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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经世文编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二百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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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宋徵璧尚木徐孚遠闇公陳子龍臥子李雯舒章選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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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都諫奏疏(疏)

張翀

◆疏

杜狡夷以安中土疏

罷額外進獻以重詔令疏

亟誅蠱惑遺姦以隆聖治疏

遵成法革弊政以培國脉事

○杜狡夷以安中土疏 【 杜絕倭貢】

頃者日本國差來進貢使人宗設等、與後到一起宋素卿等、在於浙江寧波府地方、互執詐偽、相與讐殺、因而橫肆抄掠、戕殺官民、一時廵察備禦等官、坐視恬然、任其逸去、節該鎮守太監梁瑤廵按監察御史歐珠陳德鳴先後報到、臣等聞之、相顧驚愕、竊惟外夷入貢、我國家著有常法、其來也接之以禮、其叛也示之以威、其所以自為備、固不以逆順為之疏虞也、日本國僻在東海、舊號倭奴、自漢魏之際、巳通中國俗尚貪狼、頗知用兵、唐攻百濟、白江口之戰、大受挫衄、以有日本為之強援也、在勝國時、許其互市、艨艟數十、戈矛充斥、時出其重貨貿易、即不滿所欲燔爇城郭、大肆侵軼、世祖至元十八年、擊日本兵十餘萬、死於海島、還者僅三十人、蠢茲裔夷、恃其窟穴之幽、凶狡之性、往往出沒海洋、窺伺中土、得間則張其戎器。以劫殺為事。不得閒、則陳其方物。以朝貢為辭。刼殺則利民財。朝貢則利國賜。間有得不得。而利無不在。此倭奴之大情也。我太祖高皇帝洞燭其奸、乃洪武七年及十四年兩卻其貢、僧人發陝西四川各等寺居住、仍著之祖訓曰、日本國雖朝實詐、暗通奸臣、謀為不軌、故絕之、當夫開國之初、四夷賓服、雖西北大虜、皆遠去邊徼、稽顙闕庭、顧茲小醜、時犯海道、用此於山東淮浙閩廣沿海要害去處、列置衛所及所設總督把總廵哨等官、又專設廵視海道副使一員、并都布二司堂上官、往來督視、所以備禦之術可謂周且遠矣、宣德之末、復來稱貢、朝廷不逆其詐、燕賞豊渥、梱載而歸、葢墮其計中矣、正統中入我大嵩、犯我桃渚、屠殺蒸庶、血流成川、或得孕婦相與刳剔、計其女男以為賭酒之具、或縛嬰兒于柱、沃之沸湯、視其啼哭以為笑樂其為荒淫穢惡不可勝言前吏部右侍郎楊守陳論著其害、最為深切、讀者隕涕、乃今二起夷虜相繼到來、既曰譯得宗設等船隻人口數目差異、又稱譯得宋素卿等勘合係應銷繳而未銷繳之數、逓相訕詆、至於數日、則是各官巳稔知其隙、情態矛盾、法應預防、况在彼無兩貢之例。在此無兩是之理。真贗未分。強弱巳判。譬之羣犬百十相聚。主之者所宜別其牢檻。嚴其羈絏。然後可保其無彼此吞噬之虞。一失措置。未有不狺狺而爭。傷及人類者也今海上諸司、均承委注、慣樂因循、議處未定、而令素卿之盤般慢藏、啟窺瞰之奸、逆狀巳形而聽宗設之謝罪、當面甘愚弄之術、先事未能協心以隄防、臨期不能併力以勦殺遂致賊黨翺翔海濱、為患叵測、苟或赦而不問、何以謝橫死之生靈、或黜而不戮、何以警積年之偷惰、通合據法查究、創艾後來、及照日本國蕞爾海夷、利觀中夏、先年使者肆為不道、荷我聖天子仁聖、曲賜優容、茲以讐殺我地、謂宜檄諸夷之甲、興問罪之師、但釁起使人、國王無罪、且其國與朝鮮琉球諸夷、俱係不征之列、載之祖訓、聖謨洋洋、伐之不祥、勝之不武、伏望皇上敕下禮兵二部、作急計議、備行淮浙閩廣鎮廵等官、凡沿海要害去處、如遇前項夷船到彼、就便督發官軍、併力截殺、仍行浙江鎮廵等官、將見獲夷黨宋素卿等、譯審明白、取問罪犯緣由、宋素卿先年潛從外夷人數、重賂逆瑾、脫網生還、宗設人眾、俱係從逆賊徒、罪在不赦、通合正之典刑。以昭天朝之法。以嚴夷夏之防。但其中間容有出于脅從。非其本意。亦湏分別等第。量遣情輕數人歸諭本國。以示好生。昔漢之英君誼僻、或弃珠崖、或謝西域、垂之史冊、為世美談、况倭奴詭譎、情態具有明驗、若更許其通貢、是利彼尺寸之微、損我丘山之重、其于聖祖垂訓之意、不無背馳、尤望皇上震赫斯怒、絕約閉関。永斷其朝貢之途、毋徒敝所恃以事無用。此非臣等區區之私見。實沿海億萬生靈之心也。臣等又訪得寧波紹興等處、間有一種無賴。潛從外夷誘引作奸。如宋素卿者實繁有徒。合行出給榜文。於各該地方張掛曉諭。遇有前項無賴踪跡可疑。許隣里首告。官府不時覺察。即便擒拏。家屬從重究治。庶幾中國之勢常尊。外夷之侮少禦。而五兵不試。萬邦咸寧。凡沿海生靈、得以共享太平之休無窮矣、

