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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部杂录

贵耳集本朝四帝亦有吉符真宗即来和天尊出杨

砺之梦载诸国史祥符崇尚道教建立宫观专尚祥

瑞王钦若献芝草八千一百三十九本丁谓献芝草

三万七千余本独孙奭不然其事真宗久无嗣用方

士拜章至所有赤脚大仙辞之久玉帝云当遣几个

好人去相辅赞仁宗在禁中未尝尚鞋唯坐殿方尚

鞋□下殿即去之徽宗即江南李主神宗幸秘书省

阅江南李主图见其人物俨雅再三叹讶继时徽宗

生所以文彩风流过李主百倍及北狩女真用江南

李主见艺祖时典故高宗韦后生徽宗梦钱王再三

乞还两浙梦觉与郑后言朕夜来被钱王取两浙甚

急郑后奏云昨夜韦后诞高宗及建炎渡江今都钱

塘百有余年岂非应乞两浙之梦乎

乐善录晁太傅迥前生是静居天主王待制素前生

是玉京黄阙西门侍郎杨文公亿前生是武夷君陈

康肃公尧咨前生是南庵庵主张文定公方平前生

是山藏院知藏王丞相曾前生是青草堂和尚又如

王文正公旦自记前生身曾为僧与房管太尉事颇

相似寇莱公准自言初生时两耳垂各有肉环七岁

方合苏文忠轼亦自言母夫人初孕时梦一僧来投

宿尚记其颀然而眇一目盖陕右戒禅师也

避暑录话旧说崔慎由为瓦棺寺僧后身崔慎由父

为浙西观察使时所生故七岁犹未食肉忽有僧见

之掴其口曰既要他官爵何不食肉自是乃食荤凡

世间富贵人多自修行失念中来或世缘未绝有必

偿之不可逃者房次律为永禅师后身前固有言之

者矣第崔所为略无修行之证何但官爵一念失差

也往在丹徒常记与叶致远会甘露寺坐间有举此

事者致远时有所怀忽忿然作色曰吾谓僧亦未是

明眼人不食肉安足道何以不待其末年执之十字

路口痛与百掴方为快意闻者绝倒

清波杂志房次律为永禅师白乐天海中山本朝陈

文惠南庵欧阳公神清洞韩魏公紫府真人富韩公

昆仑真人苏东坡戒和尚王平甫灵芝宫近时传尤

众第欲印证今古名辈皆自仙佛中去来然其说类

得于梦寐渺茫中恐止可为篇什点之助

春渚纪闻边镐为谢灵运后身故小字康乐范纯夫

为邓仲华后身故名祖禹张平子后身为蔡伯喈邹

阳后身为东坡居士即其习气似皆不诬也

扪虱新话旧说房管前身为永禅师娄师德前身为

远法师岂世所谓聪明英伟之才者必自般若中来

近世张文定公为滁州因游琅琊山寺周行廊庑至

藏院俯仰久之忽命左右梯梁间得经一函开示即

楞严经也味经首四句偈遂大悟流涕知前生事东

坡前身亦具戒和尚坡尝言在杭州时尝游寿星寺

入门便悟曾到能言其院后堂殿石处故诗中有前

生已到之语此皆异事盖由二公平生学道性地纯

一神观清净于一念顷遂见前生予因论此偶有所

感诵白公手把杨枝临水坐闲知往事似前身之句

以太息云

萤雪丛说余因以类彰羊祜自省前身为李氏之子

边镐为谢灵运后身韦□既生一日有一胡僧造其

家曰儿若有喜色韦氏问之僧曰此子乃诸葛武侯

后身因以武侯字之见宣室志及观王十朋绝句石

桥未到神先到日里还同梦里时僧教我名刘道者

前身曾写石桥碑石桥乃天台五百尊罗汉洞口也

今世所以聪明所以福德所以不昧本来面目皆前

世有以胎之不是大修行僧道便是大有德官员功

成行满道洽政治故有如是灭亦复有如是生彼有

灵物托生星辰降诞神道出世为我等相者应见自

性如来岂他人之所能知哉

偃曝谈余青元真人注度人经云三界之上四种民

天多是历代圣君贤相居之如浩劫交周鸿蒙开辟

此诸天人降生人间元佑奸党碑诸名贤多是星宿

晦庵亦自是武夷洞天神仙出来

投胎部纪事

商芸小说张衡死月蔡邕母始怀孕此二人才貌甚

相类时人云邕是衡之后身司徒王允数与邕会议

允词常屈由是衔邕及允诛董卓并收邕众人争之

不能得太尉马日磾谓允曰伯喈忠直素有孝行且

旷世逸才多识汉事当定十志今子杀之海内失望

