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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辩义 四库本

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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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春秋类,春秋辩义>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辩义卷十九    明 卓尔康 撰

成公二

庚辰○简王五年

十年○晋景十九卒齐灵公环元年卫定八蔡景十一郑成四曹宣十四陈成十八杞桓五十六宋共八秦桓二十四楚共十吴夀梦五

左传晋侯使籴茷如楚报太宰子商之使也

卫侯之弟黒背帅师侵郑

左传晋命也

夏四月五卜郊不从乃不郊

卜郊不从记者四惟此五卜正义曰当是三月三卜四月又卜皆不吉乃止也

五月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伐郑

左传郑公子班闻叔申之谋三月子如立公子繻夏四月郑人杀繻立髠顽子如奔许栾武子曰郑人立君我执一人焉何益不如伐郑而归其君以求成焉五月郑伯归

赵子常曰于是郑伯归于郑曷为不书罪不及失国也执君归不书如襄十六年莒子邾子十九年邾子哀四年小邾子是也必覇主释有罪而后书如曹伯襄卫侯郑曹伯负刍是也苟罪不及失国则固宜归者也

晋侯非景公也然而不可不谓之景公何也晋侯疾出仓卒不能出防然发命征令实在景公矣州蒲不过代父有事耳据传夏四月记晋侯有疾五月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君而防诸侯伐郑其州蒲立时在辛巳之前晋景公未卒至丙午乃卒耳称孤称子乃居丧在防之词今州蒲因父疾代防非居丧比也左传记载如不曰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君则将曰晋立太子州蒲以为子乎有是语法乎説家不通文理而刘原父以为晋人生立君家翁谓左氏误以郑事为晋事皆非

孔氏曰汉末应劭作旧君讳云昔者周穆王名胡毕公即当归何以淹至明年暮春耶可见公之在晋自别有故鲁人探其情而辱之固是臣子之心然因以殽乱圣人书法则不可也

冬十月

辛巳○简王六年

十有一年○晋厉公州蒲元年齐灵二卫定九蔡景十二郑成五曹宣十五陈成十九杞桓五十七宋共九秦桓二十五楚共十一吴夀梦六

春王三月公至自晋

杜氏曰正月公在晋不书讳见止此以公在楚生义似之而非也曰楚为夷干侯在难危之也危之故书以存君若晋则盟主也何害

晋侯使郤犨来聘己丑及郤犨盟

左传郤犨来聘且莅盟

犨公作州

夏季孙行父如晋

左传季文子如楚报聘且涖盟也厉公新立故

秋叔孙侨如如齐

左氏宣伯聘于齐以修前好鞍以前之好也鞍之役齐辱鲁矣归汶阳之田齐怒当少损至是鲁激于晋之辱而徃修好焉

冬十月

左传宋华元善于令尹子重又善于栾武子闻楚人既许籴茷成而使归复命矣冬华元如楚遂如晋合晋楚之成

秦晋为成秦伯不肯渉河史颗盟晋侯于河东晋郤犨盟秦伯于河西秦伯归而背晋成

壬午○简王七年

十有二年○晋厉二齐灵三卫定十蔡景十三郑成六曹宣十六陈成二十杞桓五十八宋共十秦桓二十六楚共十二吴夀梦七

春周公出奔晋

季氏曰周公楚与伯舆争政但所谓伯舆者不知为何人而周之政权方在尹单偪周公者必不在他族或结党相排则未可知耳

公防晋侯卫侯于泽

左传宋华元克合晋楚之成夏五月晋士燮防楚公子罢许偃癸亥盟于宋西门之外

琐泽公羊作沙泽熊过氏曰当在今大名元城近沙鹿北当狄道西连卫墟晋厉初立而求诸侯不及诸侯而先鲁卫晋将谋败狄以鲁卫有同欲也左氏乃曰宋华元克合晋楚之成盟于宋西门之外郑伯如晋听成今以遗经究其终始既无荆楚又不及宋郑左氏何以为据哉且晋楚之盟是夷乗中夏之大几春秋未有没其事不书者陈君举顾谓晋楚尝同盟不书至襄二十七年特书之君举盖左氏之佞臣矣此疑因襄二十七年防宋而误记于此耳范守己氏曰晋楚之成春秋不书不与晋之与楚成也成矣诸侯宜皆听成也琐泽之防鲁卫独在何哉盖晋以郑之贰于楚也当执郑伯而命鲁卫迭出侵郑则晋与楚成郑人利之鲁卫不利也鲁卫虞楚之病已故防晋侯以谋其难耳不然楚成何预于鲁卫而逺防晋侯于郑之郊哉

