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首页

中部经典

第三品 空 品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第一二一 空小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其时,恰尊者阿难于晡时,从独坐起,[往]近彼世尊,近已,礼拜世尊,坐于一边。坐一边已,尊者阿难,如是白世尊:“然,世尊!一时,世尊住释迦族之间。有名为那竭罗迦释迦族之一村。于彼处,世尊!我于世尊之眼前闻、眼前得受:‘阿难!我今多住空住。’世尊!我如何以此善听、善受、善作意、善忆念耶?”

“然,阿难!汝以此善听、善受、善作意、善忆念。阿难!以前至今,我亦多住于空住。譬喻此鹿母讲堂。关于空无象、牛、马牝马、关于空无金、银、关于空无男女之集会。然亦有不空。即唯此比丘众之一缘。阿难!恰如是,比丘不作意邑想,不作意人想,唯作意林想之一缘。于林想,彼心乃踊跃、欣喜、定立、解脱。彼如是知:‘若缘邑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者。若缘人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事所患者。然而,是有彼患恼,即唯林想之一缘。’彼知:‘其彼想类之依邑想是空。’知‘其彼想类之依人想是空。’然又[知]‘有此不空,即林想唯一缘。’如是,凡于此所无者,对此,以遍随观其空。而于此有余者,其存在即知为‘有此。’如是,阿难!又彼思惟:‘此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类。’

复次、阿难!比丘不作意人想,不作意林想,唯作意地想之一缘。于地想,彼之心踊跃、欣喜、定立、解脱。阿难!譬喻牛皮以百支之针,止住其伸张。阿难!恰如是,于此大地有升降之坡路、河之难步,有籔、荆之处,高山,此等悉皆不作意,唯作意地想之一缘。于地想,彼之心踊跃、欣喜、安立、解脱。彼如是知:‘若缘人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若缘林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事所患。然而,是有彼患烦,即唯地想之一缘。’彼知:‘彼想类之依人想是空。’知‘其想类之依林想是空。’而又知‘有此不空,即唯地想之一缘。’如是,凡于此所无者,对此,遍随观其空。而于此有余者,其存在即知‘有此。’阿难!如是,又彼思惟:‘此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

复次,阿难!比丘不作意林想,不作意地想,唯作意空无边处想之一缘。于空无边处想,彼之心踊跃、欣喜、安立、解脱。彼如是‘若缘林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事所患。若缘地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而有彼患恼,即唯空无边处想之一缘。’彼知‘其想类之依林想是空。’知‘彼想类之依地想是空。’而又[知]‘有此不空。即唯空无边处想之一缘。’如是,凡于此所无者,对此,遍观其空。而凡有余者,其存在即知‘有此。’如是,阿难!又彼思惟:‘此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类。’

复次,阿难!比丘不作意地想,不作意空无边处想,唯作意识无边处想之一缘。于识无边处想,彼之心踊跃、欣喜、定立、解脱。彼如是知:‘若缘地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事所患。若缘空无边处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然而,有彼患恼,即唯识无边处想之一缘。’彼知‘其想类之依地想是空。’知‘彼想类之依空无边处想是空。’然而[知]‘有此不空,即唯识无边处想之一缘。’如是,凡于此所无者,对此,遍随观其空。凡于此有余者,以其存在即知‘有此。’阿难!如是彼思惟:‘此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类。’

复次,阿难!比丘不作意空无边处想,不作意识无边想,唯作意无所有处想之一缘。于无所有处想,彼之心踊跃、欣喜、安立、解脱。彼如是知:‘若缘空无边处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事所患。若缘识无边处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然而,有彼患恼,即唯无所有处想之一缘。’彼知‘彼想类之依空无边想是空。’知‘彼想类之依识无边想是空。’然而,又[知]‘有此不空,即唯无所有处想之一缘。’如是,凡于此所无者,对此,遍随观其空。然而,凡有余者,其存在即知‘有此。’阿难!如是彼思惟:‘此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类。’

复次,阿难!比丘不作意识无边处想,不作意无所有处想,唯作意非想非非想处之一缘。于非想非非想处想,彼之心踊跃、欣喜、定立、解脱。彼如是知:‘若缘识无边处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若缘无所有处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事所患。然而有彼患恼,即唯非想非非想处想之一缘。’彼知‘彼想类之依识无边处想是空。’知‘彼想类之依无所有处想是空。’而又[知]‘有此不空,即唯非想非非处之一缘。’如是,凡于此所无者,对此,遍随观其空。而凡于此有余者,其存在即知‘有此。’阿难!如是彼思惟:‘此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类。’

复次,阿难!不作无所有处想,不作意非想非非想处想,唯作意无想心定之一缘。于无想心定,彼之心踊跃、欣喜、定立、解脱。彼如是知:‘若缘无所有处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事所患。若缘非想非非想处想,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然而有彼患恼,即以此命为缘,缘其六处身。’彼知‘彼想类之依无所有处想是空。’知‘彼想类之依非想非非想处想是空。’然而又[知]‘有此不空,即以此命为缘,缘其六处身。’如是,凡于此所无,对此,遍随观其空。凡于此有余者,以其存在即知‘有此。’阿难!如是彼思惟:‘此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类。’

复次,阿难!比丘不作意无所有处想,不作意非想非非想处想,唯作意无想心定之一缘。于无想心定,彼之心踊跃、欣喜、定立、解脱。彼如是知:‘此无想心定是有为而所思惟。然而知凡彼有为而所思惟者,其为无常、灭法。’依如是知、如是见,彼之心由欲漏解脱,[彼]之心由有漏解脱,[彼]之心由无明漏解脱,解脱之时即解脱智生、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不更于此处生。’彼如是知:‘若缘欲漏,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若缘有漏,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若缘无明漏,虽有任何患恼,今亦无所患事。然而,有彼患恼,即此命为缘,缘其六处身者也。’彼知‘彼想类之依欲漏是空。’知‘彼想类之依有漏是空。’知‘彼想类之依无明漏是空。’然而,又[知]‘有此不空,即以命为缘,缘其六处身者也。’如是,于此所无者,对此,遍随观其空。而凡于此有余者,其存在即知‘有此。’阿难!如彼思惟:‘此究竟无上之如实性、不颠倒、清净是空类。’然,阿难!凡过去世之诸沙门、婆罗门,虽于成就任何究竟无上清净空住,但彼等于一切应未成就究竟无上清净空住。阿难!凡未来世之诸沙门、婆罗门,虽成就任何究竟无上清净空住。阿难!凡即今之沙门、婆罗门,虽成就究竟无上清净住,但彼等于一切还未成就究竟无上清净空住。是故,阿难!我应成就究竟无上清净空住,汝等应如是学。”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尊者阿难,随喜世尊之所说。——

第一二二 空大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于释迦族间,住迦毗罗城尼拘律树园。其时,世尊于清晨,着衣持钵、衣,为行乞而入迦毗罗城。于迦毗罗城中,行乞已,从行乞食后,为日昼之止住而归近于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其时,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世尊见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见已,世尊如是思惟:“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有众多之床座,或于此给众多之比丘住耶?”

恰此时,尊者阿难与众多之比丘具于迦罗释种之住家从事作衣。其时,世尊于晡时从独坐起,往近彼迦罗释种之住家,往已,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言尊者阿难:“阿难!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众多之床坐,或巧为众多比丘等之止住耶?”

[阿难白言]:“世尊!迦罗差摩释种之住家设众多之床座,彼处住众多之比丘,世尊!我等乃于作衣时来。”

[世尊曰]:“阿难!使喜众、乐众、沈于喜众、喜、聚、乐聚、希求众之比丘无有光辉。阿难!实是使喜众、乐众、沈于喜众、喜聚、乐聚、希聚之比丘,彼出离之乐、离之乐、寂静之乐、等觉之乐、喜得其乐、安易得无难得者,应无有是处。然而,阿难!凡比丘一人远离集群而住,如是之比丘,彼出离之乐、远离之乐寂静之乐、等觉乐有可期持,喜得其乐、安易得、无难得者,应有是处。阿难!实是使比丘之喜众、乐众、沈于喜众、喜聚、乐聚、希聚者,或成就时,爱心解脱,或期待成就非时、不动[心解脱住]者,无有是处。然而,阿难!彼比丘一人,远离集群而住,如是之比丘,有可期待或成就时、爱心解脱住,或成就非时、不动[心解脱住],有是处。阿难!我如对[人之]乐、[人之]希求色之不变易、不推移、不生忧、悲、苦、恼、愁,唯认一色,无是事也。

而复阿难!彼住由如来所胜等觉。即作意一切诸相,而当成就内空住。是故,阿难!若依此住而住,有近如来之诸比丘,比丘尼、信男、信女、国王、大臣、外道、外道弟子等者,阿难!如来乃倾离、向离、趣离、寂静、喜出离,可成为离之心,由遍漏处法,唯作绝对离系之说。是故阿难!于此有比丘,若‘成就内空住。’阿难!如是之比丘,应于内心,无有不使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

然者,阿难!如何应使比丘内心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耶?阿难!于此有比丘,离爱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由离生喜、乐,具足初禅而住。以诸寻、伺,成为内心静安,得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而住。阿难!如是之比丘,善使内心定住、安住、专一、而等持。彼作意内空。为作意内空,于内空,彼之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阿难!如是之时,如是彼比丘知:‘为作意内空,于内空,我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彼作意外空。彼作意内外空。彼作意不动。为作意不动,于不动,彼之内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安住、不解脱。阿难!如是之时,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不动,于不动,我心不踊跃、不欣喜、不定住、不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阿难!彼比丘于其究竟定相,无不使内心定住、安住、专一、等持。彼[便]作意内空。为作意内空,于空,彼之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内空,于空,我心踊跃、欣喜、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彼作意外空;彼作意内外空;彼作意不动。为作意不动,于不动,彼之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阿难!如是之时,彼比丘如是知:‘为作意不动,于不动,我心踊跃、欣喜、定住、解脱。’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行而倾心者,彼行:‘如是行、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住立而倾心者,彼住立:‘如是住立,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坐而倾心者,彼坐:‘如是坐,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如是,其时有正知。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卧而倾心者,彼卧:‘如是卧,诸贪、忧、恶、不善法,应不来追流我。’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要谈论而倾心者,彼:‘凡此等之诸论,是劣而卑、俗人而非圣、无利益、不导远离、不导离欲、不导灭、不导寂静、不导智、不导等觉、不导涅槃。我不应谈所谓国王论、盗贼论、大臣论、军论、怖畏论、战争论、食物论、饮料论、衣服论、卧具论、华鬘论、香料论、亲戚论、车乘论、村论、镇论、都市论、国土论、女论、勇者论、巷中论、水瓶处论、先灵论、种种之事论、世界论、说海论、斯有、无之论等,乃至同如以上之论。’如是,其时有正知。阿难!而又‘凡彼诸论:适于谨慎而开心,一向导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槃。我当谈所谓少欲论、知足论、出离论、不众会论、勤精进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如是之类论。’如是,其时有正知。阿难!若彼比丘之依如是住而住时,于寻而倾心者,彼‘凡此等之诸寻,是劣而卑,俗人而非圣、无利益、不导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槃。我不应寻所谓欲寻、恚寻、如是类之诸寻,我应不寻。’如是,其时有正知。然而,阿难!‘凡此等之诸寻,圣而引导,一向转向于正等之苦尽。谓:出离寻、无恚寻、无害寻,我应寻如是类之诸寻。’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此等有五欲功德。何者为五?眼所识之诸色,可爱、可喜、可赏、可意而随伴可染之欲;耳所识之声;鼻所识之香;舌所识之味;身所识之诸触;是可爱、可喜、可赏、可意而随伴可染之欲。阿难!此等为五欲功德也。于此等中,比丘无不常观察自心:‘我于此等之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有生起心之活动耶?’阿难!若比丘之观察,如是知:‘我于此等之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有生起心之活动。’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欲功德之贪欲,其未令断。’如是,其时有正知。然而,阿难!若比丘之观察,如是知:‘我于此五欲功德中,有存在者,或有处,心无活动之事。’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欲功德之贪欲,于我断之。’如是,其时有正知。

阿难!有此等五取蕴。于此等中,比丘无不观生与灭住:‘如是为色,如是为色之集,如是为色之灭。如是为受,如是为受之集,如是为受之灭。如是为想……如是为行……如是为识之集,如是为识之灭。’彼,关于此等之取蕴,观生与灭而住者,凡于五取蕴,其断‘有我’及慢。如是之时,阿难!彼比丘如是知:‘凡我对五取蕴[有我]与慢,我尽断之。’如是,其时有正知。阿难!此等诸善法,一向趣于善,圣、出世间而无堕[恶魔]波旬[之掌中]。

阿难!汝,以此如何思惟:‘认为如何理由,声闻有值劳力,应追随[大]师耶?’”

