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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风录

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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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适意曰自在。见《汉书·王嘉传》:“恣心自在。”《水经注》言温泉云:“道士清身沐浴,一日三饮,多少自在。”案,二字本佛家语。《维摩经》云:“世王自在于民,法王自在于法。”又,“佛土清净,如自在天宫。”《本起经》云:“已免忧苦,存亡自在。”亦见《佛国记》。 《瑜伽记》:“王过有十二,不得自在。”《婆娑论》:“罪人为狱卒阿旁所拘刺,不得自在,故名地狱。”《翻译名义》云:“梵语摩醯首罗,此云大自在。”杜诗:“江流大自在。”又,“自在娇莺恰恰啼”。

受用

适意亦曰受用。见《吴郡志·龚明之传》:“每自谓平日受用,惟一诚字。”又,《吕氏童蒙训》载程明道语云:“吾只是待人以诚,一生受用不尽。”

快活

喜乐曰快活。见《北齐书·和士开传》:“劝武成帝曰:‘一日快活敌千年。’”又,《五代史》:“桑维翰云:‘居宰相如着新鞋袜,外面好看,其中不快活。’”又,刘昫、李愚罢相,百官相贺曰:“自此我曹快活矣。”乐天诗:“谁知将相王侯外,别有优游快活人。”

开心

快活亦曰开心。见《颜氏家训》:“读书学问,本欲开心明目。”《唐书·刘知幾传》:“十二岁听讲《左氏》则心开。”《国史纂异》:“许敬宗曰:‘闻陛下即位河北,心开目明。’”太白《扶风豪士歌》:“开心写意君所知。”又,《送陈郎归衡阳序》:“朝心不开,莫发尽白。”又,《月下独酌》云:“酒酣心自开。”东坡《和陶》诗:“开心无良友。”与《马援传》所云“开心见诚”义少别。

作乐 音洛

《晋书·向秀传》:“始欲注庄周书,嵇康曰:‘此书讵复须注?正自妨人作乐耳。’”“作乐”字见此。山谷诗:“举目尽妨人作乐。”《北齐》:“和士开劝武成王曰:‘宜及少壮,恣意作乐。’”

高兴

有兴致曰高兴。《世说》注引支氏《逍遥论》曰:“至人乘天正而高兴。”殷仲文诗:“独有清秋日,能使高兴尽。”卢照邻诗:“高兴复留人。”老杜诗尤数见。《北征》:“青云动高兴。”《寄张山人》:“高兴如笼鸟。”《寻范隐居》:“入门高兴发。”《九日曲江》:“晚来高兴尽。”又诗:“高兴潜有激。”又“高兴激荆衡”。皆是。

活泼

做人圆转曰活泼。见《五灯会元》:“无住禅师云:‘活泼泼地,平常自在,此心体毕竟不可得。’”《朱子语类》:“或问:‘“活泼泼地”是禅语否?’曰:‘不是禅语,是俗语。’”

缩朒

畏人曰缩朒。见《汉·五行志》:“王侯缩朒不任。”师古注:“退怯貌。”《玉篇》:“缩朒,不宽舒貌。”

落度 音铎

落落不管事曰落度。按,《宋书·五行志》:“元超兄弟大落度,上桑打椹为苟作。”“度”字正作入声。又,《三国〔志〕》:“杨仪语费袆曰:‘处世宁当落度如此?’”“度”字注无音,疑亦当入声。

糊涂

不谙事务曰糊涂。见《宋史·吕端传》:“太宗欲相之,或言端为人糊涂。太宗曰:‘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今呼“涂”字作去声。孙奕《示儿编》读“糊涂”为“鹘突”,声之转也。解曰:“鹘,隼。突起、卤莽之状。” 又,程明道《杂志》:“钱穆公决一滞狱,苏长公云:‘可谓霹雳手。’钱曰:‘安得霹雳手,仅免葫芦蹄。’”或作提,非。 疑“葫芦”即“糊涂”之转。周亮工读“葫”为“鹘”,则“芦”当为“突”矣。

恨毒

《后汉·张奂传·赞》:“虽恨毒在心。”今恼恨曰恨毒。

厌烦

懒倦曰厌烦。黄山谷《放言》云:“从事常厌烦。”用《高士传》闵仲叔“我欲省烦,今更作烦”语意。

出息

称赞孩稚曰有出息。案,朱子所谓“取物于人,而出息以偿之”,谓利息也。详卷六。 近人问官宰云:“每年出息若干?”至以之期望小儿,异矣。

懵懂

《西湖志余》载:“永嘉甄龙友不能对孝庙龙友之义,以为一时懵懂。”《正韵》:“懵懂,心乨也。” (1) 懵亦作懞。宋翟耆〔年〕题米氏山水云:“善画无根树,能描懞懂山。”见《画鉴》。

