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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本义 四库本

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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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本义卷二十八   元 程端学 撰

定公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齐公至自侵齐二月公侵齐三月公至自侵齐

杜氏曰报前年伐我西鄙左氏曰公侵齐门于阳州士皆坐列曰顔高之弓六钧皆取而传观之阳州人出顔高夺人弱弓籍丘子鉏击之与一人俱毙偃且射子鉏中颊殪顔息射人中眉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师退冉猛伪伤足而先其兄防乃呼曰猛也殿高氏曰鲁政不在公矣而三家者实使公春秋因见公之举动故未逾时而致之且为下复侵齐起也前此未得志故逾月之闲再出侵齐虽三家之所为然乍往乍来不得休息见公之进退益不自専矣任氏曰三月之闲而两侵邻国无尺寸之功而重丘山之怨轻用其忿而不恤其民甚矣义又见荘十年公侵宋

曹伯露卒

义见隐三年宋公卒

夏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

报上二侵也易曰自我致寇鲁之谓矣义又见隐二年郑伐衞

公防晋侯于瓦

杜氏曰瓦衞地东郡燕县东北有瓦亭张氏曰即滑州白马县愚谓义在公防晋师故不书晋卿名以诸侯之尊越国防诸侯之师一见鲁之微弱二见当时惟知附势而不顾理之不可也

公至自瓦

义见桓二年公至自唐

秋七月戊辰陈侯柳卒

义见隐三年宋公卒

晋士鞅帅师侵郑遂侵衞【士公羊作赵】

石氏曰二国叛晋故士鞅帅师侵郑遂侵衞义见荘十年公侵宋

葬曹靖公

义见隐三年葬宋穆公

九月葬陈懐公

杜氏曰三月而葬速义又见隐三年葬宋穆公

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侵衞

义见荘十年公侵宋

冬衞侯郑伯盟于曲濮

杜氏曰曲濮衞地义见隐元年盟于蔑

从祀先公

冯氏曰从祀者言随而祭之也盘庚曰兹于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享之曾子问曰祫于太庙羣主皆从歴代宗庙郊社之址皆有五帝山川功臣从祀之址详其事殆新主入庙之意始昭公为季氏所逐而卒祀于外定之初其丧虽归季氏尚欲沟絶其地域不使与先君同既而止葬于墓道南而己以是而观则昭公未尝得入庙也五年意如卒六年阳虎欲去三桓尚厌鲁人之心始置昭公于先公之庙而祀焉尔不言昭公者内讳也康侯胡氏曰昭公之主虽久未得从昭穆而祔祭阳货始以昭公之主从祀太庙盖欲着季氏之辠以取媚于国人然其事虽顺其情则逆春秋原情制法故曰从祀先公其亦深切着明矣○愚谓从祀先公者凡已祧之主皆得随而祭之盖不当祫而祫也祫而不言大事于太庙者非时而祫将以是为常焉者也故不言大事而言从祀先公以寓意焉尔然无所考不敢质言之

盗窃寳玉大弓

陆氏曰阳虎家臣也其名不合登于史防故书曰盗寳玉大弓杜氏曰夏后氏之璜封父之繁弱谷梁曰寳玉者封圭也大弓者武王之戎弓也周公受赐藏之鲁未详孰是左氏曰阳虎将享季氏于蒲圃而杀之戒都车曰癸巳至成宰公敛处父告孟孙曰季氏戒都车何故孟孙曰吾弗闻处父曰然则乱也必及于子先备诸与孟孙以壬辰为期阳虎前驱林楚御桓子虞人以铍盾夹之阳越殿将如蒲圃桓子咋谓林楚曰而先皆季氏之良也尔以是继之对曰臣闻命后阳虎为政鲁国服焉违之徴死死无益于主桓子曰何后之有而能以我适孟氏乎对曰不敢爱死惧不免主桓子曰往也孟氏选圉人之壮者三百人以为公期筑室于门外林楚怒马及衢而骋阳越射之不中筑者阖门有自门闲射阳越杀之阳虎刼公与武叔以伐孟氏公敛处父帅成人自上东门入与阳氏战于南门之内弗胜又战于棘下阳氏败阳虎说甲如公宫取寳玉大弓以出舍于五父之衢寝而为食其徒曰追其将至虎曰鲁人闻余出喜于徴死何暇追余从者曰嘻速驾公敛阳在公敛阳请追之孟孙弗许阳欲杀桓子孟孙惧而归之子言辨舍爵于季氏之庙而出阳虎入于讙阳关以叛未详信否常山刘氏曰寳玉大弓天子所赐先君之分器藏之于国子孙世世保之不可失坠而为盗所窃国慢无政可知矣志其不恭之大也○高氏曰明堂位以大璜为天子之器大弓为天子之戎器盖成王以是赐鲁是先君之分器也周官天府之职掌祖庙之守藏与其禁令凡国之玉镇与其大寳器藏焉若有大祭则出而陈之既事藏之然则寳玉大弓宜藏之祖庙有禁令焉今因从祀先公出而陈之遂为盗所窃是时公室卑三桓弱阳虎以陪臣执国命将杀季氏不胜而出故因从祀先公窃取寳玉大弓以行莫有抗之者则国乱无政可知矣

