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首页

春秋三传谳 四库本

春秋左传谳卷八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左传谳卷八    宋 叶梦得 撰昭公

十有五年

秋晋荀吴帅师伐鲜虞

晋荀吴帅师伐鲜虞围鼓鼓人或请以城叛穆子弗许左右曰师徒不勤而可以获城何故不为穆子曰吾闻诸叔向曰好恶不愆民知所适事无不济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恶也人以城来吾独何好焉赏所甚恶若所好何若其弗赏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迩奸所丧滋多使鼓人杀叛人而缮守备围鼓三月鼔人或请降使其民见曰犹有食色姑修而城军吏曰获城而弗取勤民而顿兵何以事君穆子曰吾以事君也获一邑而敎民怠将焉用邑邑以贾怠不如完旧贾怠无卒弃旧不祥鼔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率义不爽好恶不愆城可获而民知义所有死命而无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尽而后取之克鼔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防鞮归传十二年言晋假道鲜虞灭肥以肥子绵臯归今言伐鲜虞围鼔杜预以肥为白狄鲜虞与鼓为其别种则二国自不同若赤狄之有潞氏甲氏也今经言伐鲜虞则安得谓之围鼓乎鲜虞之为白狄别种本无所据説者但以赤狄种已尽推之尔其説未必然吾意鲜虞燕晋之间小国如廧咎如之类昭公以后寖彊稍能为晋患故十二年始以伐见经自是迄哀凡四伐晋卒未尝得志传于十二年伐之前先言灭肥于此又言灭鼓皆无足据适以乱经也

十二月晋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除丧以文伯宴樽以鲁壶王曰伯氏诸侯皆有以镇抚王室晋独无有何也文伯揖籍谈对曰诸侯之封也皆受明器于王室以镇抚其社稷故能荐彛器于王晋居深山戎狄之与邻而逺于王室王灵不及拜戎不暇其何以献器王曰叔氏而忘诸乎叔父唐叔成王之母弟也其反无分乎宻须之鼓与其大路文所以大搜也阙巩之甲武所以克商也唐叔受之以处参虚匡有戎狄其后襄之二路鏚钺秬鬯彤弓虎贲文公受之以有南阳之田抚征东夏非分而何夫有勲而不废有绩而载奉之以土田抚之以彞器旌之以车服明之以文章子孙不忘所谓福也福祚之不登叔父焉在且昔而高祖孙伯黡司晋之典籍以为大政故曰籍氏及辛有之二子董之晋于是乎有董史女司典之后也何故忘之籍谈不能对宾出王曰籍父其无后乎数典而忘其祖籍谈归以告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吾闻之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终王一嵗而有三年之丧二焉于是乎以丧宾宴又求彞器乐忧甚矣且非礼也彞器之来嘉功之由非由丧也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宴乐以早亦非礼也

传记此言其意在王其不终乎一辞欲附防后王室乱张本所谓三年之丧二者穆后与大子夀也礼父为长子正体而传重则斩衰三年而夫为妻则期而已何得并言三年乎杜预知其非乃言天子絶朞唯服三年故后虽朞通谓之三年丧夫言絶朞则虽后且不服矣除丧而宴固未必为道何反进而以三年责之乎所谓三年之丧虽贵遂服者是矣亦不当以非三年之丧而责其遂服吾谓叔向以后除丧而宴忘其为大子之丧以讥王则可不得并后之丧防而为二传欲成其为王室乱故又从而为之辞亦未必叔向本意也

十有六年春

楚子诱戎蛮子杀之

楚子闻蛮氏之乱也与蛮子之无质也使然丹诱戎蛮子嘉杀之遂取蛮氏既而复立其子焉礼也经书楚子诱戎蛮子杀之此与言诱蔡侯般杀之于申者同诱人之君而杀之其恶深矣传见灭蔡不见灭戎蛮子故以为礼不知其贬在诱不在灭诱人之父而立其子尚足为礼乎