[阿难言:]“世尊!我等,诸法根据于世尊,世尊为引导,世尊为所依。世尊!以世尊其所说之意义,甚为光辉。从世尊闻,诸比丘应受授奉行。”

[世尊曰:]“阿难!声闻凡为解说讽诵彼契经故而不值追随[大]师。此为何故。总之,阿难!长夜汝等闻诸法,使受持、集语、以意省察,以见善洞察之。然而,阿难!凡谨慎其诸谈论,使心开适,一向转向于远离、离欲、灭、寂静、智、等觉、涅槃——少欲论、知足论、出离论、不众会论、勤精进论、戒论、定论、慧论、解脱论、解脱知见论——如是类之诸谈论故。阿难!声闻劳力,应有值于追随[大]师。

如是其时,阿难!为师之有苦;如是之时,为弟子之有苦;如是之时,为梵行者之有苦。然者,阿难!如何为师之有苦。阿难!于此有一类之师,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藁堆。彼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彼为[各]访来诸婆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而烦劳,起贪、生贪心、转于过分[之生活]。阿难!此名为有苦之师。以师为苦,生恶、不善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于未来有生,老死等诸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为师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声闻之苦。阿难!彼师之声闻、亦随行彼师之出离,而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藁堆。彼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彼为[各]访来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而烦劳,起欲、起欲心、转于过份[之生活]。阿难!此名为有苦之声闻。以声闻之苦,生诸恶、不善法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于未来有生、老死之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名为声闻之有苦。

然者,阿难!如何为梵行者之有苦。阿难!于此如来之出现世间,此是阿罗汉、正等觉者、明行具足者、善逝者、世间解者、无上者、调御丈夫者、天人之[大]师、觉者、世尊也。彼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藁堆。如是远离而住,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来访。而彼如来,为[各]访来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市民、国民而不烦劳。不起欲、不生贪心、不转于过份[之生活]。阿难!声闻亦随行彼师之出离,从行受独离座处于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藁堆。如是远离而住者,至访诸婆罗门、居士、乃至市民、国民。而为[各]来访之诸婆罗门、居士、乃至诸市民、国民之烦劳,起欲,生贪心,转于过份[之生活]。阿难!此名为梵行者之有苦。以梵行者之苦,生诸恶、不善杂染,以引后有,可怕,有苦果,当来有生、老死之法,使惩罚彼。阿难!如是为梵行者之有苦。而又阿难!虽凡为彼师之苦,及彼声闻之有苦,但此梵行者之苦,有比此以上之苦果,有比此以上之恼果,加之,更转向于恶趣也。是故,阿难!以友之心情不以敌之心情亲近我!此应为汝等之长夜利益、幸福。然者,阿难!如何诸声闻,以敌[对]之心情而不以友之心情亲近师。阿难!于此,师有为诸声闻说法;为利益者,为怀慈愍:‘此为汝等之利益,此为汝等之幸福也。’[而]彼诸声闻,不闻、不倾耳、心置其他、而远离去师之教法。如是,阿难!诸声闻于师,以敌之心情不为友之心情亲近。然而,阿难!如何诸声闻,以友之心情不为敌之心情亲近师,阿难!于此,师有为诸声闻之说法,是为慈愍者,为利益者,以怀慈愍:‘此为汝等之利益,此为汝等之幸福。’彼之诸声闻、谛听、倾耳、心不置其他,且远离而不去师之教法。如是阿难!诸声闻以友之心情而不为敌之心情亲近师。是故,阿难!以友之心情不为敌之心情亲近我,其应为汝等长夜之利益、幸福。阿难!我诱掖汝等,恰如作壶者,如对未烧之土器,我以责应责者。赏应赏者而言:凡有坚实者,应其为坚实。”

世尊如是说已,使欢喜之尊者阿难,随喜世尊之所说。——

第一二三 希有未曾有法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时、食后、由行乞归来,集坐于侍者堂之众多比丘,起此言谈:“希有哉!友!未曾有哉!友!如来增益大神通力者、大威神力者耶!如何是如来般涅槃、断戏论、断迷路、尽轮回、超度一切苦、知过去之诸佛;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生;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名;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姓……有如是戒……有如是法……有如是慧……为如是住者,彼等之诸世尊是如是解脱者。”如是言已,尊者阿难如是告彼等诸比丘:“友!如来是希有而具未曾有。友!如来是未曾有而具未曾有法。”

然而,实使彼等诸比丘,中断此言谈。其时,世尊于晡时从独坐起,至彼侍者堂,至已,坐于所设之坐。坐已,世尊告诸比丘:“然,诸比丘!汝等今为如何之说话而坐此耶?又汝等如何中断言谈耶?”

[诸比丘言:]“世尊!我等食后由行乞归此,集坐侍者堂,如是起言谈:‘希有哉!友!……彼等诸世尊,是如是解脱者也。’如是言[时],世尊!尊者阿难如是告我等:‘如来……具未曾有法。’世尊!如是我等之言谈被中断,其时世尊来临。”

时,世尊告尊者阿难:“阿难!然者,于此当详细说彼如来之希有未曾有法。”

[阿难言:]“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有正念、有正知,生兜率身。’世尊!菩萨有正念、有正知生兜率身,世尊!以此我等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住立兜率身。’世尊!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住立兜率身。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之寿有限,住立兜率。’世尊!菩萨之寿有限,住立兜率身,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从兜率身殁而入母胎’,世尊!菩萨有正念、有正知,从兜率身殁而入母胎,世尊!我以此等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从兜率身殁而入母胎,其时包含天界、魔界、梵天界,于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界之世界,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于世界边之空间、幽隐、暗冥、黑暗处,于彼有如是大神通,如是大威神力,此等之日月光明亦不得到达之处;其处亦有无量广大之光明,超诸天之威力而出现。生其处之诸有情,彼等亦由光明,互相认知——友!其他之诸有情,实有生此——又此一万世界,动摇、震动、激动、而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力,出现于世。’世尊!菩萨之……世尊!以此我等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之入母胎时,有四天子,且护四方以近彼——彼菩萨或菩萨之母,即人非人乃至任何者,亦莫能害——。’世尊!菩萨之……世尊!以此我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自然为具戒者,离杀生,离不与取,于爱欲离邪行,离虚诳语,离窣罗、迷丽耶酒类之放逸处。’世尊!菩萨之……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对男子不起伴妙欲之意。又菩萨之母,以如何男子之娱心,亦无甚喜。’世尊!菩萨之……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得五妙欲。菩萨母成就五妙欲,具足而行作。’世尊!菩萨之……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不起任何之病患,菩萨之母,身体无疲劳而安乐;又菩萨之母,通过胎以见菩萨具一切肢体,无诸根之毁损。阿难!犹如有琉璃宝珠。善净性,八角、被善磨过。而以丝之或青、黄、赤、白、绿串之。彼具眼之人,于手其观察之——此琉璃宝珠,是净、性优、八角、善磨。而以丝之或青、黄、赤、白、绿串之——。如是,阿难!菩萨入母胎时,菩萨之母,不起任何病患。菩萨之母,身体无疲劳而安乐。菩萨之母,通过胎以见菩萨具一切肢体而无诸根之毁损。’世尊!菩萨之……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生七日,菩萨之母命终,生兜率身。’世尊!菩萨之……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如其他之诸妇人,胎儿宿于胎内九或十月间而生,如是菩萨之母不生菩萨;菩萨之母,菩萨宿胎内正十个月而生。’世尊……世尊!我以此受时为世尊之希有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如其他之妇人或坐而生,如是菩萨之母不生菩萨;菩萨之母立而生菩萨。’世尊……!我以此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出母胎时、诸天于最初受,其后众人[受]。’世尊……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由母胎出时,菩萨不至地,四天子受彼而使立母前、——王妃请喜,汝生大威力之子——。’世尊……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由母胎出时,实是清净而出,不涂[污]水,不涂痰,不涂血,乃至不涂任何不净,而无垢清净也。阿难!犹如宝珠,置于迦尸之绢布,宝珠不秽污迦尸之绢布迦尸之绢布亦无秽污于宝珠。其何因而然耶?依两者之清净。如是,阿难!又菩萨由母胎出时,实是清净而出,不涂[污]水,不涂痰、不涂血,乃至不涂任何不净,是无垢清净也。’世尊……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出母胎时,女持一冷、一温之两水,出现于空中,由此为菩萨及母行水。’世尊……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生耶!菩萨以立起平等之足,面北七步,辖步而行,被白盖,朝望一切诸方,以说伟言——我是世界之首者、我是世界之胜者,我是世界之长者,此为最后之生,今无后有之事——。’世尊……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我亲从世尊如是闻、亲受得:‘阿难!菩萨出母胎时,包含天界、魔界梵天界,于此世界、沙门、婆罗门、天、人众之世界,其无量广大光明,超越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其世界边之空间:幽隐、暗冥、黑闇处,于此有如是大神通,如是有大威神力,此等之日月光明亦不得至之处,其处亦有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而生其处之有情,彼等亦由彼光明而互相认知——友!其他之诸有情,实有生于此处——。又此一万之世界,动摇、震动、激动、无量广大光明,超诸天之威神力而出现。’世尊……世尊,我以此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是故,阿难!今汝,此亦应受持为如来之希有未曾有法。阿难!此如来自觉而生起诸受,自觉而持续,自觉而灭之。自觉而[生]诸想,自觉而生起诸寻,自觉而持续,自觉而灭没之。阿难!汝亦以此受持为如来希有未曾有法。”

“世尊!世尊之自觉而生起诸受,自觉而持续,自觉而灭没之,自觉而[生]诸想、……自觉而生起诸寻,自觉而持续,自觉而没之,世尊!此亦我受持为世尊之希有未曾有法。”

尊者阿难如是说已,[大]师认许之。欢喜之彼等诸比丘。随喜尊者阿难之说。——

第一二四 薄拘罗经

如是我闻。——

一时,尊者薄拘罗,住王舍城迦兰陀竹林。时,尊者薄拘罗以前在家时之友阿支罗迦叶,诣尊者薄拘罗之处。诣已,与尊者薄拘罗互相问讯,交换可喜、乐之语已而坐一边,一边坐已,阿支罗迦叶如是言尊者薄拘罗:“友!薄拘罗!汝出家几年耶?”

“友!我出家八十年矣。”

“然者,友薄拘罗!汝此八十年间,行几次淫法耶?”

“友!迦叶!汝不应如是问我:‘然者,友!薄拘罗!汝此八十年间,行几次淫法耶?’而且,友!迦叶!汝应如是问我:‘然者,友!薄拘罗!汝此八十年间,曾起几次欲想耶?’”

“然者!友!薄拘罗!汝此八十年间,曾起几次欲想耶?”

“友!迦叶!我出家八十年,未曾起欲想。”

(尊者薄拘罗,八十年间不曾忆起欲想者,我等应以此受持为尊者薄拘之希有、未曾有法。)

“友!我出家后,八十年间,未曾忆起恚想、害想。”

(尊者薄拘罗八十年间,未曾忆起恚想、害想者,我等应以受持为尊者薄拘罗之希有、未曾有法。)

“友!我出家后,八十年间,未曾忆起欲寻。”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我出家后,八十年间,未曾忆起恚寻、害寻。”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我出家后,八十年间,未曾忆受居士衣。”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未忆持刀断衣。”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未忆以针缝衣。”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未忆以染料染衣。”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不忆缝迦絺那衣。”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不忆与同梵行者之从事作衣。……受招待……‘未曾忆起如是心:呜呼!谁招待我!’”

