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首页

春秋左氏传续说 四库本

卷五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经部,春秋类,左氏传续说>

钦定四库全书

左氏传续説卷五   宋 吕祖谦 撰

文公上

先王之正时也履端于始举正于中归余于终【元年】大扺厯法不过此三句履端于始正是立春立夏之类是四时之始举正于中是一月中气如春分秋分斗建寅建夘之类归余于终以每月大小尽每嵗零日积成闰此三句皆统説一嵗事书谓恊时月正日正是此三句素问谓立端于始表正于中推余于终而天度毕矣注云端首也始初也表彰示也正斗建也中月半也推退位也言立首气于初节之日示斗建于月半之辰退余闰于相望之后此説却分明

晋人以公不朝来讨【二年】

文公何故不朝晋前辈谓文公做事大率寛缓亦是如闰不告朔之类大率如此

晋人使阳处父盟公以耻之【二年】

古者卿不防诸侯与伯子男防可也处父不能正君之失故春秋去氏以贬之

大事于太庙【二年】

禴祠烝尝常祭也故止曰事若禘祫之类非常祭故曰大事

且眀见曰吾见新鬼大故鬼小【二年】

弗忌亦是想像得如此耳盖闵公薨时年七八歳僖公之薨防五十余矣故曰吾见新鬼大故鬼小

礼无不顺【二年】

礼者顺也大率礼事无有不顺况祀是国之大事岂可不顺今乃逆之岂可谓之礼

汤不先契文武不先不窋【二年】

契与不窋非是不贤只较之汤武则少劣帝乙厉王却非有徳者虽非有徳而礼犹尊上之盖子不可以已之贤而先父

臧文仲其不仁者三其不知者三【二年】

下展禽盖柳下惠当时之贤者位之以卿可也今处之于下位故曰下天生贤者本以利民如养贤以及万民盖惟贤者乃能保芘万民今而不用是使民不其利所以谓之不仁废六闗止为禁民之竒邪未甞有征到臧文仲废闗使商贾得徃来意在富强其国亦未是要取他利此法之初变也又其甚至战国时却又添置闗以征取商贾徃来赋税又法之再变也妾织蒲盖公卿食禄之家不得与民争利作虚盖无位而虚有其又无所用处故曰虚纵逆祀当文仲为鲁卿其势自足以禁弗忌之逆祀惜乎素不学礼而不能正故谓之纵祀爰居爰居只海鸟偶避风于鲁地耳而命祀之此皆不知处国语曰海鸟曰爰居止于鲁东门之外三日臧文仲使国人祭之展禽曰夫祀国之大节也而节政之大成也故慎制祀以为国典今海鸟已不知而祀以为国典难以为仁且智矣夫仁者讲功而智者处物无功而祀非仁也不知而不问非智也今兹海其有灾乎夫广川之鸟兽恒知而避其灾也文仲闻柳下惠之言曰信吾过也季子之言不可不法然臧文仲是当时贤者却有此等过失何故盖文仲之过亦止此数端耳皆可数可书者此乃见文仲贤处若他人之过则不可胜言矣然下展禽一事不谓之不知而谓之不仁何也盖知柳下之贤而不与立却非是不知乃是不仁

襄仲如齐纳币礼也凡君即位好舅甥修婚婣【二年】襄仲是荘公子于文公为季父其亲最近也故文公成公之世当时虽有三桓为卿大抵却是东门氏用事其后却是三桓好甥舅齐鲁本是甥舅之国修婚婣是重婣亲