○罷額外進獻以重詔令疏 【 罷止進献】

竊聞之書曰、令出惟行弗惟反、傳曰令重則君尊、又曰國之安危在出令、凡此皆聖人慎重之意、古之帝王所恃、以治平天下之術也、苟樂於迎合之說、昧於利害之歸。輕狥其私、朝更夕改、則吏不知所守、民不知所從、天下之弊紛然雜出、此固苟且之政非臣等所望於聖明之世也、頃者守備鳳陽太監張陽題稱乞處停止獻新果品、該禮部覆題、奉聖旨還都照舊例行、務要禁約下人、不許生事擾人、自取罪累、臣等謂此舉動、該部言之。明白痛切、所宜遵承詔令、以貽久遠之謀、根究奸諛、以杜貪戾之漸、乃奉綸音都照舊例、一槩容許、重疑人心、不知所謂例云者其張陽所稱洪武年間之宣諭與逓年太監廖貴等之故事乎。抑大明會典皇考集大成之書以傳信於天下後世者也、夫鳳陽王業兆基之地、號為中都、其進獻諸果、應著令甲、使相繼承以奉宗廟、夫何畧焉而不之載也。葢月朔薦新。取其時鮮。以隆孝思。初不貴於遠方難致之物。以勞吾民。况鳳陽所產。即如張陽所開諸果。皆兩京所素有。皇祖之意。殆以驗看守之勤惰。樂種藝之有成。或偶因便用之。豈虞後世遂以為例。相延於無窮耶會典不之載則其不以為例也審矣陛下改元一詔、天下信之、與會典同為不刊之書、內一欵有曰各處鎮守協守守備等官、不許假以進貢為名、僉取皂隸、科歛銀兩、擾害軍民額外進貢一切停止、夫何詔墨未乾、而破於奸謀、施行未幾、而格於橫議、不惜反汗、復啟厲階、夫匹夫食言、人且非譏、而况天子之指揮、関係重大、一有不審、則人將睥睨朝廷、以為可以窺測侮易、政令以為可以搖動、敝證連出、將不可制、只如茶芽一節、查得南直隸并浙江福建等處、凡地土所宜、皆入例貢、備載會典、未之有改、鳳陽原非產茶地方、陛下不察、誤中其欺、曰茶芽只著自行收買進貢、臣等猶切疑之、以為陽之收買、或不出一時資也、既而侵尋復有此奏陛下再中其欺、不惟不之罪也、而又重許之、鳳陽根本重地、百姓連年飢荒、守備為地方設也、為張陽者正宜深加撫戢、用奠邦基、乃敢陰懷側媚之私、外托年例之說、曰黃船則雜以人夫、曰茶芽則混入果品、巧飭詞說、意在必行、公違詔書、全然不顧。此非明詔所能禁雖明旨禁約不許下人生事然以積年鷹犬之徒一旦事權在手未免徵夫索錢騷擾地方津貼打乾重煩驛逓故曰聖主先成民而後致力於神。言重本也。煩民以為敬列聖在天之靈。其肯享之乎。又况倖途一開、四方效尤、爭進奇巧、何所底極、如唐之日進月進、宋之花石綱、史冊照然、卒之罷敝天下、皇風因以不競、其流之弊、雖未必遽至於此明主謹無逸之戒、聖人重有漸之防、可不先事為之慮哉、大都宦官出守。若非蚤夜搜羅。指稱名目。為希寵自私之圖則塊然地方束手坐食故進獻為此輩第一事百計巧鑽必得其門而後巳伏願陛下思詔令之當重。察利源之不可開。俯從該部所請。如遇前項果品成熟、選精潔奉獻皇陵、其南北進獻果品并茶芽皆係額外、仍舊一切停止。切責張陽務宜安靜、毋起事端、以作俑於天下。尤望申明詔旨、通行各鎮地方。今後但有違詔獻者論之如律。罪在不赦。則于天下可以無事。而生民得所安矣