九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戊申郑伯虿卒【虿勅迈切公羊作囆】

义见隐三年宋公卒

得寳玉大弓

左氏曰阳虎归寳玉大弓六月伐阳关阳虎使焚南门师惊犯之而出奔齐齐侯执阳虎逃奔宋遂奔晋未详信否康侯胡氏曰寳玉大弓子孙罔敢失坠以昭先祖之徳存肃敬之心耳古者告终易代璧琬琰天球夷玉兑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莫不陈列非直为美观也先王所寳传及其身能全而归之则可以免矣鲁失其政陪臣擅权虽先公分器犹不能守而盗得窃诸公宫其能国乎故失之书得之书所以讥公与执政之臣见不恭之大也此义行则有天下国家者各知所守之职不敢忽矣○高氏曰书得寳玉大弓以见器之空还而不获盗者以正典刑则亦幸而得之尔盗窃之辠于谁责而可乎愚谓经书盗窃寳玉大弓又书得寳玉大弓若为穿窬所窃而今复获之未见阳虎窃之归之者在来者考焉

六月葬郑献公

杜氏曰三月而葬速义又见隐三年葬宋穆公

秋齐侯衞侯次于五氏

杜氏曰五氏晋地未详是否义见荘三年公次于滑○邦衡胡氏曰春秋有书师次者有书君次者书师次恶其劳师徒也书君次恶其逺民社也国君无王命而逺民社危可知矣

秦伯卒

不名关文也义见文十八年秦伯卒

冬葬秦哀公

秦不书卒卒之且不可况防其葬乎盖至是与中国无闲矣

十年春王三月及齐平

平前八年公再侵齐及齐伐我西鄙之怨也义见昭七年暨齐平○或曰暨齐平齐欲之而鲁与平也及齐平鲁欲之而齐与平也未详是否

夏公防齐侯于夹谷【夹古洽切又古协切公羊谷梁作颊】

孙氏曰夹谷齐地张氏曰鲁地汉东海祝其县有夹山即海州懐仁县未详孰是义见隐九年防于防

公至自夹谷

义见桓二年公至自防

晋赵鞅帅师围衞

义见僖十九年宋围曹

齐人来归郓讙隂田【郓公羊作运谷梁田上有之字】

来归来鲁归田也与宰咺来归仲子之赗齐人来归衞俘同杜氏曰三邑皆汶阳田也泰山博县北有山隂田在其北也任氏曰郓即昭公时齐取以归公者至是并以还鲁二邑与隂俱在汶水北山今在泗水东北七十里讙见桓三年孙氏曰三月及齐平夏防于夹谷故齐人来归郓讙隂田愚谓土地天子所封齐人侵之齐人归之其无王可知矣○叶氏曰郓前见围盖叛而附齐矣讙阳虎之邑也虎挟之以入齐山之在邦内者隂其山之隂也三田皆齐之所侵既与齐平而防故反而来归三田之归左氏谷梁皆谓孔子相夹谷之防退莱兵而谢过非也夹谷之事匹夫之勇智者之所不为而谓孔子为之乎

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秋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郈【郈音后又去声公羊作费误也】

