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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临安志

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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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淳临安志卷之七

行在所录〔七〕

秘书省

在天井坊之左 东都建于 禁中 绍兴初权寓法惠寺十三年十二月 诏两浙运司即殿司寨基重建从秘书丞严抑之请也十四年七月九日少监游操等上表请 车驾临幸 诏曰仰惟 祖 宗肇开册府 累朝不世之士由是而兴一代致治之原自此而出 朕一新史观 亲御榜题肆从望 幸之诚以示右文之意遂以二十七日 幸焉召群臣观 累朝 御书 御制书画古器等省官迁秩有差

孝宗皇帝遵故事以 淳熙五年九月十二日 临幸 赐群臣宴次日出 御制近体诗赐丞相史浩以下咸有赓载【陈均编年纲目 淳熙四年五年连书 幸秘书省 国史无所考恐误】

右文殿

高宗皇帝御书扁【并 右文殿门】

秘阁

在 右文殿之后

高宗皇帝御书扁两庑列

累朝 御制 御书石刻

高宗皇帝

真行草书

孝宗皇帝

臣闻道之真以治身土苴以治天下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也五三六经所传备矣孔子叙书断自尧始帝王之制盖莫盛于尧也尧之治至于协和万邦黎民于变时雍问之在朝在野皆不自知其然尧之所以君天下者民固无得而名也虞书所述特其绪余而已焕乎其文章巍乎其成功非书所能尽也虞书不作聪明文思之美天下何传焉形容其所难名扬厉其所不传此尧典所以系之虞书也恭惟

光尧寿圣太上皇帝身济大业绍开中兴智周万物而不以自用功冠百王而不以自伐道全德备美莫容赞其形之误训施之命令者若稽古道皆不约而合孝通乎神明诚参乎化育范围天地之大而极夫裁成辅相之理德之乃圣乃神者也仁涵乎有生义肃乎不譓□揉强暴之民而纳之声明文物之地德之乃武乃文者也招徕畯良容受忠谠巧言令色者远焉知人之哲也哀矜犴狱宽免征赋困穷无告者遂焉安民之惠也三十六年之闲道洽政治礼制乐作百度粲然治具毕张 睿谟 圣训善教良法史官传之天下诵而歌舞之此可得而称述者也惟微之心辅万物之自然高蹈物表脱屣万乘至道之真与天同功其孰得而形容哉臣以菲质嗣守大器惟德不逮有涉渊驭朽之忧问安侍膳得之口教面命者闻斯行之矣尊其所知是宜奉以周旋不敢忘怠于是建官设局纂辑大典始于 建炎受命之初止于 绍兴(卷力)勤之日凡九百有五条厘为六十卷昭然日星之垂也了然龟鉴之揭也继自今进而得之谆谆之训退而求之浑浑之书率而行之庶几于治乎继自今发于身加乎民云为注措弗畔于道惟 圣政之书实诏之若夫夙寤晨兴兢兢业业惟大猷是经惟旧章是循以无负诒谋燕翼之意臣不敢不勉

光尧太上皇帝圣政序权参政事臣蒋芾等谨记【臣芾言臣恭惟 皇帝陛下躬禀圣质嗣承丕绪夤念 光尧寿圣太上皇帝付托之重兢畏祗栗奉若 慈训凡立政用人治民驭军之道惟旧典成式是宪是守爰自 践祚初载即命大臣纂辑 圣政萃为一书越五年书成 陛下亲御翰墨 制为序文以冠篇首臣适待罪政府幸以薄技典领著作乃获躬睹盛事拜登跽诵震耀心目窃惟自昔帝王昭至德垂茂宪必有(上莫下言)训布在方策载籍之传维见可观也五帝之盛莫若尧舜然二典之书不并时而作况其余哉惟我 太上皇帝武定乱略文臻时雍功成不居以授 嗣圣 陛下孝笃乎事亲志勤乎协 帝帅繇 圣道不敢怠遑作 宋一经垂示无极而又骏发 睿藻序所以为作者之意 父尧 子舜会逢一时 奎文汉章雕饰万宝开辟以来诗书所记未之前闻顾惟坚(王民)未刻无以诏天下与来世郁圣德而弗彰閟盛美而不传臣窃恧焉臣不胜大愿愿以 宸翰勒之秘府与河图大训并传永永无斁以扬厉 陛下圣孝奉 皇尊章洪业之志谨昧死以请制曰可顾谓臣芾其以 朕以书赐卿臣芾拜手稽首受 赐退而书之附于 圣政序之下方】

