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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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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卷目录

星变部纪事二

星变部杂录

庶徵典第五十九卷

星变部纪事二

《宋史·窦俨传》:俨善推步星历。卢多逊、杨徽之同任谏官,俨尝谓之曰:丁卯岁五星聚奎,自此天下太平,二拾遗见之,俨不与也。

《柳开传》:开知代州,诸将议多不协。开谓其从子曰:吾观昴宿有光,云多从北来犯境上,寇将至矣。吾闻师克在和,今诸将怨我,一旦寇至,必危我矣。即求换郡,徙忻州刺史。

《枫窗小牍》:吴越忠懿王以天成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四鼓生,以端拱元年八月二十四日四鼓薨,年政六十。是夕,大流星坠于正寝之上,光烛满庭。

《宋史·陈尧咨传》:尧咨徙天雄军。所居栋摧,大星霣于庭,散为白气。已而卒。

《丁晋公谈录》:真宗在储贰时忽一日因乘马出至朱雀门外,方辰时有大星落于马前,迸裂有声。真宗回东宫。惊惧,时召司天监明天之文者,询之,云不干皇太子事,不烦忧虑。自是,国家灾五年方应至第五年,果太宗晏驾。

晋公言真宗即位,有彗星见于东方。真宗恐惧,内愧凉德,何以绍太祖太宗之德业,是天祸也。不敢询于掌天文者,唯俟命而已。忽有先生王得一入见,见圣容似有忧色,密诘于中贵,中贵述以圣上忧惧彗星之事。得一遂奏云:此星主契丹兵动,十年方应。至十年,果契丹兵寇澶渊。圣驾亲征。

晋公被谪之初,木掩房一日。冯侍中拯薨,背火守房。王相公钦若薨,背火拂著房而过。因知公相大臣荣谢,岂偶然哉。

《湘山野录》:景德初车驾次北澶匈奴毳帐前一里,星陨如巨石,其声鸣吼,移刻殆尽,此最为澶渊之先吉也。

景德四年,司天判监史序,奏今年丁未六月二十五日,五星当聚周分,既而,重奏臣寻推得五星,自闰五月二十五日,近太阳行度。按甘氏星经曰:五星近太阳而辄见者,如君臣齐明下侵上之道也。若伏而不见即臣让明于君,此百千载未有也。但恐今夜五星皆伏,真宗亲御禁台以候之,果达旦不见,大赦天下,加序一官群臣表贺。

《墨客挥犀》:有小儿夜戏溪旁,见星坠,视之,得一石,圆如鸡卵,因携以归。是夕,其家大火。明日,弃于道上,为一士人所得,经数夕又火,遂还弃溪中,夜将半复化为流星而去。

《渑水燕谈录》:柳三变景祐末登进士第少有俊才尤精乐,章后以疾,更名永字耆卿。皇祐中久因选,调入内都知史甚爱,其才而怜其潦倒,会教坊进新曲醉蓬莱时司天台奏老人星,见史乘机荐之。仁宗大悦。《宋史·余靖传》:庆历中司天言太白犯岁星,又犯执法。靖上疏请责躬修德,以谢天变。

《王会传》:会以左仆射、资政殿大学士判郓州。宝元元年冬,大星辰坠其寝,左右惊告。曾曰:后一月当知之。如期而薨。

《刘敞传》:敞尝夜视镇星,谓人曰:此于法当得士,不然,则生女。后数月,两公主生。又曰:岁星往来虚、危间,色甚明盛,当有兴于齐者。岁馀而英宗以齐州防禦使入承大统。

《梦溪笔谈》:治平中,金、火合于轸,以《崇真》、《宣明》、《景福》、《明》、《崇》、《钦天》凡十一家大历步之,悉不合,有差三十日以上者,历岂足恃哉。纵使在其度,然又有行黄道之里者,行黄道之外者,行黄道之上者,行黄道之下者,有循度者,有失度者,有犯经星者,所占各不同,此又非历之能知也。

《续明道杂志》:韩魏公帅太原,以多病求乡郡,遂建相州之节知相州,到郡疾,亦未安一夕,有大星陨寝堂之后,家人大惊,以谓不祥久之,魏公方行而仆于地,家人尤恶之,而久之疾,遂平了,无一事而一日邸报至王贻永卒贻永,亦建相州节星陨于相州,为贻永也。贻永庸人方在位,时言官百方撼之不能损,岂知天上有物主之欤。贻永所谓末兴王驸马者,此事见魏公侄正彦说。

《东轩笔录》:韩魏公以病乞乡郡,遂以使相侍中判相州既而疾,革一夕星陨于园中枥马,皆惊翌日公薨,上为神道碑具述其事。〈按以上二说不同并存备考〉《闻见前录》:元丰六年,富公疾病。五月,大星陨于公所居,还政堂下空中,如甲马声,公登天光台,焚香再拜,知其将终也,异哉。

《蒙斋笔谈》:富郑公薨之夕,有大星陨于寝。洛人皆共见。

《谈苑》:神宗以星变祗惧,许人上封事言得失。于是,王安礼上书语颇讦直。上微不悦,以示王圭。圭曰:观安礼所言,皆是臣等执政。后来事无一字及安礼所为者,其意盖怨望安石在外,专欲讥切臣等耳。安礼每对臣言云似尔名位,我亦须做。上笑曰:大用岂不在朕而安礼狂妄。如此后一年,安礼自翰林学士迁尚书右丞。

《画墁录》:元符星变自三省枢密,皆乞罢。

《朱子语类》:范某,蜀公族人,入宜州,见黄鲁直。又见张怀素,甚爱之。一夜与之观星,曰:荧惑入贯索,东南必有狱。范以告,得官。汤东野资之入京,亦得官。

《闻见后录》:长安乾明寺唐太庙也庭中,有星陨石状如伏牛,有手迹四足迹,二如印泥,然故老云:武氏革命日陨。又兴平一道观中,有星陨石如半柱,满其上皆系痕,岂果系于空中邪。殆不可知也。旁有石记西晋时陨。

