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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三巨头

第2章 从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崛起到镇压西西里亚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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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看点

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受到热烈欢迎——清理审查元老院——西西里海盗——奥卢斯·加比尼乌斯——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大败西西里海盗——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进攻东方——罗马在东方扩张的影响——米特里达梯六世的失败及驾崩——罗马在亚细亚的扩张——尤利乌斯·恺撒——保民官科尼利厄斯的提议——尤利乌斯·恺撒成为执政官——尤利乌斯·恺撒弹劾盖乌斯·拉毕里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成为大祭司

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从西班牙返回罗马途中,元老院试图讨好他。不过,他还没有正式加入贵族派,因为他更想牵制罗马的所有党派,伺机而动。大败斯巴达克斯显示出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卓越的军事才能,也表明他是罗马共和国必不可少的人物。终有一天,他会成为执政官管理国家事务。在恢复和平的过程中,尤利乌斯·恺撒作为一颗政治新星冉冉升起。他是盖乌斯·马略的外甥,也是盖乌斯·马略部分权力的继承人。尤利乌斯·恺撒对寡头政府官员们的腐败行为进行了抨击。因此,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对他怀恨在心。罗马公民也开始抨击尤利乌斯·恺撒。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决定顺应时事,大力攻击尤利乌斯·恺撒。他鼓励年轻勇敢的演说家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调查盖乌斯·韦勒斯的罪行。盖乌斯·韦勒斯虽然臭名昭著,但得到部分人的有力支持。贵族派意识到了盖乌斯·韦勒斯一事的重要性,自发聚集到盖乌斯·韦勒斯身边。昆图斯·霍腾西乌斯为盖乌斯·韦勒斯进行辩护。昆图斯·霍腾西乌斯是贵族派最得力的支持者,是罗马最受欢迎的法官,被称为法院的“国王”。贵族派如果能将这件事推迟到下一年,就能从执政官身上获得好处,因为下一年的执政官必须重新选举法官。贵族派步步为营。检察官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非常年轻,缺乏经验,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来自阿尔平兰地区鲜为人知的沃尔西自治市的一个骑士家庭,在罗马毫无影响力。他出色地处理过几次诉讼。苏拉在世时,他对苏拉的统治持明确的反对态度。几年前,他曾在西西里担任财务官,因清廉和恪尽职守受到称赞。西西里人愿意将案件交给他处理。从一开始,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就严格遵守审理程序,拒绝延迟任何环节,同时多次申请搜集证据。终于,他成功找到了证据,没有让盖乌斯·韦勒斯逍遥法外。他在罗马深受欢迎,也得到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和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的认可。开启审理程序后,昆图斯·霍腾西乌斯谨慎地向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提出了建议。盖乌斯·韦勒斯放弃了上诉,极不情愿地接受了流放。但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并不满意,公开发表了演讲,拿出了为整起案件准备的其他材料。盖乌斯·韦勒斯的演讲集被当作其不当为的记录保存了下来。很快,遭到了人们的唾弃。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和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恢复了骑士阶层在法院中的权利,借此打破了寡头政治的壁垒。在法庭上肆意妄为原本是元老院的特权。元老院经常滥用手中的权力,维护贵族派的利益。格拉古兄弟直接将贵族派转移到了骑士阶层。后来,马库斯·奥勒留将审判权分派给了贵族阶层和骑士阶层,前提是必须限制苏拉的反动政策。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及其他贵族派的狂热支持者强烈赞同法律改革。然而,一些自大的贵族对此投去了愤怒的目光。

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

恢复保民官的权力削弱了苏拉为元老院强行争取的一半政治优势,允许骑士进入法院让元老院的政治优势消失殆尽。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仍然不满足,试图为平民争取利益,决定将贵族降为平民。自苏拉时代起,罗马从未进行过人口普查。执政官坚持委派审查员进行人口普查,清点人数,估算财产。所有贵族都要接受审查,其中六十四名贵族被除名。贵族阶层感受到了新的政治制度的严苛。苏拉用大屠杀换来的体制仅持续了八年。

