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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觉浪盛禅师全录

卷之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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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大藏经 天界觉浪盛禅师全录

天界觉浪盛禅师全录卷之十二

门人 大机 大忍 大宁 大别 较

颂古

文佛。

指地指天成卖小观星说悟更无惭平生伎俩至穷处冷把花枝对众看。

达磨。

冒命西来已负机那堪梁殿失便宜此时不肯空归去雪里拗他半臂儿。

六祖。

应无所住而生心去去黄梅受苦辛毕竟一尘无著处却将衣法付何人。

马祖。

牛不打兮徒坐佛磨砖成镜果神明照开心地无门路的的从他脚下行。

石头。

南岳高登书不达天生强项不堪亲翻然更作参同契别置青原鈯斧斤。

沩山。

大雄言下偷心死踢倒瓶儿赢了山蓦地忽成头角去故园风月更间关。

临济。

三顿蒿枝赤肉招老婆彻困不相饶惜乎舌上通些子胁下还拳恨怎消。

洞山。

临行乞得岩良久睹影方知不是渠却自无中能唱出一门偏正孰分疏。

云门。

拼命挨伤睦老锋如王气宇绝中通再来象骨呈机变北斗藏身趣更浓。

法眼。

地藏门前百杂碎大千沙界太森森唯心唯识天机泄谁解鸳鸯见密针。

六祖行状十颂。

放下柴担试一听曩生习气忽通明谢他布施堪供母辙向东山蓦直行。

佛性何尝有北南獦獠根器已非凡着渠糟厂深安置赢得黄梅冷眼看。

菩提无树镜非台以己妨人太卖乖最好皮鞋都擦了听他豆自爆寒灰。

米熟也未欠筛在碓头三下真可怪何期半夜入袈围付了衣囊吾自载。

大庾岭头提不起就中何幸兹消息翻言不为衣钵来授首与人求活计。

善恶不思何面目老卢开口齿先寒饶他直下便明去未必能超百尺竿。

汝若返照密在汝如人饮水自家知会须扑破秦时镜解使泥牛颠倒骑。

不是风幡动自心无端插觜强锥针一朝瞥尔知羞涩始信真鋀不博金。

猎衣卸下便登坛灼灼婆心示肺肝生得克家原岳子两峰爽出一溪寒。

归根亦复来无口大庾岭上网张取曹溪末后句深深特地浪花为一吼。

五家宗旨颂。

沩仰宗寒灰筴出井中侬柴头吹起还源焰两个蟭蟟吞大虫。

临济宗痛棒痕痕绝路通赤肉团头心胆裂冤冤相报立家风。

曹洞宗渠我相参迥不同透去可中无变易玄关金锁密重重。

云门宗脚跟拶断始英雄翻身掷出秦时钻惊倒南山鳖鼻翁。

法眼宗竖起指头夺别同直下顿明心地印一帘卷落两机锋。

沩仰三生六种。

