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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真经义海纂微 正统道藏本

南华真经义海纂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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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真经义海纂微序

始余读《庄子》,颇疑齐物之论,荒怪汗漫,若与物情戾。偶绿病卧,梦中有以木鸡之说告者。因复取其书而绎焉,始悟其立言本指,最切於救时,而人或未之识。盖自周德下衰,礼乐征伐不自天子出,战国诸侯,变触并斗,以糜烂其生民,其祸实起於不知分。庄子於是时,思有以觉其迷而砭其疾,故於《逍遥游篇》首寓微言。其日鸠鷃之不敢自拟於大鹏,物之知分者也。其曰许由不敢受尧之天下,人之知分者也。夫使天下而皆知分,则贱不慕贵,小不图大,强不凌弱,衆不暴寡,君君而臣臣,父父而子子,举一世莫不各安其天分之当然,而无僭瑜争夺天开之患。则夫物之不齐者,非必物物而齐之,而无不齐矣。且庄子与孟子同时,使其言而悖道,无补於世教,则孟子固亦距之矣。读者泥其辞而不求其意,往往例以不经,目之如郭象所云者,是岂真知庄子哉。一日,中都道士褚伯秀,持所集《庄子解》,且附以己见,示余。余喜其会粹之勤,去取之精,而所见之多有超诣也,因举余言告之。矍然谢曰:以分一字断齐物之说,此非我所及也。愿得以为序,镘诸木可乎?余曰:此臆说也,世岂无深於是书者?子其博访而求印可焉?他日以复於我,相与订之未晚也。若夫为序,则不敢。咸淳元年夏四月,束北人刘震孙书于姑苏寓舍木鸡窠。

道一而已,形於言即为二。故曰:道无问,问无应。又曰:知道易,勿言难。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然则忘言可乎?言可忘,则南华经不作矣;言不可忘,是以有南华经。既有南华经,是以有诸家解。虽然,南华经十万余言,未尝不言而亦未尝言。何者?其言皆寓言也,後之人求其所已言,而不求其所未言。寻行数墨,分章析句,言愈支而道愈离矣。雪巘羽衣褚伯秀,身近尼五之天,而神游乎漆园濮水之上,辑诸家解,断以己见,笔之书以为未足,且刻之梓以传不朽,其用心亦勤矣。呜呼!道以言而传,昭氏之鼓琴也。道不可以言传,昭氏之不鼓琴也。大音希声,鼓不鼓琴,与音固无恙也。抑得鱼忘荃,得兔忘蹄可也。荃蹄岂鱼兔哉?道也,言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噫!南华之经,诸家之解,褚之管见,子之臆说,是又寓言中之寓焉耳矣。咸淳元年夏五月五日,本心翁、文及翁书于道山堂。

古诸子之书,若孟氏之正,蒙庄之奇,皆立言之极至,後世虽有作者,无以加之矣。而庄子尤难读,大聪明如束坡翁,自谓於庄子有得,今观其文,间有说庄者,往往犹未契本旨。况雱惠卿流,毒螫满怀,而可与於帝之县解乎?近时释庄者益衆,其说亦有超於昔人。然未免翼以吾圣人言,挟以禅门关键,似则似矣,是则未是。余谓不若直以《庄子》 解《庄子》,上绝攀援,下无拖带,庶几调适上遂之宗,可以见其端涯也。武林褚君伯秀,道家者流,非儒非墨,故其读此书也,用志不分,无多歧亡羊之失,特欲索祖意於千载之上,会粹衆说,附以己见,釆获所安,不以人废?白首成书,志亦勤矣。余视其目端而明,气夷而靖,斯学之力也。余旧喜读庄,时有欣然会心处,然未尝笔之於册。今老病目昏,嘉褚君之志有成而已,不暇一二勘其得失矣。君既竭力以板行其言,且属余序其篇首。余笑曰:彼刻雕之工未竟欤,则释椎凿而上者能为君序之矣。咸淳乙丑岁八月甲申,鄱阳汤汉书。

张湛列子释文载:庄子,宋之蒙城人,为梁漆园吏,着书五十二篇,郭象合为三十三篇,注之。一云:向秀先注庄子二十八篇而卒,郭象得其书,足成之以行於世,後向氏别本出,故向、郭二注文义一同。碧虚子陈景元注卷首叔云:庄子师长桑公,受其微旨,着书十万余言,目曰南华,论内篇三字标题者是其旧,外、杂篇则为郭象所删修。今通计正文,止存六万五千九百余字。唐开元十九年,侍中裴光庭请册四子,天宝元年韶:册《 庄子》 ,宜依旧号,曰《南华真经》 ,义取离明英华,发挥道妙也。窃详南华之号,其来久矣。似是上天职任所司,犹束华南极之类,不可以人问义理臆度,故诸解无闻焉。谨表出以备解题一难,俟传识考订之。

陈碧虚解义卷末载览过庄子注

景德三年国子监刊行本。

江南古藏本。徐铉、葛湍校。

天台山方瀛宫本。徐灵府校。

郭象注,中太一宫本。张君房校。

成玄英疏,中太一宫本。张君房校。

文如海正义,中太一官本。成、文并

唐道士。

江南李氏书库本。张潜夫补注。

散人刘得一本。大中祥符时人。

今所纂诸家注义姓名

郭象注。昊门官本。

吕惠卿注。川本。

林疑独注。旧麻沙本。

陈详道注。藏本。

陈景元注。字太初,号碧虚子,建昌人,熙

宁问主中太一官。召对,进道德、南华二经

解,颁行入藏。

王雱注。内篇。

刘盘注。外杂篇,继秀之後。

吴俦注。已上五家,并见道藏。崇观问人。

虚斋赵以夫注。内篇,福本。

竹溪林希逸口义。福本。

李士表庄子十论。

王旦庄子发题。

无隐范先生讲语。名元应,字善甫,蜀之顺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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