州仇叔孙不敢之子武叔也杜氏曰郈叔孙氏邑任氏曰地谱东平无盐县东南有郈乡无盐在郓州须城县东左氏曰初叔孙成子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谏曰不可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贼射之不能杀公南为马正使公若为郈宰武叔既定使郈马正侯犯杀公若弗能其圉人曰吾以劒过朝公若必曰谁之劒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杀也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吴王我乎遂杀公若侯犯以郈叛武叔懿子围郈弗克秋二子复围郈弗克叔孙谓郈工师驷赤曰郈非唯叔孙氏之忧社稷之患也将若之何对曰臣之业在扬之水卒章之四言矣叔孙稽首驷赤谓侯犯曰居齐鲁之际而无事必不可矣子盍求事于齐以临民不然将叛侯犯从之齐使至驷赤与郈人为之宣言于郈中曰侯犯将以郈易于齐齐人将迁郈氏众凶惧驷赤谓侯犯曰众言异矣子不如易于齐与其死也犹是郈也而得纾焉何必此齐人欲以此偪鲁必倍与子地且盍多舍甲于子之门以备不虞侯犯曰诺乃多舍甲焉侯犯请易于齐齐有司观郈将至驷赤使周走呼曰齐师至矣郈人大骇介侯犯之门甲以围侯犯驷赤将射之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侯犯请行许之驷赤先如宿侯犯殿每出一门郈人闭之及郭门止之曰子以叔孙氏之甲出有司若诛之羣臣惧死驷赤曰叔孙氏之甲有物吾未敢以出犯谓驷赤曰子止而与之数驷赤止而纳鲁人侯犯奔齐齐人乃致郈未详信否康侯胡氏曰侯犯以郈叛不书于防书围郈则叛可知矣再书二卿帅师围郈则强亦可知矣天子失道征伐自诸侯出而后大夫强诸侯失道征伐自大夫出而后家臣强其逆弥甚则其失弥速故自诸侯出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三家専鲁为日已久至是家臣争叛亦其理宜矣春秋制法本忠恕施诸已而不愿亦勿施诸人故所恶于上不以使下所恶于下不以事上二三子知倾公室以自张而不知家之拟其后也凡此皆据事直书深切着明矣义又见昭十三年围费○愚谓凡大夫以邑叛必书此家臣以邑叛而不书者非与其叛也义不在于家臣之叛而在于大夫教家臣之叛也诸侯僭天子则大夫僭诸侯是诸侯教大夫之僭也大夫僭诸侯则家臣叛大夫是大夫教家臣之叛也家臣而至于叛大夫则极矣此所以不书家臣之叛而书大夫之围其私邑此春秋所以为谨严而防微杜渐之义着矣

宋乐大心出奔曹

左氏曰九年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良之尸子明谓桐门右师出曰吾犹衰绖而子击钟何也曰丧不在此故也既而告人曰已衰绖而生子奈何故舍钟子明闻之怒言于公曰右师将不利戴氏不肯适晋将作乱也不然无疾乃逐桐门右师未详信否义见僖二十八年元咺奔晋又为次年入萧起文也

宋公子地出奔陈【地公羊作池下同】

杜氏曰地宋景公弟辰之兄也左氏曰宋公子地嬖蘧富猎十一分其室而以五与之公子地有白马四公嬖向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鬛以与之地怒使其徒抶魋而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母弟辰曰子分室以与猎也而独卑魋亦有颇焉子为君礼不过出竟君必止子公子地出奔陈公弗止辰为之请弗听辰曰是我延吾兄也吾以国人出君谁与处冬母弟辰既仲佗石彄出奔陈未详信否义见僖二十八年元咺奔晋又为次年入萧以叛起文也

冬齐侯衞侯郑游速防于安甫【速公羊作遫安甫公羊作鞌父】

张氏曰安甫齐地地谱今属郓州平隂县义见隐九年防于防

叔孙州仇如齐

义见隐七年齐来聘

宋公之弟辰暨仲佗石彄出奔陈【彄苦侯切公羊谷梁暨下有宋字】左氏见上弟奔义见襄二十年大夫奔义见僖二十八年元咺奔晋又为次年入萧以叛起文也○高氏曰国君必有左右大臣以辅其政今宋卿大夫数日之闲五人逃去君谁与处乎

十有一年春宋公之弟辰及仲佗石彄公子地自陈入于萧以叛

杜氏曰萧宋邑义见襄二十六年孙林父事辰以弟叛其兄其辠尤着

夏四月

秋宋乐大心自曹入于萧

康侯胡氏曰四卿在萧以叛而大心自曹从之其叛可知矣故不书叛而曰入于萧逆辞也书自陈自曹者结邻国以入叛陈与曹之辠亦着矣

冬及郑平

平六年侵郑之怨也义见昭七年暨齐平

叔还如郑莅盟

叔还叔弓曾孙成子也义见僖三年公子友莅盟

十有三年春薛伯定卒

义见隐三年宋公卒

夏葬薛襄公

义见隐三年葬宋穆公

叔孙州仇帅师堕郈

壊城阜曰堕莘老孙氏曰是时三桓之邑皆为城以自固故其家臣因之以叛昭十三年叔弓围费去年夏秋郈凡再围于是一堕毁之愚谓城郭所以御外患今内难作而毁其城其必有由矣夫三桓逾制以城其邑者为僭诸侯计也而不知家臣效尤卒不可制然则前日之城乃自毁之道也可为永鉴矣○刘氏曰季康子患盗问于孔子子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今诸侯僭天子而大夫强大夫执国命而陪臣叛事势则然矣不务以所望乎下者事其上则治奚由顺哉故师行邦域之中而书之若异国然此孔子所谓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之意也愚谓春秋先书城费次书围费围郈次书堕郈堕费所谓属辞比事不辞费而义自见矣

