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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政忠告

献纳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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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臣之纳言于君也事未然而言之则十从八九无事则游畋般乐日相亲比一旦有所不可乃左遮右挽极其力以救之殆未见其济者政使或允亦必出于勉强而非其本心若夫善于纳言者则不然或因进见或因讲读或因燕居先事陈说如是则国安如是则国危如是则为圣君如是则为暴主或引古昔或援祖宗必使之心悟神会表里耸然乃可陈善而无扞格之患昔孟子三见齐王而不言事曰我先攻其邪心大臣事君职当如此古人甚至有难于自言者往往旁名耆年宿德置诸左右使人君有所畏惮而不敢恣则其为虑亦深远矣虽然臣之于君也入则恳恳以尽忠出则谦谦以自悔凡所白于上者不可泄于外而伐诸人善则归君过则归巳其若是者非欲远嫌避祸大臣之体所当然也坤之六二含章可贞盖亦此意甞见近代执政有所建白呶呶焉惟恐人之不知卒至谗谮乘之中途见弃易大系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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