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部·忠一
《传》曰:忠为令德盖策名委质有死无二之谓也。乃有体自天极列于藩维承光日月同休宗社而内怀明德发於精丧自晦以掩君恶建义以雪国耻定策佐命以安天下扶危持颠以济大难守节而无苟拒恶而靡惮励恭慎之节竭谟明之效周旋助弥纶罄尽奉侍勤瘁诚言敦笃至或挺身变乱而罹害感慨宗国而亡身抗志不挠瞑目无悔斯皆仁厚成於自然纯亮表於性质挺咸一之德隆在三之义千载之下凛乎!其有生气矣。
商箕子纣之亲戚也。纣为氵箕子谏不听人,或曰:可以去矣。箕子曰:为人臣谏不听而去是彰君之恶而自悦於民吾不忍为也。乃被佯狂而为奴。
汉燕王泽闻吕太后终泽乃曰:帝少(王钦。若等曰:帝谓吕后所立惠帝後宫子疆)诸吕用事诸刘孤弱引兵与齐王合谋西欲诛诸吕至梁闻汉灌将军屯荥阳泽还兵备西界遂跳驱至长安(齐王传云:使祝午绐琅邪王琅邪王驰见齐王齐王因留琅邪王而使祝午尽发琅邪国而并将其兵琅邪王既见欺不得反国乃说齐王求入关计事齐王以为然乃益具车送琅邪王与此传不同疑此传误也。)代王亦从代至诸将相与琅邪王共立代王是为孝文帝。
衡山王勃景帝初七国反吴使者至衡山衡山王坚守无心吴楚已破衡山王来朝帝以为贞信乃劳苦之曰:南方卑湿徙王於济北以褒之。
济北王胡以为武帝。且封禅上书献泰山及其旁邑天子以它县偿之。
武平侯璜王莽居摄一年以举兵诛莽死。
陵乡侯曾王莽建国六年以举兵欲诛莽死。
後汉慎侯赐光武族兄更始初封赐为宛王典将六部兵後赤眉破更始所赐领六部亦稍散畔乃去宛保育阳闻光武即位乃西之武关迎更始妻子将诣伯升初起置六部之兵雒阳帝嘉赐忠故封为慎侯。
刘虞为幽州牧就拜太尉初平二年冀州刺史韩馥渤海太守袁绍及山东诸将议以朝廷幼冲逼於董卓远隔关塞不知存否以虞宗室长者欲立为主乃遣故乐浪太守张岐等赍议上虞尊号虞见岐等厉色叱之曰:今天下纷乱主上蒙尘吾被重恩未能清雪国耻诸君各处州郡宜共戮力尽心王室而反造逆谋以相垢误耶固拒之馥等。又请虞领尚书事承制封拜复不听遂收斩使人。
魏曹洪字子廉太祖从弟也。太祖起义兵讨董卓至荥阳为卓将徐荣所败太祖失马贼追甚急洪下以马授太祖太祖辞让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遂步从到汴水水深不得渡洪循水得船与太祖共济还奔谯。
齐王族祖冏字元首魏世诸侯王多所抑损冏上《书》曰:臣闻古之王者必建同姓以明亲亲必树异姓以明贤贤故《传》曰:庸勋亲亲尼近尊贤《书》曰:克明俊德以亲九族《诗》曰:怀德维宁宗子维城由是观之非贤无与兴功非亲无与辅治夫亲亲之道专用则其渐也。厂弱贤贤之道偏任则其弊也。劫夺先圣知其然也。故博求亲疏而并用之近则有宗盟藩卫之固远则有仁贤辅弼之助盛则有与共其治衰则有与守其土安则有与享其福危则有与同其祸夫然故能有国家保其社稷历纪长久本支百世也。今魏尊贤之法虽明亲亲之道未备诗不云:乎!在原兄弟急难以斯言之明兄弟相救於丧乱之际同心於忧祸之间虽有墙之忿不忘御侮之事何则忧患同心也。今则不然或任而不重或释而不任一旦疆场称警关门反拒股肱不扶胸心无卫臣窃惟此寝不安席思献丹诚贡策天阙谨撰合所闻叙论成败论凡数千言是时天子幼稚冏异以此论感悟曹爽爽不能纳。