格拉古兄弟

朱庇特

与此同时,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受到罗马民众的热烈欢迎。人们对他担任执政官感到非常开心,为他的上任欢呼喝彩。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迫使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尊重并臣服自己。贵族们对他宣称的优越感恼怒不已,嫉妒他可以从备受欢迎的派系中获得利益,但不敢贸然与他对立,只能竭尽全力让他站到贵族派一边。据说,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和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彼此冷眼相待。一位市民称自己在梦中受到朱庇特的嘱托,前来告诫两位执政官不要因个人矛盾而导致国家分裂。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依然十分傲慢。但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握着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的手,说:“各位罗马公民,我要给伟大的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让路。你们曾为他举行过两次凯旋仪式。”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依然非常冷漠,不再是民众事业的支持者,不再参加广场集会。但他如果出现在公共场合,一定会让民众和阿谀奉承的人跟在身后。他将军营里甚至法庭上的礼仪带到了城市中,刻意采用虚伪的盛大礼仪。毫无疑问,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与以前的罗马将领一样,试图掌握罗马的统治大权。但他生性冷漠被动,想要等待天赐良机,并且认为诸多迹象表明专制时代已经来临,国家统治权会落到耐心等待的人身上。同时,他谨慎地抓住了能巩固甚至增加自己权势的所有机会。

机会很快来临。地中海海盗猖獗,引起了罗马人的担心。地中海的东西海域有很多海盗船。虽然海盗的大本营和据点在西西里海湾,但他们从各海岸征募游荡的匪徒。罗马内战使成千上万意大利人和行省居民流离失所,激起了西西里海盗的贪欲。罗马共和国境内的陆地受到军队的控制,但海上无人管理,成为所有海盗竞相争夺的公共领地。西西里海盗达成了某种政治共识,声称跟罗马的统治者与军队统帅达成了交易。昆图斯·塞多留曾和海盗合作,试图在罗马军队无法控制的领地寻找避难所。斯巴达克斯曾与海盗协商穿过梅萨纳海峡。海盗也许曾帮助罗马共和国护送士兵到希腊和小亚细亚,但他们越来越胆大妄为,开始攻击罗马人的船和小型舰队,暗杀甚至绑架罗马公民和高级法官,突袭意大利海岸的农场和郊区,像阿庇安描述的那样屠杀无辜公民。罗马人非常愤慨,却不得不忍受海盗带来的巨大伤害,因为罗马和各行省的统治者发现,自己需要依靠海盗降低德洛斯岛及其他奴隶市场的奴隶价格。然而,当海盗开始攻击从阿非利加和西西里来的运送粮食的船时,他们的行为对罗马构成了巨大威胁。罗马政府注意到了民众的抗议,准备对海盗发起攻击。普布利乌斯·塞尔维利乌斯·瓦蒂亚·伊萨乌里库斯奉命前去镇压海盗。他与海盗交战三次,其间围剿了几名海盗指挥官,将海盗逼到山里。因此,他获得了“伊萨乌里库斯”的头衔,接受了凯旋仪式。在克里特岛,马库斯·安东尼和梅特卢斯·塞勒尔也攻击了海盗,后者因此获得“克雷蒂乌斯”的称号。罗马共和国逐步在偏僻的克里特岛建立了统治,但大部分狡猾的海盗乘船脱逃,找到了更偏僻的藏身之所。

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

德洛斯岛

罗马各地经常受到饥荒的威胁,但罗马执政官想要彻底征服入侵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们为此放弃了政治上的互相猜疑,打算组建一支不受投票及党派纷争影响的军队。公元前67年,保民官奥卢斯·加比尼乌斯提议,所有经验丰富的政治家和担任过罗马共和国执政官的官员,都应该拥有罗马境内及海上三年绝对统治权。当时,擅长玩弄权术的奥卢斯·加比尼乌斯并没有明说自己想将大权交给什么人,但罗马人都知道,他想将大权交给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罗马贵族对奥卢斯·加比尼乌斯充满怨恨,其中一名贵族为了个人利益,在决议中投了反对票。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提出,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送到情况不明的战场的做法非常危险,大声说道:“万一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遭遇不幸,谁能代替他?”罗马公民幽默地回答道:“你!”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没有继续反对,决议通过。罗马共和国将大权交给了一个幸运的野心家。五百艘船和十二万名士兵出发了。人们常说,此次投票真正开启了罗马的帝国时代。未来的罗马独裁者尤利乌斯·恺撒也参与了此次战争。