矣允曰无蔡邕独当无十志何损遂杀之

晋书羊祜传祜年五岁时令乳母取所弄金环乳母

曰汝先无此物祜即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树中探得

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

言之李氏悲惋时人异之谓李氏子则祜之前身也

鲍靓传靓字太元东海人也年五岁语父母云本是

曲阳李家儿九岁堕井死其父母寻访得李氏推问

皆符验

冥祥记向靖字奉仁河内人也在吴兴郡有一女数

岁而亡女始病时弄小刀子母夺取不与伤母手丧

后一年母又产一女女年四岁谓母曰前时刀子何

在母曰无也女曰昔争刀子故伤母手云何无耶母

甚惊怪具以告靖靖曰先刀子犹在不母曰痛念前

女故不录之靖曰可更取数个刀子合置一处令女

自识女见大喜即取先者

王练字元明琅琊人也宋侍中父字季琰晋中书

令相识有一胡沙门每瞻风采甚敬悦之辄语同

学云若我后生得为此人作子于近愿亦足矣闻

而戏之曰法师才行正可为弟子耳顷之沙门病亡

亡后岁余而练生焉始能言便解外国语及绝国奇

珍铜器珠贝生所不见未闻其名即而名之识其产

出又自然亲爱诸胡过于汉人咸谓沙门审其先身

故字之曰阿练遂为大名云

幽怪录梁顾始为县吏日苦其罪一夕遇二人自

称王粲徐干且谓曰公乃刘稹后身因诵其昔为

之文乃顿悟前事得其遗文数篇投于令令待之

甚厚时谓死刘稹犹庇得生顾

冥杂录隋开皇中魏州刺史博陵崔彦武因行部至

一邑愕然惊喜谓从者曰吾昔常在此邑中为妇人

今知家处因乘马入修巷屈曲至一家命叩门主人

公年老走出拜谒彦武入家先升其堂视东壁上去

地六七尺有高隆处客谓主人曰吾昔所读法华经

并金钗五只藏此壁中高处是也其经第七卷尾后

纸火烧失文字吾今每诵此经至第七卷尾恒忘失

不能记得因令左右凿壁果得经函开第七卷尾及

金钗□如其言主人涕泣曰己妻存日常诵此经钗

亦是其处彦武指庭前槐树吾欲产时自解发置此

树空中试令人探树中果得发于是主人悲喜彦武

留衣物厚给主人而去

法苑珠林相州滏阳县智力寺僧元高俗姓赵氏其

兄子先身于同村马家为儿至贞观末死临死之际

顾谓母曰儿于赵宗家有宿因缘死后当与宗为孙

宗即与其同村也其母弗信乃以黑点儿右肘赵家

妻又梦此儿来云当与娘为息因而有娠梦中所见

宛然马家之子产讫验其黑子还在旧处及儿年三

岁无人导引乃自向马家云此是儿旧舍

广异记世传太华公主者高宗王皇后后身虽为武

妃所生而未尝欢颜见妃辄嗔年数岁忽求念珠左

右问何得此物恒言有但诸人不知始皇后虽恶终

然其所居之殿及平素玩弄俱在后保母抱公主从

殿所过因回指云我珠在殿宝帐东北角使人求之

果得焉

广异记开元初岐王范以无子求叶道士净能为奏

天曹闻天曹报答云范业无子净能又牒天曹为范

求子天曹令二人取敬爱寺僧为岐王子鬼误至善

慧寺大德房大德云此故应误我修兜率天业不当

为贵人作子当敬爱寺僧某乙耳鬼遂不见竟以此

亡经一年岐王生子年六七岁恒求敬爱寺礼拜王

亦知其事任意游历至本院若有素及年十余竟不

行善唯好持弹弹寺院诸鸽殆尽耳

酉阳杂俎邢和璞居终南好道者多卜筑依之崔曙

年少亦随焉伐薪汲泉皆是名士邢尝谓其徒曰三

五日有一异客君等可为予办一味也数日备诸水

陆遂张筵于一亭戒无妄窥众皆闭户不敢謦咳邢

下山延一客绯衣宽博横执象笏鼓髯大笑与邢剧

谈多非人间事故也崔曙不耐因走而过庭客熟视

顾邢曰此非泰山老师乎邢应曰是客复曰更转则

失之千里可惜及暮而去邢命崔曙谓曰向客上帝

戏臣也言泰山老师君颇记无崔垂泣言某实泰山

老师后身不复忆幼常听先人言之

冷斋夜话东坡集中有观宋复古画序一首曰旧说

房管开元中宰卢氏与道士邢和璞过夏口村入废

佛寺坐古松下和璞使人凿地得瓮中所藏娄师德

