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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府元龟

●卷六百七十五◎牧守部·仁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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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守部·仁惠

《易》曰:体仁足以长人。《书》曰:安民则惠用仁惠而亲百姓者其惟良二千石乎!繇汉以来循吏间作至於勤宣德让专行宽厚哀此鳏寡赈其乏绝形恻隐之心术务平反於刑典掩覆道骸保全生物夭厉之所及加之营恤民赋之不登代其输送虽复犯矫诏之义冒画一之法亦无惮焉自非安仁而知义果行而迈德以博济为已任者亦恶能及是哉!

汉黄霸为颍川太守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邮行书舍如今之驿馆乡官乡所治处也。)以赡鳏寡贫穷者许丞老病聋督邮欲逐之霸曰:许丞廉吏虽老尚能拜起送迎止颇重听何伤。且善助之毋失贤者意。

龚遂为渤海太守盗贼悉平民安土乐业遂乃开仓廪假贫民(假请给与)选用良吏尉安牧养焉。

薛宣为左冯翊日至休吏(冬夏至之日不省官事故休吏)贼曹掾张扶独不肯休坐曹治事宣出教曰:盖礼贵和人道尚通日至吏以令休所繇来久曹虽有公职事家亦望私恩意掾宜从众归对妻子设酒肴请邻里一笑相乐(一笑谓相为欢笑尔)斯亦可矣。扶惭愧官属善之。

刘德为宗正宽厚好施生(言好施恩惠於人而生全之)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罪人(反罪人使从轻也。)。

严诩为颍川太守诩本以孝行为官谓掾吏为师友有过取闭阁自责终不大言郡中乱王莽遣使徵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吏曰:明府吉徵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柔弱徵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尔。

後汉崔篆为王莽建新太尹三年不行县门下掾倪敞谏篆乃僵起班春所至之县狱犴填满篆垂涕曰:嗟乎!刑罚不中乃陷人於此皆何罪而至,於是遂平理所出二千馀人掾吏叩头谏曰:朝廷初政州牧峻刻宥过申枉诚仁者之心然独为君子将有悔乎!篆曰:邾文公不以一人易其身君子谓之知命如杀一太尹赎二千人盖所愿也。遂称疾去。

王望为青州刺史时州郡灾旱百姓穷荒望行部道见饥者裸行食草五百馀人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所在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事毕上言明帝以望不先表请章示百官详议其罪时公卿皆以为望之专命法有常条锺离意独曰:昔华元子反楚宋之良臣不禀君命擅平二国春秋之义以为美谈。

袁安为任城令永光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系者数千人明帝怒甚吏按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按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虏法与同罪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许得出者四百馀家。

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有内外园田尝与人分种收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仕者不耕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入课令耕种时被水年饥乃分俸禄及所得赏赐班赡贫者,於是丰富之家各出义助官廪贷荒民获全。

张为东郡太守长吏有杀盗徒者取按之以为令长受赃犹不至死盗徒皆饥寒佣保何足穷其法乎!

任延为会稽都尉掾史贫者取分俸禄以赈给之省诸卒令耕公田以周穷急。

马棱为广陵太守时贵民饥奏罢盐官以利百姓陈宠为广汉太守先是雒县城南(雒县名古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尝有哭声闻於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按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傥在,於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盖勋为汉阳长史领太守事时人饥相渔食勋调廪之(调犹发也。)先出家粮以率众存活者千馀人。

谭显为豫州刺史时天下饥荒竞为盗贼州界收捕。且万馀人显愍其困穷自陷刑辟取擅赦之因自劾奏有诏勿理。

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谴责也。)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民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繇是一郡得全岁馀官民并丰界无奸盗。

戴封为中山相时诸县囚四百馀人辞状已定当行刑封哀之皆遣归家与克期日皆无遗者诏书美焉皇甫嵩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嵩以黄巾既平乃奏请冀州一年田租以赡饥民帝从之百姓歌焉(臣钦。若等日歌其牧守具谣颂闻)。

史弼为平原相时诏书下举钩党(谓相钩连也。)郡国所奏相连及者多至数百惟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後切却州郡(切急也。却退也。)髡笞掾吏从事坐传责曰:诏书疾恶党人旨意恳恻青州六郡其五有党近国甘陵亦考南北部平原何理而得独无弼曰:先王疆理天下画界分境水土异壤风俗不同它郡自有平原自无胡可相比。若承望上司诬陷良善氵刑滥罚以逞非理则平原之人户可为党相有死而已所不能也。从事大怒即收郡僚职送狱遂举奏弼会党禁中解弼以俸赎罪得免济活者千馀人。

