无一空过者。过现未来尘沙诸佛。是翠岩侍者无一不到。如一不到三十拄杖。诸上座还会么。将此深心奉尘刹。是则名为报佛恩。上堂。有情之本。依智海以为源。含识之流。总法身而为体。秖为情生智隔想变体殊。达本情忘知心体合。诸禅德会么。古佛与露柱相交。佛殿与灯笼斗额。若也不会单重交折。上堂。竿木随身逢场作戏。然虽如是一手不独拍。众中莫有作家禅客本分。衲僧出来共相唱和。有么。时有僧出礼拜。师曰。依希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便下座。上堂。天明平旦万事成办。北俱卢洲长粳米饭。下座。上堂。有佛处不得住。无佛处急走过。尔等诸人横担拄杖向甚么处行脚。良久曰。东胜身洲持钵。西瞿耶尼吃饭。上堂。假使心通无量时。历劫何曾异今日。且道今日事作么生。良久曰乌龟钻破壁。上堂。见闻觉知无障碍。声香味触常三昧。衲僧道会也。山是山水是水。饥来吃饭困来打睡。忽然须弥山[跳-兆+孛]跳入尔鼻孔里。摩竭鱼穿尔眼睛中。作么生商量。良久曰。参堂去。上堂。一刀两段未称宗师。就下平高固非作者。翠岩到这里口似匾担。尔等诸人作么生商量。良久曰。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上堂。若见诸相非相。即山河大地并无过咎。诸上座终日著衣吃饭。未曾咬著一粒米。未曾挂著一缕丝。便能变大地作黄金。搅长河为酥酪。然虽如是。著衣吃饭即不无。衲僧门下污臭气也未梦见在。上堂。普贤行文殊智。补陀岩上清风起。瞎驴趁队过新罗。吉獠舌头三千里。上堂。拈起拄杖曰。掌钵盂向香积世界。为甚么出身无路。挑日月于拄杖头上。为甚么有眼如盲。直得风行草偃响顺声和。无纤芥可留。犹是交争底法。作么生是不交争底法。卓拄杖下座。上堂。临济先锋放过一著。德山后令且在一边。独露无私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堪嗟楚下钟离昧(音抹)以拂子击禅床下座。上堂。教中道。种种取舍皆是轮回。未出轮回而辨圆觉。彼圆觉性即同流转。若免轮回无有是处。尔等诸人到这里。且作么生辨圆觉。良久曰。荷叶团团团似镜。菱角尖尖尖似锥。以拂击禅床。上堂。古人道。山河石壁不碍眼光。师曰。作么生是眼。拈拄杖打禅床一下曰。须弥山百杂碎即不问。尔且道。娑竭罗龙王年多少。俗士问。如何是佛。师曰。著衣吃饭量家道。曰恁么则退身三步叉手当胸去也。师曰。醉后添杯不如无。小参。举百丈岁夜示众曰。尔这一队后生。经律论固是不知。入众参禅禅又不会。腊月三十日且作么生折合去。师曰。灼然诸禅德。去圣时遥人心澹泊。看却今时丛林。更是不得所在之处。或聚徒三百五百浩浩地秖以饭食丰浓寮舍稳便为旺化。中间孜孜为道者无一人。设有十个五个走上走下半青半黄。会即总道我会。各各自谓握灵蛇之珠。孰肯知非。及乎挨拶鞭逼将来。直是万中无一。苦哉苦哉。所谓般若丛林岁岁凋。无明荒草年年长。就中今时后生才入众来。便自端然拱手。受他别人供养。到处菜不择一茎。柴不搬一束。十指不沾水。百事不干怀。虽则一期快意。争奈三涂累身。岂不见教中道。宁以热铁缠身。不受信心人衣。宁以洋铜灌口。不受信心人食。上座若也是去。直饶变大地作黄金。搅长河为酥酪。供养上座未为分外。若也未是。至于滴水寸丝。便须披毛戴角牵犁拽耙偿他始得。不见祖师道。入道不通理。复身还信施。此是决定底事终不虚也。诸上座。光阴可惜时不待人。莫待一朝眼光落地。缁田无一篑之功。铁围陷百刑之痛。莫言不道。珍重。