与永禅师画笑谓管曰颇忆此耶因怅然悟前生之

为永禅师也故人柳子玉宝此画盖唐本宋复古所

临者

甘泽谣圆观者大历末雒阳惠林寺僧能事田园□

有粟帛梵学之外音律大通时人以□僧为名而莫

知所自也李谏议源公卿之子当天宝之际以游宴

饮酒为务父□居守陷于贼中乃脱粟布衣止于惠

林寺悉将家业为寺公财寺人日给一器食一杯饮

而已不置仆使断其闻知唯与圆观为忘形交促膝

静话自旦及昏时人以清浊不伦颇生讥诮如此三

十年二公一旦约游蜀州抵青城峨眉同访道求药

圆观欲游长安出斜谷李公欲上荆州三峡争此两

途半年未决李公曰吾已绝世事岂取途两京圆观

曰行固不由人请从三峡而去遂自荆江上峡行次

南浦维舟山下见妇女数人锦裆负罂而汲圆观望

见泣下曰某不欲至此恐见其妇人也李公惊问曰

自上峡来此徒不少何独恐此妇人圆观曰其中孕

妇姓王者是某托身之所逾三载尚未娩怀以某未

来之故也今既见矣即命有所归释氏所谓循环也

谓公曰请假以符咒遣其速生少驻行舟葬某山下

浴儿三日公当访临若相顾一笑即某认公也更后

十二年中秋月夜杭州天竺寺外与公相见之期李

公遂悔此行为之一恸遂召妇人告以方书其妇人

喜跃还家顷之亲族毕至以枯鱼献于水滨李公往

为授朱字符圆观具汤沐新其衣装是夕圆观亡而

孕妇产矣李公三日往观亲儿襁褓就明果致一笑

李公泣下具告于王王乃多出家财葬圆观明日李

公回棹言归惠林询问观家方知有理命后十二年

秋八月直诣余杭赴其所约时天竺寺山雨初晴月

色满川无处寻访忽闻葛洪川畔有牧竖歌竹枝词

者乘牛叩角双髻短衣俄至寺前乃观也李公就谒

曰观公健否却问李公曰真信士与公殊途慎勿相

近俗缘未尽但愿勤修不堕即遂相见李公以无由

叙话望之潸然圆观又唱竹枝步步前去山长水远

尚闻歌声词切韵高莫知所谓初到寺前歌曰三生

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

身虽异性常存寺前又歌曰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

因缘恐断肠吴越山川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后

三年李公拜谏议大夫一年亡

桂苑丛谈郑代肃宗时为润州刺史兄侃嫂张氏女

年十六名采娘淑慎有仪七夕夜陈香筵祈于织女

是夕梦云舆羽盖蔽空驻车命采娘曰吾织女汝祈

何福曰愿工巧耳乃遗一金针长寸余缀于纸上置

裙带中令三日勿语汝当奇巧不尔化成男子经二

日以告其母母异而视之则空纸矣其针迹犹在张

数女皆卒采娘亦病其母忽有娠乃恨言曰男女五

人皆卒怀何为将复服药以损之药至将服采娘昏

奄之内忽称杀人母惊而问之曰某之身终当为男

子母之所怀是也闻药至情急是以呼之母异之乃

不服药采娘寻卒既葬母悲念乃收常所戏之物而

匿之未逾月遂生一男人有动所匿之物儿即啼哭

张氏哭女孩儿亦啼哭罢即止及能言常收戏弄之

物乃采娘后身也因名曰叔子后位至柱史

纂异记齐君房者家于吴自幼苦贫虽勤于学而寡

记性及壮有篇咏亦不甚清新常为冻馁所驱役役

于吴楚间以四五六七言干谒多不遇侯伯礼接虽

时所获未尝积一金贮布袋脱满一金则必病罄而

复愈元和初游钱塘时属凶年箕敛投人十不遇一

乃求朝餐于天竺至孤山寺西馁甚不能前去因临

流零涕悲吟数声俄尔有胡僧自西而来亦临流而

坐顾君房笑曰法师谙秀才旅游滋味否君房曰旅

游滋味即足矣法师之呼一何谬哉僧曰子不忆讲

法华经于洛中同德寺乎君房曰某生四十五矣盘

桓吴楚间未尝涉京江又何有洛中之说乎僧曰子

应为饥火所恼不暇忆前事也乃探钵囊出一枣大

如拳曰此吾国所产食之知过去未来事岂止于前

生尔君房馁甚遂请食之食讫甚渴掬泉水饮之忽

欠伸枕石而寝顷刻乃寤因思讲法华于同德寺如

昨日焉因泣涕礼僧曰震和尚安在曰专精未至再

