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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继起和尚语录

南岳继起和尚语录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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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法门人济玑等编

灵岩廿一录卷上

和尚建大法化吴越三十年至甲辰得二十会复有请为廿一录小师果成记。

长芦简石西堂庄严母氏请上堂法身无相无相法身之母触之不得背之不可握节当胸实为沉屈撒沙向人眼里还抬手得起么蓦拈拂子曰有句无句如藤倚树随放拂子曰树倒藤枯也本生父母卧在荆棘林中如何相救喝一喝曰三十年后知老汉彻底婆心。

荐严陈太仆皇士请上堂僧问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师曰莫颠倒僧问乃至蠢动含灵未曾于此一分真如中有些子相违处是否师曰可惜光阴曰直下承当不劳功用是否师曰赚汝皮囊曰请师提奖师曰苦死人僧问三界智人未出母胎神用何在师曰我许你此问曰谁入法界师曰你多少时在老僧这里曰不肯便离人天去也师曰即不辜负你僧问朗月当空时如何师曰何待月落后相见曰果然高过古人师曰古人高朗月高曰平出师曰老僧不及上座乃起身曰即将此段问答进之皇士太仆太仆有灵争肯扑在人天位中随顾众曰我钝置你犹可你钝置我太煞便下座。

上堂山僧今日就你身上割一块子似与你蓦出两拳曰是皮是肉试请分疏良久击香台曰木头何异畜生何异袖手下座。

晚参山僧今日就你身上割一块子似与你你若知得是自身上肉定不缩手缩脚伫目凝眸铢铢两两较精较肥若见得血滴滴地反自生疑生怖不但忘却自己亦且错过目前岂不辜负山僧个副驴肝肠弟子方新请小参馒头从你咬新麦面少吃僧问肚饱无力时如何师曰再吃一顿曰显扬宗教时如何师曰念上大人僧点胸曰某唯一己师曰可知礼也僧问如何是心地师曰不长无明草曰多少分明师曰看时不见暗昏昏。

众檀越请上堂僧问丹霞烧木佛意旨如何师曰恩义尽从贫处断僧问如何是佛师曰不拘小节又问古人道狂机内有道人身如何是道人身师曰潦倒不堪又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自从别后见君稀良久顾左右曰也不屈着你便下座。

都寺征圣五十初度子徒佛基上荫请上堂僧问将弘永图必布新令愿俯群情师曰老僧口头觅得底当不得曰进以礼退以礼其所由来尚矣风度详闲卷舒惟道师曰一等行脚莫教错曰将寄陶钧尚思末掖师曰奉劝趁色身强旺为众竭力去乃曰汝等见闻觉知之性原不附物老僧四十年披究宗乘见参学兄弟大抵有三种不易转烦恼入菩提易博地凡夫成佛易所谓不易者言必信行必果好贤恶不善若人透得百年三万六千朝咳嗽一声曰只有这汉较些子。

晚参今时学者尽道但易虑于可作之初革情向误为之后念响佛底人家即得这里即不得客司近前作礼师曰有客且去便起身。

长至檀越请上堂震声一喝曰两行立地师僧便道高座上老奴不肯歇心尽力挣一口气要发扬幽滞振拔伏匿随点胸一下曰伊只是依而行之古人没转变但言尽却今时句前句后是诸人难处是诸人易处总之你自作崤函分天限日一线长长一线复喝一喝曰无人话岁寒。

受荆州玉泉主院三学法师请上堂正法眼看他北郁单越南赡部洲事同一家情尘一翳如隔须弥老僧合水和泥说向你你又将作壁立千仞老僧壁立千仞说向你你又和泥合水会去开却路祖师来也卓拄杖一下曰南方一棒作么生商量有朝听得玉泉寺里钟声鼓声是老僧和盘说向你时节也且先与道回文又卓拄杖曰楼阁凌云叠翠层皓公诸老旧仪型而今出手还相接迎笑名蓝别起亭。

