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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宝象林慧弓诇禅师语录

南海宝象林慧弓禅师宗门拈古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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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记传一法照录

洞山宗

西京嵩山凝然了改禅师(青二十八万安严嗣)

上堂举可大师问初祖曰弟子心未安乞师与安祖曰将心来与你安曰觅心了不可得祖曰与你安心竟师曰缺齿胡贩得个陈年滞货摊向街头若不得个孟八郎承虚接响几乎无著落处都来总好与三十棒。

拈云孟八郎既不唧溜担当滞货殊无了赖固不免为人所笑嵩山老汉便不合代为着落如今也好痛与三十棒不图杜绝后来更有承虚秪要令伊见招赃款。

嵩山上堂祖师心印不是有言不是无言不属有知不属无知岂可向句下研穷意中揣度。

拈云末法时代人多狂慧故每提唱酬机惟贵尖新巧舌何异七国君臣竞以权智相倾大失先王揖让之道我嵩山老祖所以力抵颓波接人秪用本色草料一任攒龟打瓦汉无你梦着处则勿论设有问不向句下研穷少林安心因缘是研穷与否咄莫将知见妄疏亲。

西京嵩山俱空契斌禅师(青二十九嵩山改嗣)

依嵩山改一日改问曰石头道书亦不达信亦不通是何意旨师曰千里同风曰青原垂足又作么生师曰祸事祸事改为点首曰洞上一宗在汝躬矣。

拈云不肖远孙今日要判书亦不达信亦不通月为千里同风敢保未会石头意在何故不见道平生穿凿不相干。

嵩山因僧问如何是空劫已前自己师曰乌龟向火。

拈云向火即且从且问当时证见者是甚么人。

西京定国寺无方可从禅师(青三十嵩山斌嗣)

参俱空空曰子曾参何人来师曰少室山前风悄然曰因甚一花开五叶师曰无孔铁槌百杂碎曰掠虚头作么师曰某甲见尽天下人秪解掠实无有掠虚者曰不打自招师曰和尚惯用底不妨勘破。

拈云纵饶定国勘破依然秪是百杂碎若是象林见道无有掠虚者即和声便打云教休不肯休直待雨淋头岂不令伊当下知错。

嵩山月舟文载禅师(青三十一定国从嗣)

掩关因阅万松拈提若面墙者久之忽一日有省曰此宗非绝后再苏悬崖撒手者要望他针线细密盘旋回互不触当头兔子构牛奶万万不可得既而幡然出关参定国从公得大发明从抚而印之。

拈云阅故典有省古来不无其人乃复出关参访足见此老行已严密不轻自肯自不可与高亭玄沙辈同日而语宜其厚德为洞宗栋梁法门轨范矣至如他于定国处得大发明毕竟发明个甚么若谓本分事既言本分岂容他发得明若不然者争又恁么说有能于此端的得许伊承嗣嵩山。

燕京宗镜院大章宗书禅师(青三十二嵩山载嗣)

因廪山忠参值师外出山迎而问曰达磨面壁石何在师指曰呜那青青黯黯处曰指东话西作么师曰杜撰禅和如麻似粟曰者汉在者里拟魔魅人那师便打。

拈云廪山当时脚跟若不稳当几被者汉赚落青青黯黯底至今无出头处虽然争奈到头遭他屈棒。

西京少室幻休常润禅师(青二十三宗镜书嗣)

参小山书公一日入室呈偈书把住曰子母剿说更须自入悟门师曰常不借缘从何门入曰既不借缘何为至此师曰因不借缘所以至此曰就不借缘一语于意云何师曰彩凤翻飞身自在铁牛奔吼意常闲书遂付以大法。

拈云少室不借缘则灼然未免向异类中露出声迹。

建昌廪山蕴空常忠禅师(青三十三宗镜书嗣)

受宗镜付嘱隐从姑山有顾问者师但摇手曰汝不会我语曰试说看师曰南城城外水滔滔向北流问者瞪目师曰向道汝不会我语。

拈云廪山倘见顾问者但瞪目视之岂特疑杀天下人亦可使将佛法当等闲不得。

顺德蓬鹊山天然圆佐禅师(青三十三宗镜书嗣)

蓬岩吴柱史问如何是般若体师曰寂然不动曰如何是般若用师曰感而遂通。

拈云蓬山将谓因人说法善赴来机不知不唯误人而且误法何故若指寂然不动为体则青山白石何尝非寂然乎感而遂通为用则春鸟夏虫何尝非感通乎要知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沉嘘也是证龟成鳖。

燕京大觉寺慈舟方念禅师(青三十四少室润嗣)