乾道辛卯春被 赐真行草书总十卷臣下拜瞻玩心目开明窃惟书法自东汉迄于晋唐代有名家然莫不祖述锺张宪章羲献而各得一偏未有超轶拔乎其萃者恭惟光尧寿圣宪天体道太上皇帝高蹈羲皇之上游戏翰墨之闲初若无意而笔力所到自得之妙集乎大成如春云行空千状万态远视前古有不足述因知天纵之能心与神会非众庶曲学之所可及也 帝王余事犹能至此顾不休哉

光尧太上皇帝真行草书跋

比以秋日 临幸秘书省因成近体诗一首赐承相史浩以下 玉轴牙签焕宝章簪绅列侍映秋光宴开芸阁儒风盛坐对蓬山逸兴长稽古右文惭菲德礼贤下士法前王欲臻至治观熙洽更罄嘉猷为赞襄

右 幸秘书省 赐诗右丞相臣史浩等恭跋【臣等仰惟 皇帝陛下宵旰万微身济大业雕瑑夸诩浮靡虚憍之习是抑是黜囿游池(上竹下御)宴豫虞乐之奉是损是蠲乃睠三馆实储藏典训长育英畯之地自 绍兴清跸下临迄今三纪思欲式刑丕彝增光圣绪粤九月壬申 幸秘书省修 太平兴国故事 宴右文殿越翼日癸酉 内出 御制诗赐臣浩以下昭回光曜参贲图书鸿大闳深匹休雅颂臣等下拜登受相与斋祓敷绎 宸翰在昔圣人以开物之智立经陈纪通于万世惟有道之主为能则象成宪立一王法而斯世之张弛士气之信屈观国者必占焉虽尧舜禹汤文武之隆揆厥本原稽古右文礼贤下士盖同一轨辙渊然 大训播于咏歌固非墨客椠人所得私以为荣观臣等昧死请勒诸琬琰诒诸亿载与日月云汉同垂无极 制曰可谨具着下方以风示(□禹)内德意志虑之所乡云】 翰林学士周必大恭和二首【群玉西昆富典章二星东壁灿辉光秋花迎仗千丛丽法曲传觞九奏长虎将纵观修旧事淳化秘阁新成诏傅潜戴兴率诸将从观书籍赐 御酒终日豸冠陪侍仰 明王政修即是攘戎策玁狁残祆岂足襄 蟠木离奇愧豫章几年封植荷恩光石渠久缀英髦后金鐀深惭学识长 御墨奎文瞻 列圣雷尊篆鼎备三王愿言作德酬荣遇宁复矜才似智襄】

观秦很石铭屹立中逵若有神灵以戒秦皇之暴虐从欲则善矣又岂可加石以恶名乎宜易之以美名表异之可也因跋于本铭之后云

右很石铭跋右丞相臣赵雄等恭书【上缵祚之十九年政成德孚方内阜安万物得宜允臻于泰和乃三月辛未 召臣雄臣淮臣良臣入侍 闲燕从容言天下事甚众极论古帝王问学有精有粗而治忽分焉最后及唐文章因举皇甫湜很石铭谓石有至戒而秦弗克省乃更被以丑名惟兹沈冤历世未洒于是出 圣制跋湜语以赐臣等 睿识高远 宸画炳丽臣等诚不足以辱赐谨拜手稽首言曰 陛下绍集大统夙宵轸怛不忘中原兹石至微犹复慨然兴念思为澡涤振拔矧遗黎故老久沦涂炭者乎且骊山之役秦君臣曾弗闻危惧之言兹石独屹然中立若示大警寥寥天壤闲亡秦之很与石不磨而湜也□铭亦罔克载石意石之不遇千四百年于此矣 陛下超神悟于有物之先雪幽愤于无传之后石之神灵乃今始克用显异日扫清关辅出滋石于腥血膏火中时巡方岳而幸过之大书石上以诏示无极则勒铭砥柱刊颂浯溪不足俪已此中原父老所以引领南望日日以冀于 仁圣者臣等尚幸见之】