小参僧问如何是真佛师曰相见何曾不注脚如何是真法师曰岂是闲开两片皮如何是真道师曰劝君不用栽荆棘如何是第一句师曰一盲引了众盲行如何是第二句师曰却笑痴人间费力如何是第三句师曰洗脚处更不安排又僧问如何是真佛师曰似此之辈全没心情如何是真法师曰阇黎致问老僧有答如何是真道师曰冥冥一去杳杳何知。

庄严堆山太守上堂一杓两杓不轻易三杓四杓如何当僧出师曰欠你一个糊饼不得僧作礼曰幸是某甲师曰灼然难得似上座者乃曰一切无心一时自偏号为秘密若待将一块矢蓦口抹了更咬人手直饶演出妙中之妙殊无利益喝一喝曰日用总持门淡而还有味。

晚参年残岁逼无暇说祖宗长话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三峰的要举似拈竹篦曰看此老子肺肠僧问不伤物义敢速请旨师曰幸对人天曰庶使先宗有据师曰肯向眼睛上下一钉曰苦切之言师曰又奚为僧喝师曰何故因循至今。

除夕小参临济说有七事灵岩那来一事而今漫有商量岂是无事讨事乃咳嗽一声曰如此甚生可畏说与你后生晚辈。

乙巳元旦正宗上人请上堂在孤峰顶上年年岁岁从不曾分剂心量饮食衣服讨甚潜行密用来黄梅四百九十九人尽会佛法尚有卢公一人不会佛法当时称他是过量人灵岩过量堂里人人过量所以不将他眼作自己眼肯似诸方教他旁家舌上取办打头年朝第一日无事珍重。

梁溪杨弘生松生请上堂僧出礼拜师曰如何是真佛曰且无盖覆处师曰如何是真法曰三千条罪莫大于不孝师曰如何是真道曰每日与和尚道师曰拈却三句又如何僧作礼曰有度敢礼三拜师曰总是现成公案又僧出如前问僧答第一语曰曾不夜行第二语曰投明刚到第三语曰不是大死却活争敢草草师据座良久曰于佛未生时灵岩亦有三转权作供养不中兄弟若论真佛老汉笑他高头强项至于真法一众听他胡乱指注只有真道老汉与大众同时吃不同时屙何故聻多年脾胃不实。

晚参举临济大师曰第一句荐得堪与祖佛为师第二句荐得堪与人天为师第三句荐得自救不了僧出师问如何是第一句曰某甲只向和尚道第二句师问如何是第二句曰朗州山澧州水师问第三句曰四海五湖王化里师曰三句作一句说又作么生曰今日十四明日十五又数僧出次第问答已末后拶一僧出问如何是第一句曰道得不道如何是第二句曰苦苦抑逼人作么问第三句曰却请和尚道良久乃曰第一句不审从什处起第二句老僧答你你还信否第三句忽然出得头唤你作自救不了得么其余祖佛为师人天为师喝一喝曰更嫌什么。

尧峰耆旧柏泉入塔诸弟子请上堂男儿锁子黄金骨尽你抛撒亦不狼藉更若函盖相应向什么处觅他缝罅来纵横十字则光被万灵同心一仪则广益群品有不蒙斯利者老僧拄杖拗作两橛随卓一下曰不假风雷自有奇通身鳞甲何为者从教斫额望千峰正正堂堂可知也。

晚参南泉道我十八上便解作活计赵州道我十八上便破家散宅老僧十八上直是影子也摸不着你等十八上作何勾当僧曰某甲兀兀痴痴只恁么过了一曰咬尽生姜呷尽酢一曰东头买贵西头卖贱一曰苦两片皮师曰事事遭人钝置便起身归方丈一僧咨和尚南泉十八上作底是什么活计师曰随分曰赵州十八上破家散宅了如何遣情师曰摘杨花。