苏州瑞光月禅师。僧问。俱胝一指意旨如何。师曰。月落三更穿市过。

瑞州洞山子圆禅师上堂。有僧出抛下坐具。师曰。一钓便上。僧提起坐具。师曰。弄巧成拙。僧曰。自古无生曲。须是遇知音。师曰。波斯入唐土。僧大笑归众。

石霜永禅师法嗣

南岳福严保宗禅师上堂。世尊周行七步举足全乖。目顾四方触途成滞。金襕授去殃及儿孙。玉偈传来挂人唇吻。风幡悟性未离色尘。钵水投针全成管见。祖师九年面壁不见纤毫。卢公六代传衣图他小利。江西一喝不解慎初。德峤全施未知护未。南山鳖鼻谩指踪由。北院枯松徒彰风彩。云门顾鉴落二落三。临济全提错七错八。若说君臣五位。直如纸马过江。更推宾主交参。恰似泥人澡洗。独超象外。且非捉兔之鹰。混迹尘中。未是咬猪之狗。何异跳坑堕堑。正是避溺投罝。如斯之解正在常途。出格道人如何话会。岂不见陶潜俗子。尚自睹事见机。而今祖室子孙。不可皮下无血。喝一喝。

郢州大阳如汉禅师。僧问。如何是敲磕底句。师曰。槛外竹摇风惊起幽人睡。曰观音门大启也。师曰。师子咬人。乃曰。闻声悟道失却观音眼睛。见色明心昧了文殊巴鼻。一出一入半开半合。泥牛昨夜游沧海。直至如今不见回。咄。

浮山远禅师法嗣

东京净因净照道臻禅师。福州古田戴氏子也。父梦伟然黄冠裳者导从至舍。母遂妊。又梦天乐黄幡梵呗引厖眉碧眼一僧至。即诞师。幼不茹荤。十四岁投上生院出家持头陀行。十九为大僧。阅大小经论。置不读曰。此方便说耳。即持一钵走江淮。所参知识甚多而得旨于浮山。江州承天虚席欲致师。非师所欲。乃游丹阳寓止因圣寺。一日行江上顾舟默计曰。当随所往信吾缘也。问舟师曰。载我船尾可乎。舟师笑曰。师欲何之我入汴船也。师因曰。吾偶欲游京师。遂载之而北。谒净因大觉琏禅师。琏使首众于坐下。及琏归吴。众请以师嗣焉。开法之日英宗遣中使。降香赐紫方袍觉照师号。京师都会好恶万端。贵人达官盈门。而师一目之。万口一辞咸以为本色道人。莫不加敬。积数年元丰三年春。慈圣光献上仙。神宗诏至庆寿宫说法僧问。慈圣仙游定归何所。师曰。水流元在海。月落不离天。上大悦。诏设高广坐恣人问答。左右上下得未曾有。欢声动宫殿。赐与甚厚。又语执政。道臻素有德行。可择一美号进呈。乃赐号净照禅师。京城创诸禅刹。辟相国寺为慧林智海二禅寺。其命主僧必使师择之。宿老皆从风而靡。高丽使三僧来就学。师随根开导皆契宗旨。师为人渠渠静退似不能言。性慈祥纯谨奉身至约。一布裙二十年不易。无所嗜好。尝雪方丈之西壁。请文与可扫墨竹。谓人曰。吾使游人见之心自清凉。此君盖替我说法也。所居都城西隅衲子四十余辈。颓然不出户。三十年如一日。元祐八年八月十七日。忽语门弟子净圆曰。吾更三日行矣。及期沐浴更衣说偈已跏趺而化。阅世八十。坐六十一夏。黄鲁直尝题其像曰。老虎无齿卧龙不吟。千林月黑六合云阴。远山作眉红杏腮。嫁与春风不用媒。老婆三五少年日。也解东涂西抹来。可想见其高致也。师初出世。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有钱使钱无钱守贫。僧云。月华嫡子临济儿孙。师曰。放尔三十棒。问如何是净因境。师曰。法广殿牌仁宗亲写。僧云。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六代祖师天下闻。问如何是道中人。师曰。万家烟火外一枕水云间。问如何是佛。师曰。朝妆香暮换火。问如何是观音妙智力。师曰。河南犬吠河北驴鸣。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拄杖横担不到肩。僧云。谢师答话。师曰。错认定盘星。乃曰。一问一答无有尽时。古人唤作无尽藏海。亦呼为方便门。于纳僧面前远矣。何故权柄在手纵夺自由。坐断毗卢壁立千忉。善财楼阁孰肯闲游。华藏琅函岂能看取。丈夫猛利本合如然。过后思量成第二月。除兹投机徇器止宿草庵。就下平高曲成万物。周流无滞触处皆通。苟不尽毫毛自取其咎。如斯谈说笑杀衲僧。且道谁是解笑者。良久曰。看取。便下座。又示众拈拄杖曰。楖栗木杖子。善能谈佛祖。聋人既得闻。哑人亦解语。指白石为玉。点黄金为土。便恁么会去。他家未相许。不相许莫莽卤。南街打鼓北街舞。卓一下。