春赋【并用人论已见都堂石刻兹不重着】

用人论

光宗皇帝

臣闻乾坤之文不着无以见太极而太极非有待于文也虞夏之书不作无以见尧舜而尧舜非有蕲于书也恭惟

至尊寿皇圣帝以妙道治身参之三才而无闲以笃行事亲质之六艺而无阙以深仁厚泽幸斯世极之根荄鳞羽而无不被宜配雅颂宜袭春秋而 临御二十八年之闲凡施凡设归美 高庙金石之刻无传名山大川之藏未睹也夙以 神器授于微身尽遗有迹之累而退托无名之境方将渊乎其藏用冲乎其忘言尚友太极法尧而蹈舜矣则 圣政之书何容心哉然而 宝章玉册希阔之典储于 三宫 庙谟 宸断温厚之词施于百辟而咏歌休威摹写功德之人又遍天下至于中原之故老蛮貊之君长怀好音归大号者家有其说国有盟载也岂惟史臣将夫人能记之岂惟今日将后世亦能记之则铺陈汇次以作一经盖有孺子弗能抑 圣父弗得辞者焉矧惟菲薄膺受重寄蚤夜震惧何以嗣服对天之休亦越 成书是训是式率旧因余庶几厎义是用申命大臣总领众作起 初潜至于 内禅掇其最凡得六百四十一条为五十卷一言一动皆足以经天纬地垂裕无极猗欤盛哉昔者文王演易周公系辞父作子述臣窃慕焉于是亲序此书之意以附篇首上之 慈廷副在

禁中

寿皇圣帝圣政序左丞相臣留正等谨记【臣正言臣闻前圣之德业莫盛于尧舜后圣之作述莫盛于孔子然二者相须而不能以同时恭惟 至尊寿皇圣帝道本于稽古功成于协帝 临御二十有八年仁恩塞穹壤咸闻憺蛮貊润色 中兴之烈而增光 揖逊之美薄海外内万口同辞以为自舜以来一人而已 陛下奉若 慈训克昌 丕绪见之行事缉熙光明□且欲以钦承允蹈之余布在方册昭示无极爰命史臣裒辑 圣政铺张表出作 宋一经于是书成来上 亲洒 宸翰摅发 睿藻冠之篇端日星有烂着于天文而太极之妙自然陈露缙绅铅椠之流又以为是孔氏之作也臣窃惟有虞之书初与五典并行而无辨更千五百年而得孔氏断为书首序之百篇之上然后暴着于万世由此观之虞舜虽极治矣尝久晦而后彰孔子能祖述矣盖追诵而不相及未有 父 子两朝 圣以继 圣立德立言自相发挥皇乎懿哉如今日之盛者也抑臣次舜之事以厎豫为孝遭人伦之变也以予贤为公因天命之改也惟我 寿皇之事 高庙备极五福弥历三纪雍雍穆穆无闲言曾未倦勤脱屣 万乘授之 主鬯神人燕宁 累圣一家 世世同德 父 子之闲视舜有光 陛下之序此书尢足以垂百王之范补六艺之阙矣臣以非材待罪宰事适董攸司与讫不朽而藏之 禁严未写琬琰无以对扬 宏休臣实甚惧用是百拜稽首昧死请以赐本大书深刻以幸来世而又百拜稽首髣佛大旨敬书于序之下方】