九月大雩

九月大雩旱也

非也説已见前

十有七年

夏六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祝史请所用币昭子曰日有食之天子不举伐鼓于社诸侯用币于社伐鼔于朝礼也平子御之曰止也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于是乎有伐鼓用币礼也其余则否太史曰在此月也日过分而未至三辰有灾于是乎百官降物君不举辟移时乐奏鼓祝用币史用辞故夏书曰辰不集于房瞽奏鼓啬夫驰庶人走此月朔之谓也当夏四月是谓孟夏平子弗从昭子退曰夫子将有异志不君君矣

昭子之言天子诸侯之礼是矣而言用于正月则太史与平子皆失之所谓正月者建巳纯阳之月周之六月夏之四月也是时阳已极而隂未萌故言慝未作平子虽知其説而不尽其义复以周正数之谓此六月非四月故太史辨之曰日过分而未至谓过春分而未夏至此言正月则是而谓礼必行于此月则非按夏书辰弗集于房以季秋言之则先王之礼不独在四月凡食皆举之矣经书日食三十六其言鼓用牲于社者三而已其二皆在六月则见袭用太史之言独行于建巳之月为非也其一在九月则见其三十三皆不举独此一举为得礼以见正也传不知此而惑于太史之言故误以庄二十五年援之为例説已见前

秋郯子来朝

秋郯子来朝公与之宴昭子问焉曰少皥氏鸟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黄帝氏以云纪故为云师而云名炎帝氏以火纪故为火师而火名共工氏以水纪故为水师而水名太皥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我高祖少皥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厯正也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丹鸟氏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鴡鸠氏司马也鸤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淫者也自颛顼以来不能纪逺乃纪于近为民师而命以民事则不能故也仲尼闻之见于郯子而学之既而告人曰吾闻之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犹信按后蔡墨言曰少皥氏有四叔重为勾芒该为蓐收修及熙为冥是所谓木正金正水正者此亦防见他书冝可信不闻其以鸟为名郯在中国既少皥氏后不得为四夷其説与仲尼之言皆近于诞不足信也

八月晋荀吴帅师灭陆浑之戎

九月丁夘晋荀吴帅师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于雒陆浑人弗知师从之庚午遂灭陆浑数之以其贰于楚也陆浑子奔楚

国灭而君不见者死于位也则陆浑子安得复奔楚葢传不知灭例説已见前

楚人及吴战于长岸

战于长岸子鱼先死楚师继之大败吴师获其乘舟余皇使随人与后至者守之环而堑之及泉盈其隧炭陈以待命吴公子光请于其众曰丧先王之乘舟岂唯光之罪众亦有焉请借取之以救死众许之使长鬛者三人潜伏于舟侧曰我呼余皇则对师夜从之三呼皆迭对楚人从而杀之楚师乱吴人大败之取余皇以归经言楚人及吴战于长岸此犹文七年及秦人战于令狐者事有同时不以前后胜败相乘除今此先言楚败吴师后言呉败楚师既毕事自当各见不得以战例书盖传尝闻交绥书战之説而不详其义故欲以前后胜负两有为辞其实妄也

十有八年

七月郑子产为火故大为社祓禳于四方振除火灾礼也乃简兵大搜将为搜除子大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其庭小过期三日使除徒陈于道南庙北曰子产过女而命速除乃毁于而乡子产朝过而怒之除者南毁子产及冲使从者止之曰毁于北方按十二年传载郑简公卒将为丧除及游氏之庙将毁焉子大叔使其除徒执用以立而无庸毁曰子产过而问何故不毁乃曰不忍庙也诺将毁矣遂弗毁传谓君子以子产为知礼礼无毁人以自成也子大叔即世叔游吉也皆游氏之庙何前则不使之毁今则怒而必使之毁乎前以简尚不毁今乃为搜而毁以前为知礼则今不知礼乎此乃一事传杂记所闻不能辨而复书亦可见其务博而不精者如此

