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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防卫

第13章 右翼防御——瑞士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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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次战争中,一直有着从侧翼穿过比利时的可能性,它几乎就成功了。如果瑞士边界与比利时海岸之间出现对峙僵局,这种做法就可能被仿效,使入侵者在瑞士境内作类似的转向推进。尽管这样做的成功前景从未成熟过,但好几次它都成为法国最高统帅部的隐忧。从军事观点来看,不仅瑞士可能会进行抵抗来加以阻挡,它的地形也增强了防御力量,而且一场成功的入侵在夺取法国境内任何关键目标或哪怕是重要目标之前,都有一段长长的距离要走。

随着和平的到来,瑞士这个没有卷入战争的国家,它的军队很自然地最快速地淡出了公众视野。然而,近来出现了一些原因,引发了人们对瑞士军事情况的新兴趣。重整军备的竞争,以及与之相伴的国际关系紧张,不可避免地影响到这一危险区域中的所有小国家,导向了它们是否有能力保证自身中立不被侵犯的问题,而法国边界上马其诺防线的修建也召唤出来一幅可能的图景:穿越法国的一个邻国,从而绕开这道屏障。

机械化的发展,以及由此带来的军队运动范围极大扩展,在战略上缩短了侵略者与其潜在重要目标的间隔。所以,有人会建议,对于一支机械化的入侵力量来说,穿过瑞士境内的环行未必会如1914—1918年时那样,慢得影响战局。还有一种可能性:如果侵袭成功,就可以在面对法国的侧翼建立空军基地,飞机可以从这里起飞去轰炸法国境内各个重要的工业中心——如果没有这样的空军基地,这些中心就隔得很远,足够安全。从英国的观点来看,再次对欧陆进行干预的任何想法,现在都必须考虑瑞士的防守和比利时的防守,考虑我们可能采取的步骤会产生什么反应。

空中力量的发展,让瑞士的防守出现了一个新的局面,既影响到它自身的安全,也影响它邻国的安全。瑞士的工业中心和军火中心不多,现在的飞机很容易就飞到了。巴塞尔(basle)一直是难以守住的,因为法国边界和德国边界在它的郊外交汇。苏黎世、圣盖尔(st.gall)和温特图尔(winterthur)都靠近德国的莱茵河边界。首都伯尔尼和比尔(biel)、图恩(thun)和茵特拉肯(interlaken)的弹药库存或军工厂,德国人穿越一片低山带的一个跃进就可以到这些地方。瑞士的铁路和公路被群山环绕,从东到西的主要铁路交通可以很形象地描绘为如同一只黄蜂,蜂腰在奥尔滕(olten),它距离莱茵河不到20英里。铁路的电气化,使得它们更容易被侵袭。

敌人进行空中打击,除了危及瑞士的正常生活,还可能让它的军队动员瘫痪,因为瑞士完全是民兵制,只有当战争来临才会有军队组建出来。不同于敌方国家,瑞士的山地地形也限制了它的空军发展,能够建空军基地的地方很少,即有一些也多半位于较为暴露的地区,它的多山和天气也不利于空军训练。

如果防御力量陷入瘫痪,入侵力量就能够推进,如今机械化带来的机动性,可以让入侵军队用短得多的行程穿过瑞士,前往瑞士之外的最终目标。处在这样的条件之下,阿比西尼亚战争已经显示出哪怕是摩托化都能做到的大大加速战略进攻,以及怎样使用它。与阿比西尼亚相比,机动车辆在瑞士的使用容易得多,尤其是在瑞士北部,这里最可能出现这样的作战行动。即使入侵军队在更远的边界处被作为它目标的那个大国的军队阻挡,它对瑞士的军事占领也可以让它的空军力量进至前线基地,从这里的基地起飞,短得多的航程会让它对那个国家的轰炸在频次和效果上大大增加。

想要维持自己的中立,瑞士人自然关心法国和德国是否使用自己国土作转向推进。撇开政治上的疑虑不谈,法国在军事上这样做的可能性要小得多。法国即使征服瑞士,也要面对莱茵河,在莱茵河后面还有黑森林(the black forest);即使夺得了边界,也难以触及德国境内的重要目标。相对而言,德国人则有较好的理由来这样做,因为从瑞士突破法国边界,就可以把入侵者带往索恩河(the saone)的宽阔盆地,绕过孚日山脉(the vosges)的高山屏障和那条主要的要塞防线;另一个方案,则是威胁里昂以及与普罗旺斯和地中海相连的主要交通要道。然而,任何这类战略侧翼运动,其前景首先就依赖它要成功地战胜瑞士保卫自己领土会进行的抵抗。它成功的机会有多大呢?

