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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府元龟

●卷七百三十七◎陪臣部·荐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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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臣部·荐贤

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同行厥有我师举尔所知惟君子之不比各於其党见士庶之相让。若乃春秋务战之世敌国急贤之际而有处大夫之列挟霸王之术以尊其主者何尝不勤接士类汲引材智推毂靡遗於後进拔茅乃至于汇征大则让卿宰之位小则备家陪之列,或以素敦友善夙知隐滞,或以方在羁旅久为仆御并加推奖俾之效用至於举雠取盗曾无嫌间自非深於知人忠於事上者其能。若是乎!

鲍叔牙齐大夫也。桓公使为宰(宰太宰也。)辞曰:臣君之佣臣也。君加惠于臣使不冻饥则君之赐也。若必治国家者则非臣之所能也。其惟管夷吾乎!臣之所不如管夷吾者有五宽惠爱民臣不如也。治国家不失其秉臣不如也。(秉柄也。柄所操以作事国柄者赏纪要故也。)忠信可结於诸侯臣不如也。制礼义可法於四方臣不如也。执枹鼓立於军门使百姓皆加勇焉臣不如也。夫。《管子》民之父母将欲治其子不可弃其父母公曰:夫管夷吾射寡人中钩殆於死今乃用之可乎!鲍叔对曰:彼为其君动也。君。若宥而反之其为君犹是也。桓公遂任以政。

管仲相齐三月请论百官桓公曰:诺管仲曰:升降揖让进退闲习辩辞之刚柔臣不如隰朋请立以为大行垦草入邑辟土聚粟多众尽地之利臣不如宁戚请立以为司田平原广牧(广远可牧之地)车不结辙士不旋踵鼓之而三军之士视死如归臣不如王子城父请立以为大司马决狱折中不杀不辜不轻有罪臣不如宾胥无请立以为大司理犯君颜色进谏必忠不避死亡不挠富贵臣不如东郭牙请立以为大谏之臣此五子者夷吾一不如(於五子者各不如其一)然而以易夷吾夷吾不为也。(以五子之能易夷吾之德则夷吾所以不能)君。若欲治国强兵则五子者存矣。若欲霸王夷吾在此桓公曰:善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为公臣曰:其所与游者僻也。可人也。(言此人可也。但居恶人之中使人犯管仲死桓公使为之服宦於大夫者之为之服也。自管仲始也。有君命焉尔也。(亦记失礼所由也。善桓公不忘贤举宦犹仕也。此仕于大夫连升于公与为大夫之诸侯同尔礼不反服)。

佚之狐郑大夫晋文公与秦伯围郑佚之狐言於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烛之武亦郑大夫)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蚤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夜纟追而出见秦伯秦师乃还。

臼季晋大夫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饣盍之(臼季胥臣也。冀晋邑耨锄也。野馈曰:饣盍)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曰: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请用之臣闻之出门如宾(如见大宾)承事如祭(常敬谨也。)仁之则也。公曰:其父有罪可乎!(缺父冀芮欲杀文公)对曰:舜之罪也。殛鲧其举也。兴禹(禹鲧子)管敬仲桓之贼也。实相以济康诰曰:父不慈子不祗兄不友弟不恭不相及也。(祗敬也。)。《诗》曰:采葑采菲无以下体君取节焉可也。(葑菲之菜上善下恶食之者不以其恶而弃其善言可取其善节公以为下军大夫。

百里奚秦大夫初仕虞虞亡走宛秦缪公以五羊皮赎之授之国政号曰:五大夫百里奚让曰:臣不及臣友蹇叔蹇叔贤而世莫知臣尝游困於齐而乞食饣至人(侄一作至)蹇叔收臣臣因而欲事齐君无知蹇叔止臣臣得脱齐难遂之周周王子颓好牛臣以养牛干之及颓欲用臣蹇叔止臣臣去得不诛事虞君蹇叔止臣臣知虞君不用臣臣诚私利禄爵。且留再用其言得脱一不用及虞君难是以知其贤,於是穆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