二十年

秋盗杀卫侯之兄絷

卫公孟絷狎齐豹夺之司寇与鄄有役则反之无则取之公孟恶北宫喜禇师圃欲去之公子朝通于襄夫人宣姜惧而欲以作乱故齐豹北宫喜禇师圃公子朝作乱初齐豹见宗鲁于公孟为骖乘焉将作乱而谓之曰公孟之不善子所知也勿与乘吾将杀之对曰吾由子事公孟子假吾名焉故不吾逺也虽其不善吾亦知之抑以利故不能去是吾过也今闻难而逃是僭子也子行事乎吾将死之以周事子而归死于公孟其可也丙辰卫侯在平夀公孟有事于盖获之门外齐子氏帷于门外而伏甲焉使祝鼃寘戈于车薪以当门使一乘从公孟以出使华齐御公孟宗鲁骖乘及闳巾齐氏用戈击公孟宗鲁以背蔽之断肱以中公孟之肩皆杀之公闻乱乘驱自阅门入庆比御公公南楚骖乘使华寅乘贰车及公宫鸿駵魋驷乘于公公载宝以出禇师子申遇公于马路之衢遂从过齐氏使华寅肉袒执葢以当其阙齐氏射公中南楚之背公遂出寅闭郭门逾而从公公如死鸟析朱鉏宵从窦出徒行从公齐侯使公孙青聘于卫既出闻卫乱使请所聘公曰犹在竟内则卫君也乃将事焉遂从诸死鸟请将事辞曰亡人不佞失守社稷越在草莽吾子无所辱君命宾曰寡君命下臣于朝曰阿下执事臣不敢贰主人曰君若恵顾先君之好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有宗祧在乃止卫侯固请见之不获命以其良马见为未致使故也卫侯以为乘马宾将掫主人辞曰亡人之忧不可以及吾子草莽之中不足以辱从者敢辞宾曰寡君之下臣君之牧圉也若不获扞外役是不有寡君也臣惧不免于戾请以除死亲执铎终夕与于燎齐氏之宰渠子召北宫子北宫氏之宰不与闻谋杀渠子遂伐齐氏灭之丁巳晦公入与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秋七月戊午朔遂盟国人八月辛亥公子朝褚师圃子玉霄子髙鲂出奔晋闰月戊辰杀宣姜衞侯赐北宫喜谥曰贞子赐析朱鉏谥曰成子而以齐氏之墓予之衞侯告宁于齐且言子石齐侯将饮酒徧赐大夫曰二三子之敎也苑何忌辞曰与于青之赏必及于其罚在康诰曰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况在羣臣臣敢贪君赐以干先王琴张闻宗鲁死将往吊之仲尼曰齐豹之盗而孟絷之贼女何吊焉君子不食奸不受乱不为利疚于囘不以囘待人不葢不义不犯非礼经书盗杀衞侯之兄絷盗贱者之称也齐豹诚司冦何不书名氏而谓之盗乎葢传为求名不得之説谓春秋所书云尔夫所贵于名者谓其善足以称于世也国之正卿不能守礼干国之纪而杀其君之兄不畏罪而奔则君且讨之矣是安足以为名哉或曰豹已去司冦故以盗书栾盈良霄虽去大夫晋郑杀之但不言大夫未闻其为盗也且絷卫侯之兄尔安能夺卿之官与邑又从而反之取之而豹无不聴此理之必不然者也传记豹事大抵皆厐杂失实如言杀宣姜赐北宫喜析鉏谥姜襄公夫人灵公之嫡母也虽言与公子朝通谋灵岂杀其适母乎诡异可骇甚矣北宫喜本豹党其灭齐氏事由其宰非出于喜何足以为贞且未死而赐之谥亦不近人情杜预谓皆未死而赐传终言之此以救其失则可考传之意则不然也殆将与赗仲子者同

二十有二年

夏四月乙丑天王崩六月叔鞅如京师景王

叔鞅至自京师言王室之乱也闵马父曰子朝必不克其所与者天所废也

传解王室乱而证以叔鞅之言意谓王不告败因叔鞅得之无所主名故杜预谓承叔鞅言书之所以但言乱据传例灭不告败胜不告克不书于防今王既不告败可以叔鞅之言而书乎盖传不晓书乱之义而妄以为之辞故亦妄以为例且闵马父曰子朝必不克则鲁人固已知为乱者为王子朝矣何叔鞅反不知之乎