(尊者薄拘罗……未曾有法。)

“友!……家中坐……家中食……取妇人之随行相……乃至对妇人说四句偈法亦……至比丘尼之住房……对比丘尼说法……乃至……对正学女说法……对沙弥尼说法[亦皆]不忆。”

(尊者薄拘罗,八十年间,不忆为比丘尼说法者,我等以此应受持为尊者薄拘罗之希有未曾有法。)

“友!我出家后八十间,不忆令[人]出家……乃至……令受具足……不忆为[人]所依,不忆令沙弥侍奉……于浴房之浴……洗同梵行者之肢体……曾起暂时病……乃至服用一片阿梨勒之医药……依靠于依靠物……寝卧……[亦]不忆于村边之床座以迎接雨期。”

(尊者薄拘罗,八十年间,不忆于村边之床座以迎接雨期……未曾有法。)

“友!七日间,我有惑而食得土地之团食,而第八日智生。”

(尊者薄拘罗有惑七日间,而食得土地之团食,第八日智生者我等以此应受持为尊者薄拘罗之希有、未曾有法。)

“友!薄拘罗!我得于法、律出家,得具足戒。”

阿支罗迦叶,得于此法、律出家,得具足戒。而[得]具戒不久,尊者迦叶独处不放逸,热心劳力住,不久,诸善男子正为其目的,由[在]家而出家。于现世自通达、证悟、具足、其无上梵行之究竟住,知“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更不来此世。”尊者迦叶已经成为阿罗汉。

其时,尊者薄拘罗,持门钥由精舍如是言:“诸尊者!请出来,诸尊者!请出来,今日我将入涅槃。”

(尊者薄拘罗,持门钥由精舍至精舍曰:“诸尊者!请出来,诸尊者!请出来。今日我将入涅槃。”我等亦以此受持为尊者薄拘罗之希有未曾有法。)

其时,尊者薄拘罗,坐于比丘众中而入涅槃。

(尊者薄拘罗,坐于比丘众中而入涅槃,我等亦以此受持为尊者薄拘罗之希有未曾有法。)——

第一二五 调御地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迦兰陀竹园。其时,恰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住林中小屋。其时王子奢耶阇那游行、旅行至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处。至已,与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互相问讯,交换喜、乐之语已,坐于一边。一边坐已,王子奢耶阇那向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如是言:“尊者阿奇耶沙那!我如是闻:‘兹有比丘,不放逸而热心精勤住者,应得心一境性。’”

“如是,王子!如是,王子!兹有比丘,不放逸而热心精勤住者,应得心一境性。”

“善哉!尊者阿奇耶沙那!如所学、所闻,为我说示。”

“王子!我不能为仁[者]说示如所闻、所学之法。王子!我今虽为仁者说示如所闻、所学之法,而仁者亦不解我所说之义。此我应[徒]疲劳。此我当为娆恼。”

“尊者阿奇耶沙那!请为我说示如所闻、所学之法,或许我能解尊者阿奇耶沙那所说之义。”

“然者,王子!我应向仁者说示如所闻、所学之义。若我所说之义,仁者能解者善;若我所说之义,仁者不能解者,请自随住,其时请不更质问我。”

“尊者阿奇耶沙那!请为我说示如所闻、所学之法,若我能解尊者阿奇耶沙那所说之义者善。若我不能解尊者阿奇耶沙那所说之义者,当自随住。我其时不应更质问尊者阿奇耶沙那。”

其时,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为王子奢耶阇那说示如所闻、所学之法。如是说已,王子奢耶阇那,对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如是言:“无处亦无容,尊者阿奇耶沙那,凡比丘不放逸,若热心精勤住,应得心一境性者!”

其时,王子奢耶阇那,对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说:“无处亦无容。”(终无是事)即起座而去。

其时,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于王子奢耶阇那去后不久,诣世尊之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边,一边坐已,新学沙门与王子奢耶阇那互相所谈论之一切,白世尊,其闻已,世尊告新学沙门:“阿奇耶沙那!其应如何得耶?彼应由出离而知、出离而见、出离而达到、出离而证得;其王子奢耶阇那是于欲中住,享受欲,耽于欲寻,欲热使之热恼,热中于欲之追求;[能]或知、或见、或证者,无如是事也。阿奇耶沙那!譬喻有二:或应调御之象、应调御之马、应调御之牛,善被调御,善被导御。[又]二者,有或应调御之象,或应调御之马,或应调御之牛,不被调御,不被导御。阿奇耶沙那!汝其如何思惟耶?彼两应被调御之象,应被调御之马,应被调御之牛,善被调御,善被导御者,彼等应被调御至调御之所作,以达调御之地耶?”

“如是,世尊。”

“次二者,或应被调御之象,或应被调御之马,或应被调御之牛,不被调御,不被导御,彼等不被调御者,[能]如二者或应被调御之象,或应调御之马,或应被调御之牛,善被调御,善被导御,而至调御之所作,达调御之地耶?”

“不然,世尊。”

“恰如是,阿奇耶沙那!凡依出离而知、依出离而见、依出离而达到、依出离而证[得]者,其王子奢耶阇那是欲中住、享受欲、沈于欲寻、欲热使之热恼,热中于欲之追求,[能]或知、或见、或证者,无有如是事。”

“阿奇耶沙那!譬喻村或镇之近处有大山,此山有两友,从彼村镇出,以手契示而近彼山,近已,一友立于山麓,一友登于山上。立彼山麓之友,如是言立于山上之友曰:‘友!汝立于山上见何耶?’彼如是曰:‘友!我立于山上,见美丽之林园、美丽之森林、美丽之土地、美丽之水池。’彼[立于山麓之友]如是言:‘汝立于山上见美丽之林园、美丽之森林、美丽之水池者无处亦无容(无是事)。’立彼山上之友下山麓,拉彼友之腕,令登山上,暂时休息已,向彼友言:‘友!汝于山上见何耶?’彼如是曰:‘友!我立于山上,见美丽之林园、美丽之森林、美丽之土地、美丽之水池。’彼如是言:‘友!我等!今正是汝之——友!汝之立于山上,见美丽之林园……美丽之水池者!——之所说无处无容,以如此了解。我等今正是,又汝之——友!我立于山上见美丽之林园……美丽之池水——之所说如是谅解。’彼如是言:‘对此,友!我被大山所遮,应见而不见故也。’阿奇耶沙那!恰如是,比此更大之无明蕴,王子奢耶阇那被遮蔽、被覆盖、被盖障、被缠结。彼实应依出离而知、依出离而见、依出离而达、依出离而证者。彼王子奢耶阇那于欲中住,享受欲而沈于欲寻与欲热之热恼,热中于欲之追求,[能]或知、或见、或证者,无有如是事也。

若,阿奇耶沙那!汝之对王子奢耶阇那说此等二譬喻者,无疑地,王子奢耶阇那即信乐汝。且信乐已,成信乐汝之行相。”

“然而,世尊!我应想起如何王子奢耶阇那,对此等二譬喻必定未曾闻。例如[对]世尊[亦然]。”

“阿奇耶沙那!犹如有刹帝利灌顶王。命令捕象师言:‘捕象师!汝乘王之象入山林,见野象出,系于王象之首。’‘如是,王!’阿奇耶沙那!捕象师应诺刹帝利灌顶王已。乘王之象入象林,见野象即系于王象之首而从王象带出露地。如是,阿奇耶沙那!野象至露地。阿奇耶沙那!野象[对]其象林有种种贪求而彼捕象师白刹帝利灌顶王曰:‘王!彼野象来露地矣。’彼刹帝利灌顶王命令调象师曰:‘呜呼!调象师!汝调御野象而除[其]野性、野之忆念、思惟、野之忧、疲、热恼,乐于村镇中,以令熟人之习惯。’‘如是,王!’阿奇耶沙那!调象师应诺刹帝利灌顶王已,掘地立大柱以系野象之首,以除[彼]野性、野之忆念、思惟、野忧、疲、热恼,乐于村镇中,令熟人之习惯。调象师对彼温和,使之身乐、爱,以触于心绪;诸说为美丽,甚多人爱,甚多人善,以如是之诸语相说。而阿奇耶沙那!野象由调象师如是温和使之耳乐,爱、触于心绪,诸说为美丽,甚多人爱好,甚多人欢喜,以如是诸语相说之,为使之垂耳倾听,起解慧心。调象师对彼,更随与种种草类、水。阿奇耶沙那!野象由调象师,为受种种之草类及水,其时,调象师独如是思惟:‘今野象应活。’调象师对彼,更为所作:‘汝应取,汝应舍。’阿奇耶沙那!王象,关于调象之命令而行取、舍,从于教授故,调象师对彼,更为所作:‘汝应往之,汝应还来。’阿奇耶沙那!王象,关于调象师之命令而行往还。从于教授故,调象师对彼,更为所作:‘汝应起来,汝应坐下。’阿奇耶沙那!王象,对于调象师之命令而行起、坐,从于教授故,调象师对彼,更名为不动之所作。以大楯缚象之鼻,而手持枪之士夫,坐于头上,且周围手持枪之众人,为环而立,调象师持长柄枪立于前,为彼不动之所作,前足不许动,后足立不许动,前身不许动,后身亦不许动,头不许动,身亦不许动,牙不许动,尾不许动,鼻亦不许动。彼王象,虽刀、剑、弓、矢之飞来,他人之袭来,大鼓、小鼓、螺贝等种种之声,亦善堪忍,弃一切之曲过、缺点适于王而为王之使用,至称为王之支分。

恰如是,阿奇耶沙那!于此如来出兴于世,此应供、正等觉者……[参照中部经典一、二四六~二四七页]……由在家,非家而出家。如是阿奇耶沙那!圣弟子至露地。而,阿奇耶沙那!有诸天、人,贪求彼五欲乐。如来更调御彼曰:‘呜呼!比丘!汝是持戒者。护持别解脱律仪,具正行与正处住,见微罪亦怖畏,于学处,受持而学。’阿奇耶沙那!圣弟子为持戒者,护持别解脱律仪,具正行与正处住,见微罪亦怖畏,于学处,受持而学故,如来对彼,更调御曰:‘呜呼!比丘!汝护于诸根门。虽以眼见色,勿取相,勿取细相。凡不护此眼根而住者,当流注于贪、忧、恶、不善法故,为此等之防护而行道,应入护眼根,为眼根之防护。身闻声已、鼻嗅香已、舌味味已、身触触已、意识法已、而勿取相,勿取细相。凡不防护此意根而住者,当流注于贪、忧、恶、不善法故,为此之防护而行道,应入护意根,为意根之防护。’阿奇耶沙那!圣弟子护诸根门故,如来对彼更调御曰:‘呜呼!比丘!汝于食应知量,应如理思惟而摄食,勿为戏、憍、虚饰、庄严之事。而且唯为此身体之存续、支持、止害,为梵行之受持,“我如是故舍断受,而令新受不生。而且于我,应无罪性,而有乐住”。’阿奇耶沙那!圣弟子于食知量故,如来对彼,更调御曰:‘呜呼!比丘!汝专为警寤而住。昼依经行与坐禅,由诸障法,令心清净;依初夜分亦经行与坐禅,由诸障法,令心清净;于中夜分、由右胁行狮卧,足叠于足,当起有念、有正知之作意想;后夜分起出,依经行与坐禅,由诸障法,令心清净。’阿奇耶沙那!圣弟子专为警寤而住,如来对彼,更调御曰:‘呜呼!比丘!汝应具念、正知;往、返亦具正知者;见前,见后亦具正知者;要屈要伸亦具正知者;持僧伽梨衣及钵、衣亦具正知者,行大小便亦具正知者;或行、或立、或坐、或眠、或寤、或语、或黑、亦具正知者。’阿奇耶沙那!圣弟子具念、正知故,如来对彼,更调御曰:‘呜呼!比丘!汝独离坐处,应乐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藁堆。’彼独离坐处,[即]乐林中、树下、山上、洞窟、山穴、墓间、森地、露地、藁堆。彼食后,由行乞归,结跏而坐,端正身体,现前安立念。彼对世间断贪爱,离贪心而住。由贪爱令心清净,断瞋恚、无瞋恚而住,饶益怜愍一切生类而由瞋恚令心清净,断惛沉睡眠,远离惛沉睡眠而住。有光明想,有念、正知由惛沈、睡眠令心清净;断掉举、恶作、无掉举而住。内静息有心,由掉举令心清净;断疑、超越疑而住,无犹豫、对诸善法由疑令心清净。彼断此等之五盖以慧令心之随烦恼成为无力,对于身观身而住。热心而有正知、[正]念,对世间应调伏贪、忧。对于受……乃至……对于心……乃至……对于法观法而住,热心而有正知、[正]念,对世间应调伏贪、忧。

阿奇耶沙那!犹如调象师,掘地立大柱,系野象之首以除其野性、野之忆念、思惟、野之忧、疲、热恼、乐于村镇中,令熟人之习惯,恰如是,阿奇耶沙那!此等之四念处系圣弟子之心,除在欲[生活]之习,除在俗[生活]之思惟,除在俗[生活]之忧、疲、热恼、逮得正理以证涅槃。