虞丘相为楚相孙叔敖者楚之处士也。虞丘相进之於楚庄王以自代。

赵。《文子》(赵武也。)为晋大夫所举於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管库之士府史以下官长所置也。举之於君以为士大夫也。管键也。库物所藏)晋平公过九原而叹曰:嗟呼此地之蕴吾良臣多矣。若使死者起也。吾将与谁归乎!叔向对曰:赵武乎!平公曰:子党於子之师也。对曰:臣敢言赵武之为人也。立。若不胜衣言。若不出於口然其身举士於白屋下者四十六人皆得其意而公家甚赖之及。《文子》之死也。四十六人皆就宾位是其无私德也。臣故以为贤也。平公曰:善夫赵武贤臣也。相晋天下无兵革者九年春秋曰:晋赵武之力尽得人也。

司马侯为晋大夫悼公与之升台而望曰:乐夫对曰:临下之乐则乐矣。德义之乐则未公曰:何谓德义对曰:诸侯之为日在君侧以其善行以其恶戒可谓德义矣。公曰:孰能对曰:羊舌习於春秋乃召叔向使傅太子彪。

祁奚为晋大夫请老(老致仕也。)问嗣焉(嗣续其职者)称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解狐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午祁奚子),於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赤职之子伯华),於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各代其父)君子谓祁奚,於是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谄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谄媚也。偏媚属也。)。《周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荡荡平正无私)其祁奚之谓矣。解狐得举(未得位。故曰:得举)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言惟有德之人能举似己者)能举善也。夫惟善故能举其类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祁奚有焉(一官军尉物事也。)。

赵盾为晋大夫(赵盾宣子也。)言韩献子於灵公(献子韩厥也。)以为司马河曲之役赵孟使人以其乘车行献子执而戮之众咸曰:韩厥必不没矣。其主朝升之而暮戮其车其谁安之宣子召而礼之曰:吾闻事君者比而不党夫周以举义比也。举以其私党也。夫军事无犯犯而不隐义也。吾言汝於君惧汝不能也。举而不能党孰大焉勉之临长晋国者非汝其谁皆告诸大夫曰:二三子可以贺我矣。吾举厥也。而中吾乃今知免於罪也。

公叔。《文子》为卫大夫荐其家臣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僎本。《文子》家臣荐之使与己并为大夫同升在公朝上)孔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言行如是可谥为文)。

晏婴为齐相景公时晋伐阿鄄而燕侵河上齐师败绩景公患之晏婴荐田穰苴曰:穰苴虽田氏庶孽(司马穰苴者田完之苗裔也。)然其人文能附众武能威敌愿君试之景公召穰苴与语兵事大说之以为将军婴尝出其御之妻从门间而其夫其夫为相御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夫问其故妻曰:晏婴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今者妾观其出志念深矣。常有以自下者今子长八尺乃为人仆御然子之意自以为足妾是以求去也。其後夫自抑损。《晏子》怪而问之御以实对。《晏子》荐以为大夫魏冉为秦相举白起使代向寿将而攻韩魏败之伊阙斩首二十四万虏魏将公孙喜明年。又取楚之宛叶。

公仲连为赵烈侯相国烈侯好音谓公仲连曰:寡人有爱可以贵之乎!公仲连曰:富之可贵之则否烈侯曰:然夫郑歌者枪石二人吾赐之田八万亩公仲曰:诺不与居一月烈侯从代来问歌者田公仲曰:求未有可者有顷烈侯复问公仲终不与乃称疾不朝蕃吾君自代来谓公仲曰:君实好善而未知所持今公仲相赵於今四年亦有进士乎!公仲曰:未也。蕃吾君曰:牛畜荀欣徐越皆可公仲乃进三人及朝烈侯复问歌者田何如公仲曰:方使择其善者牛畜侍烈侯施以仁义约以王道烈侯然明日荀欣侍以选练举贤任官使能明日徐越侍以节财俭用察度功德所与无不充君说烈侯使使谓相国曰:歌者之田。且止官牛畜为帅荀欣为中尉徐越为内史赐相国衣二袭(单复具为一袭)。

赵胜封平原君赵奢者赵之田部吏也。平原君以为贤言之於王王用之治国赋国赋大平民富而府库实。

田忌为齐大夫孙膑至齐田忌善而客待之进於威王威王问兵法遂以为帅大破梁军。

貂勃为齐大夫常恶安平君(田单)小人也。安平君闻之故蕃音盘常山有蕃吾县为酒而召貂勃曰:单何以得罪於先生故常见誉於朝貂勃曰:跖之狗吠尧非贵跖而贱尧也。狗固吠非其主也。且今使公孙子贤而徐子不肖然而公孙子与徐子斗徐子之狗由将攫公孙子之腓而噬之也。若乃得去不肖者而为贤者狗岂得攫其腓而噬之哉!安平君曰:敬闻命明日任之於王王有所幸臣九人之属伤安平君相与语於王曰:燕之伐齐之时楚王使将军将万人而佐齐今国已定而社稷已安矣。何不使使者谢於楚王王曰:左右孰可九人之属曰:貂勃可貂勃使楚。