秦伯伐晋济河焚舟【三年】

当时不是文具必湏尽焚然如何能复归于秦盖秦所以示士卒必死之意万一摧败仓卒决不可囘既胜晋了却不患无物可渡如戈矛浮瓢之皆可以渡不必皆是舟

晋人不出【三年】

晋人不出便是大胜晋了不必交兵

封殽尸而还【三年】

殽之败已三数年了如何又有尸只是骸骨皆是尸封是积尸在一处以土封之如京观之其意却与京观不同京观是夸大其功积尸令髙此却是敛向时之败死者塟埋封瘗之

遂覇西戎【三年】

盖为西邉戎狄之长不闗渉中国事

其不懈也能惧思也【三年】

懈字説得极切大抵人才做事败了意思便懒怯惟孟明却不懈怠仍自奋作于困顿中能惧思也惧而能思尤好只是惧又不济事湏惧而能思则其思必切于利害

于以采蘩于沼于沚于以用之公侯之事秦穆有焉【三年】蘩至贱之物公侯却是至重底事然苟有可用不管其他如孟眀苟有可用不管其他有不善处

诒厥孙谋以燕翼子子桑有焉【三年】

言人臣为国家宏逺之计者莫如举贤者为益无穷

君子是以知出姜之不于鲁也【四年】

盖夫人位望轻时事事便做不行如东门氏杀其二子皆是文公始初轻了出姜故大率不为众人所钦重

在国必乱在家必亡【四年】

夫人义兼家国在鲁言之谓之国在宫中言之谓之家

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敬主之谓也【四年】

盖名分上下截然不可犯处便是天威书曰天叙有典敇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与此意同

同盟灭虽不能救敢不矜乎吾自惧也【四年】

此皆是穆公好处以功业论固不及桓文以资质论则有逺过桓文处邵康节谓穆公是五覇得一极是

王使荣叔来含且赗【五年】

车马曰赗古人以祭器钟鼎为寳以车马为货在当时车马最是易货底物如今人以金玉为货相似顔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不是便以车为椁乃是欲卖车以为椁见得车马易货当时便人人要用底物

召昭公来防礼也【五年】

此礼非周公礼经如今时州郡例册相似当时以为礼耳

臧文仲闻六与蓼灭曰徳之不建民之无援哀哉【五年】徳之不建谓上无明天子建徳以固诸侯盖天子建徳者也民之无援谓下无贤方伯以救援而使圣贤之后见灭于东夷上无明天子下无贤方伯所以如此六蓼是唐尧所封经许多时尚在到此一旦防了所以深叹文仲毕竟是旧时人识得此等事要不然亡国亦多何故独叹此二国想当时典籍尚具在今六安县有臯陶冡

晋阳处父聘于卫反过甯甯嬴从之【五年】

注嬴逆旅大夫是主客馆底人国语云阳处父如卫反过甯舎于逆旅甯嬴氏

商书曰沉潜刚克髙明柔克【五年】

是惟深沉不暴露底人为能刚惟髙眀不暗弱底人为能柔箕子恐后世以张眉扬目底人为刚以因循不整底人为柔故书曰平康正直彊弗友刚克燮友柔克此三句正解上面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三句到下面正直一句便不解盖此句容易晓故特再举所以为刚为柔底様子説与人

华而不实怨之所聚也【五年】

此句以草木譬之华不必尽是诈伪且如要济惠底人易得多可人情不周徧则众皆怨之甯子初见处父便踊跃从之他想见是华及久便释然舎去此便见得他不实国语云嬴谓其妻曰吾求君子久矣乃今得之举而从之阳子道与之语及山而还曰吾见其貎而欲之闻其言而恶之

晋赵成子栾贞子霍伯臼季皆卒【六年】

中军帅先且居即霍伯也中军佐赵衰即赵成子上军帅狐毛箕郑父上军佐狐偃荀林父下军帅栾枝即栾贞子下军佐胥臣即臼季

夷之搜晋侯将登箕郑父先都而使士谷梁益耳将中军先克曰狐赵之勲不可废也从之【六年】

使狐射姑将中军赵盾佐之阳处父至自温改搜于董易中军【六年】

中军帅赵盾中军佐狐射姑上军帅先克上军佐荀林父下军帅箕郑父下军佐先都此一次命帅凡三次更改而后定

君子曰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六年】

不罪襄公而罪穆公者盖当时穆公曽命三良殉故特罪之

先王违世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六年】

犹字与况字相对法是末节尚立而遗后世况贤者国之本岂可杀之乎

并建圣哲树之风声【六年】

并建不特是一人风声是教化着之话言如周公作书告成王是也予之法制如冠昏丧祭是也告之训典是先王之书道之以礼则是以礼防民而教之中使毋失其土宜使人民万物各得其所如稼穑之类亦使各得其性

季文子将聘于晋使求遭丧之礼以行【六年】

季文子求遭丧之礼大抵士大夫平时皆当自讲礼不待临时方求然文子备豫不虞尽胜得不讲者比之平时素讲者亦是其次

吾闻前志有之曰敌惠敌怨不在后嗣忠之道也【六年】敌惠是我甞有恩于人此人不亲自报我而死我亦不责望他子孙来报敌怨如我有怨于人未及报而此人亦死我亦不复报怨于他子孙此便是忠之道也古人大扺多説忠字躬自厚而薄责于人谓之忠

