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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经世文编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一百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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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陳子龍臥子徐孚遠闇公宋徵璧上木宋徵輿轅文選輯

朱積早服參閱

張文定甬川集(議序碑雜著)

張邦奇

◆議

郊祀議

處置經費議

○郊祀議 【 郊祀】

奏為法古道以格天心事、臣竊聞世之所常然者、道也、天之所常享者、誠也、善法古者、得其道而不膠其迹、善事天者、致其誠而不急于文、臣待罪留都、越茲三載、伏覩陛下製敬一箴、註程頤視聽言動箴、註范浚心箴、葢于格天之本、洞見無疑、固守而篤行之則所謂明德之馨、世宗喜定禮文故夏公上分祀之議欲合者不得不以此立言自當昭格于上下。而不待禮文之擬議矣。近者復聞陛下采納諫臣之論、下廷臣各陳所見、更定郊祀禮議、葢以神祗合祭非古。而欲復周家二至分祀之制。臣仰窺陛下法古敬天之心。必使本末質文。咸若三代。然後有以慊于志耳。臣愚竊有未敢以為安者、敢陳其說于陛下、道也者、通古今而一致、故千聖無二心、制度也者、隨古今而異宜、故百王有殊法、夏之禮樂、商湯易而新之。商何必泥于夏也、然而商之高宗。必不改成湯之制作矣。商之禮樂。周武王周公易而新之。周何必泥于商也。然而周之宣王。必不改文武之制作矣。以祖制為主便于立言者也是故商周之制太祖可以不因而太祖之制陛下不可以不守陛下志于法古、亦法夫禹湯文武之道而巳矣、亦法夫禹湯文武之心而巳矣、禹湯文武之道、天地之道也、其心天地之心也、由深宮而大廷、無顯無隱、常與天心合一而無問焉、則伊尹所謂咸有一德、克享天心者、不在成湯而在陛下。然後以大祀之期、齋戒神明、而展燔柴之禮、何患乎神祗之不格。而徒取祖宗巳成之制紛更為哉。借曰乃百王所宜取法。則大而封建井田。小而赤?折?石簇。無一復行于今者何獨于郊祀一事而必泥焉也孔子論為邦、時取諸夏輅取諸殷、樂取諸舜、葢所不滿於周禮者。亦巳多矣我太祖汛埽胡虜。肇造寰區。功過百王。而禮樂制度。亦固兼百代而參酌之。至於敬天之心。則亦禹湯文武之心也。臣伏聞之。嘗得雷斧。出入則命捧以前導。聽治則置之几案。以致其顧諟之令。天下勿奏祥瑞。若災異即時報聞。曰常使懼心有餘。驕心不敢萌也。是以察日月星辰之行。審雨暘燠寒之變。如人子之於父母。察聽聲色。罔敢或忽。故於躬曆之初。分祀天地。每至齋戒風雨。非時面稽。十年乃推父天母地之義。太祖自分而合必有深意覩聖諭自知斷以三陽交泰之月。合祀天地于南郊。及乎齋戒之期。燔燎之日。星月朗曜。祥氛襲人。乃親製樂章以答靈貺。以定不刊之大典。由是觀之分祀周禮也太祖行之而未安者也合祀我朝之禮也文武復生而不易者也陛下何為近舍聖祖盡善之制。而遠信周公未成之書乎。且能事人、斯能事鬼、能饗親、斯能饗帝、陛下大祀之日。太祖配上帝。太祖之心安于合祭而不安於分祭。亦是正論今將以其所安者而享之乎。抑將以其所不安者而享之乎。夫以太祖心之所安。雖使禮文未善。猶將因之。况粹乎無以議者。行之百五十年。而欲一旦更之。誠可駭也

