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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边裔典

边裔典第二十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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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罗部汇考二

后梁

太祖乾化三年,新罗王峣薨,国人立朴景晖为王。

按《五代史》不载。 按《朝鲜史略》:十六年,王薨,国人立朴景晖,是为神德王。姓朴氏阿达罗王远孙。〈后梁乾化三年〉

末帝贞明元年,新罗遣使纳贡于辽。

按《五代史》不载。 按《辽史·太祖本纪》:九年,新罗贡方物。

贞明三年,新罗王景晖薨,子升英立。

按《五代史》不载。 按《朝鲜史略》:六年,王薨,太子升英立,是为景明王。〈后梁贞明三年〉

后唐

庄宗同光元年,新罗国王金朴英遣使者来。〈按朝鲜史略作  朴升英〉

按《五代史·唐庄宗本纪》云云。 按《新罗传》:新罗,弁韩遗种也。其国地、君世、物俗见于唐。其大族曰金氏、朴氏,自唐高祖时封金真平为乐浪郡王,其后世常为君长。同光元年,新罗国王金朴英遣使者来朝贡。同光二年,新罗国王金朴英遣使者来。是年,王薨,弟魏膺立。

按《五代史·唐庄宗本纪》:同光二年,新罗国王金朴英及其泉州节度使王逢规皆遣使者来。

按《册府元龟》:同光二年,四月,新罗朝贡,使授朝散大夫守仓部侍郎,赐紫金鱼袋。金岳为朝议大夫,试卫尉卿。

按《朝鲜史略》:八年,王薨,弟魏膺立,是为景哀王。〈后唐同光二年〉

同光三年,新罗国纳贡于辽。

按《五代史》不载。 按《辽史·太祖本纪》:天赞四年十一月己酉,新罗国来贡。

明宗天成二年,新罗遣使朝贡。其年,王被弑,立王族弟金傅为王。

按《五代史·唐明宗本纪》:天成二年,二月,新罗使张芬来。三月,林彦来。

按《册府元龟》:天成二年,三月乙卯,以新罗国权知康州事王逢规,为怀化将军。新罗国前登州都督府长张希岩,新罗国登州知后官,本国金州司马李彦谟,并可检校右散骑常侍庚午,以新罗国入朝。使中散大夫兵部侍郎,赐紫金鱼袋。张芬可检校工部尚书,副使兵部郎中赐绯鱼带。朴术洪可兼御史中丞判官仓部员外郎,赐绯鱼袋。李忠式可兼侍御史。八月,新罗国康州遣使林彦朝贡,对于中兴殿。赐物有差。按《朝鲜史略》:甄萱袭高郁府,今蔚山郡,猝入王都。时王出游鲍石亭,忽闻兵至,仓卒,不知所为。与夫人走匿城南离宫。侍从、臣僚、宫人、伶官,皆被陷没。萱索王弑之,强辱王妃。乃立王族弟金傅为王。丽王亲率精骑五千,邀击萱于公山。桐薮败绩,大将申崇谦金乐皆死于兵。后,萱因吴越王诒贻书请和,高丽王为书报之。敬顺王,讳傅,姓金氏,文圣王之裔。〈后唐天成二年〉甄萱围古昌郡,丽王从庾黔弼计,进军于瓶山。在郡北十里与萱战,萱败走,获侍郎金渥。以古城主金宣平为大匡权。幸本姓金,赐姓权。张吉为大相,升郡为安东府王,遣太守谦用于高丽,请相见。丽王往会于国都,肃队而行,秋毫不犯。都人相庆曰:昔甄氏之来也,如逢豺虎。今王公之来也,如见父母。

长兴三年,新罗遣使者来。

按《五代史·唐明宗本纪》云云。 按《新罗本传》:三年,权知国事金溥遣使来。朴英、溥世次、卒立,史皆失其纪。自晋巳后不复至。〈按《朝鲜史略》:溥作傅,未知孰是傅降。于高丽国亡,《五代史》不载,今按《史略》补于后。〉

