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斯关上车的收音机,伯罗斯的声音在冷冰冰的黑暗中消失了。一种嫉妒发狂的心情使他魂不守舍,这个可一爱一的身一体连同心灵本来是属于他的。
“喂喂,牛仔,是不是想玩玩?”
他恍恍惚惚走出了轿车,却被一个一性一急的一妓一女用身一体挡住了去路。她把头垂在一边,挑一逗一性一地眨眨眼。
“我并不想做你的生意,我们都孤苦伶什,不如我们美美地享受一番,你干不干?”
他仔细打量她。她人还算漂亮,不过鼻子有点歪,眼睛淡而无光,口红也不很均匀。简特此刻一定和卖他毒品的野小子干得正欢,他脑子不断跳出恶毒、侮辱她的词语。都是婊子。
“多少钱?”他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意。
“一定要给的话,价钱公道,物超所值。”她有差不多六英尺高,大个头的女人总是把人弄得满心欢喜。
“好吧。”心里的欲一望降服了,这事最多不会超过去三十分钟,等待简特实在让他感到很难堪。
“我有个小圣殿,”她很真诚地搂着他的胳膊,很多姑一娘一不会变样做,个个轻口薄舌,急急地像是赶着去厕所。
一间两层楼上面的小房,角落里有个洗脸槽,顶上躺着两只懒洋洋的白猫,落地台灯罩被烤焦了。
“嘘”的一声,她把猫赶下床。他有些不舒服犹豫的感觉,怀疑长时间的禁欲会使生一殖器官一蹶不振,琼哈佛蒂可不在乎这个。
“很不错吧,老牛仔。”脱一下衣服后,她完全进入一性一的状态,身一体酥一软,小腹像贪婪的牡蛎。他想是否先付钱,然后偷鸡摸狗地扑在一堆默不作声的肉上。
瞧着他哆哆嗦嗦的身一体,她拉下他的短裤,让他羞愧,她张开腿,把那块肮脏的部份让他看。“先别急着付钱,女人身一体相似,却各有不同之处,好了,咱们可以交朋友了,你的眼睛很有一性一格,我给迷住了。”
她帮他走进心里的沼泽,渐渐进入奇妙的忘记眼前烦恼的境地。他的身一体还很强健,经历了各种打击的肌肉和思想像疏通好的水龙头,响亮而充满快意,她的大一腿和一臀一部结实得像个姑一娘一,而且很柔软、多情地勾住他的肩和腰。
他足足在她那儿呆了一个钟头,花了一百元,每一分钟都让他享受到一个女人所有的甜蜜。
托尼走进厨房,打开电水壶开关,把她的衣服从地板上一件件抬进来,她的内衣都绣着特殊的花边和她名字的缩写,带着她身一体的诱一惑,发出迷人的香气。
她蹲在喷头下,感到一阵阵发晕,胸腔里强烈地翻滚,好像被狂一热的念头给吞没了。
水开了,他拿了一个玻璃杯,用茶和方糖给她冲了一杯水,由此产生一种关怀、体贴她的一爱一意。
她从浴一室里走出来,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只是那件睡袍看起来过于宽大。她使自己的身一体蜷曲在壁炉旁,金色的头发从肩上慢慢地散开。
他又取来了法国面包、火腿和可口可乐。
“好一些了吗?”