宝镜三生灵焰发超超圆相六名通沙弥续得主中主妙用纵横展至宗。

临济三玄四喝。

棒头突出喝中玄句句金刚作用全探草辄成狮子踞许谁拟议迅雷前。

曹洞四堕四禁。

秪这是谁能变易类随何处不称尊为怜颠倒成缁素堕禁深深解脱门。

云门三句一镞。

捉住推开生杀急拈来便用太狼心等闲三句收天下一镞轻轻丧古今。

法眼一滴六相。

信手才沾一滴水俨然六相此交参本来成现风光好谁把牛头尾上安。

师因挺瞳石远诸子请问从上源流及五家宗旨门庭事师乃拈前隐梦笔时所作七十颂示之挺等拜受谨录出以公同参足见我师久默斯要如此学人大瞳录。

洞山五位正偏颂。

正中偏大会孟津盟誓言受命观商诛厥罪同心同德敢违天。

偏中正一戎衣而天下定乃反旧章复释封大赉庶邦安万姓。

正中来武王即位祀燔柴追亲及远崇明德成命尊周休震哉。

偏中至访于箕子咨收叙重推洪范九畴言皇极之敷帝训是。

兼中到文武圣明已大告垂拱端然四海清熙熙天下知谁造。

曹山五位君臣颂。

正位君穆穆缉熙已自申克配上天终弗易呜呼不显德之纯。

偏为臣西伯从来有至勋开国承家膺锡命独能翼翼致其身。

君视臣忍使如伤赤子均枯骨沾思禽兽若廓然胞与一成仁。

臣奉君尽瘁鞠躬服事殷三分天下有其二圣明咫尺敬尤勤。

君臣合天命人心一周匝文王至德诚自然武王周公孝其达。

石霜五位王子颂。

诞王子天生虞舜正斯纪浚哲文明足有临大孝终身慕弗止。

朝王子完廪浚井何忧喜蒸蒸又以不格奸瞽瞍豫哉天下底。

末王子麋鹿山中偕乐只耕稼陶渔自若焉明明扬侧有鳏氏。

化王子玄德升闻师锡亹询事考言续可嗣受终文祖于兹始。

内王子重华协帝至尊矣恭己无为自太平韶乐雍容尽美矣。

临济四宾主颂。

宾中宾子路停车试问津沮溺自耰浑不辍途穷况复厄于陈。

宾中主制作自是天王事知我罪我惟春秋万世乱臣贼子惧。

主中宾斯文未丧漫沉吟天将夫子为木铎独使周流作正音。

主中主杏坛设教尊尼父王振金声集大成百王千圣齐师鲁。

四宾主一自从心不逾矩大哉博学无成名吾执射乎吾执御。

临济人境四料拣颂。

夺人不夺境世危不足整诛彼一乱魁天下自安枕夺境不夺人旧邦维命新有王能大赉万国自来宾人境两俱夺正令一时发列爵更封疆天下靡侵越人境俱不夺世治无征伐端拱自平章朝野忘休烈人境四料拣切忌刻死版当机觌面提好生透心眼。

师坐梦笔倚杖室时潘雪生大嗣偕诸儒者请问禅门以性命为归趣何诸祖以正偏君臣王子主宾人境立为宗旨岂出世间法亦合于处世间法乎师曰此皆托世法有贵贱尊卑内外亲疏正依之道为喻使人易于因名思义以法求心不使邪外僭越失宗乱统参究之久自当悟入玄旨迥超名言也遂以武王颂正偏文王颂君臣大舜颂王子仲尼颂主宾以周颂人境此亦借事明宗随机设化幸勿以无泥牛木马为太异也潘生等大喜曰吾师以四大圣颂此四宗旨读其题者当于世出世法思过半矣乃拜而识之瞳录。