按《朝鲜史略》:甄萱子神剑,与国相能奂谋,幽其父于金山佛宇,杀其弟金刚,自立。萱第四子金刚,自长多智,萱爱之,欲传位。其兄神剑、良剑、龙剑等,忧悯。二兄出镇外,神剑独在内,作乱。移萱于金山佛宇,令壮士守之。萱饮醉,守卒与季男能乂等,奔高丽。丽王待以厚礼,号为尚父。王与群臣谋降高丽。王子曰:国之存亡,必有天命,当与忠臣义士,收合民心,以死自守。岂宜以一千年社稷,轻与人乎。王不听,使金封休赍书,请降于高丽。王子哭泣,以辞,径入皆骨山,即金刚山,在襄阳,倚岩为屋,麻衣草食,终其身。丽王受王降书,遣使往报,王率百僚发王都。香车宝马,连亘三千馀里。入开京,丽王馆于柳花宫,妻以长女乐浪公主,行庭见之礼,封为乐浪王。国除,为庆州。新罗亡。丽王纳傅伯父忆廉女生子,郁是为显宗之考。安宗朴氏十王,昔氏八王,金氏三十七王,合五十五王,共九百九十三年。

《历年图》曰:始祖之生,异于常人,是盖天命,匪人为也。当此时,蕞尔三韩各保一隅,徒事干戈,互相侵伐,无君臣名位之分。始祖年方幼冲,为国人推戴。其宽厚足以有容,其雄伟足以济民,建邦设都,筑城郭营宫室,劝督农桑不伐邻丧,使民敬让,至于夜户不扃,倭人感德而不犯。卞韩举国而来,降乐浪,服其有道。沃沮称为圣人,享国六十年。之间家给人足,民不见兵,以基一千年之业。其殆,天授乎南解遗命,朴昔二姓以年长而立。新罗氏三姓相传,实兆乎。此儒理从父乱命,卒传之。昔氏非贻谋,燕翼之道也。脱解以南解之婿,不当立而立人,惑鸡林金匮之说,养阏智为子,使新罗重器,卒归之。金氏惜也,然其终也不传于子而传于儒理之子。视后世贪天之位,欲传己子而推刃同气者,何其贤也。婆娑节俭爱民,劝农桑,问高年。廉察州郡,屏斥尸素,谨天灾恤民,隐年谷屡,丰可谓守成之良主也。秪摩逸圣守而不失,阿达罗粗保厥位,及薨无子,国人又立昔氏之后,伐休能占天时,又知人邪正奈解睦邻,恤民助贲临事明断,沾解不能强国。怯于海寇,使大臣,见杀,辱国甚矣。味邹金阏智之裔,继朴昔之后,得有大宝。新罗易姓今已三矣。其授受虽未尽得宜,然王能留意政刑,访民疾苦务农桑,省经费,有人君之德。金氏之兴其肇于此乎。儒礼基临,皆昔氏之后。儒礼之委,任重臣基临之威信。邻敌犹足可称,讫解忘父之雠,听婚岛夷终受侵辱。昔氏之祀于是绝矣。奈勿亦金氏也能以武略自守,实圣尝质,高句丽挟恨于前王,欲杀其子而后快于心。其及祸也宜矣。讷祇篡立,新罗氏三姓相让之风,至是扫地。慈悲救患禦寇炤智谦恭自守,然而晚年鱼服得免豫且之祸,幸矣。智證锐意图理定国,号称王。洗累朝因循之陋,颁丧制禁殉葬有足多者,法兴始崇,佛教信之。既笃奉之,愈谨唱为。裔戎之邪说,聋瞽斯民,为新罗基祸之主。又不知春秋大,一统之义,僭行年号,越礼犯分甚矣。真兴佞佛尤甚。创兴轮皇龙二寺,铸丈六金身,浚民膏血,且屈千乘之尊,为桑门之行,方袍圆顶以终其身,遂使佛刹半于闾阎,齐民尽为缁褐。流祸无穷,真智历年不永真平享,国虽长而继嗣不定,卒以神器付之。女儿之手,善德真德皆以阴居尊牝。鸡司晨,邦家扤捏天厌,秽德太宗挺生,以不世出之资,奋大有为之志,倚任良佐,言听计从。至诚事大,衣冠文物,并从唐制,崇奖节义,激励将士,仗天朝之威,雪百济世雠。雄视高句丽,如囊中之物,将取而有之,享年不永功业,不究惜哉。文武以英明之资,承先人之烈,请唐兵灭高丽。始一,三韩克成前志,何功烈之盛也。何乃纳高丽叛众,据百济故地,得罪于唐,几不自保乎。神文孝昭圣德仅,能守成孝。成惑佛滋甚,景德纳忠,谏定州号,优于孝成,惠恭荒于声色身且不保,宣德躬行不

