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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阳集(牟氏陵阳集) 四库本

原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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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阳集原序

文者言语之精华也因吾道以有传然古者文以道传後世道以饰文古之人有是道然後托於文以达之道若斯文亦若斯故其言约以实是谓文以传道易诗书春秋论孟是也後世不必皆以其道亦欲为文以自见道若斯文不若斯故其言支以虚是谓道以饰文文士之文是也然则终不复古乎复古有道道弸乎中不得已而有言文斯复古矣故周程张朱数君子者出而太极图说西铭易传语类诸书不在中庸孟子下谁谓文不可复古乎亦在实之而已矣西汉之文道虽不醇大畧言由事发犹近古也自余随其人品以为重轻若诸葛孔明陶元亮杜子美陆敬舆韩退之欧阳永叔苏子瞻曾子固数子者其忠义直谅磊磊落落有以自显於世而其文亦可相为不朽至如司马相如扬雄柳宗元王安石之流其声音步骤盖亦无媿乎数子然予不知读其言者视其人何如也由是观之传道之文与天地悠久其?与其重轻下此犹荣华飘风而殚一世之力而为之者惑也故元初陵阳先生牟公巘博学实德为时名卿天下之书无所不读古今典礼无所不考其源出於伊洛其出处有元亮大节故其发於文章渊源雅淡从容造理其法度之妙盖有与欧曾并驰而其实则吾道之言也天下後世当有慕其人而爱其文诵其文而想见其人者矣端学自史院归田於鄞公之?子浙东帅府都事应复景阳甫在鄞出公诗文若干卷将锓诸梓属端学序引自惟庸陋生晚於公无能为役其敬赞一辞然亦尝登公之堂而识公之容亦尝诵公之文於学者所传且得交於景阳悉观公之着述非幸欤敬附一言以志予之幸若公之德业文章则不待赞也至顺二年八月朔从仕郎前翰林国史院编修官程端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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