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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子内篇

黄白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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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子曰:神仙经黄白之方二十五卷,千有余首。黄者,金也。白者,银也。古人秘重其道,不欲指斥,故隐之云尔。或题篇云庚辛,庚辛亦金也。然率多深微难知,其可解分明者少许尔。世人多疑此事为虚诞,与不信神仙者正同也。余昔从郑公受九丹及金银液经〔一〕,因复求受黄白中经五卷。郑君言,曾与左君于庐江铜山中试作,皆成也。然而斋洁禁忌之勤苦,与金丹神仙药无异也。俗人多讥余好攻异端,谓予为趣欲强通天下之不可通者。余亦何为然哉!余若欲以此辈事,骋辞章于来世,则余所着外篇及杂文二百余卷,足以寄意于后代,不复须此。且此内篇,皆直语耳,无藻饰也。余又知论此曹事,世人莫不呼为迂阔不急,未若论俗间切近之理,可以合众心也。然余所以不能已于斯事,知其不入世人之听,而犹论着之者,诚见其效验,又所承授之师非妄言者。而余贫苦无财力,又遭多难之运,有不已之无赖,兼以道路梗塞〔二〕,药物不可得,竟不遑合作之。余今告人言,我晓作金银,而躬自饥寒,何异自不能行,而卖治躄之药,求人信之,诚不可得。然理有不如意,亦不可以一概断也。所以勤勤缀之于翰墨者,欲令将来好奇赏真之士,见余书而具论道之意耳。夫变化之术,何所不为。盖人身本见,而有隐之之法。鬼神本隐,而有见之之方。能为之者往往多焉。水火在天,而取之以诸燧。铅性白也,而赤之以为丹。丹性赤也,而白之而为铅。云雨霜雪,皆天地之气也,而以药作之,与真无异也〔三〕。至于飞走之属,蠕动之类,□形造化,既有定矣。及其倏忽而易旧体,改更而为异物者,千端万品,不可胜论。人之为物,贵性最灵,而男女易形,为鹤为石,为虎为猿,为沙为鼋,又不少焉。至于高山为渊,深谷为陵,此亦大物之变化。变化者,乃天地之自然,何为嫌金银之不可以异物作乎?譬诸阳燧所得之火,方诸所得之水,与常水火,岂有别哉?蛇之成龙,茅糁为膏,亦与自生者无异也。然其根源之所缘由〔四〕,皆自然之感致,非穷理尽性者,不能知其指归,非原始见终者,不能得其情状也。狭观近识〔五〕,桎梏巢穴,揣渊妙于不测,推神化于虚诞,以周孔不说,坟籍不载,一切谓为不然,不亦陋哉?又俗人以刘向作金不成,便云天下果无此道,是见田家或遭水旱不收,便谓五谷不可播殖得也。成都内史吴大文,博达多知,亦自说昔事道士李根〔六〕,见根煎铅锡,以少许药如大豆者投鼎中,以铁匙搅之,冷即成银。大文得其秘方,但欲自作,百日斋便为之,而留连在官,竟不能得,恒叹息言人闲不足处也。又桓君山言汉黄门郎程伟,好黄白术,娶妻得知方家女〔七〕。伟常从驾出而无时衣,甚忧。妻曰,请致两端缣。缣即无故而至前。伟按枕中鸿宝,作金不成。妻乃往视伟,伟方扇炭烧筒,筒中有水银。妻曰,吾欲试相视一事。乃出其囊中药,少少投之,食顷发之,已成银。伟大惊曰,道近在汝处,而不早告我,何也?妻曰,得之须有命者。于是伟日夜说诱之,卖田宅以供美食衣服,犹不肯告伟。伟乃与伴谋挝笞伏之。妻辄知之,告伟言,道必当传其人,得其人,道路相遇辄教之;如非其人,口是而心非者,虽寸断支解,而道犹不出也。伟逼之不止,妻乃发狂,裸而走,以泥自涂,遂卒。近者前庐江太守华令思〔八〕,高才达学,洽闻之士也,而事之不经者,多所不信。后有道士说黄白之方,乃试令作之,云以铁器销铅,以散药投中,即成银。又销此银,以他药投之,乃作黄金。又从此道士学彻视之方,行之未百日,夜卧即便见天文及四邻了了,不觉复有屋舍篱障。又妾名瑶华者已死,乃见形〔九〕,与之言语如平生。又祭庙,闻庙神答其拜,床似动有声。令思乃叹曰,世闲乃定无所不有,五经虽不载,不可便以意断也。然不闻方伎者,卒闻此,亦焉能不惊怪邪?又黄白术亦如合神丹,皆须斋洁百日已上,又当得闲解方书〔一十〕,意合者乃可为之,非浊秽之人,及不聪明人,希涉术数者所辨作也〔一一〕。其中或有须口诀者,皆宜师授。又宜入于深山之中,清洁之地,不欲令凡俗愚人知之。而刘向止宫中作之,使宫人供给其事,必非斋洁者,又不能断绝人事,使不来往也,如此安可得成哉?桓谭新论曰〔一二〕:史子心见署为丞相史,官架屋,发吏卒及官奴婢以给之,作金不成。