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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风录

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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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

算命问流年,见朱子《逢僧谈命》诗:“时行时止非人力,莫问流年只问天。”东坡诗尤屡见。“流年又喜经重九”、“流年自可数期颐”、“共将诗酒趁流年”、“不悲去国悲流年” 。李焘《长编》载宋太祖语云:“虚度流年,良可惜也。”案,二字庾子山《柴烈李夫人墓志》已用之:“画龙之符,流年不验。”

年纪

年岁曰年纪,见孔子《猗兰操》:“年纪逝迈,一身将老。”《魏武故事》云:“操令曰:‘去官之后,年纪尚少。’”案,孔安国《书》“既历三纪”传:“十二年曰纪。”《周语》“数之纪也”,韦昭注:“数起于一,终于十。十则更,故曰纪。”《魏书》:“战国纷纷,年过十纪。”岑嘉州《秋夕读书》诗:“年纪蹉跎四十强。”东坡《老人行》:“处处无人问年纪。”

同庚

年齿曰庚,问人年曰尊庚,同年岁曰同庚。《癸辛杂识》:“张神鉴瞽而慧,每谈命,则旁引同庚者数十,皆历历可听。”又,《墨客挥犀》:“文潞公居洛,日与司马旦、席汝言、和煦为同庚会,盖犹同甲之义。”古亦谓之同年,如《吴志·周瑜传》:“与孙策同年。”《步骘传》:“与卫旌同年。”是也。唐时进士俱捷为同年,后因易其名曰同庚。同榜、同年,汉时谓之同岁,见《风俗通》及《范史·李固传》、《三国·魏武纪》 (1) 。

一匝 音侧

十二岁曰一匝,见高诱《淮南子》“数杂之寿”,注:“杂,匝也。人生从子至亥为一匝。”王伯厚《困学纪闻》云:“《左传》‘是谓一终,一星终也’即今俗语所云一匝。”

日子

时日曰日子,见陈琳《檄吴将校部曲》,首云:“年月朔日子。”六臣注:“日子,发檄时也。”盖“子”为语助,如桌子、椅子之类。《南史·刘之(逊)〔遴〕传》:“参校古本《汉书》,今本无上书年月日子。” (2)

日中

日向午曰日中,见《书·无逸篇》:“自朝至于日中昃。”《周官》:匠人“昼考诸日中之景”。《易》:“宜日中。”《系词》:“日中而市。”《礼》:“及日中又至。”《左传》:“令诸侯日中造于除。”又,“自日中以争至于昏。”又,“以日中为期。”与《尧典》“日中星鸟”之“日中”不同。《史·平原君传》:“日中不决。”《汉·昌邑王传》:“日中,贺发,晡时至定陶。”《世说》:“吴领军日已中,使婢卖狗供客。”

月半

望日为月半,见《士丧礼》:“月半不殷奠。”《祭义》记“朔月月半”。《周官》:“王大食。”郑注:“朔月、月半,以乐侑食时也。”《素问》:“表正于中。”王砅注云:“示斗建于月半之辰。”

当年 当,去声

《吕氏春秋》引神农之教曰:“士有当年而不耕者,女有当年而不绩者。”《旧唐书·职官志》:“应考之官,具录当年功过行能。”注:“当,去声。”俗谓本年曰当年,见此。

另日

《正字通》:“俗谓他日、异日曰另日。”案,“另”字不见经传。或云当作“令”。令,善也。徐陵《太极殿铭》:“嘉哉令日。”

大后日

后三日曰大后日。按,《老学庵笔记》云:“今人谓后三日为外后日,意其俗语耳。偶读《唐逸史·裴老传》,乃有此语。则此称已久。裴,大历中人也。”外后日即大后日。

大二小三

晦后见月,有“大二小三”之说,见《说文》“霸”字注:“月始生,霸然。霸,古魄字。 承大月二日,承小月三日。”《正字通》谓“小”当读“少”去声。未是。大月小月之称亦始此。