马库斯·安东尼

奥卢斯·加比尼乌斯

奥卢斯·加比尼乌斯提出的决议通过后,西西里海盗立刻明白恶战在所难免,于是迅速撤离了西西里海岸。大批粮食涌入罗马,粮食价格迅速下跌。罗马公民认为,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结束了战争。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清楚战争尚未结束,也不希望战争结束。他已经获得无上权力,决定好好利用手中的大权。他选择了二十四名身经百战的元老院成员担任指挥官。他将地中海分成十三片海域,每个指挥官负责一片海域。接下来的四十天里,他横扫地中海西部海域,将海盗逼到了对面海域。海盗发现自己无力应对,于是放弃与罗马军队正面交锋。很多海盗将领弃甲逃跑,海盗首领不得不亲自上阵指挥。没有逃跑的一百二十名海盗退回西西里沿岸的海湾,用栅栏和堡垒做掩护,但很快遭到围剿。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烧毁了一千三百多艘海盗船,摧毁了海盗的所有军备仓库,将俘虏囚禁在荒芜的西西里沿岸。九十天时间足以结束战争,罗马军队也确实在九十天内击败了海盗。但做海盗既容易,收益又高。因此,剿灭海盗是很难的。罗马国内如果出现纷争,就会忽视对海域的管控。不久,地中海东部沿岸的海盗再次猖獗。直到公元前67年,黎凡特地区海盗仍然横行。但罗马人并不担心,对现有的一切感到满意,热烈欢迎英雄归来,不仅慷慨给予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关切和荣耀,还容忍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冒犯或蔑视其他执政官。梅特卢斯·塞勒尔奉命围剿克里特岛的海盗。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要求他放弃此次围剿。梅特卢斯·塞勒尔拒不服从命令。于是,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派人前去协助梅特卢斯·塞勒尔,征服那些早已被征服的海盗。罗马公民原谅了梅特卢斯·塞勒尔对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的冒犯。但根据历史记载,梅特卢斯·塞勒尔表现出的对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的嫉妒之心,即使是他的朋友们也会感到愤怒。

尤利乌斯·恺撒

罗马战船

与此同时,在小亚细亚贪婪的税收官及他们在罗马城内的支持者的反对下,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被迫停止行动,撤回了军队。随后,他的军队被分派给了比提尼亚的马尼乌斯·阿奇利乌斯·格拉布里奥和西西里的昆图斯·马西乌斯·雷克斯。米特里达梯六世和提格兰二世乘虚进攻罗马,多次击败罗马军团和分遣部队。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的军队人数遭到削减,无力扭转局势。此外,他的军队拒绝继续追击入侵者。几个国家联合起来进攻罗马行省,罗马军队不得不退回爱琴海。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即将到达西西里沿岸。他在罗马城内同党的计划已经成熟。保民官盖乌斯·马尼利乌斯提出,正在与海盗作战的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目前应该解决罗马共和国最大的敌人米特里达梯六世。二十年来,米特里达梯六世屡次进犯罗马共和国。想要完成这一目标,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必须在东方拥有无上的统治权,必须在已有的成就基础上,继续扩大军队规模。这是迈向帝国的一步,不过只是一小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许多地区的军队团结起来支持盖乌斯·马尼利乌斯的倡议。贵族派警觉起来,犹豫不决。但抗击尤利乌斯·恺撒带领的马略派迫在眉睫。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非常支持扩大统帅权力的倡议。与此同时,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当选执政官,部分原因是他热情支持比自己强大的人,部分原因是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和尤利乌斯·恺撒都对他赞不绝口,认为他的能言善辩能为自己所用。然而,贵族派仍然十分厌恶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觉得他是暴发户,不值得尊敬。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崇高的精神难以抵挡数量众多的力量。盖乌斯·马尼利乌斯在罗马大肆宣传自己的倡议。元老院极力反对他的倡议。

罗马人认为,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是一名真正的伪君子,因为面对天降大运他却装作困难重重的样子,甚至坦言后悔拥有荣誉。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行动起来的时候从不退缩或迟疑。他立刻开始运用手中的权力,选择值得信赖的将领并指派给他们具体任务。他集结了军队,将罗马在小亚细亚的所有盟友和居民召集到自己旁边,在军营里发号施令。同时,他还羞辱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肆意违背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的命令,打乱了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的计划。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和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在加拉提亚会合,随后一个前进,一个后退。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笑里藏刀地侮辱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但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告诉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及其部下,他已经沉重打击了叛乱者,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只需要对其进行最后一击,就像对米特里达梯六世的最后一击那样,或像对斯巴达克斯和昆图斯·塞多留的最后一击那样。然而,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并没有将眼光局限在击败某一股势力方面。他想彻底控制小亚细亚的局势。亚美尼亚王国和帕提亚王国即将归罗马统治,提格兰二世和弗拉特斯三世的联盟即将被打破。各王国之间产生嫌隙后,其中一些王国就会投靠罗马。幼发拉底河流域的驻军越来越少,随时可以攻克。到时候,地中海东岸就会纳入罗马的版图。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最后吞并了人口众多的叙利亚地区,并试图干预犹太地区的纷争,在耶路撒冷建立统治。他使用各种暴力手段控制了亚细亚的局势,令人心生厌恶。但必须承认,自有人类记载以来,没有比犹太专制更令人讨厌的历史了。叙利亚衰落后,犹太专制崛起。罗马打乱了叙利亚地区犹太人的统治。建立罗马帝国的过程虽然残暴、沉重,但缓解了被征服地区的苦难,至少平息了被征服地区的内乱。

