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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史

第十八章 周室之勃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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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以降,史料渐丰,周之文化,烂焉可观。《周书》四十篇,今存者二十篇:

《泰誓》三篇(今存而不全)、《牧誓》(今存)、《武成》、《鸿范》(今存)、《分器》《旅獒》、《旅巢命》、《金縢》(今存)、《大诰》(今存)、《微子之命》、《归禾》、《嘉禾》、《康诰》(今存)、《酒诰》(今存)、《梓材》(今存)、《召诰》(今存)、《洛诰》(今存)、《多士》(今存)、《无逸》(今存)、《君奭》(今存)、《成王征》、《将蒲姑》、《多方》(今存)、《周官》、《立政》(今存)、《贿肃慎之命》、《亳姑》、《君陈》、《顾命》(今存)、《毕命》、《丰刑》、《君牙》、《冏命》、《蔡仲之命》、《费誓》(今存)、《吕刑》(今存)、《文侯之命》(今存)、《秦誓》(今存)。

其逸者,复存五十九篇。

《汉书·艺文志》:“《周书》七十一篇。”[1]《逸周书集训校释序》(朱右曾):“《周书》称逸,昉《说文》,系之《汲冢》,自《隋书·经籍志》。《隋志》之失,先儒辨之,不逸而逸,无以别于逸《尚书》,故宜复《汉志》之旧题也,其书存者五十九篇,并序,为六十篇。较《汉志》篇数亡其十有一焉。”“师古云:‘其存者四十五篇。’师古之后,又亡其三。然晋、唐之世,书有二本。刘知幾《史通》云:‘《周书》七十一章,上自文、武。下终灵、景。’不言有所阙佚,与师古说殊。《唐书·艺文志》:《汲冢周书》十卷,孔晁注,《周书》八卷。二本并列,尤明征也。其合四十二篇之注于七十一篇之本,而亡其十一篇者,未知何代,要在唐以后矣。”

其诗之存者,三百篇。

《史记·孔子世家》:“古者诗三千余篇……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者……三百五篇。”[2]

而他书之相传为文王、周公所作,以及史家所记,诸子所述者尤夥,较之夏、商之文献无征,不可同日而语也。

周室之兴基于农业,此可以《诗》之《生民》《七月》《公刘》《思文》诸诗见之,无俟深论。公刘居豳之时,仅有庐馆宫室及公堂。

《诗·笃公刘》:“于时庐旅。”“于豳斯馆。”

《诗·七月》:“上入执宫功。”“入此室处。”“跻彼公堂。”

至太王迁岐,始大营城郭宫室。

《诗·绵》:“古公亶父,陶复陶穴。未有家室[3]。……乃召司空,乃召司徒,俾立室家。”“捄之陾陾,度之薨薨。筑之登登,削屡冯冯。百堵皆兴,鼛鼓弗胜。乃立皋门,皋门有伉。乃立应门,应门将将。乃立冢土,戎丑攸行。”

故周之开基,断自太王。太王以前之世系,且不可深考,其事迹更茫昧矣。

《国语》:“自后稷之始基靖民,十五王而文始平之。”

《史记志疑》(梁玉绳):“契十三传为汤,稷十三传为王季,则汤与王季为兄弟矣。而禹、契、稷三圣,共事尧、舜,禹十七传至桀,汤三十七传至纣,二代凡千余年。而稷至武王才十六传,历尽夏、商之世。武王竟以十四世祖伐十四世孙,其谁信之?”

太王之迁岐,《诗》不言其何故,但述其走马而来。

《诗·绵》:“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

疑殷商时多行国,故择地而迁,行所无事。而诸书言古公避狄,其言至有理想。

《通鉴外纪》:“薰育狄人来攻,古公事之以皮币、犬马、珠玉、菽粟、财货,不得免焉,狄人又欲土地。古公曰:‘与之。’耆老曰:‘君不为社稷乎?’古公曰:‘社稷所以为民也,不可以所谓亡民也。’耆老曰:‘君不为宗庙乎?’公曰:‘宗庙吾私也,不可以私害民。夫有民立君,将以利之。与人之兄居而杀其弟,与人之父居而杀其子,以其所养,害所养,吾不忍也。民之在我与在彼,为吾臣与狄人臣,奚以异哉?二三子何患乎无君?’杖策而去,率其私属,出豳,渡漆沮,逾梁山,邑于岐山之阳,始改国曰周。豳人曰:‘仁人之君,不可失也。’举国扶老携弱从之者二千乘,一止而成三千户之邑。旁国闻其仁,亦多归之。古公乃贬戎狄之俗,营筑城郭室屋而邑别居之。作五官,有司,民皆歌乐颂其德。”[4]