蜀北地王谌景耀末邓艾兵至谯周劝後主降後主将从谯周之策谌怒曰:若理穷力屈祸败必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以见先帝可也。後主不纳遂送玺绶是日谌哭於昭烈之庙先杀妻子而後自杀左右无不为泣者。
晋惠帝西迁范阳王与从兄平昌公模长史冯嵩等刑白马软血而盟推东海王越为盟主都督河北诸军事骠骑将军持节领豫州刺史刘乔不受越等节度乘虚破许自拔渡河王浚表领冀州刺史资以兵马入冀发兵。又南济河破乔等河间王闻乔败斩张方传首於越越与西迎帝而出奔,於是奉天子还都拜为司徒。
齐王攸为骠骑将军每朝政大议悉心陈之。
汝南王亮为太宰录尚书事楚王玮有勋而好立威亮惮之欲夺其兵权玮甚憾乃承贾后旨诬亮与卫有废立之谋矫诏遣其长史公孙宏与积弩将军李肇夜以兵围之帐下督李龙白外有变请距之亮不听俄然楚兵登墙而呼亮惊曰:吾无二心何至,於是。若有诏书其可见乎!宏等不许促兵攻之长史刘准谓亮曰:观此,必是奸谋府中俊如林犹可尽力距战。又弗听遂为肇所执乃叹曰:我之忠心可破示天下也。如何无道枉杀不辜是时大热兵人坐亮于车下时人怜之为之交扇将及日中无敢害者玮出令曰:能斩亮者赏布千匹遂为乱兵所害投于北门之壁须耳鼻皆悉毁焉。
淮南王允元康九年入朝初愍怀之废议者将立允为太弟会赵王伦废贾后诏遂以允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都督如故领中护军允性沈毅宿卫将士皆敬服之伦既有僭逆志允阴知称病不朝密养死士潜谋诛伦伦甚惮之转为太尉外示优崇实夺其兵也。允称病不拜伦遣御史逼允收官属以下劾以大逆允恚视诏乃孙秀手书也。大怒便收御史将斩之御史走而获免斩其令史二人厉色谓左右曰:赵王欲破我家遂率国兵及帐下七百人直出大呼曰:赵王反我将攻之佐淮南王者左袒,於是归之者甚众允将赴宫尚书左丞王舆闭东掖门允不得入遂围相府允所将兵皆淮南奇才剑客也。与战频败之伦兵死者千馀人太子左率陈徽勒东宫兵鼓讠於内以应允结陈於承华门前弓弩齐发射伦飞矢雨下主书司马畦秘以身蔽伦箭中其背而死伦官属皆隐树而立每树辄中数百箭自辰至未徽兄淮时为中书令遣麾驺虞幡以解斗伦子处为侍中在门下省密要壮士约以富贵,於是遣司马督护伏裔领骑四百从宫中出举空版诈言有诏助淮南王允允不之觉开阵纳之下车受诏为裔所害时年二十九初伦兵败皆相《传》曰:已擒伦矣。百姓大悦既而闻允死莫不叹息。
齐王冏赵王伦密与相结废贾后以功转游击将军冏以位不满意有恨色孙秀微觉之。且惮其在内出为平东将军假节镇许昌伦篡迁镇东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欲以宠安之冏因众心怨望潜与离狐王盛颍川王处穆谋起兵诛伦伦遣腹心张乌觇之乌反曰:齐无异志冏既有成谋未发恐事泄乃与军司管袭杀穆送首与伦以安其意谋定乃收袭杀之遂与豫州刺史何勖龙骧将军董艾等起兵遣使告成都河间常山新野四王移檄天下征镇州郡县国咸使闻知扬州刺史郄隆承檄犹豫未决参军王遂斩之送首于冏冏屯军阳翟伦遣其将闾和张泫孙辅出咢坂与冏旌战冏军失利坚垒自守会成都军破伦众於黄桥冏乃出军攻和等大破之及王舆废伦惠帝反正冏诛讨贼党既毕率众入雒顿军通章署甲士数十万旌旗器械之盛震於京都天子就拜大司马加九场之命亻物典策如宣景文武辅魏故事冏,於是辅政居攸故宫。
