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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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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通说〗十三卷。宋黄仲炎撰。仲炎字若晦,永嘉(今浙江温州)人,穷经笃古,老而不第,其他难以详考;《温州经籍志》云:“仲炎,旧府县志无考,据李鸣复奏状称温州布衣,状末有‘甄以宠光’之语,则若晦进书时,鸣复又为乞思泽。万历《温州府志》选举门载宋进书补官有永嘉黄叔炎,当即仲炎之误,然所补何官,终无可考。”此书告成于绍定三年(1230),奏进则迟在端乎三年(1236)。自序认为,《春秋》为圣人教戒天下之书,非褒贬之书;所书之法为教,所书之事为戒。自三《传》以褒贬立意,专门师授,仍陋袭伪;由汉以后,类例益歧,大意隐矣。所以,此书大旨认为《春秋》直书事迹,义理自明;对于自古以来诸儒经师所谓有“王不称天,桓不称王”之类,均给予扬弃。朱熹《朱子语类》曾说,《春秋》是圣人据实而书,是非得失,有言外之意;必须在一字一辞间求褒贬所在,窃恐未然。仲炎的《春秋》无褒贬说,实际上正是承继朱子而来,并将这一思想进行了充分的发挥。自汉以来,诸儒研治《春秋》,大抵以褒贬赏罚为宗旨;仲炎此论,突破了旧说的限制,丰富了《春秋》一书的研究内容,是宋学在疑经惑古思想指导下研究《春秋》所取得的一个突出成果。同时,仲炎的部分结论,同多数宋儒一样,难免有臆说武断之言。如于南季来聘,据三《传》及《戴记》,认为天子无聘诸侯之礼,《周礼》“时聘”之说不足信;于膝、薛来朝,认为诸侯无私自相朝之礼,三《传》俱误,如此,则过于疑古。以子同生为传语误人经文;以葬蔡桓侯为公字之伪;以同围齐为围重写字之误,疑及正经,未免臆为推测。以盟首止为王世子立党制父,则过于深文。书中对胡安国《春秋传》亦进行了评论,指出孔子虽因颜渊之间,有取于夏时,不应在修《春秋》时而速有所改定。胡氏认为《春秋》以夏正冠月,朱熹驳其有误诚属允当。孔子之于《春秋》,述旧礼者也。如恶诸侯之强而存天于,疾大夫之逼而存诸侯,愤吴、楚之横而尊中国等等,此皆臣子所得为者。若夫更革当代之王制,窃用天子之赏罚,决非孔子意也。夫孔子修《春秋》,方将以律当时之僭,其可自为僭哉?其立意正大明白,所论深得经旨,远胜胡安国之论。传本有《通志堂经解》本及《四库全书》本等。 以《春秋》所载事迹类编为目,前冠序,后附论断。第一卷为王朝及霸国,霸国之中黜秦穆、楚庄而保存宋襄,于晋文以下列自襄公至定公十君;并特附以鲁国二卷,为周同姓之国;而特附以三恪三卷,皆为周异姓之国。将秦、楚、吴、越列于诸小国之后。宋代为积贫积弱的朝代,内忧外患屡屡不断,特别是南宋时北方半壁河山被金人占领,面对此情此景,讲伦常,讲君臣关系的宋儒在研究《春秋》时,多有感而发,李琪亦不能出其外。书中所论,皆有目的。如议晋文借秦抗楚,晋悼结吴困楚,实则为徽宗时之通金灭辽而言。讥纪侯邻于仇敌而不能自强,则显然为高宗不事北伐复国而专事和议而言,其为文之用意在于鉴戒。至于称鲁已灭之后,直至秦、汉犹为礼义之国,则自解宋室.南渡之弱。霸国之中退秦穆、楚庄而进宋襄,则自解北辕之耻。置秦、楚、吴、越于诸小国之后,则又隐喻攘夷一抑金尊宋之意。诸如此类作者通篇均属借《春秋》以寓时事,大体与胡安国《春秋传》同。并且,其思想亦与胡氏一致,既有强烈的爱国意识,于口头高喊要讨伐金人,但在另一方面,却又害怕战争,讨厌战争。所以,此书是宋儒挟带现实问题去发挥《春秋》微言大义的最典型著作,对后人研究南宋诸儒的心态,参证价值尤高。有《通志堂经解》本,《四库全书》本及乾隆末当涂朱煌刊本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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