孔融为北海相国人无後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为棺木而殡葬之。

周昕为竹阳太守袁术遣吴景攻昕未援景乃募百姓敢从周昕者死不赦昕曰:我则不德百姓何罪遂散兵还本郡。

魏陈矫为魏郡西部都尉曲周民父病以牛祷县结正弃市矫曰:此孝子也。表赦之。

杜畿为河东太守徵为尚书初畿在郡被书录寡妇是时他郡或有已自相配嫁依书皆录夺啼哭道路畿但取寡者故所送少及赵俨代畿而所送多文帝问畿前君所送何少今何多也。畿对曰:臣前所录皆亡者妻今俨送生人妇也。帝及左右顾而失色。

司马芝为河南尹门下循行尝疑门盗簪辞不符曹执为狱芝教曰:凡物有相似而难分者自非离娄鲜能不惑就其实然循行何忍重惜一簪轻伤同类乎!其寝勿问。

吴滕裔为丹阳太守徙吴郡会稽每听辞讼断罪法察言观色务尽情理人有穷冤悲苦之言对之流涕晋王为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不养乃严其科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所全活者数千人转广汉太守垂惠布政百姓赖之。

周处为楚内史简尸骸无主及白骨在野收葬之。

邓攸为吴郡太守郡中大饥攸表赈贷未报乃取开仓救之台遣散骑常侍桓彝虞慰劳饥人观听善不乃劾攸以擅出谷俄而有诏原之。

李矩领河东平阳太守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会长安群贼东下所在多虏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所掠妇女千馀人诸将以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乃一时遣之。

祖逖为豫州刺史收葬枯骨为之祭。

王羲之为会稽内史东土饥荒羲之取开仓赈贷甘卓为梁州刺史为政简惠善於绥抚估税悉除市无二价州境所有渔池先常责税卓不利其利皆给贫民西土称为惠政。

虞潭为吴郡太守是时军荒之後百姓饥馑死亡涂地潭乃表出仓米赈救之。

王浑为徐州刺史年荒岁饥浑开仓赈赡百姓赖之郑默为东郡太守值岁荒民饥默取开仓赈给自上待罪朝廷嘉默忧国恤人诏书褒叹比之汲黯。

孔沮为吴兴内史以岁饥运家米以赈穷乏百姓赖之。

陶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贵三吴尤甚诏欲听相鬻买以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荒俭惟独东土价偏贵使相鬻买声必远流北贼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待报取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繇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赈恤二郡赖之。

王荟为吴国内史时年饥粟贵人多饿死荟以私米作饣粥以饴饿者所济活甚众。

王蕴为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取开仓赡恤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专取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於是大赈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歌之。

宋临川王义庆为荆州刺史留心抚物州统内官长亲老不随在官舍者年听遣五吏饷家先是王弘为江州亦有此制在州八年为西土所安。

杜慧庆为交州刺史岁荒人饥取以私禄赈之南齐戴僧静为北徐州刺史买牛给贫民令耕种甚得边荒之情。

豫章王嶷为荆湘二州刺史以过贱听民以米当口钱优评斛一百。

竟陵王子良为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

虞愿为晋平太守郡旧有蚺也。胆可为药有饷愿也。者愿不忍杀放二十里外山中一夜也。还床下复送四十里外山中经宿复还故处愿更令远送乃不复归论者以为仁心所致也。

崔元祖为东海太守时青州刺史张仲启淮北频岁不熟今秋始稔北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过淮南而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米不听出境自是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书奏见从。

梁王国珍仕齐为南谯太守治有能名时郡境苦饥乃发米散财以赈穷乏齐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治国甚副吾意也。

顾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木尤贵悉裹以苇席弃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家人绝灭者宪之为出公禄使纲纪营护之。

始兴中武王忄詹为荆州刺史时军旅之後公私空乏忄詹厉精为治广辟屯田减省力役存问兵死之家供其穷困民甚安之。又州大水江溢堤坏亲率将吏冒雨赋丈尺筑治之雨甚水壮众皆恐或请忄詹避焉忄詹曰:王尊尚欲身塞河堤我独何心以免乃刑白马祭神俄而水退堤立邴州在南岸数百家见水涨遂惊走登屋缘树忄詹募人救之一口赏一万估客数十人应募救焉其州民皆以免。又分遣行诸郡遭水死者给棺木失田与粮种并赈赐之。