如来对彼,更调御曰:‘呜呼!比丘!汝对身随观身而住,勿寻求俱身之寻。对于受随观受而住,勿寻求俱受之寻。对于心随观心而住,勿寻求俱心之寻。对于法勿寻求俱法之寻。’彼为止息寻与伺内心成为安静,有心一趣性,无寻无伺,由定生喜、乐具足第二禅、第三禅而住。彼如是心,等持之时……[参照第五十一 乾陀罗伽经]……知不更来此世。

彼比丘忍耐强,忍受寒暑、饥渴、蚊虻、风热、蛇触、恶声骂詈之语言、激越、粗恶、辛烈、不快、不适悦而至几乎夺命之身苦受,弃一切贪、瞋、痴,以去缺点、应供养、供奉、布施、合掌者,成为世间无上之福田。

阿奇耶沙那!若老野象之不受调御、不受调练而死者,称为:‘老野象以死不调御之死。’阿奇耶沙那!若中年野象之[……],阿奇耶沙那!若青年野象之不受调御,不受调练而死者,称为:‘青年野象以死不调御之死。’恰如是,阿奇耶沙那!若长老比丘不漏尽而死者,称为:‘长老比丘以死不调御之死。’阿奇耶沙那!若中年比丘之[……],阿奇耶沙那!若新学比丘之不漏尽而死者,称为‘新学比丘以死不调御之死。’阿奇耶沙那!若老野象之善受调御、善受调练而死者,称为‘老野象以死调御之死。’阿奇耶沙那!若中年野象之[……],阿奇耶沙那!若青年野之善受调御、善受调练而死者,称为‘青年野象以死调御之死。’恰如是,阿奇耶沙那!若长老比丘之漏尽而死者,称为‘长老比丘以死于调御之死。’阿奇耶沙那!若中年比丘之[……],阿奇耶沙那!若新学比丘之漏尽而死者,称为‘新学比丘以死于调御之死。’”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新学沙门阿夷罗和提,随喜世尊之所说。——

第一二六 浮弥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王舍城迦兰陀竹林。时,尊者浮弥清晨着衣持钵衣至彼王子奢耶阇那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座。其时,王子奢耶阇那诣彼尊者浮弥处,诣已,问讯尊者浮弥,互相交换可喜、可乐之语后,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王子奢耶阇那如是言尊者浮弥曰:“尊者浮弥!一部份之沙门、婆罗门有如是说、如是见者:‘虽有愿望而行梵行不能逮得其果;无愿望而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有愿望或无愿望而行梵行不能逮得其果;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而行梵行亦不逮得其果。’对此,尊者浮弥之[大]师,为如何之说者?为如何之论者耶?”

[尊者浮弥曰:]“王子!我未曾从亲闻、亲受得于世尊。而世尊对如是之记说其有此:‘若有愿望以行不正之梵行不逮得其果。无愿望,以行不正之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有愿望或无愿望,以行不正之梵行皆不能逮得其果。若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行不正之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若有愿望,以行正梵行者即能逮得其果。若无愿望,但以行正梵行者亦能逮得其果。若有愿望或无愿望,以行正梵行者亦能逮得其果。若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行正梵行[者皆]能逮得其果。’”

[王子曰:]“若尊者浮弥之[大]师,如是说者,如是论者,可能正是尊者浮弥之[大]师,应当立于一切沙门、婆罗门之上。”其时,王子奢耶阇那,以自己之上等食供奉尊者浮弥。

时,尊者浮弥食后,由行乞归来,诣彼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尊者浮弥,如是白世尊曰:“于此,世尊!我于清晨着衣,持钵衣,至彼王子奢耶阇那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座。世尊!其时王子奢耶阇那,来至我处,来已,与我互相问讯交换可喜、可乐之语已,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王子奢耶阇那如是言我曰:‘尊者浮弥!有一部份之……尊者浮弥之[大]师,为如何说者,为如何之论者耶?’世尊!如是说已,我向王子奢耶阇那如是言:‘王子!我虽无亲从世尊闻……立于一切沙门、婆罗门之上。’如何,世尊!被如是问,[我]如是记说,正确说世尊之所说者乎?又,我非以不实诽谤世尊乎?记说法之随法者乎?为同教者、诸教说之随说者,非有何所呵责者乎?”

[世尊曰:]“汝正确,浮弥!被如是问而如是记答真正是说世尊之所说者也。而且无有以不实诽谤我,又为记说法之随法。为同教者、诸教说之随说者亦无有何所呵责之处。

总之,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虽以愿望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虽无愿望以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亦不能逮得其果。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此乃非逮得其果之来源也。

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邪见、邪思惟、邪语、邪业、邪命、邪精进、邪念、邪定者,虽以愿望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虽无愿望以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亦[皆]不能逮得其果。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此乃非逮得其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油、欲油之人,为求油而以砂置桶[中]只管以撒水而压榨之。若有愿望,以砂置桶[中],只管撒水后而[用力]压榨亦不能得油。若无愿望,以砂置桶[中],只管撒水后,虽[用力]压榨亦不能得油。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以砂置桶[中],只管撒水后[用力]压榨亦不能得油。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愿望,以砂置桶[中],只管撒水后[用力]压榨,亦[皆]不能得油。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非得油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婆罗门,若邪见、邪思惟……邪定者,彼等虽有愿望行梵行亦不能得其果。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虽行梵行,亦[皆]不得其果。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非逮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乳、欲乳之人,为求乳若榨牝牛之角。若有愿望,虽榨牝牛之角亦不能得乳。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虽榨牝牛之角亦[皆]不能得乳。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非得乳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邪见……乃至……邪定者,彼等若有愿望,虽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虽行梵行亦不能得其果。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非逮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酥、欲酥之人,为求酥而倒水于瓮中,用搅拌之具搅拌之。若有愿望,以水倒于瓮中,虽用搅拌之具搅拌亦不能得酥。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水倒于瓮中,虽用搅拌之具搅拌亦[皆]不能得酥。其因何理由?然,浮弥!其非得酥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沙门、或婆罗门,若邪见……乃至……邪定者,彼等若有愿望,虽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愿望,虽行梵行亦[皆]不能逮得其果。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非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火欲火之人,为求火而取湿薪、湿钻木磨擦之。若有愿望,以取湿薪湿钻木,虽[用力]磨擦亦不能得火。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取湿薪、湿钻木,[用力]磨擦亦不能得火。其因何之理由耶?然,浮弥!其非得火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邪见……乃至……邪定者,彼等若有愿望,虽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若无愿望……若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虽行梵行,亦不能逮得其果。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非逮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者,彼等若有愿望以行梵行可逮得其果。若无愿望,以行梵行亦可逮得其果。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以行梵行亦可逮得其果。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行梵行亦可逮得其果。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为逮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油、欲油之人,为求油而以胡麻置于桶中,只管撒水后而压榨之。若有愿望,以胡麻置于桶中,只管撒水后[用力]压榨之即可得油。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可得油也。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得油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正见……乃至……正定者,彼等若有愿望,而行梵行可得其果。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行梵行亦可逮得之果。其因何之理由耶?然,浮弥!其逮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乳、欲乳之人,为求乳若榨牝牛之乳房。若有愿望,若榨牝牛之乳房即可得乳。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可得乳也。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为得乳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正见……乃至……正定者,彼等若有愿望,以行梵行可逮得其果。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行梵行亦可逮得其果。其因何之理由耶?然,浮弥!其为逮得其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酥、欲酥之人,为求酥以酪倒于瓮中,用搅拌具搅拌之。若有愿望,以酪倒于瓮中,以搅拌具搅拌之即可得酥。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酪倒于瓮中,以搅拌具搅拌之即可得酥。其因何理由耶?然,浮弥!其为得酥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正见……正定者,彼等若有愿望,以行梵行可逮得其果。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行梵行可逮得其果。其因何之理由耶?然,浮弥!其为逮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譬喻有求火、欲火之人,为求火取干燥之薪、干燥之钻木磨擦之。若有愿望,取干燥之薪、干燥之钻木磨擦者即可得火。若无愿望……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取干燥之薪、干燥之钻木磨擦之即可得火。其因何之理由耶?然,浮弥!其为得火之来源也。恰如是,浮弥!不论如何之沙门、或婆罗门,若正见……正定者,彼等若有愿望,以行梵行,即可逮得其果。若无愿望,以行梵行亦可得其果。若或有愿望或无愿望,以行梵行亦可得其果。若或非有愿望或非无愿望,以行梵行者亦可逮得其果。其因何之理由耶?然,浮弥!其为逮得果之来源也。

浮弥!汝若对王子奢耶阇那说此等四喻者,彼王子奢耶阇那必定信乐汝。信乐已,对汝有信乐之行相。”

“然而,世尊!我应想起如何王子奢阇那对此等四譬喻必定未曾闻。例如[对]世尊[亦然]。”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尊者浮弥随喜世尊之所说。——

第一二七 阿那律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时,工匠般奢康迦告一人曰:“仁者!仁者诣阿那律之处,诣已,以我语,头面礼拜尊者阿那律之足,应如是言:‘尊者!工匠般奢康迦头面礼拜尊者阿那律之足,尊者!尊者阿那律明日受工匠般奢康迦之供食,其总额能容受四人。尊者!而且其时,尊者阿那律请少微早来工匠般奢康迦为王事多事多忙——’”彼人答应工匠般奢康迦:“如是,尊者!”而诣彼尊者阿那律之处,诣已,敬礼尊者阿那律而坐于一面。于一面坐之彼人,如是白尊者阿那律曰:“工匠般奢康迦头面礼拜尊者阿那律之足,而如是言:‘尊者!尊者阿那律明日受工匠般奢康迦之供食,总额能容受四人,尊者!其时,尊者阿那律请少为早来,因工匠般奢康迦为王之事多忙多事也。’”尊者阿那律默然而容受。

如是尊者阿那律其夜过后,清晨着衣,执持钵衣,往彼工匠般奢康迦之住居,至已,坐于所设之席。其时,工匠般奢康迦亲手供奉尊者阿那律,美味硬、软之食使至饱足。而且工匠般奢康迦[看]尊者阿那律食已手离钵,[即]取一低席,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工匠般奢康迦如是白尊者阿那律曰:

“于此,尊者!诸长老比丘来作如是言:‘长者!应修无量心解脱。’一部份之长老如是言:‘长者!应修大心解脱。’尊者!此无量心解脱与此大心解脱,此等之法是义异文亦异耶?或义一而文异耶?”

“有关此,长者!于此[汝自]说,汝确实有者。”

“尊者!我如是思惟:‘此无量解脱心与此大心解脱,此等之法,是义一而文异。’”

“长者!此无量心解脱与此大心解脱,此等之法,义异文亦异。长者!如何此等之法,义异文亦异耶?应知此是依于异门。

然者,长者!如何是无量心解脱?于此,长者!有比丘以慈俱之心遍满一方而住。同第二方,同第三方,同第四方,如是[又]于上、下、四维、一切处、一切方与慈俱一切世界、广、大、无量,以无怨、无瞋之心遍满而住。与悲俱之心、与喜俱之心、与舍俱之心、亦遍满一方而……住。长者!以此称为无量心解脱。

长者!如何为大心解脱?长者?于此,有比丘以限一树下:‘大也’,遍满胜解而住。长者!此称为大心解脱。长者!于此,有比丘限于二或三之树下:‘大也’遍满胜解而住。长者!此亦称为大心解脱。长者!于此,限于一村:‘大也’,遍满胜解而住。长者!此亦称为大心解脱。长者!于此,有比丘,限于二或三村:‘大也’,遍满胜解而住。长者!此亦称为大心解脱。长者!于此,有比丘限于一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长者!此亦称为大心解脱。长者!于此,有比丘限于二或三之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长者!此亦称为大心解脱。长者!于此,有比丘限于绕海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长者,此亦称为大心解脱。长者!从此异门,如何此等法之义异、文亦异耶?应当知之。

长者!有此等之四有生,如何为四?长者!于此,或者以‘有小光’,遍满胜解而住,彼身坏命终之后,生为诸小光天之徒众。长者!于此,或者以‘有无量光’,遍满胜解而住,彼身坏命终之后,生为诸无量光天之徒众。长者!于此,或者以‘有杂染光’,遍满胜解而住,彼身坏命终之后,生为诸杂染光天之徒众。长者!于此,或者以‘有遍净光’,遍满胜解而住,彼身坏命终之后,生为诸遍净光天之徒众。长者!有此等之四有生。

长者!彼等之诸天有时集会于一堂,[而且]彼等集会于一堂者,虽被施为颜色之不同而非光明之相违也。长者!譬喻有入一多灯之屋,入此等之屋者,其光焰之相违,虽为所施设而非其光明之相违也。恰如是,长者!彼等之诸天有时集会于一堂,[而且]彼等集会于一堂者,虽被施为颜色之不同而非光明之相违也。长者!彼等之诸天,有时由其处之散会,彼等由其处之散会者,虽被施为颜色之不同而非光明之相违也。长者!譬喻有人从彼屋持出此等甚多油灯。此等从其处持出者,虽被施为光焰之不同而非其光明之相违也。恰如是,长者!彼等之诸天有时由其处之散会,彼等由其处之散会者虽被施为颜色之不同而非其光焰之相违也。长者!彼等诸天无有思念:‘我等于此为常住’,或‘为坚固’,或‘为常恒’。然而彼等诸天遂其各住之处而各怡乐其处。长者!譬喻于笼中被棒担搬运之蝇无如是之念:‘我等于此为常住’,或‘为坚固’,或‘为常恒’。然而彼等之诸蝇,遂其各住之处而各怡乐其处。恰如是,长者!彼等诸天无如是之思念:‘我等于此为常住’,或‘为坚固’,或‘为常恒。’然而彼等之诸天遂其各住之处,各怡乐其处。”

如是说已,尊者真迦旃延如是告尊者阿那律曰:“善哉!尊者!阿那律!而我对此更有所问。尊者!彼诸天之光明无不是少光耶?或一部份之诸天有无量光耶?”

