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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告祭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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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告祭类

蜀汉先主成都即位告天文(此文尚有典诰遗意。其事本得正也。)

惟建安二十六年四月丙午,皇帝备敢用玄牡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祇。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存。今曹操阻兵安忍,戮杀主后,滔天泯夏,罔顾天显。

操子丕,载其凶逆,窃居神器。群臣将士以为社稷隳废,备宜修之。嗣武二祖,龚行天罚。备惟否德,惧忝帝位。询于庶民,外及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备一人。备畏天明命,又惧汉邦将湮于地,谨择元日,与百寮登坛,受皇帝玺绶,修燔瘗告类于天神。惟神飨祚于汉家,永绥四海。

齐高祖即位告天文皇帝臣道成,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宋帝陟鉴乾序,钦若明命,以命于道成。夫肇自生民,树以司牧,所以阐极则天,开元创物,肆兹大道。天下惟公,命不于常。昔在虞、夏,受终上代。

粤自汉、魏,揖让中叶。咸炳诸典谟,载在方册。木德既微,仍世多故,实赖道成匡拯之功,以弘济于厥艰。大造颠坠,再构区宇,宣礼明刑,缔仁缉义。晷纬凝象,川岳表灵,诞惟天人,罔弗和会。乃仰协归运,景属与能,用集大命于兹。辞德匪嗣,至于累仍,而群公卿士,庶尹御事,爰及黎献,至于百戎,佥曰:“皇天眷命,不可以固违;人神无托,不可以旷主。”畏天之威,敢不祗从鸿历。敬简元辰,虔奉皇符,升坛受禅。告类上帝,以永答民衷,式敷万国。惟明灵是飨。

匡稚圭祷高祖孝文孝武庙文嗣曾孙皇帝恭承洪业,夙夜不敢康宁,思育休烈,以章祖宗之盛功。故动作接神,必因古圣之经。往者有司以为前因所幸而立庙,将以系海内之心,非为尊祖严亲也。今赖宗庙之灵,六合之内,莫不附亲。庙宜一居京师,天子亲奉。郡国庙可止无修。皇帝祗肃旧礼,尊重神明,即告于祖宗而不敢失。今皇帝有疾不豫,乃梦祖宗见戒以庙,楚王梦亦有其序。皇帝悼惧,即诏臣衡复修立。谨案:上世帝王承祖祢之大义,皆不敢不自亲。郡国吏卑贱,不可使独承。又祭祀之礼,以民为本。间者岁数不登,百姓困乏,郡国庙无以修立。礼:凶年则岁事不举,以祖祢之意为不乐,是以不敢复。如诚非礼义之中,违祖宗之心,咎尽在臣衡,当受其殃,大被其疾,队在沟渎之中。皇帝至孝肃慎,宜蒙祐福。唯高皇帝、孝文皇帝、孝武皇帝省察,右飨皇帝之孝,开赐皇帝眉寿亡疆,令所疾日瘳,平复反常,永保宗庙,天下幸甚。

匡稚圭告祭毁庙文往者大臣以为,在昔帝王承祖宗之休典,取象于天地。天序五行,人亲五属。天子奉天,故率其意而尊其制,是以禘尝之序,靡有过五。受命之君,躬接于天,万世不堕。继列以下,五庙而迁,上陈太祖,间岁而祫,其道应天,故福禄永终。太上皇非受命而属尽,义则当迁。又以为孝莫大于严父,故父之所尊,子不敢不承;父之所异,子不敢同。礼:公子不得为母信,为后则于子祭,于孙止,尊祖严父之义也。寝,日四上食,园庙间祠,皆可亡修。皇帝思慕悼惧,未敢尽从。