丞相自以力不足,又白傅太后。太后不复利于金也,闻金成可以作延年药,又甘心焉,乃除之为郎,舍之北宫中,使者待遇。宁有作此神方可于宫中,而令凡人杂错共为之者哉?俗闲染缯练,尚不欲使杂人见之,见之即坏,况黄白之变化乎〔一三〕?凡事无巨细,皆宜得要。若不得其法,妄作酒酱醋羹臛犹不成,况大事乎?余曾谘于郑君曰:“老君云,不贵难得之货。而至治之世,皆投金于山,捐玉于谷,不审古人何用金银为贵而遗其方也?”郑君答余曰:“老君所云,谓夫披沙剖石,倾山漉渊,不远万里,不虑压溺,以求珍玩,以妨民时,不知止足,以饰无用。及欲为道,志求长生者,复兼商贾,不敦信让,浮深越险,干没逐利,不吝躯命,不修寡欲者耳〔一四〕。至于真人作金,自欲饵服之致神仙,不以致富也。故经曰,金可作也,世可度也,银亦可饵服,但不及金耳。”余难曰:“何不饵世闲金银而化作之,作之则非真,非真则诈伪也。”郑君答余曰:“世闲金银皆善,然道士率皆贫。故谚云,无有肥仙人富道士也。师徒或十人或五人,亦安得金银以供之乎?又不能远行采取,故宜作也。又化作之金,乃是诸药之精,胜于自然者也。仙经云,丹精生金。此是以丹作金之说也。故山中有丹砂,其下多有金。且夫作金成则为真物,中表如一,百炼不减。故其方曰,可以为钉〔一五〕。明其坚劲也。此则得夫自然之道也。故其能之,何谓诈乎〔一六〕?诈者谓以曾青涂铁,铁赤色如铜;以鸡子白化银,银黄如金,而皆外变而内不化也。夫芝菌者,自然而生,而仙经有以五石五木种芝,芝生,取而服之,亦与自然芝无异〔一七〕,俱令人长生,此亦作金之类也。雉化为蜃,雀化为蛤,与自然者正同。故仙经曰,流珠九转,父不语子,化为黄白,自然相使。又曰,朱砂为金,服之升仙者,上士也;茹芝导引,咽气长生者,中士也;餐食草木,千岁以还者,下士也。又曰,金银可自作,自然之性也,长生可学得者也。玉牒记云:天下悠悠,皆可长生也,患于犹豫,故不成耳。凝水银为金〔一八〕,可中钉也。铜柱经曰:丹沙可为金,河车可作银,立则可成,成则为真,子得其道,可以仙身。黄山子曰:天地有金,我能作之,二黄一赤,立成不疑。龟甲文曰:我命在我不在天〔一九〕,还丹成金亿万年。古人岂欺我哉?但患知此道者多贫,而药或至贱而生远方,非乱世所得也。若戎盐卤咸皆贱物,清平时了不直钱,今时不限价直而买之无也。羌里石胆,千万求一斤〔二十〕,亦不可得。徒知其方,而与不知者正同,可为长叹者也。有其法者,则或饥寒无以合之,而富贵者复不知其法也。就令知之,亦无一信者。假令颇信之,亦已自多金银,岂肯费见财以市其药物,恐有弃系逐飞之悔,故莫肯为也。又计买药之价,以成所得之物,尤有大利,而更当斋戒辛苦,故莫克为也。且夫不得明师口诀,诚不可轻作也。”夫医家之药,浅露之甚,而其常用效方,便复秘之。故方有用后宫游女,僻侧之胶〔二一〕,封君泥丸,木鬼子,金商芝,飞君根,伏龙肝〔二二〕,白马汗,浮云滓〔二三〕,龙子丹衣〔二四〕,夜光骨,百花醴〔二五〕,冬邹斋之属,皆近物耳,而不得口诀,犹不可知,况于黄白之术乎?今能为之者,非徒以其价贵而秘之矣,此道一成,则可以长生。长生之道,道之至也,故古人重之也。凡方书所名药物,又或与常药物同而实非者,如河上姹女〔二六〕,非妇人也;陵阳子明〔二七〕,非男子也;禹余粮〔二八〕,非米也;尧浆,非水也。而俗人见方用龙胆虎掌〔二九〕、鸡头鸭跖〔三十〕、马蹄犬血〔三一〕、鼠尾牛膝〔三二〕,皆谓之血气之物也;见用缺盆覆盆〔三三〕、釜□大戟〔三四〕、鬼箭天钩〔三五〕,则谓之铁瓦之器也;见用胡王使者〔三六〕、倚姑新妇、野丈人〔三七〕、守田公〔三八〕、戴文浴〔三九〕、徐长卿〔四0〕,则谓人之姓名也。近易之草〔四一〕,或有不知,玄秘之方,孰能悉解?刘向作金不成,无可怪之也。及得其要,则复不烦圣贤大才而后作也,凡人可为耳。刘向岂顽人哉〔四二〕,直坐不得口诀耳。今将载其约而效之者,以贻将来之同志焉。当先取武都雄黄,丹色如鸡冠,而光明无夹石者,多少任意〔四三〕,不可令减五斤也。捣之如粉,以牛胆和之,煮之令燥。以赤土釜容一斗者,先以戎盐石胆末荐釜中,令厚三分,乃内雄黄末,令厚五分,复加戎盐于上。如此,相似至尽。又加碎炭火如枣核者,令厚二寸。以蚓蝼土及戎盐为泥,泥釜外,以一釜覆之,皆泥令厚三寸,勿泄。阴干一月,乃以马粪火熅之,三日三夜,寒,发出,鼓下其铜,铜流如冶铜铁也。乃令铸此铜以为筒,筒成以盛丹砂水。又以马屎火熅之,三十日发炉,鼓之得其金,即以为筒,又以盛丹砂水〔四四〕。又以马通火熅三十日,发取捣治之。取其二分生丹砂,一分并汞〔四五〕,汞者,水银也〔四六〕,立凝成黄金矣。光明美色,可中钉也。