道,元圣与闻其故,昭圣短祚,哀庄昏弱,宪德篡弑,祸乱相仍。兴德不惑,左道遇灾,知惧犹可称者,僖康得不以正,竟为金明所害。盖自神文以降,朴散淳离,乱贼接踵,其祸蔓延至是极矣。神武能知讨贼复雠之义,义旗一挥而元恶授首。拨乱反正,人心痛快,新罗国势几微而复振。文圣宪安。景文宪康之时,中外宁谧,民物阜成。盛极而衰,理固然也。定康昏闇复,以大器付之女弟,其家法所由来远矣。真圣淫恣浮于唐照,斲丧邦基,新罗氏之亡,于兹决矣。自是群盗猬起,弓裔叛北,原甄萱据完山,生民涂炭疆宇。日蹙孝恭昏弱,特寄生之君耳。神德景明。景哀又以朴氏之远裔,当叔季之衰仅,能相继国事。已非谓之何哉。况当景哀之时,甄贼跋扈,侵逼郊畿,犹且荒淫,游佚晏然,自肆鲍石之乐。方酣而萱兵奄至,君臣被戮,宫闱见辱,言之可为于邑,敬顺亦以金氏之后为萱。所立天命已去,人心已离。以区区一州之地,生聚图存,固亦难矣。然不能效死,一朝甘为降虏,宗社丘墟,呜呼惜哉。

新罗部艺文一

《敕新罗王金兴光书》唐·张九龄

敕:新罗王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大都督鸡林州诸军事、上柱国金兴光贺正使金竭丹等:至兼得所进物,省表具知。海路艰阻,朝贺不阙,岁益忠谨,日以嗟称,所谓君子为邦,动必由礼。顷者,渤海𩎟鞨,不识恩信,自恃荒远,且尔逋诛。卿疾恶之情,常以奋厉。故去年,遣中使何行成,与金思兰同往,欲以叶谋比闻。此贼困穷,偷生海曲,惟以抄窃,作梗道路。卿当随近伺隙,掩袭取之,奇功若有,所成重赏。更何所爱适欲,多有寄附。实恐此贼抄夺,不可不防。岂资穷寇待荡灭之后,终无所惜。昨金志兼等,到顿缘事物,未及还期,忽婴疹疾,遽令救疗,而不幸殂逝。相次数人,言念殊乡,载深轸悼。想卿闻此,良以增怀。然死者生之常,固其命也。固当理遣,无以累情。秋初尚热,卿及首领百姓以下,并平安好。今有答信物,及别寄少信物,并付金信忠往至,宜领取遣书,指不多及。

又             前人

敕:鸡林州大都督新罗王金兴光贺正谢恩两使继至,再省来表,深具雅怀。卿位总一方,道踰万里,纯诚见于章奏,执礼存乎使臣,虽隔沧溟亦如会面卿。既能副朕虚己,朕亦保卿一心,眷言恳诚,每以嗟尚,况文章礼乐粲焉。可观德义簪裾,浸以成俗,自非才包。时杰义合,本朝岂得物土异宜,而风流一变,乃比卿于鲁卫,岂复同于藩服。朕之此怀想所知也。贺正使金义质及祖荣相次永逝,念其远劳,情以伤悯。虽有宠赠犹不能忘,想卿乍闻当甚轸悼,近又得思兰表称。知卿欲于浿江置戍,既当渤海冲要,又与禄山相望,仍有远图,固是长策。且蕞尔渤海人已逋诛重劳,师徒未能扑灭,卿每嫉恶深,用嘉之警寇,安边有何不可处置。讫因使以闻,今有少物答卿厚意,至宜领取。春暮已暄,卿及首领百姓,并平安好。遣书指不多及。

