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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灯正统

卷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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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灯正统卷二十

南海普陀嗣祖沙门西蜀 性统 编集

临济宗

大鉴下第二十世

灵隐岳禅师法嗣

宁波府天童灭翁天目文礼禅师

杭临安阮氏子。家天目之麓。故号天目。六岁携篮随母采桑。俄念携之者谁。遂有出家志。年十六。依真相寺智月剃落。往净慈。参混源。源举现成公案放汝三十棒话。不契。乃谒育王佛照。照问。恁么来者。那个是汝主人公。师豁然领旨。一日照问。是风动是幡动。者僧如何。师曰。物见主眼卓竖。照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甚处见祖师。师曰。揭却脑盖。照喜其俊迈。命典书记。回杭。听一心三观於上竺。时松源岳唱道荐福。室中问僧。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拟议即棒出。师闻顿忘知解。遂往见之。获印可。辞去巡礼江淮间祖塔。时浙翁琰主蒋山。举师立僧。嘉定壬申。张约斋请师开法慧云。次迁温之能仁。未几退归钱塘之西丘。赵节斋微服过访师。与语终日而去。翌日奏请师住持净慈。室中每举南山筀笋东海乌鰂话。学者拟议。师便打。莫有凑泊之者。后迁福泉。晚居天童。

上堂。法不孤起。仗境方生。境既不生。法从何立。龙湫泻千尺瀑布。且不是境。雁峰耸万丈高寒。且不是法。明眼衲僧。到者里。合作么生。直饶倜傥分明。山僧棒折也未放在。何故。杀人刀活人剑。

上堂。事事无碍。青山掩映斜阳外。法法无差。槛前古木闹群鸦。君不见太原孚上座。走天涯扬州。五更闻画角。吹断落梅花。直至如今未到家。

冬至上堂。黄锺才起时。九数从头数。相将幽谷莺啼。次第雕梁燕语。田父祭勾芒。丛祠敲社鼓。农父狎牛郎。村姑教蚕妇。光阴老尽世间人。冬至寒食一百五。

宏智忌日。上堂。夜明帘外。宝鉴堂前。元无兼带。岂有偏圆。正恁么时。毕竟谁居正位。古渡无人霜月冷。芦花风静鹭鸶眠。

上堂。长颈鸟乔林不栖。横飞天外。穴鼻牛山田耕了。直上峰头。天下衲僧仰望不及。何故。嘉州打大象。

上堂。投子道。迎之不见其首。随之罔眺其后。大似徐六担版。天童则不然。仰之弥高。俯察非遥。横塘宿鹭斜飞起。几只银瓶挂树梢。

上堂。众生本不曾迷。夜阑鸡向五更啼。诸佛本不曾悟。秋清雁度长空去。拍膝一下曰。西窗昨夜月华明。凉飙已到梧桐树。

元宵上堂。昨夜摩腾法师。徧点莲灯。助佛光明。直得善信真人。失却光彩。太白龙王出来道。我从龙种上尊王佛时住此山。未闻有者个消息。于是空中打个闪电。变作满天黑风暴雨。还委悉么。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

僧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牛头。曰见后如何。师曰。牛头牛头。

僧问。和尚见佛照时如何。师曰。石中有玉。曰见松源后如何。师曰。沙里无油。

来上座问。某甲有状。告投和尚。师曰。对头在那里来。曰和尚便是。师曰。老僧与汝有甚么冤雠。来无语。师捉住曰。冤家冤家。

问新到。汝名甚么。僧曰智虎。师退身作怕势。僧拟议。师便归方丈。

僧问。观方知彼去。去者不至方。意旨如何。师曰。前不构村。后不迭店。

举楞严诸可还者自然非汝。不汝还者非汝而谁。颂曰。不汝还兮复是谁。残红流在钓鱼矶。日斜风定无人扫。燕子衔将水际飞。

师尤邃於易。乾淳诸儒大阐道学。师与之游。直示心法。朱晦庵问毋不敬。师叉手示之。杨慈湖问不欺之力。师答以偈曰。此力分明在不欺。不欺能有几人知。要明象兔全提句。看取升阶正笏时。其晓人类如此。