作丹砂水法治丹砂一斤,内生竹筒中,加石胆消石各二两,覆荐上下,闭塞筒口,以漆骨丸封之〔四七〕,须干,以内醇苦酒中,埋之地中,深三尺,三十日成水,色赤味苦也。金楼先生所从青林子受作黄金法先锻锡,方广六寸,厚一寸二分,以赤盐和灰汁,令如泥,以涂锡上,令通厚一分,累置于赤土釜中。率锡十斤,用赤盐四斤,合封固其际,以马通火熅之,三十日,发火视之,锡中悉如灰状,中有累累如豆者,即黄金也。合治内土瓯中〔四八〕,以炭鼓之,十炼之并成也。率十斤锡,得金二十两。唯长沙桂阳豫章南海土釜可用耳。彼乡土之人,作土釜以炊食,自多也〔四九〕。

治作赤盐法用寒盐一斤〔五十〕,又作寒水石一斤,又作寒羽涅一斤,又作白矾一斤〔五一〕,合内铁器中,以炭火火之,皆消而色赤,乃出之可用也。

角里先生从稷丘子所授化黄金法〔五二〕先以矾水石二分,内铁器中,加炭火令沸,乃内汞多少自在,搅令相得,六七沸,注地上成白银。乃取丹砂水曾青水各一分,雄黄水二分,于□中加微火上令沸〔五三〕,数搅之,令相得,复加炭火上令沸,以此白银内其中,多少自在,可六七沸,注地上凝,则成上色紫磨金也〔五四〕。治作雄黄水法治雄黄内生竹筒中一斤,辄加消石二两,覆荐上下,封以漆骨丸,内醇大醋中〔五五〕,埋之深三尺,二十日即化为水也。作曾青水方,及矾石水同法,但各异筒中耳。

小儿作黄金法作大铁筒成,中一尺二寸,高一尺二寸。作小铁筒成,中六寸,莹磨之。赤石脂一斤,消石一斤,云母一斤,代赭一斤,流黄半斤,空青四两,凝水石一斤,皆合捣细筛,以醯和,涂之小筒中,厚二分。汞一斤,丹砂半斤,良非半斤。