依少室润公作维那一日游初祖面壁处忽然契悟乃曰五乳峰前好个消息大小石头块块着地呈润润可之。

拈云大觉恁么契悟还谛当也无若谛当则未举游步已前石头岂不着地若不谛当少室何为印可于此见得分明两父子天然妙绝。

嵩山无言正道禅师(青三十四少室润嗣)

僧问如何是新年头佛法师曰灵春已有新条令不必重重为指陈。

拈云者老汉开口惹事。

建昌寿昌无明慧经禅师(青三十四廪山忠嗣)

依廪山因阅灯录僧问兴善如何是道善曰大好山有疑日夜提究至忘寝食一日偶搬石正极力推次忽然有得走见山通所以山诘之应对无滞遂与剃染受具。

拈云直饶寿昌有得也秪是个大小大。

寿昌问僧赵州道台山婆子我为汝勘破了也毕竟勘破在甚么处僧曰和尚今日败缺了也师曰老僧一生也不奈何好教你知若实会举似来看僧拟进语师打一棒云者掠虚汉。

拈云寿昌握断凡圣路头闲神野鬼又争能跳得过虽然且道当时下得甚么语免得者一棒伶利者试道看。

寿昌除夕示众曰今年只有兹时在试问诸人知也无那事未曾亲磕着切须痛下死工夫。

拈云秪者一颂可谓刳心为人但今且问饥磕着食寒磕着衣困磕着床屙磕着厕谈笑磕着唇舌憎爱磕着喜怒一一皆已了然犹未晓唤甚么作那事把甚么来磕着向甚么处下死工夫敢恳和尚不吝慈悲更为说破代曰讶郎当便恁么去。

寿昌上堂桃性本甜李性本苦佛道则文禅道则武所以鞭道拷僧呵佛骂祖古今灵利衲僧且道有几人知此甜苦达磨迨及于今三千七百之数参。

拈云寿昌尽力道秪不出个前三三后三三也诇上座则不然且道有何长处初三十一中九下七。

越州云门湛然圆澄禅师(青三十五大觉念嗣)

因鹤林参五台达观可盘桓夜深次观曰你信得及么鹤曰信得及观曰既信得及请将法华经抛入尿桶看鹤如所言诸方疑骇师往勘之问鹤有此事否鹤曰实有此事师曰汝信得及么鹤曰信得及师曰既信得及割取头来鹤不知所措师曰虚头禅客观闻曰阿耶阿耶鹤林万劫地狱云门一语出之矣。

拈云台山虽欲逼蛇化龙不知自起法见云门更要乘忙捕贼岂免白日持刀两老汉俱不免为人带累且置鹤林见令将经抛入尿桶但向道和尚是甚么心行经中已有屎尿臭处休教某甲更添迷倒当时下得此语敢谓无人奈何。

信州博山无异元来禅师(青三十五寿昌经嗣)

因寿昌以玄则禅师答僧问龙吟雾起虎笑风生话命颂师冲口颂云杀活争雄各有奇模糊肉眼岂曾知吐光不遂时流意依旧春风逐马蹄。

拈云咄哉玄则者僧两个汉不会转身句若非我博山祖翁出回天之手吐摧石之词与之盖覆千古便成一人语渗漏一人见渗漏如今且置秪如法眼后来一劄为是了前公案为是赏罚当行者里也总不管伊列在情渗漏何故贼过后放炮徒把声势虚张诇上座恁么判断去也众中还有不甘者么如无依旧春风逐马蹄。

博山因僧问一口气不来向甚么处安身立命师曰毗卢阁后凤凰山。

拈云祖翁此语具杀活两门诇上座试为点出秪如无凤凰山又向甚么处安立于此明得许渠亲见博山。

博山因訚首座闭关以偈呈师师曰是将师子吼者乃令出关仍赠以偈曰始行大事六年雪顿入圆明一片冰今日幸亲无缝塔掣开关锁万千层。

拈云首座闭关倒行摩揭正令博山命出掀翻面壁真风父颦呻子游戏共成一场密作用固足仰诇上座又不然尽大地是个关你拟向什么处开闭有能道得末后句许伊坐断古今人舌头。

博山拈花微笑颂曰瑞瓣灵枝劫外春拈来搅动海山云婆心况是如天远谁是拖泥带水人。

拈云天王献花世尊拈到本极寻常一些子事也无叵奈金色头陀无端失笑世尊乃急就时机掉个谎语千古遂奉为奇案竞头钻凿带累先祖翁也随邪逐倒拖得通身水泥都来好总各与三十棒。

建阳东苑慧台元镜禅师(青三十五寿昌经嗣)