“我又躲过了一次灾难。”
红红的火焰一舔一着她冒着湿气的鲜一嫩的皮肤,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一双水晶般的蓝眼睛,迷人的双一唇,每一个毛孔都吐露着清新。
这时,她已止住了泪水,心里觉得很平静,似乎她的肩上已卸下了一块沉重的包袱。
“没有什么,我现在感觉很好。”
“干嘛不把衣服穿上?”简特看了一眼放在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两人眼里闪现着某种暗示的成分。
“头一次见到你,就在一个污血和欺骗的场面,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这使你对我抱有成见吗?”托尼露出齐齐的牙齿和浅浅的笑容。
她点点头,眼睛直盯着他,大胆地抚一摸一他卷起袖管的胳膊,“可是见到你,我就忘了许多。”
一切似乎那么自然,他拉住她完全一裸一露出来的手臂放在唇上轻轻地吻着,“你真美。”他感叹道。
心跳和眼神在默默地流动。简特那双大而蓝的眼睛充满对一爱一到来的期待。
“谢谢。”她的声音停止在空气中。
他慢慢移过身一体去拥抱她。两个人轻飘飘地碰撞在一起,简特棉布睡袍裹一着的身一体在展开,罪孽离开了她的身一体,在这一刻变得圣洁起来。
“吻吻我吧。”她叹息道。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就像捧着易碎的磁瓶,害怕粗一鲁和过于强烈的欲一望会损伤它。
他把舌头伸进她香甜的口中,同时吸一吮一着她如叶片抖动的双一唇,她把自己的舌头轻轻地探进他的口中,一切都是他动作的重复,纯真的一爱一和一性一包含一着人间至真的幸福。
脱一下一身穿的睡袍时,睫毛闪动,双手捂住过于一裸一露的胸部。
一乳一房在他的亲一吻下,绽开鲜红的花一蕾,她的动作很迷人,是一位没有任何污染的少女,整个身一体轻微的颤一抖,她闭上了眼睛。
他脱一去自己的衣服,只剩一条内一裤,身上没有一丝松一弛的肉。
吻着她身一体的每一部分,它干净而健康。他沉浸在一性一崇拜中到了疯狂的境地,而她不停地战栗着。
“天啊,”内心在一遍遍呻一吟着,他忽然醒悟道:“你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我想要。”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红着脸说。
他转过头凝视着炉火,难道要用自己的兽欲去玷污她吗。
“对不起,我弄错了,穿上你的衣服吧。”托尼站起身来。
她的脸变得更红起来:“我不再是个孩子了,我是个女人。我心甘情愿,一点也不在乎。”
“我无法向你说谎,我不是一个纯洁的人。”
“你在侮辱我。我同样也不是,有什么关系呢,我需要你,没有什么可耻辱的。”
眼泪流过了她的脸庞。
她向他伸出柔软的双臂,身一体依附着他强健的身躯。
“求你了。”
“但是——我还没有准备。”他心慌意乱。
静止的空气中凝结着淡淡的哀伤。
晚饭时,诺斯坐在餐厅里,只是漫不经心地吃了一点点色拉。他穿着睡袍用餐,以便更快地爬回到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床边是意大利式的小型喷泉游泳池,池水里准有几个被毒品麻醉得没有脑子的女孩儿。
所有保镖和佣人从中午就开始收拾行李,他要搬到芝加哥,总认为自己的嗅觉很灵敏,今天在床上等着他的姑一娘一也许是他对纽约最后的怀念。
托尼把刺客减少至6个人,他们都住进了离诺斯公寓不远的旅馆里,一间带有隐蔽一陽一台的圆形房间可以看见诺斯庭园的动静。
他们携带着匕首和22毫米口径的手槍,装上了消音器,唐建议他们用这种短距离刺杀的武器,使用特种槍很容易受到追查。除非必要,他们已经很少使用武力了。
子弹射入人头部后,不会从另一侧钻出来,但足以射透颅骨。托尼执意要带那支微型冲锋槍,他喜一爱一暴徒似的扫射。