冬十月王子猛卒

十一月乙酉王子猛卒【乙酉在十一月经书十月误】不成丧也未逾年之君礼自当称子系名杜预谓不成丧释所以不称王崩夫未称王则自不得称王崩何所疑而发例哉度传意盖谓前称王猛以为尝称王故今以不成丧复称王子猛非特不知书子之义亦固不知前书王之义也

二十有三年春王正月叔孙婼如晋癸丑叔鞅卒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

邾人城翼还将自离姑公孙鉏曰鲁将御我欲自武城还循山雨南徐鉏丘弱茅地曰道下遇雨将不出是不归也遂自离姑武城人塞其前断其后之木而弗殊邾师过之乃推而蹷之遂取邾师获鉏弱地邾人愬于晋晋人来讨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书曰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言使人也

传记邾人城翼在庚戌晋师还之后经书叔孙婼如晋在癸丑叔鞅卒之前自庚戌至癸丑四日邾还而败于鲁复徃而愬于晋晋人以邾人之愬来讨婼以晋人之讨如晋四日之内果能办此乎杜预谓取邾师不书非公命是矣然不应神速如此则取邾师固未必然婼之见执或别自以使事也

秋七月

戊辰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父

戊辰晦战于鸡父呉子以罪人三千先犯胡沈与陈三国争之呉为三军以系于后中军从王光帅右掩余帅左吴之罪人或奔或止三国乱呉师击之三国败获胡沈之君及陈大夫舍胡沈之囚使奔许与蔡顿曰吾君死矣师噪而从之三国奔楚师大奔书曰胡子髠沈子逞灭获陈夏齧君臣之辞也不言战楚未陈也

经书吴败顿胡沈蔡陈许之师于鸡父而不及楚审如传言楚未陈则余六国皆陈矣据传例皆陈曰战未陈曰败某师不应以楚未陈而六国皆书败以传考之呉人御楚师于钟离而六国败于鸡父其地自不同当是子瑕卒楚师止于钟离不进吴独与六国战于鸡父乘其不同心皆未陈而击之楚实不与故不书所谓楚必大奔楚师大奔楚未陈者皆妄也

二十四年

秋八月大雩

秋八月大雩旱也

非也説已见前

冬呉灭巢

楚子为舟师以略吴疆沈尹戌曰此行也楚必亡邑不抚民而劳之吴不动而速之吴踵楚而疆埸无备邑能无亡乎越大夫胥犴劳王于豫章之汭越公子仓归王乘舟仓及寿梦帅师从王王及圉阳而还呉人踵楚而边人不备遂灭巢及钟离而还

外取邑不书巢言灭则国矣非邑也传误以巢为邑故记沈尹戌之言亦不能详以为亡邑云

二十有五年

秋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

秋书再雩旱甚也

经书秋七月上辛大雩则已得雨矣不相去二十日而复旱甚此盖有为而为之公羊言聚众以逐季氏者是也故复书自可以见其非旱传盖不知书雩例故于此复失之云

二十有六年春

三月公至自齐居于郓

夏公围成

秋公会齐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

夏齐侯将纳公命无受鲁货申丰从女贾以币锦二两一如瑱适齐师谓子犹之人髙齮能货子犹为髙氏后粟五千庾髙齮以锦示子犹子犹欲之齮曰鲁人买之百两一布以道之不通先入币财子犹受之言于齐侯曰羣臣不尽力于鲁君者非不能事君也然据有异焉宋元公为鲁君如晋卒于曲棘叔孙昭子求纳其君无疾而死不知天之弃鲁耶抑鲁君有罪于鬼神故及此也君若待于曲棘使羣臣从鲁君以卜焉若可师有济也君而继之兹无敌矣若其无成君无辱焉齐侯从之使公子鉏帅师从公成大夫公孙朝谓平子曰有都以卫国也请我受师许之请纳质弗许曰信女足矣告于齐师曰孟氏鲁之敝室也用成已甚弗能忍也请息肩于齐齐师围成成人伐齐师之饮马于淄者曰将以厌众鲁成备而后告曰不胜众师及齐师战于炊鼻