成都王[a13c]转镇北大将军赵王伦之篡也。进征北大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及齐王冏举义[a13c]发兵应冏以邺令卢志为左长史顿丘太守郑琰为右长史黄门郎程收为左司马阳平太守和演为右司马使兖州刺史王彦冀州刺史李毅督护赵骧石超等为前锋羽檄所及莫不响应至朝歌众二十馀万赵骧至黄桥为伦将士猗许超所败死者八千馀人士众惊骇[a13c]欲退保朝歌用卢志王彦策。又使赵骧率众八万与王彦俱进伦复遣孙会刘琨等率三万人与猗超合兵距骧等精甲耀日铁骑前驱猗既战胜有轻骧之心未及温十馀里复大战猗等奔溃[a13c]遂过河乘胜长驱左将军王舆杀孙秀幽赵王伦迎天子反正[a13c]入京都诛伦使赵骧石超等助齐王冏ю张阳阳籆甜单笶降冏始率众入雒自以首建大谋遂擅威权[a13c]营于大学及入朝天子亲劳焉。
东海王越初为中书令徙侍中迁司空领中书监成都王[a13c]攻长沙王固守雒阳殿中诸将及三部司马疲於战守密与左卫将朱默夜收别省逼越为主启惠帝免官事定越称疾逊位帝不许加守尚书令太安初帝北征邺以越为大都督六军败越奔下邳徐州都督东平王不纳越径还东海成都王[a13c]以越兄弟宗室之美下宽令招之越不应命帝西幸以越为太傅与太宰夹辅朝政让不受东海中尉刘洽劝越发兵以备[a13c]越以洽为左司马尚书曹馥为军司既起兵惧乃以州与越越以司空领徐州都督以领兖州刺史越三弟并处方任征伐辄选刺史守相朝士多赴越而河间王挟天子发诏罢越等皆令就国越倡义奉迎大驾还复旧都率甲卒三万西次萧县豫州刺史刘乔不受越命遣子距之越军败范阳王遣都护田徽以突骑八百迎越遇於谯众溃越进屯阳武山东兵盛关中大惧斩送张方首求和寻变计距越越率诸侯及鲜卑许扶历驹次宿归等步骑迎惠帝反雒阳诏越以太傅录尚书以下邳济阳二郡增封及怀帝即位委政於越吏部郎周穆清河王覃舅越之姑子也。与其妹夫诸葛玫共说越曰:主上之为太弟张方意也。清河王本太子为群所废先帝不讳多疑东宫公盍思伊霍之举以宁社稷乎!言未卒越曰:此岂宜言耶叱左右斩之以玫穆世家罪止其身因表除三族之法谯王承为湘州刺史王敦构难遣参军桓罴说承以刘隗专宠今便讨击请承以为军司以军期上道承叹曰:吾其死矣。地荒人鲜势孤援绝赴君难忠也。死王事义也。惟忠与义夫复何求便欲倡义而众心疑惑承曰:吾受国恩义无有二府长史虞悝慷慨有志节谓承曰:王敦居分陕之任而一旦作逆天地所不容人神所痛疾大王宗室藩屏宁可从其伪邪便宜电奋存亡以之,於是与悝及弟前丞相掾望建昌太守长沙王循衡阳太守淮陵刘翼等共盟誓因桓罴驰檄湘州指期至巴陵零陵太守尹奉首同义谋出军营阳,於是一州之内皆同义举乃使虞望讨诸不服斩湘东太守郑澹澹敦姊夫也。敦遣南蛮校尉魏将军李恒田嵩等甲卒二万以攻承承。且战。且守待救於尹奉虞望而城池不固人情震恐或劝承南投陶侃。又云:可退处零桂承曰:吾举义众志在死节宁偷生苟免为奔败之将乎!事之不济其令百姓知吾心耳城没被害。