师主五剎。通不过八九年。而投闲於良渚之西丘。岁月尤多。然群衲参叩。无异领众时也。将入寂。谓侍者曰。谁与我造个无缝塔。者曰。请师塔样。师良久曰。尽力画不出。遂怡然脱去。阇维。弟子收舍利并遗骨。附葬於应庵塔左。寿八十四。腊六十八。

湖州府道场运庵普岩禅师

题赵州像赞曰。无端提起七斤衫。多少禅人着意参。尽向青州做窠窟。不知春色在江南。

举洞山冬夜吃果子公案。颂曰。洞山玷辱家风。首座埋没自己。双双绣出鸳鸯。寸舌扶持不起。

镇江府金山掩室善开禅师

上堂。举密庵破沙盆话。颂曰。法眼拈来早自谩。无端错对破沙盆。而今徧界难遮掩。殃害丛林子又孙。

□□府华藏无碍觉通禅师

青苗会上堂。破一微尘出大经。鸢飞鱼跃更分明。不将眼看将心看。已是重敲火里氷。揞黑豆昧平生。直须劫外话丰登。缲成白雪桑重绿。割尽黄云稻正青。

温州府龙翔石岩希琏禅师

潮阳马氏子。上堂。举广慧琏与杨大年夜话次。慧曰。秘监曾与甚人道话来。公曰。某曾问云岩谅监寺。两个大虫相齩时如何。谅曰。一合相。某曰。我祇管看。未审恁么道还得么。慧曰。者里则不然。公曰。请和尚别一转语。慧以手作拽鼻势曰。者畜生更[跳-兆+孛]跳在。公於言下。脱然无疑。遂述偈曰。八角磨盘空里走。金毛师子变作狗。拟欲将身北斗藏。应须合掌南辰后。师曰。内翰攀南辰倚北斗。广慧转天关翻地轴。寥寥千古许谁知。断弦须是鸾胶续。

僧问。昔日佛照光。因宋孝宗宣问。释迦佛入山六年。所成何事。光曰。将谓陛下忘却。此意如何。师答以颂曰。大根大器大熏修。瞥转机轮向上头。万亿斯年惟一佛。雪山元不隔龙楼。

台州府瑞岩少室光睦禅师

举曹山霞因僧侍立次。山曰。道者可煞热。曰是。乃问。祇如热。向甚么处回避。山曰。向镬汤炉炭里回避。曰祇如镬汤炉炭里。又作么生回避。山曰。众苦不能到。师颂曰。瞎却顶门三只眼。镬汤炉炭里优游。若言众苦不能到。端的何曾有地头。

题四祖像赞曰。破头峰顶紫云飞。三却天书老翠微。滞货虽然无用处。不应分付小孩儿。

湖州府道场北海悟心禅师

举黄檗在盐官殿上礼佛时。唐宣宗为沙弥。问。不着佛求。不着法求。不着僧求。长老礼拜。当何所求。檗曰。不着佛求。不着法求。不着僧求。常礼如是事。弥曰。用礼何为。檗便掌。弥曰。太粗生。檗曰。者里是甚么所在。说粗说细。随后又掌。颂曰。曾施三掌触君王。佛法何曾有寸长。粗行沙门封断际。至今无地着惭惶。

举唐文宗蛤蜊因缘。颂曰。合水和泥底事忙。被渠点破大乖张。虽然契得君王意。争奈全身入镬汤。

宁波府雪窦无相范禅师

上堂。举赵州道。才有是非纷然失心。还有答话分也无。僧举似洛浦。浦扣齿。又举似云居。居曰。何必。僧回举似赵州。州曰。南方大有人丧身失命。僧曰。请和尚举。赵州方举前话。僧指旁僧曰。者个师僧。吃却饭了。作恁么语话。师颂曰。坐底见立底。立底见坐底。咄哉老赵州。白日眼见鬼。