衞公孟彄帅师伐曹【彄苦侯切】

杜氏曰彄孟絷子义见隐二年郑伐衞

季孙斯仲孙何忌帅师堕费

义见堕郈○师氏曰郈费二邑数叛不能制故皆堕之葢前此者公城中城以畏三家之张今此三家堕邑城以畏家臣之叛春秋至此乱可谓极矣

秋大雩

义见桓五年

冬十月癸亥公防齐侯盟于黄【齐公羊作晋误也】

张氏曰黄齐地义见隐元年盟于蔑

十有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义见隐三年

公至自黄

义见桓二年公至自唐

十有二月公围成

义见昭二十六年○莘老孙氏曰天子有天下诸侯有一国天下有逆命者则天子命诸侯伐之一国之邑有叛者则诸侯命其臣伐之故天子无伐其诸侯诸侯无讨于邑春秋之时天下无王而诸侯逆命者众故有王而伐郑者陪臣擅命而权在私家诸侯不得为政故有公而围成者成鲁邑而鲁围之书曰公围成以见诸侯之失道也

公至自围成

义见桓二年公至自唐

十有三年春齐侯衞侯次于垂葭【公羊作瑕谷梁无衞侯二字】左氏曰垂葭实郹氏杜氏曰高平钜野县西南有郹亭张氏曰属济州皆未详是否义见荘三年公次于滑

夏筑蛇渊囿【音又】

许氏曰鲁政不修而非时勤民筑囿奉己而已不及国也夫围成弗克而力此何振之有义又见成十八年筑鹿囿

大搜于比蒲【比音毗】

义见昭十一年○存耕赵氏曰三家分军私敛搜阅军实以自固也非时非制不足言也

衞公孟彄帅师伐曹

高氏曰衞比伐曹灵公志在军旅之事不知以礼为国故亟战如此义又见隐二年郑伐衞

秋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

张氏曰晋阳唐曰太原府宋为并州义见襄二十六年孙林父事

冬晋荀寅士吉射入于朝歌以叛【射食亦切公羊寅下有及字】杜氏曰士射士鞅子张氏曰朝歌晋地衞州衞县有朝歌城南有牧野义见襄二十六年孙林父事○任氏曰未阅三时而三大夫以邑叛晋之君臣失道之甚也邦衡胡氏曰晋主夏盟威制海内反不能禁其臣之叛已不正也已帅以叛则下莫不叛矣天王在上晋侯不能帅诸侯以朝至于王室有难又不能勤王述职而使大夫城之又执人于天子之侧非叛王而何帅天下而叛故臣亦相帅以叛君以为乱臣贼子之戒不可一日而不臣也

晋赵鞅归于晋

左氏曰韩魏以赵氏为请十二月辛未赵鞅入于绛盟于公宫常山刘氏曰赵氏晋之强宗鞅叛当诛晋侯不能治而许之归国乱无刑矣愚谓见晋之衰而迫于强臣也○邦衡胡氏曰先书晋赵鞅入于晋阳以叛见鞅据地举兵以拒晋也次书晋赵鞅归于晋见君许之还也大夫出奔书归者君受之也书入者臣自入也今鞅大恶已着但以君许之归故书归责在君也吕氏曰春秋之世大义不明据城以要其君者皆叛也而不自知其为大恶臧武仲以防求后于鲁则亦叛而已矣晋献公使寺人披伐蒲重耳曰君父之命不校乃徇曰校者吾雠也逾墙而走其亦可以免于戾矣赵鞅归于晋以叛而归言其自如乱之甚也存耕赵氏曰三晋之形成于此矣

