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评序

千古善读书者，陶渊明一人而已。何也？以其好读书，不求甚解也。夫读书解可也，即甚解亦无不可者，只不可求耳。盖道理有正言之不解，反言之而解者；有详言之不解，略言之而解者。世之龙头讲章之所以可恨者，正为讲之详，讲之尽耳。此四书评一帙，有正言，亦有及言，有详言六，有略言，㧾不求甚解之语则近之。若读者威以为未解也，则有世之所谓龙头讲章在。勿谓李卓老解之不详，讲之不尽，令渊明老子笑人也。

卓吾自述

四书眼序

克已复礼为仁，原是一句没头面说话，到 氏子眼前，便请问其目。请问其目者，请问其眼也。有眼光固如此。今人渎书，一味瞎渎。仲尼既生，仍如长夜，真有以钟为曰，以籥为日也者，非 论也。呜呼哀哉！南阳梁子，夙具圣贤之骨，早办圣贤之心，时开圣贤之眼，读书 有见， 时之录之。一日，持四书一编，澄 勉之曰：可谓四书眼矣，幸子自爱，博参具眼者，将不心于此 一小数。尚且有眼则活， 眼则死，人可听其盲瞽已也。生死关头，愿言努力子 矣，海内自有日月，归时望子通身是眼也。以是序其出，并送之

东粤杨起元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