为蜀僧今则断攀缘矣神上人安在曰前愿未满又

闻为法师矣悟法师焉在曰岂不忆香山寺石像前

戏发大愿若不证无上菩提必愿为赳赳贵臣昨闻

已得大将军当时云水五人唯吾得解脱独尔为冻

馁之士耳君房泣曰某四十余年日一餐三十余年

拥一褐浮俗之事决断根源何期福不圆修困于令

日僧曰过由师子座上广说异端使学空之人心生

疑惑戒珠曾禅味曾膻声浑响清终不可致质伛

影曲报应宜然君房曰为之奈何僧曰今日之事吾

无计矣他生之事庶有警于吾子焉乃探钵囊中出

一镜背面皆莹彻谓君房曰要知贵贱之分修短之

限佛法兴替吾道盛衰宜一览焉君房览镜久之谢

曰报应之事荣枯之理谨知之矣僧收镜入囊遂挈

之而去行十余步旋失所在是夕君房至灵隐寺乃

剪发具戒法名镜空太和元年李玫习业在龙门天

竺寺镜空自香山敬善寺访之遂闻斯说因语玫曰

我生五十有七矣僧腊方十二持钵乞食尚九年在

舍世之日佛法其衰乎诘之默然无答乃请笔砚题

数行于经藏北垣而去曰兴一沙衰恒沙兔而罝犬

而拿牛虎相交亡角牙宝檀终不灭其华

异闻总录陇西李沈者其父尝受朱泚恩贼平伏法

沈乃逃而得免既而逢赦以家产童仆悉施洛北惠

林寺而过生焉读书弹琴聊以度日今荆南相公清

河崔公群既第进士皆执门人礼即其所与游者不

待言矣常与处士李擢为刎颈交元和十三年秋擢

因谓沈曰吾有故将适宋回期未卜兄能泛舟相送

乎沈闻其去离思浩然遂登舟初约一程程尽则曰

兄之情岂尽于此及又行又言有感竟不能别直抵

睢阳其暮擢谢舟人而去与沈坐汴堤月中徐曰承

念诚久兄识擢何人也沈曰辩博之士也擢曰非也

擢乃冥官顷为洛州都督故在洛多时阴道公事故

不任昼乃得与兄同游今去阴迁阳托孕于亲已五

载矣所以步步邀兄者意有所托沈曰何事曰擢之

此身艺难为匹唯虑一舍此身都醉前业祈兄与醒

之耳然擢孕五载寓亲腹中其家以为不祥祈神祝

佛之法竭货而为擢尚未往神固何为兄可往其家

朱书产字令吞之擢即生矣必奉兄绢素兄得且去

后擢三岁宜复来视之且曰主人孙久不产者某以

朱字吞之生儿奇惠今三载矣思宿以占之故复来

也可取儿抱卧夜久伺掌人闭户即抱于静处呼曰

李擢记我否儿当啼啼即掌之再三问之擢必微悟

兄宜与擢言洛中居处及游宴之地擢当大悟悟后

此生之业无孑遗矣此时必醒速以归擢乃后荣盛

兄不可复得从容矣兄声名藉甚不久当有大谏之

拜慎勿赴也赴当非寿此郡北二十里有胡村村前

有车门即擢亲身之居也言讫泣拜而去迟明沈策

杖访之果有胡氏叩门求憩掌人翁年八十余倚杖

延入既命坐似有忧色沈问之翁曰新妇孕五载矣

计穷术尽略无少征沈因曰沈道门留心颇善咒术

不产之由见之即辨遽令左右召新妇来沈诊其臂

曰男也甚明惠有非常之才故不拘常月耳于是令

速具产所帷帐□榻毕沈执笔若祝香朱书产字令

吞之入口而男生焉翁极喜奉绢三十匹沈乃受焉

曰此儿不常也三岁当复来为君相之言讫而去及

期再往乃曰前所生子今三岁矣愿得之一宿占相

之掌人喜而许焉沈夜伺人静抱之远处呼曰李擢

今识我否儿惊啼沈掌之曰李擢何见我不记耶又

掌之儿愈啼掌儿问之者三四儿忽曰十六兄果能

来此耶沈因与言洛中事遂大笑言若平生曰擢一

一悟矣乃抱之归宿及明朝告其掌人曰此儿有重

禄也乃成家之贵人宜保持之胡氏喜又赠绢五十

匹因取别焉

云溪友议西州韦相公皋昔游江夏止于姜使君之

姜辅相公

之从兄也

姜氏孺子曰荆宝已习二经虽兄呼于

韦公而恭事之礼如父叔也荆宝有小青衣曰玉萧

年纔十岁常令祗侍于韦兄玉箫亦勤于应奉后二

载姜使君入关求官而家累不行韦乃易居头陀寺

荆宝亦时遣玉箫往彼应奉玉箫年稍长大因而有

情时廉使陈常侍得韦君季父书云侄皋久客贵州

切望发遣归觐廉察启缄遗以舟楫服用仍恐淹留

请不相见泊舟江渚俾篙工促行昏暝拭泪裁书以

别荆宝宝顷刻与玉箫俱来既悲且喜宝命青衣从

往韦以旷觐日久不敢偕行乃固辞之遂为言约少