台州府瑞岩云巢岩禅师

举经题[?北]字话。颂曰。以字不成八字非。当阳拈起大家知。释迦老子舌无骨。黄叶将来吓小儿。

举灵云见桃花话。颂曰。三月桃花烂熳红。灵云打失主人翁。随邪逐恶玄沙老。半是真情半脱空。

宁波府雪窦大歇仲谦禅师

义乌应氏子。幼读傅大士心王铭。矢志出家。初参息庵。庵器而抑之曰。汝儒者习气不除。焉能学道。要到大休大歇田地。须是如木偶人去。师蒙激发。益自奋励。一日忽有省。遂以大歇自名。后依松源岳。岳室中。举秘魔擎叉话。师豁然大悟。出住后。举应庵问密庵。如何是正法眼。密曰破沙盆话。颂曰。白玉琢成泥弹子。黄金铸就铁昆仑。千年滞货无人买。未免如今累子孙。

送维那偈曰。兴化当年打克宾。丛林千载话犹存。云黄有棒且高阁。只么煎茶送出门。

杭州府净慈谷源道禅师

举丹霞然初参石头。刬佛殿前草公案。颂曰。石头刬草验英豪。懵懂丹霞眼不高。若解转身行活路。至今应不累儿曹。

苏州府虎丘蒺藜昙禅师

初住四明延庆。迁苏之穹窿震泽普济镇江甘露真州长芦。后住虎丘。上堂。举僧问香林。如何是衲衣下事。林曰。腊月火烧山。师曰。兔子何曾离得窠。若有人问延庆。如何是衲衣下事。只对他道。就船买得鱼偏美。踏雪沽来酒倍香。

上堂。念念释迦出世。时时弥勒下生。顿超天地未分之前。不历阶梯。掀翻宝所。便恁么去。可以开无量法门。可以演百千妙义。蓦拈拄杖卓一下曰。无量法门百千妙义。尽向者里百杂碎了也。还知虎丘落处么。靠拄杖曰。祖祢不了。殃及儿孙。

举灵云见桃花话。颂曰。三月桃华是处开。灵云双眼尽尘埃。谢郎重整钓鳌手。未免将身一处埋。

诺庵肇禅师

举松源示众曰。明眼衲僧。因甚打失鼻孔。有贼无赃[○@●]话。颂曰。杀人一万损三千。独弄单提机不全。万顷沧波明月夜。一声短笛钓鱼船。

赞二祖像曰。觅心无处自欺谩。甘受齐腰深雪寒。三拜起来依位立。谁知徧界是波澜。

华亭怀古。活计都卢一钓舟。锦鳞入手便抽头。我来不睹师亲训。柳岸依依蘸碧流。

秘监陆游居士

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人。尝谒松源於灵隐。问心传之学可得闻乎。源曰。既是心传。岂从闻得。士点首默契。呈偈曰。几度驱车入帝京。逢人一例眼双青。今朝始见宗门别。说有言无要眼听。

卧龙先禅师法嗣

杭州府径山无准师范禅师

蜀梓潼雍氏子。九岁依阴平山道钦出家。绍熙甲寅。登具戒。明年游成都。坐夏正法。请益瞎堂高弟尧首座坐禅法。尧曰。禅是何物。坐底是谁。师於是昼夜体究。一日如厕有省。明年谒佛照于育王。照问何处人。师曰剑州。照曰。带得剑来么。师随声便喝。照笑曰。者乌头子也乱做。久之。复至灵隐。时破庵居第一座。同游石笋庵。庵之道者。请益猢狲子捉不住话。庵曰。用捉他作么。如风吹水自然成纹。师侍旁有省。未几。破庵扫塔天童。师偕往。复拉石溪月。同游台雁。至瑞岩云巢。留师分座。夜梦伟衣冠者。持把茅见授。翌日明州清凉专使至。师受请入院。见所谓伽蓝神。姓茅。衣冠与所梦无异。升堂开法。一香供破庵焉。三年迁焦山。次迁雪窦。又三年。被敕移育王。又三年。领嵩山少林。次补径山。明年寺毁。师不动容经意。是冬十月。旨下召入内廷。上御修政殿引见。师奏对详明。上赐金襕僧伽黎。复宣诣慈明殿。升座说法。上垂帘而听。赐佛鉴禅师号。三年寺成。阅六年复毁。而多助云至。不数年。复还旧观。