同官故【六年】

杜注同寮是赵宣子与狐射姑同在中军故谓同寮如一人在上军一人在中军之类此不谓之同寮

尽具其帑与器用财贿【六年】

左氏详书之者盖见得纎周尽向慱议论赵宣子特地遣防骈送狐射姑之帑全不是盖古人风俗尚厚却不如此

亲帅扞之【六年】

防骈亲自扞卫者盖恐防骈之人其徒党或害他

闰以正时时以作事事以厚生【六年】

夫闰月在天虽无闰人却不可无闰盖闰月之气首尾正占两月如闰三月前半月便占正三月末之气后半月却占四月初之气其间七十二侯如仓庚鸣苦菜生之类闰月亦有之闰月既有此时候则凡所谓蚕桑耕种底事亦当各随闰月中之气候以为之如不告则闰月中间所当做底事便废弛了此便是弃时政也

穆嬴顿首于宣子【七年】

古者妇人拜礼与男子一般自后世方改了

先君奉此子也而属诸子【七年】

奉即抱也如曲礼奉扃之类

宣子与诸大夫皆患穆嬴且畏偪【七年】

见得当时诸大夫皆知灵公必无道无一人敢説灵公当立者

箕郑居守【七年】

居守在春秋时是一件大事

士防在秦【三年】

不见士伯【七年】

士防此意极好大凡人各就资质便处相入有忧底人自要与忧者处无聊底人自要与穷困者处此皆是资质凡下士防不见士伯却不肯如此亦正是处患难之法盖患难中正当以静自处岂宜迭相徃来以引惹闲事士防意思正如此是出于厯练熟所以后来复归于晋

赵宣子使因贾季问酆舒【七年】

此见得当时风俗厚处贾季以阳处父之故出奔狄自他人既得罪于宗国必懐不平之意贾季仍旧不弃父母之邦其言尚为晋在故当时宣子所以使他时亦托得他过此足以见风俗厚处正如公山弗狃曰人之行不以所恶废乡

对曰赵盾夏日之日【七年】

其意亦欲惧狄此狄是当时居中国者

诸侯防晋赵盾盟于扈【七年】

盾是大夫如何以大夫盟诸侯盖当时灵公尚少

晋侯使解归匡戚之田于卫且复致公壻池之对自申至于境【八年】

至虎牢之境申与虎牢皆郑地卫郑相近故自郑之界皆还卫

司马握节以死【八年】

司马所以有节者盖其职主兵古者节之制大小短长固各不同如周礼玉节角节或以金为节或以管为节所谓玉节湏畧短所谓旌节湏长盖欲节上挂旌也然一节湏分为两其一分収之于国其一官自守之合而后以为信如止有一节则人或得以自为之何以防其欺伪后世所谓节之制皆讹了古意与古制全不同古时亦官长有节如以下官属恐不尽有

司城荡意诸来奔效筛于府人而出【八年】

周礼掌节府二人古时必湏自有府库以藏此节故荡意诸所以效节于府人

公以其官逆之皆复之【八年】

皆复谓其官属官属皆来尤见其从容整暇处

晋人杀先都梁益耳【九年】

当时贼杀先克者五人何故先杀此二人想是先知得此二人耳到后来探索得三人出故三月间始杀箕郑父士縠蒯得三人

楚子师于狼渊以伐郑【九年】

范山言于楚子一段旧説已得大意盖中国与夷狄一消一长常相盛衰

郑及楚平【九年】

陈惧乃及楚平【九年】

楚服陈郑陈郑是近楚之国至宋亦服则大势全归于楚矣

楚使越椒来聘执币傲叔仲惠伯曰是必灭若敖氏之宗傲其先君神弗福也【九年】

当时越椒只不过恃楚之大而轻鲁之小而不知傲时便是傲了先君故叔仲惠伯谓必灭若敖氏之宗以此见古之时最重宗庙盖使臣出使他国必先告庙然后行则此币乃先君之币也如西汉丙吉子显少为诸曹甞从祠祖至夕牲日乃使出取斋衣丞相吉大怒谓其大夫曰宗庙之重而显不敬亡吾爵者必显也汉去古尚近气味尚在到后汉则全无此气味矣

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九年】

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而左氏谓诸侯相吊贺也虽不当事苟有礼焉书也以无忌旧好此一段气味深长宜子细看盖成风已死四五年秦襚方至而此犹曰虽不当事无忌旧好盖人苟以是而来不问地之逺近情之亲疎时之迟速皆感其诚意此是忠厚损怨之道夫人最不可有责望人之心此送襚虽缓然犹胜于不来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阅读记录 书签 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