乖觉 伶俐

子弟颖悟曰乖觉,或作乖角。按,退之诗:“亲朋顿乖角。”罗隐《焚书坑》诗:“祖龙算事浑乖角。”皆舛谬之谓,且“乖”字非所以称人。扬子《方言》:“凡小儿多诈而狯,或谓之姡姡。”音括。“乖”殆“姡”之转也。明周芝山《锡元亭闲话》云:“俗人不识字,称人子弟曰乖、曰凶,则喜,其意盖以为美词耳,不知正相反。”又曰伶俐。按,字书无“俐”字。《广韵》“刢”字注:“刢利,使性人也。”刢音灵。丁谓书判官简尾云:立地机关子太乖 (2) 。似已以“乖”为乖巧。 则非颖悟之谓。梅氏《字汇》云:“今俗谓黠慧者曰伶俐。”盖前明方言。

顽皮

小儿嬉戏曰顽皮。见《五代史·冯道传》:“自称顽皮老子。” (3)

倔强 强拗〇强音其两切

顽梗曰倔强。见《宋史·赵鼎传》:“鼎不附和议,桧曰:‘此老倔强犹昔。’”《汉·陆贾传》作“屈强”,云:“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于此。”注:“不柔服也。”《史记》作“屈彊”。  又,《朱子语类》:“王临川天资亦有拗强处。”《韵会》“拗”注:“拗戾,固相违也。”此今拗捩、强拗之所本。捩、戾通用。

勥 上音“两”,下“强”上声

事不停妥曰 勥。见《广韵·三十六养》:“ 勥,力拒也。”《集韵》:“又体急皃。”今虫鱼半死,亦曰 勥。

认真

尽力曰认真。见《元史·王克敬传》:“临事不认真,岂尽忠之道乎?”

猥挼

状貌寒陋曰猥挼。见《传灯录》:“明州布袋和尚,形裁猥挼,蹙额皤腹。”一作腲脮,音猥馁,肥皃。

陇种

老惫曰陇种。见《荀子·议兵篇》:“陇种而退。”注:“遗失貌,如陇之种物然。”亦作龙钟。退之诗:“东野不得官,白首夸龙钟。”董彦远注:“潦倒意。”苏鹗《演义》云:“龙钟谓不翘举,如 、拉搭之类。”杨升庵云:“龙钟,竹名。见《广韵》。 人老似竹,摇曳不自持,故曰龙钟。”思按,杜弼《为侯景檄梁》云“龙钟稚子”,则非独老人之称。《集韵》作儱偅,云:“不遇貌。”《埤苍》作躘踵。《北史·李穆传》又作笼东:“宇文泰战败,敌兵追及,穆以鞭击泰曰:‘笼东军士,尔曹主安在?’”

撺掇 指唆

《韵会小补》云:“诱人为恶曰窜。平声。 ”俗曰“撺掇”,《正字通》亦云然。按《集韵》“窜”、“撺”二字俱注“又七丸切”。“窜”注“入穴”;“撺”注“掷也”。 今读作平声,亦有本。撺掇亦曰指唆,指音如主。《正字通》:俗云“使唆” (4) 。即指唆之意。

事可疑曰尶 。按,当作“ ”。《说文》“ ”注:“ ,行不正也。”从“尣”音。注:“曲胫也。” 《广韵》:“ ,同 。”《正字通》以“尶”为俗“ ”字。

斫丧

耗散精神曰斫丧。按,《左传》“以陈氏为斧斤,既斫丧公室”云云。今呼斫如作,音近致讹也。《唐书·杨复恭传》亦云:“斫丧天下。”

主张

主张二字,始于《庄子》:“孰主张是?”微之《授王播同平章事制》:“不有主张,孰能勘济?”退之《送穷文》:“各有主张,私立名字。”朱子诗:“茫茫宇宙内,此柄孰主张?”皆本之。《宋史·徐中行传》:“子庭筠曰:‘愿安时处顺,主张世道。’”