因有省以偈呈寿昌曰识破不值半文钱可怜摸索几多年宗流尽是欺心汉说甚祖师别有禅昌曰识破果然不值钱你且道那里是赵州勘破婆子处师厉声曰和尚莫作怪昌为大笑曰参禅要到者一着始不受人牢笼师礼拜。

拈云东苑既谓识破不直半文则骊珠搕 视等无二胡为老汉把空拳向面门横一横便又作惊怪叫唤当时但就伊膝上一捏或秪呵呵大笑岂不立令冰消瓦解即如寿昌末后恁么道也是怜儿不觉丑咦总然被诇上座识破。

东苑上堂道法本无多南辰贯北河秪消一个字降尽世间魔且道是那一个字喝一喝便下座。

拈云东苑是真师子儿才破口吼时父祖早已丧尽岂况世间魔乎独是诇上座观来未免撒泼忍俊不禁何故不必。

新城寿昌见如元谧禅师(青三十五寿昌经嗣)

依先寿昌坐禅次昌问在此作什么师不对昌曰莫哑么师亦不对昌曰真个哑那师下禅床曰和尚也不得向髓中觅骨昌曰毕竟事作么生师曰铫柄杓杷昌曰三十棒且放过。

拈云老汉直能哑到底寿昌纵有好棒亦无分付处。

福州鼓山永觉元贤禅师(青三十五寿昌经嗣)

僧问既是无垢净光院因甚又作浴堂师曰净地恐迷人。

拈云鼓山秪知竭力为众不觉堕落眉毛。

鼓山主浙真寂鼎湖本师丁丑行脚时曾到参师曰何方来曰岭南师曰莫是獦獠种草么曰请和尚辨看师曰者守网儿犹臭臊气在曰果瞒和尚鼻孔不得师曰念是新来不打得汝曰某甲暂为和尚礼拜盖过。

拈云鼓山可谓钳锤妙密善探竿影争奈被个没巴鼻汉瞒过若是诇上座见道请和尚辨看即蓦脊棒出何故入户已知来见解何劳更举轹中泥。

杭州宝寿石雨明方禅师(青三十六云山澄嗣)

僧问那吒析骨还父析肉还母未审将何说法师曰冬不寒腊后看。

拈云者僧问得口哑宝寿答得眉堕可谓一期酬唱千古罕闻但检点将来未免犹话作两截倘有问瑞塔秪向云尽道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杭州愚庵三宜明盂禅师(青三十六云门澄嗣)

上堂大众世尊拈花后还有人举着个事么良久云要识来年米价问取东村王大。

拈云若论个事莫道后来人直饶释迦老子才拈花时早已错举若不错举惟有青原和尚平量米价乃能使大意庶几了然当处秪今愚庵也非不要举其奈字经三写乌焉成马。

愚庵入横山访汝航援公谈论间鼎湖本师在众出礼拜曰两个老老大大终日口喃喃还商量得下么师曰理人间事长无明曰者老和尚一钓便上师曰老僧今日失利乃问航曰者汉那来航曰广州师曰我闻广州与新州比邻毕竟相去多少曰父母所生口终不向和尚分远近师曰赖值拄杖不在本师拂袖便出。

拈云愚庵从来具咬狐犴牙爪及被个广南蛮一问便乃倒退三舍为是输己让人为是速兵灭灶明眼者试为捡点。

绍兴东山尔密明澓禅师(青三十六云门澄嗣)

小参立功勋存照用大似缘木求鱼收视听黜聪明何异牯牛取乳又道道非见闻觉知不离色声言语据如上说且道毕竟如何行履始得恰好路逢死蛇莫打杀无底篮子盛将归。

拈云东山提唱若此可谓曲穷回互直尽十成足称洞宗作家然仔细捡来未免与贼过梯。

东山在显圣结冬鼎湖本师行脚曾预会下师曰疑情发得起么曰疑情虽发犹欠悟在师曰如人拨火深拨始得炎生曰直得无下手处师曰好个入路本师礼拜次日师又曰昨日拨火炎生也未曰大千洞然师曰好须回避曰 师曰者顽赖汉通身红烂去也曰和尚合取口好师休去。

拈云堂头和尚大得显圣炉韝之力乃不肯沾他钵袋子何耶咦三登九上非无意其奈因缘在德山。

湖州弁山瑞白明雪禅师(青三十六云门澄嗣)