理宗皇帝

朕观书契以来人极茂建圣贤大训布在方策其言治国平天下之道无出于六经而求之六经之要一日不可违者其惟天道乎大概易明其理书正其事诗通其情周典备其礼春秋志其变记礼则杂纪焉者也人主知天之当敬视六经格言如金科玉条罔敢踰越则逸德鲜矣仰惟 祖 宗丕灵承 帝事抚有方夏 列圣垂谟无一息不以敬天为心 国史登载难以殚举然未有不本于六经之旨 朕以寡昧寅奉燕诒(上目目下心)弗克钦若眷命万几之暇稽式古典爰以已意凡其关于天道之大而有以启寅畏之衷者每经表而出之裒列成编目之曰 敬天图庶几朝夕观览对越鉴临以自警省云尔○易六十四卦大象之义各有攸属自出治而言则谓之后自定位而言则谓之上自创法而言则谓之先王自继体而言则谓之大人余则总而谓之君子皆主于人君而言也卦必有象象必有义体而行之人君能与造化同流者其以此耳然他卦大象皆着本卦之名惟干独不称干而止曰天行健而以自强不息归之君子呜呼此天德也人君实以之君即干干即天也人君动静语默政化云为无一而非干以至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皆此物也而其要则自闲邪存诚始然则求敬天于易岂不尢邃于五经欤○若昔先王盛时君臣上下相与儆戒兢业于敬天一言最为深切着明皆聚此书今可考也曰天无亲曰天难谌曰天明畏曰天命不易凡所以推言天命靡常之理言言至到何凛乎其严耶惟人君深知天命之靡常而能疾敬厥德则可以祈天永命无疆惟休矣不然则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岂不甚可畏哉今所纂辑取于书者尢详噫肆予曷敢不敬○诗者动天地感鬼神所以通幽微之情而穷交际之理者至矣方商周盛时上而卿大夫士近而侍御臣仆下而比闾族党无不知天道而识天象忧深思远指事引类未尝为迫切之词骇异之语也方其神祇祖考燕衎和乐而隐然戒惧之意寓焉我将之诗是也方其旱暵为虐遇(裁去衣改火)而惧而恻然哀矜之情发焉云汉之诗是也至于陟降左右缉熙敬止之类则又非可以浅近观也端居而诵澡心以思玩味而紬绎之其不曰上帝临女无贰尔心乎○河汾王通尝谓如有用我则执周礼以往且重发周礼敌天命之叹盖其为书大纲小纪详法略则粲然靡所不载玉帛牲器之用车旗冕服之制豆笾罍爵之陈锺鼓匏管之奏品节度数必加详焉至于象纬之考察眚灾之抑损亦莫不隶之司存而不敢慢凡所以接三才之奥通幽明之理也圣人于此岂徒从事于文物典章之饰于外者而已乎要必有为之本者矣不然则周礼特一书耳又安能敌天命而与之并存哉○春秋二百四十二年所书辰星风电之变水旱霜雹之(裁去衣改火)螽螟或虫蝝之害靡不毕备而于日食之书尢详且密传者闲未免傅以列国证应之说遂使后之星翁历家分诿于所主方域以启时君之玩心此则非春秋本指也春秋一统之书也方诸侯专恣王室既卑麟笔褒贬岂独以礼乐征伐关于人事者属之周而天变之特书娄书皆系之王至于书王必曰天王其所望于周者甚深固曰诸侯虽无周而天命未改承天从事周之人主不可不任其责也以周之无政而圣人犹拳拳焉南面而治天下者其可忽诸○记礼一经冠之以毋不敬之辞所谓礼仪三百威仪三千待其人然后行者惟以敬之一字而已或谓月令出于吕不韦之手未免滞而不通然奉时承天之义虽细微必谨言固不可以人废也至若中庸大学之书一则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再则曰惟命不于常援诗书以明义理之正而其本则俱切切于谨独之训诚之不可揜必戒于不睹不闻诚之毋自欺必严于所视所指二书之旨深矣可不惧哉