萧英为北徐州刺史在任弘恕人吏怀之常载粟帛游於境内有遇贫者即以赈焉。

任为义兴太守岁荒民散以私俸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时产子者不举严其制罪同杀人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在郡所得公田俸秩八百馀石五分督一馀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

鄱阳忠烈王恢为郢州刺史义兴初郢城内疾疫死者甚多不及藏殡及恢下车遽命埋掩。又遣四使巡行部境内治。

安成康王秀为南徐州刺史州自崔慧景乱累被兵革户民流散秀招怀抚纳惠爱大行仍值年饥以私财赡百姓所济活甚多。又为江州刺史时盛夏水暴至外司请依旧僦渡收其钱秀教曰:刺史不德水潦为患可利之乎!给船而已。又为荆州刺史时值水暴长颇损民田秀以二万斛赡之使长史萧琛简府州贫老单丁吏一日散管五百馀人百姓甚悦。又为郢州刺史先是夏口尝为兵冲露骸积骨於黄鹤楼下秀祭而埋之一夜梦数百人拜谢而退每冬月常作以赐冻者。

陈庆之为司豫都督豫州饥庆之开仓赈给多所全济。

王志为丹阳尹京师有寡妇无子姑亡举债以敛葬既毕而无以还之志愍其义以俸钱偿焉时年饥每旦为粥於郡门以赈百姓民称之不容口。

张允为吴郡太守下车恤贫老故旧莫不欣悦。

萧景为兖州刺史会年荒计口赈恤。又饣粥於路以赋之死者给棺具人甚赖焉。

明山宾为青冀二州刺史太中正在州所部平陆县不稔启出仓米以赡民後刺史简州曹失簿书以山宾为耗阙有司追责籍其宅入官山宾默不自理更市地造宅。

王瞻为晋陵太守时大司马王敬则举兵作乱路经晋陵郡民多附敬则军败台军讨贼党瞻言於朝曰:愚人易动不足穷法明帝许之所全活者万数。

张稷为吴兴太守下车存问遗老引其子孙置之右职政称宽恕。

陈宗元饶为南康内史以秩米三千馀斛助民租课存问高年拯救乏绝百姓甚赖焉。

後魏武昌王平原为齐州刺史岁频不登齐民饥馑平原以私米三千馀斛为粥以全民命北州戍卒一千馀人还者皆给路粮百姓咸称咏之州民韩疑之等千馀人诣阙颂之孝文览而加叹。

任城王澄为定州刺史表减公园之地以给无赖贫口。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境内遭水二麦不收上奏请贷民粟民有车牛者求诣东兖给之并如所奏民得安堵。

韦珍为郢州刺史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疋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之。

樊子鹄为殷州刺史属岁旱俭子鹄恐民流亡乃劝有粟之家分贷贫者并遣人牛易力多种二麦州内以此获安。

李元护为齐州刺史值州内饥俭民人困弊志存隐恤表请赈贷蠲其役赋。

城阳王徽为并州刺史先是州界夏霜禾稼不熟民庶逃散安业者少徽取开仓赈之文武咸共谏止徽曰:昔汲长孺郡守尔尚取开仓救民灾弊况我国家亲近受委大藩,岂可拘法而不救民困也。先给後表孝明嘉之加安北将军。

裴佗为赵郡太守所得俸禄分恤贫民。

裴宣为司州别驾上言曰:自迁都以来凡战阵之处及军罢兵还之後道所有骸无人覆藏者悉命郡戍巡逻简行埋掩并付出兵之乡其家有死於戎役者使皆招魂摄魄祭先灵复其年租调身被伤痍者免其兵役朝廷从之。

薛真度为豫州刺史会大饥真度。表曰:去岁不收饥馑十五今。又灾雪三尺民人萎馁无以济之臣取日出州仓米五十斛为粥救其甚者诏曰:真度所表甚有忧济百姓之意宜在拯恤陈郡储粟复不多亦可分赡尚书量赈以闻。