“友,迦旃延!关于此等,一部份之诸天有少光,而[另]一部份之诸天有无量光也。”

“尊者阿那律!有如何之因、如何之缘,彼等之诸天同生于一天部,兹一部之诸天有少光而[另]一部之诸天有无量光耶?”

“友,迦旃延!关于此等之寻问,如汝之宜,应解说之。友,迦旃延!对此汝如何思惟?彼以限一树下:‘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与限于彼二或三之树下:‘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此等两者之修习中,何者心之修习较大耶?”

“尊者!此两者心修习之中,限于彼二或三之树下:‘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较大也。”

“友,迦旃延!汝如何思惟?限于彼二或三之树下:‘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与限于彼一村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何者心之修习较大耶?”

“尊者!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限于彼一村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较大也。”

“友,迦旃延!汝对此如何思惟?彼限于一村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与限于彼二或三村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何者心修习较大耶?”

“尊者!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限于彼二或三村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较大也。”

“友,迦旃延!汝对此如何思惟?彼限于二或三村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与限于彼一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何者心之修习较大耶?”

“尊者!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限于彼一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较大也。”

“友,迦旃延!汝对此如何思惟?限于彼一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与限于二或三之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何者心修习较大耶?”

“尊者!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限于彼二或三之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较大也。”

“友,迦旃延!汝对此如何思惟?限于彼二或三之大王国:‘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与限于彼绕海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此等两者心修习之中,何者心修习较大耶?”

“尊者!此两者心修习之中,限于彼绕海之地:‘大也。’遍满胜解而住之比丘较大也。”

“友,迦旃延!有此因、此缘,彼诸天虽同生于一天部,于一部之诸天有少光。而[另]一部份之诸天有无量光也。”

“善哉!尊者阿那律!而于此我更有所问。尊者!彼等之诸天,其光明皆是杂染光耶?或是一部之诸天有清净光耶?”

“友,迦旃延!关于此,一部之诸天是有杂染光而[另]一部之诸天是有清净光。”

“尊者阿那律!有何因、何缘,彼等诸天同生一天,一部之诸天有杂染光而又另一部份之诸天有清净光耶?”

“友,迦旃延!关于此,我应与汝譬喻,或智者依譬喻知解所说之义。友,迦旃延!犹如燃着之油灯其油不净而灯焰亦不净。其油未为清净而灯焰亦不为清净故,结果其燃焰薄暗。友,迦旃延!恰如是,于此,或比丘遍满胜解杂染光而住。彼身粗重,不善止息,惛沈、睡眠不善断除,掉举、恶作不善调御。彼身粗重,不善止息,惛沈、睡眠不善断除,掉举、恶作不善调御故,结果其光薄暗。彼身坏命终后,生为杂染光天之徒众。友,迦旃延!犹如燃着之油灯其油清净灯焰亦清净。其油清净而其灯焰亦清净故,结果燃焰无薄暗。友,迦旃延!恰如是,于此,或比丘遍满胜解清净光而住,彼身粗重而善止息,惛沈、睡眠亦善令断除,掉举、恶作亦善令调御。彼身粗重善止息,惛沈、睡眠亦善令断除,掉举、恶作亦善令调御故,结果其光无薄暗。彼身坏命终后,生为清净光天之徒众。

友,迦旃延!有此因、此缘,彼等诸天虽生一天部,兹有一部之诸天为杂染光,而又有一部之诸天为清净光也。”

如是说已,尊者真迦旃延如是言尊者阿那律曰:“善哉!尊者阿那律![我等未曾]‘如是我闻。’尊者!阿那律如是之言,或‘应如是。’而且,尊者阿那律如是说:‘有如是彼等诸天。’‘有其诸天。’尊者!我如是思惟:‘实是尊者阿那律曾与彼诸天共住也、曾言话、曾谈论也。’”

“友,迦旃延!实汝敢[受]此讯语而我为汝解答。友,迦旃延!我长时曾彼诸共住、曾言话、曾谈论也。”

如是说已,尊者真迦旃延对工匠般奢康迦如是言:“长者![此]为汝等之利得,[此]为汝之善利,如是汝断彼疑惑之法,且我等得[善]听闻此法门。”——

第一二八 随烦恼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憍赏弥瞿师罗园。其时,恰于憍赏弥之诸比丘生起斗诤,唱说异论,相起纷诤,互相以激越之语攻击而住。时,有一比丘,诣世尊处,诣已,敬礼世尊,立于一面。立于一面之彼比丘如是白世尊言:“于此,世尊!憍赏弥之诸比丘生起斗诤,唱说异论,相起纷诤,互相以激越之语攻击而住。善哉世尊!愿世尊到彼等诸比丘处,请垂慈愍。”世尊默然准许。

其时,世尊到其近彼等诸比丘之处,到已,如是言彼诸比丘曰:“唉!诸比丘!勿斗诤,勿异论,勿斗诤,勿纷论”如是言已,有一比丘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法主之世尊,请待,世尊!世尊不被娆乱,唯请住现法乐住。我等应当镇静此斗诤、异论、论难、纷议。”

二度,世尊如是言彼等之比丘曰:“唉!诸比丘!勿斗诤、勿异论、勿诤论勿纷论。”二度,彼比丘如是白世尊言:“世尊!世尊是法主,请待。世尊!世尊不被娆乱,唯请住现法乐住。我等应当镇静此斗诤、异论、论难、纷议。”

三度,世尊如是言彼等诸比丘曰:“唉!诸比丘!勿斗诤、勿异论,勿纷论。”三度,彼比丘如是白世尊言:“世尊!世尊是法主,请待。世尊!世尊不被娆乱,唯请住现法乐住,我等应当镇静此斗诤、异论、论难、纷论。”

其时,世尊于清晨,着衣持衣、钵,为乞食而入憍赏弥。于憍赏弥行乞,游行已,食后,由行乞归来,收座具,执起衣、钵而颂此等之偈:

“多声凡庸人 若为愚痴者

何人不思惟 破坏僧伽时

不思他更上 失念诸贤者

言种种之语 正行之说者

唯欲口大语 不知依谁导

骂我或打我 胜我或夺我

如是怨念者 彼无镇敌意

彼骂我打我 胜我或夺我

无是怨念者 彼应止敌意

然而由敌意 种种之敌意

此无镇常恒 由无敌意止

此为永劫法 而且其他人

无能知是者 吾等兹终灭

而且诸人人 若如是知者

由此止斗诤 断骨夺生命

持去牛马财 盗国一切者

彼等尚有和 云何于汝等

而为无有此 贤友同行者

若得慧善住 打胜诸危险

与彼俱欢喜 有念而值行

贤友同行者 若得慧善住

犹如王打胜 而以拾国土

独行那伽象 犹如于林中

独一行为胜 不交愚者友

以行独一行 莫令作诸恶

无乱那伽象 犹如于林中”

其时,世尊颂此等之偈已而往近婆罗楼罗村。恰于此时,尊者婆咎住于婆罗楼罗村。尊者波咎见世尊从远而来,彼即准备设座及洗足水。世尊坐于所设之座,坐已而洗足。尊者婆咎敬礼世尊,坐于一面。世尊如是言坐于一面之尊者婆咎曰:“比丘!如何安快?如何善得忍耐耶?如何为行乞而不疲劳耶?”[婆咎言]:“世尊!安快善忍耐,且为乞食而无疲劳。”时,世尊说法教诫尊者婆咎,令感兴、激励、欢喜已,[世尊]即从座起,往近至般那蔓阇寺林。而其时,恰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住于般那蔓阇寺林。林之守护者见世尊从远而来,见已,如是白世尊曰:“沙门!勿入此林中。于此处住有自爱形三人之善男子,莫作彼等之不快。”尊者阿那律闻林之守护者与世尊共话,闻己,如是告林之守护者曰:“友,林之守护者!勿妨世尊,乃我等[大]师世尊之到来也!”其时,阿那律往尊者难提及尊者金毗罗之处。至已,如是告尊者难提及金毗罗曰:“来,尊者等!来,尊者等!我等[大]师世尊到来也。”时,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诣世尊处,一人持世尊之衣、钵,一人整理设座,一人准备洗足水。世尊坐于所设座,坐已而洗足。彼等尊者敬礼世尊亦坐于一面,世尊对坐于一面之阿那律如是言曰:“阿那律!汝等如何安快耶?如何供养充分耶?如何为乞食而不疲劳耶?”

[阿那律等言:]“世尊!安快,供养充分,我等为乞食不疲劳也。”

[世尊曰:]“然者,阿那律!汝等如何和合、相喜悦而无诤论,[如]水与乳之性,互相以爱眼相见而住耶?”

[阿那律等言:]“世尊!我等实和合、相喜悦而无诤论,[如]水与乳之性,互相以爱眼相见而住。”

[世尊曰:]“然者,阿那律!汝等如何和合、相喜悦而无诤论,[如]水与乳之性,互相以爱眼相见而住耶?”

[阿那律言:]“于此,世尊!我有如是思念:‘我与如是类之诸同梵行者共住者乃我之利得,我之善利也。’世尊!此等诸尊者于明于暗,如是对我现起慈身业、于暗于明现起慈语业、慈意业也。世尊!而且我如是思念:‘我今如何放弃己心以随此诸尊者之心而动作。’世尊!如是我放弃己心,随此等诸尊者之心而动作。世尊!我等之身体实是相异也。然,心正是[同]一也。”

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亦如是白世尊言:“世尊!我等亦如是思念……心正是[同]一也。

世尊!我等如是和合、相喜悦而无诤论,如水与乳之性,互相以爱眼相见而住也。”

[世尊曰:]“善哉!善哉!阿那律!果然者,阿那律!如何汝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耶?”

[阿那律言:]“然!世尊!我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

[世尊曰:]“然者,阿那律!如何汝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耶?”

[阿那律言:]“世尊!于此,我等之中,最先由村行乞归还者,彼设诸座、准备饮用水、洗澡水、并准备屑物器。又后由村行乞归还者,若有残食,若欲者即食,若不欲者,或弃于无草之处,或落于无生物之水中。彼敛诸座、处理饮用水、洗澡水屑物之器洗净已而收之,即清扫食堂,若见饮用水、洗澡水之瓮空无者,即准备之。若彼力所不及者以手招呼第二者,以手示:‘我等准备。’然者,世尊!我等因此无须发言。而且,世尊!我等每五日共坐终夜说法。世尊!我等如是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也。”

[世尊曰:]“善哉!善哉!阿那律!然者!阿那律!汝等如是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有诸上人法,胜十二分、使得达圣智见、有乐住耶?”

[阿那律言:]“世尊!于此,我等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善认光明以见诸色,然而我等于彼光明不久而消失,且见诸色而我等未彻见其相!”