右敬天图

端平改元春三月庚子斋居恭默夜梦一真人峨冠佩玉略似

艺祖色黧而貌和亟延 朕殿上授之坐亲承面命 圣谟洋洋敬听无斁俄而梦觉越三日宗臣善来以旧藏 昌陵御容捧进一瞻 天日之表如梦中真人无毫发异乃知在天之灵将启佑我后与龄锡祉用昭眷命厥惟休哉岂 朕之不德所克负荷以灵承帝宠敢不祇若休命夙夜兢业期于扬

我祖之烈光因述古律二十韵纪实以诏后世用传不朽云○文祖膺天命 开基本至仁治隆三代主福锡万邦臣礼乐崇儒术诗书教武勋如天常覆焘薄海悉尊亲历数恢千载皇猷塞万春眇躬承 大统令德媿 前人凛凛如承祭孳孳每问津精思形寤寐幽契动威神陟降徕 天步将迎荷 圣恩矢辞踰训子侍坐匪同宾仁政因微扣宏摹乃历陈治当先法祖德勿谓无邻几务惟中道规恢必有伦诵言犹在耳取则敬书绅想象更三昼希奇遇一真居然天所赉俨若梦中身施祉垂孙子遗思浃士民 睟容瞻日月 彩仗上穹旻所愿新其德毋忘诲尔谆昭哉传百世燕翼永持循

右 端平纪梦诗并序右丞相臣游侣等恭跋【臣等恭惟 太祖皇帝以神武不杀取五季分裂浊乱之天下而清壹之功成治定不私 神器而传之 太宗此尧舜以来未有之懿也帝怀明德本支百世盖十传而得 孝皇是气数之一还也又三传而得我 皇帝陛下是气数之再还也于是 僊源双派大庆始均焉家嫡正体大顺始成焉此非 太祖之心亦非我 皇上之心乃天人之心也 宝 绍之闲谦逊遵养 端平亲政如日方升 太祖在天监我 有道曾孙必有不能恝然忘情者故庚子之梦神交而命即尧舜相授受之旨而 圣作之伟妙契疾书即汤武铭盘席之意臣等肃容伏读有以见 圣祖 神孙传心之妙信非三代帝王以下所及也大哉之问它不遑及而仁政为首显哉之谟谆谆历陈而中道为要中也者好恶党偏之俱泯荡平正直之是遵 大祖令洞开诸门皆端直通豁无壅蔽谓左右曰此如我心少有斜曲人皆见之观此中之体也推而达之仁覆天下矣盖中之外别有仁而道之外别有政也 皇情睿思领会微言 奎画云章发挥 祖训彼有作大风歌者特雄心之所感何有于道作秋风辞者乃逸志之所形何关于政岂足以方今日之事哉乐石既镌 诏臣等措辞其下臣等敢复推述气数之所以还精神之所以接心法之所以同者昭示来叶云】

淳佑甲辰腊月壬申夕梦

高宗皇帝于 殿上峨冠被服若天尊然拱侍从容言貌悦怿我 皇祖所以眷属之意深矣恭述古风一章纪实以昭在天之灵俾世世万子孙其无斁○淳佑四(社去土改异)冬是月昏娄中甫亲丙夜枕有感清明躬梦至一别殿修梁抗雄虹仙真儵来下尊严赡 帝容云冠高岌嶪霞佩锵玲珑秉执粲玉斧舒徐坐其东从官五六辈言称我

高宗瞿然起敬畏再拜前致恭温辞曲劳问宛与家人同忽觉手进食臣托擎金龙笑谓持得起喜色春融融食余即就赐捧视飧有饛眷焉寓深意词简可类充俾思付托重庸茂持守功 渊谟在紬绎俨立方祇庸丰隆俄先路笙鹤旋殷空羽仗矗轻举佳气垂郁葱寐觉肃中盥涉笔识所从缅怀 端平梦艺祖临绛宫徽言固典听纪咏愧不工皆于更化日精神潜感通 创业 中兴盛启佑斯无穷凉菲念厥绍统业当系隆奸佞终屏黜贤俊俱登崇所冀在廷彦协赞同和衷摭实以自儆矢辞成古风