灌甫曰刘氏曰琐泽之防本以合晋楚之成也今楚不至鲁卫是防何耶且合晋楚者宋也宋亦不与何耶按刘氏辨折左氏之误是矣但不觧此防何为盖晋侯初立合鲁卫于琐泽将以伐秦也故明年使郤锜来乞师前目后凡知为伐秦必矣

琐泽公作沙泽

秋晋人败狄于交刚

左氏狄人间宋之盟以侵晋按宋之盟即前琐泽所谓宋西门之外也止三国之大夫君不行师不从何虚之乗左氏盖因败而生文耳

髙抑崇曰此狄盖白狄也九年秦人白狄伐晋此先败狄而后伐秦是知报九年之役也

交刚狄地

冬十月

左传晋郤至如楚聘且莅盟冬楚公子罢如晋聘且莅盟十二月晋侯及楚公子罢盟于赤棘

癸未○简王八年

十有三年○晋厉三齐灵四卫定十一蔡景十四郑成七曹宣十七卒陈成二十一杞桓五十九宋共十一秦桓二十七楚共十三吴夀梦八

春晋侯使郤锜来乞师

征兵伐秦也

公羊传曰乞重辞也古之人重师故以乞言之也孔氏曰晋虽是侯伯恐鲁不与若言召兵或容辞説言乞则不得不与释例曰乞师者深求过礼之辞执谦以逼成其计是觧乞为谦意

郝仲舆曰晋荀庚郤犨来为莅盟也士燮来为征兵也皆书聘今郤锜来又征兵书乞师恶晋之无厌也惟天子讨罪甸卒不行乃征兵诸侯未闻诸侯相伐而征兵诸侯者也不然则寡小乞援于强大耳晋国寡小乎征书旁午不胜供亿之烦千里奔命不胜防踄之苦疲惫小国殱杀无辜孟子所谓服上刑者也

三月公如京师

范氏曰实防晋伐秦过京师也因其过而朝故正其文使若本自徃然公羊曰不敢过天子也

夏五月公自京师遂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

左传公及诸侯朝王遂从刘康公成肃公防晋侯伐秦

赵子常曰秦晋之交兵以复怨也而晋侯以诸侯朝王而后防伐乃若受王命以伐秦然无益于中国之故而使天子受其名故但序诸侯而刘子成子不书不以伐秦累王室也陈氏传曰于是战于麻隧秦师败绩则其但书伐何畧之也自狄秦以来秦晋相加兵皆畧之是故战于麻隧秦师败绩但书伐秦战于栎晋师败绩但书伐晋以为不足详也

郝仲舆曰公如京师遂朝王不书不诚其朝也书自京师遂防晋侯所谓悠悠行路知有晋而已周刘子成子从不书以王卒行也以王卒行是天子而从征故讳也或曰二卿行非师行夫惟师行宜社成子受脤于社非师行乎秦未尝得罪王室与诸侯吕相数秦皆晋人米盐私忿而搂九国之师发天子圻甸之卒以报睚眦斯亦张皇不轨之甚矣至使曹伯客死成子舆尸麻隧战胜经不书不齿其功也

曹伯卢卒于师

左传曹人使公子负刍杀其太子而自立也诸侯乃请讨之晋人以其役之劳请俟他年

永嘉吕氏曰或疑负刍之杀太子经无明文设有之春秋何以不书疑未得其实然尝以春秋书法考之则他执诸侯皆称人其称侯者独此一事耳安得以为非伯讨乎传之所言与经意同益足以为证矣卢公谷作庐

秋七月公至自伐秦

不以京师至者明非朝京师也非徒然也京师君之所也犹父母家也父母家不可致也

冬曹宣公

甲申○简王九年

十有四年○晋厉四齐灵五卫定十二卒蔡景十五郑成八曹成公负刍元年陈成二十二杞桓六十宋共十二秦桓二十八卒楚共十四吴夀梦九

春王正月莒子朱卒

莒初志卒以同盟也徐邈氏曰莒行夷礼君终无諡故不书抑小国鲁畧之不防故不书也

夏卫孙林父自晋归于卫

左传卫侯如晋晋侯强见孙林父焉不可卫侯既归使郤犨送而见之

林父此年归国襄十四年逐卫献公立公孙剽其冬晋防于戚而不能讨二十五年献公入于夷仪二十六年林父入于戚以叛晋防澶渊反为林父讨卫疆戚田取卫西鄙懿氏六十以与孙氏此晋党孙氏之本末也

