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在新西兰惟一的工作。我也对逻辑作了一些研究——事实上我自己发明了现在称为“自然演绎”的东西——并且我就科学发现的逻辑做了许多工作和许多讲演,包括科学史的工作在内。这后一项工作主要是将我关于发现的逻辑思想应用于实际的发现;但是我也试图使自己弄清错误理论的巨大历史意义,例如巴门尼德的美满世界的理论。
在新西兰,我为新西兰皇家学会克里斯特彻奇分会和达尼丁的医学院开了非归纳主义科学方法课程。这些课是由艾克尔斯教授(后为约翰爵士)倡议的。我在克里斯特彻奇的最后两年为坎特伯雷大学学院科学系的师生作了午餐时间演讲。所有这一切都是艰苦的工作(今天我不能想象我是如何做了这项工作的),但极为愉快。近年来,我在世界各地遇到了以前听过这些课的科学家,他们使我相信我曾打开了他们的眼界——其中有些是很有成就的科学家。
尽管大学当局对我的工作表现出敌视态度,但我很喜欢新西兰,并且准备永远呆在那里。早在1945年,我就收到了悉尼大学的邀请。接着澳大利亚有家报纸批评了任命一个外国人,还引起了国会的质询。于是我打电报表示谢意,谢绝了邀请。不久——战争在欧洲处于最后阶段——我收到哈耶克签署的一份电报,建议我去担任伦敦大学讲师,任教于伦敦经济学院,并感谢我把《贫困》一稿送交《经济学》杂志,他是该杂志的代理编辑。我感到哈耶克又一次救了我的命。从那时起我就急着要离开新西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