僧问。赵州道。三十年前在南方行脚。火炉头有个无宾主话。直至如今无人举着。此意如何。师曰。舌头拖地。曰毕竟如何是无宾主话。师曰。言满天下。曰祇如玄沙闻得乃曰。者老汉脚跟未点地在。又作么生。师曰。一坑埋却。曰可谓焦砖打着连底冻。赤眼撞着火柴头。师以拄杖划一划。

上堂。五峰门下。百种全无。禅床迫窄。堂供萧踈。脚下踏着底。破砖头碎瓦片。面前撞见底。王獦獠李麻胡。恁么薄福住山。真个孤负老胡。良久曰。虽然如是。更点分明。

上堂。一夏已满。无事不办。遂府钵盂。邛州磁碗。

上堂。灵山指月。曹溪话月。递代相传。证龟成鳖。范上座。寻常一张口。挂在壁上。今日无端入者行户。未免拈出多年历日。说似诸人。且要郭大李二邓四张三。知得江南两浙。春寒秋热。

示众。若论个事。直是省要。奈何诸人自作艰难。自作障碍。所以寻常东廊西廊。见诸人和南问讯。山僧便乃低头相接。其实无他。只要诸人识得长老是西川隆庆府人氏。若也识得。便与诸人打些乡谈。说些乡话。如今且未问你识得长老。且各自知得自家乡井也得。还知么。明州六县。奉化八乡。

淳佑戊申秋。筑室明月池上。榜曰退耕。乞老于朝。己酉三月旦。升堂示众曰。山僧既老且病。无力得与诸人东语西话。今日勉强出来。将从前所说不到底。尽情向诸人面前。抖擞去也。遂起身抖衣曰。是多少。十八日集两序。区画后事。亲书遗表。及遗书十数封。言笑如平时。其徒请遗偈。乃执笔疾书曰。来时空索索。去也赤条条。更要问端的。天台有石桥。移顷而逝。停龛二七日。奉全身。葬於万年正续之侧。去寺四十里。塔曰圆照。

杭州府灵隐石田法熏禅师

眉山彭氏子。生而慧敏。年十六。从丹棱石龙山法宝院出家。二十二。剃发受具戒。游方至石霜。礼雷迁塔。述偈曰。一念慈容元不隔。何须特地肆乖张。平高就下婆心切。恼得雷公一夜忙。师名由是大着。闻穹窿破庵道望。遂往依焉。庵室中。举世尊拈华迦叶微笑话。师曰。焦砖打着连底冻。赤眼撞着火柴头。庵异之。师於是决志依栖。与无准日相激砺。久乃辞去事遍参。灵隐岳净慈充华藏演。咸称赏之。后出世苏之高峰。次迁寒山。会蒋山虚席。庙堂以师补之。宝庆初。迁净慈。端平乙未。复迁灵隐。

上堂。一径直。二周遮。衲僧会得万别千差。庭前闲纵目。春尽尚余华。老胡不合过流沙。拍膝一下。便下座。

上堂。大道体宽。无易无难。相头买帽。此土西天。

上堂。识得心。山岳沉。握金成土。握土成金。脚前脚后。现成行货。少室峰前。交点不过。

上堂。石中有玉。沙里无油。德山临济。未出常流。却忆寒山子。时临古渡头。

上堂。见闻觉知。行住坐卧。眨上眉毛。早已蹉过。赤脚唱山歌。路上无人和。

上堂。把定重关。诸人性命在山僧手里。放开一线。山僧性命在诸人手里。而今也不把定。也不放开。山僧即是诸人。诸人即是山僧。三十年后。莫道蒋山和泥合水。

示众。剑刃翻身犹是钝。屋头问路太无端。楚鸡不是丹山凤。何必临风刷羽翰。

淳佑甲辰三月望示众。但得本莫愁末。唤甚么作本。唤甚么作末。松栢千年青。不入时人意。牡丹一日红。满城公子醉。山僧恁么道。若有不肯底。是我同参。

弟子师俊。绘师像求赞。有曰。末后一句。分付厨山。众讶之。先是。师尝建接待院於西溪曰宝寿。明日忽示疾。又明日退归宝寿。趋办终焉计。诀众而逝。窆全身於院后。寿七十五。腊五十三。