秋叔孙侨如如齐逆女

灌甫曰成公即位十有四年乃始逆齐弋而归礼诸侯虽娶九女必先夫人次姊姒以至六媵尊卑贵贱之序不可乱也公先有媵生襄公矣而后聘夫人不亦谬乎

与庄公先生伯姬娶夫人同

郑公子喜帅师伐许

郑伯从晋伐秦归遂移师以伐许然楚徃年不救许犹以郑固在楚且欲借郑为入华向道耳今郑已背楚即晋而亦不救者以备吴爲急也是以明年六月始伐之

九月侨如以夫人妇姜氏至自齐

侨如前后见于经者不一皆称叔孙此系其姓氏不得不称也今九月侨如不氏一事而再见者卒名耳左氏称族尊君命舍族尊夫人巵辞也妇者有姑之恒称穆姜尚在故曰妇姜较前多一氏字则亦因侨如生耳

冬十月庚寅卫侯臧卒

秦伯卒

国君卒则名此何以不名将谓秦窜处西方身多无礼则宣公四年何以书秦伯稻卒将谓终秦桓一身聘防不及则成公二年又防于蜀矣四传无説处此听之而已然则何居残编断简失之也春秋以残断失者固多无奈人强为之辞耳

乙酉○简王十年

十有五年○晋厉五齐灵六卫献公衎元年蔡景十六郑成九曹成二陈成二十三杞桓六十一宋共十三卒秦景公元年楚共十五吴夀梦十

春王二月卫定公

三月乙巳仲婴齐卒

胡传婴齐者公子遂之子公孙归父之弟也归父出奔齐鲁人徐伤其无后也于是使婴齐后之故书曰仲婴齐此可谓乱昭穆之序失父子之亲者以后归父则弟不可为兄嗣以后襄仲则以父字为氏亦非矣

灌甫曰诸侯之子曰公子公子之子曰公孙公孙之子以王父字为氏仲婴齐者公孙归父之子公子襄仲之孙故曰仲婴齐也诸传以为归父之弟公孙婴齐误矣如不然十七年复书公孙婴齐卒何也刘曰仲遂受赐为仲氏故子孙称仲氏是也

公羊説婴齐为兄后固为无据然所云为人后者为之子此千古之卓议也得是説者鲁不跻僖公矣

癸丑公防晋侯卫侯郑伯曹伯宋世子成齐国佐邾人同盟于戚

左传讨曹成公也

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

左传不及其民也凡君不道于其民诸侯讨而执之则曰某人执某侯不然则否

春秋杀太子与弑君稍不同可以两下相杀当之故陈佗负刍皆不书弑未君也季明徳以春秋不书则疑若本无其事者泥矣负刍既与防盟若定其位然者乃始执而归京师曹人之请于晋曰若有罪则君列诸防矣似不得为正名之讨也晋是时覇业已衰与盟诸国不无虞贰鲁辱见止郑贰于楚宋穉邾小卫侯又新立先盟而执使曹安心于盟而无他虞猝而执之耳当时之势固尔也

庐陵李氏曰晋文执卫侯归京师与晋厉执曹伯归京师一也然晋文书人而晋厉得书侯者文公以私怨讨卫厉公以公罪讨曹也卫侯之归与曹伯之归一也然卫不书自京师而曹伯自京师者释卫主于责晋而释曹则主于责王室也书法精矣

苏子繇曰称侯以执执其罪也归之于京师礼也春秋之书执诸侯者多矣惟是为得礼于是诸侯将见欣时于王而立之欣时曰前志有之圣逹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故曹伯虽失国而不名曹无君故也

赵子常曰公羊传称侯而执者伯讨称人而执者非伯讨今按凡执恒称人从史文也必伯讨而后称君盖变文以与之左氏见史法执惟称人而不知经意故发例舛谬公羊此义必有所受曹伯叛中国而从楚负刍簒立皆伯者之义所当讨故二执称君执曹伯畀宋人虽蒙入曹之文不别称晋侯其义一也陆氏谓承上文不可重言晋人此史法也按获麟后史书陈宗竖自楚复入于陈陈人杀之不言杀陈宗竖者省文也郑伯有事与陈宗防同而经书曰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文不省者以大夫自外入国与国人讨而杀之各是一义于经不得相蒙也刘侍读尝发此义计夫子改正旧史若此者多矣使执曹伯别是一义不得蒙上文晋侯则特书晋人执曹伯何不可之有

归于公作归之于

公至自防

夏六月宋公固卒

楚子伐郑

左传楚将北师子囊曰新与晋盟而背之无乃不可乎子反曰敌利则进何盟之有楚子侵郑及暴隧遂侵卫及首止郑子罕侵楚取新石栾武子欲报楚韩献子曰无庸使重其罪民将叛之无民孰战

楚伐郑左氏载子囊新与晋盟盖即琐泽之説也十二年传云晋郤至如楚聘楚子罢如晋聘而经不书从何而盟传又云楚遂侵卫郑子罕侵楚取新石则郑可谓有功于中夏矣又何以不书凡此皆左氏之误此盖报前年郑公子喜之伐许也