僧问若人识得心大地无寸土现前山河大地是有是无师云镜里莫攀花。

拈云我不似弁山巧分里外但教者僧且识取心来与个拨沤求水话。

信州瀛山雪关智訚禅师(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除夕小参大尽三十日小尽二十九果然及得尽岁月更长久长久且置诸方龙象都到博山过年且道无位真人在什么处度岁若有晓得不妨出来递个消息其或未然问取壁上桃符便知端的。

拈云师翁恁么说话无计较中翻成计较无途辙中翻成途辙何故既是无位真人还教人觅甚么处所若要递个消息先请老汉口挂壁上。

瀛山小参释迦老子解捏怪向无生处说生破院道人不曾生无生可说释迦老子会装巧向无灭处说灭破院道人不曾灭无灭可说与么则释迦老子全身堕在生灭破院道人全身跳出生灭且道跳出的是不跳出的是不见道他人住处我不住他人行处我不行不是与人难共住大都缁素要分明。

拈云大众今日须据令而行也甘蔗大人不合向无生灭中道有欲诳诸愚夫随其颠倒以缁为素瀛山师翁不合从有生灭处谈无要瞒诸智人颠倒想灭肯心自许一人拨空觅踪一人执灯除影恁么总不出个生灭戏论也咦又争怪得诇上座不无冷地胡卢。

瀛山在虎跑上堂鼎湖出问曰如月在水孤明历历时如何师曰击碎精灵窟通身毛骨寒曰便恁么撒手时还有事也无师曰切忌坐明头鼎湖遂礼拜。

拈云老汉被师翁击碎屎杓至今秽污淋漓带累诇上座终身洗脱不下。

瀛山主妙行鼎湖参遍诸方回礼觐师曰子曾见什么人来曰某甲不见一人师曰子眼何太高曰和尚莫污人好师曰还见老僧么曰若见和尚何异诸方师曰老僧今日欺汝不得也曰争敢冤屈和尚师曰三十棒自领出去曰和尚莫全靠学人师便休。

拈云青鹰之子自具凌霄逸翮超忽万里不类林间野雀儿固然但可惜当时好棒匆匆放过若是诇上座待道莫全靠学人即蓦脊打出管教者汉有屈无伸。

瀛山在净慈因放生上堂海岸黄司李问云如何是色身三昧师曰色身且置居士得何三昧士云要且不是鳞毛师曰也像者个虫豸士云护生须用杀杀尽始安居毕竟杀生是放生是师喝曰莫被人惑乱好士云果然作家师曰念汝尊官饶过一掌。

拈云师翁虽得一掌便宜怎奈为俗汉露出头角。

瀛山因闻子将居士问如何是真实见师云一点瞒不得。

拈云师翁语虽真实不是好心何故总为这一点瞒尽天下人。

瀛山因云怡陈学宪问眼见分明不肯全身拶入过在甚处师云夜鼠愈走冻蝇不飞。

拈云识得师翁此语当下歇尽狂心。

瀛山主鼓山结制上堂乱意猿奔树尘缘马过桥不到心空处何日得开交所以古人立个期限要你向瓮中捉鳖诸兄弟直须内不住心外不住境黏胶既脱窠臼掀翻果到心境双亡正好通个消息咦龙门高万仞腾跃是何人。

拈云心境且莫论只如内外不住毕竟不住底是个甚么。

淮安府檀度嵩乳道密禅师(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上堂拈拄杖云识得一万事毕设若一亦不立又作么生掷下拄杖云门联乍被风吹去明月光嬴四壁生。

拈云老叔祖若不从霜天月落夜将半谁共沉潭照影寒打翻过来必无此风光透漏。

檀度因僧问如何是兼带一路师曰蝶穿芳草双眉湿蜂撩残花两股肥。

拈云惭杀莺儿虚弄舌生憎木偶解招眸。

擅度因僧问如何是交互明中暗师曰芦花两岸雪烟水一江秋。

拈云若非具法眼大师正眼又几二十年作境会瑞塔要令人直下了当不已将叔祖陈案翻却乃云深秋帘幕千家雨落日楼台一笛风。

福州雪峰古杭道舟禅师(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夜参奉首座问曰前雪峰常以铁木石三毬接人未审毕竟以那个为首师云汝问那个为首曰却被毬儿觑破也师云汝唤什么作毬眼曰秪这是师云瞎。

拈云咄老叔祖若无个瞎雪峰毬儿至今被人摸索去也。

金陵独峰竹山道严禅师(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有垂语曰此经深固幽远无人能到且道唤什么作此经。

拈云独峰秪知里沙哄儿不顾婆心打失敢问既无人到知有此经者是什么人。

端州天湖栖壑道丘禅师(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常作相于方丈壁间下注云离则两伤合则双美夜半才分天晓不似。