同文之狱追逮后殿御药官张士良胁,以刀锯鼎镬无所得,又适有星变诏曰:朕遵祖宗遗志,未尝戮诛。大臣释勿治。

《经外杂钞》:唐丕远,字子猷。登进士第。崇宁五年,除右正言。乞谨天戒。上曰:龙骧岂能当天变。丕远皇恐未喻。上曰:厩马也。一夕,无疾而毙,或者便为星茀之致,应天止如是耶。丕远对:此语欺甚,不知陛下何从得之。上作色曰:京。丕远对:京,大臣。宜省寺愆引慝。如此奏对,大非昌言。谏官陈瓘,尝劾京愚弄朝廷,信有之也。陛下知归过于己,天下幸甚。上曰:此语非欺则佞,佞人殆。丕远对:佞恐不足以尽京之过。再进劄子,乞罢修造。及止绝诸司浮费,并非泛赐。予及论当十钱,与令学者读史,切中时病。除左正言。论家安国,不合献,移尚书省议。上曰:曹郎岂当容此人。丕远对外人言京待欲作宅第。上曰:庸有此,京欲崇丽移之耳。外人不知也。只两月前,郑居中、朱谔来留京,要得赐第,又为京足疾,乘骑难,乞就近处踏逐朝廷,亦未有指挥近处,无以易省中。居中莫意有所在否。丕远对:外议谓陛下已许之矣。上曰:无但居中近亦来乞赐京第,亦只欲得近便处,且云以彗而罢京,为非若不还京。相天将动威当复,有大雷电之恐,此语殆劫持,朕冀其请之必从。丕远对:居中人谓京腹心,陛下何以语之。上曰:朕与他道星谴未久,黜京以代朕责也。销灾弭变,尚未知所出,遽复京相天下,谓何若要赐第,却待商量。丕远对:观此,则昨来移省之请,不无使之者,皆人所不敢及者。

《老学庵笔记》:崇宁中,长星出推步躔度长七十二万里。

《鸡肋编》:渊圣皇帝以星变责躬诏云常膳百品十,减其七枚,减宫女凡六千馀人,则道君朝膳以百计矣。见吴行承旨摛文集。

《闻见前录》:大观末,上颇厌蔡京,因星变出之。

《朱子语类》:徽宗因见星变,即令卫士仆党碑,云:莫待明日,引得蔡京又来炒。明日,蔡以为言,又下诏云:今虽仆碑,而党籍却仍旧。

《程史》:建炎庚戌,金骑饮海上躬御楼船次于龙,翔秋驻跸会稽时,卤初退师尚留淮泗,朝议凛凛惧其反旆,士大夫皆有杞国之忧。范丞相宗尹荐朝散大夫毛随有甘石学,有诏赴行在所随入对言。按汉志岁星所在国不可伐。昔汤之元祀岁星顺行,与日合于房。房,心宋亳分也。周武王至丰之明年,岁星顺行与日合于柳,留于张柳。张河,洛分也。故汤征无敌馀庆貤衍,犹及微子武王定鼎郏鄏,而周公迄营成周四方以无侮,今年冬岁当躔而兴宋自此。金必不能南渡矣。然禦戎上策,莫先自治愿脩政以应天道,上大喜既而果不复来。绍兴辛巳,逆亮渝盟有上封者,言吾方得岁,亮且送死,诏以问太史考步如言,陈文正康伯当国请以著之亲,征诏书。故其辞有曰:岁星临于吴分,冀收淝水之勋,𩰚士倍于晋师,当决韩原之胜。盖指此是冬亮,遂授首二事之验,不差毫釐,盖宋国之号而吴则今时巡之所都,天意笃棐,于是益昭昭矣。随家衢之江山后,亦不显。

《近世清台》:占候颇失其守,虽试选甚艰,多筌蹄之学,以故證应之验,视前世为疏。开禧丙寅二月丙子,余在京口章以初居戎司芗风亭余涖事,庾中归过之小酌握手庭下日方申,忽觉天半砰鍧有声,甚厉矫首正见一星南坠曳尾如帚,逶迤久之始灭,相与叹异。未几,而兵衅开江淮荐饥死者几半。嘉定己巳五月辛亥,余里居晚浴散步西圃暝色,将至从行一僮忽卬而惊呼,视之亦一星大小如京口,所见而色绀青尾燄煜煜,自南徂北行颇迅,亦隐隐鸣于空中,时,金易位蒙古闯其境,兵祸纠结数年犹不解,则所坠之方,盖有妖焉。余不甚习,占星二星所偶见,皆白昼出,太史且未尝问,亦不闻,奏报其它躔度微忒意,必不能详也。

《挥麈后录》:姚宽字令威,问学详博,注《史记》行于世,三乘九流,无所不通。绍兴辛巳岁,完颜亮举国寇淮江浙震恐,令威云:木德所照,当必无它。故诏书云:岁星临于吴分者是也。高宗幸金陵,以其言验令除郎召对奏事之际,得疾仆于榻前徐五丈,敦立戏云太史当奏客星犯帝座,甚急上念之亟用其弟宪于朝。《宋史·龚茂良传》:茂良之以首参行相事也,踰再岁,上亦不置相,因谕茂良:史官近奏三台星不明,盖实艰其选耳。

《林大中传》:大中为侍御史。马大同为户部,大中劾其用法峻。上欲易置他部,大中曰:是尝为刑部,固以深刻称。章三上不报。又论大理少卿宋之瑞,章四上,又不报。大中以言不行,求去,改吏部侍郎,辞不拜,乃除大中直宝谟阁,而大同、之瑞俱与郡。初,占星者谓朱熹曰:某星示变,正人当之,其在林和叔耶。至是,熹贻书朝士曰:闻林和叔入台,无一事不中的,去国一节,风义凛然,当于古人中求之。

《容斋三笔》:予教授福州日,因访何大圭。忽问:君识天星乎。答曰:未之学。曰:岂不能认南方中夏,所见列宿乎。曰:此却粗识一二。大圭曰:君今夕试仰观,荧惑何在。是时正见于南斗之西后,月馀再相见时,连旬多阴,所谓火曜巳至斗魁之东矣。大圭曰:使此星入南斗,自有故事。予闻其语,固已竦然。明日相访。曰:吾曹元不洞晓天文,昨晚叶子廉见顾,言及于此,蹙额云:是名魏星,无人能识,非荧惑也。予曰:十二国星,只在牛女之下经星,不动安得转移。圭曰:乾象示变,何所不可。子廉云:后汉建安二十五年,亦曾出盖秦正封魏国公。圭意比之曹操。予大骇,不复敢酬应。他日,与谢景思、叶晦叔言之。且曰:使迈为小人告讦之举,有所不能。万一此段彰露,为之奈何。谢叶曰:可以言命矣。与是人相识,便是不幸,不如静以待之。时岁在己巳。又六年,秦亡。予知免祸,乃始不恐。

《宋史·黄度传》:度,字文叔,绍兴新昌人。光宗以疾不过重华宫,度上书切谏,连疏极陈父子相亲之义,且言:太白昼见犯天关,荧惑、勾芒行入太微,其占为乱兵入宫。以谏不听,乞罢去。

《王信传》:信加焕章阁待制,徙知鄂州,改池州。初,信扶其父丧归自金陵,草履徒行,虽疾风甚雨,弗避也,由是得寒湿疾。及闻孝宗遗诏,悲伤过甚,疾复作,至是寝剧,上章请老,以通议大夫致仕。有星陨于其居,光如炬,不及地数尺而散。数日,信卒。