香象宗道者率门人镜善鉴请上堂古今榜样论人则老僧弗讳兄弟莫久立塔棱黯澹六朝色殿铎琅珰太古声境作么生夺喝一喝曰临济来也普化克符成则是褫则是良久曰三日后看三日前看。

镜善鉴率诸弟子请上堂僧问镕瓶盘钗钏作一金即此用离此用师曰讹言乱众曰春寒料峭惜口较他缩手师曰驴唇先生决定不是马簸箕曰多处不消添少处还加减么师曰老汉诳汝自得大罪曰善体此意总不烦照顾也师曰犹然自作崤函僧问三日前有一问今日不可讳却师曰今日是初六不是初六曰单襟狭量未易窥测师曰若斟酌得去也不虚亲到灵山曰欺人者人亦欺之师曰有什么共语处曰某也幸师喝退乃曰费甚老力破汝憍慢增汝智慧拨开自己古路脚跟下荡荡地东来西来快哉快哉喝一喝曰不信吾家正偏知论劫莫能成正觉师诞日开化堂主请上堂今日本分说向你六十年浆水钱讨头脑不着等闲肯曲顺人情赫日里烁破阇黎面门不甘弃隔殊胜急索抖擞精神喝一喝曰临济下火发能容得你打开骨董箱子。

晚参僧拜起曰咨和尚临济祖师曰大凡演唱宗乘须一句中具三玄门一玄中具三要有权有实有照有用如何是一句师曰信彩道看如何是第一玄师曰有口原来道不得如何是第二玄师曰而今却道得也如何是第三玄师曰道得道不得与他甚相干如何是第一要师曰执事原是迷如何是第二要师曰契理亦非悟如何是第三要师曰别后都城旧知己暖烟斜日又黄昏僧复请权实照用之旨师止之曰老僧三十年坐这板头上扯无数葛藤总不曾提着这件事难得上座今日问到这里不觉狼藉如许虽然要领得以上言句莫道老僧开大口在今屈指得着底知识不道无只是少。

次日上堂潦倒江湖上竿头事可咍一回浮子动又是上钩来五州管内只得个老子是真实会三玄要底其余举扬竭力甚见乖张尽你说到十成难构佛慧何故推一下便倒了也昔年有个同参问老僧如何是第一玄答曰同门出入如何是第二玄答曰宿世冤家如何是第三玄答曰上士闻之笑未休中流特地生疑惑当时兄弟家大半不伏善老僧冷笑曰古人刚地成多事展事投机累后人屈指三十年来要寻当年个不伏善底兄弟实亦罕得随顾左右曰毕竟这事如何良久曰轰轰一掌连腮下眼目从教什处开。

青浦民望吴居士得子请上堂僧问麟龙产麟龙华凤生华凤未审拄杖子生个什么师曰如是信解如是长养曰后代传授将何指南师曰如是度脱如是成就曰和尚不虚受人天供养师曰不其然乎曰犹自不信师曰是你僧问春山叠乱春水汪洋顾鉴之机如何辨的师曰不大称老僧之意曰云门师兄肯诺全也师曰何能副檀越之心曰大众还知跛足阿师今日受屈么师曰非老僧过督曰咦师曰宜知之乃拈起拄杖曰若要报佛深恩卓一卓曰圣圣相传如是信解如是长养如是度脱如是成就而或不然老僧拄杖向什么处阁南来北来东来西来贤愚共相出入圣凡眼见耳闻这回放过后会难期良久复卓拄杖曰又争怪得古人望影而心驰。

嵩江朱公协居士求嗣请上堂僧问目前无法意在目前庭前柏树几时生子师曰恁么来老僧早为你助喜了也曰某甲见不到这里师曰别有生机益见光彩曰众角虽多一麟足矣师曰增上慢比丘你是第一僧问杨岐正脉较他密室真子如何是密室真子师曰问得恰当老僧答你曰三翦冲锋四雄踞地师曰吃却施主饭将何报答曰棒头迸起玄中要千古家风让阿谁师曰向上还有也曰大众看取师曰速速乃拈拂子击香台曰这汉忝继先宗续明后焰正令全提各须静听天中来底菩萨朱秦尤许人中来底菩萨何吕施张一一举措看他上流将来与我盖天盖地直饶临济大师高声连喝萤光难比太阳德山和尚热棒痛施蹄涔敢拟沧海何故聻复击香台曰浩劫有穷斯文不泯。