拈云师翁欲勾人到威音那畔不知才涉动觉早被文彩涂糊其有未能向夜明帘外转身者切忌于斯圈点里穿凿。

信州博山雪涧道奉禅师(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小参今朝五月二十普请泥牛入室幸有灯笼证明莫道诸人不识若要识黑如日兮明如漆如或迟疑照顾两朵眉毛切莫容易打失。

拈云博山欲尽情抬搦秪不外夜半正明天晓不露也何以见得黑如日兮明如漆咄恁么会殃及眉毛。

开府大成余居士集生法名道裕号石头桐城人(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瀛山訚公问八卦正位如何排公曰切忌当头。

拈云若不是石头翁曾坐断十方密移一步几错了当头一画。

瀛山又问中心树子如何斫公曰亚父徒劳樽俎计。

拈云果然弄手脚不得。

祠部端伯黄居士元公江右新城人(青三十六博山来嗣)

参博山得大彻证一日访雪峤信公问既是出家何不剃发曰与居士一般公曰要做官那信作扶翅势公大笑信曰当时庞公也甚利害公曰当面蹉过信目视之公曰嘘。

拈云风流洒脱则不无雪师太独于黄老子前弄不得伎俩耳且道黄老子有什么利害处嘘。

黄居士有偈魔即佛佛即魔一切圣凡都杀尽寰中共唱太平歌。

拈云既魔佛同一家亲又何须特地冤杀圣凡鍐。

黄居士和雪关师祖扫寿昌塔偈云堂头老汉藏身处坐断毗卢顶 门裸裸十方全露体巍巍千界独称尊玄机直指空三藏正令全提丧六根莫道云岩相次绝他家自有嫡儿孙。

拈云寿昌老祖虽则坐断毗卢顶 争奈藏身不密尾巴累垂致令后人摸作扫把会其过在当初且置秪如他家自有嫡儿孙又且道是阿谁要知端的么聻。

金陵天界觉浪道盛禅师(青三十六东苑镜嗣)

上堂十字街头结制唯有石橛子自肯承当急水滩上白槌秪许竹篙儿全机活脱杖人恁么举忽有个出来卷却席子也好与三十棒且道是赏伊罚伊捡点得出黄头碧眼剜肉成疮捡点不出白牯黧奴开眼作梦秪如今日与众造个款端又作么生巨灵抬手无多子劈破华山千万重。

拈云将露柱作木杓把铜铃当眼睛知是天界从来惯便诇上座当时若在也不消出来卷席但向座前冷笑一声便归众直令老杖人造款不得何故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口过残春。

天界示众石女夜抛梭织锦密彰文彩木人朝结网得鱼疾透波澜相将活计以成家因此勤劳而乐业草野浑忘治象宸廷冥契天然秪如此外还更有向上事也无寒来破衲蒙头坐醒后敲冰自煮茶。

拈云老祖叔恁么道那管他孟八郎会不会此者若非从那边了事却来者畔打野梩即疑狼尾续貂裘便孤了真歇翁四转提唱去也。

福州鼓山为霖道霈禅师(青三十六鼓山贤嗣)

元宵小参天上一轮月人间万户灯清光成一片瑞气自腾腾不得作境会不得作心会不得作心境俱忘会毕竟如何我见灯明佛本光瑞如此。

拈云鼓山总为慈悲之故有此落草之谈。

八闽松溪华严玄锡弘恩禅师(青三十七瀛山訚嗣)

小参挝鼓请升堂鸣钟说小参一等浑闲事顾视左右云吾今不再三便下座。

拈云药山打钟升堂众才集便下座华严恁么提唱可谓了他前人不了但冷眼觑来未免加霜雪上。

华严女子出定颂女身入定男身出怪来鼻上而安鼻老瞿昙没骨脊事急教人走上壁咦也是开眼尿席。

拈云一个老婆子搅乱许多人且置至若世尊为三界大师也来从中播土无怪乎被师伯捉败秪如师伯恁么手脚又被诇上座捉败还知么开眼尿席推己度人。

华严仪像端伯黄居士赞云法王子三界尊堂堂坐断博山顶诸佛如来一口吞诛祖祢灭儿孙却许这驴能报恩咄。

拈云瞿昙大师在俗为金轮主出家为大法王华严老伯在家为国王裔出世为法王子且道是同是别若是同一人醇在光前裕后一人辣在诛祖灭孙若是别则两人俱为一尊贵还有人委悉得么知音独许黄居士咄若作佛法商量未梦见在。