以之较今之持国家主义,杀人流血无所不至者,相去远矣。

殷商之世,教育发达,其人才多聚于周,而周遂勃兴(此如西汉之季王莽兴学,而其人才为东汉之用之例。盖殷商、新汉,皆帝王家族之分别,而一国之人不限于一时代也)。观《周书》《史记》之言,周实多得商之人才。

《君奭》:“惟文王尚克修和我有夏,亦惟有若虢叔,有若闳夭,有若散宜生,有若泰颠,有若南宫括。”“武王惟兹四人,尚迪有禄。”

《史记·周本纪》:“文王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士以此多归之。伯夷、叔齐、太颠、闳夭、散宜生、鬻子、辛甲大夫之徒,皆往归之。”

下至陶冶柯匠之徒,亦为所用。

《逸周书·文酌篇》:“十二来:一弓、二矢,归射,三轮、四舆,归御,五鲍、六鱼,归蓄,七陶、八冶,归灶,九柯、十匠,归林,十一竹、十二苇,归时。”

故周之士夫、野人,咸有才德。

《诗·棫朴》:“奉璋峨峨,髦士攸宜。”《诗·兔罝》:“肃肃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诗人但美归于文王后妃之化,尚未推见其远源也。且殷、周之际,不独男子多受教育,即女子亦多受教育者。如周之三母:

《列女传》:“周室三母者,太姜、太任、太姒。太姜者,王季之母,有台氏之女。太王娶以为妃,贞训率导,靡有过失[5]。太王谋事迁徙,必与太姜。君子谓太姜广于德教。太任者,文王之母,挚任氏中女也。王季娶为妃。太任之性,端一诚庄,惟德之行。及其有娠,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溲于豕牢而生文王。王生而明圣,太任教之,以一而识百。太姒者,武王之母,禹后有莘姒氏之女。仁而明道,文王嘉之,亲迎于渭,造舟为梁。及入太姒,思媚太姜、太任,旦夕勤劳,以进妇道。太姒号曰文母。文王治外,文母治内,教诲十子,自少及长,未尝见邪辟之事。及其长,文王继而教之,卒成武王、周公之德。”

《史记·周本纪》:“太姜生少子季历,季历娶太任,皆贤妇人。”

当皆受殷之侯国之教育,非受教于周者也。周之妇女,被后妃之化,亦能赋诗守礼。其时女子教育之盛可知。

《诗·汝坟》:“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鲂鱼赪尾,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小序》:“汝坟,道化行也。文王之化,行乎汝坟之国,妇人能闵其君子,犹勉之以正也。”)

《诗·行露》:“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小序》:“行露,召伯听讼也。衰乱之俗微,贞信之教兴,强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也。”)

《列女传》:“《周南》之妻者,周南大夫之妻也。大夫受命平治水土,过时不来,妻恐其懈于王事,乃作诗曰:‘鲂鱼赪尾,王室如毁,父母孔迩。’盖不得已也。”“《召南》申女者,申人之女也。既许嫁于酆,夫家礼不备而欲迎之。女与其人言,以为夫妇者,人伦之始也,不可以不正。夫家轻礼达欲,不可以行,遂不肯往。夫家讼之于理,致之于狱。女终以一物不具,一礼不备,守节持义,必死不往,而作诗曰:‘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言夫家之礼不备作也。”(按二《南》之诗,多言妇人女子之事。然不知其为女子自作,抑男子为女子而作?此二诗,则《毛诗》《鲁诗》[6]皆以为女子自作,故引以证其时妇女能文。)

男女贵贱皆有才德,故其国俗丕变,虞、芮质成,相形而有惭色。

《诗·绵》:“虞、芮质厥成,文王蹶厥生。”《毛传》:“虞、芮之君,相与争田,久而不平。乃相谓曰:‘西伯仁人也,盍往质焉?’乃相与朝周。入其境,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邑,男女异路,班白不提挈;入其朝,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二国之君感而相谓曰:‘我等小人不可履君子之庭。’乃相让以其所争田而退。天下闻之而归者四十余国。”