对此的任何估计,都必须考虑三个主要因素:要去穿越的这个国家的性质,现代战争条件下防守的通常优势,以及瑞士军队在打击到来时的准备程度。第一个因素是不可改变的。第二个因素也看不出来会因近来军备的发展而改变,所以进攻成功的机会较之以前更依赖于突然袭击的可能性。第三个因素是可以改进的,这就是减少入侵者搞突然袭击的机会。我曾开车走过莱茵河边界全程,从康士坦茨湖(lake constance)(1)到巴塞尔,并且走了边界之后这个山地国家的大部地区,还有巴塞尔与日内瓦之间汝拉山脉(the jura)边界的一大部分。在地图上,前一段可能看起来不那么可怕,但走近观察,它的险峻就赫然可见。莱茵河以南的山区一带并不算高,只有几处高于莱茵河一千多英尺,但陡峭而林密,山间的道路很多为狭路,在这些地方设置反坦克炮和机关枪,可以有效延滞敌人的前进,因为他们很难从侧翼绕过去。在这些路上行驶,轻型坦克会一直遇到越来越高的障碍和越来越陡的斜坡,难以应付。轮式车辆则更受局限。如果和平时期作过仔细踏勘的话,有着较长轨道基底的大马力坦克或许可以宽拓推进,但西欧目前的现役坦克似乎很少有这种能力。

巴塞尔以东40英里的瓦尔茨胡特(waldshut),它南边的阿勒河(the aare)从陡峭的山间穿过,但是,沿河而上大约30英里,从瓦尔茨胡特到奥尔滕之间的河谷,有好几个地方十分狭窄。只是到了奥尔滕城外,阿勒河才变宽流入高原,这高原位于阿尔卑斯山和汝拉河之间,一直延伸到纳沙泰尔(neuchatel)湖,然后经过一片相当平缓的斜坡至日内瓦湖。

如果一支入侵军队在遇到任何强烈抵抗之前就冲到了高原,它往前的推进就容易得多了。它能预先阻止莱茵河边界附近那些师的调动,建起一条保护走廊来避开集结于瑞士东部的部队,沿着这条走廊直扑法国边界。或者是选择西南方向朝日内瓦湖推进,所要对付的只是瑞士防御力量一个孤立的小小部分。另一个不那么雄心勃勃的选择,就是绕着巴塞尔的边缘作较窄的移动,扑向高原。不过,这样做尽管开始时较为简单,但它的发挥余地受到限制。即使在遇到顽强抵抗之前,进攻者就成功地侧身穿过了瑞士的突出之角,他们也会马上面对一条强化的闭合防线——据报道,从莱茵河出发,由米卢斯(mulhouse)东南方的一个点向西南延伸,穿过巴塞尔一带,朝向波朗特吕(porrentruy),法国人修建了这条防线。在这条防线之外,还有贝尔福(belfort)“缺口”以水道和潟湖来缝合。

更宽的推进会有更大的成功希望,但越是研究这个问题,就越觉得进攻成功的希望看来还是依赖于对缺乏准备之守方的突然袭击——在出现任何阻挡之前不仅穿越莱茵河,而且穿越山区地带。除了有可能夺取桥梁外,莱茵河上还有一些点,也有可能实施突袭过河。从莱茵费尔登(rheinfelden)到萨金根(sackingen),莱茵河的弯曲在这一段形成了一个凸角,可以实施钳形攻击;在东边,面对瓦尔茨胡特和凯德尔伯格(kadelburg)的这一段,也形成了一些较小的凸角,瓦尔茨胡特以西数英里,也有几个地方,河流变得非常狭窄。在这些地方,没有什么事先征兆而夜间渡河,忽略这种可能性是不智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支机动力量渡过莱茵河后,几个小时即可抵达奥尔滕之外的中央高原。