右 淳佑纪梦诗并序右丞相臣游侣等恭跋【臣等仰惟 皇帝陛下英资冠古圣度如天 临御寖久而阅理滋多听断至明而藏用尢密乃 淳佑四(社去土改异)十月丁亥 御笔逐朋奸者四人十二月己巳寝大臣夺情之命越翼日庚午 制拜二相朝野相贺越二日壬申乃梦 高宗皇帝圣容有怿嘉 重器之得托赏 神孙之能持嘻亦异矣于是 皇情载震 帝歌爰作陆离 天藻摹神交之妙昭回 云章发言外之蕴臣等拜手伏读作而颂曰天人相与之际岂远乎哉用 人焉而合乎天下之心斯合乎 祖 宗在天之心矣舍一人焉而合乎天下之心斯合乎祖 宗在天之心矣洪惟我 高宗嘘赤烬以兴 中天之业挈 神器而还昌陵之裔固期 子孙是保永世无斁有茅其奸椓我 王度我 先神后固谓斯何人事一返正而 神心亦欣豫理之当然无足怪者昔汉武帝感车千秋之梦而罪江充以为高庙神灵使公教我岂若我 皇上英断风霆匪待诏教矢言金石爰播声诗有曰奸佞终屏黜贤俊俱登崇所冀在廷彦协赞同和衷臣等无状不足以上称登崇而和衷之 训则敬闻 命矣至于屏黜奸佞知终终之此盛帝去邪勿疑之事也此忠臣愿君思终之说也在天之神灵实闻此言群臣敢在下风臣等拜舞赞诵之余请勒诸翠(王民)以传耀无极敬百拜书于下方】

国史院

在右文殿东提举厅在殿西

道山堂

在秘阁之后

高宗皇帝御书杜甫山水歌于屏仍 诏将作监米友仁书扁 景定四年

理宗皇帝复锡以 奎画少监臣林希逸谨书【臣恭惟 高宗皇帝应兴邦启圣之期直保大定功之始作新基命搜举国容睇东壁于珠躔稽西昆于琼笈乃 绍兴甲子肇植宏规 殿曰右文承以秘阁皆 宸笔大书以焕耀之 昭回之光上映日月于今六甲再环矣我 皇帝陛下神圣文武缉熙光明宏济时艰中 休命敕天之歌喜起致祥之治肃和戒告攸备增饰废故木天轮奂粲然一新臣以庸备数少令作而念曰于皇邃宇翚跋层联 殿阁有严厥名惟赫有堂中峙翼翼峨峨旧额虽存佥曰未称叨陪 经厦躐越 奏闻曲荷 圣俞乃二月戊寅 赐臣以 御书道山堂三大字 星钩日珥洛纬河经众体浑融八法严备能由天纵意在笔前 圣祖 神孙心画授受龙腾凤跃辉烛人闲臣对扬 天体百拜稽首涓兹吉旦虔奉揭安群工百僚眙(目咢)欣舞愚臣窃谓图书之府大雅不群本上应于干文何取名于藏室岂伊储才待用之地譬彼烟霞缥缈之居盖唐以弘文登选学士世所歆羡北之瀛洲当时诸贤大则着绩弥纶小亦流芳典籍姓名千载犹如列仙敬宗何人失身一语闻者鄙诮为此馆羞然则美之以为名欲其居之以自省也棫朴之诗曰倬彼河汉为章于天说者曰嘉植之贲于下犹天文之粲于上也又曰追琢其章金玉其相说者曰追琢者上作成之也金玉者下自贵重也今 宸章表绚明正星河士游其闲敢不企瞻华扁金玉其身以副 圣天子寿考作人纲纪四方之意哉臣既状其事乞登信史谨摹而碣之述而美之于以垂无穷而耀无极乎尔】