又             前人

敕:鸡林州大都督新罗王金兴光比岁使来朝贡,相继虽隔沧海,无异诸华,礼乐衣冠亦在此矣。皆是卿率心忠义,能此恭勤。朕每嘉之常优等。数想卿在远应体至怀,顷者彼遣使来,累有物故,水土不习,饮食异宜,奄忽为灾,遂至不救言。念逝者此其命乎,想卿乍闻应以伤悼,所有表奏皆依来请。夏初渐热,卿及吏人并平安好,今有少物并付来使,至宜领取,遣书指不多及。

《敕新罗王金重熙书》前人

敕:新罗王金重熙金献章及僧冲虚等,至省表兼进,献及进功德并陈谢者具悉。卿一方贵族,累叶雄材,秉忠孝以立身,资信义而为国。代承爵命,日慕华风。师旅叶和边疆宁泰,况又时修职贡,岁奉表章进献精珍,忠勤并至,功德成就恭敬弥彰,载览谢陈并用。嘉叹沧波万里,虽隔于海隅,丹悃一心每驰于阙下,以兹叹赏,常属寝兴勉,弘始终用,副朕意,今遣金献章等归国。并有少信物,具在别录。卿母及妃并副王宰相以下,各有赐物,至宜领之。冬寒卿比平安好,卿母比得如宜,官吏将士百姓僧道等各家存问,遣书指不多及。

新罗部艺文二〈诗〉

《送金卿归新罗》唐·陶翰

奉义朝中国,殊恩及远臣。乡心遥渡海,客路再经春。落日谁同望,孤舟独可亲。拂波衔木鸟,偶宿泣珠人。礼乐夷风变,衣冠汉制新。青云已干吕,知汝重来宾。

《送从兄使新罗》顾况

六气铜浑转,三光玉律调。河宫清奉赆,海岳晏来朝。地绝提封入,天平锡贡饶。扬威轻破虏,柔服耻征辽。曙色黄金阙,寒声白鹭潮。楼船非习战,骢马是嘉招。帝女飞衔石,鲛人卖泪绡。管宁虽不偶,徐市傥相邀。独岛缘空翠,孤霞上泬寥。蟾蜍同汉月,螮蝀异秦桥。水豹横吹浪,花鹰迥拂霄。晨装凌莽渺,夜泊记招摇。几路通员峤,何山是沃焦。飓风晴汨起,阴火暝潜烧。鬓发成新髻,人参长旧苗。扶桑衔日近,析水带津遥。梦向愁中积,魂当别处销。临川思结网,见弹欲求鸮。共散羲和历,谁差甲子朝。沧波仗忠信,译语辨讴谣。叠鼓鲸鳞隐,阴帆鹢首飘。南溟垂大翼,西海饮文鳐。指景寻灵草,排云听洞箫。封侯万里外,未肯后班超。

《送归中丞使新罗册立吊祭》吉中孚

官称汉独坐,身是鲁诸生。绝域通王制,穷天问水程。岛中分万像,日起转双旌。气积鱼龙窟,涛翻水浪声。路长经岁去,海尽向山行。复道殊方礼,人瞻汉使荣。

《送僧归新罗》姚鹄

渺渺万馀里,扁舟发落晖。沧溟何岁别,白首此时归。寒暑途中变,人烟岭外稀。惊天巨鳌起,蔽日大鹏飞。雪入行沙屦,云生坐石衣。汉风深习得,休恨本心违。

《送韦中丞奉使新罗》权德舆

淳化洽声明,殊方均惠养。计书重译至,锡命双旌往。星辞北极远,水泛东溟广。斗柄辨宵程,天琛宜昼赏。孤光洲岛迥,净绿烟霞敞。展礼盛宾徒,交欢觌君长。经途劳视听,怀别萦梦想。延颈旬岁期,新恩在归鞅。