丰贾杜预以为季氏家臣子犹梁丘据也齐侯取郓欲居公虽法不应书而特书今以师从公成人拒之而战于炊鼻何为经不少见哉按经书夏公围成而已继书秋公会齐侯莒子邾子杞伯盟于鄟陵传曰谋纳公也若如梁丘据之言齐侯欲纳公而据请先以羣臣卜之无成则君无辱今围成不克可谓无成矣齐侯何为反会诸侯而谋纳公哉不惟自相戾而经无异文宜无有也

九月庚申楚子居卒

九月楚平王卒令尹子常欲立子西曰太子壬弱其母非适也王子建实聘之子西长而好善立长则顺建善则治王顺国治可不务乎子西怒曰是乱国而恶君王也国有外援不可渎也王有适嗣不可乱也败亲速讐乱嗣不祥我受其名赂吾以天下吾滋不从也楚国何为必杀令尹令尹惧乃立昭王

言其母非适则昭王安得为适嗣此盖子西与昭王皆庶子而子西长故子常欲立之子西以平王已立昭王为太子故不敢当非谓不敢乱适左氏传之误也

齐有彗星齐侯使禳之晏子曰无益也祗取诬焉天道不惂不贰其命若之何禳之且天之有彗也以除秽也君无秽徳又何禳焉若徳之秽禳之何损诗曰唯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厥徳不回以受方国君无违徳方国将至何患于彗诗曰我无所监夏后及商用乱之故民卒流亡若徳回乱民将流亡祝史之为无能补也公説乃止

外灾以告则书星诸国之所共见也故不待告而见于经今不见于经者杜预以为出齐之分野鲁不见故不书夫安有齐见而鲁不见者乎天变亦何尝限以分野有星孛于大辰大辰宋地也何为而亦书乎彗即孛也此盖十七年大辰之变误记于此尔

二十有八年春

公如晋次于干侯

公如晋将如干侯子家子曰有求于人而即其安人孰矜之其造于竟弗聴使请逆于晋晋人曰天祸鲁国君淹恤在外君亦不使一个辱在寡人而即安于甥舅其亦使逆君使公复于竟而后逆之

按去年会于扈传谓且谋纳公宋卫皆固请之范献子取货季孙而止鲁若不告晋安得与诸侯同防则所谓不使一个辱在寡人者非晋侯之辞也

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

三十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不先书郓与干侯非公且征过也

郓不书在鲁邑也干侯者在晋邑也此其理甚明传不知而妄为之辞且昭公之失徳久矣岂至是始非之而言其过乎杜预附会郓溃不用子家之事益见其妄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

三十一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言不能外内也非也説已见前

冬黑肱以滥来奔

冬邾黑肱以滥来奔贱而书名重地故也君子曰名之不可不慎也如是夫有所有名而不如其已以地叛虽贱必书地以名其人终为不义弗可灭已是故君子动则思礼行则思义不为利囬不为义疚或求名而不得或欲盖而名章惩不义也齐豹为卫司寇守嗣大夫作而不义其书为盗邾庶其莒牟夷邾黒肱以土地出求食而已不求其名贱而必书此二物者所以惩肆而去贪也若艰难其身以险危大人而有名章彻攻难之士将奔走之若窃邑叛君以徼大利而无名贪冒之民将寘力焉是以春秋书齐豹曰盗三叛人名以惩不义数恶无礼其善志也故曰春秋之称微而显婉而辨上之人能使昭明善人劝焉淫人惧焉是以君子贵之

传所记君子之言与经皆不合无足取信説已见前

三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取阚

三十二年春王正月公在干侯言不能外内又不能用其人也

书在干侯同一辞而三为説其妄益可见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阅读记录 书签 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