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龙传卷之六

右街都监同弃书教门公事崇德悟真大师贾善翔编

大唐圣祖下

十三载甲午正月八日，混元现太清宫，乘紫黑，召学士李琪与语，告国祚延昌。有白鹤彩云之瑞，来於朝庭。二月癸酉，帝朝太清宫，又上混元尊号为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阙混元天皇大帝，五圣各加谧号，帝加开元天地大宝圣文神武证道孝德皇帝，大赦天下。十载，帝幸蜀，混元现於汉中郡三泉黑水之侧，帝礼谒，遂命刻石像真容於所现之处。又於利州益昌县岭上见混元骑白卫而过，示收禄山之兆。诏封其山号白卫岭，於现处置自然观。三泉现处在望秦驿南六里。肃宗至德二载丁酉三月十八日，混元现於通化郡云龙岩。初因郡人为国祈福，建大斋会。十八日，忽有烟雾异香，氤氲不散，至辰时，渐渐开霁，神光照天。因见混元真像立於山前，自地接天，通身白衣，左手垂下，右手执五明之扇，仪相炳然。众尽瞻礼。其山虽高，亦不及．肘，良久乃隐。遂具奏，内出图本，太上皇制赞并序，编付史臣，仍示天下。序曰：我大圣祖诞敷众妙，光宅上清，贻厥孙谋，屡彰幽赞。今载三月十八日，复现於通化郡云龙岩，昼现殊相，空浮瑞色，七耀五光之服，玉童金媛之仪，道释人天，作礼瞻奉。昔真告传於羊角，宝祚无疆。今宸仪炳於龙严，妖氛将珍。岂惟历代师授，前王得一。斯乃宗社降祥，后昆惟万。申命藻绘，示诸郡国。若对阳寥之宇，如临太极之庭。赞曰：琦我列祖，阐教乘时，理身理国，日希日夷。上开仙洞，俯现灵姿，昭融至道，吁赞无为。岩谷增丽，丹青罔遗，神光灼灼，淑景迟迟。当朝称庆，列郡来思，福祚流衍，千龄在兹。是岁六月二十六日壬寅宣下。乾元二年己亥，帝夜梦二青童导从至一宫阙，谒见混元，衣云霞之衣，冠九凤之冠，坐方席宝盖，托玉几，执白拂，侍卫、真人、玉女、神仙、童子、五天力士，罗列极众。帝衣绛衣，乘珪立侍於混元之后。游涉山海，经历甚远。帝一一潜记。又见混元鬓发皆黑。及明，宣下两街访诸瑞像，於务本坊光天观圣祖院果有黑髭老君之像，图写以进。帝见大悦，一如梦中所睹。乃出帝真容，令侍立於混元之后。仍颁示天下，普今供养。代宗初，於楚州安宜县获八宝，因改安宜县为宝应县，劝於所获处造宝应观，遂改元为宝应元年，大赦天下。德宗贞元十年，混元潜使金母累降於果州金泉山，授炼黑之卫，付女冠谢自然，修习功成，以其年十月十六日白日上升。后三月乃归，谓刺史李坚曰：天上有玉堂，最高老君居焉。壁上皆题神仙之名，注脚下云：在人问或为帝王，或为宰辅，神仙入谒老君，皆四拜焉。自然言讫，遂却升天。敬宗宝历二年丙午正月，有事于南郊，恭谢太清宫。御驾将至，长安县主簿郑蓊忽见老君衣白衣，容状异常，谓荐曰：当此有腕井，可速实之。不然，祸在不测。荐惊惶，顾其地已微陷，遂并力实之。因失老君所在。驾至，具以闻，百官称贺。诏兵部侍郎韦处厚撰碑，起居郎柳公权书，立于实井之侧，乃编付史官。其年十二月十八日，柳公权书碑，忽有劲风飒然而作，回旋不已，乃见混元着紫衣，金冠、金履，立於白莲花．