取良非法用铅十斤内铁釜中,居炉上露灼之,铅销,内汞三两,早出者以铁匙抄取之,名曰良非也。搅令相得,以汞不见为候,置小筒中,云母覆其上,铁盖镇之。取大筒居炉上,销铅注大筒中,没小筒中,去上半寸,取销铅为候,猛火炊之,三日三夜成,名曰紫粉。取铅十斤于铁器中销之,二十日上下,更内铜器中,须铅销,内紫粉七方寸匕,搅之,即成黄金也。欲作白银者,取汞置铁器中,内紫粉三寸已上〔五六〕,火令相得,注水中,即成银也。

务成子法作铁筒长九寸,径五寸,捣雄黄三斤,蚓蝼壤等分,作合以为泥,涂裹〔五七〕使径三寸,匮口四寸,加丹砂水二合,覆马通火上,令极干,内铜筒中,塞以铜合盖坚,以黄沙筑上,覆以蚓壤重泥,上无令泄,置炉炭中,令有三寸炭,筒口赤,可寒发之,雄黄皆入着铜筒,复出入如前法。三斤雄黄精,皆下入着筒中,下提取与黄沙等分,合作以为炉,炉大小自在也。欲用之,置炉于炭火中,炉赤,内水银,银动则内铅其中,黄从傍起交中央,注之于地,即成金。凡作一千五百斤,炉力即尽矣。此金取牡荆赤黍酒渍之,百日,即柔可和也。如小豆,服一丸,日三服,尽一斤,三虫伏尸,百病皆去,盲者视,聋者闻,老者即还年如三十时,入火不灼,百邪众毒、冷风暑湿、不能侵入;尽三斤,则步行水上,山川百神,皆来侍卫,寿与天地相毕。以杼血朱草煮一丸〔五八〕,以拭目眦,即见鬼及地中物,能夜书;以白羊血涂一丸,投水中,鱼龙立出,可以取也;以青羊血丹鸡血涂一丸〔五九〕,悬都门上,一里不疫;以涂牛羊六畜额上,皆不疫病,虎豹不犯也;以虎胆蛇肪涂一丸,从月建上以掷敌人之军,军即便无故自乱,相伤杀而走矣;以牛血涂一丸以投井中,井中即沸,以投流水,流水则逆流百步;以白犬血涂一丸〔六十〕,投社庙舍中,其鬼神即见,可以役使;以兔血涂一丸,置六阴之地,行厨玉女立至,可俟六七十人也〔六一〕;以鲤鱼胆涂一丸,持入水,水为之开一丈,可得气息水中以行,冒雨衣不沾也;以紫苋煮一丸,含咽其汁,可百日不饥;以慈石煮一丸,内髻中,以击贼,白刃流矢不中之,有射之者,矢皆自向也;以六丁六壬上土并一丸,以蔽人中则隐形,含一丸,北向以喷火,火则灭;以庚辛日申酉时,向西地以一丸掷树,树木即日便枯;又以一丸,禹步掷虎狼蛇蝮,皆即死;研一丸以书石即入石,书金即入金,书木入木,所书皆彻其肌理,削治不可去也。卒死未经宿,以月建上水下一丸,令入咽喉,并含水喷死人面,即活。以狐血鹤血涂一丸,内爪中,以指万物,随口变化,即山行木徙,人皆见之,然而实不动也。凡作黄白,皆立太乙、玄女、老子坐醮祭,如作九丹法,常烧五香,香不绝。又金成,先以三斤投深水中,一斤投市中,然后方得恣其意用之耳〔六二〕。校释〔一〕余昔从郑公受九丹及金银液经郑公、郑君,皆指郑隐。隐字思远,葛玄弟子,葛洪师。参金丹篇及遐览篇。遐览篇述抱朴子师事郑隐之经过尤详。洞仙传有郑思远传,唯事迹太略耳。〔二〕兼以道路梗塞孙校:“梗”刻本作“逼”。

