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的缘故,我留他们在巡逻车里面,我带他们来好吗?”年轻的井上刑警无限紧张的回答。
这位刑警自警校毕业后,在派出所任职两年的警员,甫于一周前调升到浅草分局,对这位二十四岁的小伙子而言,今天是第一次办案,神情紧张自是难免的。
“你已经问过话了吗?”十津川微笑问井上刑警。
“是的,已经问过了。”井上刑警立正回答。
一旁的龟井刑警不禁笑起来。
“那我就不必再问了。”
十津川一说,井上刑警显得很高兴的样子,他高兴获得上司的信赖。
“问的结果,得到什么结论呢?”
“与命案毫无关联,报案的人表示偶然路过发现的,依我判断,大致不会说谎才对。”
“好,你明天交一份书面报告给我。”十津川吩咐井上刑警,又转头看向尸体。
经过多种角度的拍照之后,再度覆上毛毯,用车载往验尸了。
雨仍旧下着,十津川与龟井刑警并肩走回浅草分局。
“每次看见此种凶杀案,实在觉得痛心。”龟井刑警感慨的说。
“令嫒多大年纪了?”
“大女儿刚满二十岁。”
“嗯……”十津川漫应着。
“每次看见年轻的小姐自杀或被杀,总觉得无法等闲视之。”龟井刑警说,继则问:“对了,组长怎么还不结婚?”
“倒不是不结婚。”
“上次我见到的那位小姐……名叫岩井妙子吧!看起来是纯真的好女孩。”
“嗯,马马虎虎。”
纯真到坦白告诉十津川当他不在时闯下一次过失,的确相当纯真,这一点十津川是知道的。
“关于被害人。”十津川把话题转到命案,因为提起妙子让他觉得难受,况且毕竟是他的私事。“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吗?从脸孔来判断,大致是教育程度相当不错的女孩,有正当职业的,否则便是待字闺中的,可是……”
“大腿的刺绣令人怀疑吗?”
“是的,时代再怎么开放,正经的女孩实在不可能刺那种花纹,何况更在大腿。”
“为什么刺那种纹绣呢?”
“实在想不通,或许我比较守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毁伤?”
“你注意到没有?刺绣的地方,上下大约二十公分比其他部份白。”
“嗯,不错,这个我也注意到了,我想大概是扎绷带的缘故。”
“就是说,她觉得刺那朵花见不得人,用绷带遮掩?”
“我想大概是吧,年轻的小姐以大腿的刺绣为荣,岂不是太匪夷所思了。”龟井刑警仰头望着雨空、低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