左刻国史监修提举题名礼部侍郎李焘序【本朝崇儒尚文因唐故事必命宰辅兼领三馆其首相曰昭文馆大学士次曰监修自 景德二年王旦始也昭文馆大学士 熙宁九年王安石罢遂不复除集贤院大学士 元丰三年王珪迁亦不复除惟监修 国史相传至今 天圣五年修 真宗正史王曾既领昭文兼监修又别敕命曾提举提举之名自曾始 元丰以前 国史别置院寓宣徽南院号曰编修及官制行并归史馆隶秘书省 国史案 国史案今日历所也 元佑复置 国史院隶门下省明年又置 国史院修撰兼知院事而监修 国史自王珪后宰辅皆不入衔及修 神宗正史吕大防实为提举而 国史院修撰又别敕兼修正史盖日历即 国史也 祖 宗实录正史亦 国史也起居注时政记 圣政录及会要亦 国史也皆总于一固末有分绍圣复以 国史院归秘书省其后提举修日历或命它官而实录正史宰辅兼提举初不易昭文集贤或废或改而史馆故在 中兴之六年始命吕颐浩兼提举修 国史当时 国史但指日历颐浩引 元佑故事并及正史自是首相即兼监修监修之名废于 元丰而复于绍兴也逮修 徽宗实录秦桧亦以监修兼提举 绍兴二十六年沈该万俟并为左右仆射始分监修及提举为二至今因之编类 圣政初属左寻属右会要则 乾道五年右创领焉秘书少监陈骙谓焘曰三馆皆有题名而监修提举独阙可乎盍序其沿革次第并刻之焘猥以无能之辞备数太史牛马走因不敢辞】

右刻监少以下题名少监张宦记【上即位之五年实 绍兴改元岁次辛亥二月丙戌 诏以多难未弭人才为急其复秘书省置监若少监一人丞著作郎佐郎各一人校书郎正字各二人以待四方(仃去丁改隽)杰之士又参酌旧制校书郎正字 召试学士院而后命之自是采求阙文补缀漏逸而四库书籍亦云略备矣越三载即秘书省复建史馆以修 神宗 哲宗两朝实录选本省官兼检讨校勘以侍从官充修撰明年 诏放唐十八学士之制监少丞外置著作郎佐郎秘书郎各二员校书郎正字通十二员立为定额又明年移史馆于省之侧别为一所以增重其事而校勘官或目他官兼之至 绍兴九年修 徽宗皇帝实录乃即史馆开实录院以本省官或他官兼检讨而修撰官如史馆例明年以未修正史 诏罢史馆并为实录院吕正名实而著作局唯修纂日历焉凡在兹选均谓之馆职所储蓄英髦以备任使台谏禁从于此乎取之故所除授纔十五六而员额之阙几半盖遴选也异日谋谟庙堂安社稷于谈笑垂功名于竹帛者不无其人岂但摩研编削将以颂 中兴咏 圣德为太平之文饰而已哉宧才朽学落五年闲再获簉迹英游实与荣幸窃惟 祖 宗三馆秘阁之制因革损益麟台故事载之详矣独 绍兴以来题名未有石刻则擢序之先后居职之久近岁月迁改将无所考于是作馆阁续题名记且使来者可述焉 绍兴十年七月戊申】 东西二合监少位焉丞及馆职位于两廊堂之前为石渠桥其上旁为小亭有吴说书石渠二大字堂下又有李阳冰篆书道山二大字皆石刻