之上，右手执五明扇，左手垂下，空中光明如金色。权与镌碑人瞻睹良久，因以物画地，记形像。及画毕，混元忽以扇指空中，流光四散，乃腾虚而去。众皆侧身仰视，渐远小，没於云中。遂上闻，韶编事迹入碑。文宗开成二年丁巳五月，中书舍人高元裕为板州刺史，於州北八九里嘉陵江上小山之前，忽见崖壁问光彩有异，近而观之，石上有自然石文，成老君真像，眉发衣冠，巾履服饰，无不周备。旁有一人，宽衣大袖，持炉荐香。后一人童子，双髻高束，谨若听命。皆非人力图绘镌刻所及。元裕每有祈梼，即紫黑上浮，又有灵泉自涌，士民请福，无不验。遂刻石建宇，以旌其瑞。乃画图进呈。讫编入史，诏可。武宗会昌元年，劲以二月十五大圣祖降诞之日为降圣节，仍令两京及天下诸州府设斋行道，作乐，赐大酣三日，军期急速，亦不在此限，永为常式。懿宗感通十年己丑九月十日，徐州逆冠庞勋领徒党三千余人寇亳州太清宫，其日官北百姓三百余人，见老君自官中乘空而南，须臾黑雾遍南川中，拿贼迷路，自相杀戮，庞勋溺水而死。汴州节度使太清宫使李蔚具以闻。诏曰：我国家系承混元，教遵清静。苦县旧里，圣祖故乡，宫宇具严，庙貌斯设。昨者余妖奔突，纵火茸烧，阴雾覆闭於晴空，狂寇颠迷於道路，散逸原野，遂至夷平。缅惟元功，申兹灵既。内出青辞，又委李蔚虔申告谢，布示中外，仍付史官。十三年壬辰三月，台州刺史姚鹄奏於天台山修老君殿，於其地穿获石函，得册文以进。韶曰：上天降祉，厚地呈祥。爰有白简灵书出於混元宝殿，告国祚延洪之兆，示坤珍启迪之符。顾此殊休，宜为上瑞，宣付史馆，颁示四方。广明二年辛丑三月，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奏，据晋州申龙角山庆唐观老君殿侧桥木上瑞葛，枯死重生。先是，武德中，混元应现，后於二木问立殿宇，逾年梧木上忽自生葛，蔓长十余丈荣茂於常。而后齐王夺嫡，此蔓枯死。旬月之后，自其末青翠再生，齐王遂败。后至中宗复位，安、史叛逆，朱沘谋乱，皆忽枯落。久而复生。广明元年，黄巢犯关，其年秋，葛蔓枯死。二年，春枝叶重茂，又於傍木土别生一枝，旬日之中，长五十余尺，相对繁茂，有异於常。奏诏褒美，编付史官。其前后祥异，皆有诏劫，盖美乎葛万，庆其孙谋瓜扬，昭其远祚，混元流既，奕叶无穷者也。僖宗驻驿西蜀，中和二年八月甲辰进到，帝令宣示内外。三月壬辰，亳州刺史潘稠差道士马含章、孙柄梧等奏：太清宫自乾宁四年已后，累有逆寇侵犯真源，少或逾千，多惑数万，皆窥伺清宫，欲为焚劫，或来攻城邑，或旁犯县城。老君皆密垂神化，忽起以浓云。或驱以阴风，或击以雷雹，率皆颠沛，寻至败亡。灵既益彰，神功罔测。寻韶升真源县为畿县，仍内出青词，修崇告谢，帝即稽首东拜。八月十二日，劫：亳州太清宫是混元降圣之里，名高道祖，福应皇基，九龙之瑞井涵空，一鹿之仙踪在木，累代之棋祥可纪，近年之感应尤彰。所宜严盛於福庭，安可荒冻於静宇。潘稠能施善政，久染真风，广出俸钱，备修官观，垣塘楝桶，无不精新，像设丹奇，弥加焕丽。观图考事，深可慰嘉。其住宫威仪道士昊重元可赐紫，仍号凝真先生。