旅馆10点后将无人照看,所以他们尽量延长晚餐的时间,人员也被分散了,不至于招来嫌疑。
警局也在做准备,斯劳特按照威廉斯警长的要求,布置了拘捕诺斯的任务。他们已有足够的证据去掏他的窝。威廉斯警长从办公室的窗户看着荷槍实弹、准备随时出发的警察,他给自己准备了两把手槍,他要亲手宰了那个狗杂种。
他吃了两粒安定片。因为时间尚早,要击毙诺斯,只能选择夜晚。他走出办公室的门,要求所有人穿着便服上街去放松一下,并不担心有人会通风报信。他已习惯于不带武器,所以坐在桌子后,呷着咖啡,把使用武器的程序考虑了一遍。
他想起威廉斯家族中流淌着一种邪恶的血液,尤其在情一欲上所显现的卑下,今晚就要结束这一切,他要从这座污浊的城市里把简特拯救出来,她是他心中惟一幸存的希望。
昨天晚上,毒品贩子当他的面诱一奸一了简特,他不得不从一个街上的一妓一女那里获得体贴。他和简特一样是16岁时,和一位姑一娘一恋一爱一了,这种在学校有失贵族体面的举动惹恼了他的母亲。
当他独自一人在自己的房间里忏悔时,他的母亲身披白色睡袍来到他的跟前,“孩子,你真的想看女人的身一体吗?”她抚一摸一他的脸说,“那就看吧。”说着,她脱一下了长袍。之后,她说:“威廉斯,除了一妈一妈一以外,你再也不需要别人了吧。”
街道和污浊不堪的人群这么多年以来对他产生难以抗拒的吸引力,诱一惑着他不知疲倦地行驶其中,他在车中唱着威士忌。
道路在指引他的视线。
诺斯在嘲讽他。
他看见简特从那间房子里走出来,四楼的一个年轻男人探出来,她对着他挥手,头发披散,因为他刚刚骑过她的身一体,而那个身一体是她叔父欲一望和美好的建筑,他熟悉它,他想保护它,但已经摧毁成了瓦砾。
“是简特小一姐吗?”一个年轻身穿制服的司机走近她的餐桌。简特坐在威尔良餐厅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旁,她等格丽卿小一姐一起吃晚饭,嘴里吸一吮一着一杯柠檬汁。
她正想着和托尼的那件事情。他竟然放弃她主动的求一爱一,表现得很像一个正人君子,一点不像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毒贩,他们已经进入一种相互同情的一爱一恋。
“是的。”她瞧着窗外过往的行人。
“威廉斯先生给你带来口信。我是你父亲的司机,他要见你。”
她父亲的办公室位于西43条街道上,她去过一次,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他时常和长发飘逸的女秘书调一情。
“他病了?”她冷冷地问。
“他说这件事很严肃。”他彬彬有礼,和她父亲的手下人一样。
“可是,我正等人吃饭呢。”
“不必了,他已为你安排了晚餐。”
看来无法拒绝,她给侍者留了口信。
司机站在黑色卡迪拉克大轿车旁一丝不苟地等着她。打开了车门,送她钻进了车的后座,自己则很灵巧地爬进了前座。车从45号大街与派克大街交叉的拐角处朝东开去。
当驶离林肯通道时,简特认为道路不对。
“你走错了路。”
“没错,威廉斯先生在哈里森俱乐部等你了。”
那个男人并不听她辩解,他们穿行在一片树丛中,不时看见有废弃的工厂,崎岖小路泥泞不堪。
“我要给我父亲打电话,你在欺骗我。”
“快了。”车子猛地向一个堆满废料的破工厂冲去。
“停下。”她尖一叫道。
“坐下。”他凶狠地回头看一眼。
车颠了几下,停下了。
“下来吧,”他打开后门,从腰里掏出一把槍。
“两英里内只有我和你,如果听我的话,不会有任何伤害,因为我是威廉斯警长的朋友,”他露出老鼠一样的牙齿,“认识一下,我叫麦迪。”
他拽着她进入一间到处是破烂的仓库,房架上耷一拉下来两段空荡荡的绳索,专门用来吊人的。
“我和你叔叔经常在这里见面,,我是你叔叔比较喜欢的那类毒贩。”真该死,又是毒贩。
“很糟糕,好戏不长,你叔叔到处捉我,他对我和诺斯一样不讲信用,你想我该怎么办?”
他坐在一张破椅上,用槍指着她两胸之间,说:“你是他的无价之宝,只要他给我钱,放我走,我就会乖乖地把你交给他。”
“他如果不答应呢?”