年头 年尾巴

宋戴复古《石屏集》有诗云:“岁尾年头几局棋。”俗语“年头”、“年尾巴”亦有出。尾曰“尾巴”,见七卷。

戊己读武己

天干中“戊”字皆读作“武”。案,《册府元龟》:“梁太祖曾祖讳茂琳,开平元年六月,司天监请改‘戊’字为‘武’,从之。”后遂书“戊”读“武”,相沿至今。洪容斋《续笔》以为朱温父名“诚”,“戊”类“(诚)〔成〕”字,故司天谄之。非也。以薛《五代史》只言改“戊”为“武”,不云茂琳讳。故有是言,详余《读书随笔》。 周德清《中原音韵》收“戊”字于慕韵,音务。盖沿旧讹。

起课单坼交重

王伯厚云:“古筮法用木画地,依七八九六之数而记之。今则用钱,以三少为重钱,九也。三多为交钱,六也。两多一少为单钱,七也。两少一多为坼钱,八也。见《仪礼》疏。”贾公彦《士冠礼》疏也。 按,多少即俗所谓字背也。《事原》云:“京房始以钱卜。”

三蓝色

妇女衣衫尚三蓝色。按,郑氏《通志》:“蓝草有三种:蓼蓝染绿;大蓝如芥,染碧;槐蓝如槐,染青。三蓝皆可作澱,色成胜母。故曰:‘青出于蓝而青于蓝。’”澱即今所谓靛青,《玉篇》亦作“ ”。

绿沉沉

碧绿色曰绿沉沉。案,陆翽《邺中记》:“石虎有象牙桃枝扇,或郁金色,或绿沉色,屏风、器物、枪甲、弓弦等以绿色饰之,皆可号绿沉。”虞世南诗:“绿沉明月弦。”皮日休《新竹》诗:“一架三百本,绿沉森冥冥。”右军《笔经》有“绿沉漆竹管”。赵德麟《侯鲭录》以“绿沉”为竹名,非是。

光致致

光滑曰光致致,见韩偓《屧子》诗:“六寸肤圆光致致。”

硬绷绷

微硬曰硬绷绷。按,黄溥言《闲中今古录》载:“奉化应履平知县考满,吏部试论一篇,以其貌侏儒,不得列。应题诗云:‘更有一般堪笑处,衣裳糨得硬绷绷。’”上二句云:“为官不用好文章,只要胡须及胖长。”

好童童

高诱《淮南子序》:“淮南民歌云:‘一尺布,好童童;一升粟,饱蓬蓬。’” (3) 俗有“好童童”之称,本此。

耳边风

言不听受曰耳边风,见杜荀鹤诗:“百岁有涯头上雪,万般无染耳边风。”王荆公诗:“休添心上焰,只作耳边风。”

眼中钉

恶恨人,曰眼中钉,见《五代史·杂传》:“赵在礼罢,宋州人喜其去,相谓曰:‘拔去眼中钉,岂不乐哉!’”后复任,令民出拔钉钱。 又,《古今风谣》:“丁谓逐寇准,时京师语曰:‘欲得天下宁,当拔眼中钉。’”钉、丁同音也。

眼孔浅

吴曾《漫录》:“宋太祖尝云:‘措大眼孔小,赐与十万贯,则塞破屋子。’”时赵普谓桑维翰爱钱也。 “眼孔浅”见此。

面皮厚

不知耻曰面皮厚。按,《指月录》:“翠岩真云:‘点一把火,照看黄面老,面皮厚多少。’”黄面老,谓瞿昙。 即《诗》“颜厚”之意。俗亦曰老面皮,厚则老矣。

现世报

骂人曰现世报,见李诩《戒庵漫笔》:“张、桂当国,有贴‘十可笑’于门。”“八可笑,驸马招个现世报。”注云:“韦某,无须发也。”

杀风景

李义山《杂纂》有“杀风景”。陈圣观云:“杀,色界反。今俗呼作入声。”《邵氏闻见后录》:“王荆公步月中山,蒋颖叔为发运使,过之,传呼甚宠,荆公意不悦。有诗云:‘怪见传呼杀风景,不知禅客夜相投。’”颖叔喜谈禅也。 东坡《次韵林子中》诗:“为报年来杀风景。”放翁《春雨绝句》:“杀风景处君知否?正伴邻翁救麦忙。”