到目前为止,这种可能性一直存在,想趁瑞士军队没有动员时进行突袭,这种企图也一直存在。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内,瑞士没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来提供边界地带的防卫。从11月到1月,瑞士无人服役,1月之后到3月,也只有一些新兵营。只有1800人左右的边境守卫部队,其规模与瑞士边界的长度相比,一公里还不到一个人,它的力量几乎可以不考虑。到目前为止,瑞士人仍然把他们的安全托付给战略突袭来临时的快速动员,这种动员可以在两天之内完成。武器装备不存放在一个地方,而是分散于各地,这样的安排有助于快速动员。从伯尔尼的命令下达时刻起,边界附近的部队数小时内就能动员起来。然而问题是:即使如此,是不是仍然不够快?尤其当快速动员还可能受到空袭干扰时。除非有一些军力守住山区地带,迟滞入侵者,以争取时间。

目前,在1936年颁布了新的《国防法》(national defence act)之后,瑞士军队处于大重组和重新装备的过程之中。原来战前那种笨重的6个师(每个师有18个营),现在重组为较为便捷的9个师和3个独立山地旅,它们的分布也更为适宜。1个师掩护靠近康士坦茨湖的东部边界,3个师掩护莱茵河边界,2个师掩护汝拉河边界。除了这些“掩护”师外,另有2个师分别在伯尔尼和卢塞恩(lucerne)作为中央预备队,以支援任何方向的需要。1个师面朝南边,作为圣哥达(st. gotthard)防御工事的守卫部队,它还有一个山地旅下探至提契诺河(the ticino)作为前哨部队。

3个独立山地旅,一个在格劳宾登(the grisons),一个在瓦莱(valais),覆盖着辛普朗(the simplon);另一个驻防于圣莫里斯(st. maurice)防御工事,它可以封锁日内瓦湖上面的罗纳河(the rhone)谷。

师属炮兵减少了,军属炮兵增加了,这样炮兵支援就可以更为灵活地满足战场需要。每个师都有一个摩托化连,装备12门47毫米步兵炮,用于反坦克。师属侦察部队由一个中队的骑兵、一个自行车连、一个4辆轻型坦克的分队组成。不过,这种混合不让人觉得是一个很可行的组合。

将3个骑兵装甲旅转变为可以快速增援边境部队的轻型旅,也奉行类似的混合做法。这3个轻型旅,各有2个轻型团(每个团有3个轻型装甲中队和1个自行车营),3个摩托化连(一个是轻机枪连,一个是47毫米炮的步兵炮连,一个是工兵连)。另外,还可能增加一个装甲车分队。

瑞士空军已扩充至拥有将近300架新型飞机的一线力量,它们由瑞士的工厂制造,同时更大比例的国防贷款(the defence loan)将用于地面防空。除了大量增加高射炮外,还要配备观察站和监听站网络,对保护平民人口的消极防御也作了精心组织,大约有26000人在接受这方面的专业培训。

这种新的重组,最重要的特点或许是组建专门的边界守卫旅,以便短时间内战斗人员进入一条小的防御工事之链,这条防御链建在莱茵河边界后面,贯穿它整个长度,并且侧出穿过西北边的汝拉河和南边的阿尔卑斯山。它们的建造蒙上了严格保密的面纱,边界地区的许多小路现在已不向旅游者开放。到现在为止,面对奥地利的边界只有一些零散分布的防御工事,或靠近萨尔甘斯(sargans),或位于提契诺,还有辛普朗,另有两个重要的要塞体系在圣哥达和圣莫里斯,它们将由骨干驻防部队永久值守。在“三国同盟”(the triple alliance)于20世纪30年代建立起来之后,这些防御工事发展起来,以应对意大利和德国军队在瑞士境内会合的危险。

这些新的边界守卫旅装备了很多反坦克炮和机关枪,还有自己的炮兵。他们由受过训练的人组成(不只是一线士兵),这些人家在附近,所以在警报发出1到2小时内,他们就能进入战位。然而,即使是这样的措施,面对完全突如其来的打击也难以保证安全,特别是如果在这一打击之前,有一些精心挑选的人伪装成普通平民渗透进来,去夺取防线上的一些关键点的话。作为进一步的保障措施,现在又建立了一支大约6000人的边界力量,这些人自愿加入,作为这条防线上的永久驻防部队。

瑞士人已经被逼得不情愿地承认:自己的武装力量不能再完全是严格的民兵制。这是明智的。已经实施的服役时间的延长,也是进行改变的另一个征兆。即使是这些,也不足以让许多担忧防御问题的人放心。他们担忧的原因,在于民兵制本身,而不是这个体制在应用上的低效率。