“为了你,他会的,我太了解他了。”
“你错了,他是个极端自私的人。”
“闭嘴,把衣服脱掉。”麦迪给激怒了。
“求求你,这办不到。”她向后退却。
他开了一槍,子弹擦过她的耳边。
这人疯了,简特只有服从,脱一下了外衣。
“把衣服扔到一边,不错。”
他上前来捆绑她,简特刚要反抗,就挨了他重重一拳,然后他很熟练地用绳子把她的手和腿绑起来。
通过墙角的滑轮,他把她吊离地面。简特感到撕一裂的疼痛,冷风吹着她的皮肤。
麦迪把槍放在地面上,走上前撕下了她的内衣。
“你不能这样。”她哀求道。
他用铁钳一样的大手卡着她的喉咙,直到她发不出声音。
诺斯心绪不安地整理他的行李,躺在那张特大号床上蹦来蹦去的金发女郎抱怨他很快就将把她赶出这间卧室。
“看在上帝的分上,请把衣服穿上吧,”他对这个只穿着桃色丝绸短裤的女人充满愤怒,“你那对一奶一子我早已看够了。”
“你一直喜欢姑一娘一的一奶一子,不是吗?”
她跳下床去,穿了一件弹力裤衩,一边吸着大麻。
威廉斯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震动了他的神经,他预感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没有想到吧,我是麦迪,“那张告密者的嘴脸浮现在他的面前,“告诉你的手下吧,放弃你可笑的背叛。”
“狗一娘一养的,”他咆哮起来,“你竟敢教训我。”他扫视窗前整装待命的警察,准有人走漏了风声。
“就像你评价的那样,我一直采用卑鄙的做法,对两种人很管用,你恰好是一种,我抓住了你的侄女,只要你放弃,我会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打电话告诉你她的位置。我面前的小俘虏很听话,她正等着你大发仁慈呢。你太低估了诺斯,他只花了1000美元就买来了救他命的情报。”
“我可以放过你,但绝对不能放过诺斯。”
“这些话已经不管用了,你自己清楚,他会把我扎得满身针眼的。”
“那么,我仔细考虑一下,十分钟后再打来电话。”
“千万别拿你的心肝开玩笑,你知道我会怎样对待她的,那样会伤了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十点钟,行动准时开始。托尼已经看到诺斯正准备车辆逃跑,他的手下人已经把携带的行李装好,然后走进那幢住宅,准备痛饮狂欢一番,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甚至在铁栅栏外没设警卫,看来诺斯是想把尸首留在纽约了。
托尼临时改动了他们的武器,招致6名忠诚的甘比诺战士的反对,他不得不发出命令:“我也在执行唐的任务,可是,这次战斗的指挥者是我,这是依据客观情况做出的最好的判断,我们只有不到20分钟的时间,每发子弹过多的空隙都会影响撤离的速度的。”
“这样行吗?亲一爱一的。”
诺斯打量了一下那个女孩,她只有17岁。他喜欢这种很蠢却很听话的小姑一娘一,她们对一性一比一妓一女诚实得多。她换上一件红色罩衫,巨大的一乳一房下缀着一道花边,下一身穿着红色超大型短裙和一双白色的长统靴。
“再吸点可卡因,行吗?”
这代人吸起毒来简直像在补充呼吸。
“柜子里,当心你的小命,”诺斯发火道,“就一口,今天你已经吸得够多的了。”
她欢叫地扑向那只柜子,像一只发现了虫子的小鸟。
“告诉大家,任务取消了,可以睡觉了,斯劳特,我的侄女遭到了绑架,我首先得去解救她,”威廉斯沮丧地说,“我对自己的决定很失望,太不够谨慎。”
“我能帮你点什么?”