〔三〕云雨霜雪皆天地之气也而以药作之与真无异也曲园曰:列子周穆王篇,老成子学幻于尹文先生,用尹文先生之言,深思三月,遂能存亡自在,●校四时,冬起雷,夏造冰。然则起雷造冰,皆幻术也。且亦列子之寓言,未必实有其事。后汉书张楷传,性好道术,能作五里雾,时关西人裴优亦能为三里雾。魏书西域悦般传,其国有大术者,能作霖雨、狂风、大雪。是雾雨风云有能为之者,要亦术士之为,人间固不恒有也。而抱朴乃言云雨霜雪,以药作之,与真无异。且抱朴此言,因人不信黄金之可作,故以此晓之。然则以药作云雨霜雪,在当时固人所共见而共信者欤!今西人饮馔喜用雪,能以药作雪,供饮馔,不知古固有之,西法之出于中法,此亦其一端也。明案伪书关尹子七釜篇云:人之力有可以夺天地造化者,如冬起雷,夏造冰,皆纯气所为,故能化万物。是亦道家之说也,可与抱朴子相印证。

〔四〕然其根源之所缘由孙校:藏本“缘由”作“由缘”。〔五〕狭观近识鲁藩本“观”作“睹”。

〔六〕成都内史吴大文至昔事道士李根吴大文从李根学作金银,并见神仙传李根。

〔七〕程伟好黄白术娶妻得知方家女“知”宝颜堂本、崇文本作“之”。本篇所载程伟好黄白事,其妻知冶黄白,见桓谭新论。〔八〕庐江太守华令思御览七百三十六“令”作“念”。案华令思名谭,广陵人,着新论,晋书有传。

〔九〕妾名瑶华者已死乃见形校勘记:“已死乃见形”御览七百三十六作“死已久亦见其形”。〔一十〕又当得闲解方书孙校:“闲”即“娴”字。

〔一一〕所辨作也孙校:“辨”即“办”字。

〔一二〕桓谭新论孙校:藏本“论”作“诠”,非。案史子心作金事,见新论辨惑篇。

〔一三〕况黄白之变化乎孙校:藏本无“况”字“乎”字。〔一四〕不修寡欲者耳孙校:藏本无“者耳”二字。〔一五〕故其方曰可以为钉或疑“钉”当作“针”。

〔一六〕故其能之何谓诈乎慎校本、宝颜堂本、崇文本“其”作“苟”,“谓”下有“之”字。

〔一七〕亦与自然芝无异慎校本、宝颜堂本、崇文本“自然”下有“之”字。

〔一八〕凝水银为金孙校云:藏本无“水”字。

〔一九〕我命在我不在天西升经五云:“我命在我,不属天地。”前塞难篇谓“命之修短,实由所值,受气结胎,各有星宿”。〔二十〕千万求一斤慎校本、宝颜堂本、崇文本“千万”下有“钱”字,案当有。