抱佛脚

临时始学曰抱佛脚,见孟东野《读经》诗:“垂老抱佛脚。”《古今诗话》:“王安石有句云:‘投老欲依僧。’客应声曰:‘急则抱佛脚。’安石云:‘投老句是古诗。’客曰:‘佛脚句是俗谚。’”

不在行

不谙事务曰不在行,见班固《奕旨》:“博悬于投,不必在行。”《左传》:“以寡君之在行。”杜注:“在军行。”山谷《赠赵言》诗:“自种自收皆在行。”

不长进 长,音讹如奖

不习上曰不长进,见《宋书·孝武帝纪》:“责太子云:‘汝不长进,字迹特其一端耳。’”《太平广记》:“或谓夏侯孜仆李敬曰:‘孜孜事一个穷措大,有何长进耶?’”

不值钱

贵重曰值钱,轻贱曰不值钱。钱,音如田。 于小儿亦然。见《史记·魏其侯传》:“灌夫云:‘生平毁程不识不直一钱。’”“直”与“值”通。乐天诗:“荆钗不值钱。”

不中用

无用曰不中用,见《史·始皇本纪》:“吾前收天下书,不中用者尽去之。”《汉·外戚传》:“择宫人不中用者,去之。”又,《王尊传》:“敕掾功曹:‘各自底厉,其不中用,趣自避退。’”《左传》:“无能为役。”杜注:“不中为之役使。”盖用始皇语。

不相干

不关涉曰不相干,事无望亦云然,见宋报恩僧偈:“大地雪漫漫,春来特地寒。灵峰与少室,料掉不相干。”载《续传灯录》。

不耐烦

嵇叔夜《绝交书》:“性不耐烦。”《宋书·庾炳之传》:“为人强急而不耐烦。”俗谓无心绪及体不适,皆曰不耐烦,本此。《五代史》:“后唐明宗将立后,夫人曹氏谓王淑妃曰:‘我素多病,不耐烦,妹当代我。’”

不中意

弗合意曰不中意,见《汉·酷吏传》:“议有不中意。”小颜注:“不当天子意也。”《江充传》:“奉法不阿,所言中意。”《杜周传》:“奏事中意。”“中意”二字又见此。韦苏州诗:“新知虽满堂,中意颇未(定)〔宣〕。”

不敢欺

市肆贸易,动云不敢欺。《国策》:“颜率谓秦王曰:‘不敢欺大国,疾定所从出。’”

不敢当

《鲁语》:“公子欲辞怀嬴。”韦昭注:“嫌于骨肉相取,己欲辞让,不敢当也。”韦注又本郑氏《诗笺》:“众妾进御君所,不敢当夕。”《史记·齐世家》:“顷公欲尊王晋景公,景公不敢当。”《汉书·张安世传》:“闻旨惧,不敢当。”《董贤传》:“弟闳求中郎将萧咸女为妇,咸惶恐不敢当。”《国策》:“聂政曰:‘义不敢当仲子之赐。’”

不倸

不理人曰不倸,见《北史》:“齐后主纬穆后之母名轻霄,穆子伦婢也。后既封,以陆令萱为母,更不倸轻霄。”案,字书无“倸”字。吴任臣《字汇补》“睬”字注:“偢睬,俗言也。词家多用此字。”偢,音秋。《集韵》“偢”音峭。“傻偢,不仁也。”

无气力

疲弱曰无气力,见白傅《赠张建封妾盼盼》诗:“醉娇无气力,风袅牡丹枝。”李长吉《美人梳头歌》:“十八鬟多无气力。”王建《寻橦歌》:“行步依前无气力。”“气力”字见《史记》:“朱虚侯章,年二十,有气力。”班昭《为兄上书》:“超之气力,不能从心。”《后汉·温序传》:“素有气力,以节挝杀数人。”若《汉·何并传》所云:“以气力渔食闾里。”《江都王非传》:“好气力。”此谓声气权力。昌黎《柳子厚墓志》所云“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是也。