薛弑其君比

不书弑君之贼见文十八年义见隐四年衞州吁事

十有四年春衞公叔戍来奔衞赵阳出奔宋【衞公羊谷梁作晋】左氏曰初衞公叔文子朝而请享灵公退见史防而告之史防曰子必祸矣子富而君贪辠其及子乎文子曰然吾不先告子是吾辠也君既许我矣其若之何史防曰无害子臣可以免富而能臣必免于难上下同之戍也骄其亡乎富而不骄者鲜吾唯子之见骄而不亡者未之有也戍必与焉及文子卒衞侯始恶于公叔戍以其富也公叔戍又将去夫人之党夫人愬之曰戍将为乱十四年春衞侯逐公叔戍与其党故赵阳奔宋戍来奔未详信否义见僖二十八年元咺奔晋

二月辛巳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牂归【牂子郎切二月公羊作三月公孙作公子牂作牄】

叶氏曰不别以归何国时楚强且主兵归楚可知左氏曰顿子牂欲事晋背楚而絶陈好二月楚灭顿未详信否任氏曰以中国诸侯大夫而从楚人以灭国岂特自强哉实有以资之耳愚谓以顿子归不死社稷也义又见荘十年荆败蔡师

夏衞北宫结来奔

左氏曰北宫结来奔公叔戍故也未详信否义见僖二十八年元咺奔晋○愚谓一国而三大夫出奔其为国可知矣

五月于越败吴于檇李【檇音醉公羊作醉】

杜氏曰檇李吴郡嘉兴县南醉李城张氏曰吴地今为秀州治所石氏曰不言爵不言师不书战非内地略之也义见僖三年徐取舒

吴子光卒

义见文十八年秦伯卒

公防齐侯衞侯于牵【公羊作坚】

牵杜氏曰魏郡黎阳县东北有牵城义见隐九年防于防

公至自防

义见桓二年公至自防

秋齐侯宋公防于洮【吐刀切】

洮见僖八年义见隐九年防于防

天王使石尚来归脤【市轸切】

公羊曰石尚者何天子之士也脤者何俎实也腥曰脤熟曰燔说文社肉也盛以蜃器故曰脤刘氏曰脤膰以亲兄弟之国受脤礼也归脤非礼也孙氏曰天子祭社稷宗庙有与诸侯共福之礼此谓助祭诸侯也鲁未尝助祭天王使石尚来归非礼也○东莱吕氏曰春秋録相朝见则见述职之本废矣书交聘则见闲问时见之礼缺矣详盟防则见防同之制壊矣书来赐命则见告命之道絶矣书归田假田则见廵狩之法替矣今归脤而复书之则法度之壊己甚诸侯不助祭以受脤天子而天子从遣士以归脤矣

衞世子蒯瞆出奔宋

左氏曰衞侯为夫人南子召宋朝防于洮大子蒯瞆献盂于齐过宋野野人歌之曰既定尔娄猪盍归吾艾豭大子羞之谓戏阳速曰从我而朝少君少君见我我顾乃杀之速曰诺乃朝夫人夫人见大子大子三顾速不进夫人见其色啼而走曰蒯瞆将杀余公执其手以登台大子奔宋尽逐其党故公孟彄出奔郑自郑奔齐刘氏曰葢蒯瞆闻野人之歌其心慙焉则以谓夫人夫人恶其斥已淫则嗁而走言大子将杀余以诬之灵公惑于南子言必听从故外则召宋朝内则逐公孙戍赵阳彼不耻召宋朝固亦不难逐蒯瞆矣此其真也不当如左氏所记又蒯瞆出乃奔宋宋南子家也蒯瞆负杀南子之名而走又入其家使真有此事者敢乎哉此亦一证也与常山刘氏张氏同任氏曰既曰世子而出奔父子不相安而天伦灭矣○石氏曰孟子称小弁为亲亲诗人伤二子乗舟争相为死为非义衞灵公失道南子嬖大子蒯聩不得于父又与伋夀逺矣书其出奔以见灭天性也

衞公孟彄出奔郑

事见上愚案春秋歴书彄帅师而继以出奔以见君假臣以兵权祸之所由起也未必皆以蒯瞆之党而见逐也义又见僖二十八年元咺奔晋 髙氏曰蒯瞆为南子所谮而出奔灵公信其谮言不亦蔽乎虽然蒯瞆则不能无辠者也人子处顽嚚则有道矣不至于以嫌见诬也而非蒯瞆之事也比年志公孟彄帅师此衞国用事之卿大夫况出奔者五人而衞侯独与南子处此灵公之无道也