则五载多则七年取玉箫因留玉指环一枚并诗一

首遗之暨五年既不至玉箫乃默祷于鹦鹉洲又逾

二年洎八年春玉箫叹曰韦家郎君一别七年是不

来矣遂绝食而殒姜氏愍其节操以玉指环着于中

指而同殡焉后公镇蜀到府三日询鞫狱情涤其冤

滥轻重之系仅三百余人其中一辈五器所拘偷视

厅事私语云仆射是当时韦兄也乃厉声曰仆射仆

射忆得姜家荆宝否公曰深忆之姜曰即某是也公

曰犯何罪而重羁缧答曰自辞违之后寻以明经及

第再选青城县令家人误爇廨舍牌库印等韦公曰

家人之犯固非己尢便与雪冤仍归玺绶乃奏授眉

州牧敕下未令赴任遣人坚守朱绂其荣留连宾幕

时属大军之后草创事繁经蓂荚数雕方问玉箫何

在姜牧曰仆射维舟之夕与伊留约七载是期逾时

不至乃绝食而殒因吟留赠玉环诗曰黄雀衔来已

数春别时留解赠佳人长吟不见鱼书至为遣相思

梦入秦韦公闻之益增凄叹广修经像以报夙心且

想念之怀无由再会时有祖山人者有少翁之术能

令逝者相亲但令府君斋戒七日清夜玉箫果至谢

曰承仆射写经供佛之力旬日便当托生却后十三

年再为侍妾以谢鸿恩临诀微笑曰丈夫薄情令人

死生隔矣后韦以陇右之功终德宗之代理蜀不替

是故年深累迁中书令同平章事天下响附泸僰归

心因作生日节镇所贺皆贡珍奇独东川卢八座送

一歌姬未当破瓜之年亦以玉箫为号观之真姜氏

之玉箫也其中指有玉环隐出不异留别之玉环也

京兆公曰吾乃知存没之分一往一来玉箫之言斯

可验矣

北梦琐言唐著作郎顾况字逋翁好轻侮朝士贬在

江外多与僧道交游时居茅山暮年有一子即非熊

前身也一旦暴亡况追悼哀切所不忍言乃吟曰老

人丧爱子日暮泣成血老人年七十不作多时别非

熊在冥间闻之甚悲忆遂以情告冥官皆悯之遂商

量却令生于况家五岁能言冥间闻父苦吟却求再

生之事历历然长成应举擢进士第或有朝士问即

垂泣而言之王保定摭言云人传况父子皆有所遇

不知何适由此而言信有之矣

唐裴相公休留心释氏精于禅律师圭峰密禅师得

达磨顿问密师注法界观禅诠皆相国撰序常被毳

衲于歌妓院持钵乞食自言曰不为俗情所染可以

说法为人每自发愿世世为国王弘护佛法后于阗

国王生一子手文有裴休二字闻于中朝有子弟欲

迎之彼国不允而止

唐王鄑尚书自西京乱离挈家入蜀沿嘉陵江下至

利州百堂寺前其弟年七岁忽云我曾有经一卷藏

在此寺石龛内因令家人相随访获之木梳亦存寺

僧曰此我童子也较其所夭之年与王氏之子所生

之岁果验也其前生父母尚存及长仕蜀官至令录

数任即王鄂

唐崔相国慎猷廉察浙西日有瓦官寺持法华经僧

为门徒或有术士言相国面上气色有贵子问其□

娠之所在夫人洎妾媵间皆无所见相国徐思之乃

召曾侍更衣官妓而示术士曰果在此也及载诞日

腋下有文相次分明即瓦官僧名也因命其小字缁

郎年七岁尚不食肉一日有僧请见乃掌其额谓曰

既爱官爵何不食肉自此方味荤血即相国引也崔

事一说云是终南山僧两存之

独异志唐柳子升妻郑氏无疾而终临卒时告子升

曰不离君之身后十八年更与君为亲已而子升年

近七十再娶于崔氏或多省前生之事后产一男而

灵应录湖州高彦司徒梦见一道士仗剑至卧内高

问彼何人答曰来作司徒之子要戮数千冤雠高惊

觉说之其妻是月有孕□生一子精神俊利名曰礼

年十三四心奸诈后继父之位毒害生民动惟伤杀

醉怒一婢因而斩之后频作祟照镜见其形礼甚恶

之谓亲密者曰我前后杀人多矣或衙内宿旧或军

中勋列皆无滞魄偶剿一婢仿佛在焉有善道法者

求以厌之亲密者乃言道士叶孤云精于符录请试

佩之礼如其言后果绝影响

右丞钱珣与裴安居近珣病死再宿而活言于妻子

曰人召云命已终然平生无作罪业便再为男子遂

去市人毕□家托身入见其家虽门户低小而物力

甚丰其毕氏妻有孕月数足将有所育忽一使者持

帖奔至云□矣合在裴家为男此非也又随使者到

裴家见其妻使者云当在斯为子缘裴氏妻月数未

满故令其回此去四十日寿当终尔及期而卒裴家