郭祚为青州刺史值岁不稔阖境饥馑矜伤爱下多所赈恤虽断决掩留号为烦缓然士女怀其德泽於今思之。

裴庆孙为邵郡太守在郡之日值岁饥凶四方游客常有百馀庆孙自以家粮赡之。

路邕为魏郡太守莅政清勤经年俭日出家粟赈赐贫窘。

阎庆胤为东秦州敷城太守在政五年清勤厉俗频年饥馑庆胤岁常以家粟千石赈恤贫穷民赖以济其部民杨宝龙等一千馀人申讼美政有司奏按庆胤自莅此郡惠政有闻。又以已粟恤赡饥馑乃有子爱百姓之义如少加优赉无以厉彼贫贱。又按齐州东魏郡太守路邕在郡治能与之相符记其分赡。又亦不殊而圣旨优隆赐以衣马求情即理谓合同赏封叨为瀛州刺史时乘寇乱之後百姓困乏四表求赈恤百姓赖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属徐兖大水民多饥馑鉴表加赈恤民赖以济。

杨逸为光州刺史时灾俭连岁人多饿死逸欲以仓米赈给而所司惧罪不敢逸曰: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命百姓不足君孰与足假令以此获戾吾所甘心遂出粟然後申表右仆射元罗以下谓公储难阙并执不许尚书令临淮王以为宜贷一万诏听五万逸既出粟之後其老少残疾不能自存活者。又於州门煮粥饣卞之将死而得济者以万数。

北齐李元忠仕魏为光州刺史时州境灾俭人皆菜色元忠表求赈贷至秋徵收被报听用万石元忠以为万石给人计一家不过升斗耳徒有虚名不救其弊遂出十五万石以赈之事讫表陈朝廷嘉而不责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天保中郡界大水人灾绝食千馀家琼普集郡中有粟家自从其贷粟悉以给付饥者州计户徵租复欲推其贷粟纲纪谓琼曰:虽矜饥馁恐累府君琼曰:余一身获罪。且活千室何所怨乎!遂上表陈状使简皆免人户保安此等相抚儿子咸言府君生汝在郡六年人庶怀之。

徐远督楚州诸军事远为治务宽和有恩惠至东楚其年冬邑郭大火城民亡产业远躬自赴救对之流涕仍为经营皆得安立。

崔谦为济北太守恩信大行富者禁其奢侈贫者劝课周给田多沃壤谦咸易之以给人。又改鞭用熟皮为之不忍见血示耻而已朝贵行过郡境问人太守为政何如对曰:府君恩惠古者所无舆人为歌曰:崔府君能临政给是田皮易鞭布威德人无争客曰:既称恩化,何须复威对曰:长吏惮其威严人庶蒙其恩惠故兼言之(牧守部有谣颂缘此二事语意相二今亦两收)。

後周贺兰祥为荆州刺史时盛夏亢阳祥乃亲巡境内观政得失见有发掘古冢露暴骸骨者乃谓守令曰:此岂仁者之为政邪,於是命所在收葬之即日澍雨是岁大有年(州境先多古墓其俗好行发掘至是遂息)。

萧为上州刺史为政仁恕以礼让为本尝至元日狱中所有囚系悉放归家听二日然後赴狱主者固执不可曰:昔虞延见称前史吾虽寡德窃怀景行导民以信方自此始以之获罪弥所甘心幸勿虑也。诸囚荷恩依限而至吏民称其惠化。

隋乞伏慧封西河公为潭桂二州总管曾见人以{塞}捕鱼者出绢买而放之其仁心如此百姓美之号其处曰:西河公{塞}。

公孙景茂为息州刺史法令清静德化大行时属平陈之役征人在路有疫疾者景茂撒减俸禄为饣粥汤药分赈济之赖以全活者以千数高祖闻而嘉之诏宣告天下後为道州刺史悉以秩俸买牛犊鸡猪散惠孤弱不能自存者。

郭衍为瀛州刺史遇秋霖大水其属县多漂没民皆上高树依大家衍亲备船代并赍粮拯救之民多获济衍先开仓赈恤後始闻奏高祖大善之。

辛公义开皇中为陕州刺史土俗畏病。若一人有疾即合家避之公义迎置厅事与之医疗後人有遇病者争就使君其家亲属因留养之始相慈爱此风遂革阖境之内呼为慈母。

张须陀为齐郡丞会兴辽东之役百姓散失。又属岁饥米涌贵须陀开仓赈给官属咸曰:待诏敕不可擅与须陀曰:今帝在远遣使往来必淹岁序百姓有倒悬之急如待报至当委沟壑矣。吾。若以此获罪死无所恨先开仓而後上状炀帝知之而不责也。