《谢深甫传》:深甫为右丞相,以少傅,致仕。有星陨于居第,遂薨。

《五行志》:庆元六年十月,琼州讹言妖星流堕民郭七家,声如雷。通判曾丰暨琼山县令移文惊扰,后皆坐黜。

《吉安府志》:嘉定间,安福荆山民早出,忽一星坠于前,亟掘地得之,光采灿灿,毁为数十片,亦如之。

《贵耳集》:黄初年三月癸卯,月犯心大星。占曰:心为天王位,王者恶之。四月癸巳,蜀先主殂于永安宫。客星历紫宫,而刘聪殒彗星埽,太微而苻坚败荧惑守帝座,而吕隆破晋庾翼与兄冰。书曰:岁星犯天关,江东无他,而季龙频年闭关。余甲子年侍亲出蜀在荆南沙市见一星,自东南飞在西北如世之火、珠、状,其光数丈长久而成一皇字。丙寅,冬吴曦叛。丁亥,年余为仪真录参。至十月二十三日,夜因观天象见一星入月算历者,邹淮绝早相别云,昨夜星入月,恐两淮兵动不可住径唤渡过建康余问之,前有此否邹云。汉献帝时曾一次星入月今再见也。十一月十二日刘倬举兵僇季姑姑反戈,一城狼狈倬以身免继,此兵祸未泯也。

《齐东野语》:景定五年甲子七月初二日甲戌,御笔作初三日乙亥,彗见东方柳宿,光芒烜赫,昭示天变。太史占云:彗出柳度为兵丧,为旱,为乱,为大臣贬。乾象占云:彗妖星也。所出形状各异,其殃一也。彗木类除旧布新之象,主兵疫之灾。一曰埽星,小者数寸长或竟天,兵起,大水除旧布新。按彗本无光借日为光夕,见则东指晨见,则西指皆随日光芒所及为灾。丁丑,避殿减膳下诏责己求直言,大赦天下。御史朱貔孙正言朱应元察官程元岳饶应龙合台奏章乞消弭挽回,皆常谈也。己卯,贾丞相似道杨参政栋叶,同知梦,鼎姚佥书希得奏事上曰:彗出于柳彰,朕不德,夙夜疚心,惟切危惧。宰臣奏陛下勤于求治,有年于兹庸有阙失。今谪见于天实臣等辅政无状所致,上贻圣忧,臣见具疏乞罢免庶可以上弭天灾。上曰:正当相与,讲求阙失上回天意。庚辰贾右相第一疏乞罢免以塞灾咎五疏,皆不允,班行应诏言事者,秘书郎文及肩首言公田之事,云君德极圭璋之粹,而玷君德者莫大于公田,东南民力竭矣。公田创行将以足军储,救楮币蠲和籴也。奉行太过,限田之名,一变而为并,户又变而为换田,耕夫失业,以流离田,主无辜而拘系,此彗妖之所以示变也。大府丞杨巽殿讲赵景纬吏部侍郎留梦,炎礼部侍郎直院马廷鸾皆应,诏上封事给事礼书牟子才疏,援引汉唐以至本朝,彗变灾异,极其详赡起居郎太子,侍读李伯玉,则援三说云咸平彗,出室北吕端有兵谋不精之言,今日当严边备,熙宁中彗出东井富弼,张方平皆言新法不便,今日当先罢,浙西换田局崇宁彗出西方,则诏除党籍且复,左降人官今开庆误国之人,罪恶滔天,有一时风闻劾,逐者则乞斟酌宽贷,施行以昭圣,主宽仁之量,又云今言路既开中外大小之臣,必将空臆毕陈,惟陛下明圣大臣忠亮,有以容受不以为罪,天下幸甚,浙漕主管文字吕抚有上化地书秘监高斯,得奉祠于霅有应,诏既大概以为非,朝廷大失人心,何以致天怒如此之烈。庚申辛酉之间,大小之臣,追勒迁放无虚日忠厚之泽,几尽矣。士大夫以仕进为业今使刻薄,小人吹毛求疵,动触新制公田肆扰陛下知其非计,有待秋成举行之旨,而督促者悍然,不顾市舶尽利,而蕃夷怨盐,榷太密而商旅怨群臣附下罔上,虚美溢誉人怨天怨,不至于彗星不止也。且灾异策免三公视为常事,丙申雷变陛下一日黜二相,今彗见之与雷发相去何啻十百千万哉。王端明奉祠里居,亦有疏言,戚畹嬖倖遍居畿辅,借应奉之名肆,诛剥之虐,监司不敢,谁何台谏,不敢论列民不胜苦起而弄兵,三衢之寇是也。公田之行本欲免和籴和籴数少,而人已相安公田数少而人为,创见下弊万蠹田里骚然天笔载颁一,则曰:业已成一则曰当任且求言之诏甫颁而拒言之令已出,皇天监临可厚诬哉。自是三学京庠投匦上书者,日至太学生吴绮许求之等。书有云雷霆天怒也。骤击而旋收日蚀,天怒也。俄晦而随明暴风飘雨,天怒也。而不能以终日今彗之示变,已踰,浃旬陛下恐惧修省,靡所不至而天怒,犹未回。非陛下不知省悟也。抑误陛下者,未有所思也。且并及市舶公田之害,云又有陈梦斗陈绍中等书,沈震孙范钥李极等书,胡标与周必礿等书,立礼斋生谢禹则独为一书,大抵皆及公田市榷等事,又有武学生杜士贤等书,谓都司之职。操垄断之权,以专使之遣,夺番商之利,百姓皆与蹙,頞庙堂歌颂太平人不可欺天可欺乎。今之秉钧轴者前日之功,固伟矣。今日之过未尽掩阃外之事固优矣。阃内之责,未尽,塞以戎虏待庶民不可也。以军政律士类,不可也。以肥家之法经国,不可也。盍亦退自省悟以回天变乎。又京庠唐隶杨坦等一书,谓大臣德不足以居功名之高,量不足以展,经纶之大率意,纷更殊骇观听。七司条例悉从更变世冑延,赏巧摘瑕疵薪茗,拓藏香椒积压与商贾争微利强买民田贻祸浙右,自今天下无稔岁浙路无富家矣。夹袋不收拾人才,而遍储贱妓之姓名化地不斡旋陶冶,而务行非僻之方术纵不肖之騃,弟以卿月,而醉风月于花衢笼博奕之旧徒,以秋壑而餍溪壑,以渊薮踏青泛绿不思闾巷之萧,条醉酿饱鲜遑恤物价之腾涌,刘良贵贱丈夫也。乃深倚之以扬鹰犬之威,董宋臣巨奸宄也。乃优纵之以出虎兕之柙,人心怨怒,致此彗妖谁秉国钧,盍执其咎方,且抗章诬上文过饰非借端拱祸败不应之说,以力解乱而至此怨,而至此上干天怒,彗星埽之未几,天火又从而灾之,其尚可扬扬入政事堂耶。一时诸书独此与京庠萧规者言之,太讦,于是左司刘良贵申省力辨公田任事之谤,且乞敷奏令公卿士庶条具救楮,免籴罢公田之策且作勘会免公田逃亡米三万馀石,贾相遂入奏云近者应诏所言公论交责,若驾虚辞报私憾等语是非,自不可掩独类,部法买公田同,然一辞以为犯大不韪详叙颠,末以闻欲望圣慈于,臣所类部法则下之吏部长式,详加参定或有出己意,削旧典之实则申明而删除之,于臣所买公田,则乞下之公卿大夫更行博议,必得足军饷免和籴住造楮之策,则采录而施行之,臣当委心以听奉身,以退徐请谴责以戒,为臣之缪干国者,遂有旨宣谕检院官星变,求言照典故秖及中外大小臣僚见之诏书,可考近来诸学士人不体旧规以前廊为首,乃有怀私意动摇大臣者,不知祖宗三百年间曾有士人上书,而去宰相者乎,今后切宜祥审,然后投进检院,朱浚备坐宣谕指挥申国子监司成吴坚翁,合委冑丞徐宗斗会学前廊转谕诸生,而前廊回申以为上书,以前廊为首此出于丙辰方大猷之,私意以为钳制之法,非盛时所宜用也。纷纷之议直至八月之末,彗光稍杀应诏者方稍止。丁未,宰执拜表恭请皇帝御正殿,复常膳三表而后,从九月,以京学士人萧规唐隶叶季吕宙之姚,必得陈子美钱煜,赵从龙胡友开等不合,谤讪生事,送临安府追捕勘證,议罪施行,各自有差自是中外结舌焉。孟冬,朝享如常,时十月乙丑,忽闻圣躬不豫降诏求医,丁卯,遗诏升遐而金银关子之令,乘时颁行换易十七界,楮券物价自此腾涌民生,自此憔悴矣。彗变首尾凡四月妖祸之应,如响斯答孰谓天道高远乎。