小参僧问恁么来者着向什处师曰诸方火葬我这里活埋。

梁溪弟子圣传庄严舅氏慎言上人请上堂老和尚打鼓升堂并不把断要津东来西来听你自来剪得断老和尚舌头不虚一来设有一人放过老和尚又不失却本命符子我说此人有一事奈他不何顾左右曰是什么事僧问剪断天下人舌头底为什被夹山擒下师曰达磨大师所传心印扫地尽也曰会得无舌人解语底还扶得起么师曰真个要扶起那僧一喝师曰以后切忌作如是话僧问若人识得春万劫元一春立夏五日也春在什么处师曰多见时流错会曰僧堂里底寮舍里底师曰对僧堂里底说对寮舍里底说僧作礼曰孟夏渐热伏惟和尚起居珍重师曰客话僧问灵光独耀迥脱根尘所荐先亡当居何品师曰这露柱成年不醒曰偏正不拘时如何师曰下阶两三步看僧不审师曰慎言这厮笑你便下座。

晚参可怜生僧问膏肓顿起时如何师曰更加铖砭曰何时而已师曰腊后看僧问作何行业报得四恩三有师曰我坐你立曰与么则目视不劳也师曰犹挂三寸僧问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个什么师曰立在众人前曰如何是超毗卢越释迦之句师曰万千无一中曰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依旧可怜生。

晚参僧问如何是堪与祖佛为师底人师曰口挂壁上曰如何是堪与祖佛为师底句师曰不消收下僧一喝师曰其为人也而好犯上僧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不唧溜曰今日落便宜师曰好。

杨静山太史断七上堂为檀越修福也僧出曰某甲初心师曰对众说僧拈香曰曩谟三漫陀没多喃师曰此国土他国土曰还到西天么师曰又去那里作么僧作礼曰特谢重重相为师曰吽癹乃曰发挥古宿机语聊表二十年道旧昔杨侍郎与唐明嵩和尚问答问南宗之旨北土大兴承谁恩力嵩曰不入莲池浴懒向雪山游杨曰清凉山里万菩萨师曰一句当天八万生死门永绝杨公扼其要领嵩老眼光烁破四天下也照不着若能如是体得方与向上人同也不然喝一喝曰又要从头起。

新安江天胤居士同令子之白请上堂僧出师喝住僧退师曰从来姿韵爱风流良久乃曰上上人一拨便转不自谩昧向诸人作一场佛事麦秋时至日永风暄楼阁清高云山缥缈道远乎哉圣远乎哉前佛性命后佛纪纲何曾在别处一念相应刹那万劫拈拄杖卓曰若能委悉对众商量如或不然老僧与孔夫子下个注脚为人父止于慈为人子止于孝。

忏罪祈嗣请上堂举三祖璨大师参二祖可大师不言名氏聿来设礼而请忏罪祖曰将罪来与汝忏良久曰觅罪了不可得祖曰与汝忏罪竟宜依佛法僧住师曰固乐为说璨公不将祖宗言教贴额上足称香至王子当家种草可师指南一路大似人家儿子触目皆乃父资本肯取他家用度所以绵远至今四十余代云日丽天光曜祖烈虽然灵岩更有进焉夫自性非外来几返而脉长我正法眼藏其在利根善自保任。

万寿萃孙请上堂僧问玄素不殊官商同度云何舍于外法知见内法师曰上座能奇能异曰非耳目所可到耶师曰老僧省径省心曰愿有进焉师曰未必不并见于此时僧顾左右曰当如是净治身口意业师以拄杖卓地一下僧问茶芽蔍簌笋角狼芒厨库山门添得几多风彩师曰向你道什么即得曰若然者水牯牛饱足观光也师曰而今即得曰某甲今日也是齿不关风师曰岂更甚于老僧僧问山门前破草鞋寻常鼻孔撩天只是无人顾着因甚赵州一见便乃顶戴奉行师曰大大长篇更希惠教僧一喝师曰伎俩如此僧问古者云一饱忘百饥因甚又嫌渠无力师曰总提不起曰吐得黄金时流所重如何又道终是不贵师曰曾见几人来曰坐断头尾一句又作么生道师曰后五日乃曰祖令当行争似今日决定决定笑破人口在宾全正令立主要须圆波随月泛影逐日移入州不看官路光阴非旨趣朝杂人烟暮惭云鸟一条济水射透新罗正当与么时犬吠虚声切痴心望远帆灵岩老拙诸色不会惟我一众自然弗怪。