“我自己足以应付,谢谢你,斯劳特,告诉他们,我不是有意的。”
一辆大卡车停在了诺斯住宅的大门口,托尼对不设警卫的情况感到满意,而且街面上也没有了随时出现的穿着制服的警察。
后面的挡板迅速地放下,8个人跳下来,包括法尔科,他们在车上已经戴上了蒙面袜。
法尔科用钳子剪断了门锁,声音并不能惊醒屋里的人,他们钻进去,然后迅速地按计划四处散开,割断了与外面联络的电话线,并留下一个人看守,必要时切断电源。
托尼带领其他的人冲进灯火通明的餐厅,16名诺斯的手下被突然闯进来的蒙面大盗吓住了,成了活动靶子。他们扔掉食物,正准备有下一步反应时,7支微型冲锋槍“叮叮当当”向他们迎面刮风般扫过来,食物和玻璃器皿飞一溅,所有的人在弹雨中不停地狂叫、挣扎,一会儿,响声停止了。
那个姑一娘一吸完了毒,又脱一下了衣服,吵着要游泳。诺斯拿她没有办法,反正马上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他只顾低头收拾着那只黑皮包,随身带的槍放在了床上,还有少量的毒品装进一只塑料袋子里,压在衣服下面。还有几叠整整齐齐的现钞,大概有5万美元,供他们去往芝加哥的途中享受的,诺斯在出门旅行时总是很讲派常那个姑一娘一真是一枚重磅肉一弹,诺斯转过脸欣赏着她扑向游泳池的姿势,先前的那一位是欧亚混血,胸脯小,腰身细,皮肤呈橄榄色,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飞泻到大一腿上。
他对她充满迷恋,可惜她还要去应付别的客人,天底下的女人真是享之不尽,钱是唯一的捷径,诺斯把挣钱当做一性一交。一性一也是人寻找快乐的捷径,谁会否认这一点呢。
他忽然听到楼底下不同寻常的声音,那个姑一娘一拍击水面的声音影响了他的听觉,他又仔细地谛听了一会,他确认是子弹击发的声音后,猛地身上生出了冷汗。
他抓起那把槍,走到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听,楼梯上一阵错乱的脚步声正向他房间走来,太一陽一穴一上的血管在一跳一跳地抖动。
靠近诺斯卧室时,托尼和法尔科放轻了脚步,同时屏住了呼吸。走到门口时,托尼一挥手,两支冲锋槍一齐向那扇门扫射,托尼听见一个女人的尖一叫一声,那句话令他万分欢喜。
“过来救我。”
法尔科踹开了门,里面射来了冷槍,他踉跄了一下,显然被射中了。
里面一片黑暗,只有游泳池反射着点点波光。
“狗一娘一养的。”法尔科低声咒骂着。
托尼冲进黑暗里,因为门外的光线会把他们清楚地暴露在诺斯的槍口下。
游泳池边有三个房间,其中有巨大玻璃隔挡的是诺斯寻欢作乐的卧室,他们只能躲藏在另两个房间里。
法尔科站起来,顺着墙边去找电源,巨大的疼痛使他不得不贴着墙壁移动。
诺斯搂着湿一漉一漉的姑一娘一钻进了浴一室里,她在不停地发一抖,连话也说不出来。诺斯在紧张地想着脱身的办法,等他们找到了电开关,一切都会晚的,他伸手悄悄地拧开了浴一室的门,然后猛地把那个可怜的姑一娘一推了出去。一阵密集的子弹射一向她,诺斯在她的尖一叫一声中、在她的身后向冒着火光的地方连续射击。
托尼肩膀被子弹咬了一口,脸上也被划开,他找准了目标。法尔科“啪”地打开了开关,身一子摇晃几下,又栽倒在地。
又有三名甘比诺的战士冲了进来,他们一起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诺斯身上不停地扫射,打断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让这具尸体中灌满了足够多的子弹。
威廉斯把车开下华盛顿道时,停下车察看了一下那条通向麦迪窝点的泥泞小道,一点没错,和他预料的一模一样。麦迪在着急地等待诺斯派人来,搭救他一起走。
在车离仓库不远时,威廉斯特意按动了喇叭,同时打开了车灯,一会儿,他看见麦迪兴冲冲地从仓库跑出来,旁边停着他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豪华轿车。
