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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中医几度秋凉

(九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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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科学卫士很严厉地说,中医没有资格要求科学宽容,大学讲堂能给巫婆一席之地么?巫术有资格与科学讲平等吗?科学的一项重要使命就是与中医这样的伪科学做坚决斗争。

在我看来,让不让中医进科学殿堂就象让不让袁隆平当科学院院士一样,涉及的不是中医是不是医,袁隆平是不是科学家的问题,而是科学在表明自身是什么的问题。

想中医产生之初本没有依托科学,袁隆平搞杂一交一 水稻更是冲破科学,如果科学不积细流了,说明它无意大海,那中医归不归也就无所谓了。

在蚊子也不能轻易消灭,怕破坏了生态平衡的今天,中医怎么就成了绝对有害,要科学放下身架冲出殿来消灭的呢?

有人用东方没有产生科学来反复论证中国人和西方人不在一个档次上,得出我们是劣等民族的结论,这已不是科学问题了。依我看,想要找一个理应被淘汰的理由,那得证明中国人是大猩猩才行。

可中国人的智能作起数学来可以是世界上最好的,这说明人类智能不是非通过科学不能保持。在以人为本和以科学为本之间,不管科学多么伟大,还是要以人为本才是。人类智能本身就是科学的。我们不是致力于研究人类思维的合理性而是全力地去改造人的思维,正好把事情弄得本末倒置。

女儿在幼儿园时,有一天老师很正式地找我谈,说我女儿的智能有问题。我颇感意外,我怎么没看出有问题呢?老师说,你女儿不会加法。回到家里,我拿出一盒火柴给女儿摆测,女儿真的不会加法!这让我吃了一惊。为了让自己镇静,我领女儿出去看了一会月亮。回来又换种方式测。这回我放心了,女儿的确是不会加法,但她会减法。古人采集了多少果子可能不知道,可有人偷去了却能发觉。老师要是先教减法就不会认为我女儿有问题了。女儿上小学时,老师又告诉我,她不会乘法。我告诉老师可以试着先教除法。

我们觉得现在的教学顺序很科学合理,很按部就班,顺理成章。其实不然,人的思维总是要时时回复本来面目,因而时常会与科学顺序发生冲突。邻居的孩子入学后,又被迫退学。老师客气地说,这孩子智能发育晚,建议下一年再上学。实质上是把这孩子给推出来了。邻居把孩子给我送来说:“就你说这孩子不笨,瞧,学校不要,还不笨吗?”我让孩子天天来帮我做家务,指示他给我拿具体数目的碗筷等,都没问题。可一挪到作业本上,一切就全乱了。后来我终于弄明白了,这孩子记忆力好,当老师的教学方法与他的思维方式不能对接时,他对课堂内容就进行机械记忆,数字到他这里全转变成号码,这按他的逻辑是一点没乱,可旁人看这孩子可就不是一般的糊涂了。找到问题的原因后,我给他理顺了一下,让他妈妈再把孩子送回学校,老师就不说这孩子笨了。

如果孩子们都能按着自己的本性学习 是最为理想的。可教育之所以是教育就是要形成一个统一模式。科学思维如此地深入老师之心,使老师的工作内容就是给孩子铸造固定的思维模式。女儿上小学第一天回来就告诉我,老师说:“你们都是小树苗,得需要经常修理,打叉,不然你们就会长歪了。”没有几个孩子是天然符合科学思维要求的,,于是老师们所要做的首先是否定孩子自己的思维,然后换上科学思维。孩子们是给修理直了,不仅自己的思维是直的,而且不允许别人“歪”。我当中学老师的时候学生就一致给我指出:“老师,你课讲得不对,课不是这样上的。”我感到惊奇:“你们是学生,竟然知道课该怎么讲?”所以,中医现在受攻击和打压是很正常的,我们的教育先否定自己又否定别人。认为只要秉持着科学就是正确的,就有修理别人的权力,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地攻击和谩骂别人。这样一来,除了科学思维,哪里还有个性的、自一由 的思想存在?

讲课不应该是洗脑,而是引发思考。我读《论语》就是借鉴孔子的教学方式,循循善诱,引发学生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学习 乐趣。

如果人的天性是可以任人修理而不产生身心问题,那怎么教育倒也无妨。

朋友的孩子上小学,患了尿频的毛病,一节课上几次厕所,弄得老师不胜其烦,勒令家长给孩子看病。可几家医院走过了,却检查不出问题来。我说,是孩子精神太紧张所致,得让孩子放松。可如何让孩子放松呢?朋友想不出办法来。我告诉她,孩子的紧张源在老师这里。老师象凿子似的眼光看上孩子一眼就足可以令孩子紧张得上几次厕所了。但老师管理几十个孩子,想让她目光柔和,充满笑意也不太现实,毕竟工作太累了。我女儿上小学时,教室窗台上摆满了一盆盆盛开的花,讲台上摆的总是一盆开得最漂亮的,都是女儿上学时捧去的。老师上课前看看这些花,有时还要溱上去闻一闻。我对朋友说,要关心、体贴老师,让老师经常能从紧张的工作环境中超拔一下。比如,送她一些特殊的礼物,给一些及时的问候等。家长做老师的朋友可以柔化老师的目光。朋友说,这么给老师拍马屁,那不是太惯着孩子了吗?我说,这是对老师和你孩子的人文关怀。整个社会都在不断地给你孩子加压,而能保护他的人只有你一个,你不仅不能站到老师一边去,还应该把老师往你这边拉一拉。朋友按我说的去做了,孩子的毛病很快就好了,因为每当老师走过他身边时,总是情不自禁地摸摸他的头。

把科学学了几十年的人往往学不了中医,要么说中医是伪科学,要么就说中医难学。一些大学生、研究生,甚至是博士常常会问女儿的师傅:“中医怎么学?”女儿奇怪道:“他们这么一问,把中医弄得好象是很难学似的。其实中医是小孩子也可以学的东西,就象围棋,很小的孩子也可以下。一张《内经图》画得多么生动有趣,肾的部位画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子在车水,多形象啊!”女儿说她之所以不觉得中医难学,并不是她有什么学习 方法或天份,只是没有思维障碍罢了,这完全得益于从小我没有“教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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