唐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平人死於道路而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李裕天宝中为义阳郡守上言所部遭损户一万八百三户请给两月粮充种子许之。

嗣曹王皋肃宗时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时岁俭皋擅发仓赈州人而上闻诏书嘉之。

窦思仁为华州刺史奏乏绝户请以永丰仓米赈给之。

张延赏大历中镇扬州属岁旱歉人有亡去他境者吏或拘之延赏曰:夫食人之所恃而生也。此居而坐毙彼而可生得存吾人。又何恨彼也。具舟戢而尽遣之俾吏修其庐室已而逋债而归者增於其旧。

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取以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苟利於人敢惮薄责。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後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化将吏有父母者燧取造之施敬收瘗暴骨。

于頔贞元中为湖州刺史境土偏狭其送终者往往不掩其棺頔收葬朽骨凡千馀所。

袁滋贞元末为华州刺史以宽易清简为政百姓有至自他境者皆给地以居名其居曰:义合里人甚爱之专以慈惠为本有过犯者皆纵而不理擒盗取舍,或以物赏之。

阳城贞元末为道州刺史土地产民多矮每年尝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为贱。又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自是停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韩愈元和末为袁州刺史州以男女隶於人者愈悉计庸值而偿出之。

高承简为邢州刺史观察使责时赋急承简代数百户出其租。

罗让为福建观察使甚著仁惠有以奴遗让者让访其所自曰:本某等家人兄娣九人皆为官所鬻其留者惟老母尔让惨然焚其丹书以归其母。

崔悛为湖南都团练观察使湖南旧法丰年货易不出境邻部灾荒不相恤悛至谓属吏曰:此非人情也。无宜闭粜重困於民也。自是商货流通。

令狐楚为天平军节度观察等使属连岁旱俭人至相食乐其惠化而无流亡者。

王起太和中为河中节度观察等使遇岁旱乃令定价计口出粟以济民。

狄兼为郑州刺史属岁荒百姓阻饥以常平义仓粟二万二百石逐便赈给讫事上闻。

张仲方太和末为京兆尹时将相以甘露事从累者皆大戮仲方密令识之旋诏下许令收葬得认遗骸实仲方之力也。

卢均开元初为广州节度使管内多流窜者子孙贫困未归均以俸俾营大事者数百家婚嫁孤弱惠困穷。

梁王敬荛唐末为颍川刺史乾宁四年冬庞师古败於青口败军逃归者甚众路出於颍时雨雪连旬军士冻馁敬荛自淮燎薪相属於道郡中设糜糗饼饵以待之全活者甚众。

後唐袁象先初仕梁为天平军两使留後时郓境再饥户民流散象先即开仓赈恤蒙赖者甚众。

晋高汉筠为亳州刺史有逃死百姓虚系税钱二百缗计司累不蠲岁使邻伍代纳汉筠在任三年以已俸输之其惠恤多如此类。

杨彦询为华州节度使在任二年属部内蝗旱道堇相望彦询以官粟假贷州民赖之存济者甚众。

安彦威为西州留守属连岁蝗旱河雒之间民多逐食彦威多方抚谕未尝绳之以法不忍去者亦大半焉至有殍者必遣人收其遗骸掩之以蘧复有冥钱酒食奠而瘗之闻者美之。

赵莹为晋昌军节度使时天下大蝗境内捕蝗者获蝗一斗给禄粟一斗使饥者获济远近嘉之。

张筠初仕後唐为永平节度使性好施每出值贫民於路则给以口食衣物境内除省赋之外未尝聚敛遂至百姓不挠十年小康秦民怀惠呼为佛子後权领河南尹俄镇兴元所治之地咸用前政上下安之汉王周为冀州刺史性宽恕不忤物情州城西桥败覆民阻车周曰:桥梁不饰刺史之过也。乃还其所沉粟出私财以修之民庶悦焉。

周石仁赟为义州刺史言贫户残税无可输者臣以俸代纳之。

安审琦为兖州节度使言四县逃户租税臣自以粟帛代纳诏褒之。

张昭为博州刺史上言民饥欲赈贷诏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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