秋八月庚辰宋共公

宋华元出奔晋宋华元自晋归于宋宋杀其大夫山宋鱼石出奔楚

左传八月宋共公荡泽弱公室杀公子肥华元曰我为右师今公室卑而不能正吾罪大矣乃出奔晋鱼石自止华元于河上请讨许之乃反使华喜公孙师攻荡氏杀子山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出舍睢上华元使止之冬十月华元自止之不可乃反则右师决睢澨闭门登埤矣左师二司冦二宰遂出奔楚

华元以荡泽杀公子肥而出奔虽忧公室之卑实惧威权之去已也鱼石之出止鱼府之逆料山与石同族山杀则石惧而出奔好则媾恶则讐不反则决睢而闭入左氏所载极得事情诸家纷纷俱以为诬者何也华元忧国似忠然拥文继弑与闻乎故原非纯臣鱼石知泽有罪身止河上似礼而出奔于楚已挟仇方直入彭城终致作贼总非佳人也王氏曰鱼石之自止元于河上也畏其挟晋援以讨而桓氏皆无祀于宋也其既许元讨山而终不免于去也为与山有亲而尝同恶恐见及也或谓鱼石止元许讨荡泽则身已处于无过之地何嫌何虑而出奔此絶不知当日之情事者耳苏子繇曰宋华元自晋归于宋言其出入之正故能讨山使其懐禄顾宠重于出奔则不能矣子产奔晋子皮止之归而逐卷亦犹是也黄正宪氏曰平公幼弱六官皆桓族声势相倚牢不可动而晋厉暴戾恣睢以覇主自任倘一轻举则山石必构晋为难反受鱼烂故佯为自咎奔晋以告乱则晋必直元而为之谋主矣晋无阻挠足为援倚遂遄归讨罪正法荡泽则桓族虽强莫可谁何于是鱼石惧以同党罹祸自当奔去繇苏氏之説则华元为正人繇黄氏之説则华元为奸雄乃二者固皆有之若元者盖以奸而行其正者也虽然元能保其身以济国家即谓之正人亦可矣奚必究其心哉

髙忠宪曰元之出元之入皆正也山不书氏害公族也

冬十有一月叔孙侨如防晋士燮齐髙无咎宋华元卫孙林父郑公子防邾人防吴于钟离

前此八年吴伐郯入州来声势已可畏而中国又方病楚故皆俛首亲吴以钟离为吴楚之界使楚畏敌缓于北争虽屈于勾吴而不计也

熊过氏曰钟离之防防吴之始晋大夫之覇以诸侯为防之始也公羊曰外吴胡子曰外吴春秋固外吴乎曰否既防士燮又同防吴耳赵伯循所谓按实再防依实书之者是也知然钟离楚地今凤阳临淮县古嬴姓子爵国名夀梦时吴楚以为界其邑近吴故先防中国而后至其地以防之也然襄五年戚之防不殊吴何也曰戚卫地孙林父邑也近也以是知殊防之非外吴也然善道吴邑也奈何又殊防曰晋防鲁卫先徃非先防也

此两言防者内大夫防诸国之大夫徃防吴于钟离故其文不容不然尔説者以为尊吴故殊防与首止文同灌甫曰按首止书及以防非若防以防之异也吴何人也春秋以比王世子哉説者又曰外吴郝仲舆曰夫儒者不夷楚乎楚防不殊又何也楚自为防而吴则诸侯防之楚则晋不欲防而吴则晋欲之也古公之苗裔宻迩江介何夷之有

季氏曰钟离古嬴姓子爵国名晋属淮南郡隋唐为濠州即今凤阳府临淮县地故城在旧府城东六里西近州来杜元凯曰钟离楚邑淮南县盖其地在淮南夀梦时吴楚以此为界杜祐所谓钟离互为吴楚之边邑是也

此防吴之始

许迁于叶

叶在楚方城北乃许南界之地此时犹未属楚左氏以为许居楚地非也夫许自此年迁叶昭九年迁夷十八年迁白羽定四年迁容城凡四迁皆避郑也而卒灭于郑

丙戌○简王十一年

十有六年○晋厉六齐灵七卫献二蔡景十七郑成十曹成三陈成二十四杞桓六十二宋平公成元年秦景二楚共十六吴夀梦十一

春王正月雨木氷

公羊曰雨而木氷也传曰根枝折胡氏曰氷脇木也雨木氷五行木不曲直庶征常寒之罚也刘歆谓上阳施不下通下隂施不上通故雨而木为之氷唐让皇帝以为木稼者是也俗言木稼下逹官怕谢肇浙万厯丁丑在楚见之万厯庚申京师有此次年遂有賔天之事