弗拉特斯三世

无论是建立统治,还是推翻某一个王朝,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都乐在其中。他认为自己是东方的独裁者,是“万王之王”,是第二个薛西斯一世。他从米特里达梯六世手中夺取了本都王国,沿着黑海沿岸追击米特里达梯六世到法西斯岛。此后,他开始向东南挺进,允许战败后意气消沉的对手驻扎在辛梅里安半岛。辛梅里安半岛是他征服的最远的地区。米特里达梯六世乐于在家族内部施阴谋。他最喜爱的儿子法尔纳克的叛变阻止了他的大胆计划,即通过色雷斯和伊利里亚攻打意大利。米特里达梯六世向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进军,但惨遭部下抛弃,最终决定服毒自尽。许多记录证实,米特里达梯六世服用过很多解毒剂,因此毒药的药效没有发作。关于米特里达梯六世服毒的故事是古代最精彩的故事之一。现代科学的进步让我们对此存疑。最终,米特里达梯六世死在了高卢俘虏的刀剑下。

薛西斯一世

法尔纳克

米特里达梯六世的死讯传来时,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还在叙利亚地区。现在,他可以从容北上,摘下胜利果实。在本都王国的阿米苏斯,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从法尔纳克手中接过了米特里达梯六世的尸体,确信自己已经获胜。按照惯例,他在锡诺普为米特里达梯六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将米特里达梯六世的死讯传到了各地。米特里达梯六世有很多敌人。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大获全胜,但他的胜利是从精疲力尽的米特里达梯六世手中获得的。他为罗马取得了巨大优势,但很难说他为自己赢得了美誉。作为罗马军队的统帅,他已经声名远播。罗马也愿意将扩张小亚细亚归功于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事实上,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几乎不需要指挥征战。罗马版图内有许多被保护的国家。戴塔鲁斯成为加拉提亚的统治者;阿塔罗斯选择在帕夫拉戈尼亚称王;阿里奥巴尔赞在卡帕多奇亚称王。本都、西西里和叙利亚一定在罗马行省的名单上。此外,罗马支持法尔纳克在博斯普鲁斯的统治和希律一世在巴勒斯坦的统治,将亚美尼亚从帕提亚王国的统治中脱离了出来。接下来,罗马完全控制了上述地区。但这些地区偶尔会脱离罗马的统治。元老院称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是爱国者,为罗马作出了巨大贡献。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依然设法扩大自己的权势。元老院一直有疑虑,认为小亚细亚的军营里有第二个可以行使寡头特权的苏拉。随着马略派的复兴,罗马城内的矛盾越来越尖锐。但由于强大的军队和凯旋的将军,罗马人仍然充满希望。

希律一世

尤利乌斯·恺撒(右)