○亟誅蠱惑遺姦以隆聖治疏 【 引誘內臣】

竊聞治功難成而易敗、邪術易惑而難祛、苟辨之不早、而去之不力、未有不敗其垂成之功、而蹈巳覆之轍、邪正盛衰之分、理道得失之判、不可不察也、陛下英明神聖、追古帝王、自入正大統以來、凡覆轍之弊、不憚更張、而治平之望、巳有端緒、頃者大內之間禱祠繁興。上而乾清坤寧等官。下而東次經廠等處。或三晝夜。或一永日。名為吉祥好事。脩建不時。傳聞宮中。以此成俗。而又特于乾清宮。令內臣十數人。專一習學經典。講究科儀。賞賚逾渥。寵幸日密。夫齋醮之設宜就寺觀之中而顧假之宮闈脩設之徒例用緇黃之流而顧屬之內竪議者皆以先朝罪人。各名下掌家管事人負。自分不逞。挾此邪術、以為嘗試之計、而陛下耳熟謟諛之言、心遊老釋之教、不覺墮其愚弄、曲奉淫誣、親蒞壇塲。不以為異、流聞四方、播傳後世、使陛下負奉道之謗。蒙好佛之名。太監崔文等之罪、固有不容于死者矣、近該大學士楊廷和等、題為慎選左右、速停齋醮、以光聖德事、極言虛誕誣妄利害、望陛下特命司禮監官、查出蠱惑誘引人員、從重究治、并夤緣阿附之黨、盡為斥逐、更欲陛下、日以敬天法祖脩德保身為先務、廷和等腹心大臣、義均休戚、其為慮甚遠、其為陛下甚忠、伏讀批荅旨意、僅云覽卿等所言具見忠愛、朕巳知道了、而前項蠱惑阿附之徒。置之不問。側耳旬日。重疑人心。夫去不善而不能遠。大學之所謂過也。知惡而不能去。郭公之所以亡也。往年小人焦寧吳亮輩、寔挾此術、以誤先朝、殷鑒不遠、殊為可惡、復踵其故智、上累聖德、使陛下不知其非、則亦巳矣、知之而猶惑于其說、昵于其人、彼必以為崇高之深、非物議之所能搖、愈肆奸欺、凡以中陛下之欲者、無所不至、因而干撓政事、牽復羣邪、傷太平之業、失四海之望、其為可慮、不但一節一目小小虧損而巳也、切計今日、寧遠君子而不忍斥其徒、寧略人言而不欲違其教、亦以此倡說者皆謂聖明一心敬信、可以延年、可以巳疾、交讙不巳、用堅上心而不知神慮淡則血氣和。嗜慾勝則疾疹作。古之聖帝明王。深惧尤物之滅周。女戎之敗晉。慎之遠之。福慶用昌。正不必過崇妖妄。以徒事無益之請也。昔宋太祖嘗問養身之術。而王昭素以寡慾為先。真德秀進言于理宗。以親賢為致壽之道。昭素之言。詞約意盡。而德秀之諭懇切詳明。其意以卷阿寔召康公廣王心之詩。既曰爾受命長矣。茀祿爾康矣。而繼之以有孝有德以引以翼何者情慾易惑德性易移近妃嬪褻御之時多而親學士大夫之時。少則逄迎扇惑罔非物慾。豈惟敗德。抑以傷生。惟有孝有德者。以引之于前而翼之于後則日聞正言。日見正論其心恬淡而和平。其體優游而泮渙。保身長世之道要不出于此者。臣等側聞頃來嬪御女謁。充積閨帷。而其間一二人者號為黠慧柔曼。為惑尤甚。是怠于日講。疏于經筵。一切施行。漸多頗僻。葆養愆度。時見違和小人窺見間隙。遂以前項左道。上逆聖意。殊無所忌夫以齋醮為足恃而恣無巳之欲于宮壺之間以荒淫為無傷而要難必之福于夷狄之術講筵一暴而十寒。引翼日疏而日遠。甚非古之帝王。所以求福不回。親賢保身之道也。伏願陛下思祖構之艱難。恤人言、之旁午、深察邪正之辨、深探理亂之歸亟從廷和等所謂、先將崔文并一樣蠱惑引誘人員、夤緣阿附、表裏售奸之黨通行拏送法司、明正其罪、尤望日御講筵、以親道德之士、日謹閨闥以塞情竇之非、或古今治亂、人心向背、務嚴苞桑之戒、而咨諏之益詳、或鷄鳴淑女、厲階婦人、務慎貫魚之寵、而取舍之有定、如此、庶幾道體不奪于人心、剛德不揜于彙昵、有以養性情之正、有以培壽命之源、政治光于祖宗、而名壽加于堯舜、區區齋醮之舉、無益有損、宜無足置之牙頰者矣、

