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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治准绳·杂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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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病多有余,要分血分、气分,气分则有如旋胪泛起、瞳神散大等证,血分则有如瘀血凝脂等病。

盖其否隔阴阳涩滞与常人不同,为病每多危急,人不知虑,屡见临重而措手不及者,内伐又恐伤胎泄气,不伐又源不澄病不去,将奈何吁,能知其胎系固否,善施内护外劫之治,则百发百中矣。

产则百脉皆动,气血俱伤,太虚不足,邪易以乘,肝部发生之气甚弱,血少而胆失滋养,精汁不盛,则目中精膏气液皆失化源,所以目病者多。然轻重内外不同。有劳瞻竭视,悲伤哭泣,而为无时冷热泪,内障昏眇等证。有窍不密,引入风邪,为湿烂头风者。有因虚沐发,湿气归脑,而为内障诸病者。有因虚劳役,恣辛嗜热,及患热病而伤目血为外障者。皆内不足所致。善知爱护者,疾微而不变。不知保养,反纵斫丧,则变重不一。大抵产后病宜早治,莫待其久,久则气血定而病深,治亦不易。其外证易知者,人皆知害而早治,其内证害缓者,人多忽之,比其成也,为无及之,悔者多矣。(参看目痛条,亡血过多之病。)

谓患风病患目疾也。风在五行为木,在脏为肝,在窍为目,本乎一气。久风则热胜,热胜则血弱。

风久必郁,郁则火生,火性炎上,故患风人未有目不病者。然各因其故而发,有日浅而郁未深,为偏歪斜者;有入脾而睥反湿胜而赤烂者;有血虚筋弱而振搐者;有不禁反伤精神,及恣燥嗜热助邪,乖乱清和融纯之气,氤郁而为内障者;有风盛血滞,结为外障,如 肉等证者。加以服饵香燥之药,耽酒纵辛,阴愈亏而火愈烁,病变瘀变重者,治各因其证而伐其本,内外常劫不同。大抵风病目者,当去风为先,不然,目病虽退而复来,虽治至再至三,风不住,目病终无不发之理。

谓人生疮疡肿毒累及目病也。夫六阳火燥有余,水不能制,致妄乱无拘,气滞血壅而始发疮疡肿毒,火性炎上,目窍高,火所从泄,浊能害清,理之自然。肝胆清净融和之腑,疮毒痈疽浊乱之邪,邪既炽盛,侵搅清和,原素斫丧,肝肾有亏,阴虚血少,胆之精汁不光,化源弱而目络少滋,故邪得乘虚入目而为害。若病目正在病毒之时,治毒愈而目亦愈。若毒愈而目不愈者,乃邪入至高之深处,难以自退,当浚其流,澄其源。因而触激,甚者有瘀滞之变。

谓因患别病而害及目也。所致不同,有阴病而阴自伤,有阳病而阳自损,有寒病热药太过伤其神气,有热病寒药太过耗其精血。补者泻之,泻则损其元;泻者补之,补则助其邪。针砭之泄散真气,炮炙之激动火邪。实实虚虚,损不足益有余之故。不同,亦各因人触犯感受,脏腑经络衰旺,随其所因而入为病,内外轻重不等,当验其标而治其本。譬如伤寒阳证,热郁蒸损瞳神,内证也;热盛血滞,赤痛泪涩者,外证也。阴证脱阳目盲,内证也;服姜附温热之剂多,而火燥赤涩者,外证也。

疟疾之热损瞳神,内证也;火滞于血而赤涩,外证也。泻利后昏眇,为谷气乏,土腑清纯之气伤,不能发生长养,津液耗而膏汁不得滋润,内证也;山岚瘴气目昏者,邪气蒙蔽正气,外证也。蛊胀中满赤痛者,阴虚难制阳邪,内证也。气证多怫郁,弱证多昏花,皆内证也。痰证之腻沫,火证之赤涩,皆外证也。余仿此。梦灵丸、明目生熟地黄丸、合皂角丸、茺蔚子丸。

痘疹为毒最重,为自禀受以来,蕴积恶毒深久之故,古称曰百岁疮。谓人生百岁之中,必不能免。

一发则诸经百脉清纯太和之气,皆为其扰乱一番,正气大虚,而邪得以乘之,各因所犯而为疾。况目又清纯之最者,通于肝胆,肝胆为清净之腑,邪正不并立,今受浊邪熏灼,则目有失发生长养之源,而病亦易侵,皆由人不能救而且害之之故也。或于病中食物太过,怀脏太暖,误投热药,多食甘酸而致病者。或于病后因虚未复,恣食辛辣燥腻,竭视劳瞻,好烘多哭,冲冒风沙烟瘴而致病者。有为昏蒙流泪之内证者,有为赤烂星障之外证者,有余邪蕴积为凝脂、黄膜、花翳、蟹睛等证之重而目ht 凸者,有余邪偶流为赤丝、羞明、微星、薄翳等证之轻而病自消者。轻重浅深,亦各随人之犯受所患不一,当验其证而审其经以治之,不可执一,反有激变之祸。

盖痘疹之后,人同再造,比之常人不同,若有所误,贻害终身,行斯道者,宜加谨焉。大抵治之早则易退而无变,迟则虽无变,恐血气凝定,即易治之证亦退迟矣。今人但见痘后目疾,便谓不治,不知但瞳神不损者,纵久远亦有可治之理。惟久而血定精凝障翳,沉滑涩损者,则不治耳。倪仲贤云:疹余毒所害者,与风热不制之病,稍同而异,总以羚羊角散主之。便不硬者,减硝黄。未满二十一日而病作者,消毒化 汤主之。海藏云:东垣先生治 后风热毒,翳膜气晕遮睛,以泻青丸子泻之大效,初觉易治。余详见痘疹门。

谓目病不治,忍待自愈,或治失其宜,有犯禁戒,伤其脉络,遂致深入,又不治之,致搏夹不得发散之故。或年之月、月之日,如花如潮,至期而发,至期而愈。久而不治,及因激发,遂成大害。

未发者,问其所发之时令,以别病本在何经位。已发者,当验其形证丝脉,以别其何部分,然后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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