宋江夏王义恭迁侍中未拜元凶劭肆逆遣召义恭先是诏召太子及谄诸王各有常人虑有诈妄致害者至是义恭求常所遣传诏劭遣之而後入义恭请罢兵凡府内兵仗并送还台进位太保服侍中服。又领大宗师世祖入讨劭疑义恭有异志使入住尚书下省分诸子并住神虎门外侍中下省劭闻世祖已次近路欲悉力逆之决战中道义恭虑世祖船乘陋小劭豕突中流容能为患乃进说曰:割弃南岸栅断石头此先朝旧法以逸待劳不忧不破也。劭从之世祖前锋至新亭劭挟义恭出战常录在左右故不能自拔战败使义恭於东堂阅将义恭先使人具船东冶渚因单马南奔始济淮追骑已至北岸仅然得免劭大怒遣始兴王就西省杀义恭十二子世祖时在新林浦义恭既至上表劝世祖即位。
彭城王义康录尚书事文帝有虚劳疾每意有所想便觉心中痛裂属纟广者相系义康入侍医药尽心卫奉汤药饮食非口所尝不进或连夕不寐弥日不解衣内外众事皆专决施行。
建平王宏文帝第七子元凶弑立以宏为左将军丹阳尹。又以为散骑常侍领军将军江州刺史世祖入讨劭录宏殿内世祖先尝以一手板与宏宏遣左右亲信周法道赍手板诣世祖事平以为尚书左仆射使奉迎太后。
营浦侯遵考子琨之为竟陵王诞司空主簿诞作乱以为中兵参军不就絷系数十日终不受乃杀之追赠黄门郎诏吏部尚书谢庄为之诔。
南郡王义宣为荆雍都督元嘉三十年迁司徒中军将军扬州刺史侍中如故未及就徵值元凶弑立以义宣为中书监太尉领司徒侍中如故义宣闻之即时起兵徵聚甲卒传檄远近会世祖入讨义宣遣参军徐遗宝率众三千助为前锋。
刘韫长沙王道怜之孙为宣城太守晋安王子勋为乱大众屯据鹊尾攻逼宣城于时四方牧守莫不同逆惟韫弃郡赴朝廷太宗嘉其诚以为黄门郎太子中庶子侍中。
刘袭长沙王道怜之孙为安城太守晋安王子勋为逆袭据郡拒之勋遣军攻围不能下太宗嘉之以为郢州刺史封建阳县侯食邑五百户。
南齐豫章王嶷尝谓世祖曰:古来言愿陛下寿偕南山或称万岁此殆近貌言如臣所怀实愿陛下极寿百年亦足矣。帝曰:百年复何可得止得东西一百於事亦济。
南康县侯子恪建武中迁辅国将军吴郡太守及司马王敬则於会稽举兵反奉子恪为名明帝悉召子恪子弟亲从七十馀人入西省至夜当害之会子恪弃郡奔归是日亦至明帝乃止以子恪为太子中庶子。
梁长沙元王弟藻出为使持节督南徐州刺史侯景乱藻遣长子率兵入援及城开加散骑常侍大将军景遣其仪同萧邕代之据京口藻因感气疾不自疗或劝奔江北藻曰:吾国之台铉任寄特隆既不能诛翦逆贼正当同死朝廷安能投身异类欲保馀生因不食累日薨。
寻阳王大心为郢州刺史大同七年徵为侍中兼石头戍军事太清元年为€麾将军江州刺史二年侯景寇京邑大心招集士卒远近归之众至数万与上流诸军赴援宫阙三年城舀上甲侯萧韶南奔宣密诏加散骑常侍进号平南将军。
南郡王大连太清元年出为使持节轻车将军东扬州刺史侯景入寇京都大连率众四万来赴及台城没援军散复归扬州。
河东王誉为南中郎将湘州刺史未几侯景寇京邑誉率军入援至青草湖台城没有诏班师。
南浦侯淮安城王秀子也。侯景之乱守东府城舀握节死之。