华严举慈明示众云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前是案山后是主山那个是无为法良久云向下文长付在来日师云那个是无为法情知道不出华严未免将下文续讲一上去也听取听取。

拈云慈明为众举扬无为法不觉和注脚道破又得华严与之翻抄遂使真空般若根尘不能埋没虽然秪如两尊宿末句大有淆讹象林不好开口。

端州鼎湖在犙弘赞禅师(青三十七瀛山訚嗣)

近士马法云问无位真人常在面门出入未有面门时又在甚么处出入师曰斫却头来对你说士云便请和尚抽出活人剑师震威一喝士直得面赤便拜下。

拈云秪者一喝莫道马近士承当不及直饶从上佛祖也照应不来若是诇上座倘在向道谢和尚好喝老汉又将何打发。

鼎湖因僧问明眼人过后安身立命在何处师曰五蕴山前撒手毗卢阁后翻身进云乞请直示学人师曰待你踏倒铁围方向你道。

拈云者汉老老大大犹有间工夫与人斗百草。

韶州日亲山罗峰弘丽禅师(青三十七瀛山訚嗣)

结制上堂活泼泼没把握不知不觉动手运脚众生际此不解安居佛祖到此难出头角今日亲因其时节提起布袋头既抖擞又包括遇佛祖而教寒灰焰发遇众生而教六月霜落也不许鹞子钻天也不许灵龟宿壳便此两重关管看你诸人无绳自缚莫道日亲有杀无活盖为今日结制合闭这重楼阁若更窥门阚户转见不堪入作苟是个中人惺惺睡着无可穿凿久立珍重。

拈云直饶逼得蚯蚓化龙也是无风起浪。

日亲评信心铭毫厘有差天地悬隔悬隔不悬隔有差毕竟差毫厘天地齐拈却管教时人不眼花。

拈云见有天地毫厘早已眼花不少。

又评一心不生万法无咎但恁么读莫转脚好若下个切字便隔远在。

拈云师叔恁么语话大似钉椿摇橹古人教人立在转处又作么生诇上座不教人立转处也不教人莫转脚免教反成相赚秪向云你且道毕竟唤什么作一心。

又评六尘不恶还同正觉有尘有觉不恶大恶说个还同岂非大错。

拈云祖师不合分尘分觉日亲不合重添注脚捡点将来大错小错诇上座聻将错就错。

又评得失是非一时放却你要放却我便担着两人齐来才见祖师家活。

拈云是非得失担之则有放之则无担放一齐抛却尽好个胡卢不好个胡卢。

金陵栖霞南庵弘依禅师(青三十七檀度密嗣)

僧问人人有个影子因甚么踏不着师云谁。

拈云好个谁毕竟谁为谁者贼诇上座不可学老叔道也倘有问时但道举足便相违。

栖霞晚参举古德云五蕴山前一段空同门出入不相逢无量劫来赁屋住到头不识主人公师云既不识主人公且道赁屋的是谁众无语师代指露柱云和尚问你。

拈云栖霞老汉秪要曲尽婆心为人不知自家鼻孔被露柱勘破且置秪如同门出入是同什么的出入与阿那个赁屋还有倜傥得明者么如或不明眼睛上三尺芒刺切忌切忌。

金陵摄山竺庵大成禅师(青三十七天界盛嗣)

问僧如何是渠今正是我僧云摄山今日入室师曰十方无壁落四面亦无门你向甚么处入僧云归堂去师曰这个怎当得。

拈云是伊闻道什么处入即近前叉手尚欠仙陀却是待才问着向云和尚鼻孔今日在学人手里要教者老汉火炉立地震动。

杭州皋亭观涛大奇禅师(青三十七天界盛嗣)

晚参当明中有暗勿以暗相遇当暗中有明勿以明相睹明暗各相对比如前后步石头大师在汝等髑髅内横出竖入见汝等诸人不识骑山门归南岳山去了秪留得个末后句子今夜不免举似良久云谨白参玄人光阴莫虚度。