没有哪支军队比瑞士人更有特色了,它的传统、构成,或者功能,都是如此。或许可以说,作为一支民兵部队,它已经取得了它的胜利——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战胜了敌人。14世纪上半叶,在莫加顿(morgarten)和劳蓬(laupen),瑞士人在自己的战场上揭示了重装士兵与自己对决时的劣势。1386年瑞士人在森帕赫(sempach)取得胜利,打败了数量多于他们的敌人,最终将自己从奥地利哈布斯堡(hapsburg)王朝的统治下解放出来。瑞士人使用一种21英尺长的长矛,将进攻和防御结合起来。15世纪,他们在格兰森(granson)、莫拉特(morat)和南锡(nancy)战胜了勃艮第大胆查理(charles the bold of burgundy)的军队,比起百年战争中英国人使用的长弓,这样的作战方式更有力地结束了长期以来骑兵的支配地位。尽管勃艮第大胆查理试图以英国弓箭手分队来支持他的骑兵部队,但还是被那些在长矛阵上增加了机动性,并且知道将正面进攻和侧翼进攻结合起来的瑞士人打败。

这一连串的胜利,奠定了瑞士长矛兵是中世纪欧洲最可畏军队的地位。凭借因高超的武器技能和无懈可击的队形而获得的信心,他们随时准备以30比1的胜率交战。凭借着这种名声,他们成为欧洲最有价值和无处不在的职业士兵,任何国家只要付得起费用,都可以雇佣他们。有一段时间,他们占据了实际上的垄断地位。16世纪初期,在马里尼雅诺(marignano)和帕维亚(pavia),因胜利而来的骄傲最终导致了这个失去了适应性的体系的崩溃。然而,瑞士士兵仍然很好地保存了战斗素质,在接下来的世纪中,从来都不缺少雇佣者。

路易十六的瑞士卫队,其自我牺牲的献身精神已是人们熟悉的故事,而不那么为人所知的是:19世纪拿破仑倒台,瑞士重获独立后,法国国王查理十世的军队中,几乎有两万瑞士士兵,而且瑞士人还整团整团地为那不勒斯和罗马的军队提供了大批部队。他们要的报酬很高,但他们的职业能力也常常很有价值。由于欧洲各地民族主义日益高涨,以及随之而来各国用征兵制满足自己军队数量需要的趋势,对瑞士专业士兵的需求最终停止了。从那以后,如同一位瑞士军官向我幽默所言的那样,他同胞的外国服务“改变了形式,手臂上的餐巾代替了手中的剑”。专业服务的传统必须找到新的渠道,家乡不能以当兵谋生。

由于瑞士没有职业军队,它的武装力量就放心地保留着最古老的传统——不同于欧洲其他国家,维持着民兵制的基础。尽管服役是义务,但服役时间很短,服役新兵依据兵种的不同,分别有2个月到3个半月的训练,服役结束之后,每年还有13天到16天的训练。现在,这已经延长为新兵训练4个月,受过训练的人每年训练3周。全职当兵的是250人左右的教官。每个公民都有义务服役,19岁进行体检,分出哪些人适于兵役,哪些人适于辅助服务,哪些人不适于服役。那些不愿服役者,要交纳军事税。负有服役义务的年龄段是20岁至48岁,尽管到了41岁,就进入后备军(the land-sturm),其职责大致相当于我们新组建的“国防队”。

瑞士人口只是400万多一点,但每年征集的兵员有25000人左右,还有大约15万受过训练者每年重新受训。民兵制的基础和服兵役准备,也因各有职业的人拥有自己的武器和装备,进一步得到强调。服骑兵役的人们,必须把自己用低利率贷款从政府购得的马匹养好。一个更值得注意的特点是政府补贴的步枪俱乐部网络,这些俱乐部对瑞士青少年进行射击训练。每一个一线作战士兵,或者是后备军人——也就是年龄40岁以上者,都必须加入自己生活地区的步枪俱乐部,完成俱乐部每年组织的规定射击课程。

必须先成为军士长,然后才能被选去接受候补军官培训课程,步兵的这种课程为88天,炮兵和空军为102天。被任命为候补军官后,必须作为中尉接受新兵训练;提升为上尉之前,除了指挥一个连、中队或类似单位来完成新兵训练外,还必须读完一个中央军校的课程。适宜的军官会被挑选出来进入总参谋部,完成10周的培训课程,在职务任命之后,分别还有6周和3周的课程。每年都有一定数量的军官被轮流选拔上来参加总参谋部的工作。