庐州兴化仁岳禅师南泉人也。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临济问黄檗。曰学人不会。师曰。三回吃棒来。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曲录禅床。曰客来如何只待。师曰。拄杖子。问一大藏教尽是名言。离此名言如何指示。师曰。癞马楷枯柳。曰学人不会。师曰。骆驼好吃盐。曰毕竟如何。师曰。铁鞭指处马空嘶。

荆门军玉泉谓芳禅师蜀人。僧问。从上诸圣以何法示人。师拈起拄杖。僧曰。学人不会。师曰。两手分付。僧拟议。师便打宿州定林惠琛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秖在目前。僧曰。为甚么不见。师曰。瞎。

秀州本觉若珠禅师。福州卓氏子。僧问。如何是道。师举起拳。僧曰。学人不会。师曰。拳头也不识。上堂。说佛说祖埋没宗乘。举古谈今淹留衲子。拨开上路谁敢当头。齐立下风不劳拈出。无星秤子如何辩得斤两。若也辩得须弥秖重半铢。若辩不得拗折秤衡。向日本国与诸人相见。

东京华严普孜禅师。建州建阳谢氏子也。幼习儒业举进士有声。后看佛经至识自心源。夙根启发。遂投太平兴国西律院僧可崇出家得度具戒。游方参道。诣龙舒浮山圆鉴禅师法席。入室扣请心融神会。舒人请居甘露太平二刹。道誉大播。僧问。如何是宾中宾。师曰。客路如天远。僧云。如何是宾中主。师曰。侯门似海深。僧云。如何是主中主。师曰。寰中天子敕。僧云。如何是主中宾。师曰。塞外将军令。师曰。宾中问主互换机锋。主中问宾同生同死。主中辨主饮气吞声。宾中觅宾白云万里。故句中无意意在句中。于斯明得。一双孤雁扑地高飞。于斯未明。一对鸳鸯溪边独立。知音禅客。相共证明。影响异流。切须子细。良久曰。若是陶渊明攒眉却归去。师后退居净因。德望颇重。元丰五年都人请居华严。益振宗风。京城内外翕然归向。八年四月十日诏入禁中说法。既归无疾进止如常。十四日忽鸣鼓升坐辞众而逝。师为人清秀杰出。唱临济下三玄九带。造曹洞五位十玄。皆妙得其家风要旨。学既该博。故凑泊者望其津涯而已。师初得法时年尚少。久为浮山侍者。时青华严已有省发矣。而浮山知其未彻令师激之。师奉教方便启发。青遂契证。后续洞下宗。语在青传。

南康军清隐院惟湜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斜街曲巷。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百艺百穷。