拈云秪道个在汝等髑髅内横出竖入便把明暗交加一时裂破可谓真得先人接人辣手矣虽然还知崇先老叔被诇上座捉败处么骑山门归南岳便恁么去动着三十棒。

皋亭上堂寒汀饥雁集雪岭冷猿啼断臂求心者空阶立未回既是觅心了不可得因甚又道以心传心者里道得个出身句普通年间事秪在目前其或未然去去西天路迢迢十万余。

拈云有人道得出身句普通年间事可杀淆讹昨宵雨今朝晴一只斑鸠相对鸣我要问皋亭因甚疑怪惊。

皋亭上堂眼若不睡诸梦自除心若不异万法一如者里见得祖师可以骑猛虎入蚁穴趁毒龙上蜂须更或拟议前是三门后是佛殿有甚么障碍诸人拍禅床一下曰惺惺着。

拈云皋亭和尚老老大大惺惺作梦惊动泥牛失笑带累祖师叩齿诇上座即今瞌睡着忙不管得你后是佛殿前是三门多少障碍诸人事因叮嘱起展转见淆讹。

皋亭晚参诸方三等接人皋亭者里原无阶级你若是个横行阔步底处处可以放舍身命拟向前廊后庑东窥西窥直饶你见处亲切也秪是向外驰求如何道个接手句。

拈云老上座今日被堂头绊倒也还知皋亭和尚落水为人么全身在波澜之内。

皋亭上堂漠漠水田白鹭阴阴夏木黄鹂无位真人面目可怜处处逢渠者里若不千眼顿开东家作马西家作驴。

拈云咦到者里说个千眼顿开阎浮提早已千年错过皋亭非不苦口叮咛争奈认着依然还不是。

皋亭小参雪峰三登投子九上洞山资福望见刹竿便回去走杀天下人不离家舍坐杀天下人常在途中山僧当时若见总与三十棒不见道云雷相送。

拈云古人承当个事或失于过当打尽如许多之绕翻覆依前秪是伊或失于轻便如才睹卵亟谓时夜宜无怪乎三十棒相送秪是我老叔即今也好亲敬三十棒何故口是祸门。

杨州石塔梅逢大忍禅师(青三十七天界盛嗣)

晚参众才集师抚几云惭愧便归方丈。

拈云惭愧二字切忌道着道着则从上佛祖以及现在天下老和尚莫不一时冰消瓦解即石塔亦坐萧何制律甲里求免脱不得好似涂毒鼓受挝有两耳朵者皆即立丧命根于闻处唯有岭南诇上座闻之得大快活且道有甚过人处聻不见道争怪得恁么顽赖。

吉州青原无可弘智禅师(青三十七天界盛嗣)

升座良久曰且喜一众默然。

拈云秪者默然灵山何似今日也虽然当时一众见此老良久即便散去不唯个个仙陀亦免得互相钝置。

杭州白岩位中净符禅师(青三十七宝寿方嗣)

六祖因风飏刹幡二僧对论风动幡动不决祖曰不是风幡动仁者心动耳颂忍俊不禁处倾肠说向伊一言刚始出驷马便难追噫却悔从前多管事如今闲惹是和非。

拈云大小祖师开口便谈是谈非引得后来一队汉尽向者葛藤窠绊倒白岩忍俊不禁欲与之扶竖争奈是拚命吃河豚未免为诇上座吐舌。

白岩那吒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然后现人身为父母说法颂云消后夜雨歇中天桂轮流影落长川仙彩笔端收不得数声黄鸟更悠然。

拈云诇道者午梦方回忽值有举那吒公案以问那吒既将骨肉析还未审他父母收向何处安着又后来所现底身从什么处得来道者曰吾适已梦破不好更与你葛藤你可往问白岩和尚进云岂无方便道者乃拈白岩颂子塞之虽然颂则塞矣秪是不合教人向轮影鸟声中卜度。

白岩僧问云门不是目前机亦非目前事时如何门云倒一说颂倒一说超途辙灵春不挂枯椿雪无端露柱兮生狂带累昆仑兮吃跌别别碧眼黄头犹未彻。

拈云云门倒一说情知伊未彻白岩恁么颂且道彻也未瑞塔如今要与二尊宿相见又作么生别别嘉州大像梦蝴蝶。

信州博山粟如弘瀚禅师(青三十七博山奉嗣)

小参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心佛既非将甚凭据堪怜有口不能说无家谁地去喝一喝云杓卜听虚声熟睡饶谵语。

拈云能仁当时说到无家谁地去喝一喝便休不但疑杀天下人亦令青州布衫添得十分光彩(能仁寺)。

信州瀛山云岫成峦禅师(青三十七瀛山訚嗣)

僧问如何是佛祖家风师云拄杖子早已向汝道了。

拈云若不是体会无情说法便类时流瞎打一棒又何处更有瀛山。

菘江青龙百愚净斯禅师(青三十七弁山雪嗣)

青原参六祖首问当何所务即得不落阶级祖曰汝曾作什么来曰圣谛亦不为祖曰落何阶级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祖深器之遂命首众颂云跣足披蓑度别岑相逢切忌话威音掀翻麟阁勋劳泯击碎菱花影象沉霭霭寒云笼岳顶团团皓月荡波心金牛不吃凡间草晓入沧溟无处寻。