《送陆珽侍御使新罗》钱起

衣冠周柱史,才学我乡人。受命辞云陛,倾城送使臣。去和沧海月,归思上林春。始觉儒风远,殊方礼乐新。

《送归中丞使新罗册立吊祭》李益

东望扶桑日,何年是到时。片帆通雨露,积水隔华夷。浩渺风来远,虚明鸟去迟。长波静云月,孤岛宿旌旗。别叶传秋意,回潮动客思。沧溟无旧路,何处问前期。

《前题》耿湋

远国通王化,儒林得使臣。立君成册典,行吊奉丝纶。云水连孤棹,恩思在一身。悠悠龙节去,渺渺蜃楼新。望里山仍暮,波中岁又春。昏明看日脚,灵怪问舟人。城邑分华夏,衣裳拟缙绅。他时礼命毕,归路不迷津。

《前题》皇甫冉

诏使殊方远,朝仪旧典行。浮天无尽处,望日计前程。暂喜孤山出,长愁积水平。野风飘叠鼓,海雨湿危旌。异俗知文教,通儒有令名。还将大唐礼,方外授诸生。

《送源中丞充新罗册立使》刘禹锡

相门才子称华簪,持节东行奉德音。面带霜威辞凤阙,口传天语到鸡林。烟开鳌背千寻碧,日浴鲸波万顷金。想见扶桑受恩后,一时西拜尽倾心。

《送新罗使》张籍

万里为朝使,离家今几年。应知旧行路,却上远归船。夜泊避蛟窟,朝炊取岛泉。悠悠到乡国,还望海西天。

《送金少卿副使归新罗》前人

云岛茫茫天畔微,向东万里一帆飞。久为侍子承恩重,今佐使臣衔命归。过海便应将国信,到家犹自著朝衣。从前此去人无数,光彩如君定是稀。

《送新罗人归本国》释无可

鸡林隔巨浸,一往一年行。日近国先曙,风吹海不平。眼穿乡井树,头白渺瀰程。到彼星霜换,唐家语却生。

《送新罗客归》许琳

君家沧海外,一别见何因。风土难知教,程途自致贫。浸天波色晓,横吹鸟行春。明发千樯下,应为更远人。

《送人充新罗使》李昌符

鸡林君欲去,立册付星轺。越海程难计,征帆影自飘。望乡当落日,怀阙羡回潮。宿雾蒙青嶂,惊波荡碧霄。春生阳气早,天接祖州遥。愁约三年外,相迎上石桥。

新罗部纪事

《朝鲜史略》:晋元康中,新罗王赐印观署。调二人爵。初,印观卖线于市,署调以谷买之。而还,忽有鸢揽线堕于印观家,印观取还于署调。署调以天与,却不受。印观乃还其本谷,署调以卖已久矣,拒之,并弃于市。市官闻于上,有是官。

宋大明中,新罗有百结先生者,家极贫,衣百结。时人因号之慕荣启。期之为人,常以琴自随。凡喜怒悲欢不平之事,必于琴宣之。岁将暮,邻里舂粟,其妻闻杵声曰:人皆有粟可舂,我独无,何以卒岁。先生仰天叹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其来也不可拒,其往也不可追。汝何伤乎。乃鼓琴作杵声以慰之,世传为碓乐。《酉阳杂俎》:近有海客,往新罗,吹至一岛上。满山悉是黑漆匙著,其处多大木,客仰窥匙著,乃木之花与须也。因拾百馀双还。用之肥,不能使。因偶取搅茶,随搅而消焉。

《云溪友议》:登州贾者,马行馀,转海拟取昆山,路适桐庐。时遇西风,吹到新罗国。其国君闻行馀自中国至,接以宾礼。乃曰:吾虽外夷之邦,岁有习儒者,举于天阙登第,荣归吾必禄之且厚。乃知孔子之道,被于夷夏乎。因与行馀论及经籍。行馀避位曰:庸陋贾竖长养,虽在中华,但闻土地之所,宜不识诗书之义。熟诗书明礼律者其惟士大夫乎。非小人之事也。遂乃言辞,扬舲背扶桑而去。新罗君讶曰:吾以中国之人尽娴典教,不谓尚有无知之俗者。行馀还至乡井,自惭以贪吝衣食,愚昧不知学道,为外夷所嗤,况于英哲乎。

