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公喜好饮酒,有一回兴致很高,竟喝得酩酊大醉,过了三天才清醒下一床一。
晏子晋见景公时,问候道:“君王饮酒过量,身一体不适吗?”
景公回答:“是的。”
晏子因而劝谏说:“古时饮酒,只要能达到宾主互通友好,聊以联络感情就够了。因此,男的不群聚宴饮以妨害农事,女的不群聚燕乐以妨害女功。若男一女聚会宴饮,也是遵守着往来之间酒不过五巡的礼节,若有超过,就会受到责罚。
“君王能身一体力行,对外则无积压不办的公事,对内也无昏愦败德的行为。可如今君王一日饮酒,而三日沉睡,国家政事废驰于外,左右近臣败坏于内。平常那些作一奸一犯科,以畏惧刑罚而自我约束的人,等于帮助他们去为非作歹;而以赏誉相劝,洁身自一爱一的人,反而缺乏了积极为善的动力。
“在上如离德悖行,为民便不重视赏罚。德行既不足观,赏罚又失去作用,事如至此,就丧失了所以立国的原则了。但愿我君能节制不一良嗜好,身服礼义,以德化民才是啊!”
听了晏子的劝说,景公也知道饮酒应适度。可后来,景公因为贪杯,饮酒七日七夜不止。臣子弘章见景公沉于酒乐,不务国事,不免心急如焚,于是到景公前直言相谏道:“君王饮酒已七日七夜,愿君上能立即罢酒,不然,请赐章一死!”
听到如此强烈的劝谏,景公不免心中不悦,只是未立即发作。
晏子很适时地入见景公,景公便对晏子说:“弘章劝我说‘愿君王能立即罢酒,不然,请赐章一死/如果寡人听了他的话,就等于受制于臣子了;然不听他劝而赐他一死,又于心不忍。”
晏子听了景公的话,便说道:“幸亏弘章遇到了像您这样的国君,假使遇到的是夏桀、殷纣,,说不定弘章早就活不成了。”
景公一听此话,便知自己一言一行都将影响深远,一不小心恐怕名声败坏,也与桀纣同伍了,于是心领神会,不但不加罪于弘章,也罢酒不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