洞山正偏五位颂。

正中偏木人挥掌拍苍天虚空堕地毗岚起吹落舍那眉半边。

偏中正消磨大地浑如镜单单照见瞎王婆手把无星屈曲秤。

正中来夜半误穿没底鞋踏着茄子呱声叫惊得虾蟆辄活埋。

偏中至八十翁翁报毬气可怜费尽老无明白眼看他儿仔戏。

兼中到一条拄杖床前靠忽然狂狗来探头不觉笑曰可知道。

其一以类堕披毛戴角颂正偏五位。

正中偏折角泥牛露地眠觌面牧童寻不得却随芳草过晴川。

偏中正忽尔一吽山水静正拟回头把索穿寥寥复失渠踪影。

正中来夜深亦自出林隈踏踏不知何处去长安一迳绝尘埃。

偏中至狭路相逢曾不避信手牵来勿用鞭声声邃向前村吹。

兼中到人牛各适忘幽躁月落潭空天色沉家家密迩休相报。

其二以随堕不断声色颂正偏五位。

正中偏独倚栏杆泪潜然无限伤心难却寄花啼鸟笑又经年。

偏中正敛衽帘前喜定定夜来亲梦夫婿归精绣镜囊谢神圣。

正中来特地八门忽见猜自是别离情思久相逢犹怯梦时回。

偏中至鱼雁音书重展视肝肠片片可怜人面目分明浑不是。

兼中到琴瑟不调元自好闺阁风流人莫知春花狼藉长安道。

其三以尊贵堕礼绝百僚颂正偏五位。

正中偏才出头来便指天目顾四方行七步十分尊特向谁怜。

偏中正英英意气能传令四门游罢独伤心半夜逾城求究竟。

正中来冷冷雪岭勿疑猜蓦地抬眸星独朗不禁这点叫奇哉。

偏中至落草为他寻便利四十九年舌断根拍盲拽转娘生鼻。

兼中到满口于兹难自道试把花枝对众看饮光一瞥随倾倒。

世尊初生指天指地(龙湖)。

才子出头来便恁逞奇特要省力为人却自不省力。

世尊雪山观星悟道。

六载雪压眉一夜星破眼何似我闻猫 地一声喊。

世尊升座文殊白椎。

是谁迫上堂是谁迫下座不知我迫人不知人迫我。

世尊拈花迦叶微笑。

我拈如意子亦尝全提此不遇这般人自起还自止。

文殊罔明女子出定。

谁谓物理齐种麻还得粟庄周为蝴蝶蘧蘧梦初足。

迦叶阿难倒却刹竿。

身外无长物片衲如悬丝呼来还自诺推倒复何疑。

达磨面壁。

西也壁东也壁来也壁去也壁梁王壁也神光壁。

二祖安心。

觅心不可得又得甚么髓虽非关我事也要我相许。

马祖日面。

两眼星飞四蹄电闪闪杀天下不见血溅。

百丈野鸭。

出门是草何处寻讨信手拈来恰好恰好。

洞山睹影。

邈之不真悟来太切平步丹霄拈弄日月。

云门损足。

引上悬崖一手推倒特地翻身如狮子吼。

德山托钵。

翻却面皮下这毒手末后全提自扬家丑。

赵州勘婆子。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舍命陪君子以表此生平。

玄沙谛当。

剑客既呈剑诗人复献诗欲开千古眼更剔两茎眉。

香严树枝。

口咬树枝不敢相欺分明道了你知不知。

婆子抛儿。

秪这不消大地水涨浸杀法身全无伎俩。

大随覆鞋。

脱鞋覆龟鬼见钟馗计较不成皮骨如縻。

一归何处。

绝好这一拶拶拶百杂碎虚空喟然曰未有是处在。

经首。

以字不成八不是春风拂槛花犹睡王孙何去未归来芳草凄凄愁满地。

黄龙三关。

我手何似佛手特地出乖弄丑早已勘破秃奴快须合取狗口。

我脚何似驴脚扁头无异木杓逢人撒屎撒沙便好大棒打却。

人人有个生缘从来活计失钱只得唱这啰哩到处讨些盘缠。

赵州四佛。

金佛不度炉掷刀广额屠自称千佛数不觉面糊涂。

木佛不度火丹霞却脱洒赚杀住庵僧一任眉须堕。

泥佛不度水青原垂足指可惜住山人无风波浪起。

真佛屋里坐南阳招箭垛塔样描纷纷千古成滞货。

云门三句。

函盖乾坤句台山蓦直去赵州也恁么勘破何容易。

截断众流句猛虎当路踞大家看首座独得黄檗住。

随波逐浪句如藤还倚树千里卖布单一笑归何处。