邵陵王纶太清二年侯景反既舀东府城纶率西丰公大春新涂将军永安侯确超武将军南安乡侯骏前谯州刺史赵伯超武州刺史萧弄璋步兵校尉尹思合等马步三万发自京口直处锺山景党大骇具船舟咸欲逃散分遣万馀人距纶纶击大破之斩首千馀级旦日景复陈兵覆舟山北纶亦列阵以待之景不进相持会日暮景引军还安南乡侯骏率数十骑挑之景回军与战骏退时赵伯超陈於玄武湖北见骏急不赴乃率军前走众军因乱遂败绩纶奔京口贼尽获辎重器甲斩首数百级生俘千馀人景既攻台城纶与临成公大连等自东道集于南岸荆州刺史湘东王遣世子方等兼司马吴毕天门太守樊文皎下赴京师营于湘子岸前高州刺史李迁任前司州刺史羊鸦仁。又率兵继至既而鄱阳世子嗣永安侯确羊鸦仁李迁仕樊文皎率众渡淮攻贼东府城前栅破之遂结营于青溪水东景遣其仪同宋子仙顿南平王第缘水西立栅相拒景食稍尽至是米斛数十万人相食者十五六初援兵至北岸百姓扶老携幼以俟王师才得过淮便竞剥掠贼党有欲自拔者闻之咸止邵陵携王纶子确为太子舍人锺山之役苦战所向披靡及侯景乞盟惮确在外虑为後患启求召确入城诏乃召为南中郎将广州刺史确知此盟多贰城必沦没因欲南奔携王闻之逼确使入确犹不肯携王流涕谓曰:汝欲反邪时台使周石珍在坐确谓石珍曰:侯景虽云:欲去而不解长围以意而推其事可见今召我入未见益也。石珍曰:敕旨如此侯岂得辞确执意犹坚携王大怒谓赵伯超曰:谯州卿为我斩之当赍首赴阙伯超挥刃眄确曰:我识君耳刀岂识君确,於是流涕而出遂入城及景背盟复围城城舀确排闼而入启高祖曰:城已舀矣。高祖曰:犹可一战不对曰:不可臣向亲格战势不能禁自纟追下城仅得至此高祖叹曰:自我得之自我失之亦复何恨乃使确为慰劳文确既出见景景爱其膂力常令在左右先是携王遣人密导确确出谓使者曰:侯景轻佻可一夫力致确不惜死正欲手刃之但未得其便耳卿还启家王愿勿以为念也。事未遂而为贼所害。
山桑侯会理南康简王绩之子太清二年侯景围京邑会理治严将入援会北徐州刺史封山侯正表将应其兄正德外赴援实谋袭广陵会理击破之方得进路台城会侯景遣前临江太守董绍先以高祖手敕召会理其僚佐咸劝距之会理曰:诸君心事与我不同天子年尊受制贼虏今有手敕召我入朝臣子之心岂得违背。且远处江北功业难成不。若身赴京都图之肘腋吾计决矣。遂席卷而行以城输绍先至京景以为侍中司空兼中书令虽在寇手每思兴复与西乡侯欢等潜布腹心要结壮士时范阳祖皓斩董绍先舀广陵城起义期以会理为内应皓败状辞相连及景矫诏免会理官犹以白衣领尚书令是冬景往晋会京师虚弱会理复与柳敬礼谋之曰:举大事必有所资今无寸兵安可以动会理曰:湖熟有吾旧兵三千馀人昨来相知克期响集听吾日定便至京师计贼守兵不过千人耳。若大兵外攻吾等内应直取王伟事必有成纵景後归无能为也。敬《礼》曰:善因替成之于时百姓厌贼咸思用命自丹阳至於京口靡不同之後事不果与弟祈阳侯通理并遇害。
建安侯理南康简王绩之次子也。太清中侯景内寇聚宾客数百轻装赴南兖州随兄会理入援常亲当矢石为士卒先及城舀。又随会理还广陵因入齐为质乞师行二日会侯景遣董绍先据广陵遂追会理因为所获绍先防之甚严不得与兄弟相见乃伪请先还京得入辞母谓其姊固安公主曰:事既如此,岂可合家受毙兄。若至愿为言之善为计自勉勿顾以为念也。家国阽危虽死非恨前途亦思立效未知天命如何耳至京以魏降人元贞立节忠正可以孤乃以玉柄扇赠之贞怪其故不受理曰:後当见忆幸勿推辞会祖皓起兵理奔长芦收军得千馀人其左右有应贼者因间劫会理其众遂骇散为景所害时年二十一元贞始悟其前意往收葬焉。