[世尊曰:]“然而,阿耶律!汝等应不能不彻见其相。阿那律!我亦同于正觉以前,在未正等觉之菩萨时,当认光明又见诸色。虽然彼光明于我不久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其我起如是思念:‘有何因、何缘?我光明消失又见诸色耶?’阿那律!然而我起如是思念:‘于我起疑惑,而为疑惑故,我消灭三昧。三昧之消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也。然而我应如作疑惑之不复起。’阿那律!如是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恰认光明又见诸色。然而我之光明不久复灭且见诸色。阿那律!故我起斯思念:‘我何因、何缘?我光明消失又见诸色耶?而为不作意故,我三昧不灭。三昧灭时,光明消失,又诸见色。故我应再疑惑及不作意,于我当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于我起惛沈、睡眠,而为惛沈、睡眠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及惛沈、睡眠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如是思念:‘我起恐怖,为恐怖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行长路,彼之两侧出现杀人者,为此,彼起恐怖。阿那律!恰如是我起恐怖。而为恐怖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及恐怖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欢喜,而为欢喜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求一宝藏,顿时获得五宝藏,为此,彼起欢喜。恰如是,阿那律!我起欢喜,而为欢喜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于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及欢喜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粗重,而为粗重故,我三昧灭,三昧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欢喜及粗重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过度之勤精进。而为过度之勤精进故,我三昧灭,三昧之灭时,即光明消失,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以两手紧捉捕鹑,其死于手中。恰如是,阿那律!起过度之勤精进故。而为过度之勤精进故……乃至……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欢喜、粗重、及过度之勤精进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甚懈怠。而为甚懈怠故……乃至……又见诸色。(阿那律!譬喻有人,缓捉捕鹑,从其手飞去。恰如是阿那律!我起甚懈怠……乃至……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不作意……及甚懈怠之于我,不起如是作。’

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欲望,而为欲望故……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及欲望之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乃至……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种种之想……乃至……又见诸色。故我应再疑惑……及种种想之于我,不起如是作。’

然,阿那律!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以善认光明,又见诸色。然而我其光明不久消失又见诸色。故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有何因、何缘,我光明消失又见诸色耶?’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我起诸色之极观察性。……乃至……又见诸色也。故我应再疑惑……种种之想及诸色之极观察性于我,不起如是作。’如是阿那律!我之‘疑惑是心之随烦恼也’知如是而舍断心之随烦恼、不作意。‘不作意是心之随烦恼。’知如是而舍断心之随烦恼、不作意。‘惛沈、睡眠……恐怖……欢喜……粗重……过度之勤精进……甚懈怠……欲望……种种之想……诸色之极观察性是心之随烦恼也。’知如是而断舍心随烦恼、诸色之极观察性。

然,阿那律!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虽见光明而不见诸色;虽见诸色而不见光明——[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日终夜也。故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有何因、何缘,此我虽见光明而不见诸色,虽见诸色而不见光明耶?’——[如是]终夜、又终日又终日终夜。而阿那律!我起斯思念:‘若不作意我色相而作意光明时,即其时,虽正见光明而不见诸色。然而若我,不作意光明相而作意诸色时,其时,虽正见诸色而不见光明——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也。’

然,阿那律!我不放逸,热心、劳力而住,正见少光明,又少见色,且认识无量光明,又认识无量色。——[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也。然,阿那律!我起斯思念:‘有何因、何缘?我认识少光明,又见少色,且见无量光明,又见无量色——[如是]此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耶?’然,阿那律!我起斯思念:‘若有少三昧时,其时,于我有少眼。故其我以少眼见少光明且见少色。而且,若我有不少三昧时,其时,于我有无量眼。故其我以无量眼见无量光明,而且见无量色——[如是]终夜、又终日又终夜终日。’然,阿那律!我为‘疑惑是心之随烦恼也。’为知如是,令舍断心之随烦恼之疑惑。‘不作意是心之随烦恼也。’知如是而今舍断心之随烦恼之不作意。‘惛沈、睡眠……欲望……种种之想……诸色之极观察性是心之随烦恼。’知如是而令舍断心之随烦恼之诸色极观察性。然,阿那律!此我起斯思念:‘其我心之随烦恼,此等于我令舍断之。所以我今当修三种三昧。’阿那律!其我修有寻有伺定,亦修无寻唯伺定,亦修无寻无伺定,亦修有喜定,亦修无喜定,亦修乐俱行定,亦修舍俱行定。然而阿那律!我修有寻有伺定,亦修无寻唯伺定,亦修无寻无伺定,亦修有喜定,亦修无喜定,亦修舍俱定故,而于我更生智见。‘我解脱不动,此是最后生,今亦无后有之事。’”

世尊如是说已,欢喜之尊者阿那律随喜世尊之所说。——

第一二九 贤愚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其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等比丘对世尊[答曰:]“[如是],世尊。”世尊如是曰:

“诸比丘!此等三之愚者:有愚者之特徴、愚者之特相、愚者之特质。何者为三?诸比丘!于此,愚者思惟恶思、说恶说、行恶行。诸比丘!若彼愚者,不为恶思之思惟者、恶说之说者、恶行之行者,依何彼诸贤者知:‘此人是愚者、不正之人。’然,诸比丘!愚者,恶思之思惟者、恶说之说者、恶行之行者故,是故彼诸贤者知‘此人是愚者也,不正之人也。’诸比丘!彼愚者于现世觉受三种之忧苦。诸比丘!若愚者或坐于聚会中、或坐于路巷、或坐于四衢街头时,其处若有人,为与彼相应、适彼之论。诸比丘!若愚人之为杀生者、偷盗者,于爱欲[处]为邪行者、虚诳语者、饮酒者,其时,诸比丘!于愚者有如是之思念:‘若人为与彼相应、适彼之论者,于我有诸法。又我住于如是之诸法。’诸比丘!愚者于现世,觉受如是之第一之苦、忧。

复次,诸比丘!王人捉捕愚者之盗贼、犯罪者,以作种种之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以棒掷,截手、截足、截手足,截耳、截鼻、截耳鼻,于粥锅煮、拔取头发、切口、着灯火之冠、点火于手、如剥蛇皮以剥取皮肤,以发结缚所剥之皮肤,如羚羊缚悬其手足,打钩入其肉、段段截断、以碱水灌之、以铁棒串转之、如藁之敷物打之,注以热油、令犬啮之、活活串刺、以刀截头、见[如是]。其时,诸比丘!于愚者有斯思念:‘实因如是类之诸恶业,王人捉捕盗贼、犯罪者,作种种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以棒掷,截手、截足、截手足……以刀截头。而如是之诸法我亦有,且我亦住如是之诸法。王人亦若知我者,王人亦捕捉我,令行种种之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以刀截头。’诸比丘!愚者于现世觉受如是第二之忧、苦。

复次,诸比丘!愚人或升坐于椅子、或升坐于禅榻、或虽卧于地上,凡彼于以前之诸业,即种种之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此等,其时,来悬彼之上,落悬、垂悬。诸比丘!譬喻大山峰之影,日暮来悬地上、落悬、垂悬。恰如是,诸比丘!愚人虽升坐于椅子、或升坐于禅榻、或卧于地上、凡彼以前之诸恶业:即身恶行、语恶行、意恶行,彼等其时,来悬于彼上、落悬、垂悬。诸比丘!其时,愚者有斯思念:‘我实不作福、不作善、不起怖畏[心]、[而且唯是]作恶、作凶暴、作罪过。不作福、不作善、不起怖畏[心]、而且只作恶、作凶暴、作罪过者之趣,于其处死后,应[赴他]趣。’彼悲哀、恼疲、啼吠、打胸、丧神。诸比丘!愚者于现世,如是觉受第三之忧、苦。

彼其比丘是愚人,作身恶行、作语恶行、作意恶行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诸比丘!凡彼正语者言:‘一向不爱好此一向不爱乐此、一向不适意此’者,[其]地狱始彼正语者言:‘一向不爱好此、一向不爱乐、一向不适意此。’诸比丘!虽以任何譬喻亦不能说于地狱如何之苦耶?”

如是说已,一比丘白世尊曰:“然者,世尊!得为我说喻耶?”

[世尊曰:]“得也,比丘!”世尊告[比丘曰:]“比丘!譬喻捕捉盗贼、犯罪者以示王:‘王![此]盗贼、犯罪者也。请加于彼所欲之惩罚。’而彼王如是言曰:‘汝等当往之,[而且]于清晨对彼者刺百刀。’而清晨对彼者刺百刀。时,王于午时如是曰:‘汝等!彼者如何?’[彼等言]‘王!如是彼尚活。’而彼[王]如是告彼等曰:‘汝等当往之,而且于午时对彼者刺百刀。’午时刺彼者百刀。时,王于晡时如是言曰:‘汝等!彼如何?’[彼等言:]‘王!如斯彼者尚活。’王告彼等曰:‘汝等当往之,而于晚时刺彼者百刀。’于晚时刺彼者百刀。诸比丘!对此如何思惟耶?彼被刺三百刀,为其缘,应受忧、苦耶?”

[比丘言:]“世尊!虽唯刺一刀,为其缘,彼者当受忧、苦,何况刺三百刀耶!”

其时,世尊手取拳大之小石告诸比丘曰:“诸比丘!汝等如何思惟耶?我于此手所握拳大之小石与雪山之山王,何者为大耶?”

[比丘言:]“于此,世尊!世尊之所握手拳大之小石与雪山之山王者比较不入其数亦无有至千万分之一,不得取为比较也。”

[世尊曰:]“恰如是,诸比丘!彼者被刺三百刀,为其缘而受忧、苦者其与地狱比较者,不入其数亦无有至千万分之一,不得取为比较。诸比丘!诸狱卒对彼行五种名之刑罚。即名以五技之赤热铁杙,刺其两手、两足及中胸。彼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狱卒诱行彼,以斧截之。彼于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其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置彼足于上,以头于下,以利斧切之。彼其时……乃至……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以彼轭于车、令往还于热、烧燃之地上。彼其时……乃至……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令彼上、下于炭山、热、烧燃之大山。彼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捉彼足于上、头于下,投进于热、烧燃之大铜釜中。令彼于其处煮沸。使彼于其处煮沸,或上、或下、或横。彼于其时受激甚之苦受。而只要彼恶业之未尽,于其间无有命终。诸比丘!诸狱卒捉彼投于大地狱中。诸比丘!而且彼大地狱,有四隅、四门、相分平等之部份,围着铁壁,以铁蔽之,其铁制之地令敷燃烧之火,有扩遍[上下四方]百由旬存续一切时。

诸比丘!由种种之异门,我虽说地狱之论。诸比丘!究竟如何是地狱之苦?依言述不能尽。

诸比丘!畜生之类,有草食之生物、彼等以齿龃生、干诸草而啖。然,诸比丘!如何畜生类为草食之生物?种种之马、牛、驴马、山羊、鹿、乃至其他凡畜生类为草食之生物也。诸比丘!彼愚痴者,曾于此处[人界]为食味之贪著者,于此处作诸恶业,身坏命终后,即生为彼诸草食之有情、彼诸有情之类。

诸比丘!畜生之类,有粪食之生物。彼等从远嗅至粪臭而趣:‘于此处我等可饱食,于此处我等可饱食。’譬如诸婆罗门之由供物之香而趣:‘于此处我等可饱食,于此处我等可饱食。’诸比丘!恰如是,畜生之类,有粪食之生物。彼等从远嗅到粪臭而趣:‘于此处我等可饱食,于此处我等可饱食。’然者,诸比丘!如何畜生为粪食之生物耶?鸡、豚、狗、豺乃至其他之凡畜生类而为粪食之生物也。诸比丘!彼愚痴者,曾于此处[人界]为食味之贪著者,于此处作诸恶业,身坏命终后,生为彼诸粪食之有情、彼诸有情之类。

诸比丘!畜生之类,有生于黑闇中、老于黑闇中、死于黑闇中。诸比丘!而如何畜生、有生于黑闇中、老于黑闇中、死于黑闇中?即昆虫、蛆虫、乃至其他凡畜生类,生于黑闇中、老于黑闇中、死于黑闇中三生物也。诸比丘!彼愚痴,曾于此处[人界],为贪着食味者,于此处作诸恶业,身坏命终后,生于彼诸黑闇中、老于黑闇中、死于黑闇中之有情、生为彼等诸有情之类。

诸比丘!有畜生类,生于水中、老于水中、死于水中之生物。然者,诸比丘!如何诸畜生,生于水中、老于水中、死于水中之生物?即鱼、龟、鳄、乃至其他,凡畜生类,生于水中、老于水中、死于水中之生物也。诸比丘!彼愚痴,曾于此处[人界]为贪着食味者,作诸恶业,身坏命终后,生于彼诸水中、老于水中、死于水中之有情,生为彼诸有情之类。

诸比丘!有畜生类,生于不净中、老于不净中、死于不净中之生物。然者,诸比丘!如何畜生类,有生于不净中、老于不净中、死于不净中之生物?诸比丘!凡彼或生于腐败鱼中、老于腐败鱼中、或死于腐败鱼中之诸有情,或生于腐败死体中、腐败食物中、或污池中、或秽水淈中……乃至……诸比丘!彼愚痴者,曾于此处[人界]为贪着食味者,作诸恶业,身坏命终后,生于彼诸不净中、老于不净中、死于不净中之有情,生为彼等诸有情之类。

诸比丘!我虽依异门得说畜生论。诸比丘!毕竟,于任何之畜生类,不能依言说尽其苦!