和平时期,瑞士陆军的最高军衔是上校,哪怕指挥一个师或一个军也是如此。不过,如果指挥一个师或一个军,他的正式头衔是“上校师长”(colonel divisionnaire)或“上校军长”(colonel commandant de corps),佩戴不同的军衔徽章。外国来客或许会吃惊于非职业军官担任高职位的数量之多,也会吃惊地发现:与其他国家的预备役军官或英国的本土防卫军军官相比,他们中许多人在军事上的受教育程度非常之高。不过,当考虑到他们学过的课程和他们所从事的这个职业的人才水平,这种感觉似乎也就不那么坚实了。思考对瑞士军事的印象时,外国来客可能会不吃惊但奇怪地发现,一些最能干的作战官员平时是医生,因为一个好的诊断专家具有理解紧急情况所要求的品质,而处理病人时至关重要的心理洞察也同样可用于对部队的处理。我所遇见的高级指挥官中,有一人是享有国际声誉的外科医生,他偶尔会被从自己的军事总部请出去,到附近一家医院主刀一些难度很高的手术。

当部队被动员起来,并在一定程度上被各个行政区管理起来后——这个系统由中央政府控制,瑞士联邦委员会(the federal council)就通过军事部(the military department)来进行运作。各个行政区为自己提供的部队准备好个人装备,这些部队构成了步兵和骑兵单位。中央政府负责将人员配至其他兵种和服务中去,还负责提供军一级的单位和军事装备。军事部的领导是联邦委员会的一位委员,有着自己的参谋人员。他主持一个咨询机构“国防委员会”(the national defence committee),这个机构由三军司令、总参谋长和指挥步兵的军官构成。军事部自身的构成,一方面是总参谋部——它有处理动员、作战、情报、训练、人事、通讯和整个后勤服务的各个部门,另一方面,还有步兵、骑兵、炮兵、工程兵各兵种头脑的办公室,以及医疗、兽医、技术、战争物资、地质地形、军马更换和司法服务等办公室。只有动员时,才会任命一个总司令,这时,国防委员会就停止运作。

瑞士陆军的组织很自然地受到它实际目的的影响。在其他国家,“防御”只是委婉之说,其中包含了进攻行动的准备。然而,瑞士的军事视野则严格地限定于对自己国土的防守。除了前面提到的两个鲜明特点,这就是瑞士军事的第三个特点。瑞士人的想法中排除了战略进攻,但并没有排除战术进攻的使用和训练,这反而占据了更多的注意力和时间,以至于在这个环境中看起来不那么经济。然而,瑞士陆军的组织和装备都受此影响,结果就是到目前为止它缺乏用于战术进攻的资源——这些资源很多用在了训练上,就现代条件下的战略防御定位而言,这样做是有缺陷的。这些新的条件让瑞士的防御问题变得复杂了。怎样做才合适,现在是它广泛而激烈讨论的一个话题。

除了没有一支常规军队的劣势,瑞士的民兵体系在部队的军事准备上却产生了一个引人注目的好结果。得力于他们长期的军事传统、民众受教育程度高,以及尽可能地让一个人的军事职责与其生活经验相匹配,瑞士人在掌握军人要素方面比其他国家要快得多。在军官中间也是这样,他们的战术意识和管理能力比许多职业军队发展得还要好。倒是在更为专业化的军事技术领域,在来自习惯的平稳运作中,瑞士体系的不利因素更容易感觉到。处在现代条件下——战争的手段和方式变得更为复杂了,这些不利因素就不可避免地更为凸显。

它们是不是一种危险的障碍,这倒不一定。因为瑞士军队本质上的防御定位,它的国土导致它去防守的方式,它的陆军在技术效率上缺乏的东西,或许很大程度上可以由当代战争中防守对进攻的内在优势所弥补。如果在训练、组织和部队行动上更为充分地调整至防御定位,更为明确地集中于防守定位,这个国家保卫中立的前景还会进一步得到改善。

不过,从当前军事趋势的角度来考察瑞士的问题,并不鼓励一个想法:它的体系适于输出到比如我们这样的国家。我们这样的国家缺少瑞士的自然资产,而瑞士体系的缺陷则会更加凸显,这是因为英国的帝国防守问题在范围和多样性上都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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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它位于瑞士、德国、奥地利交界处。——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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