浏阳公大雅简文帝之子也。太清三年京城陷贼已乘城大雅犹命左右格战贼至渐众乃自纟追而下因发愤感疾薨时年十七忠壮世子方等少聪敏有俊才初高祖欲见诸王长子世祖遣方等入侍方等欣然升舟异免忧辱行至繇水值侯景乱世祖召之方等启曰:昔申生不爱其死方等岂顾其生世祖省书叹息知无还意乃配步骑一万使援京城贼每来攻方等必身当矢石宫城陷方等归荆州收集士马甚得众和世祖始叹其能方等。又劝修筑城栅以备不虞既成楼雉相望周回七十馀里世祖观之甚悦河东王为湘州刺史不受督府之令方等乃乞征之世祖许焉拜为都督令帅精卒二万南讨方等临行谓所亲曰:吾此段出征必死无二死而获所吾岂爱生及至麻溪河东王率军逆战方等击之军败遂溺死时年二十二。
宜丰侯为秦梁二州刺史时兄嗣鄱阳王范在湓城颇有异论武陵王大生疑防流言尊深自分释求送质子并请助防武陵王乃遣从事中郎萧固谘以当世之事。且观意涕泣为言忠臣孝子之节王敬纳之故终之时不为不义一夕忽有狗据所卧床而卧曰:此其戎乎!因大城垒承圣元年魏将达奚武来攻遣记室参军刘至益州求救於武陵王纪纪遣将杨乾运援之拜隋郡王还至嶓乃降於魏乾运班师至城下说城中降魏数之曰:卿不能死节反为说客邪命射之间信遣至荆州元帝遣与相闻中直兵参军陈晷甚勇有口才为觇候见获以辞烈被害乃遣谘议虞馨致武牛酒武谓曰:梁已为侯景所败王何为守此孤城守之以死誓为断头将军。
陈长沙王叔坚始兴王叔陵弟也。宣帝弗豫叔坚叔陵等并从後主侍疾叔陵阴有异志乃命典药吏曰:切药刀甚钝可砺之及宣帝不讳仓卒之际。又命其左右於外取剑左右弗悟乃取朝服所佩木剑以进叔陵怒叔坚在侧闻之疑有变伺其所为及翌日小敛叔陵裒锉药刀趋进斫後主中项後主乳母安乐君吴氏俱以身捍之获免叔坚自後扼叔陵擒之并夺其刀将杀之问後主曰:即尽之为待也。後主不能应叔陵旧多力须臾自奋得脱出€龙门入於东府城兵败走趋新林萧摩诃追斩之。
岳阳王叔慎祯明元年出为持节都督湘衡桂武四州诸军事智武将军湘州刺史三年隋师济江破台城前刺史晋熙王叔文巴州刺史毕宝荆州刺史陈纪并降隋行军元帅清河公杨素兵下荆门别遣其将庞晖将兵略地南至湘州城内将士莫有固志克日请降叔慎乃置酒会文武僚吏酒酣叔慎叹曰:君臣之义尽於此乎!长史谢基伏而流涕湘州助防遂兴侯正理在坐乃起曰:王辱臣死诸君独非陈国之臣乎!今天下有难实是致命之秋也。纵其无成犹见臣节青门之外有死不能今日之机不可犹豫後应者斩众咸许诺乃杀牲结盟仍遣人诈奉降书於庞晖晖信之克期而入叔慎伏甲待之晖令数百人屯於城门自将左右数十人入于厅事俄而伏兵发缚晖以徇尽擒其党皆斩之叔慎坐於射堂招合士众数日之中兵至五千人衡阳太守樊通武州刺史邬居业皆请赴难未至隋遣中牟公薛胄为湘州刺史闻庞晖死乃益请兵隋。又遣行军总管刘仁恩救之未至薛胄兵次鹅羊山叔慎遣正理及樊通拒之因大合战自旦至於日昃隋军迭息迭战而正理兵少不敌,於是大败胄乘胜入城生擒叔慎是时邬居业率其众自武州来赴出横桥江闻叔慎败绩乃顿于新康口隋总管刘仁恩兵亦至横桥据水置营相持信宿因合战居业。又败仁恩虏叔慎正理居业及其党与十馀人秦王斩之于汉口叔慎时年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