惟念高皇帝圣德茂盛,受命溥将,钦若稽古,承顺天心,子孙本支,陈锡无疆。诚以为迁庙合祭,久长之策,高皇帝之意,乃敢不听?即以令日,迁太上、孝惠庙,孝文太后、孝昭太后寝,将以昭祖宗之德,顺天人之序,定亡穷之业。今皇帝未受兹福,乃有不能供职之疾。皇帝愿复修立承祀,臣衡等咸以为礼不得。如不合高皇帝、孝惠皇帝、孝文皇帝、孝武皇帝、孝昭皇帝、孝宣皇帝、太上皇、孝文太后、孝昭太后之意,罪尽在臣衡等,当受其咎。今皇帝尚未平,诏中朝臣具复毁庙之文。臣衡、中朝臣咸复以为天子之祀义有所断,礼有所承,违统背制,不可以奉先祖,皇天不祐,鬼神不飨。《六艺》所载,皆言不当,无所依缘,以作其文。事如失指,罪乃在臣衡,当深受其殃。皇帝宜厚蒙祉福,嘉气日兴,疾病平复,永保宗庙,与天无极,群生百神,有所归息。

蔡伯喈迁都告庙文嗣曾孙皇帝某,敢昭告于皇祖高皇帝,各以后配。昔受命京师,都于长安,享国十有一世,历年二百一十载。遭王莽之乱,宗庙堕坏。世祖复帝祚,还都洛阳,以服土中,享国一十一世,历年一百六十五载。予末小子,遭家不造,早统洪业,奉嗣无疆。关东吏民,敢行称乱,总连州县,拥兵聚众,以图叛逆,震惊王师,命将征服。股肱大臣,推皇天之命,以已行之事,迁都旧京。昔周德缺而《斯干》作,应运变通,自古有之。于是乃以三月丁亥,来自雒;越三月丁已,至于长安。

饬躬不慎,寝疾旬日,赖祖宗之灵,以获有廖。吉旦齐宿,敢用洁牲,一元大武,柔毛刚鬛,商祭明视,芗合嘉蔬香萁,咸鹾丰本,明粢醴酒,用告迁来。尚飨。

谢玄晖祭大雷何周二神文《大过》在运,《小雅》尽缺。琼镜目沦,金车未晰。周生电断,神谟英冠。正因部奇,风敛云散。晋德如毁,功资叶赞。山无猛鸷,时旷忠贤。流王于彘,龟鼎忽焉。忠肃布衣,君亲自然。

驱狐上国,斩鲵中川。纷纶凯入,氛氲配天。

江文通萧太傅东耕祝文敬祝先穑曰:摄提方春,黍稷未华。灼烁发云,昭耀开霞。地煦景暧,山艳水波。侧闻农政,实惟民天。竞秬献岁,务畎上年。有渰疏润,兴雨导泉。崇耕巡索,均逸共劳。命彼倌人,税于青皋。羽旗衔蕤,雄戟耀毫。呈典缁耦,献礼翠坛。宜民宜稼,克降祈年。愿灵之降,解珮停銮。神之行兮气为軷,神之坐兮烟为盖。使嘉谷与元鬯,永争光而无沬。

卢子行辽阳山寺愿文(事既不经,文亦冗弱。以其为当时所尚,故附有之。)

齐兴二十有三载,区宇乂安,列圣重光,百神受职,天平地成,礼谐乐畅,剑戟忘铸,江海无波。皇帝体膺上哲,运钟下武,以至德字黔首,大明临赤县。深仁俯漏,惠化潜通,荣镜六幽,昭苏八表。唐旌已立,刍舆不远而至;殷网既开,肖翘咸遂其所。坛凝休气,渚幕荣光,元扈告符,翠琰启箓,阿阁朝喧,棘林夜静,西琯协律,南鬯迎神。衣气操龟之俗,怀音请吏;反踵修股之渠,膜拜空首。四海慑然,中外禔福,尉候无警,书轨大同。犹以为负扆垂旒,人世微业,功成治定,域中小道。投心觉海,束意玄门,手执明珠,顶文甘露。调御天人,不徇岩廊之重;明行具足,宁屑裘冕之尊。十力四心,东渐西被,日月出矣,风雨润之。屠门鲍肆,化成严净之所;蜉蝣蟪蛄,纲于仁寿之域。参墟奥壤,王迹所基,密都是宅,别馆攸在,襟带遐长,原陆爽秀,高岩郁起,作镇东偏。峰罗群玉,鹫头之状非美;树列三珠,鸡足之形可陋。洞穴条风,生和雅之曲;圆珠积水,流清妙之音。于是玉烛调年,金商在律,职方具礼,效驾西巡。六龙齐辔,七萃按部,雷动星移,凝銮伫跸。乃建仁祠于胜地,成之不日,既丽且康。

