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开始决定启程去吉首,掐指一算发现,从去年暑假pia结束到昨天,我再没有去过那儿。下午坐着那趟熟悉的k9066,慢车哐当的急速行驶。当火车环形吉首境内,沿途楼房耸立,车水马龙,时间每过一秒,心脏多扑通一下。这种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下火车开始就在不停的张望,像是一个久未相逢的故人。火车站出口新建了一座高大的酒店,酒店下面还有个大型的超市。人民路的很多店铺都已经被代替,从二小出来的那带十几家常年的最后大甩卖依旧在热情高扬的叫嚣。最让人失落的是那个曾经陪伴我们五年的家乐富,我都快以为那是吉首的一个地标的家乐富,竟然已被佳惠取代。尤其是当我走在从湘吉通往文艺路的那条地下道,看见那个家乐富眼镜店依旧驻扎在那排明亮的商场,又是一阵感伤,家乐富走了,曾经和它一起来的人却仍在坚守。让我想起暑假回来的前两天,骤然关门不做生意的七杯茶,万物变化瞬息之间,余留的不过是路人的回忆。
回忆若酒,越酿越醇。 一中桥头的两旁遥望,遥望出曾经跑街时夕阳的映照。风景如画,岁月如歌,在远处缥缈萦绕,美好却总无法触摸。行走的过程中不断的反思,这个曾经被我诅骂过无数次的小吉首,这个包容着无数次肆意妄为的小吉首,现在却连街旁脏乱无章的摊铺都是那么让人亲切。我用了近五年的时间在这里成长,从这里蜕变。它安静的鉴证着我所有的不完美,它包容过我人生中所有的堕落彷徨。甚至是它给的纵容,让我越来越独特。
成教处的老师热情喊我名字的刹那,我心头一暖。纵使我看着他微笑的面容想不起他的姓氏,但这位不吝啬对学生尊重的老师让我蓦然觉得师院是如此温暖。师院是如此温暖,为什么我却从来不曾发现。本该去年拿到本科毕业证的我,成了那一届里面最后去那毕业证的人。因为害怕麻烦导致的拖延让我连最后的毕业也变得如此与众不同。可我并不后悔当时的懒惰,毕竟人总要为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何况也是这一次,让我发现了曾经我总觉得一副官架子的老师们原来个个都是如此和蔼可亲。在财务室惊奇的遇到一个曾近给我监过考却留下极深印象的老师,因为那时正是南非世界杯,他穿着一个印有扎库米头像的大t在讲台低头酣睡,这可以说是我在师院见过最奇葩的老师了。我去办事的时候,他们正在忙着找东西,见有学生来办事,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热心的办理。说来还巧,在教务处竟然见到了曾鸣老师,发觉他也比以前更让人亲切了。
也真的可能不是他们变了,变了的是我看待问题的方式。进校园之前,我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去看看谭妈妈。毕业一年多,越来越感觉那时候自己曾经翘课罢课给她添了很多事,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包容着我真的很了不起。然而最近做事总怕麻烦到别人,就如我纠结着我去看她会不会打扰到她一样。在上正门的那座坡时终于想通了,春婆订婚了让我感觉时间过的太快,趁着还有机会就不要再怕麻烦也不要怕给别人添麻烦,该做的事情就一定得做。现在的我也是老师,明白老师的幸福感就是学生的记得。一见到谭妈妈,她依旧是风姿卓越魅力非凡,见面就是一个大拥抱,一下子拉近了生疏一年多的距离。因为她正在开会请假出来的,没有一起说上一会儿话就得走了。望着她上楼远去的声音,心里还是很轻的对她说声对不起。当年的07小教2班,我也算是一大顽劣分子。令人惊讶的是谭妈妈开完会后竟然给我打电话说要请吃饭, 我当时特别受宠若惊,想着下次班上多些人在吉首聚会,一定要去一起看看谭妈妈,然后一起请她吃个饭。对了,还有周老师。 这次去没去看他,因为时间太匆忙晚上就得回。这个大道理诸多,古道热肠的马克思周。
来回在综合办公楼时,一直听着阶梯教室数计系毕业生晚会的主持人彩排。那一串串矫情的文字从一男一女的口中脱出,拖出一拨拨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由的想起曾经写过的一篇日志《夏日手记》:而飞舞的花瓣终究会远走分离,去往不同的彼岸。因为有事又去了吉大本部,走过风雨桥去图书馆的道路,看到的过路人无不手拿厚厚的a4纸形色匆匆,偶尔在街角还会看见一两个学生围绕着一个长者讨论着论文。忙碌而又文艺,让人无限神往。
茶物语还在静悄悄的开着,我第一次尝试点了一杯芒果蛋蜜,想试试究竟是什么口味让老外们如此情有独钟。奶茶店的漂亮阿姨还记得我,还问了句听说那个爱喝芒果蛋蜜的老外今年还要来。我惊讶着阿姨消息的灵通,后来才得知是phoebo告诉她的。原来phoebo来过了啊,我又问了句,那石璐来过么?她呀,经常来,隔段时间就来喝一杯。阿姨的回答让我顿时很妒忌阿花,原来她们和我不一样,其实所有人都和我不一样,她们都还可以常常回去。末了,漂亮阿姨问我要不要张积分卡,我说了要,想想还是又算了。当往事已成回忆,太过眷恋过去只会牵绊未来,不如潇洒转身,不带走一粒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