子细 俗作“仔细”,非。仔,任也。一音咨

小心临事曰子细。见《北史·源思礼传》:“为政当举大纲,何必太子细也。”杜诗:“醉把茱萸子细看。” (5) 又,《观李固山水图》云:“野桥分子细。”

离经

不在伦理曰离经。按,《学记》:“一年视离经辨志。”注:“言离绝经书之句读。”俗盖以经为常,离其常则可异也。

侅事 侅,音该

扬子《方言》:“非常曰侅事。”今吾俗犹然。《说文》:“奇侅,非常也。”

随喜

佛寺游玩曰随喜。见龙树《十住论》:“礼拜十方诸佛,忏悔劝请,随喜回向。”案,徐孝穆《双林寺傅大士碑》云:“僧皓法师见书随喜。”又,《与智 书》云:“极相随喜。”是为欢喜之意。老杜《望兜率寺》诗:“时应清盥罢,随喜给孤园。”此与今所谓随喜意同。

撞席

朱国祯《涌幢小品》载:“士子有用《中论》中式者,后相竞用之。时为语曰:‘主司好请客,徐幹偶撞席。只好这一遭,后会难再得。’”时以言不对题者为请客文章。 俗谓不速自至者曰撞席。“撞”转作“闯”,盖言突如其来也。

请安

问候曰请安。见《左氏传》:“使宰献而请安。”本言齐侯自请安适,不在坐饮酒也。今以为请问安好之意。

贺喜

吉事相庆曰贺喜。见史游《急就章》“偏吕张,鲁贺喜”。师古注:“言有喜而可贺也。”《焦氏易林》:“贺喜从福,日利蕃息。”

做媒人

宋子虚名无,元初人。 《啽呓集·咏田山叟》云:“潜将灵药私官婢,更做媒人嫁薛昭。”“做媒人”字见此。田山叟,即申天师。

白蚂蚁

惯说合成交者曰白蚂蚁。案,此蚁出粤中,能入箱箧食银,遗矢雪白,溶化犹可成银。以此种人善赚银钱,故以名之。

剃头 剃面

削发曰剃头。见元微之《赠卢头陀》诗:“剃尽心花始剃头。”剃,《说文》作“鬀”,注云:“大人曰髠,小儿曰鬀,尽及身毛曰 。” 康成《周官·薙氏》注:“薙,读如鬀小儿头之鬀。”《管子》:“屠牛长朝解九牛,而刀可以剃发。”“剃发”二字始见此。《颜氏家训》有“熏衣剃面”之语,盖是时不剃发,只修饰其面。今妇人则曰剃面。

出恭

如厕曰出恭。吕蓝玉《言鲭》谓“出于恭敬之外”。是前明已有此语。明人撰《西游传奇》,“出恭”字凡两见。毛西河以《西游记传奇》为元时丘长春所撰。钱竹汀先生以为丘真人。《西游记》在《道藏》内,非即今所行之书。

小便 撒尿

溲溺曰小便。见《汉·张安世传》:“郎有醉,小便殿上。”《后汉·甘始传》:“方士或饮小便。”嵇中散《绝交书》:“每常小便而忍不起。”杜征南注《左传》“将私焉”及“夷射姑旋焉”,并云:“小便也。”《晋语》:“少溲于豕牢。”韦昭注:“小便也。”《吕览》:“肉之美者……旄象之约。”高诱注:“约,要道,小便处。”《南史·谢幾卿传》:“小遗,沾令史。”注云:“即俗言小便也。”小遗,见《汉·东方朔传》。 《圆觉经》云:“咀涕浓血,精液涎沫,痰泪精气,大小便利,皆归于水。”《杂宝藏经》云:“梵志大小便利于石上,有雌鹿来舐,即便有身,生一女子。”○俗亦曰撒尿。《说文》作“ ”,从 省。注云:“人小便也。”“鸟”去声。今呼作“势”平声者,盖呼“水”作“势”上声,因以“尸”下“水”为“舒”字音。

屎恶 去声

《汉书·昌邑王传》:“梦青蝇矢积西阶东,以问龚遂。遂曰:‘陛下左侧谗人众多,如是青蝇恶矣。’”师古注:“恶,即矢也。”矢,古与“屎”同,本作“ ”。 “越王句践为吴王尝恶”,古读如字,今呼作乌路切,或书作“屙”。《玉篇》:“屙,上厕也。”《传灯录》:“大宏禅师:‘吃沩山饭,屙沩山屎,不为沩山禅。’”