○遵成法革弊政以培國脉事 【 請罷鎮臣內臣】

臣聞稽于古道、二帝所以聖儀刑文王、成王所以賢、伏惟我皇上英資神斷、冠絕古今、登極以來、夙夜憂勤、不憚興革、思以復我太祖太宗之盛海內臣工、皆有以仰窺陛下遹遵祖宗之盛心矣、節該都御史何孟春及科道等官徐景崇汪淵盧瓊楊鈐王秀等、各題欲將各處腹裏鎮守內臣、通行查革、以靖地方節奉欽依、或推廉靜老成的去、或查照舊制行、或謂鎮守繫是舊制、或謂這所言與成法有違因循牽制不欲變更、臣竊揆聖意、非謂鎮守內臣之設。真可恃以保我子孫黎民也。特以左右之人。交讙合譟。皆曰此祖宗舊制也。載之會典而可稽陛下亦曰此祖宗舊制也。行之累朝而未改。踵訛襲非。不以為異不知所膠固者景皇帝之弊法而非我太祖太宗之貽謀也夫太祖之時。內官不得與外事。諸司與內官監文移不得往來。其為簡柅之法不可尚巳。永樂初我太宗皇帝乃命三四內臣鎮守遼東開原、及山西等處、葢專為隄備邊徼譏察非常而設、至於腹裏地方。或遇有事。其鎮守之任。或以公侯伯都督之武臣。或以尚書侍郎少卿之文職。事寧之日仍取回京。所以為萬世計者。葢巳不遺餘力矣。及正統之末。權閹誤國。遂致我英宗皇帝漠北之征。景皇帝以郕王監國。尋據大位。天步艱難。所在盜賊蜂起。於是福建浙江山東四川等處、始命兼以內官為鎮守。易文職以廵撫之名。臣惟景皇帝之時、舒良王文之徒、表裏用事、政以賄成無復忌憚、其前項內臣、固無可革之期矣、及我英皇復辟、紀綱一新、重以吉祥石亨、恃寵招權、獨留此弊政、以濟其惡、日復一日、遂為故常、仰惟我太祖高皇帝提一旅之眾。建萬世之業。我成祖文皇帝轉戰五載。弘靜萬邦。其艱難險阻。葢巳備悉。而所以為聖子神孫之圖者。周思曲慮。無不詳盡。使內臣有益人國果可以鎮守腹裏地方臣知我太祖太宗當先為之矣而又何假於景皇帝之手耶臣嘗伏讀天順元年我英宗皇帝復登寶位之詔。有庶弟郕王杜絕諫諍失德良多之語。綸音載頒。天下後世所共聞知。則景皇帝數年之紀綱與其一時一事之指揮。偏頗謬戾。宜無足法者。茲固舍我太祖太宗萬世無弊之法。而如景皇帝之法。乃謂業已持久不復敢為。不亦乖舛之甚耶。夫景皇帝原旨謂內臣朝廷家人、但有緊急事務、著他來說、其言似是而實非。其實無益而多損。只如往歲宸濠之變。逆節方萌。預發其奸者。按察副使胡世寧也。反狀巳熾戡定其亂者。廵撫南贑都御史王守仁也。而鎮守江西太監王宏、先事不能告密于京師。臨時竟為甘心降虜。則所謂有事來說之云。其果足恃耶。夫太平則坐一省以毒朝廷之生靈。遇變則懷顧望以孤朝廷之委托。是鎮守內臣之設。不惟無名而適以為奸雄之資。固愚臣之所未解者也。頃來各處鎮守內臣、革面革心、不敢作惡、臣固知陛下聖智神武、以犬馬用人、羈絏衘勒、無復狂逸奔踶之慮。然縳窮奇之腹而欲其不飡。箝竊脂之口而使之不肉、區區之私。竊恐其可制於一時。而難保於他日。此愚臣所以不識忌諱。而肆為狂瞽之言也。夫漢高畫一之法。變于孝武而復于昭宣。然後有吏稱民安之效宋室忠厚之矢?見。變于神宗而復于元祐。然後成旋軋轉坤之功。今日承先朝大壞極弊之餘。所在黔黎。困窮巳極重以災異迭出。邊檄交馳此正陛下痛革弊政以迓天休。扶植凋瘵。以培國脉之日也。伏望仰思太祖太宗成憲之良。俯察景皇帝立法之弊。及簡會前後臣僚紛紛不巳之論。敕下該部集議。通將前項地方應革鎮守內臣。逐一查革以復我太祖太宗之舊。他日書之史冊曰革守鎮內臣自陛下始、葢真足以追配二帝。而掩成王矣。顧不偉歟。臣自分此言一出。未免為陛下左右所不喜。然失今不言。為國家異日之遺恨。愚臣負國之罪。將無所迯矣。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二百九十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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