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同意保民官提拔他的支持者,接受了奥卢斯·加比尼乌斯提出的决议赋予他的大权,与贵族派决裂。然而,贵族派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形势所迫,自己也想借机抛弃卢修斯·李锡尼·卢库勒斯。毫无疑问,贵族派期待局势的变化能逼迫军队统帅将公共事业当作自己的职责。一个新的对手正在崛起,贵族派不得不警惕。年轻的尤利乌斯·恺撒成为罗马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出身于古老的贵族家庭,声称自己的姓氏源自安喀塞斯和女神维纳斯的孙子、埃涅阿斯的儿子尤尔。尤利乌斯·恺撒罗列出了很多伟大的祖先,但其中没有一位祖先曾在罗马历史上留下盛誉。他的出身将自己跟元老院与贵族派联系在了一起,共同组成了罗马共和国最具历史意义的势力。盖乌斯·马略娶了尤利乌斯·恺撒的姑姑。因此,尤利乌斯·恺撒曾追随盖乌斯·马略。尤利乌斯·恺撒的第一次婚姻是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订下的,对方是卢修斯·科尔内利乌斯·秦纳的女儿。年轻时,尤利乌斯·恺撒对公共事务并不感兴趣,挥霍无度。但他品味高雅,举止大方。尴尬的是,他债台高筑,因恋爱关系混乱而树敌无数。据说,没有女性能无视尤利乌斯·恺撒的魅力。尤利乌斯·恺撒很有魅力,堪比最有能力的政治家。事实上,苏拉天赋异禀,曾警告过小看他的人。在很多方面,年轻时的尤利乌斯·恺撒与盖乌斯·马略很像。但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从西班牙回来时,曾接触过尤利乌斯·恺撒。当时,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的事业正值巅峰,认为尤利乌斯·恺撒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下属。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寻找盟友时,认为自己从尤利乌斯·恺撒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罗马也无需畏惧这个优雅的浪荡子。然而,尤利乌斯·恺撒清楚自己的实力,也极具运气。据说,年轻的尤利乌斯·恺撒曾落入小亚细亚沿岸的海盗手中。海盗提出赎金为二十根金条。尤利乌斯·恺撒认为自己的身份高贵,所以坚持赎金不能少于五十根金条。同时,他告诉海盗一定会将绑架自己的人全部绞死,并且很快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他曾在罗兹岛隐居。当时,他在岛上不用处理任何军务。听到米特里达梯六世入侵罗马时,他依靠自己的力量集结了一支军队,抗击米特里达梯六世,并且大获全胜。

尤利乌斯·恺撒第一任妻子科妮莉亚

接下来的几年,尤利乌斯·恺撒继续观察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的所作所为,打算在争取民心方面与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进行一场较量。但他最关心的是支持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的奥卢斯·加比尼乌斯和盖乌斯·马尼利乌斯等人提出的加强个人权力的措施。这些措施的两个方面符合尤利乌斯·恺撒的计划:第一,让罗马人越来越习惯独裁政府的统治;第二,让所有阶层认为专制统治是大势所趋,同时加深贵族们对逐渐脱离贵族派的人的猜忌。尤利乌斯·恺撒对保民官科尼利厄斯的提议非常满意。科尼利厄斯提议控制贵族向罗马行省随意放高利贷的行为。科尼利厄斯的提议遭到很多人的强烈反对,但公民大会用暴力平息了反对者的声音。然而,科尼利厄斯忽视一位代表元老院利益的同事的反对。于是,有人弹劾科尼利厄斯,继而引发了一场暴乱。盖乌斯·马尼利乌斯冒险为科尼利厄斯进行辩护,并用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的名义进行威吓。然而,执政官开始动用军队。后来,整起事件进入司法程序。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在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及其追随者的煽动下,为盖乌斯·马尼利乌斯辩护,并冒险向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求情。当时,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正在东方打仗。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的辩护非常成功,针对科尼利厄斯的指控被撤销。纵容大规模暴乱的后果十分严重,此后,罗马国内的暴乱越来越频繁。元老院和罗马公民产生冲突,双方均使用了武力。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凯旋归来的影响一目了然,只有深得罗马民心的对手才能抗衡他的霸权。尤利乌斯·恺撒集中所有力量,试图与格涅乌斯·庞培·马格努斯一决高下。