无力量

陆放翁诗:“我守此穷三十年,尚恐死前无力量。”三字见此。

没工夫

不闲曰没工夫,见《五灯会元》:“僧问平山和尚:‘视瞬不及处,如何?’曰:‘我眨眼也没功夫。’”“功夫”二字见《魏志》:“武帝诏:‘当复更治,徒弃功夫。’”又,《王肃传》:“泰极已前,功夫尚大。”唐韦续《古今书评》:“孔琳书但功夫少,故劣于羊欣。”孔毅父《杂录》云:“‘工夫’或作‘功夫’。”按,《南史》:“王僧虔谓宋文帝书工夫少于羊欣。” (4) 作“工”字。杜诗:“功夫竞榾榾。”元微之诗:“著尽功夫人不知。”韩偓诗:“始知名画有功夫。”放翁诗:“日长添得睡功夫。”山谷诗:“学要尽工夫。”又,“圣处工夫无半分。”

没心情

无兴致曰没心情,见罗隐《七夕》诗:“没得心情送巧来。”又,叶石林《诗话》:“李涛《春社从李昉求酒》诗云‘社公今日没心情’。”社公,涛小字,一作社翁。

心不死

冀幸未绝曰心不死。案,《列子》:“心死形废。”《庄子》:“况官天地、府万物,而心未尝死者乎!”又云:“哀莫大于心死。”江淹《别赋》:“骨肉悲而心死。”用此。《尔雅》:“卷施草,拔心不死。”

难为情

石季伦《明君词》:“远嫁难为情。”太白《三五七言》诗:“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严沧浪《诗话》以此为隋郑世翼之诗。 韩诗:“依然离别难为情。”俗谓不堪曰难为情,本此。

难为人

留难人曰难为人,重烦人亦曰难为,见《表记》:“以义度人则难为人。”“难为”二字见《考工·轮人》:“盖已崇则难为门。”又,“难为水”、“难为言”见孟氏书 (5) 。《世说》:“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又,“僧弥难为兄。”

无影踪

语不近情、事不著实,曰无影踪,见元人曲。李群玉《风》诗云:“无影又无踪。” (6)

行好事

布施穷困曰行好事,见冯道诗:“但知行好事,不用问前程。”又,《五代史》:“唐明宗责王建曰:‘汝为节度使,不做好事!’”

好天气

天晴明曰好天气,见乐天诗:“可怜天气好年光。”刘梦得《泰娘歌》:“有时妆成好天气,走上皋桥折花戏。”

天尽头

极边处曰天尽头,见东坡《飞英》诗:“杳杳白苹天尽头。”杨诚斋《望海》诗:“眼到天南最尽头。”耶律楚材《过燕京》诗:“渤海西倾天尽头。”“尽头”二字见杜诗:“肠断春江欲尽头。”

傥来物

无意而得者曰傥来之物,见《庄子·缮性篇》:“物之傥来,寄也。”注:“倏忽不可期也。”

像我能

比似之词曰能,与己相似曰像我能。按,《东坡志林》:“子由尝谓佛印:‘若不出家,不知何如矣?’坡曰:‘不过似我能。’”有《赠杜伯升出家》诗云:“料得如今似我能。”自注:“柳子玉云:‘通若及第,不过似我。’”通,谓法通,即杜伯升,名暹,以进士出家,故云。

破落户

褴缕不堪曰破落户,见《咸淳临安志》“绍兴二十三年,收捕破落户,编置外州治,先是行在号破落户者,巧于通衢窃取人物”云云。则其名起于宋初。

打秋风

以物干求人,曰打秋风。案,《米元章帖》作“打秋丰”。《雪涛谐史》作“打抽丰”,言于丰多处抽分之也。时有惯打抽丰者,谒宜兴令,谀之云:“公善政,不独百姓感恩,境内群虎亦皆远徙。”忽有役禀:“昨夜有虎伤人。”令诘之,答曰:“这是过山虎,讨些吃了,就要去底。”令大笑而赠之。

累锄筋

事难处曰累坠,又曰累锄筋,见明人《思凡曲》。

隔壁听

文理模糊、空有声调者,讥为隔壁听,见朱子《中庸或问》:“程子谓侯生之言但可隔壁听。”

敲门砖

称时文曰敲门砖,以获雋后无所用也。按,曾敏行《独醒杂志》:“东坡戏举许冲元《登科赋》句。冲元与坡同舍,尝于窗外往来,坡问:“何为?”曰:“绥来。”坡举其句云:“可谓奉大福以来绥。” 冲元曰:‘敲门瓦砾,公尚记忆耶?’”语盖本此。