南康府云居即庵慈觉禅师

西蜀人。举雪峰因闽王问。拟欲盖一所佛殿去时如何。峰曰大王何不盖取一所空王殿。王曰请师样子。峰展两手。云门曰一举四十九话。颂曰。空王殿样子。雪峰展两手。添得老韶阳。一举四十九。总是面南看北斗。

赞船子道影曰。三十余年在药山。鬼家活计岂能传。当时不得夹山老。你且耐烦撑破船。

举。僧问叶县省。如何是密用心处。县曰闹市里辊球子。曰意旨如何。县曰。普请大家看话。颂曰。辊球闹市大家看。一阵清风吹面寒。定乱不须双刃剑。活人何必九还丹(师尝游云居。夜宿瑶田庄。梦安乐神告曰。师於此山。只有一粥之缘。明日午后到山。晚参罢。会旦过有二僧相殴。新到例遭摈逐。师窃讶之。后数年。云居虚席。州符起师补处。师忻然承命。且征前梦。方至瑶田庄。未入院而寂焉)。

宁波府大慈独庵道俦禅师

赠制鞋者偈曰。透底工夫做已圆。须知密处自心传。脚跟着地随他转。踏到驴年也未穿。

荐福生禅师法嗣

杭州府径山痴绝道冲禅师

武信长江荀氏子。以进士业。应诏不利。遂於梓州妙音院受业。游成都讲肆。习经论。绍熙壬子。出峡往谒松源岳于荐福。以岁俭不果。会曹源生。出世妙果。师造见。聆入门语有省。参堂。俾侍香。朝夕老拳痛棒不少贷。平生知见。至是绝无影响。曹源徙龟峰。师侍行。又三年。以偈辞游浙。有尚余穷相一双手。要向诸方痒处爬之句。至浙。值松源主灵隐。门严户峻。八阅月不得入室。或以失士告。源曰。我已八字打开。自是他当面错过。师闻彻见曹源嘻笑怒骂。皆为人善巧方便。嘉定己卯。由径山第一座。应嘉禾光孝请。香拈曹源。是时此庵元觉庵真逢庵原无相范石溪月等。皆在会中。道闻於朝。忠献卫王。以堂帖除蒋山。居十有三载。嘉熙己亥。鼓山来聘。未行。雪峰牒至。领事半年。而天童诏下。众集如海。兼摄育王住持事。

上堂。天童用底。来育王用不着。育王用底。归天童用不着。虽然如是。用不着处用有余。一箭双雕随手落。

结夏上堂。圆觉伽蓝。尘尘有路。坐断去来。顿空今古。那里十三。者边十五。后先不差毫发许。堪笑黄面瞿昙。至今不知落处。

上堂。有一人。一念顿证。堕在佛数。有一人。累劫阐提。不愿成佛。且道。那个合受人天供养。良久曰。蝶穿芳径双眉湿。蜂掠残华两股肥。

上堂。尽乾坤大地。无丝毫许隔。是汝诸人。横担拄杖。绕四天下行脚道。我无处不到。无事不知。且道。西天那烂陀寺戒贤论师。今日说甚么法。便下座。

上堂。僧问。心佛及众生。是三无差别。如何是过去心。师曰。放待冷来看。曰如何是现在心。师曰。你问我答。曰如何是未来心。师曰。后次上堂向你道。曰如何是过去佛。师曰。去年梅。曰如何是现在佛。师曰。今岁柳。曰如何是未来佛。师曰。颜色馨香依旧。曰如何是过去差别智。师以拂子击禅床左边。曰如何是现在差别智。师以拂子击禅床右边。曰如何是未来差别智。师以拂子中间点一点。僧曰。心佛众生无向背。十方剎海一毫收。便礼拜。师乃曰。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三世既不可得。唤甚么作差别智。若人见得彻去。三世诸佛。无一时不在诸人顶[宁*页]上。转大法轮。更来者里。挨肩并足。讨甚么碗。下座。以拄杖一时打散。