〔二一〕后宫游女僻侧之胶后宫游女是萤火虫,见石药尔雅。僻侧胶,见前杂应篇注。

〔二二〕金商芝至伏龙肝金商芝已见杂应篇注。伏龙肝一名釜脐下墨。陶弘景云:此灶中对釜月下黄土也。见重修政和证类本草五。

〔二三〕白马汗浮云滓明案“汗”疑当作“汁”,覆盆子一名白马汁。浮云滓,云母别名。并见石药尔雅。

〔二四〕龙子丹衣龙子丹衣,丹一作单,参前杂应篇注。

〔二五〕夜光骨百花醴烛烬一名夜光骨,蜜一名百花醴,并见石药尔雅。〔二六〕河上姹女河上姹女是水银,一名汞。周易参同契云:河上姹女,见火则飞。

〔二七〕陵阳子明陵阳子明,水银别称。石药尔雅云:水银一名子明,一名阳明子。

〔二八〕禹余粮禹余粮,一名白余粮,属矿物药,本草云,生东海池泽及山岛中。又草药麦门冬,一名禹余粮。然皆非米。

〔二九〕龙胆虎掌龙胆,属草药,叶似龙葵,味苦如胆,因以为名。虎掌,草药,味苦温,主治心痛寒热。

〔三十〕鸡头鸭跖鸡头,一名芡,生水中,叶似荷而大,皱而有刺,花似鸡冠,结实如鸡头,其实可食,亦可为药。鸭跖,草药,味苦,主治寒热瘴疟等病。

〔三一〕马蹄犬血孙校:“蹄”藏本作“肺”。明案马蹄,香草名。尔雅释草杜,郭璞注:杜衡也,似葵而香。杜衡叶似葵,形如马蹄,故俗云马蹄香。

〔三二〕鼠尾牛膝尔雅释草鼠尾郭璞注:可以染皂。鼠尾又是草药,可治赤白痢。牛膝,草药,主治寒湿痿痹,四肢拘挛。

〔三三〕缺盆覆盆上“盆”原作“杯”,“杯”疑作“盆”。案尔雅释草蒛葐,郭注:覆盆也,实似莓而小,可食。清郝懿行尔雅义疏云:蒛葐当作缺盆。广雅释草:蒛盆,陆英,苺也。御览九百九十八引甄氏本草云,覆盆子,一名马□,一名陆荆。陆荆,犹陆英也。参王念孙广雅疏证。唐梅彪石药尔雅云:覆盆子一名缺盆。是缺盆覆盆,名异实同,皆是草药。御览九百九十八引正作“蒛葐覆葐”。今据改“杯”为“盆”。〔三四〕釜□大戟大戟,属草药,味苦寒,主治蛊毒十二水等病。淮南子缪称篇云:大戟去水。

〔三五〕鬼箭天钩鬼箭,一名卫矛,属草药,生山谷,主治女子崩中下血。原校:“钩”一作“钓”。

〔三六〕胡王使者胡王使者,即草药白头翁,主治症瘕积聚瘿气。又草药独活,一名胡王使者,主治风寒所击,金疮止痛。参重修政和证类本草六。

〔三七〕野丈人草药白头翁,一名野丈人。见神农本草经。

〔三八〕守田公守田,稂莠之草。尔雅释草:稂,童粱。郭璞注:稂,莠类也。孔颖达正义引陆玑疏云,禾秀为穗而不成,崱嶷然谓之童粱。今人谓之宿田翁,或谓之守田也。守田公即狼尾草。〔三九〕戴文浴戴文浴即戴文玉,草药名,如金钗草,疗血疾。见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卷四。

〔四十〕徐长卿徐长卿,草药名,一名鬼督邮,一名石下长卿。

〔四一〕近易之草“近”原作“延”。孙校:“延”刻本作“近”。校勘记:御览九百九十八作“近”。明案慎校本、宝颜堂本、崇文本皆作“近”,“延易”无义,“延”为“近”之形讹。“近易之草”与下文“玄秘之方”对语。今据订正。

〔四二〕刘向岂顽人哉孙校:“顽”刻本作“凡”。明案顽人谓愚钝之人。“凡”字盖涉上文而讹。

〔四三〕多少任意孙校:藏本“任”作“在”。〔四四〕又以马屎火熅之至又以盛丹砂水孙校:以上二十七字当是小注。一本如此作,误入正文耳。

〔四五〕生丹砂一分并汞孙校:藏本“汞”作“绿”,非。〔四六〕汞者水银也孙校:以上五字,当是小注,误入正文。

〔四七〕以漆骨丸封之孙校:“漆”藏本作“染”。

〔四八〕合治内土瓯中孙校:“治”藏本作“冶”。明案慎校本、宝颜堂本、崇文本并无“合治”二字。

〔四九〕自多也孙校:自金楼先生以下,当另起一条而误连。

〔五十〕用寒盐一斤孙校:藏本无“一斤”二字。校勘记:书钞一百四十六、御览八百六十五有此二字。

〔五一〕又作白矾一斤孙校:藏本无“一斤”二字。

〔五二〕角里先生从稷丘子所授化黄金法角里先生,汉商山四皓之一。此角音禄,有改“角”为“甪”者。鲁藩本作“甪里”。前金丹篇有稷丘子丹法。

〔五三〕于□中加微火上□同镉,鼎属。

〔五四〕角里先生至则成上色紫磨金也孙校:自角里先生以下当另起一条而误连。明案孙校是,今将“角里先生从稷丘子所授化黄金法”移为文前小标题。

〔五五〕内醇大醋中原校:“醇大醋”或作“醇苦酒”。

〔五六〕内紫粉三寸已上孙校:“寸已上”当作“方寸匕”。

〔五七〕合以为泥涂裹慎校本、宝颜堂本、崇文本“涂裹”作“涂筒中”。〔五八〕以杼血朱草煮一丸原校:“杼”一作“樗”。

〔五九〕以青羊血丹鸡血涂一丸慎校本、宝颜堂本、崇文本“青羊血”下有“涂一丸”。

〔六十〕以白犬血涂一丸孙校:“丸”下刻本有“置六阴之地”五字,藏本无。〔六一〕可俟六七十人也孙校:“俟”当作“供”。

〔六二〕然后方得恣其意用之耳孙校:自务成子法以下当另起一条而误连。明案孙校是,今将“务成子法”移为文前小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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