著作之庭

在道山堂之后胡铨书扁有着佐杨简赞孔子语【孔子曰属辞比事春秋教也属辞比事而不乱则深于春秋者矣天有四时春秋冬夏风雨霜露无非教也地载神气神气风霆风霆流形庶物露生无非教也简不胜起敬而赞之曰大哉圣言着庭以属辞比事为职辞不胜其繁事不胜其伙何以不乱乱生于意意生纷然意如云气能障太虚之清明能蔽日月之光明舜曰道心明心即道动乎意则为人心孔子曰心之精神是谓圣而每每戒学者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意态万殊而大概无踰斯四者圣人深知意之害道也甚故谆谆止绝学者门弟子欲尽记之不胜其记故总而记之曰子绝四动乎意者必谓属辞比事如此春秋冬夏风雨霜露如彼若之何而一又谓风霆流形庶物露生如彼属辞比事如此若之何而一易曰艮其背背尚不知其为一而况于不一不知不识是谓帝则圣人曰中庸庸常也明夫日用平常之心何思何虑虚明无体广大无际天地范围于其中四时运行于其中风霆雨露雪霜动散于其中万物发育敷露于其中辞生于其中事生于其中属而比之于其中如镜中象虽纷扰参错而未尝动也亦未尝不动也不可以为有也而亦不可以为无也不可度思矧可射思春秋之大义在斯深于春秋继天有四时一章取诸家语】

后有小轩置苏轼画竹石刻其中曾宏迪识【竹石不著名氏相传为东坡先生归自海表戏作于僧壁好事者取以为屏献之贵家转入御府嘉定初内出送秘书省寘之著作堂上同馆之士食已列坐焚香瀹茗其下望其傲风霆阅古今之气使人之意消众谓土木之质久必坏相与谋寿诸石摹泐事竟将题识以传或曰此石室先生文氏所作也闻者且信且疑莫肯涉笔时宏迪已自少蓬迁右史明年再入为监石尚未立乃谂于众曰东坡石室以气类合故嗜好□□中自有成竹不在乎笔墨畦径闲也石室尝曰吾墨竹一派近在彭城试味斯言则举是壁以属东坡孰云不可众曰诺乃识之下方】 东西四阁著作着佐位焉后有池二

国史日历所

在着庭东庑有汗青轩【按周必大玉堂杂记 淳熙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御封付下参政钱良臣辞免监修 国史日历所札子降 诏不允必大因奏自来宰执兼领书局多是内尚书省批出局名既至 朝廷降 敕合行写正而省吏止奉行 内批宰执亦随 敕黄系衔差误日久今因 荅诏辄具言之 国史日历者书名也曰所者官司也今大臣合监修日历却添一所字似监修造作之官又如 敕令所从官详定宰执提举今却云提举敕令所此何理也以至 国史院会要 玉牒皆为一律合行改正 上以为允其后或是或否复混淆矣】

编纂会要所

在着庭西庑

书库

日历会要库各一经史子集书籍库六分列于右文殿外东西两庑又有书板库在着庭之右

宝库

在西庑之外

后圃

有群玉堂以苏轼画竹真迹为屏有蓬莱前为池度以石桥池之前各累石为山又有芸香亭席珍亭方壶含章亭茹芝馆射圃绎志亭盖自淳熙初陈骙为少监始经营来者增葺颇为华邃云

浑仪台

在含章亭之右

敕令所

在侍郎桥南中书舍人兼详定陈居仁记题名【乾道四年冬有司言 建炎后续 旨几二万余条前后舛不合请削为书俾吏不得舞 诏可之六年秋复置详定一司 敕令所初 本朝重令甲每 诏诸儒篹修自 天圣 熙宁 元佑以来有详定编敕所编修诸司敕式所重修 敕令所其设局不一最后独存今名 渡江因之而 累朝大典用以秩序矣书既娄奏 御赏烦费侈官吏寖(几)绍兴末例罢去至是始复之然视曩时官省三之一史胥徒省三之二凡共亿之事又大省惟不务为虚文而典领则并委二三大臣不敢少损焉示三尺重事必有考其要以诏官府又所制删定员率资历未可登他曹则于此乎储之士得优游其闲敛身于防益明习 国家宪令以适于务夫谨法度广贤才上之复是官也抑岂为无指哉删定有以他官兼详定有为同者中又省去今定为提举官二以属宰相同提举一以属执政详定一从官为之删定官五盖于今为着曹以典领重故也因得附离姓名于壁 淳熙十五年四月】

淳熙十五年用详定官林黄中请省罢 绍熙二年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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