是日果产一男容色有似右丞访毕氏之子皆如所

会昌解颐录刘立者为长葛尉其妻杨氏忽一日泣

谓立曰我以某日当死且以小女美美为托曰他日

美美成长望君留之三二年其夕杨氏卒及罢官寓

居长葛已十年矣有县令某者邀立往郭外看花令

立先去舍赵长官庄行二三里见一杏园中有妇女

十数人立驻马观之有一女年可十五六亦近败垣

中窥立至赵长官宅入门主人移时方出曰适女子

与亲族看花忽中暴疾所以不果奉迎坐未定有一

青衣与赵耳语赵起入内闻赵公嗟叹之声乃问立

曰君某年为长葛尉婚杨氏乎曰然有女名美美仆

名秋笋乎曰然赵又叹息惊异旋有人唤秋笋入宅

中见一女涕泣谓曰美美安否对曰无恙也仆亦讶

之徐问赵曰某未省与君相识何故知其行止也赵

乃以实告曰女适看花忽若暴卒既苏自言前身乃

公之妻也适窥见公不觉闷绝立歔欷久之须臾县

令亦至众客俱集赵白其事众咸异之立曰某今年

尚未高亦有名宦愿与小娘子寻隔生之好众共成

之于是成婚而美美长于母三岁矣

闻奇录夏宗万知前生事年五岁门首见一僧牵其

衣呼是奴子和尚涕泣不已众罔知情僧将去坚觅

相随往寺似熟其路入房良久云奴子读底经安某

处何在又云念珠杂戏具子在某处果然取得僧方

悟云是贫道前手下童子年七岁而卒今涉五载矣

其经是观音经试之尚仿佛记尔

广异记曲沃县尉孙缅家奴年六岁未尝解语后缅

母临阶坐奴忽瞪视母怪问之奴便笑云娘子总角

之时曾着黄裙白裶襦养一野狸今犹忆否母亦省

之奴云尔时野狸即奴身是也得走后伏瓦沟中闻

娘子哭泣声至暮乃下入东园园有古冢狸于此中

藏活积二年后为猎人击殪因随例见阎罗王王曰

汝更无罪当得人身遂生海州为乞人作子一生之

中常苦饥寒年至二十而死又见王王云与汝作贵

人家奴奴名虽不佳然殊无忧惧遂得至此今奴已

三生娘子故在犹无恙有福不其异乎

野人闲话前进士文淡甚有德行人皆推之不三四

岁能知前生事父母先有一子纔五岁学人诵诗书

颇亦聪利无何失足坠井而卒父母怜念悲涕不胜

后乃生淡淡一旦语父母曰儿先有银胡芦子并漆

球香囊等曾收在杏树孔中不知在否遂与母寻得

之父母知淡乃前子也怜惜过于诸儿志学之年词

藻俊逸后应举翰林院学士禹偁坐下及第淡之兄

谷也

稽神录洪州医博士马思道病笃忽自叹曰我平生

不曾为恶何故乃为女子今在条子坊朱氏妇所托

生矣其子试寻之其家妇果娠乃作襁褓以候之及

思道卒而朱氏生实女子也

懒真子祥符诏书圣祖殿有石刻吾祖仆射忠肃公

亮知荆南府日常苦嗣续寡少因闻玉泉山顶有道

人草庵其上号白骨观道人年八十矣宴坐庵中常

想自身表里洞达惟见白骨以观它人亦复如是如

此五十年矣忠肃因使人问讯亦不答赠遗亦不受

频频如此亦略受公继而入山访之道人亦喜因请

出山暂至府第延之正寝安下经月乃归一日忠肃

梦道人策杖径入正寝方惊愕间梦觉且叹讶之急

使人往问讯曰昨夕已迁化矣既茶毗骨有舍利后

遂生给事中山仲于周岁已能趺坐方学语时但言

见人皆是白骨后至七岁已往渐不见忆其性移矣

给事学佛有见处古君子也仆以此语长芦了老了

老云吾门谓之空门今作白骨观已自堕落况有人

诱引之乎仆以此言为然

谈苑锺著作生二女长嫁宋氏生庠祁其季嫁常州

薛秀才生一女为尼与僧居和大师私焉亦生一女

嫁潘秀才潘有子名与稽今为朝奉大夫与稽之视

居和乃外祖父也居和乃以牛黄丸疗风疾者也饮

酒食肉不守僧戒然用心吉良每乡里疾疫以药历

诣诸家救其所苦或以钱赒之不受薛尼于宋氏以

姊妹亲常至京师是时庠为翰林学士尼还常州和

病问尼曰京师谁为名族善人者尼曰吾所出入多

矣无如宋内翰家也和曰我死则往托生焉尼诮曰

狂僧宋家郡君已娠矣安得托生和曰吾必往也既

而和死人画一草虫于其臂是日宋家郡君腹痛将

娩祁之妻往视产见一紫衣僧入室亟走避之既而

闻儿啼曰急令僧去吾将视吾姒人曰未尝有僧也

乃知所生子乃和也既长形相酷似和亦好饮酒食