圆通作。

悉达才生好胜横行如今老大天崩不争。

世尊升座生意易做不遇知音却成滞货。

赵州布衫驳驳斑斑皮穿骨露也胜金襕。

五台问路有故无故吃尽咸酸不知盐醋。

洞山邈真佛面剥金下手不得忽然失心。

玄沙 指回瞋作喜笑倒达摩平起堆起。

曹山不异即只这是惯发酒颠全无讳忌。

圆通猫头太煞崎峣死口才开天下魂消。

洞山邈师真。

洋铜热铁家常食今特拈来供十方莫怪知恩人少有只今渠我滚如汤。

德山不答话。

死人平地已无数把火齐驱作夜行险绝还教吹灭去新罗日午打三更。

临济思蒿枝。

生平别有一深心抚景观时自不禁慷慨悲歌如识得何劳琴剑寄知音。

兴化摈维那。

谁云虎不食其子争奈恩冤业在中舂打烂泥夸好手忍心雌伏见飞雄。

再参独眼龙。

谁知矮子善观场度刃冲流异类行没尾大虫牙爪怪倒屙恼乱好人肠。

洞山初吃棒。

再三问处涉钩锥棒下惊来石火迟饭袋忽然开口笑几多平地受人欺。

僧问巴陵如何是道陵云明眼人落井。

争雄弓马最危微背手能拈啮镞机自笑老来忘意气看他云鸟自闲飞。

僧问巴陵如何是吹毛剑陵云珊瑚枝上撑着月。

蓦劄相逢各展眉此心千古孰能欺可怜一句全生杀剑挂徐君墓上枝。

僧问巴陵如何是提婆宗陵云银碗里盛雪。

吾宗无语若为人东土西天负堕深明月芦花间索索临风何处觅秋砧。

僧问那吒太子析骨析肉还父母然后现本身为父母说法如何是那吒本身师抚掌三下又云天花吹不尽处处鸟衔飞。

不假胞胎未是亲曹山一笑起风尘夜来玉笛从何发恼乱深闺梦里人。

中天竺云屋珂禅师以宋鼎迁即谢事金山默庵言于伯颜请珂公住灵隐亲持疏叩其门珂抽关露半面曰汝是谁默庵曰和上故人某甲也珂落关曰我不识你后断江恩公赞曰云屋今支四十年高风凛凛尚依然徒令丞相拜床下不肯为渠来冷泉师别珂公落关语曰我已识你也。

云屋曾将宋纪年落关一语自危然故人多已不相识更有何颜对冷泉。

僧问南泉师归丈室将何指示泉云昨夜三更失却牛天明起来失却火师云恁么则住持不易虽然须是南泉始得。

野老忘机事事间柴门虽设未尝关偶然拾得无须锁依旧抛他途路间。

举禾山普参黄龙南问阿难问迦叶金襕袈裟之外别传个甚么迦叶呼阿难难应诺迦叶云倒却门前刹竿着意旨如何南云上人出蜀曾到玉泉否云曾到南云曾挂搭否曰一夕便发南云智者道场关将军打供与结缘几时普座主良久理前问南公免首主趋出大惊云两川义虎不消此老一唾师云大小黄龙一生弄佛手驴脚特地被遮座主捉败。

举世皆闻蜀道难谁知平地有牢关假鸡任叫休瞒我一唾千门万户闲。

举太阳托浮山接投子公案师云浮山的不是欺心汉又谁知接得投子青灭太阳正法眼藏胜于平侍者凿出塔中顶骨虽然如今天下能有几人不于三叉路口丧身失命者乎。

虎口翻身也是奇青鹰梦里已惊飞大阳顶履今何在谩向胡僧问故衣。

举南院示啐啄同时至僧再来举似风穴云遮汉会也师云南院棒头已折此僧担板过高就中灯影里行风穴太煞逗凑若是杖人当别有处分。

啐啄同时用却奇移星换斗许谁知骑牛海上穿衫子十字街头放鹞儿。

举兴化到大觉至言下荐得临济于黄檗吃棒的道理师云兴化的是个亡赖贼以一条杖子拨出三圣大觉与他作个对头无端要讨痛棒吃才好公然烧炷香。

豪杰无王亦自兴难兄难弟作宗盟当时法眼谁能灭磨出吹毛决不平。

举西院因天平漪下四错至漪住后自云发足行脚时早是错了师云西院寸铁杀人不容喘息共汝商量两错别有钩锥天平跌后思痛开眼说梦争奈知恩者少负恩者多。

天下干戈共战争朝秦暮楚尽求名不知真命将何属那识真人有主盟。

举佛印元入室次苏子瞻适至印云此处无内翰座子苏云借和尚四大作禅床印云我有一问道得即坐道不得解下玉带苏云便请印云四大本空五蕴非有内翰向何处坐苏无语印即命侍者解下玉带以镇山门。