《江西通志》:胡洪范,吉水人。国学生,因星变应诏上书论贾,似道专权,误国似道怒欲置之死,丞相江万里抗疏力救获,免家居忧愤成疾卒。

《金史·马贵中传》:贵中迁司天监。海陵伐宋,问曰:朕欲自将伐宋,天道何如。贵中对曰:去年十月甲戌,荧惑顺入太微,至屏星,留、退、西出。《占书》,荧惑常以十月入太微庭,受制出伺无道之国。十二月,太白昼见经天,占为兵丧、为不臣、为更主,又主有兵兵罢、无兵兵起。六年二月甲辰朔,日有晕珥戴背,海陵问:近日天道何如。贵中对曰:前年八月二十九日,太白入太微右掖门,九月二日,至端门,九日,至左掖门出,并历左右执法。太微为天子南宫,太白兵将之象。其占,兵入天子之廷。海陵曰:今将征伐而兵将出入太微,正其事也。贵中又曰:当端门而出,其占为受制,历左右执法为受事,此当有出使者,或为兵,或为贼。海陵曰:兵兴之际,小盗固不能无也。及被害于扬州,贵中之言皆验。

《祁宰传》:海陵将伐宋,宰欲谏,不得见。会元妃有疾,召宰诊视。既入见,即上疏谏,其略言:间者昼星见于牛斗,荧惑伏于翼轸。巳岁自刑,害气在扬州,太白未出,进兵者败,此天时不顺也。

《完颜宇传》:草泽李栋,在卫绍王时,尝事司天监。李天惠依附天文,假托占卜,趋走贵臣,俱为司天官。栋尝密奏白气贯紫微,主京师兵乱,幸不贯彻,得不成祸。既而高琪杀胡沙虎,宣宗愈益信之。

《武祯传》:哀宗至蔡州,右丞完颜仲德荐其术。召至,屏人与语,大悦,除司天长行,赏赉甚厚。上书曰:比者有星变于周、楚之分,彗星起于大角西,扫轸之左轴,盖除旧布新之象。又言:郑、楚、周三分野当赤地千里,兵凶大起,王者不可居也。又曰:蔡城有兵丧之兆,楚有亡国之徵,三军苦战于西前后有日矣。城壁倾颓,内无见粮,外无应兵,君臣数尽之年也。闻者悚然夺气,哀宗惟嗟叹良久,不以为罪。

《续夷坚志》:承旨党公初在孕其母梦,唐道士吴筠来托宿为人仪观秀整望之,如神仙在西掖三十年以承旨致仕,大安三年九月十八终于家,是夕,有大星陨于居篆籀入神,李阳冰以后一人而已。

孟内翰友之大定三年,乡府省御四试皆第一供奉。翰林历曹王府文学,以疾寻医,久之,授同知单州军州事。丁内艰,哀毁致卒。友之未第前,梦中预知前途所至,其后皆验,邻人李生言友之死之年,六月中连夕星陨于虚轩前,汴人高公振时。夫挽之曰:见说平生梦前途尽。目前又云:人嗟埋玉树天为启。文星诗虽不甚工有以见友之出处之际,死生之变,造物者皆使之前,知其有海内重名者,为不偶然也。

《元史·木华黎传》:黎迁天祚于平阳。八月,有星昼见,隐士乔静真曰:今观天象,未可征进。木华黎曰:主上命我平定中原,今河北虽平,而河南、秦、巩未下,若因天象而不进,天下何时而定耶。且违君命,得为忠乎。《吾也而传》:宪宗八年秋九月辛亥夜中,星陨帐前,光数丈,有声。吾也而曰:吾死矣。明日卒。

《王玉汝传》:玉汝为参议,仅五六日。八月既望,有星陨庭中,已而玉汝卒。

《郭宝玉传》:宝玉,字玉臣,华州郑县人,唐中书令子仪之裔也。通天文、兵法,善骑射。金末,封汾阳郡公,兼猛安,引军屯定州。岁庚午,童谣曰:摇摇罟罟,至河南,拜阏氏。既而太白经天,宝玉叹曰:北军南,汴梁即降,天改姓矣。

《耶律楚材传》:癸卯五月,荧惑犯房,楚材奏曰:当有惊扰,然讫无事。居无何,朝廷用兵,事起仓卒,后遂令授甲选腹心,至欲西迁以避之。楚材进曰:朝廷天下根本,根本一摇,天下将乱。臣观天道,必无患也。后数日乃定。

《五行志》:大德二年六月,抚州崇仁县辛陂村有星陨于地,为绿色圆石,邑人张椿以状闻。

《癸辛杂识》:壬辰二月朔甲子更初,有大星如五斗,米栲栳大徐徐自东而西,红光照地,有声殷殷,若雷越日,乃知坠于宗阳宫,火光满室,副宫陈悦道,所目击又闻是晓亦坠于阳坟之升,元观村中皆见,火光后亦无他。