道士马含章、孙柄梧并赐紫。潘稠加金紫光禄大夫工部尚书，余并如故。其年八月二十九日戊辰夜，宗室李特立与道士李无为，於成都府青羊肆元中观混元降生旧地设醮祈真，忽见红光如弹丸许，渐渐明大，出於殿基束南竹林中，跳踯入殿西梅窠下。遂穿地三尺许，得宝传一口，长一尺一寸五分，阔七寸四分，一边厚一寸三分，有花文，一边厚一寸八分，重一十二斤，有古篆六字，各方二寸，深三一分，镌刻莹洁，迨非人工。文曰：太上一平中和灾。九月庚辰，西川节度使侍中陈敬暄奏曰：皇帝陛下稽古顺天，膺国抚运，凝怀至道，属想大同，是用省方，以明罪己，深仁旁达於下土，至德升闺於上天。符谶允臻，棋祥问出，降太上维持之命，靖中和寇孽之灾。乃示明文，爰形古篆，足表祆氛即珍，圣祚无疆，克知收复之期，便是清宁之日。即宣示百官。中书侍郎平章事韦昭度、户部侍郎平章事萧遘、门下侍郎平章事郑畋、御史中丞张渍、宗正卿嗣曹王龟年表贺曰：伏以翟薄啸聚，车驾省方，天灾流行，国家代有。陛下降成汤罪已之诏，验王者有征之师，顾彼凶妖，即当珍灭。清平既彰於兆朕，幽赞爰睹其秘文。赤雀衔书，既岂同於太上。玄龟负卦，庆难比於平灾。况因宗室斋醮之辰，仍有祥光跳踯之瑞，其为感现，可谓丁宁。又枢密使李顺融、十军二卫都指挥使田令孜表贺曰：今者又有维城来於仙观，至诚才发，嘉兆俄呈，现此时在地之赤光，是昔日度关之紫黑。及穿积土，果获古文。验逸势於龙蛇，即知平其枭境，来於冲邃，理颇昭明。既太上今与平灾，知中和永昌宝祚。所现全因圣祖，掘得又自皇枝，捧此灵踪，可明天意。且混元圣祖，每逢多难皆有殊祥，唯彼明验，备书正史。昔於丹凤门上，告田同秀与天宝复国之期。今又青羊肆中示李特立，以陛下还宫之庆。莫不天下幸甚乞付史馆。诏可。十五日，李特立受太子校书，李无为赐紫，仍各赐缣帛二百疋。二十一日又韶曰：太上混元大帝与弟子文始先生，讲真经於楼观之台，约后会於青羊之肆。便承灵驾，俱入流沙。仙记传闻，地图标载。自周昭至于此日，历数约二千余年，景象寂寥，其踪牢落。今因巡幸，灵既昭彰，殊光跳跃於庭前，灵篆申明於林下，博含古色，字验休祥，中和之灾害欲平，厚地之灵符乃现。足表图穹降佑，圣祖垂休，将歼大盗之兵戈，永耀中兴之事业。须传简册，兼示寰区。已付史官，备令编录。仍模勒文字，告示诸道及军前。其观可入号为青羊宫，仍置殿堂屋宇。侧近属观田地，约有两顷，已来散属黎畎，多植苏秣。清虚之地，难使熏蒸。已赐钱三百贯，便令收赎，仍给公验，永归诤庐。宗子特立已加官，道士李无为已赐紫，所宜升奖，用荷庆灵，敬谊位冠，公台风行。郡国效节於延洪之代，修心於道德之乡，遂令境内销兵，地中呈宝。其为休美，倍可嘉称。十月七日，劲高品郭遵泰监建青羊宫土木，工用并使内库宣赐。自获灵瑞之后，至是月癸丑，近属覃寇相次擒戮，旬月之内，遂致清平。驾幸青羊宫，颁赐有差。李特立赐诽。授龙州录事参军。又下诏曰：太上垂祥，青羊应现，礼宜崇饰，用答殊休。诸道州府紫极宫，宜委长吏量事修饰，仍选有科仪道士祭醮。是月乙卯，奏收复京城，有以见大道垂休，圣祖昭佑，洪图延永，唐祚无疆者也。又劫翰林学士承旨尚书兵部侍郎知制诰乐朋龟撰碑。