代苏答云若恁么则被某坐断也又云遮个破禅床我不坐。

佛印禅床信手推七花八裂堕尘埃如今多少往来客丈室门前滑似苔。

举玉泉皓因苏子瞻过访泉问官人高姓曰姓秤泉曰甚么秤曰称天下衲僧秤泉喝一声云重多少苏无语。

代苏抚掌云果然是个野干鸣又云草贼大败。

偶因拨动玉泉喝称得果然野干鸣千古禅流高着眼莫教错认定盘星。

国一禅师初登径山顶上于龙湫边宴坐五百龙神不安因让其窟宅涌为寺基且道国一宴坐何得令龙神不安而徙其宅龙代云密移一步看天机。

若不同床睡焉知被底穿遮些消息子不与外人传。

巾子山人参国一求剃度往京救佛法之难国一试其神通彼因大喝一声将坐后大石震为三断如今满天下许多吠声之徒还有能一喝使彼髑髅粉碎者么。

代云婆心彻困为阿谁。

不闻遮老马踏杀天下人饶是白拈贼无处着浑身。

妙喜室中不许人下喝下一喝者罚十金了明长老先将库司银十两放方丈几上大喝一声而出且道下遮一喝堪作甚么事。

代云祸不入慎家之门。

养子不及父家门一世衰须知今日事古佛莫安排。

昧劣莫过于毛禽如何径山大殿鸦叫得甚则大殿有人做供观音殿鸦叫得甚则观音殿有人做供。

代云何我到山不闻此事。

鬼窟作活计添得鸦臭气八十翁登场岂比小儿戏。

杖人前日上堂云迷中有悟悟中有迷迷中有迷悟中有悟此四句中各有意旨一一道来看代云不许夜行设明须到。

不辞向汝道恐瞎天下眼透过向上机自不遭人点。

妙喜尝以竹篦子验人杖人以如意子验人唤作如意子则触不唤作如意子则背不得有语不得无语且作么生得个出身活路。

代云要识真金火里看。

当机觌面提关捩如何转奋迅狮子儿须防此中险(此径山时师垂问复自代自颂)。

破篮茎草颂(有序癸巳孟冬书付竹关)。

文殊与善财采药殊曰是药者采将来财曰尽大地无有是药者殊曰不是药者采将来财曰尽天地无有不是药者殊信手拈起一茎草曰只此能杀人能活人杖人曰从上手眼自别一挨一拶直要控人于生死得个入处又要控人于性命上得个出处门里出得身身里出得门然后自能作主破格为人一切圣凡只是不知出入之机故于变异不得自在也故吾宗独贵知有惟知有者始解入作如药山与云岩伐木次岩问腰间响底是甚么山拔刀作砍势岩悚然此藏锋出入杀活无痕大用全提佛祖难构也僧问洞山和尚于云岩处有何所得洞曰无所得我不重先师道德只重先师不为我说破又问先师还知有也无洞曰若知有争肯恁么道不知有争解恁么道只此便是金锁玄关全无肯路人能于此如生冤家相似疑愤不已伤尽偷心自有出身机用如宝之明暗形影婴儿之哆和去住茎草之味味五金刚杵之杀活诸见重离之回互交参此大似死法而存活机使此法式不毁有足拣别真伪也如水火是名湿热是实而实用之神化岂名言所可执或又药物之辨性味其杀人活人原在人而不在药出入之机各有亲切沩山入于拨火德山入于吹灯临济入于吃棒洞山入于睹影云门入于损足法眼入于竖指若是其入即是其出又何妨于妙尽淆讹乎故予于纲宗有明暗句入出句杂毒句百怨句杀活句向上句与之拔屑抽钉敲骨打髓击碎悟门别行一路始能呵佛骂祖异类纵横然此控人之机不先使之伤心痛愤何能绝后重苏此师子教儿迷子法从缘荐得始相应也予今年倚杖天界无可智公从生死危难中来皈命于予受大法戒乃掩关高座深求少林服毒得髓之宗披吾参同灯热之旨喜其能隐忍坚利真足大吾好山之脉予时归博山武夷扫二先师之塔特潜为别予因嘱之曰圣人无梦不能神大海无波不生宝使圣凡无怨艾之毒则皆无出身之机也子当以大法自命痛此悬丝宁不自愤乎智曰不肖何人且在鬼门关上卖破蓝耳予笑曰此非吾家毒草能出入乎正好打杀死蛇吞活龙以大阐提行无间行作常不轻起吾三堕之密不负此一蓦劄乎因更为破蓝茎草颂以识之颂曰只这一茎太绰约神农曾未亲尝着大地迷茫无处寻文殊拈出露锋锷杀活争如老药翁云岩蓦劄眉毛矍杨广山头翻异苗无底蓝儿盛诺诺鬼门关里卖危疑五逆撩之惊雀啄探竿影毒常不轻后园驴吃三禅乐紧箍咒发曹酒颠佛祖魂消魔胆落醉向梦中劝石人切忌醒来空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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