丙申十一月十七日冬至,是夜三鼓有大声如发,火炮震动可畏,鸡犬皆鸣。次日,金一山自山中来云山中之声尤可畏,雉皆鸣,或云天狗坠故也。丁酉正月初二日乙丑夜,二鼓天井巷张家金银铺遗漏。是夕,天中有如云气赤色,其大如箕而微长或,谓其大星余目昏,视之不见,疑此云气为火气,所烁而然凝然不动,殊为可异。不知何物也。

是岁二月,忽有传夜后西北角有星光芒曳尾者,余不之信,数夕,起观皆无所见一,夕于西边见大星光芒正在胃昴间,然考之,则太白耳。益疑小人妄传继而有自吴来者,云船中见之甚的类景定彗星而尾,短仅数尺耳。余终未之信也。及三月十七日诏书到杭,改元大德有云星芒示变天象儆,予始信前者为信然也。

《元史·许谦传》:大德中,荧惑入南斗句己而行,谦以为灾在吴、楚,窃深忧之。是岁大祲,谦貌加瘠,或问曰:岂食不足邪。谦曰:今公私匮竭,道殣相望,吾能独饱耶。其处心盖如此。

《五行志》:至大元年七月,流星起勾陈,化为白气,员如车轮,至贯索始灭。

《楮记室》:至治元年,玉案山产小赤犬,群吠遍野。占云:天狗坠地为赤犬,其下有大军覆。

《元史·梁曾传》:曾至治二年卒,年八十一。卒之前十日,有大星陨于所居,流光烛地,人皆异之。

《五行志》:至正十年十一月冬至夜,陕西耀州有星坠于西原,光耀烛地,声如雷鸣三,化为石,形如斧,一面如铁,一面如锡,削之有屑,击之有声。

《辍耕录》:松江孙元璘言至正乙未七月六日,夜自平江归泊舟城西栅口,方掀篷露坐,忽见一星大如杯,碗色白而微青,尾长四五丈,光焰烛天,戛然有声,由东北方飞入月中而止此时,月如仰瓦,正乘之无偏倚,若人以手拾置其中者,尝记宋张端义贵耳。集云丁亥年,余为仪真录参,十月二十三日夜,因观天象见一星,入月算历者,邹淮绝早相别,云昨夜星入月恐两淮兵动,不可住,径唤渡过建康余问之古,有此否。邹云汉献帝时一次星入月,今再见也。十一月十二日刘倬举兵僇季姑姑反戈,一城狼狈倬以身免继此兵祸未泯也。据此说则松江之祸,亦非偶然,松江自丙申二月十八日军乱,越三日苗来剋,复首尾两月之间焚杀掳掠十里之城,悉化瓦砾之区视他郡尤可畏,是则星入月不知此时,在于何所分野顾乃松江独应其兆与。

《元史·五行志》:至正十六年冬十一月,大名路大名县有星如火,自东南流,尾如曳彗,坠入于地,化为石,青黑光荧,状如狗头,其断处类新割者。有司以进,太史验视云天狗也,命藏于库。

至正十九年四月己丑,建宁路瓯宁县有星坠于营山前,其声如雷,化为石。

至正二十三年六月庚戌,益都临胊县龙山有星坠入于地,掘之深五尺,得石如砖,褐色,上有星如银,破碎不完。

至元二十四年六月癸卯,冀宁路保德州三星昼见,有白气横突其中。

《明通纪》:太祖因改定书传,谓儒臣刘三吾等曰:朕每观天象,自洪武初,有黑气凝于奎壁,今年春暮,其气始消,文运当兴尔等,宜考古證今有所述,作以称朕意。于是,礼遇诸儒甚厚,各赐以绮缯衣被。

《明外史·刘三吾传》:洪武十八年擢文渊阁大学士。论说多称旨,尝讲《家人卦》、《心箴》,帝大悦。未几,请告归。卒年七十二。卒之前,有星如虹坠其舍。正德中,谥文恪。《剪胜野闻》:洪武十一年,元幼主崩。六月,诏部省国学文吏拟祭幼,主文献之先,是星变诏求直言苏民钱苏,具封事谒丞相不拜旁,或趣之。苏曰:岂有未拜天子,而先拜宰相乎。相绐之曰:然。太祖览其奏诏苏于中书省,试事丞相令校簿后湖至是苏闻,诏乃为文献辞当上意即。召见曰:钱苏乃者何在。对曰:臣校簿后湖。上悟曰:丞相憾汝耶。即欲官之苏谢病归。《明外史·李善长传》:洪武二十三年,善长年七十七矣。尝欲营第宅,从信国公汤和假卫卒三百人,役和探得帝旨攘臂曰:太师教擅发兵耶。密以闻。四月,京民坐罪应徙者,善长数请免其亲丁斌等。帝怒按丁斌,斌故给事胡惟庸家,因言善长弟存义等往时交通惟庸状。命逮存义父子鞫之,狱辞连善长,云:惟庸有反谋,使存义阴说善长。善长惊叱曰:尔言何为者。审尔,九族皆灭。已,又使善长故人杨文裕说之:事成当淮西地封为王。善长惊不许,然颇心动。惟庸乃自往说善长,善长犹不许。居久之,惟庸复遣存义进说,善长叹曰:吾老矣。吾死,汝等自为之。或又告善长云:将军蓝玉出塞,至捕鱼儿海,获惟庸所遣使沙漠者封绩,善长匿不以闻。于是御史交章劾善长。而善长奴卢仲谦等,亦告善长与惟庸通赂遗,交私语。狱具,谓善长元勋国戚,知逆谋不发,狐疑观望怀两端,大逆不道。会有言星变,其占当移大臣。遂并其妻女弟侄家口七十馀人诛之。明年,虞部郎中王国用上言:善长与陛下同心,出万死以取天下,勋臣第一,生封公,死封王,男尚公主,亲戚拜官,人臣之分极矣。藉令欲自图不轨,未可知,而今谓其欲佐胡惟庸者,则大谬不然。人情爱其子,必甚于兄弟之子,安享万全之富贵,必不侥倖万一之富贵。善长于惟庸,犹子之亲耳,于陛下则亲子女也。使善长佐惟庸成,不过勋臣第一而已矣,太师国公封王而已矣,尚主纳妃而已矣,宁复有加于今日。且善长岂不知天下之不可倖取。取天下之百危,当元之季,欲为此者何限,莫不身为齑粉,覆宗绝祀,能保首领者几何人哉。善长胡乃身见之,而以衰倦之年身蹈之也。凡为此者,必有深雠激变,大不得已,父子之间或至相挟以求脱祸。今善长之子祺备陛下骨肉亲,无纤芥嫌,何苦而忽为此。若谓天象,大臣当灾,则尤不可。天下闻之,孰不解体。臣亦知善长已死,言之无益,所愿陛下作戒将来耳。帝竟不罪也。