肉隐然有草虫在其臂名均国为绛州太守卒

野客丛谈临汀刊孙公谈圃三卷近时高沙用临汀

本复刊于郡斋余得山阳吴氏家藏建炎初录本校

之多三其后二乃公之甥朱稕所记并着于此

其一曰仁庙女兖国大长公主降李璋璋先卒一日

公主晨起语左右曰夜来梦杨太妃特来与我做女

顾左右笑之明日凌晨阍者报门外有人遗下一新

生女子在门台上公主使人收养之如己女也稍长

适向经遂生今太后经卒时太后临吊其从者皆辇

官称官家供事人元佑初李绶为副都承旨善言都

城故事其说如此

贵耳集荆公在钟山读书有一长老曰先辈必做宰

相但不可念旧恶改坏祖宗格法荆公云一第未就

奚暇问作宰相并坏祖宗格法僧戏言也老僧云曾

坐禅入定见秦王入寺来知先辈秦王后身也

冷斋夜话张文定公方平为滁州日游琅琊周行廊

庑神观清静至藏院俯仰久之忽呼左右梯梁间得

经一函开视之则楞伽经四卷余其半未写公因点

笔续之笔迹不异味经首四句曰世间相生灭犹如

虚空花智不得有无而兴大悲心遂大悟流涕见前

世事盖公生前尝主藏于此病革自以写经未终愿

再来成之故也

泊宅编枢密蔡公卞只一子名仍今为显谟阁待制

初公出帅五羊道由无锡县挈家游惠山时邑人杨

生与数僧闲步佛殿闻公来戏谓诸僧曰蔡侍郎无

子吾与之为子矣公至广之明年生仍不久移知会

稽遂还朝仍已三岁途次无锡悟前生之为杨生因

召杨生二子曰陟曰升者问其父死之日乃仍生之

时然二日后复问仍以夙昔事辄懵然不能言矣蔡

杨至今往来如姻眷奏陟将仕郎

春渚纪闻陆农师左丞之父少师公规生七岁不能

言一日忽书壁间云昔年曾住海三山日月宫中数

往还无事引他天女笑谪来为吏向人间自此能言

语后登进士第官至卿监寿八十而终

张无尽丞相为河东大漕日于上党访得李长者古

坟为加修治且发土以验之掘地数尺得一大盘石

石面平莹无它铭款独鑴天觉二字故人传无尽为

长者后身

世传山谷道人前身为女子所说不一近见陈安国

省干云山谷自有刻石记此事于涪陵江石间石至

春夏为江水所浸故世未有模传者刻石其略言山

谷与东坡先生同见清老者清语坡前身为五祖戒

和尚而谓山谷云学士前身一女子我不能详语后

日学士至涪陵当自有告者山谷意谓涪陵非迁谪

不至闻之亦似愦愦既坐党人再迁涪陵未几梦一

女子语之云某生诵法华经而志愿复身为男子得

大智慧为一时名人今学士某前身也学士近年来

所患腋气者缘某所葬棺朽为蚁穴居于两腋之下

故有此苦今此居后山有某墓学士能启之除去蚁

聚则腋气可除也既觉果访得之已无主矣因如其

言且为再易棺修掩既毕而腋气不药而除

薳一日谒冰华丈于其所居烟雨堂语次偶诵人祭

先生文至降邹阳于十三世天岂偶然继孟轲于五

百年吾无间也之句冰华笑曰此老夫所为者因请

降邹阳事冰华云元佑初刘贡父梦至一官府案间

文轴甚多偶取一轴展视云在宋为苏某逆数而上

十三世云在西汉为邹阳盖如黄帝时为火师周朝

为柱下史只一老聃也

钱塘西湖寿星寺老僧则廉言东坡先生作郡倅日

始与参寥子同登方丈即顾谓参寥曰某生平未尝

至此而眼界所视皆若素所经历者自此上至忏堂

当有九十二级遣人数之果如其言即谓参寥子曰

某前身山中僧也今日寺僧皆吾法属耳后每至寺

即解衣盘礡久而始去则廉时为僧雏侍仄每暑月

袒露竹阴间细视公背有黑子若星斗状世人不得

见也即北山君谓颜鲁公曰志金骨记名仙籍是也

可谈蔡元度子仍悟前身是润州丹阳王家儿访之

果然妻子尚在见之相语如昔时至八九岁渐熟世

境旋忘前事雍丘李三礼生女小师数岁则曰我是

黄州黄陂典史雷泽男亨甫年十七岁病足疮死雍

丘牛商多在黄陂寻问如合符契他日雷泽往视小

师一见便呼为父政和八年小师来黄陂抱其旧父

号泣又与邑人说其平昔皆验

润州一监征与务胥盗官钱皆藏之胥家约曰官满

分以装我胥伪诺之既代去不与一钱监征不敢索

悒悒渡扬子江竟死于维扬胥得全贿遂富告归治