未几。被旨迁径山。一日忽手书龛记并遗书。且曰。无准忌。在三月十八。吾十五行矣。不能拈香修供。令挝鼓升座辞众。举世尊临入涅盘。告众曰。汝等善观吾紫磨金色之身。瞻仰取足。毋令后悔。今日即有。明日即无。师曰。世尊四十九年。作尽伎俩。及至临行。求生不得。求死不得。山僧今日。要行便行。要去便去。八臂那咤拦不住。至夜分起坐。侍者请偈。师曰。末后一句。无可商量。只要个人直下承当。移顷而逝。寿八十二。腊六十一。茶毗。舍利五色者无数。遵遗命。奉骨归。葬金陵玉山庵。学者分其半。塔於菖蒲田玉芝庵。

天童镜禅师法嗣

宁波府育王寂窗有照禅师

福之闽县邓氏子。从九峰榕庵慧得度。时枯禅唱道怡山。师往见之。禅问。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那里是他不疑处。师大笑趋出。禅深肯之。禅迁灵隐。师掌内记。已而见大梅石岩虎丘蒺藜鄮峰无准金山大歇。皆深契合。以母老归省。谒雪峰痴绝。留掌记室。闽帅请开法东山大乘。移福之黄檗。时左史竹溪林希逸。从师论心法。拳拳服膺。有老来得友如师少。别去伊谁伴我闲之句。次补江心。后迁玉几。朝廷降金帛。鼎建舍利宝塔。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八吉祥。曰如何是法。师曰。六殊胜。曰如何是僧。师曰。面目现在。

上堂。六尘不恶。还同正觉。鸦鸣鸦鸦。鹊噪鹊鹊。江北江南。潮生潮落。春风三月花草香。善财何处寻楼阁。喝。

上堂。如何是道木头。如何是禅碌砖。古德与么垂示。十个五双。恬不为事。殊不知正抓着鄮峰痒处。何故。建造殿宇。恰用得着。

杭州府净慈清溪沅禅师

上堂。达磨西来。一坐具地。被他神光礼了三拜。一时占了。致令后代儿孙。各自分疆列界。衲僧家。拨草瞻风。朝吴暮越。南天台。北五台。拄杖头。草鞋底。还曾踏着也未。良久曰。踏着即祸事。

泉州府法石愚谷智禅师

山居偈曰。栗色伽黎千百结。倚松扪腹看云飞。有人问我居山趣。向道春深笋蕨肥。

福州府西禅月潭圆禅师

开炉上堂。人人尽守瓮中天。地覆天翻我不然。直下一椎星火迸。螺江烧却谢郎船。

□□府报恩太古先禅师

上堂。若论此事。不涉心思意想。非干默照忘怀。要得洞然明白。须是汗出一回。且道汗出后如何。蓦唤侍者曰。将扇子来。

上堂。夜冷清霜重。风来寒更多。因循时节过。自己事如何。拍禅床曰。不是知音者。如何举向他。

上堂。衲僧家。游方行脚。拨草瞻风。第一须识路径始得。路径不错。东西南北。到处为家。稍涉迂回。五里单牌。十里双堠。那里更在那里。掷下拄杖曰。看脚下。

荆州府公安虎溪锡禅师

上堂。心心。浅处实甚深。道道。幽远无人到。急行踏不着。缓行成错过。少林几坐华木春。却忆西来胡达磨。

绍兴府岊翁淳禅师

佛诞偈曰。毗岚毒种毒华开。添得云门醉后杯。今日柯桥风色恶。淡烟疎雨洗黄梅。

隐静柔禅师法嗣

苏州府虎丘双杉元禅师

举宋太宗夜梦神人劝发菩提心。凌晨宣廷臣问。菩提心作么生发。群臣无对。雪窦显代曰。实为今古罕闻。别峰印代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话。颂曰。万里讴歌圣化成。条风块雨乐樵耕。不因嵩岳三呼后。无象谁知真太平。

举密庵破沙盆话。颂曰。五陵公子少年时。得意春风跃马蹄。不惜黄金为弹子。海棠花下打黄鹂。

书冷泉两廊画壁曰。一一尘中坚密身。改头换面转精神。谁知东壁打西壁。总是灵山会上人。

续灯正统卷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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