拏讹头

乘人有事吓诈曰拏讹头。按,《日知录》:“泰昌元年,御史张泼上言:‘京师奸宄丛集,游手成群,有谓之把棍者,有谓之拏讹头者。’”是其言起于明季。

拔短梯 过桥拔桥

事后负约谓之拔短梯,本《世说》:“殷浩废后,恨简文曰:‘上人著百尺楼上,担将梯去。’”又曰过桥拔桥,见《续通考》:“许有壬科目出身,会有诏罢科举,竟署有壬名于后。或谓曰:‘参政可谓过桥坼桥矣。’”

牢角底

偏僻处曰牢角底。按,《崇明志》:“诸沙有高家嘴、廖家嘴。”胡长孺《何长者传》作“料角嘴”,云:“水浅处为角竿料度之,故名。”《辍耕录》载:“朱清亡命海中,不逢浅角。”注云:“浮海者,以竿料浅深。此浅生角,故曰料角。后讹为‘廖角嘴’,又讹‘角’为‘家’。”黄与坚《渡七鸦口记》作“撩角嘴”。今呼“料”为“牢”,以“嘴”为“底”,音之转也。

前世事

遇不顺意曰前世事,见《太平广记》。或患人面疮,巫者云:“此前世事也。”犹所谓孽障冤遣也。

无头脑

前话后忘曰无头脑。按,《唐摭言》有“主司头脑太冬烘”之语,盖本此。《涌幢小品》:“冬月以热酒递客,名头脑酒。旧制:自冬至后至立春,殿前将军、甲士皆赐头脑酒。”明康海小令云:“怪不得没头没脑受灾殃。”

属鼠属蛇

陆氏深《春风堂随笔》云:“方言以十二生肖配十二辰,为人命所属,莫知所起。《北史》:‘周宇文护母留齐,贻书护曰:“昔在武川镇生汝兄弟,大者属鼠,次者属兔,汝身属蛇。”’当时已有此语。”思按,《王文正遗事》:“周世宗时,张永德遇异人,谓真王已出,但观其色紫黑而属猪者,当善遇之。”有诗云:“属猪人已着黄袍。” 赵德麟《侯鲭录》:“陆长源与韩愈同在使幕,年辈相违,或戏之,答曰:‘大虫老鼠,俱是十二相属,何违之有?’”是则十二生肖之说,虽见于《论衡》,而属字则用之六朝以后也。

张三李四

《五灯会元》云:“欲会佛法,但问取张三李四。”俗泛言某某曰张三李四,本此。

姓张姓李人

呼其姓曰姓某人,如姓张姓李人之类。张补庵景江云:“义山《赠韩冬郎》诗:‘为凭何逊休联句,瘦尽东阳姓沈人。’见之唐诗。”案,老杜《送郑炼师》诗已云:“为于耆旧内,试觅姓庞人。”胡宿《感旧》诗亦云:“酒罏犹记姓黄人。”见李蓘《艺圃集》。

几房

族系支派有大房、二房等,见《唐·宰相世系表》:“李氏分陇西、赵郡二支,陇西有四房,赵郡有六房。”又,《旧唐书》:“中宗即位,大赦,惟敬业一房不在免限。”又,“李锜以反诛,诏宗正削一房属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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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范史,指范晔《后汉书》。

(2) 《南史·刘之遴传》:“时鄱阳嗣王范得班固所撰《汉书》真本献东宫,皇太子令之遴与张缵、到溉、陆襄等参校异同,之遴录其异状数十事,其大略云:‘案古本《汉书》称永平十六年五月二十一日己酉,郎班固上,而今本无上书年月日子……’”

(3) 布,《淮南鸿烈解序》作“缯”。

(4) 中华书局标点本作“功夫”:《南史·王僧虔传》:“僧虔论书云:‘宋文帝书,自言可比王子敬。时议者云:天然胜羊欣,功夫少于欣。……’”

(5) 《孟子·尽心上》:“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太山而小天下。故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

(6) 《李群玉诗集》无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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