真宗皇帝朝谒

古之治天下者，不同而同之，不仁而仁之，所以一也。且周之有天下，以后稷配享于圆丘。汉之有天下，以竹宫致祠于太一。故后之世袭以为典常，斯皆报本之意也。臣闻真宗皇帝承太祖、大宗应天顺人开拓烈业之边，天下晏然，以捂绅之士为股肱，而偃武修文，安民富国，兴礼乐，举贤良，故成康、文景之世未足多也。所谓帝王之功非一士之略，廊庙之材非一木之枝者，岂虚言哉。故能遏尧轶舜，持盈守成，为太平清静之真主也。天下财丰物阜，安居乐俗，九译有梯航之贡，四封无金革之扰，乃合大易之泰，上下交而其志同也。夫兵革所以靖乱，刑罚所以禁暴。且秦之时，乱既定矣，暴既熄矣，诅可任於兵革者邪。《下击》曰：物相杂故日文。然秦之时，当以文明以止之。何则盖阴处于外，阳守于内，而不相杂，不相杂则否矣。故圣人变九二为柔，以杂其刚。变上六为刚，以杂其柔，然后文之象着矣。故贲之象曰：柔来而文刚分，刚上而文柔。此之谓也。且安不忘危，泰不忘否，圣人所以由泰以变贲，贲即文明之象也。教化为之本，礼乐为之用，故能文於家，文于国，文于天下。所以人文化成者，由斯道也。而圣人不忘三灵之助，期於报本，故束封岱宗，西祠汾阴，以昭格于神祇，以怀来万国。又以治天下之法简易清静无为者，莫尚乎聘圣之道，於是命驾诣景亳涡水之滨，朝谒于祠下，列郡牧长今佐奔走行在，如觐四岳礼。人士家瞻天表者，僮憧车马，有摩毂击。至于行商坐贾，农夫野妇，扶老挈幼，山呼于道左，而惧声和黑，洋溢远迩，车驾抵卫真，宿於行宫，登观妙亭，遥望太清致梼。斓日，驾幸宫，朝谒礼毕，诣真君殿，而真君现于香案上。是夕，御制记刊于翠泯。又虚无堂之北有大桧一株，引柯插檐楹下。尝因修此堂，议斫去。一夕迅雷烈风，达旦，此桧柯转指北也。真皇驻驿，观之移时。所谓御爱桧者，谓此耳。福唐林迥题诗云：人问斤斧不容手，天下风雷与转枝。人皆以为纪实而体也。又有安陆人进白鹿为一时之瑞，乃厚赐以遣之。是岁祥符七年也。御制朝谒太清宫颂并序

若夫先二仪，生庶物，是谓之至道。首三神，敷元命，是谓之高天。若乃居道之大，俾天之崇，边处於范围，可思而莫可测，功逾於陶冷，可知而莫可言。其应期也，无为而无不为。其隐景也，无往而无不往。是以存灵躅，运神游，或惚恍而来同，或杳冥而高蹈。九清宴处，与元始而均尊。亿世仰瞻，称太上而垂裕。洪惟老氏，实日其人。所以绵区靡不攸赖，瓦复昭昭福地，皇载诞之乡。奕奕仙祠，盖炳灵之域。宜乎积精之所属，丕佑之所祈，徇舆诵以来思，揆元辰而祇若者也。