潭州衡岳寺奉能禅师上堂。宗风才举万里云收。法令若行千峰寒色。须弥顶上白浪滔天。大海波中。红尘满地。应思黄梅昔日少室当年。不能退己让人。遂使舂糠答志断臂酬心。何似衡岳这里。山畬粟米饭一桶没盐羹。苦乐共住随高就低。且不是南头买贵北头卖贱。直教文殊稽首。迦叶攒眉。龙树马鸣吞声饮气。目连鹙子且不能为。为甚如此。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

宝应昭禅师法嗣

滁州琅邪方铳禅师上堂。造物无生物之心。而物物自成。雨露非润物之意。而灵苗自荣。所以药剂不食而病自损。良师不亲而心自明。故知妙慧灵光不从缘得。到这里方许尔进步。琅邪与尔别作个相见。还有么。若无不可压良为贱。

郢州兴阳山希隐禅师。僧问。如何是悬崖撒手底句。师曰。明月照幽谷。曰如何是绝后再苏底句。师曰。白云生太虚。曰恁么则樵夫出林丘处处歌春色。师曰。是人道得。上堂。了见不见见了未了。路上行人林间宿鸟。月里塔高十二层。天外星躔五百杪。要会么。手执夜明苻。几个知天晓。参。

石门进禅师法嗣

明州瑞岩智才禅师。僧问。如何是截断众流句。师曰好。曰如何是随波逐浪句。师曰随。曰如何是函盖乾坤句。师曰合。曰三句蒙师指。如何辨古今。师曰。向后不得错举。上堂。天平等故常覆。地平等故常载。日月平等故四时常明。涅槃平等故圣凡不二。人心平等故高低无诤。拈拄杖卓一下曰。诸禅者。这拄杖子昼夜为诸人说平等法门。还闻么。若闻去敢保诸人行脚事毕。若言不闻亦许诸人顶门眼正。何故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良久笑曰。向下文长。

金山颖禅师法嗣

宣州广教文鉴继真禅师。初参达观遂问曰。某甲自讲说外。究寻诸佛所说广大。如何得见边际去。观云。寻常凭何讲说。师曰。依教解义。观云。依教解义三世佛冤。师曰。离教一字如同魔说。观云。不问子教义。解说者何人。师曰。但见动静语言。不可睹其形相。观云。秖此无形相便是广大。若悟此心便见边际。师自此有省。住广教。上堂曰。夫欲为宗师。须了明暗句。半夜里贴眼。浑成空路布。多事释迦文。生时强四顾。点胸独称尊。又周行七步。明复阿谁知。暗使何人悟。自后百千年。屈指河沙数。一盲引众盲。盲盲相扶举。他日见阎老。努目空相觑。是时休叫道。镬汤无冷处。休空腹高心。但高盘转箸。寄语后世人。莫被徐六误。

润州普慈院崇珍禅师。僧问如何是普慈境。师曰。出门便见鹤林山。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入门便见珍长老。

太平州瑞竹仲和禅师。僧问。得座披衣人尽委。向上宗乘事若何。师曰。但知冰是水。曰更有事也无。师曰。休问水成冰。曰弄潮须是弄潮人。师曰。这僧从浙中来。

润州金山怀贤圆通禅师。僧问。师扬宗旨得法何人。师拈起拂子。僧曰。铁瓮城头曾印证。碧溪崖畔祖灯辉。师拂一拂曰。听事不真唤钟作瓮。

越州石佛寺显忠祖印禅师。僧问。如何是不动尊。师曰。热鏊上猢狲。曰如何是千百亿化身。师曰。添香换水点灯扫地。曰如何是毗卢师法身主。师曰。系马柱。曰有甚么交涉。师曰。缚杀这汉。问会杀佛祖底始是作家。如何是杀佛祖底剑。师曰。不斩死汉。曰如何是和尚剑。师曰。令不重行。问如何是相生。师曰。山河大地。曰如何是想生。师曰。兔子望月。曰如何是流注生。师曰。无间断。曰如何是色空。师曰。五彩屏风。上堂。咄咄咄。海底鱼龙尽枯竭。三脚虾蟆飞上天。脱壳乌龟火中活。上堂。点时不到皂白未分。到时不点和泥合水。露柱[跳-兆+孛]跳入灯笼里。即且从他。汝眉毛因甚么却拖在脚跟下。直饶于此明得。也是猢狲戴席帽。于此未明。何异曲蟮穿靴。然虽如此。笑我者多哂我者少。