左传楚子自武城使公子成以汝隂之田求成于郑郑叛晋

夏四月辛未滕子卒

季氏曰此滕子左氏以为文公然孟子时亦有滕文公不应祖孙同諡虽当时諡法已废孙諡与祖同者容或有之然亦微有所别如晋文侯諡文而重耳亦諡文公是以公别于侯也鲁姜氏諡齐姜而归氏亦諡齐归是以归别于姜也今滕有二文公则其后世子孙将何以别称谓乎左氏所传必有误也

郑公子喜帅师侵宋

郑叛晋也黄正宪氏曰按郑服晋五年楚既不能无憾近又偪许迁叶是离楚党也郑之疑惧滋深矣宋为中国要枢楚所欲得况鱼石在楚必为楚谋宋故子罕乗隙侵之隂中楚欲以图自觧耳自是楚与郑合以扰中国无有寜嵗则郑之狡于亲楚也

左传卫侯伐郑至于鸣雁为晋故也

六月丙寅朔日有食之

晋侯使栾黡来乞师

左传晋侯将伐郑郤犨如卫遂如齐皆乞师

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左传楚子救郑五月晋师济河范文子欲反六月遇于鄢陵范文子不欲战曰自非圣人外寜必有内忧盍释楚以为外惧栾书曰楚师轻窕必获胜焉郤至曰楚有六间我必克之吕锜射共王中目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见楚子必下免胄而趋风韩厥从郑伯郤至曰伤国君有刑亦止栾鍼请摄饮焉子重受而饮之苗贲皇狥曰明日复战乃逸楚囚王召子反谋谷阳竖献饮于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见乃宵遁

中国胜楚者城濮鄢陵二战而已城濮之胜文公之治国训武经营有年一战而覇犹且不喜而忧知一胜之未可恃也厉公鄢陵之捷岂其成谋不愆于素哉亦幸而已一胜之后无以居之其不为晋国之福也范文子盖知之矣战不言公公不出师也十三年郤缺来乞师书公十七年荀防来乞师书公此不言公不出师可知也

鄢陵郑之东南鄙也

楚杀其大夫公子侧

詹莱氏曰败自楚子是楚子自将也侧之罪末矣而杀之则是归罪焉耳故不去其大夫公子

秋公防晋侯齐侯卫侯宋华元邾人于沙随不见公左传谋伐郑也宣伯通于穆姜欲去季孟而取其室穆姜使逐二子公以晋难告姜怒公子偃公子鉏趋过曰女不可是皆君也公待于壊隤设守而后行以后宣伯使告于郤犨曰鲁侯待于壊隤以待胜者郤犨取货于宣伯不见公

沙随今归德府寜陵东北宋地

公至自防

公防尹子晋侯齐国佐邾人伐郑

赵子常曰王人防伐自单伯而后不书此其书尹子何不能服郑也鄢陵之役自城濮以来于是再见而郑不服厉公无道其大夫方欲释楚以为外惧则虽一战胜楚郑人固有以量之也厉公不能自反修其所以复覇者而请以王臣防师于是三合诸侯假王臣以伐郑而郑人从楚益坚则中国之威顿矣故尹子单伯相继而出悉书之

左传诸侯之师次于郑西我师次于督扬不敢过郑诸侯迁于制田知武子以诸侯之师侵陈遂侵蔡未反诸侯迁于颍上戊午郑子罕宵军之宋齐卫皆失军

王臣始防伐

曹伯归自京师

曹伯得反于曹繇天子命故异其文以别之苏子繇曰公子欣时既奔宋曹人请复曹伯于晋晋侯谓欣时反吾归而君欣时反曹伯归欣时置邑与卿而不出贤哉欣时之不取为君也曹伯虽失君而免于争国之乱故书曹伯归自京师言无所与争者也凡诸侯之归必书曰自某归于某自某某有奉也归于某求归也其曰归自京师者京师无奉而曹伯不求也非欣时之贤而能至此乎凡诸侯出而国无君者于归名之曹伯之归而不名者公羊曰易也谷梁曰以为不失其国也程子曰王未尝絶其位也三传皆是公子喜时仁人也内平其国而待之外治诸京师而免之故曰易负刍弑君其国自在故曰不失其国天子受曹伯之归未置诸理故曰不絶其位故曰三传皆是也卓子曰非卫之剽衎非郑之突忽或出或入不辨二君故曹伯不名