太清官者，介谯都之列壤。滨涡水之鸿渊，因降圣之名区，成集真之静馆。成汤之国，疆理相望，太昊之墟，次舍密迩，土风纯固，地利膏腴。高阜层冈，总形势於千里。茂林嘉树，呈葱郁於四时。足以为曲密之庭，灵仙之宇者焉。

蚓惟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禀混茫之黑，含杳冥之精，挺元化而无垠，冠怀生而资始，故能先太极而有，从太极而生，先来撰而终，后来撰而在。若乃感星而受娠，指李而辨宗，始育而能言，未孩而皓首，此至灵之兆也。晦边於柱下，远涉於流沙，答礼於仲尼，授经於尹喜，此垂教之迩也。肇自羲、昊，以迄商、周，代为至人，世存奇躅，此神变之德也。言乘讽驭，往陆清都，总治草仙，宣布和黑，此裁成之功也。至．于希夷之指，清静之宗，本於自然，臻於至妙，用之为政，政协於大中，用之治身，身跻於难老，施於天下，天下可以还淳，渐於生民，生民由其介福，所谓万物之祖，众教之先。汉尚其言，措於刑辟。唐宗其道，致乎升平。宜余边之诞敷，传亿年而靡绝。国家膺延洪之宝命，启累盛之璇图，惟醇治之攸基，自妙道而斯始。太祖皇帝神武不杀，舞干戚而宾九围。太宗皇帝清明在躬，垂衣裳而宣五教。增修俊德，冠列辟之丕声。茂着鸿灵，请冲人之钻服。敢不宝慈俭，持恭默，遵五千之训，安亿兆之民。书轨所通，期登於仁寿。日月所照，庶洽穆清。由至诚之感通，果祥征之昭格。暨乎神期告，瑞谍颁，大礼成，纯禧集。九霄之驭俯降於宸闱，百世之祥缕闻於帝绪，钦承於锡类，祇答於降康。故将择吉壤於神皋，伸大报於春序。载念至教之父，始妙用於三才。景亳之郊，峙灵区於九井。躬修款谒，方在於询谋。旅贡舆言，遽形於筷望。顾兹协契，深尉予衷。乃议省巡用，谐人欲，由是发明诏戒，攸司择元辰於摄提，诣殊庭於谯左尔。乃千车万骑，九终八銮，按辔乎皇衢，弥盖乎真馆，夺执措事，万国充庭。先时洗心，徇乃斋之训。质明酌献，励如在之恭。钟磬以谐笕篡斯洁。预奉宝册所以增崇名也，次被坛惮所以待灵游也。若乃星汉杳杳，宫殿沈沈，期枫钦之来思，想蓬壶而则迩，盛节无教，介祉有孚。复将格太室，就阳位，奠圭币，奉牲栓，升侑於祖宗，合祭於穹厚，以成邦家之纯懿，以答神祇之鸿佑。载惟眇质，获钻睿图，恭佩圣言，肃遵道秘，非敢溺方术，求神仙，盖以宗希夷，化区宇，缅追於淳古，大庇於蒸人。而六庙降衷，三灵流既，故能膺天锡，交神欢，旷代之仪以之屡举，景铄之事罔不章明。上合宫之斋居，成峒山之顺拜。既遵道而阐化，复尚德而教人。警跸言旋，顾体容而斯备瑰瑛攸庶刻，庶风声而靡渝。颂曰：

谯都之壤，涡水之宾，是为福地。皇诞圣真，含兹众妙，佑彼蒸民。藏室问道，尼父依仁，函谷望气。尹喜知神，讽驾虽往，鸿应常新。福壤斯在，风烈无垠，缅瞻恭馆。俯徇舆人，羽旎欲谒，旧典遐遵，萧邮肃荐，清意虔伸。

考声明兮大备，期昭感兮交臻。祝威灵兮不昧，冀介福兮相因。将述宣兮茂则，聊刻镂兮贞泯。序凝桢兮三桧，昭迈德兮万春。

犹龙传卷之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