诸比丘!譬如有人,以有一孔之轭投于海中。而且东风从彼吹去西方,西风吹去东方,北风吹去南方,南风吹去北方。其时有一瞎龟,彼过一百年始一度浮起。诸比丘!汝等对此作如何思惟?彼之瞎龟,应以其首,入其一孔之轭中耶?”

“世尊!在混杂中,若久历其时,于何时之间[或有此可能]。”

[世尊曰:]“诸比丘!彼瞎龟,欲从首入其一孔轭中应甚迅速。诸比丘!我说,无宁此一度趣险难处之愚者言得为人更为艰难。此何因由耶?诸比丘!不论如何,于其处[险难处]无有法行、寂静行、善行、福行,诸比丘!于其处,是彼此相食、弱肉强食之行也。诸比丘!如是愚者,若经时已久,于何时还来人位,彼还生于种种卑贱之家,[即:]或旃陀罗之家、或猎师之家、或竹工之家、或造车人之家、或屠杀者之家、如是类贫困缺乏饮食、穷苦生活之家。于此,得衣、衣亦甚艰难。因此,彼之容色不佳、面颜丑陋、倭小而多病。或成为瞎眼、曲臂、跛足、躄足也。或不得饮食、衣服、车乘、花环、香料、涂油、座位、住宅、灯火。彼身为恶行、语为恶行、意为恶行也。彼身为恶行、语为恶行、意为恶行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

诸比丘!譬喻有博戏者,最初演艺失败而失子、失妻、失一切财产,[自己]更受随缚。诸比丘!彼博戏者,如最初演艺失败而失子、失妻、亦失一切财产,[自己]更受随缚,其失败轻少也。而彼愚者,身作恶行、语作恶行、意作恶行已,身坏命终后,生于无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如是失败即甚大也。诸比丘!此乃一向为遍满愚者之[质]地也。

诸比丘!此等三之贤者:有贤者之特徴、贤者之特相、贤者之特质也。何等为三?诸比丘!于此,贤者思惟善思、说善说、行善行者也。诸比丘!若彼贤者,思惟善思、说善说、行善行者,依何诸贤者而知彼:‘此仁[慈者]是贤者,善士也。’诸比丘!而且贤者之思惟善思、说善说、行善行故,由此故,诸贤者知彼:‘此仁[慈者]是贤者、善士也。’诸比丘!如是彼贤者,于现世觉受三种喜、乐。诸比丘!若贤者于聚会坐、于路巷坐、于四衢头坐时,于其处若人相应于彼、行适彼论。诸比丘!若贤者是远离杀生者、远离偷盗者、于爱欲远离邪行者、远离虚诳语者、远离须罗、迷罗耶酒之放逸处者,其时,诸比丘!贤者有如是思念:‘若人相应于彼、行适彼论者,我有如是之诸法,又我住于如是之诸法。’诸比丘!贤者于现世,觉受如是第一之喜、乐。

复次,诸比丘!贤者见王人捕捉盗贼、犯罪者,令种种之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乃至……以刀截头。其时,诸比丘!贤者有如是思惟:‘因如是类之诸恶业,王人捕捉盗贼、犯罪者,令作种种之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乃至……以刀截头。我无如是之诸法,我不住如是之诸法。’诸比丘!贤者于现世,觉受如是第二之喜、乐。

复次,诸比丘!贤者,虽升坐于椅子、虽升坐于禅榻、虽卧于地上、凡彼以前之诸善业,即:种种之身善行、语善行、意善行,彼等于其时,来悬、落悬、垂悬于彼之上。诸比丘!譬喻大山峰之影,于日将暮,来悬、落悬、垂悬于地上。诸比丘!恰如是,贤者虽升坐于椅子、虽升坐禅榻、凡彼以前之种种善业,来悬、落悬、垂悬……。诸比丘!其时,贤者有如是念:‘实耶!我不作恶、不作凶暴、不作罪过、以作福、作善而起怖畏[心]。不作恶,不作凶暴,不作罪过,以作福,作善,只要起怖畏[心]者之趣,于其趣死后,应[向]其趣。’彼不悲哀、不恼疲、不啼哭、不打胸、无丧神之事。诸比丘!贤者于现世,觉受如是之第三善、乐。

诸比丘!彼贤者,作身善行、语善行、意善已,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凡彼正语者虽言:‘此一向好,应一向此爱乐,一向此适意也。’彼唯于天界,其正语者言:‘此一向好,应一向此爱乐,一向此适意也。’诸比丘!虽以任何譬喻,亦不能说天有如何之乐耶?”

如是说已,一比丘白世尊曰:“然者,世尊!得为我说譬喻耶?”

[世尊曰:]“得也!比丘!”世尊以告比丘:“比丘!譬喻转轮王成就七宝,且具足四神变,由是缘,以受喜、乐。如何为七?

比丘!年刹帝利之灌顶王,十五日布萨之当日,洗涤头发,斋戒沐浴,登至妙高殿上,现有千辐、有周边、有毂、完具一切持相之天之轮宝。见已,刹帝利之灌顶王有此思念:‘我闻——刹帝利灌顶王,十五日布萨之当日,洗涤头发,斋戒沐浴,登至妙高殿上,现有千辐、有周边、有毂、完具一切特相之天之轮宝者,彼则成为转轮王也——然者,我为此转轮王。’诸比丘!其时,刹帝利之灌顶王从座起,以左手取水瓶,右手撒布轮宝:‘汝轮宝应转行之,汝轮宝应征服之。’诸比丘!然而,彼轮宝行转东方,于其后,转轮王率四种之兵。诸比丘!然而,若轮宝止住之地方,于其处转轮王与四种兵共[驻]阵营。诸比丘!然而,于东方之诸敌王,彼等来轮宝处如是言:‘大王!来!大王!善来!大王!所有一切皆归汝。大王!应请教敕。’转轮王如是言:‘勿杀生物,勿取不与者。于诸欲境,勿行邪行。勿语虚诳语。勿饮酒而食所应之食。’诸比丘!然而,东方之诸敌王,彼等[悉]归顺于转轮王。诸比丘!其时,彼轮宝入于东海,更上陆行转于南方……乃至……入于南海,更上陆行转于西方……乃至……入于西海,更上陆行转于北方!其后,转轮王率四种兵。诸比丘!然而,若轮宝止住之地方,于其处,转轮王与四种兵共[驻]阵营。诸比丘!然而,于北方之诸敌王,彼等来转轮王之处如是言:‘大王!来!大王!善来!大王!所有一切,皆归于汝。大王!应请教敕。’转轮王如是言:‘勿杀生物……应食所应之食。’诸比丘!然而彼北方之诸敌王,彼等[悉]归顺于转轮王。诸比丘!其时彼轮宝征服海内之土地已,还来于彼王城,转轮王内宫之门前,量是立大公唱,以庄严转轮王内宫之门户。诸比丘!转轮王如是现其轮宝。

复次,诸比丘!于转轮王,象宝出现——纯白而七处齐整,具神变飞行于空中,名之为布萨陀象王也。见已,转轮王之心欣悦:‘汝实贤善之象乘也,若不令调御者。’诸比丘!其时彼象宝,譬喻贤善优良种之象,如长时,善调御,恰如是令调御。诸比丘!昔,转轮王以试此象宝,清晨驾乘历访于海内之土地已,还来彼王城以行早食。诸比丘!于转轮王如是现其象宝。

复次,诸比丘!于转轮王,马宝出现。纯白有如鸦之头,有如文叉草直竖之毛,具神变,飞行于空中,名之为婆罗诃马王也。见已,转轮王之心欣悦:‘汝实贤善之马乘也。若不令调御者。’诸比丘!其时彼马宝,如贤善优良种之马,如长时善调御,恰如是调御。诸比丘!昔,转轮王以试此马宝,清晨驾乘历访海内之土地已,还来彼王城以行早食。诸比丘!于转轮王如是现其马宝。

复次,诸比丘!于转轮王珠宝出现。此是琉璃宝珠,此清净也,优良品种,八棱而善磨。诸比丘!彼珠宝之光明遍满一由旬。诸比丘!昔,转轮王正试彼珠宝,整四种丘,珠宝安置于幡旗之端,于夜阴黑暗中出发。诸比丘!然而,彼周围之诸村里,彼等皆由其光明思惟为‘昼’而从事家业。诸比丘!于转轮王如是现其是珠宝也。

复次,诸比丘!于转轮王女宝出现。形胜而可看,清净如具莲华最上之容色,不过高、不过矮、不过瘦、不过肥、不过黑、不过白、超人之容色而不达天之容色。诸比丘!然而,彼女宝恰如兜罗绵、或如劫波娑绵有身触。诸比丘!又彼女宝之四肢于寒时为暖,于热时为泠也。诸比丘!彼女宝从身上放出旃檀香,从口放出优钵罗香。诸比丘!又彼女宝比转轮先起而后卧,顺从任何事之所作,行悦意而[专]语爱言。诸比丘!彼女宝以转轮王于意中不违背。况以身乎!诸比丘!于转轮王如是现其女宝。

复次,诸比丘!于转轮王居士宝出现。彼现业报所生之天眼,由此,彼见有主、无主之宝藏。彼往转轮王之处如是言:‘大王!无所娆乱。我以应大王之财宝以作应财产之所作。’诸比丘!昔,转轮王试彼居士宝,乘船唯划于恒河,如是言居士宝:‘居士!我要黄金。’[居士曰:]‘然者,大王!从至于一岸。’[王曰:]‘居士!今于此我要黄金。’诸比丘!其时,彼居士宝以两手触水,拉起而黄金充满瓮中,如是告转轮王言:‘大王!如是。大王!请如是作,大王!如是请献之。’转轮王如是言:‘居士!如是,居士!如是作之,居士!如是献。’诸比丘!于转轮王如是现其居士宝。

复次,诸比丘!于转轮王主兵(顾问)宝出现。贤善而精达、有智慧、事转轮王所应之事、应免者即免之、应置者得置之。至彼转轮王之处曰:‘大王!无娆乱(安乐),我应奉大王之御咨问。’诸比丘!于转轮王,如是现其主兵(顾问)宝。

诸比丘!转轮王成就如是七宝。

何者[具足]四神变?

诸比丘!兹转轮王有胜形而可看,清净、具如莲华最上之容颜,胜其他之众人。诸比丘!转轮王具足此第一之神变。

复次,诸比丘!转轮王长寿而永住,胜其他之众人。诸比丘!转轮王具足此第二之神变。

复次,诸比丘!转轮王少病少疾而有等熟力,具足善消化力、非过泠、非过热,胜过其他之众人。诸比丘!转轮王具足此第三之神变。

复次,诸比丘!转轮王,为诸婆罗门、居士所欢喜、爱敬。诸比丘!如父为子所欢喜、爱敬。诸比丘!恰如是,转轮王为婆罗门、居士所欢喜、爱敬。又诸比丘!转轮王喜、爱诸婆罗门居士也,如子等为父所喜、爱。恰如是,诸比丘!转轮王喜、爱诸婆罗门、居士。诸比丘!昔,转轮王率四种兵出园地。诸比丘!时婆罗门、居士往转轮王之处如是言:‘大王!不用急,去,我等永远奉见大王。’诸比丘!转轮王告驭者曰:‘不必急,驭者前进,我永远见[护]诸婆罗门、居士。’诸比丘!转轮王具足此第四之神变。

诸比丘!转轮王具足此等之四神变。

诸比丘!对此如何思惟?转轮王具足此等七宝及此等之四神变,其缘亦应觉受喜、乐耶?”