拈云青原七祖无端纳缺口口谈空行在有中前则圣谛不为后乃为人首众若我作曹溪决然不深器如今既往不咎秪是青龙老汉又不合巧将人牛双泯功位俱隐为比况引得何许人更向尊贵边乱卜度。

越州显圣天愚净宝禅师(青三十七东山澓嗣)

玄沙示众诸方老宿尽道接物利生秪如三种病人来汝作么生接患盲者拈槌竖拂他又不见患聋者语言三昧他又不闻患哑者教伊说又说不得若接不得佛法无灵验时有僧出曰三种病人还许学人商量否沙曰许汝作么生商量其僧珍重便出沙曰不是不是罗汉曰桂琛现有眼耳口和尚作么生接沙曰惭愧便归方丈颂云盲聋喑哑风流潇洒泄漏天机之乎也者。

拈云大小显圣替三种病人放憨错过他家父子若在指月门下总与一款具呈玄沙大似学究谈兵决胜于掌握及大阵当前便不妨难御当时见道某甲现有眼耳口即拽住问伊既现有眼见个什么现有耳闻个什么现有口开口即便错待才拟议即痛棒打出罗汉虽善转枪头争奈依然败缺既自非客作贱人何处更容求接三尊宿被诇上座勘过了也还有能为作主者么咄莫教漏泄天机。

杭州普明石照净晔禅师(青三十七东山澓嗣)

维摩居士示疾毗耶离城因三十二菩萨问疾各说不二法门至文殊曰我于一切法无言无说无示无识离诸问答是为入不二法门于是文殊却问维摩曰我等各自说已云何是仁者所说不二法门时维摩默然文殊赞曰乃至无有语言文字是为真入不二法门师云维摩洗脚抱桥文殊葛藤遍地总是落二落三与不二法门绝无交涉诸禅德且道如何是不二法门逢人切莫错举。

拈云者里有四十棒二十棒先打二大士不合将语默玄路提唱不二法门赚乱古今何许知识十棒要打普明不合发起诤端令人理论不息余十棒若有个汉举着不二法门急打出去诇上座恁么批判也好个险。

▆▆广胤木庵弘标禅师(青三十七檀度密嗣)

乳源和尚上堂西来的的意不妨难道众中莫有道得者么出来试道看时有僧出礼拜源劈脊便打曰是什么时节出头来便归方丈师云者僧若是个汉待伊才拈棒便好接住送一送云和尚也须自领一半始得管教者老汉一场懡 。

拈云可笑广胤无辜苦苦替人分棒当时者僧倘似龙牙纵挨了屈棒也恰好道打即任打要且无西来意岂不令乳源惭惶无地。

三楚义山且拙净讷禅师(青三十七弁山雪嗣)

赵州因一秀才问佛不违众生愿是否州曰是曰某甲就和尚乞取手中拄杖得否州曰君子不夺人所好曰某甲非君子州曰老僧亦非佛师云赵州古佛与夺自由自非过量人未免向是非窠里走。

拈云尽谓赵州天下人不奈何及被秀才把个是非圈置前便跳不出累延义山老汉也洗沾着不脱。

瑞州洞山元洁净莹禅师(青三十七弁山雪嗣)

南泉问良钦空劫中还有佛否钦曰有泉曰是阿谁钦曰是良钦泉曰居何国土钦无语师代钦转身便行。

拈云洞山代转身便行将谓藏身处没踪迹不知钦公无语正是佛身充满于法界咄动着三十棒。

淮阴潜庵玉笈弘干禅师(青三十七檀度密嗣)

鲁祖寻常见僧来便面壁南泉闻曰我寻常与师僧道向佛未出世时会取尚不得一个半个他漝么驴年去颂云池阳脑后三斤铁王老眉峰一段钢铸就一枝无孔笛闲吹月下引鸾凰。

拈云镕二尊宿脑眉为一无孔铁笛作手固让潜庵看来总不外欲写衷肠个事如今且束挂春园免引胡蝶作梦。

吉州青原笑峰大然禅师(青三十七天界盛嗣)

世尊一日升座大众集定文殊白椎曰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便下座颂云紫宸朝罢缀鹓班丹凤楼前驻马看惟有终南山色在晴明依旧满长安。

拈云世尊待要款曲与大众举扬个事无端被童子心急一椎击断故不已忍默休去以致后来师德总乱攒龟打瓦甚而将自家熟境形容即如笑峰和尚是也虽然且问伊终南山色在毕竟作么生说在底消息咄不许向阴晴里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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