斗兽场遗址

公元前65年,尤利乌斯·恺撒与贵族派候选人马库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毕布路斯担任执政官,负责向罗马公民提供娱乐活动。娱乐活动需要投入大量金钱,但同时为尤利乌斯·恺撒提供了一条新思路,即通过获得民众支持获得最高权力。他开始大展身手,花费大量金钱赢得民众的好感,尤其是用大量银质物品装饰斗兽场。尤利乌斯·恺撒虽然早已债台高筑,但用自己的天资和运气作抵押,继续贷款。如果富有的马库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毕布路斯和尤利乌斯·恺撒一样慷慨,人们就不会认为尤利乌斯·恺撒大方了。挥霍无度并不一定比穷困的冒险更能讨好民众。马库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毕布路斯喜欢将自己比作波鲁克斯。波鲁克斯和孪生弟弟共同拥有一座神殿,但总是听到人们用弟弟卡斯托耳的名字称呼神殿,从不用自己的名字。现在,尤利乌斯·恺撒可以利用民众的呼声大胆实施自己的计划。他在街上高举盖乌斯·马略半身像游行的做法彻底激怒了贵族派。此外,他还为战败者塑像,将其作为卡匹托尔山的装饰物,并用自己赢得的战利品装饰。罗马民众欢呼雀跃,贵族派愤愤不平。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想以侵犯公民权利的罪名惩治尤利乌斯·恺撒。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不仅是元老院的首领、苏拉政治的继承人,还是被盖乌斯·马略杀害的贵族的儿子。他指责尤利乌斯·恺撒别有用心,认为尤利乌斯·恺撒正在毁灭罗马共和国,并且不是在暗中进行,而是大张旗鼓地进行。在元老院内,尤利乌斯·恺撒为自己辩护,成功反驳了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的指控。但他获得赦免不是由于公正的制度或元老院的恩惠,而是由于元老院不敢治他的罪。很快,贵族派打算复仇。尤利乌斯·恺撒卸任行政官时,想要趁埃及法老托勒密十二世驾崩之际占领埃及。因为东方与西方之间的贸易途径埃及,所以埃及被视为世界上最富庶的国家,也成为贪婪的罗马的巨大猎物。负责征服埃及的将领必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马库斯·李锡尼·克拉苏和尤利乌斯·恺撒都想成为征服埃及的将领,但元老院忽视了他们的请求。一位叫帕尤斯的保民官要求所有外国人,尤其是受到尤利乌斯·恺撒保护的外国人和波河对岸的高卢人,离开罗马。尤利乌斯·恺撒损失惨重,十分愤怒,打算打击自己的对手。元老院决定暂时搁置征服埃及的计划,认为不能让一笔巨额财富贸然落入一个罗马人手中。

卡匹托尔山

托勒密十二世

但尤利乌斯·恺撒在法庭上占有一席之地,负责调查谋杀案。他的这一职务具有政治意义,同时他可以充分利用手中的权力。截至目前,他一直通过保持沉默抗议苏拉创立的制度。现在,他要判苏拉有罪。他在苏拉制定的法律面前判处了两个政治犯。这两名政治犯是苏拉的杀人工具。他进一步引导一位保民官指控年迈的元老盖乌斯·拉毕里乌斯杀害了叛国者卢修斯·阿普利乌斯·萨图尼努斯。贵族派命马库斯·图利乌斯·西塞罗和昆图斯·霍腾西乌斯前去为盖乌斯·拉毕里乌斯辩护。但人们似乎为判决过程中显而易见的不公正欢欣鼓舞。因为人们知道,首先,盖乌斯·拉毕里乌斯没有杀人;其次,真正的凶手公开被判无罪;最后,这桩案件发生在三十六年前,罗马经历了沧桑巨变后,这件事早已被世人淡忘。如果没有梅特卢斯·塞勒尔的推波助澜,对盖乌斯·拉毕里乌斯的起诉就会被驳回。在公民大会上,梅特卢斯·塞勒尔突然降下了雅尼库鲁姆山上的旗帜。在古代,降旗表示伊特鲁里亚人将进攻罗马。刹那间,罗马城内的所有事务中断,公民大会解散,所有公民持剑前去守卫城墙。罗马一直留有拘泥于传统习俗的形式。现在,罗马人呐喊着要杀死入侵者,但愤怒过后,发现只是一个恶作剧,甚至默许了这个恶作剧造成的后果。尤利乌斯·恺撒试图警告和限制元老院的目的达到了。整起事件不了了之。尤利乌斯·恺撒从未打算将这件事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卢修斯·阿普利乌斯·萨图尼努斯

在此次事件中,保民官提图斯·拉比努斯担任尤利乌斯·恺撒的代理人,要求废除科尼利厄斯法。尤利乌斯·恺撒对此十分满意。苏拉正是通过科尼利厄斯法废除了公民提名祭司的权力。目前,大祭司一职空缺。很快,大祭司一职落到了尤利乌斯·恺撒头上。尤利乌斯·恺撒道德败坏,漠视民众的宗教传统,何谈仁慈!但这些都没有阻碍他成为执政官。他敢于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并且延续了罗马祈求人民安康的传统仪式。此外,他打败了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曾轻蔑地说愿意借给尤利乌斯·恺撒一大笔钱,让尤利乌斯·恺撒通过贿赂得到大祭司一职。尤利乌斯·恺撒声称宁愿四处借钱,也不要一笔足以确保他人衣食无忧的钱财。昆图斯·卢泰修斯·卡塔鲁斯威胁说要以叛国罪弹劾尤利乌斯·恺撒。尤利乌斯·恺撒知道,无论自己是否有罪,对手都没有自己考虑得周全。选举日期来临,他离开家时对母亲说:“今天你的儿子要么成为大祭司,要么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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