[诸比丘曰:]“世尊!彼宝虽一一具足,转轮王尚以其缘,觉受喜、乐。然者,何况[具足]七宝及四神变乎!”

其时,世尊取手拳大之小石告诸比丘曰:“诸比丘!对此如何思惟?于此,我所握手拳大之小石与雪山之山王者,何者较大?”

[诸比丘曰:]“世尊!世尊所握手拳大之小石小,而与雪山之王比较,[实]不能入其数,不及千万分之一,不得取为比较。”

[世尊曰:]“诸比丘!恰如是,转轮王具足七宝及四神变,以其缘,觉受喜、乐,此与彼天之乐比较,[实]不能入其数,不及千万分之一,不得取为比较。诸比丘!彼贤者,经历久时,于何时还来人位,彼归生于种种高贵之家,[即:]或大刹帝利家、或大婆罗门家、或大居士家、如是类之家。有富、有大财、饮食丰富而金银甚多、物资多、财宝多。加之,彼有胜形、可观、清净、具足如莲华最上之容色,得食、饮、衣服、车乘、花环、香料、涂油、座床、居宅、灯烛。彼作身善行、作语善行、作意善行。彼作身善行、作语善行、作意善行已,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诸比丘!譬喻有博戏者,最初之演艺胜利得大财聚。诸比丘!彼博戏者虽最初演艺胜利得大财聚,其胜利轻少也。且彼贤者,作身善行、作语善行、作意善行已,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此始为远大之胜利。诸比丘!此一向完全之贤者[质]地也。”

世尊如是说已,而欢喜之彼等诸比丘随喜世尊之所说。——

第一三〇 天使经

如是我闻。——

一时,世尊住舍卫城,祇陀林给孤独园。其时,世尊言诸比丘曰:“诸比丘!”彼诸比丘应世尊言:“世尊!”世尊乃如是曰:“诸比丘!譬喻家有二门,具眼者于其处立于中央,见人人或入其家、或出、或来访、或辞去。诸比丘!恰如是,我亦以超人清净之天眼,见诸众生之死、生、卑、尊、美、丑、善趣、恶趣,见诸众生随业而趣。‘诸尊!此等之众生,实具足身善行,具足语……乃至……意善行,不诽谤诸圣者,有正见,正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后,生于善趣、天界。乃至诸尊!复,此等诸众生,具足身善行,具足语……乃至……意善行,不诽谤诸圣,有正见,正持正见业。彼等身坏命终后,生于诸人中。诸尊!此等诸众生,实具足身恶行,具足语……乃至……意恶行,诽谤诸圣者,有邪见,正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后,生于饿鬼界。诸尊!复此诸众生,具足身恶行,具足语……乃至……意恶行,诽谤诸圣者,有邪见,正持邪见业。彼等身坏命终后,生于畜生。诸尊!复此等诸众生,具足身恶行……彼等身坏命终后,生于不幸处、恶趣、险难处、地狱。’”

[世尊曰:]“诸比丘!彼多被狱卒捉其腕以见阎魔王[曰:]‘王!此人无慈心,不成沙门、婆罗门,于其家,对长者无恭敬心。王应加笞[刑]彼。’

诸比丘!对彼,阎魔王讯问第一天使,检讨、教诃:‘男子!汝于人中,不见第一天使之出现耶?’彼如是言:‘尊!未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于人中,不见幼孩儿唯仰卧、自横涂其粪尿耶?’彼如是言:‘尊!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知、有念而长大,汝有无如是思念耶?——我实亦生法,不越度生。然,我应由身、口、意作善——。’彼如是言:‘尊!我未能,我放逸也。’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放逸故,汝不由身、口、意行善。男子!汝正如汝之放逸,如是应令惩罚汝。然而,实汝如是之恶业,非母所作、非父所作、非亲族所作、非沙门、婆罗门所作、非诸天所作。此恶业乃汝自己之所作也。汝应自受其果报。’

诸比丘!阎魔王对彼讯问第一天使,检讨、教诃已,讯问第二天使,检讨、教诃:‘男子!汝于人中不见第二天使之出现耶?’彼如是言:‘尊!未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于人中曾见女或男之生八十、或九十、或百岁,老而腰曲如梁、依杖身摇震而行、病身而失壮气、齿落、发白、或发落秃头、皮皱、班黑、四肢损耗耶?’彼如是言:‘尊!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知、有念而长大,有无如是思念耶——我亦实老法也。不越度老。然,我应由身、口、意作善——。’彼如是言:‘我未能,尊!我放逸。’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放逸故,汝不由身、口、意行善。男子!汝正如汝之放逸,如是应惩罚。然而,实汝如是之恶业非母所作、非父所作、非兄弟所作、非姊妹所作、非故旧之所作,非亲族所作、非沙门、婆罗门所作、非诸天所作。此恶业乃汝自己之所作也。汝自己应受其果报。’

诸比丘!阎魔王对彼讯问第二天使,检讨、教诃已,讯问第三天使,检讨、教诃:‘男子!汝于人中、曾见第三天使之出现耶?’彼如是言:‘尊!未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于中人,曾见女或男之有病、恼、极重病、自己横涂其粪尿,依其他之人人使之卧床耶?’彼如是言:‘尊!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知、有念而长大,无有如是思念耶?——我亦实病法、无越度病。然而,我应由身、口、意作善——。’彼如是言:‘尊!我未能,我放逸也。’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放逸故,汝不由身、口、意行善。男子!汝,如汝之放逸,应如是惩罚。而实汝之如是恶业,非母所作、非父之所作、非兄弟之所作、非姊妹之所作、非故旧之所作、非亲族所作、非沙门、婆罗门所作、亦非诸天之所作。此之恶业,乃汝自己之所作也。汝自己应受其果报。’

诸比丘!阎魔王对彼讯问第三天使,检讨、教诃已,讯问第四天使,检讨、教诃:‘男子!汝于人中曾见第四天使之出现耶?’彼如是言:‘尊!未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于人中曾见诸王之捕捉盗贼、犯罪者,令作种种刑罚,[即:]以杖打、以鞭笞、以棒掷……以刀截头耶?’彼如是言:‘尊!曾见。’阎魔王如是曰:‘男子!汝有知、有念而长大,汝曾如是思念耶?——尊!人实作诸恶业者,彼于现世且受如是类之种种刑罚,何况他世耶?然,我应由身、口、意作善——。’彼如是言:‘尊!我未能,尊!我放逸也。’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放逸故,不以身、口、意行善。男子!汝如汝之放逸,应如是惩罚。而实汝如是之恶业非母之所作,非父之所作……非诸天之所作。此恶业乃汝自己之所作,汝自己应受其果报。’

诸比丘!阎魔王对彼讯问第四天使,检讨、教诃已,讯问第五天使,检讨、教诃:‘男子!汝于人中曾见第五天使出现耶?’彼如是言:‘尊!未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于人中曾见女或男之死,[经]一日或二日或三日,生起膨胀、青瘀、脓烂耶?’彼如是言:‘尊!曾见。’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知、有念而长大,曾如是思念耶?——我实亦死法,不越度死。然,我应由身、口、意行善——。’彼如是言:‘尊!未能,尊!我放逸。’诸比丘!阎魔王对彼如是曰:‘男子!汝有放逸故,汝不由身、口、意行善。男子!正如汝之放逸,应如是惩罚。而实汝如是之恶业非母之所作、非父之所作……非诸天之所作。此之恶业,汝自己之所作,汝自己应受其果报。’

诸比丘!阎魔王对彼讯问第五天使,检讨、教诃已而黑然。

诸比丘!诸狱卒对彼,行名为五种连之刑罚。[即:]以赤热之铁杙刺手,以赤热铁之杙刺第二手、以赤热铁杙刺足、以赤热之铁杙刺第二足、以赤热之铁杙刺胸中。其时,彼受激甚之苦受。而且,只要其恶业不尽之间,彼不得命终。诸比丘!狱卒从彼带去,以斧斩之。其时,彼受激甚之苦受……乃至……诸比丘!诸狱卒从彼之足悬上、头垂下,以利斧割之。其时,彼受激甚之苦受……乃至……诸比丘!诸狱从彼轭于车,往返于热燃之地上。其时,彼受激甚之苦受……乃至……诸比丘!诸狱卒从彼,悬于热燃炭火大山之上下。彼,其时,……乃至……诸比丘!诸狱卒从彼足捉于上,以投入赤热燃烧之铜釜中,使彼煮沸于其处,使彼煮沸于其处,或上行,或下行,或横行。彼,于时处受激甚之苦受。而且,只要恶业不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诸狱卒将彼投入大地狱中。诸比丘!而且彼大地狱:

有四隅四门 等部令等分

铁壁之所围 以铁为盖蔽

其铁制土地 令敷火燃烧

扩遍百由旬 一切时不息

诸比丘!而彼大地狱,于东壁起光焰以达于西壁。于西壁起光焰以达于东壁。于北壁起光焰以达于南壁。于南壁起光焰以达于北壁。于下起光焰以达于上,于上起光焰以达于下。彼于其处受激苦之苦受。而且,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经历久时之间,有时彼大地狱之东门开。彼于其处全速力行走,彼为全速力行走,彼皮被烧、肤亦烧、肉亦烧、筋亦烧、骨亦焦,实有如是之娆乱。诸比丘!而彼达多[时]耶!其时,彼门闭矣。彼于其处受激甚之苦受,而且,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经历久时之间,于有时彼大地狱之东门开!乃至……有北门开时……乃至……有南门开时。彼全速力行走,彼为全速力行走,彼被烧……门闭。彼于其处受激甚之苦受。而且,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经历久时之间,于时彼大地狱之东门开。彼于其处全速力行走……有如是之娆乱。

彼从其门出。

诸比丘!然,彼大地狱恰等无间,即俱有大粪尿地狱彼堕于其处。诸比丘!而彼粪尿地狱,有针嘴之生物以破其皮。皮破已而破肤。肤破已而破肉。肉破已而破筋。筋破已而破骨。骨破已而餐髓。其时,彼受激甚之苦受。然,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而彼粪尿地狱恰等无间,即俱有大热灰地狱,彼堕其处,彼于其处,受激甚之苦受。然,只要彼恶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而彼热灰地狱恰等无间,即耸高一由旬,有刺十六指长,俱有热燃之大针树林。[诸狱卒]从彼悬于其处之上下。彼于其处,受激其之苦受。然,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而彼针树林恰等无间,即俱有剑叶林,彼陷其处,诸风吹动其叶,破彼之手、破足、破手足、破耳、破鼻、破耳鼻。彼于其处受激甚之苦受。然,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而彼剑叶林恰等无间,即俱有大灰河地狱,彼堕其处,彼于其处随流而下,溯流所转,上下转流。彼于其处受激甚之苦受。然,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诸狱卒从彼钩上使立于陆地,如是言:‘男子!汝有何所欲?’彼如是言:‘尊!我饿!’诸狱卒以热燃之热铁钳开彼之口,以热燃之热铁丸投入其口。此以烧彼唇、口、喉、胸、以持去大肠、小肠,由下部出。其时,彼受激甚之苦受。然,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诸狱卒对彼如是言:‘男子!汝有何所欲?’彼如是言:‘尊!我渴也!’诸比丘!诸狱卒以热燃之热铁钳以开彼之口,将热燃之热溶铜注入彼之口中。以烧彼唇、口、喉、胸,持去大肠、小肠,由下部出。其时,彼受激甚之苦受。然,只要彼恶业未尽之间不得命终。

诸比丘!诸狱卒更将彼投入大地狱。

诸比丘!昔阎魔王有如是思惟:‘人实于世间行诸恶业者,彼应受如是类之种种刑罚。然,正欲得人位。而如来、应供、正等觉者出现于世,而我礼拜彼世尊,请彼世尊为我说法。我如是得证知彼世尊之法。’

诸比丘!而我以此非为其他沙门、婆罗门之闻而语者。而我自知、自见、自识、我唯如是说者也。”

世尊如是说已,此时,[大]师善逝,更说:

“被诸天使㦸 放逸诸学童

彼长时忧戚 彼受卑贱身

凡由诸天使 于此诸正士

虽为小刺㦸 正法不放逸

于取见怖畏 生死之生因

无取即解脱 若灭生与死

彼得安稳乐 现法胜涅槃

越诸怨恨怖 度诸苦而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阅读记录 书签 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