晚参僧问德山如何是宗门奇特事山曰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师曰与老子茶吃睦州和尚一日唤僧僧回首州曰担板汉师曰与老子面吃僧问忠国师如何是本身卢舍那国师曰与我过净瓶来师曰与老子饭吃僧问先三峰和尚如何是学人自己和尚曰不可坐取安佚师曰与老子方便何故聻近代尊宿牙齿尽不关风有问自己必然道吃茶底吃面底吃饭底咄吃饭底我宗无语句实无一法与人是什么奇特事尽其神力要唤转这担板汉直饶过得净瓶来未必契他本身卢舍那流言止于智者德山堂头近日迁化陈观察有纪异一篇禅和子闻说尽作奇特事每日口吧吧地不可坐取安佚学道人一切如当门按一口剑相似管他火焰里身光偏界牙齿坏不坏种种神异卓拄杖下座。

晚参举佛眼和尚曰如今直下信得道是也己名不唧溜者况更不能直下信得又堪作什么也师曰灵岩拟与你商量惟恐龙门见笑灵岩不与你商量犹恐龙门见怪拍禅床曰情旨不录。

端午龙牙諟长老归觐请上堂僧问蒲剑拂清风画断诸方话堕师曰大好时节曰洎成错过师曰适于众口底可别拈出曰实不相谩师曰依旧入枇杷树里去也乃曰浴兰汤兮法▆华以登上药以蠲诸毒是上古之遗型非今时之急策四溟东海流般若波罗蜜我辈林下人取之不竭用之无穷五风十雨松窗木榻圣心凡意一炉香季运二千年远旨我家风景出寻常。

上堂拈拄杖曰秪此一端深远莫伦悠长无际祖师门下确乎其操邈乎其度说什栖真荡秽离俗遗务日用活计千圣相传自立自成特尊特贵去此外修似较辛苦莫听他人说龙门老叟曰黄金为骨玉为棱莫听他家此日寻多少从来悟心匠尽将底事继威音末上又曰咦师随声曰咦不假尖新自然奇特毗陵杨状元百日令嗣太史伯仲请对灵升座听无事是贵人谁人无事即今静山太史有什么事目前孤明历历似地擎山不知山之高峻处处不滞通贯十方如石含玉那知玉之无瑕所以三界自在入一切境差别不能回换山僧今日逢佛说佛设有疑者此清净光亦能透过十方良久曰便与么信得一时着便若论玄微老僧不会。

到毗陵太初院主席法侄觉堂久率众请上堂僧出师曰住曰风以时也雨以时也莫言禾黍不阳艳么师曰我今为汝保任斯事曰于古可于今或不可师曰莫疑人曰信斯言也何患古风之不振师曰更与一隔曰一场快师曰住又僧出师曰住曰日上月下山深水寒还假时人功干么师曰是你到这里还住得么曰真个那师曰住之一字也不易言曰实是某甲疑处师曰住乃曰但有来者向道住也将谓是者我不是你将谓不是我却是你只如今是不是处荐取一一转向佛未生时亦不是你住处此外别求展转失照夫我沙门每日区区端为何事若不将为事不干老僧事。

毗陵天宁声白律主同陆护法乔梓请就本寺上堂僧问今日特地降尊为是不住相以垂慈为是横身而育物师良久僧曰忙忙者匝地普天师曰莫是要一念万年么曰未到这里不妨疑着师曰莫是要纯清绝点么曰与么则易不与么则难师曰不信僧问天地同根万物一体指香台曰秪这个何似陆亘大夫家中一片石师曰适才答这僧话还有过么曰人天众前不欲造次师曰此是对家里人说家里话僧喝师曰谁是家里人曰吽吽元来共我作道理师曰天宁主人笑你乃拈拄杖曰吐得黄金诸方间有依倚一物灵岩绝无饶渠不作个解会亦未许渠在何故聻显照底人即易得显己底人即难得不见道悟无念法者诸法尽透悟无念法者见诸佛境界悟无念法者到诸佛地位孝标居士以无念之法三十年中游戏神通净佛国土今七十大诞令子令孙请山僧一语以永慧命随卓拄杖喝一喝曰一喝一卓清风生角眼若放过耳里不落堪爱堪爱真实意中真实意行深般若观自在。