威廉斯很麻利地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握着槍,麦迪看清他的面孔时,绝望地举起双手。
“麦迪,我一直告诫你别玩猫抓老鼠的游戏,你的脑子一向不怎么聪明。”
“只不过你做事总是高人一筹。”麦迪讨好地说。
警长从口袋里取出手铐,很小心地把他铐牢,用手槍一逼一着他向仓库走去。
昏暗的灯光之下,简特被赤一裸一裸一地吊在半空中,她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你对她做了什么?”警长狂怒地用槍一柄一砸在他的肩窝。
“没有,什么也没有做,”麦迪大声呻一吟着说,“我只不过害怕她溜掉,才这么做的。”
威廉斯把他一脚踹倒,然后轻轻地放下绳子,把简特抱住,解一开了她手腕和脚踝上绑着的绳索,简特呻一吟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是你。”她紧紧地搂住他,轻轻地在他怀里啜泣。
猛地,放在口袋里的槍被麦迪抢了过去。
“警长,你太疏忽了,我可是这一行的老手了。”他已经为自己打开了手铐。
“狗杂种,你绑架了我的侄女,还用我的槍威胁我,这回我发誓,决不轻饶你。”
“够了,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敢和我用这种口气说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孩子,”威廉斯放下简特,掉过头对着麦迪,“好吧,麦迪老兄,轮到咱们谈一谈了。”
警长出人意料地掏出另一把手槍,开了火,麦迪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上。
“你的运气真的太糟了,麦迪,我头一次带两把槍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更充分地对付诺斯。”
法尔科死了,托尼第一个忠实的合作伙伴离开他,他感到惋惜,叫人把他抬回到卡车上。他的肩头流着血,这就是为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卖命的结果,心里并没有胜利的欢乐。他看了一眼那个倒霉的姑一娘一,她赤一裸一的身上到处冒着喷泉一样的鲜血,心里有些内疚地说:“我不是有意的。”
简特找不到她的衣服,全部都让麦迪扔进了烂泥沟里,威廉斯解下他的衣服给她穿。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身一裸一体了,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槍,简特光着脚,跟着他上了车。
“等一下,亲一爱一的。”警长返回到仓库。
他找到一只汽油桶,把里面残存的一点汽油倒在一堆杂物上,然后很费劲地把麦迪脱到旁边,汽油就放在他的脸上。
“所有污辱过她的人,我都会让他死的。”他又无意之中想起那个诱骗简特的年轻毒贩,胸中涌起强烈的报复心理。
他在灯光下划着了火柴,燃一烧的那团火接触到汽油后,马上蔓延起来,映红了麦迪那张丑陋的、沾满泥巴的脸。
他搂着仍然在瑟瑟发一抖的侄女。火光从仓库里映射一出来,从车镜里很清晰地看见它映红了天空,那辆豪华轿车发着光站在泥泞之中。
车缓缓地驶离了现常
“一切都结束了,虽然有点晚,孩子,你可以睡一会儿了。”
“谢谢你,叔父。”简特冰冷的吻印在他的脸上。
在回忆录中,托尼提到他和简特之间短暂的情一爱一。在最后他把她埋在拉斯维加斯东面的沙漠里,墓碑上写着:“我们有过七日,上帝用同样的时间造就了万物。”
以下是他的一段记述:
诺斯死后,我来到拉斯维加斯,需要二周或更长的时间来摆脱这桩麻烦,“兹维尔曼”帮已经怪罪甘比诺家族,需要谈判。警局搜捕得很厉害,唐让我去见胡克,他在赌城打点着唐的生意,家族雇佣了梅尔管理赌城,我到这里没有特别的业务,只是小避风头。我个人相信唐在必要时会处理掉我,这要看他和别的家庭讨价还价的结果,所以我一直关注着班比·胡克的行动。令我高兴的是,他开始经营着自己的生意,放高利贷、拉皮条、收保护费,他的行动受到赌博委员会的制约,同时唐也派来新的打手费里尼,胡克极力拉拢我,想让我跟他干。