九月晋人执季孙行父舍之于苕丘

左传宣伯使告郤犨曰鲁之有季孟犹晋之有栾范也政令于是乎成今其谋曰晋政多门不可从也寜事齐楚有亡而已蔑从晋矣若欲得志于鲁请止行父而杀之我毙蔑也而事晋蔑有贰矣鲁不贰小国必睦不然归必叛矣九月晋人执季文子于苕丘公还待于郓使子叔声伯请季孙于晋乃许鲁平赦季孙

舍寘也明不以归不称行人非使人

苕公作招

冬十月乙亥叔孙侨如出奔齐

左传冬十月出叔孙侨如而盟之侨如奔齐

十有二月乙丑季孙行父及晋郤犨盟于扈

公至自防

灌甫曰上言伐郑此言至自防疑传冩之误非也按上伐郑之师我师不敢过郑诸侯迁于制田迁于颍上第以师驻札郑地而已未能伐也至于颍上郑子罕宵军之而宋齐卫皆失军矣谷梁所谓不周乎伐郑者此也故止书至防

乙酉刺公子偃

季孙归而刺偃迁怒也不及鉏鉏幼公不忌也

丁亥○简王十二年

十有七年○晋厉七齐灵八卫献三蔡景十八郑成十一曹成四陈成二十五杞桓六十三宋平二秦景三楚共十七吴夀梦十二

春卫北宫括帅师侵郑

左传正月郑子驷侵晋虚滑卫北宫括救晋侵郑至于髙氏

熊过氏曰晋命也

括公作结

夏公防尹子单子晋侯齐侯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赵子常曰王人未有书二卿者其以二子防伐何伐郑而郑不服也

六月乙酉同盟于柯陵

熊过氏曰此王人下盟诸侯之始柯陵郑地赵企明曰周礼天子巡狩则有方岳之盟不巡狩则有殷同之盟谓诸侯既朝见受政事乃退而自相与盟王官之伯临之而巳伯犹不盟况卿士乎二卿奉王命伐郑而不服于是晋有诸侯之事王人与盟此年与鸡泽平丘皆不讳而覇业益不竞矣狄泉不盟王子虎其事宁可得哉

髙忠宪曰前此征伐未尝出王官也未尝盟王卿士也去年王官出今年卿士盟三败郑而不服徒为乱而已

秋公至自防

左传楚子重救郑师于首止诸侯还

齐髙无咎出奔莒

左传齐庆克通于声孟子与妇人蒙衣乗辇而入于闳鲍牵以告武子召庆克而谓之国子相灵公以防及还闭门而索客孟子诉之曰髙鲍将不纳而立公子角七月刖鲍牵而逐髙无咎无咎奔莒髙弱以卢叛

鲍牵以告蒙衣之事得刖于法当书春秋何以不书也凡春秋所书挈其纲耳固必待之传而足也説者泥之而或以书不书过生异义是惑也

九月辛丑用郊

熊过氏曰鲁之郊其始祈谷于上帝也九月非其时矣辛丑上辛也杜长歴四日也定辛亥朔日也哀辛巳六日也无用中辛者也用者非为农事而以郊礼为之鲁郊不胜书书其尤失礼者而已赵企明不连九月为读顾曰僖公虽请自疑其僣卜之未遽用也成公至此不复卜而直用之前此未尝用也则其説异若以不卜直用则襄七年奚为又卜耶

夏公防伐郑传书五月则公于夏之齐矣郊当在啓蛰者也伐郑以前不郊或卜不吉或兵事倥匆至此因归而即郊耳用者凡祭祀赋役皆连用字成文用田赋及此用郊是也

晋侯使荀防来乞师

冬公防单子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人邾人伐郑左传冬诸侯伐郑十月庚午围郑

姚舜牧氏曰晋三假王命伐郑矣郑卒不服似无可书者春秋屡书于册辞繁而不杀何也当时楚势甚张且挟郑为援睥视中国若无人焉不有晋厉假王灵以薄伐不知其慿陵中国当何如者此虽伐郑不服不犹愈纵彼肆行直入而莫之忌耶所恨者晋厉无徳以服众不能迄成攘楚之功耳然春秋但书晋之伐不书楚之救则其意未尝不与晋也

此即夏防之诸侯也前言齐侯此言齐人必齐侯已去而留一微者于行间耳

十有一月公至自伐郑

左传楚公子申救郑师于汝上十一月诸侯还诸侯虽以楚救还师然十月已围郑矣故以伐郑至也

壬申公孙婴齐卒于貍脤

公羊传非此月日也曷为以此月日卒之待君命然后卒大夫曷为待君命然后卒大夫前此者婴走之晋公防晋侯将执公婴齐为公请公许之反为大夫归至于貍脤而卒无君命不敢卒大夫公至曰吾固许之反为大夫然后卒之