《胡深传》:深久莅乡郡,驭众宽厚,用兵十馀年,未尝妄戮一人。太祖尝问宋濂曰:胡深何如人。对曰:文武才也。太祖曰:诚然。浙东一障,吾方赖之。比伐,闽有星变。太祖曰:东南必失一良将。亟谕之,深已被害。

《浙江通志》:周新,字志新,广东南海人。寻擢浙江按察使,朝廷尝命锦衣千户如浙,拿赃吏,千户擅作威福,索诈贿赂,新时进须知遇千户于涿州,即系涿狱。千户逸走,诣阙奏新。上怒,缚新至阙下,新犹口口历陈千户罪状不已。上愈怒,命肆诸市。临刑大呼曰:生为直臣,死当作直鬼。是夕,太史奏文星坠,上大悔,不悦者久之,即下千户于狱论死。

《明外史·韩宜可传》:建文帝即位,用检讨陈性善荐,起云南参政,入拜左副都御史,卒于官。是夜大星陨,枥马皆惊嘶,人谓:宜可当之云。

《方孝孺传》:孝孺生时有大星堕其所。

《正气纪·景清传》:清为御史大夫。燕兵入京,清欲为图度而计画。无奈,乃诡自归附,恒伏利剑于衣衽中,伺间发之。八月望日早朝,清绯衣入。先是,灵台奏文曲星犯帝座,甚急。色赤,及见清独衣绯。上心动,命搜之,得匕首于怀。诘之,清知事不成,遂奋身直立张目自鸣曰:吾之所以不死者,欲为故主报雠耳。今为此不成,天也。厉声嫚骂,抉其齿,且抉且骂,含血直前噀喷御袍,声彻廷陛,举朝臣,震恐,乃命醢其肉,以草实皮。

〈按文曲无犯帝座理恐系客星犯帝座耳〉

《明通纪》:仁宗自少侍太祖,明于星象。监国时,尝以教杨士奇曰:宋元儒者多晓习,不可忽也。及是月十四日甲寅,蹇义偕夏原吉杨荣及士奇,奏事承天门毕,上问:夜来星变曾见否。皆对曰:未上。曰:义等三人,虽见不能,知士奇知之。对曰:士奇愚昧,亦不能知。上曰:天之命矣。叹息而起。

景泰元年三月初旬夜,有大星坠于河南岸,马轼所以占告曰:四旬内破贼必矣。至是董兴率官军至大洲头,与贼遇,大破之。贼首中流矢,被擒伏诛,馀党悉平兴后,封海宁伯。天顺中,坐曹吉祥党谪戍广西。《明外史·张宁传》:帝得疾,适遇星变,诏罢明年元会,百官朝参如朔望。宁言:四方来觐,不得一睹天颜,疑似之际,必至讹言相惊,愿勉循旧典,用慰人心。帝疾不能从,而夺门之变作。

《怀献太子传》:思明土目黄竑窥,景帝有易储意,遣千户袁洪走京师,上疏请废太子,代以见济疏辞曰:今皇储未建,人心易摇,近日仰观天象,土星逆行入太微垣,与诸灾变皆可畏愕,愿早留意。

《春明梦馀录》:成化间,邹公智入庶常星变,抗章极斥宦官,遂下诏狱其写,怀曰:人至白头终是尽,事垂青史定,谁真梦中,不识身,犹系又逐东风入紫宸其辞。朝曰:尽披肝胆,知何。日望见衣裳,只此时,但愿太平无一事孤臣万死更何悲。

《明外史·魏元传》:康永韶为御史有直声,及是见帝惑左道权倖用事,乃更迎合取宠,占候多隐讳,甚者以灾为祥。陕西大饥,永韶言:今春星变当有大咎,赖秦民饥死,足当之,诚国家无疆福。帝甚悦,中旨擢礼部右侍郎,仍掌监事。

《陕西通志》:何栋巡抚大同时有星孛于井末度,栋上言大同分野彗,色苍赤,兆主兵变。期年,后大同当有围城蹶将之灾,至大同申严纪律选将振险敌入高山站等处督,兵力战捷,闻赐书予金帛乞归。

《明外史·李默传》:万镗累迁右副都御史。历兵部侍郎、右都御史,皆南京。彗星见,应诏陈八事。中言:人邪正相悬,而形迹易混。其大较有四:人主所取于下者,曰任怨,曰任事,曰恭顺,曰无私;而邪臣之恣强戾、好纷更、巧逢迎、肆攻讦者,其迹似之。人主所恶于下者,曰避事,曰沽名,曰朋党,曰矫激;而正臣之守成法、恤公议、体群情、规君失者,其迹似之。察之不精,则邪正倒置,而国是乱矣,此不可不慎也。治天下贵实不贵文。今陛下议礼制度考文,至明备矣,而于理财用人安民讲武之道,或有缺焉。愿辍声容之繁饰,略太平之美观,而专从事于实用,斯治天下之道得矣。至大礼大狱得罪诸臣,幽锢已久,乞量加宽录。语多中帝讳,帝大怒,斥为民,令吏部锢勿用。

《云中事记》:嘉靖癸巳冬十月,大同卒杀总兵官李瑾距癸未,甫十载盖再变矣。先是八月八日余受面命。巡按宣大九月十三日辞阙,又二日至居庸,代其事又七日至宣大,乃十月七日有大同之变,是夜五鼓星陨如雨,岂变不虚生耶。

《觚不觚录》:六年一京察为成化以后典章其它,有以主上初即位,而考察者有以灾异,而考察者至于考察科道,则或以辅臣去位而及其党者,惟嘉靖丙辰太宰李默治狱命辅臣李本掌部事悉取六部九卿,自尚书以下至尚宝丞及六科十三道,分别而去,留之盖上以星变,欲除旧布新,而分宜缘此用,伸其恩怨也。

《豫章漫抄》:五日未至弋阳二十里已过,龟峰溪下时新月在未位木星入之。顷刻,遂出西行,是日月,躔牛二十度本星,尚在初度七日方交一度,当是太阴亢疾所致,又明日过铅山见费少师鹅湖首,问及此彼以为星与月相去才五度云。