李克为魏大夫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尝教寡人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今所置非成则璜(璜翟璜也。成文侯弟)二子何如李克对曰:臣闻之卑不谋尊疏不谋戚臣在关门之外不敢当命文侯曰:先生临事勿让李克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文侯曰:先生就舍寡人之相定矣。李克趋而出过翟璜之家璜曰:今者闻君召先生而卜相果谁为之乎!李克曰:魏成子为相矣。翟璜忿然作色曰:以耳目之所睹记臣何负於魏成子西河之守臣之所进也。君内以邺为忧臣进西门豹君谋欲伐中山臣进乐羊中山已拔无使守之臣进先生君之子无傅臣进屈侯鲋臣何负於魏成子克曰:且子之言克於子之君者岂将比周以求大官哉!君问置相非成则璜二子何如克对曰:君不察故也。居视其所亲富视其所与达视其所举穷视其所不为贫视其所不取五者足以定之矣。何待克哉!是以知魏成子之为相也。且子安得与魏成子比乎!魏成子食禄千锺什九在外什一在内是以东游得卜子夏田子方干木此三人者君皆师之子之所进五人者君皆臣之子恶得与魏成子比也。翟璜逡巡再拜曰:璜鄙人也。失对愿卒为弟子。

郑安平魏人范睢既为魏齐笞击得出後魏齐悔复召求之安平闻之乃遂操范睢亡伏匿更名姓曰:张禄当此时秦昭王使谒者王稽於魏郑安平诈为卒侍王稽王稽问魏有贤人可与俱西游者乎!郑安平曰:臣里中有张禄先生欲见君言天下事其人有仇不敢昼见王稽曰:夜与俱来郑安平夜与张禄见王稽语未究王稽知范睢贤谓曰:先生待我於三亭之南与私约而去王稽辞魏去过载范睢入秦至湖关望见车骑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秦相穰侯东行县邑范雎曰:吾闻穰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此恐辱我我宁。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关东有何变曰:无有。又谓王稽曰:谒君得无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於是范睢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馀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已王稽遂与范睢入咸阳已报使因言曰:魏有张禄先生天下辩士也。曰:秦王之国危於累卵得臣则安不可以书传也。臣故载来後秦王拜睢为相。

◎陪臣部·贤德

夫家陪攸设命曰:诸侯之臣德用孔彰乃为巨室之慕本自列国政出多门武力相征谋臣并骛达从政之道处交兵之间而能灭私狥

公克己致让谦抑周慎教戒垂裕改过不吝容众在宽正以御家忠以事上信义兼著贞白自守饬行以矩恕已以推义无遗时哲得是民好谨厚而知节廉约而缮性至於进退语默咸其宜昭厥声猷为人景仰斯乃得士君子之道矣。

臾骈为晋上军佐初贾季奔狄赵宣子使臾骈送其孥(孥妻子也。宣子以贾季中军之佐同官故)夷之贾季戮臾骈骈之人欲尽杀贾氏以报焉臾骈曰:不可吾闻前志有之曰:敌惠敌怨不在後嗣忠之道也。(敌犹对也。若及子孙则为非对则为迁怒)夫子礼於贾季我以其宠报私怨无乃不可乎!(言蒙宣已子宠位)介人之宠非勇也。(介因也。)损怨益仇非知也。(杀季家欲以除怨宣子将复怨已是益仇私害公非忠也。释此三者何以事夫子尽具其帑与其器用财贿亲帅之送致诸境。

子良郑公子也。郑灵公遇弑郑人将立子良(穆公庶子)辞曰:以贤则去疾不足(去疾子)以顺则公子坚长乃立襄公(襄公坚也。)襄公将去穆氏(逐群兄弟)而舍子良(以其让已)子良不可曰:穆氏宜存则固愿也。若将亡之则亦皆亡去疾何为(何为独留)乃舍之皆为大夫。