肛门

谷道两旁曰肛门。见《史记·仓公传》:“肛门重十二两。”注:“肛, 也,言其处似车 ,故曰肛门,即广肠之门也。”《六书故》:“大肠端,肛门也。”

尾巴

尾曰尾巴。按《正韵》“巴”字注:“又尾也。”《正字通》云:“方俗有尾巴语,经传不载。”是此言起于明初。○“巴”本蛇虫之名,篆作 ,象长尾形,尾巴之名殆取此。

脚跟

足后曰脚跟。见《山海经》:“跂踵国,人行脚跟不着地。”

老茧

手足皮厚起曰老茧。案,《国策》:“墨子自鲁趋楚,一日一夜,足重茧而不息。”注:“足伤皮皱,如蚕茧也。”《广韵》作“ ”,注:“皮起也。”亦作“趼”。《庄子》:“百舍重趼而不敢息。”注:“胝也,音茧。”

肚皮

《东坡杂志》:“坡尝坦腹问侍者:‘汝辈试道此中何物?’朝(霞)〔云〕曰:‘是一肚皮不合时宜。’坡捧腹大笑。”“肚皮”二字见此。又,陈希夷对周世宗歌:“展开眉头,解放肚皮,且一觉睡。”已用“肚皮”字。

臂膊

臂曰臂膊。“膊”转作“巴”字声。按,唐末路德延作《孩儿诗》五十首,有云:“臂膊肥如瓠,肌肤软似绵。”○膊,本作“髆”。《广韵》:“胸髆也。”今讹为胸蒱。

奶 字本作“嬭”,古文作“ ”

谓乳曰奶。见唐彦休《阙史》:“渤海僧闻牝豕向猪群行,作声,以为行行向前槐阴下吃奶。”按,《说文》“ ”注:“奴斗反,乳也,楚人谓乳曰 。”奶,盖“ ”音之转。《广韵》又出“ ”字,“音 ,一曰乳也”。

胡咙

喉咙曰胡咙。按,《后汉·五行志》童谣云:“吏置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胡,颔下肉也。又,去声。《金日 传》“捽胡”,晋灼音“护颈”也。杨升庵《古音余》“喉”载虞韵,音胡,则喉咙亦可读胡咙。尤、虞二韵古通也。

额角

《逸雅》:“角者,生于额也。”《论语纬考撰谶》云:“颜回有角额,似月形。” (6) 庾信《舞媚娘》歌:“额角轻黄细安。”俗呼“额”为额角,本此。

面孔

面孔,见郑綮《开天传信记》:“面孔不似胡孙。”

面脸骨

《广韵》“脸”注:“面脸,音检。”今俗读作“敛”音,而呼面脸骨则从“兼”上声,为得其正。

下颏

口以下曰下颏。见周密《齐东野语》:“俗谚,人喜过甚者,曰兜不上下颏。”

肩头 鼻头 拳头

肩头,见薛逢诗:“肩头薪续厨中烟。”鼻头,见山谷《谢王炳之惠石香鼎》诗:“人向鼻头参。”又,《万州下岩》诗:“若为刘道者,拽得鼻头回。”拳头,见《续传灯录》:“若珠禅师答僧问,道:‘举起拳。’僧曰:‘学人不会。’曰:‘拳头也不识?’”

脚心

《吴真君服椒法》云:“半年脚心汗如水。”东坡《谢袁公济芎椒》诗:“汗水流骹始信吴。”自注引之。

鬓脚

女人鬓发之根曰鬓脚。亦有出。山谷《乐寿县君吕氏挽词》:“骑省还秋直,霜侵鬓脚衰。”古男子亦栉发,故可通称。

版牙 牙龈

牙齿阔大者曰版牙。亦有出。《晋书·载记·慕容皝》:“龙颜版齿。”齿根肉曰牙龈。见东坡诗:“脆响鸣牙龈。”《唐·张果传》:“堕齿之龈。”

眉毛

眉曰眉毛。见《旧唐书》:“毛若虚眉毛覆于眼。”东坡《赠黄山人》诗“眉毛覆眼见来乌”用此。又,宋僧德延偈云:“而今大义重宣也,剔起眉毛觌面看。”

寒毛

《晋书·夏统传》云:“闻君之谈,不觉寒毛尽戴,白汗四匝。”张寅《州志》引《长白漫笔》云:“今俗谓‘吓得我寒毛孑孑竖’亦此意。”

面嘴

面脸曰面嘴。见《指月录》:“佛照光颂云:‘一亩之地,一蛇九鼠 (7) ,仔细看来,是何面嘴?’”