《见闻录》:万历二十五年八月二十七日巳时,忽然天鼓轰轰,声响如雷,一饭之顷,飞降一星随带火光堕于河内县,常平镇取出验看外,黑如铁,中白如银,见贮本省布政司。

《明外史·镇国中尉谋㙔传》:㙔与诸子说《易》至夜分,有星光大如斗,坠里中,栖鸟皆悲鸣,越二日而逝。《张居正传》:居正父卒,阳上书请守制,而使冯保固留之。时彗星从东南方起,长亘天。人情汹汹,指目居正,至悬谤书通衢。帝诏谕群臣,再及者诛无赦,谤乃已。《顾泾阳集》:先弟季时行述,先是,十九日之夕,有大星烁烁从空而下坠于小辨,斋之后圃时,河旁居人相携乘凉咸,见而异之二十一日之早,弟谓其室华孺人曰:大菩萨来访,且及门矣。俗称睢阳张公巡为大菩萨,云华孺人怪,不敢问弟,遂不复语彝然,而逝家人闻和鸾之声,隐隐从空而上,踰时,乃已噫嘻信奇矣。乃知弟之去,来应不偶然矣。

《湖广通志》:桂启芳字叔开蕲水人崇祯辛未进士,授海阳令落职益读,生平所未见,书披衣挑灯荧荧达曙见,太白经天,有黑气贯太阴,叹曰:天命不可为矣。时甲申八月也。

星变部杂录

春秋佐助期,黄星骋海水跃。宋均曰:黄星土精,土主安静,跃则失常。

《春秋》:潜潭巴枉矢黑军士不勇疾流肿。

《孝经·内事》:彗在北斗,祸大起在三台,臣害君在太微,君害至在天狱,诸侯作祸,彗行所指,其国大恶,四彗在月中者,君有德天下欣心大丰盛。

《吕氏春秋·季夏纪》:其星有荧惑,有彗星,有天棓,有天欃,有天竹,有天英,有天干,有贼星,有𩰚星,有宾星。《淮南子·天文训》:鲸鱼死而彗星出,贲星坠而渤海决。丙子干壬子,星坠。

《诠言训》:失其所以治则乱。星列于天而明,故人指之。《春秋繁露》:金有变,毕昴为回三覆,有武,多兵,多盗寇。《京氏易略》:吉凶之义从无入有见,灾于星辰也。《参同契》:荧惑守西,太白经天,杀气所临,何有不倾。《起世经》:瑞星曰景星,亦曰德星,妖星曰孛星,彗星长星绝迹而去,曰飞星光迹相连,曰流星,亦曰奔星,星光曰芒。

《管辂别传》:辂言贵人有事,其应在天则日月星辰也。兵动民忧,其应在物在物,则山林鸟兽也。夫鸡者兑之畜金者,兵之精,雉者离之鸟兽者,武之神。故太白扬辉则鸡鸣,荧惑流行则雉惊,各感数而动。

《续博物志》:皇览曰:蚩尤冢在东郡,寿张县阚乡城中,高七尺,常十月祠之,有赤气出如绛,名为蚩尤旗。《酉阳杂俎》:石鼓冀县有天鼓山,山有石如鼓,河鼓星摇动则石鼓鸣,鸣则秦土有殃。

《云笈七签》:夫下有其官,则上有其星;下署置官失,则上星为其乱。若露慢三光,指斥七曜,呵骂风雨,欺罔元灵,则致日月薄蚀,星宿流飞。常以十二月四日候天西北水母星,长九丈,大三围,本末正等,见即大水满天下,急走奔高山可逃也。

《闻见后录》:梁武帝以荧惑入南斗,跣而下殿以禳荧惑入南斗,天子下殿走之谶,及闻魏主西奔惭,曰魏亦应天象耶。当其时魏尽擅中原之土,安得不应天象也。

《识遗古今论衡》:著周书纪异周昭王之二十四年甲寅岁四月八日,井泉溢宫殿震夜恒星不见,太史苏繇占为西方圣人生,乃周书纪佛生之异也。则又安有前唐虞夏商预托,生为伏羲女娲等理乎。况春秋书恒星不见,于庄王十年甲午岁上去昭,王甲寅三百四十年,周纪亦附会无稽之谈也。陈太建五年恒星不见,史占为法度消天子失政,诸侯暴横国亡之象,又岂生异人之祥乎。

《东坡志林》:天上失星崔浩,乃云当出东井已而,果然所谓亿则屡中者耶。汉十月五星聚东井,金水尝附日不远,而十月日在箕尾,此浩所以疑,其妄以余度之十月为正盖,十月乃今之八月尔,八月而得七月节,则日犹在翼轸间,则金水聚于井,亦不甚远方。是是沛公,未得天下。甘石何意谄之浩之说,未足信也。《西溪丛语》:何敬祖。诗云:望舒离金虎五臣注云望舒月御也。西方金也。西方,七宿毕昴之属。俱白虎也。河图云亡金虎喻秦居也。陆士衡诗云:大辰匿曜金虎习质。甘石星经云:昴酉方白虎之宿,太白金之精,太白入昴,金虎相薄,主有兵乱。

《容斋随笔》:石虎将杀其子宣,佛图澄谏曰:陛下若加慈恕,福祚犹长;若必诛之,宣当为彗星下埽邺宫。虎不从。明年,虎死;二年,国亡。《晋史》书之以为澄言之验。予谓此乃石氏穷凶极虐,为天所弃。岂一逆子便能上干元象,起彗孛乎。宣杀其弟韬,又欲行冒顿之事,宁有不问之理。澄言既妄,史氏误信而载之,《资治通鉴》亦失于不删也。

《容斋三笔》:世之伎术以五星论命者,大率以火土为恶,故有昼,忌火星夜,忌土之语,土镇星也。行迟每至一宫则二岁,四月乃去,以故为灾,最多然以国家论之则不然,苻坚欲南伐岁镇守斗识者,以为不利。史记天官书云:五潢五帝居舍。火入旱金兵水,水宋均曰:不言土木者,德星不为害也。又云:五星犯北,落军起火。金水尤甚,木土军吉。又云:镇星所居国吉,未当居而居已去,而复还居之,其国得土,若当居而不居,既已,居之又西东,去其国失土,其居久其国福厚,其居易福薄,如此则镇星乃为大福德与木亡异,岂非国家休祥所系,非民庶可得侔耶。

国朝星官历翁之伎殊愧。汉唐,故其占测荒茫几于可笑偶,读四朝史。天文志云元祐八年十月戊申,星出东壁西慢流至羽林军没,主擢用文士贤臣在位。绍圣元年二月丙午,星出壁东慢流入浊没,主天下文章士登,用贤臣在位元符元年六月癸巳,星出室至壁东没,主文士入国贤臣用,二年二月癸卯,星出灵台北行至轩辕没,主贤臣在位,天子有子孙之喜。按是时,宣仁上仙国是丕变,一时正人以次窜斥章子厚,在相位蔡卞辅之,所谓四星之占,岂不可笑也。子孙之说,盖阴诏刘后云。《汉制》:考司弓矢枉矢注枉矢者,取名变星飞行有光今之飞矛是也。疏案《援神契》云:枉矢射慝。《考异邮》曰:枉矢精状如流星,蛇行有尾见。《天文志》曰:状大,流星是其妖变之星。行时有光,汉时名此矢,为飞矛故举以为说也。