○處置經費議 【 經費】

國家近日以來、經用不給、至有欲以鬻爵度僧為言者、夫二事者所獲無幾、而所害甚大、誠非聖世所宜行、臣竊惟之、天下非小蹙也。土地之所生。人力之所養。其出不為少也。而猶每患用之不給。其來必有自矣。葢欲足費莫若省費。所以省費者有三。一曰昭儉德其本也。二曰裁濫賞。三曰汰冗食。其末也二事言之甚易而行之甚?至於所以經畫之方有二曰清理塩法開廣屯田二者是巳。臣讀食貨志、見文帝躬行玄默。而紅腐貫朽。武帝商工計利。不遺錙銖。而大司農每每告匱。以是知省費之可以足費也。曩者朝廷以大婚詔戶部措置銀四十萬兩、廷臣議欲減半、尤巳多矣、而陛下竟莫之從。夫一事之舉。所費如此。可謂百日累之。一日捐之矣。今耗財之路。不可縷舉。姑以光祿寺言之。一日之費。供一宴之設。而或至於鉅萬。先帝巳嘗裁減。近日復以如舊。尾閭漏巵。一至於此矣。烏得不竭也。陛下誠躬行儉約。明詔中外。則凡耗財之路。猶庶幾其以漸而可塞也。古者非有功不賞。賞一人則千萬人勸。為武宗言之也彼獻一技。弋一鳥者。何功國家而陛下輒厚賚之耶。又况享內庖之奉者多贅設。支太倉之粟者率市人。則一人耕之而聚而食之者。復不止于十人矣。此而不為之裁抑。臣恐財用日耗於上。而民生日困于下也。夫不塞耗財之路。無以開生財之源今取於民者。軍需襍征。與夫斗斛耗米之加。巳不啻數倍於常時矣。民巳竭矣。不可以有加矣其尚有可行者。臣聞劉晏理財。歲收數十百萬而塩利居其大半。夫塩之為利。上下交濟。公私兼益。昔之人行之而有驗。祖宗制之而有法。固可以坐享其利而永永無弊也。今利不止?帚於國家。而止?帚于權倖之門。豈不惜哉。必使憲臣與轉運等官。絕交通互鬻之私。而輕減塩估多召塩商。循常股之制以次而給之。而苞苴請託禁絕而不行焉。則利不止?帚于權門。而上下交受其益矣。臣又聞西北邊。地肥而人鷙。今主上聖明儉德彰著濫賞冗食亦所絕無而每憂不給者專坐邊餉耳曩者小有邊警朝廷遣使以數十萬給之此其可以常繼也哉誠使將臣召募邊人。墾田給之。使之世為土著之兵。則不惟可以備不虞於無事之日而轉輪餽餉之煩。亦可計日而減也。此葢諸葛亮郭子儀行之而有效范仲淹朱熹議之而未及行者、今欲行之。亦在擇其人焉。專委任之而巳矣舍此而欲別議經費之方。則桑羊孔僅之謀。非臣之所敢出也臣聞之易大傳曰。何以守位曰人、何以聚人曰財、財也者所以守邦之本也。今竊見四方之人。來京師者。言今年天下州郡多被水旱。而田南為尤甚不知朝廷將何以恤之不幸而卒然邊鄙有急數十萬之師又將何以餽之此臣之所以為大懼也。且天下之事。上因循則下玩愒因循玩愒之餘、而不有振勵作興之政出其間以鼓動中外之心、而革其故習、則其勢將有至于不可為者矣、此臣之所以重為之寒也謹條所聞上塵睿覽伏惟詔旨、特賜施行不勝幸甚、

◆序

西亭餞別詩序一

西亭餞別詩序二

○西亭餞別詩序一 【 寧波市舟?自提舉】

唐宋設市舶使。間或領于州郡。兼于轉運。巳而專置提舉諸司不復預。然猶廢置不常。而兩浙提舉之司在宋巳稱簡靖。我國家威德旁流。極天所覆。絕海島夷。往往帆風?日修職貢。明州濱東海。日本、夷舶之來、於是焉止。浙省不宜開市舶比非祖制也其後引倭入內地為患者数歲故朝廷命中貴主其事。而提舉市舶之職、率選科目冑監士為之、葢重邊隅、柔遠人、清貨賄、勢不可以不慎、然閩廣之地。富商遠賈。帆檣如櫛。物貨浩繁。應無虛日。而日本之夷。朝貢無常期。十數年間。僅一再至。雖滛工巧技。委載如山。而率以其異物博同至物。其供應之節。控馭之方。掌于郡守。犒待之儀。貢輸之數。主于中官。職提司者不過撿視之而巳。士之清修而恬靜者。亦樂為之。葢當重熙累洽、海不揚波之日、坐鎮邊隅、而宣清穆之風于萬里外國納肅慎之矢來越裳之雉昭聖天子威德于無疆、其職惡可謂不重邪、而事簡地清、則上無所為督過、而下無怨訕之虞、故任是者苟簡慎而不擾、往往不數載間、輒超擢以去、况純德廉行、如陳君者哉、君閩南俊士、自遊郡庠、名稱巳播南服、弘治乙卯領鄉薦、卒業太學、官于茲土、雖其素履厚蓄、未獲大施、積德養望、為發軔地者、固當在此、况四明之士、又交賢而並譽之哉、吾見受知當道、辭荒陬而騰霄漢之表、以大霈其汪濊之澤者有日也、既越三載、考績之京、吾鄉大夫士餞之郡西之亭、咸曰是行也、雖來必不久淹是矣、乃各為詩歌以聲其情焉、而属予為序、