熊过氏曰杜氏长歴十一月无壬申赵伯循以为误是谷梁子曰乃十月也致公而后録臣子公羊以为待君命然后卒大夫陆淳辨疑曰春秋编年月之书一例以先后书之且言卿卒然后公至皆据事实何伤教意二传不逹其文谬误之故遂妄为説刘原父云公叔敖卒于齐彼不待君命卒大夫昭公在外叔孙婼卒亦不待致公而録之其言晣矣

左传齐侯使崔杼为大夫使庆克佐之帅师围卢国佐从诸侯围郑以难请而归遂如卢师杀庆克以谷叛齐侯与之盟于徐闗而复之十二月卢降

脤公作轸谷作蜃

十有二月丁巳朔日有食之

邾子貜且卒

晋杀其大夫郤锜郤犨郤至

左传晋厉公侈多外嬖反自鄢陵欲尽去羣大夫而立其左右胥童以胥克之废也怨郤氏而嬖于厉公郤锜夺夷阳五田五亦嬖于厉公郤犨与长鱼矫争田执而梏之与其父母妻子同一辕既矫亦嬖于厉公栾书怨郤至以其不从已而败楚师也欲废之使楚公子茷告公曰此战也郤至实召寡君以东师之未至也与军师之不具也曰此必败吾因奉孙周以事君公告栾书书曰其有焉不然岂其死之不恤而受敌使乎壬午胥童夷阳五帅甲八百将攻郤氏长鱼矫请无用众公使清沸魋助之抽戈结衽而伪讼者三郤将谋于榭矫以戈杀驹伯苦成叔于其位温季曰逃威也遂趋矫及诸其车以戈杀之皆尸诸朝胥童以甲刼栾书中行偃于朝矫曰不杀二子忧必及君公曰一朝而尸三卿余不忍益也对曰人将忍君髙忠宪曰栾郤自倾危赵氏之后权势日张郤氏二族三卿虽栾氏亦忌之矣故一朝羣怨并兴厉公不道轾听而杀其三卿此自祸之也谁与处矣

楚人灭舒庸

楚书大夫将矣此公子槖师也其称人何畧之也赵氏以槖师未尝为中国患故书人谬也

戊子○简王十三年

十有八年○晋厉八弑齐灵九卫献四蔡景十九郑成十二曹成五陈成二十六杞桓六十四宋平三秦景四楚共十八吴夀梦十三

春王正月晋杀其大夫胥童

左传栾书中行偃杀胥童民不与郤氏胥童道君为乱故书曰晋杀其大夫

黄正宪氏曰按胥童既致三郤于死又欲并害书偃于是书偃以私怨执国法杀之故以国书然嬖幸惑主一朝而尸三卿罪难末减何以不去其大夫盖因厉公之弑而重书偃之罪也杀胥童者弑州蒲之渐也不杀胥童恐为厉公耳目而先为难也故长鱼矫曰不杀二子忧必及君则书偃之逆嬖幸习知之矣且郤至之死实自栾书劝行子茷之间构孙周之见罗织文致使无可避又安得以诛三郤之罪尽归胥童而独杀之耶故不去其大夫深罪偃也虽然胥童实大夫故不去大夫黄氏之言亦过矣

庚申晋弑其君州蒲

厉公之恶与灵公不同灵公一身之恶也厉公社稷之恶也程滑即奉栾书之防固国人欲杀之也张洽氏所谓分其恶于众者是也以国举所以戒为人君而不道者或以栾书即盾滑即穿从赵盾例当书栾书弑其君此又不然栾书不可例赵盾也赵盾非弑君者也以赵盾为弑君者所以教人臣尽忠之道也不书赵盾则盾之罪可辞而其弑不见若栾书身亲为逆明白显著罪不可逃止书栾书则厉公之恶又无以见故以国弑则厉公之恶与国人之罪皆不可逭至程滑为人鹰犬不过犬成济之流不足数矣然则栾书无主名罪不可卸乎夫春秋提挈纲领书法取义而已其事固待传而足也张洽见左传载悼公逐不臣者七人栾书不与遂谓栾书非里克喜比故春秋寛之不知栾书之罪如正其罪不止于逐悼公复国握柄世卿胡可卒动不如归罪于程滑以讫其事已矣当时处法只得如此然欲以此末减栾书则不道甚矣

朱子曰晋悼公甚次第他才大叚髙观当初人去周迎他时只十四岁他説几句话便乖便有操有纵才归晋做得便别当时厉公恁地弄得狠当被人撺掇胡乱杀了晋室大叚费力及悼公归来不知如何便被他做得恁地好恰如乆雨积隂忽遇天晴光景便别赫然为之一新问胜桓文否曰尽胜但桓文是白地做起来悼公是见成基址某尝谓晋悼公宇文周武帝周世宗三人之才一般都做得事都是一做便成及才成又便死了不知怎生地