田宅是年妻孕如见监征褰帷而入即诞子甚慧长

喜读书使之就学二十岁登第胥大喜尽鬻其产挈

家至京师为桂玉费其子调官南下已匮乏至中途

子病罄所余召医不能治及维扬而死胥无所归旅

寓贫索无聊亦死

钱氏私志贤穆乳母永嘉董夫人一日入禁中慈圣

问云主主以未得子为念为甚不去玉仙圣母处求

嗣董奏曰都尉不信事须是官家娘娘处分后数日

光玉入禁中上笑云董婆来娘娘处说都尉来光玉

皇恐谢罪钦圣云别没事只是娘娘要教主主去玉

仙求嗣董奏云都尉不信光玉奏云既得圣旨安敢

不信遂翌日与贤穆同诣玉仙止留知观老道士一

人祝香祈祷道士见贵主车服之盛歆艳富贵云愿

得贫道与大主做儿子归而有娠明年四月十五日

光玉欲赴朝贤穆云我昨夜梦见玉仙观知观来与

我做孩儿亟遣人诣庙祈祷且问道士动静知观自

去年大主上庙后便不安不下□多日矣知观在房

内闻人声问云甚处人来报云钱大主临蓐赍香烛

祈祷知观笑云来催我也是日告殂大父宝阁善推

步午时遣人来报光玉云符数七十有九若今日酉

时生是个有福节度使伯兄果酉时生平生淡薄享

寿七十有九

异闻总录宋钦宗至源昌州宿城外寺中殿中佛像

皆无惟石刻二胡妇在焉鬼火纵横散而忽合忽有

人携酒物出现曰此寺有神明最灵隔夕报梦曰明

晚有天罗王衣青袍从者十七人自南方来此宿顿

是以到此祗候帝饮罢人复引帝入山阜间有草舍

三间入其门闻人喏声若三十余人众皆惊讶视神

亦石刻一妇若将军状手执铁剑侍者皆妇人及帝

出门又闻唱喏声如前询问则曰契丹天皇侍女神

寺帝方悟其前身元是天罗王也

鸡肋编宋明发晋叔绍兴辛亥十月末在苍梧失子

其子未病时书窗壁皆作十月十日字既卒梦于其

母且复为子壬子十月十日于五羊复得子

谈苑知虔州朝议李大夫自云凡二十五子今所有

一子也其母以屡失子于病风作时嚙臂志之比再

生子齿痕隐然在其臂乃知轮回再生之说为不诬

贵耳集鹤山先生母夫人方坐蓐时其先公昼寝梦

有人朝服入其卧内因问为谁答曰陈了翁觉而鹤

山生所以用其号而命名陈莹中前三名登第后两

甲子鹤山中第亦第三名其出处风节相似处极多

在东南时有了翁家子孙必异遇之

逊道者明水开山第一代通慧入定片时便知未来

已往有一士人志诚恳请问自己功名逊答云待老

僧及第时公也及第其人以为戏己大不乐而去后

二十年唱第殿廷期集所拜黄甲推最少者拜年高

者问者适当年高选众推一少年者即逊道者名李

弥逊状貌与前身无异其人大惊急往西江明水问

逊道已迁化年月即弥逊所生之年月二十七年中

书舍人二十八岁见圜悟云逊师兄错了也公不觉

潸然泪下二十八岁便致其事年六十余坐脱而逝

□琪皆孙也

西溪丛语故相王甫为馆职时夜梦至一山间古松

流水沓然幽深境色甚异四无人迹忽遇一道人引

至一处过松下有废丹又入有茅屋数间道人开

之云公之所居也尘埃蓬勃似久无人居者壁间见

题字云白发高僧酷爱闲一瓶一钵老山间只因窥

井生一念从此松根丹闲恍然悟其前世所居已

失道人遂回天大雷雨龙起云中意甚恐惧遂寤其

婢亦魇于室中呼之觉问之云适为雷雨所惊颇异

之来日馆中曝书偶观架上小说内载妇人窥井生

男事云孙仲益有王太傅生日诗云了了三生梦松

根冷□炉用此事也窥井事见博物志

闻见后录殿中丞丘舜元闽人也舟溯汴遇生日舣

津亭家人酌酒为寿忽昏睡梦登岸过林薄至一村

舍主人具饮食既觉行岸上皆如梦中所见至村舍

有老翁方撤席如宾退者问之曰吾先以是日亡一

子祭之耳舜元默然知前身为老翁子也厚遗之以

贵耳集王万年副都统因贻书岷峨山拗牛和尚不

答书但与来人说传语太尉早归人至问和尚有书

无书坚不肯说万年云我已知了尔且说久而方云

和尚请太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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