此周室代商最大之原因。故知虽君主时代,亦非徒恃一二圣君贤相,即能崛起而日昌也。

虽然周之兴固有民德之盛,而文王、周公继世有才德,亦其主因之一。文王之德见于《书》者如:

《书·康诰》:“文王克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书·无逸》:“文王卑服,即康功田功。徽柔懿恭,怀保小民,惠鲜鳏寡。自朝至于日中昃,不遑暇食,用咸和万民。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庶邦惟正之供。”

见于《诗》者如:

《诗·文王》:“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诗·大明》:“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国。”

皆可见其人立身处事,处处敬慎之状。周公之性质,殆最似文王,其戒成王、康叔、召公及殷之士民,无在不含有戒慎恐惧之意。合观《诗》《书》诸文,其原因盖有三端:

一则唐、虞以来相传之道德,皆以敬慎为主。如《皋陶谟》称“慎厥身修,兢兢业业”,《商颂》称“温恭朝夕,圣敬日跻”之类,皆从收敛抑制立论。似吾国国民性,自来以此为尚,与西人之崇尚自由发展者正相反对。文王、周公受累世之教育,秉国民之同性,故其言行若此。

一则历史事迹多可鉴戒,陈古刺今,时时危悚。如《召诰》曰“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我不敢知曰:有夏服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我不敢知曰: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曰: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诗·荡》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之类,皆以前人之不德,为后人之鉴戒。故文王、周公之敬慎,即夏殷末造之君臣放恣纵肆之反感也。

一则自古以来寅畏天命,常以戒慎恐惧为事天引年之法。如《商颂》称“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围”,“天命降监,下民有严”之类,是商人之心理也。文王、周公承受此说,益以天命不常为惧。故昭事上帝必矢之以小心。后世儒家、道家、墨家畏天、法天、事天之说,皆本于此。周之《书》《诗》言天、言上帝者,指不胜屈,其渊源甚远,并非后世儒者假称天命以恐吓帝王,盖自古相承之说。君相之贤者,时时以此自励自戒也。综观《诗》《书》之文,虽似含有宗教之意,而以天为勉励道德之用,非以天为惑世愚民之用,亦与宗教有别。

文王、周公之学,以《易》之卦爻为最邃。

《史记·周本纪》:“西伯盖即位五十年。其囚羑里,盖益《易》之八卦为六十四卦。”

《周易正义》:“文王作卦辞,周公作爻辞。”

盖伏羲画卦之后,累世相传,有占卜之书。至文王时,乃演其辞,而名为《易》。

《系辞》:“《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耶?当文王与纣之事耶?”[7]《周礼》:“太卜掌三《易》: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8]

易,一名而含三义。

郑玄《易赞》:“易,一名而含三义。易简,一也;变易,二也;不易,三也。”

有圣人之道四,不专为卜筮之用。

《系辞》:“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

故为吾国哲学书之首。夫以哲学家主持国政,是实吾国之特色也。

《中国哲学史》(谢无量):“希腊柏拉图著《新共和国》,谓当以哲学者宰制天下而出政教。盖仅出于想望,非谓必可见诸实事也。独吾国自羲、农以来以至尧、舜,皆以一世之大哲,出任元首。故在中国历史中,为治化最隆之世,后世靡得而几焉。”(按伏羲仅画卦象,无文字。尧、舜仅修道德,亦无著作。以哲学家宰制天下者,惟文王、周公耳。)

周公自称多材多艺。

《书·金縢》:“予仁若考,能多材多艺。”

《尚书大传·康诰》称其“制礼作乐”。

《尚书大传》:“周公居摄三年,制礼作乐……周公将作礼乐,优游之三年不能作。君子耻其言而不见从,耻其行而不见随。将大作,恐天下莫我知也。将小作,恐不能扬父祖功业德泽。然后营洛,以观天下之心。于是四方诸侯率其群党,各攻位于其庭。周公曰:‘示之以力役且犹至,况导之以礼乐乎?’然后敢作礼乐。《书》曰:‘作新大邑于东国雒,四方民大和会。’此之谓也。”

其于《诗》,有《七月》《鸱鸮》《常棣》《时迈》诸篇。

《诗·小序》:“《七月》,陈王业也。周公遭变故,陈后稷先公风化之所由致,王业之艰难也。”“《鸱鸮》,周公救乱也。成王未知周公之志,乃作诗以贻王,名之曰《鸱鸮》焉。”《国语·周语》:“周文公之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周文公之诗曰:‘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据此,是《常棣》《时迈》二诗,为周公之作,以《时迈》为周文公之颂。度《周颂》诸篇多出于周公,特无质言之者耳。