杭州净住院居说真净禅师。参达观遂问曰。某甲经论粗明禅直不信。愿师决疑。观曰。既不信禅岂可明经。禅是经纲经是禅纲。提纲正网了禅见经。师曰。为某甲说禅看。观曰。向下文长。师曰。若恁么经与禅乃一体。观曰。佛及祖非二心。如手搦拳如拳搦手。师因而有省。乃成偈曰。二十余年用意猜。几番曾把此心灰。而今潦[泳-永+到]逢知己。李白元来是秀才。

安吉州西余山拱辰禅师上堂。灵云见华眼中著翳。玄沙蹙指体上遭迍。不如且恁么过时。自然身心安乐。上堂。理因事有心逐境生。事境俱忘千山万水。作么生得恰好去。良久曰。且莫剜肉成疮。师有祖源通要三十卷行于世。

苏州昆山般若寺善端禅师。僧问。有生有灭尽是常仪。无生无灭时如何。师曰。昆仑著靴空中立。曰莫便是为人处也无。师曰。石女簪花火里眠。曰大众证明。师曰。更看泥牛斗入海。

节使李端愿居士。儿时在馆舍常阅禅书。长虽婚宦然笃志祖道。遂于后圃筑室类兰若。邀达观处之。朝夕咨参至忘寝食。观一日视公曰。非示现力岂致尔哉。奈无个所入何。公问曰。天堂地狱毕竟是有是无。请师明说。观曰。诸佛向无中说有眼见空花。太尉就有里寻无。手揸水月。堪笑眼前见牢狱不避。心外闻天堂欲生。殊不知。忻怖在心善恶成境。太尉但了自心自然无惑。公曰。心如何了。观曰。善恶都莫思量。公曰。不思量后心归何所。观曰。且请太尉归宅。公曰。秖如人死后心归何所。观曰。未知生焉知死。公曰。生则某已知之。观曰。生从何来。公罔措。观起揕其胸曰。秖在这里更拟思量个甚么。公曰。会得也。观曰。作么生会。公曰。秖知贪程不觉蹉路。观拓开曰。百年一梦今朝方省。既而说偈曰。三十八岁懵然无知。及其有知。何异无知。滔滔汴水。隐隐隋堤。师其归矣。箭浪东驰。

洞庭月禅师法嗣

苏州荐福亮禅师。僧问。不假言诠请师示诲。师曰。大众总见汝恁么。问曰。莫秖这便是也无。师曰。罕逢穿耳客。

仗锡已禅师法嗣

台州黄岩保轩禅师。僧问。不欲无言略凭施设时如何。师曰。知而故犯。僧礼拜。师便打。

龙华岳禅师法嗣

安吉州西余师子净端禅师本郡人也。姓丘氏。始见弄师子发明心要。往见龙华蒙印可。遂旋里合彩为师子皮时被之。因号端师子。丞相章公慕其道。躬请开法吴山化风盛播。开堂日僧官宣疏。至推倒回头趯翻不托七轴之莲经未诵一声之渔父先闻。师止之遂登座。拈香祝圣罢引声吟曰。本是潇湘一钓客。自西自东自南北。大众杂然称善。师顾笑曰。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便下座。上堂。二月二禅翁有何谓春风触目百花开。公子王孙日日醺醺醉。唯有殿前陈朝桧。不入时人意。禅家流秖这是莫思虑。坦然斋后一瓯茶。长连床上伸脚睡。咄。师到华亭。众请上堂。灵山师子云间哮吼。佛法无可商量。不如打个筋斗。便下座。问羚羊未挂角时如何。师曰怕。曰既是善知识因何却怕。师曰。山僧不曾见恁么差异畜生。

续传灯录卷第九(终)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阅读记录 书签 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