梁溪秦护法庄严太夫人请就北禅寺上堂僧问五月卖松风锡山县里甚么人酬价师曰从来此事少人知曰时值不谐空相驰突师曰汝知之否曰教某甲口挂壁上不得师曰知即辜负老僧不知埋没自己曰天气炎热伏惟珍重师便打曰可怜门大开而人不肯入曰世出世间所有言句还该摄得么师以手画一画曰但随老僧手看曰恁么则过去现在皆承恩力师曰寥寥千古几通津僧问文殊三处度夏迦叶正令全提未审有当世尊大意否师曰待问世尊却来相报曰老大宗师惯自剪人语路师曰世尊不答曰莫谓此会无有尊者师曰无以小智妄测大方乃曰谨护蜡人九旬禁足乃祖宗教旨老僧不守本分中夏犹在这里如斯之作尚可量哉然从上诸圣悉所称叹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即今现前人非常人云何是非常之事喝一喝曰可知所以有生灭解举方能忘取与光明寂照偏河沙慎勿于中论尔汝卓拄杖下座。

梁溪保安主席法子去息溟率诸檀护请上堂僧才出师便喝僧亦喝师又喝僧亦喝师曰一等是声无限意有堪听有不堪听僧掩耳而出复上前问父母所生眼悉见三千界乌那青青黯黯处莫是九龙峰么师曰有一手土不肯撒你面上曰是即是可惜许师曰恐惊一众曰不是大方事难殷鉴师曰别具只眼尚不嫌迟随声便喝曰他时后日谩人去在师又喝僧问一切处是个句七出八没温恭儒雅聻师曰连日客事匆冗无暇精制好语曰赵璧本无瑕师曰一转两转则可曰但自莫相诳师曰三转四转不可知也僧喝曰有什么过师连喝两喝乃举僧问投子和尚如何是沙门立足处子曰若有立足处不名沙门师咄曰这卖油汉一向道油油油惯了口门全没关键夫沙门者不合一切不共一切教化一切若自无立足处一切人向什处成立办事每日向道不凡不圣时立凡立圣诸见不生通身红烂无我相不作大始名出尘师子断得世间来往定生兜率内院若不断世间来往争免人家做儿子何故一切处不作模样所以一切处是他住处设有问老和尚才离了苏州灵岩到常州或太初或天宁离了常州到梁溪昨日北禅今朝保安毕竟那里是立足处听吾偈言老儿无定法到处插只脚闻鼓声上堂肚里直急煞便下座。

香庵禅者领檀越请上堂僧问如何是大道之源师曰打二十棒了再来曰和尚莫使人寻流师曰无风往往生波曰亦不是源师劈头打下曰怪老僧不得僧问生死沉沦如何得出师曰什么劫中起头曰肯自沉溺师曰什么劫中出头曰不昧真机敢请直指师曰依旧沦溺乃举指话会颂曰洞山语孤孤言淡人难措举目会宗风辜负西来祖师曰此句中玄好看好看若还更说无端无端。

悼许子上堂顾左右良久众罔测师长叹复顾左右曰庶庵许子以中丞庭训师老僧庚辰庶庵方十五补博士弟子员中丞遂捐馆舍明年老僧一杖拨天台云钱塘涛恶不隔庶庵音问知负笈从二无慰余远望乙酉老僧四月出天台兵阻夫椒旧隐庶庵竟剪发朝夕侍随循循衲子丁亥长歌痛哭送余归天台未几太夫人命改初服从此放浪烟云诗酒直踏倒华山五千仞不觉全身放下吹到老僧耳里哭一场笑一场几番哭笑今年五月过毗陵不见庶庵乃见郑子素居率其四子拜于涂当时伸出巨灵擘太华之掌特兴扶起通身粉碎华山头笑语空惊天上秋扶起英灵平白地廿年离合一机酬复顾左右久之下座。

嘉兴大藏经 南岳继起和尚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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