昔周夜初明,汉池云凿,事隔荒裔,道若存亡。哲王驭历,宏济区宇,前圣后圣,旦暮为期。

以此胜因,仰为武成。皇帝及清庙神灵,愿西遇弥陀,上征兜率,雄视三界,高临四衢。百年之神,俯轻群后,一音所导,远同佛日。皇太后福逾江水,祉迈涂山,寿比太阴,业均厚载。圣主齐明两曜,合德二仪,受录错于灵河,开金简于仙岳。龙宫鸟纪,未可匹其光大;象天任地,焉能逾其长久?皇太子德茂元良,道高上嗣,牢笼启诵,孕育庄丕。六宫眷属,诸王昆弟,皆智慧庄严,玉华松茂,永侍披香,长固磐石。以兹博利,被于万品,当使法界虚空,生灵动植,俱沐定水,同荫法云。斯誓或差,无取正觉。

隋炀帝宝台经藏愿文菩萨戒弟子杨广和南:仰惟如来应世,声教被物,殷勤微密,结集法藏。帝释轮王,既被付嘱;菩萨声闻,得扬大化。度脱无量,以迄于今。至尊拯溺百王,混一四海,平陈之日,道俗无亏;而东南愚民,馀熸相煽。爰受庙略,重清海滨,役不劳师,以时宁夏。深虑灵像尊经,多同煨烬,结鬘绳墨,湮灭沟渠。是以远命众军,随方收聚。未及期月,轻舟总至。乃命学司,依名次录,并延道场义府,覃思澄明所由。用意推比,多得本类,庄严修葺,其旧惟新。宝台四藏,将十万轴,因发宏誓,永事流通,仍书愿文,悉连卷后。顷属朝觐,著功始毕。今止宝台正藏,亲躬受持。其次藏已下,则慧日法灵,道场日严,弘善灵刹。此外京都寺塔,诸方精舍。而梵宫互有大小,僧徒亦各众寡,并随经部多少,斟酌分付。授者既其恳至,受者亦宜殷重,长存法本,远布达摩。必欲传文,来入寺写,勿使零落,两失无作。前佛后佛,谅同金口;即教当教,宁殊玉牒。须弥山上,众圣共持;金刚海底,天龙尽护。散在阎浮,亦复如是。追念缮写之者,厥诚至隆,心手勤到,何量功德。舍撤净财,岂可称计所资。甘雨用沃,焦芽能生。是佛本是般若,人能弘法,非道弘人,恕已深恩,即是自为。今陈此意,乃似执著,若不开警,则不深固。自行化他,备在经律,顾循菲识,诚愧通方,因果相推,何殊眼见!岂不知独善且最胜,无为第一乐。内典法奥,自关众僧,何事区区,横相负荷?但庆凭宿植,生长王宫,谒陛趋庭,勖存远大,出受藩寄,每用祗兢。非惟礼乐政刑一遵成旨,而舟航运出,弥奉弗坠。无容弃稷{卤内}而同园绮,变菩萨而作声闻。越用乖方,既其不可笃信,受付窃敢当仁。然五种法师,俱得六根清净,而如说修行,《涅槃》最近,徒守经律,不依佛戒,口便说空,心滞于有。无上医王,随病逗药。开乳舍酥,为方既异;甜冷苦热,取疗亦殊。譬前后教门,别赴机性,根茎枝叶,受润终齐,总会津梁,无不入道。

犹如问孝问仁,孔酬难别;治身治国,老意无乖。殊途同归一致,百虑内外相融。义同泯合,何有学毗昙而不成圣,执黎耶即能悟真?师子严铠,反贴毁于蠃目;象足至底,翻取诮于蜂房。心同剑戟,诤逾水火。经意论意,都不如斯,通经通论,何因若此。恐施甘露,更成毒药;傥均味海,则致醍醐。圣御绀宝天飞,金轮云动,纳万善于仁寿,总一乘于普会,开发含识,济度群生。今所传经,遍于宇内,众圣潜力,必运他方,共登菩提,早证常乐,则是弟子之伸顺宏誓于无穷。平等坦然,通遣唱白,达识体之念随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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