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脚踏车店附近是商店街。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四处去打听的木下刑警一脸黯然的表情回来。
“他好像跟附近的人合不来。”木下刑警向十津川说。
“你是说他很讨人嫌吗?”
“听说他没有参加商店街的祭典,也没有缴纳一个月两百圆的町内费,为了此事曾跟人吵过架。”
“那么,被害者的风评很不好了?”
“是的。由于人已死,所以没有人说他的坏话,可是,也没有人夸奖他。”
“被害者有没有向人借钱?”
“这件事我也有打听过,在我所问的人之中,没有人借钱给被害者,不过,听说被害者曾向银行借了一大笔钱,由于银行已下班,一时无法查证,不过,面店的老板说他去那家银行洽谈融资时,偶然发现被害者也在那家银行,听说他办理几百万圆的融资,这是去年底的事情。”
“如此看来,这家脚踏车店多半已经被抵押掉了。”
“明天银行开门以后,我去确定一下。”
“那样最好。”
“其他并没有打听到什么事情,不过,听说在车站附近经营脚踏车店的老板曾把同行召集起来喝酒。”
“那家脚踏车店叫什么名字?”
“八木泽,老板跟被害者大约同一年纪,年约三十五、六岁,有太太和小孩。”
“那个老板跟被害者交谈些什么?”
“听说在去年底举行同业的忘年会,在涩谷的酒吧喝酒的时候,跟喝醉酒的无赖发生纠纷,大家都吓得浑身发抖,只有青田很镇定的跟那个无赖交谈,让大家感到很惊讶,青田笑着说以前他曾在牢房里待过。”
“被害者有前科?”
“二十一岁时,因伤害罪被判刑一年,二十三岁时,又因恐吓罪入狱一年,前科就是这两件。”
“原来他有案底。”
好像不让青田夫妇听见般,十津川以很小的声音向木下刑警说道。
“是的。”木下刑警也小声说。
“问题是跟被害者交往的人。到底他是跟哪一些人交往呢?里面是不是有杀害他的凶手?还有一件事情要调查的,那就是七月二十一日他去北海道后三天的行踪,我们就把这些照片送交道警,让他们去调查好了。”
“光看这五十张照片,不是可以知道青田了介去过札幌和小樽,然后回东京吗?”
“的确如你所说的,没有矢代夫妇失踪的海岸的照片,只有小樽市区的照片,因此,纵使他有去小樽,也无法作为证明他跟矢代夫妇的失踪有关联的证据。”
“是的——”
“你们应该要彻查被害者的交友关系吧?”
“我们是那么想。”
“那我就来彻查被害者在北海道的行踪,希望两边的事件能同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