他若《春秋》凡例,

《春秋左传序》(杜预):“其发凡以言例,皆经国之常制,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正义》言:“发凡五十,皆是周公旧法。”

《尔雅·释诂》,

《西京杂记》(刘歆):“孔子教鲁哀公学《尔雅》。《尔雅》之出远矣,旧传学者皆云周公所记也。”

《进广雅表》(张揖):“昔在周公,缵述唐、虞,宗翼文、武,克定四海,勤相成王,六年制礼,以导天下,著《尔雅》一篇。”

《释文》(陆德明):“《释诂》一篇,盖周公所作。”

其著作之多,前此所未有也。

三教改易,至周而尚文。盖文王、周公皆尚文德,故周之治以文为主,其礼乐制度具详后篇。兹先述尚文之意。周之伐商,既大用武力,

《史记·周本纪》:“武王至于商郊……誓已,诸侯兵会者车四千乘……纣闻武王来,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

《逸周书·克殷篇》:“周车三百五十乘,陈于牧野。王既誓,以虎贲戎车驰商师,商师大崩。”

又伐诸国,征四方。

《逸周书·世俘篇》称吕他命伐越、戏方,侯来命伐靡集于陈,百弇命伐卫,陈本命伐磨,百韦命伐宣方,新荒命伐蜀,百韦命伐厉。又称武王遂征四方,凡憝国九十有九国,馘磨亿有十万七千七百七十有九,俘人三亿万有二百三十,凡服国六百五十有二。

周非不尚武也,比天下大定,始以觌文匿武为大政方针。

《国语·周语》:“祭公谋父谏曰:‘不可。先生耀德不观兵。夫兵戢而时动,动则威,观则玩,玩则无震……先王之于民也,懋正其德而厚其性,阜其财求而利其器用,明利害之乡,以文修之,使务利而避害,怀德而畏威,故能保世以兹大。’”“仓葛曰:‘武不可觌,文不可匿,觌武无烈,匿文不昭。’”

其文教以礼乐为最重。《乐记》述其命意,略可推见当时之政术:

《乐记》:“济河而西,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车甲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名之曰‘建櫜’。然后,天下知武王之不复用兵也。散军而郊射,左射狸首,右射驺虞,而贯革之射息也;裨冕搢笏,而虎贲之士说剑也。祀乎明堂而民知孝。朝觐,然后诸侯知所以臣。耕藉,然后诸侯知所以敬。五者,天下之大教也。食三老五更于太学,天子袒而割牲,执酱而馈,执爵而酳,冕而总干,所以教诸侯之弟也。”

夫“倒载干戈”,“衅藏车甲”,似乎弭兵止戈矣,然“散军郊射”、“冕而总干”,仍以武事寓于文事之中。盖明示人以右文,而阴教人以习武,即所谓觌文而匿武也。周公教成王立政,以“诘尔戎兵”为言:

《立政》:“其克诘尔戎兵,以陟禹之迹,方行天下,至于海表,罔有不服。以觐文王之耿光,以扬武王之大烈。”

而巡守告祭之《颂》,则称“戢干戈,櫜弓矢”。

《诗·时迈》:“载戢干戈,载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王保之。”《小序·时迈》:“巡守告祭柴望也。”

其心盖深知武备国防之不可废。而开国之初,提倡尚武主义,则强藩列辟,日日称戈,其祸将不可止。不得已而为折衷之法,务以文化戢天下人之野心,其旨深矣!

* * *

[1] 注:周史记。师古曰:“刘向云:‘周时诰誓号令也,盖孔子所论百篇之余也。’今之存者,四十五篇矣。”

[2] 合《商颂》故曰三百五篇。

[3] 据此,知豳之庐馆、宫室多近于土穴。

[4] 胡注:“此《孟子》《淮南子·道应训》《庄子·让王》《尚书大传》《史记·周本纪》《诗·大雅·绵·毛传》文。”

[5] 《史记正义》引此文作:“率导诸子,至于成童,靡有过失。”

[6] 刘向治《鲁诗》。

[7] 此可见从前不名“易”。

[8] 是周之书名为《易》,以前之《连山》《归藏》不名《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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