克(献子也。)为晋大夫将中军靡笄之役韩献子将斩人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既斩之矣。子使速以狥

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不欲韩氏独受谤)。

士燮(范。《文子》也。)为晋大夫佐上军靡笄之役献子师胜而反范。《文子》後入武子曰:燮乎!汝亦知吾望尔也。乎!对曰:夫师子之师也。其事臧。若先则恐国人之属耳目於我也。故不敢武子曰:吾知免矣。

公子黑肱为郑大夫有疾归邑于公(黑肱子张)召室老宗人立(子石黑肱子)而使黜官薄祭(黜官无多受职)祭以特羊殷以少牢(四时祀以一羊三年盛祭以羊豕殷盛也。)足以供祀尽归其馀邑曰:吾闻之生於乱世贵而能贫民无求焉可以後亡敬共事君与二三子生在敬戒不在富也。是月子张卒君子曰:善戒。《诗》曰:慎尔侯度用戒不虞郑子张其有焉(诗大雅侯维也。义取慎法度戒未然)。

华元为宋大夫宋城华元为植巡功(植将主也。)城者讴曰:旱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旱出皤大腹弃谓亡师)于思于思弃甲复来(于思多须之貌)使其骖乘谓之曰: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那犹何也。)役人曰:从其有皮丹漆。若何华元曰:去之夫其口众我寡(传言华元不吝其咎宽众)。

子罕为宋司城郑尉氏司氏之乱其馀盗在宋(乱在鲁襄公十年。)郑人以子西伯有子产之故纳赂于宋(三子之父尉氏所杀故)以马四十乘(百六十匹)与师茂师惠(乐师也。茂惠其名也。)公孙黑为质焉(公孙黑子也。)司城子罕以堵汝父尉翩与之良司臣而逸之(贤而放之)诸季武子武子诸卞(子罕以司臣季氏)郑人醢之三人也。(三人堵汝父尉翩司齐也。)过宋朝将私焉(私小便)其相曰:朝也。(相师者)慧曰:无人焉相曰:朝也。何故无人慧曰:必无人焉。若犹有人岂其以之相易淫乐之蒙必无人焉故也。(千乘之相谓子产等也。言不为子产杀三盗得赂而归之是重淫而轻国子罕闻之固请而归之(言子罕能改过)。

荆人士尹(尹一作君)池使於宋子罕止而觞之南家之墙拥於前而不直西家之潦经於宫而不止士尹池问其故子罕曰:南家工人也。为鞔者也。吾将徙之其父曰:吾恃为鞔以食三世矣。今徙是宋邦之求鞔者不知吾处也。吾将不食愿相国之忧吾不食也。为是故不徙也。西家高吾宫卑潦之经吾宫也。利为是故吾不禁也。士尹池归荆兴兵欲攻宋士尹池谏於王曰:宋不可攻也。其主贤其相仁贤者得民仁者能用人攻之无功为天下笑楚乃释宋而攻郑孔子闻之曰:夫修之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于千里之外者司城子罕之谓也。

范武子为晋大夫宋向戍请弭诸侯之兵为会于宋楚子木问於赵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士会贤闻於诸侯故问之)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晋国无隐情其祝史信於鬼神无愧辞(祝陈馨香德足副之故不愧)子木归以语王王曰:尚矣。(尚上也。)能歆神人(歆享也。使神享其祭人怀其德)宜其光辅五君以为盟主也。(五君文襄灵成景也。子产为郑大夫丰卷将祭请田焉弗许(田猎也。)曰:惟君用鲜(鲜野兽)众给而已(众臣祭以刍豢为足)子张怒(子张丰卷也。)退而徵役(欲攻子产)子产奔晋子皮止之而逐丰卷丰卷奔晋子产请其田里(请於公不没入)三年而复反其田里及其入焉(田里所收入)。