眅眼

目皮向上曰眅眼。案,《说文》“眅”注:“多白眼也。”《六书故》:“反目貌。”则宋世已有此谓。本音扳。《广韵》又音上声,注:“目中白貌。”

人中

《辍耕录》:“赵文敏云:‘唇之中何以谓之人中?若曰人身之中,则当在脐腹间。盖自此而上,眼耳鼻皆双窍,自此而下,口与二便皆单窍。三画阴,三画阳,成泰卦也。’”

重身

妇人怀孕曰重身。亦有出。《诗》:“大任有身。”郑笺:“身重也。”陆氏《释文》直勇反,又直龙反。是可作平声。盖言有两身,故重叠也。又,《广韵》“ ”字注:“妇人娠也。”音重,则当为 身。《内经》:人有重身。注亦有两音。

人身

死后有投人身之说,“人身”二字亦有本。《颜氏家训》:“汝曹当兼修戒行,留心诵读,以为来世津梁,人身难得,勿虚过也。”

驼背

背偻曰驼背。见柳州《郭橐驼传》:“病偻,〔隆〕然伏行,有类橐驼者,乡人号之驼。”注:“人驼背不能仰也。”《庄子》:“卫有恶人哀佗。”注:“佗与驼同,言背偻也。”冯翊《桂苑丛谈》:“邹凤炽,唐高宗时人,眉高背曲,号‘邹骆驼’。”

疿子

《正字通》:“今人以身上热疮为疿子。” (8) 按,《广韵》“疿”音沸。今俗读若佩,声之转也。“疿”字见《素问》。

甕鼻头

鼻不通曰甕鼻头。华亭宋辕文《笔记》引《论衡》“鼻不知香臭曰甕”为证。案,《论衡·别通篇》云:“人不博览古今,犹目盲耳聋鼻癕也。”乃是“癕”字。《广韵》作“ ”,注:“鼻塞曰 ,乌贡切。”《埤雅》:“语云:‘蛇聋马 。’”“甕”字当是后来之说,言其音不清,如出甕盎中也。

《列子》:“两手据地而欧之,〔不出,〕喀喀然。”张湛注:“喀,音客,欬声。”俗谓“ ”曰“喀 ”,当是此字。《集韵》亦作“ ”。

豰  音谷速

唐释(元慧)〔慧琳〕撰《一切经音义》引《通俗文》云:“斗薮谓之豰 。上都谷反,下音速。”案,《广韵》“豰”注:“豰 ,动物也。”豰,音 ,《说文》:“小豚也。”盖小豚性喜动,故谓动物不已者曰豰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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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乨”可作“始”、“乱”的异体字,这里是“乱”的异体字。

(2) 此谓丁晋公事,参阅宋释文莹《湘山野录》卷下。

(3) 中华书局标点本《新五代史·冯道传》:“德光诮讥之曰:‘尔是何等老子?’对曰:‘无才无德痴顽老子。’”作“痴顽”。

(4) 按,《正字通·手部》“撺”:“七乱切,音爨,掷也。……俗谓诱人为恶曰撺掇。”又,《口部》“唆”:“桑柯切,音梭。 唆,小儿相应声。又,俗云‘使唆’。古无‘唆’字,通用‘嗾’。”

(5) 所引《北史》语,最早见于北齐魏收《魏书》。所引杜诗,《杜诗详注》作“仔细”。

(6) 清陈元龙《格致镜原》卷十一引该语,书名作《论语撰考谶》。

(7) “一蛇九鼠”,据《大正藏》当作“三蛇九鼠”。

(8) 《正字通·疒部》“疿”:“芳未切,音费,热生小疮。《素问》:‘汗出见湿,乃生痤疿。’今俗以触热肤疹如沸者曰疿子。”

(9) 明杨慎《升庵经说》卷十四“觳 ”条:“《孟子》:吾不忍其觳 。言牛将就屠而体缩恐惧也。觳,本古文斛字。其字从谷省。谷而角之,是斛也。谷字义兼声,角字声兼义。合为斛字,乃正字,非借也。 ,鼎食也。俗作餗。牛之恐惧字当作豰觫。豰从豕,尾惧之貌。觫从角,角惧之貌。汉隶又作豰 。 ,寒战疾也。借作牛之惧貌,义亦互通。”《丛书集成初编》本可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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