《御龙子集》:日无掩犯,阳道尊耶。月有掩犯,阴行定耶。尊则临定则常临,则不言休咎,反常则有妖祥。凌犯去守五纬之失行也。五气之感触,固有类耶。辨类而妖祥可察。

飞流孛彗阳德之不固耶。于占有咎而无休。

景星不常见太和不常凝耶。太和无形气之本体,故有之不为多,无之不为少。

恒星之外为星二千五百,微星万一千五百二十,岂尽万物之数乎。星陨如雨星落如雪众矣。未闻后之或阙也。岂其陨落非星耶。其有出于微星之外也耶。大忠生而休星结大奸生,而咎星结及其亡也。皆陨灭焉人其星之根星,其人之华耶。

天体清通其悬镜以照下土乎。有一物则著一物之象,有一事则著一事之象,观天者可得,而指焉因象求形无,或差爽,天道其果远乎哉。

星其气之精魄乎,气以育精精以充魄,故活而受光气尽则精枯而魄死,故陨而成,石汞死为屑非耶。客星,其人之精耶。有斯人则有斯星其有凌犯,皆其人为之防之可不周乎。

《田家五行论》:星谚云:一个星保夜晴。此言雨后天阴但见一两星此夜必晴,星光闪烁不定,主有风。夏夜见星密,主热。谚云:明星照烂地来朝。依旧雨言久雨正当黄昏卒,然雨住云开便见满天星斗,则岂但明日有雨当夜,亦未必晴。

《天爵堂笔馀》:客星非吉,星亦非因子陵,而见剡溪漫笔辨之最详。杨升庵先生无书不考。有诗云:半天高柳驿门青,我是客星。非使星亦作吉星用,不知何说。日知录星陨如雨,乃宋闵公之五年,言襄公者史文之误正义。以僖公十五年,陨石于宋,五注之非也。《春秋书》:星孛有言其所起者,有言其所入者,文公十四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不言所起重在北斗也。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汉不言及汉重不在汉也。

三十二年,越得岁而吴伐之,必受其凶。解曰:星纪,吴越之分也。岁星所在,其国有福。吴先用兵,故反受其殃非也。吴越虽同星纪,而所入宿度不同,故岁独在越。

星陨如雨,言多也。汉书五行志成帝永始二年二月癸未,夜过中星陨如雨,长一二丈,绎绎未至地灭,至鸡鸣止。谷永对言春秋记异星陨,最大自鲁庄以来至今再见,此为得之而后代之。史或曰:小星流百枚以上,四面行。或曰:星流如织。或曰:四方星流,大小纵横百馀,皆其类也。不言石陨不至地也。传曰:与雨偕然,则无雨而陨,将不为异乎。

《汉书·天文志》:魏地,觜觿、参之分野也。其界自高陵以东,尽河东、河内,南有陈留及汝南之召陵、㶏疆、新汲、西华、长平,川之舞阳、郾、许、鄢陵,河南之开封、中牟、阳武、酸枣、卷,皆魏分也。按《左传》:子产曰:迁实沈于大夏,主参。故参为晋星,其疆界亦当至河而止。若志所列陈留已下郡县,并在河南于春秋,自属陈郑二国角亢氐之分也。不当并入魏本都安邑至惠王始徙大梁,乃据后来之疆土割以相附,岂不谬哉。

《日知录》:吴伐越,岁在越,故卒受其凶苻,秦灭燕岁在燕,故燕之复,建不过一纪二者,信矣。慕容超之亡岁在齐,而为刘裕所破国遂以亡,岂非天道有时而不验耶。是以天时不如地利。

岁星固有居其国而不吉者,其行有嬴缩。春秋传岁弃其次而旅于明年之次。史记天官书已居之又东西去之国凶。淮南子当居不居,越而之他处,以近事考之岁星,当居不居,其地必有殃咎。

史言周将代殷五星,聚房齐桓公将伯五星聚箕。汉元年十月,五星聚东井。唐天宝九载八月,五星聚尾箕。大历三年七月,五星聚东井。宋乾德五年三月,五星聚奎。淳熙十三年闰七月,五星聚轸。元太祖二十一年,五星聚见于西南。明嘉靖三年正月丙子,五星聚营室。天启四年七月丙寅,五星聚张。占曰:五星若合,是谓易行有德,受庆改立王者,奄有四方子孙,蕃昌无德受殃离其国家灭,其宗庙百姓离去,被满四方,考之前史,所载惟天宝不吉,盖元宗之政荒矣。或曰:汉从岁宋从填唐,从荧惑云。

四星之聚,占家不以为吉,验之。前代于张光武帝汉于牛女中宗绍晋于觜参,神武王齐于危。文宣代魏于东井肃宗复唐于张,高祖王周,皆为有国之祥也。故汉献帝初,韩馥以四星会于箕尾,欲立刘虞为帝。唐咸通十年,荧惑填星太白辰星会于毕昴,诏王景崇披衮冕军府,称臣以厌之然。亦有不同者,如慕容超之灭四星聚奎,娄姚泓之灭四星聚东井后。晋天福五年,术士孙智永以四星聚斗分野,有灾劝南唐主巡东都。宋靖康元年,太白荧惑岁填四星合于张。嘉熙元年,太白岁辰荧惑合于斗,诏避殿减膳以图消弭,此则天官家,所谓四星若合其国兵丧,并起君子忧小人流而不可泥于一家之占者矣。

昔人言朔漠诸国唯,占于昴北,亦不尽然考之史流。星入紫宫而刘聪死荧惑守心而石虎死,星孛太微大角荧惑太白,入东井,而苻生弑彗起尾箕扫东井而燕灭秦,彗起奎娄扫虚危而慕容德,有齐地,太白犯虚危而南燕亡,荧惑在匏瓜中忽亡,入东井而姚秦亡,荧惑守心而李势亡,荧惑犯帝座而吕隆灭月掩心大星,而魏宣武弑荧惑入南斗,而孝武西奔月掩心星,而齐文宣死彗星见,而武成传位彗星历虚危而齐亡,太白犯轩辕而周闵帝弑荧惑,入轩辕而明帝弑,岁星掩太微上将而宇文护诛,荧惑入太微而武帝死,若金时,则太白入太微,而海陵杀,白气贯紫微而高琪杀胡沙虎,彗星起大角而哀宗灭其他,难以悉数夫中国之有都邑,犹人家之有宅舍星气之失,如宅舍之有妖祥,主人在则主人当之,主人不在则居者当之,此一定之理,而以中外为限断,乃儒生之见,不可语于天道也。

《珍珠船》:晋公被谪之,初木掩房三日,冯拯薨。时,火守房王钦若薨,时火拂房。

《太平清话》:缩地法,视星飞流来,时对其气咒之足,上便能顷刻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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