宋公之弟辰自萧来奔

邦衡胡氏曰书公弟见宋公失兄之道也书自萧辠辰据邑以叛也书来奔辠鲁纳叛臣也义又见僖二十八年元咺奔晋

大搜于比蒲

义见昭十一年

邾子来防公

邾子左氏曰邾隐公石氏曰诸侯相见于郤地曰防考礼正刑一徳以尊天子春秋防礼非复如古之制也今公搜国内而邾子就防之非礼甚矣遇非所朝之地而萧叔朝公于谷搜非所防之处而邾子防公于搜防者既非受者亦失交讥之也

城莒父及霄

张氏曰皆鲁邑义见隐七年城中丘○石氏曰一时而城二邑书以讥之此年与桓七年无冬四年无秋冬昭十年无冬皆阙文也

十有五年春王正月邾子来朝

邾去年来防公而今年来朝见邾之衰而屡求于鲁皆非礼也义又见隐十一年滕薛来朝

鼷防食郊牛牛死改卜牛【鼷音兮】

范氏曰不言所食食非一处也赵氏曰尝旅于防稽时小防噬牛才伤皮肤辄死愚谓此与成七年事虽少异而义则同也

二月辛丑楚子灭胡以胡子豹归

楚灭人国辠不容诛矣然以胡子归又责其不死社稷也义又见僖三年徐取舒

夏五月辛亥郊

石氏曰五月非郊之时葢以改卜牛至此而后能郊也有言用郊有言郊用者不宜用也直言郊者以上之不能郊也义见成十七年用郊

壬申公薨于髙寝

杜氏曰髙寝宫名不于路寝失其所义又见僖公薨○许氏曰春秋所大正始与终礼卒以正终也内卒凡十四公得正而薨者惟荘宣成是以君子务力于礼而顺命之变又何求焉

郑罕达帅师伐宋【罕公羊作轩】

义见隐二年郑伐衞

齐侯衞侯次于蕖蒢【公羊作籧篨】

义见荘三年次于滑

邾子来奔丧

叶氏曰丧何以言奔急事也礼非天子父母之丧不奔见日而行见星而舍日行百里谓之奔诸侯而奔丧非礼也○常山刘氏曰当周之衰诸侯皆无奔丧防葬之事而邾滕始行于强大之国非礼明矣吕氏曰诸侯相为奔丧専以强弱利害为国礼义消亡可知矣

秋七月壬申姒氏卒【姒谷梁作弋非也下同】

孙氏曰姒氏姓哀公妾母谷梁曰妾辞也愚谓此为葬定姒起文也

八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义见隐三年

九月滕子来防葬

邦衡胡氏曰邾滕奔丧防葬以天子之礼待鲁也礼天子崩诸侯奔丧防葬供臣子之职邾滕以是行之于鲁其无王甚矣○任氏曰以见大国恃力而小国因事以求悦也吕氏曰邾子来奔丧畏鲁甚也滕差逺而大于邾故但来防葬此専以强弱利害为国者也

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昊乃克葬【昊谷梁作稷乃古昊字】

乃犹始也宣八年葬敬嬴言而而此言乃者彼以日中此以次日日昊甚于日中故命辞有轻重耳孙氏曰雨不克葬讥不能葬也葬不为雨止戊午日下昊乃克葬言无备之甚也愚谓义与宣八年葬敬嬴同而此则失礼甚矣其私諡又见葬桓公○髙氏曰日下昊则失虞之时甚矣君子之于亲不忍一日离也故葬日虞者所以宁亲也乃克葬所以重孝子之情也

辛已葬定姒

髙氏曰春秋自成风后妾母皆僭称夫人讥不正也此不称小君以子未成君故母亦不敢称夫人而以夫人之礼葬尔此妾也而加以其君之諡非礼之甚也况襄五年葬我小君定弋是襄公之母也又岂可同諡乎义又见文五年葬成风○愚案哀公未成君故仅免夫人小君之称然原其情则亦以夫人之礼卒葬之矣又案曾子问并有丧则如之何子曰葬先轻而后重其奠也其虞也先重而后轻今定公葬居定姒之前是先重而后轻也又失礼矣

冬城漆

髙氏曰漆非鲁邑邾庶其以之来奔者鲁受叛人而以其地今将伐邾故又劳民城之以为备讥其非所城而城也夫前年城二邑国再大丧又劳民如此所谓不待言而恶自见者也○张氏曰定公之丧邾子来奔事鲁谨矣哀公初立不务善邻而以土地之故劳民力啓邻怨二年取其田七年俘其君卒使吴人乗闲以伐其国齐人问辠而取讙阐利未得而害随之谋国如此其不终也宜哉

春秋本义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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