“我们很快会成为阔佬的,”他说,“我们将会有自己的旅馆和夜总会,有条子和fbi保护我,因为我是一个出奇的人。”
我知道这时脱离唐是很危险,他有强大的帝国,别的犯罪辛迪加的老板和他有良好的关系,芝加哥、洛杉矶、底特律的老板都从他的生意中分取利润。
费里尼成为他的打手,这很危险,班比·胡克却很不在乎,居然在大西洋赌城里玩踩水的游戏,直接从唐的生意中抢钱。大街上布满了他的打手,在那些富豪还没有进入赌场就把他们抢得干干净净,他开始违背了黑帮的规则。
而我只在一处带有游泳池的私人住宅里,天天在躺椅里晒太一陽一,喝啤酒,每周800元的租费,我在想心中的恋人。在这里我接触到各式各样的女人,占输了钱女赌客的便宜,还要好莱坞的二流女影星,但我从不赌博,我有自己做人的规则。不同的女人出入这里,往我身上涂抹防晒油,而我心急欲焚,想要去见简特。
一周之后,我接触到东海岸来的毒贩,开始干起贩毒的生意。出入各大旅馆,和所有的人建立起关系,差不多一天要拿出一万元现钞去贿赂他们,胡克于他的,我干我的,有时得开车到通向洛杉矶的公路上取货,这一切取决于我在毒贩中的声誉。
一天晚上,在没有得到家庭正式通知下,我回到了纽约,在一个电话亭里给简特打电话,我心慌意乱,想到也许一年后我将要娶她,就感到热血沸腾。电话接通了,接的是他的叔父,他像鹰一样护卫他的侄女,我告诉他我叫托尼,他疑惑地请简特来接电话。
“宝贝,你好吗?”听见她的声音后,我说。
听到我的声音,她大吃一惊:“托尼,我要见你。”她和我一样急切。
我们在麦迪逊大街见面,一同走进路易士餐厅,然而我们什么也没有吃,只是含情脉脉地互相观望。
“简特,我想我是一爱一上你了。”
“是的,我们不要再一浪一费时间了。”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裙子,在我记忆里永远不能忘却,我们手牵手风一样地从餐桌之间冲出来。
我们来到圣尼可拉斯大饭店,要了总统套房,前厅经理认为不可以,因为我们不是皇族,我向他叫嚷道:“先生,这不符合人情,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非常需要挑选一张最佳的婚床吗?”
他无可奈何地表示妥协:“看来摩洛哥亲王要推迟对美国的访问,不过明天上午九点钟之前必须退房。”
我们的心情一样,我好像一个从没有摸一到女人的男孩一样,而她是一个处一女,我们在曼哈顿最豪华的房间做一爱一。b号套房住着洛克菲勒,第二天早晨我遇到了他。
我们满含深情地互相亲一吻,她那处一女的身一体展现在我面前,就像璀璨的珍宝,散发着人世间迷醉的气息。
“占有我吧。”她把我当做她的帝王。
贴伏一在她柔软的身一体上,我忘记了我的生命,狂做不驯、有些畸形的灵魂得到驯服。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两只眼睛充满一爱一意而湿润,我第一次在进入一个女人身一体时感到幸福和平静,我们静静地享受这一刻,我想着这一刻的消失,因为我们都是有弱点的人,不可能享受人间的至福。也许只有这一刻便好了,事实上,上帝自这一刻起,便开始剥夺我的一爱一,最后一点不剩地把它们全部带走。
第二天清晨,我们两个互相搂一抱,赤一裸一的身一体上洒满了一陽一光,现实使我不愿惊醒这种睡梦,她如一朵绽放的鲜花,身一体每一处,洋溢着痴迷的一爱一恋。
后来,她随我来到迈阿密的沙滩,我们坐着帆船行驶在大海中,一边计划着结婚。一个眼神,一句话语,我们就开始不停地做一爱一,像两个贪吃的孩子,吃尽了圣诞夜的所有蜜糖。
她惦记着她的叔父,第二天就赶回纽约。
三天以后,我因贩毒罪被投进了莱克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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