《杜阳杂编》:上崇奉释氏,每舂百品香和银粉,以涂佛室。遇新罗国献五彩氍毹,制度巧丽,亦冠绝一时。每方寸之内,即有歌舞妓乐,列国山川之象。忽微风入室,其上即有蜂蝶动摇,燕雀飞舞。俯而视之,莫辩真假。又献万佛山,可高一丈,因置山于佛室,以氍毹藉其地焉。万佛山则彫沉檀珠玉以成之,其佛之形,大者或逾寸,小者七八分。其佛之首,有如黍米者,有如半菽者,其眉目口耳螺髻毫相无不悉具。而更镂金玉水晶为幡盖,流苏庵罗薝葡等,树搆百宝为楼阁台殿,其状虽微而势若飞动。又前有行道僧,徒不啻千数下。有紫金钟,径阔三寸上,以龟口衔之,每击其钟,则行道之僧礼首至地,其中隐隐谓之梵音。盖关戾在乎。钟也其山,虽以万佛为名,其数则不可胜纪。上因置九光扇于岩巘间。四月八日召羽众僧徒入内,道场礼万佛山。是时,观者叹非人工及。睹九色光于殿中,咸谓之,佛光。即九光扇也。由是上令三藏僧不空念天竺密语千口而退。

《唐国史补》:元义方使新罗,发鸡林洲,遇海岛,上有流泉。舟人皆汲携之。忽有小蛇,自泉中出。舟师遽曰:龙怒。遂发,未数里,风雨雷电皆至,三日三夜不绝。及雨霁,见远岸城邑,问之,乃莱州也。

朝廷每降使新罗,其国必以金宝厚为之赠。唯李汭为判官,一无所受,深为同辈所嫉。

《大中遗事》:新罗国纪其国,王族谓之第一。骨馀贵族谓之第二。骨择贵人子弟之美者,傅粉妆饰之,名花郎。国人皆争视之。

新罗部外编

《酉阳杂俎》:新罗有第一贵族金哥,其远祖名旁㐌。有弟一人,甚有家财。其兄旁㐌因分居,乞衣食国人。有与其隙地一亩,乃求蚕谷种于弟。弟蒸而与之,㐌不知也。至蚕时,有一蚕生焉,日长寸馀,旬日大如牛。食数桑树叶不足,弟知之,伺间杀其蚕。经日四方百里,内蚕飞集其家,国人谓之巨蚕。意其蚕之王也。四邻共缲之,不供谷,唯一茎植焉。其穗长尺馀,旁㐌常守之。忽为鸟所折,衔去。旁㐌逐之,上山五六里,鸟入石罅,日没径黑,旁㐌因止石侧。至夜半月明,见群小儿赤衣共戏一小儿。云:尔要何物。一曰:要酒。小儿露一金锥子击石,酒及樽悉具。一曰:要食。又击之饼,饵羹炙罗于石上。良久饮食而散,以金锥插于石罅。旁㐌大喜,取其锥而还。所欲随击而办。因是富侔国力,常以珠玑赡其弟。弟始悔其前日所欺,蚕谷事仍谓旁㐌。试以蚕谷欺我,我或如兄得金锥也。旁㐌知其愚谕之不及,乃如其言。弟蚕之止得一蚕,如常蚕谷种之,后复一茎植焉将熟,亦为鸟所衔,其弟大悦,随之入山,至鸟入处,遇群鬼。怒曰:是窃予金锥者。乃执之谓曰:尔欲为我筑糠〈一作塘〉三版乎。尔欲鼻长一丈乎。其弟请筑糠三版,三日,饥,因不成,求哀于鬼。及拔其鼻,鼻如象而归。国人怪而聚观之。惭恚而卒。其后,子孙戏击锥,求狼粪,因雷震,锥失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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