○西亭餞別詩序二 【 寧波市舶提舉】

甬東為海岸孤絕處鮫門虎蹲。古稱天險。高麗日本暹羅諸蕃航海朝貢者。皆抵此登陸水陸之間異服上下防守。固宜加慎而海鄉之民以滄溟為菑畬每歲孟夏以後大舶數百艘、乘風卦帆、蔽大洋而下、而台溫汀漳諸處海賈往往相追逐。出入蛟門中。國初以翁山險絕。內徙其民而空之。以絕寇源。慮患不為不深。並海要害置衛若所、又設巡海憲臣專領其事。制法不為不備。然當成化間。倭夷掠大嵩?雨亯??衢。如履無人之境。虜財物子女。掉臂咍唉而去。况方今武備非曩昔比。而異方海賈。瞷睨日熟。其可虞者又不止倭夷爾矣。市舶之設專司貢獻。而近復兼與海道。則提舉之司。於海隅休戚。亦不得以非巳所職。遂默默而巳也。夫島夷以朝貢為名。其來也理不可得而距。民之利海久矣欲遵寸板不許下海之旨是激乱也然浙與國亦自不同或彼當寬而此當□乎海隅之民恃海而食其出也勢不可得而圉必使巡海憲臣、恒駐蛟門之內。督率武弁、慎封守而譏非常。則可以無患。不然、遙居數百里外、平時蠹弊。既莫省刷、而卒然有警。又不能以相及。至於菟去而嗾犬。羊亡而補牢。斯亦晚矣。陳君克寬以潛山著姓、卒業太學。官四明之提司、三載考績將之京、明之搢紳士餞之郡西之亭、各為詩歌以嘉陳君、夫以君敦敏之資加之以廉慎、以是見察於監司、書其考曰才、曰無過、而上之銓曹、固足以循資而進、然君子居其土則慮其民。况職業有相關者乎。其以吾所聞者告之當道。聞之天子。為明州曲突徙薪。則豈特三載之績云爾哉。明天子方聿新政令、凡海內休戚利弊、正所樂聞、適雲龍之會、被非常之恩、將不在斯行乎、書以為西亭餞別詩序、

◆碑

徐州洪閘碑文

○徐州洪閘碑文 【 徐州洪閘】

我國家肇闢寰宇、薄海內外、咸入朝頁、成祖文皇帝、定鼎幽燕、大濬元會通河。漕東南之粟、歲數百萬石入于京師、百五十年、罔或梗滯、南自江淮。北至海口二千餘里、其間山東諸泉。汶泗諸流。恒不足以濟。率領黃河入之。然後水勢充盈。漕舟利焉。廼者河自趙皮寨、南趨亳泗、而不復經徐、徐州小浮橋斷流、徐呂二洪、隨亦告竭、咽喉既梗、當宁軫憂、於是兵部侍郎石岡王公、特承簡命、輟樞務以來、既至、會同總督漕運都御史約菴周公、摠理河道副都御史淺齋郭公、暨巡按直隸監察御史楊君勉學、巡塩御史胡君植、相度諮謀、以河勢湍悍、未易挽回、而濬泉導流之餘、畜防宜密、乃于境山鎮翠柳亭、呂梁洪迤南置石閘各一、又于高家灘諸處置壩者三為品字、置順水壩者二、板閘者一、以節束水勢、而所謂翠柳亭者、南于徐州洪數里下流之衝、尤宜瀦遏、然河深且廣、施功加難、則擇才鳩工、務底堅緻、葢于閘兩傍、為石墩、高各二仞有半、廣厚倍之、墩左右為鴈翅、長各六仞有半、皆糜秫灰石灌而絫之、而又貫以鐵錠、聯以鐵鎖、閘底布襯石皆如之、墩石下承以木板、板之下施以龍骨、又其下立椿木、深入泥中、凡萬三千有奇、閘附東岸西留月河、橫以土壩、長為丈五十有六、廣丈三、高半之、經始于辛丑八月二十五日迄工千十一月二十日、凡用夫一千名有奇、銀五千二百兩有奇、率取諸河道備用之資、不絲粟干于民云、

◆雜著

恭題高皇命符

○恭題高皇命符

國初授官給符。識以半壐。給由入覲。則合焉以考其績。乃古輯瑞之遺制。此符乃湖廣左布政使臣張真受諸高廟者也。真五世孫瑞州府太守臣淮以示臣邦奇、臣邦奇謹拜手稽首而題其後曰、太祖之舉義也。臣真實首從焉。至洪武十八年、真以錦衣衞鎮撫致仕、其子襲職、既五年矣、一日召其子謂曰、爾父尚在、明日當來見。家甚恐。比庭見。則錫以茲符。葢真從聖祖周旋日久。其才猷德性。固有足任、屏翰者。不然聖祖聰明神武、愛重官職、又起自民間、加慎牧民之司、詎肯以數千里大藩。無故而加一老鎮撫哉。且符命有曰、情意交孚、所以誠之至也、則當時君臣相與之情、可以想見、宜乎百六十年以來、人心攣固、皇圖奠安如一日然者、臣淮以進士為南京戶部郎中、被今天子簡命為瑞州守、器??禾九?功業、闖未可量、夫以橋山之弓、曲阜之履、能世守之、亦云難矣、况將丕隆先人之休烈乎、書曰籲俊尊上帝、傳曰先王以萬國。親諸侯。敢以為聖祖頌。詩曰文武受命。召公維翰。又曰虎拜稽首。對揚王休。作召公考。又以為臣淮頌云、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一百四十七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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