叔孙豹为鲁大夫季武子伐莒莒人告於虢之会楚告於晋请戮其使(时叔孙豹在会欲戮之)乐王鲋相赵。《文子》欲求货於叔孙为之请叔孙弗与曰: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货免鲁必受师是祸之也。何卫之为虽怨季孙鲁国何罪叔出季处有自来矣。吾。又谁怨赵孟闻之曰:临患不忘国忠也。(谓言鲁国何罪)思难不越官信也。(谓言叔出季处)图国忘死贞也。(谓不以祸免)谋主三者义也。(三者忠信贞)有是四者。又可戮乎!(并义而四)乃请诸楚曰:鲁虽有罪其执事不辟难(执事谓叔孙)畏威而敬命矣。(谓不敢避戮)子。若免之劝左右可也。若子之群吏处不避(劳事)出不逃难(不苟免)其何患之有患之所生而不治难而不所由来也。能是二者。又何患焉不靖其能。又谁从之(安靖则众贤能附从)鲁叔孙豹可谓能矣。请免以靖能者子会而赦有罪(不伐鲁)。又赏其贤(赦叔孙)诸侯其谁不欣焉望楚而归之视远如迩疆之邑一彼一此何常之有恤大舍小足以为盟主子其图之固请诸楚楚人许之乃免叔孙。

陈桓子为齐大夫栾施高疆来奔於鲁陈鲍分其室。《晏子》谓桓子必致诸公让德之主也。让之谓懿德凡有血气皆有争心故利不可强(不可强取)思义为愈义利之本也。蕴利生孽(蕴畜也。孽妖害也。)姑使无蕴乎!可以滋长桓子尽致诸公而请老于莒(莒桓子召子山(子山子商子周襄三十一年子尾所逐群公子)私具幄幕器用从者之衣屦(私具不告公)而反棘焉(棘子山故邑齐国西安县东有戟里亭)商亦如之而反其邑子周亦如之而与之夫于(子周本无邑故更与之齐南於陵县西北有于亭)反子城子公,公孙捷(三子襄八年子所逐)而皆益其禄凡公子公孙之无禄者私分之邑(桓子以己邑分之)国之贫约孤寡者私与之粟公与桓子莒之旁邑辞(让不受)穆姬为之请高唐陈氏始大(穆孟姬景公母传言陈氏所以兴)叔孙鲁大夫也。为晋人所执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葺补治也。)去之如始至(不以当去而有所毁坏)。

延陵季子吴公子也。楚子期伐陈季子救之谓子期曰:二君不务德(二君吴楚)而力争诸侯民何罪焉我请退以为子名务德而安民乃还(季子吴王寿梦少子)。

司马牛为宋大夫桓之弟也。桓之宠害于公(恃宠骄盈)公使夫人骤请享焉而将讨之(夫人景公母也。数请享欲因请讨)未及先谋公请以鞍易薄(鞍向邑薄公邑欲因易邑为公享宴而作乱)乃益鞍七邑而请享公焉(伪喜于受赐)日中为期家备尽往(甲兵之备)公知之奔卫司马牛致其邑与焉而齐(守邑符信。)向出於卫地公文氏攻之(公文氏卫大夫)求夏后氏焉与之他玉而奔齐陈成子使为次卿司马牛。又致其邑焉而吴(示不与同)吴人恶之而反赵简子召之陈成子亦召之卒於鲁郭门之外亢氏葬之丘舆(亢氏鲁人也。泰山南城县北有舆城录其卒葬所在贤者失所)。

沈诸梁字子高为楚叶公白公胜作乱杀令尹子西司马子期围公阳穴宫负王(昭王子惠王也。)以如昭夫人之宫(公阳楚大夫昭王母越女)叶公亦至及北门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国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盗贼之矢。若伤君是绝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进。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国人望君如望岁焉(岁年也。)日月以几(冀君来)。若君面是得艾也。(艾安也。)民知不死其亦夫有奋心犹将旌君以狥

於国(旌表也。)而。又掩民望不亦甚乎!乃免胄而进(言叶公得民心)遇箴尹固帅其属将与白公(欲与白公并)子高曰:微二者楚不国矣。(二子子西子期也。柏举之败二子功多)弃德从贼其可保乎!乃从叶公使与国人以攻白公白公缢死沈诸梁兼二事(二事令尹司马)国宁乃使宁为令尹(子西之子子国)使宽为司马(子期之子)而老於叶。

赵。《文子》为晋大夫其中退然如不胜衣(中身也。退柔和貌乡射记曰:弓二寸以为侯中退或为安)其言呐呐然如不出诸其口(呐呐舒嗫貌)所举於晋国管库之士七十有馀家(管库之士府史以下官长所置也。举之於君以为大夫士也。管键也。)生不交利(廉也。)死不属其子焉(洁也。)。

晏婴为齐大夫事齐灵公庄公景公其在朝君及之即危言语不及之即危行国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以此三世显名於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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