齐杀其大夫国佐

左传齐为庆氏之难故齐侯使士华免以戈杀国佐于内宫之朝书曰齐杀其大夫国佐弃命专杀以谷叛故也使清人杀国胜庆封为大夫

王樵氏曰按是时鲁有侨如齐有庆克然鲁君犹能知侨如之情不从穆姜而去季孟齐灵直为娄猪艾猳之所不快刖鲍牵逐髙无咎既盟国佐而复之而又杀之故弃命专杀以谷叛国佐虽不为无罪而称国以杀罪累上也国胜何罪又杀诸清庆克死未正其讨又秩其子刑赏固如是乎李氏曰此为齐崔庆专国之始事也

公如晋

左传朝嗣君也

夏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于彭城

左传郑伯遂防楚子伐宋同伐彭城纳宋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焉以三百乗戍之而还宋人患之西鉏吾曰何也若楚人与吾同恶以徳于我吾固事之也不敢贰矣大国无厌鄙我犹憾不然而收吾憎使赞其政以间吾衅亦吾患也今将崇诸侯之奸而披其地以塞夷庚逞奸而携服毒诸侯而惧吴晋吾庸多矣非吾忧也且事晋何为晋必恤之

苏氏曰鱼石之复入而先言楚郑之伐以着其纳乱臣也故不言自楚而言复入不言叛者将以乱国非直叛君而已故鱼石栾盈之罪重于赵鞅宋辰也彭城在宋国东二百里许宋地也据彭城可以塞吴晋相通之道王樵氏曰按楚为是举非止纳宋之叛臣其意尤在隔吴晋之道也西鉏吾知之矣是时楚方张而吴亦始大楚庄之世尝盟吴越非直欲服属之亦将争衡于中国而虞其为患于后也而吴人之气不为楚下故晋明年遂兴鄢陵之师大收楚郑吴兴楚之肘下楚气夺矣晋得吴不附楚晋得气矣然用吴牵制楚后实为得算惜不善用之而晋悼之后中国道消遂至以所以长楚者而长吴此非吴之能覇中国而中国诸侯实自为之也

公至自晋

晋侯使士匄来聘

左传且拜朝也君子谓晋于是乎有礼

秋杞伯来朝

左传公以晋君语之杞伯于是骤朝于晋而请为婚

八月邾子来朝

筑鹿囿

己丑公薨于路寝

冬楚人郑人侵宋

左传宋华元如晋告急韩献子为政曰欲求得人必先勤之成覇安疆自宋始矣

齐桓覇业始于平宋乱晋文覇业始于释宋围悼公覇业又始于彭城救宋

晋侯使士鲂来乞师

许氏曰悼公复兴覇业而乞师犹循厉公之故事元年而后遂无乞师则召兵而已矣

鲂公作彭

十有二月仲孙蔑防晋侯宋公卫侯邾子齐崔杼同盟于虚朾

左传谋救宋也

陈氏传曰崔杼尝奔卫不言归其再见何齐纳以为大夫也齐之祸灵公为之也前年逐髙无咎今年杀国佐而杼当国已而杀髙厚齐无世臣矣于是伐莒伐鲁皆杼帅师焉而后成其弑齐之祸灵公为之也

丁未我君成公

成公列国本末

元年晋侯使瑕嘉平戎于王刘康公徼戎将伐之叔服言不听遂伐茅戎三月败绩于徐吾氏二年鞍之战晋侯使巩朔献齐捷于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焉周公楚恶惠襄之偪也且与伯舆争政十二年出奔晋王以周公之难来告晋郤至与周争鄇田曰温吾故也刘单曰襄王劳文公而赐之温狐氏阳氏先处之而后及子若治其故则王官之邑也晋侯使郤至勿敢争十六年晋使郤至献楚防于周晋有沙随之防谋伐郑也于是尹子与焉王臣始防伐也十七年尹与单子两防伐郑季氏反仲遂之政背齐而事晋元年作丘甲与晋侯盟赤棘皆为齐也二年齐以鲁之贰于晋也伐我北鄙故晋鲁卫三国有鞍之战齐师败绩其郤克笑跛之憾特一事耳与齐盟于袁娄而鲁取汶阳田是年鲁防楚人盟于蜀三年从晋伐郑讨宣十二年邲之役也已及晋荀庚卫孙良夫盟五年从晋盟虫牢诸侯谋郑宋公辞以子灵之难六年二卿以晋命侵宋七年从晋救郑盟马陵寻虫牢之盟且莒服故也于是晋力疲于鞍而楚张八年晋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七年之中一予一夺宜季文子之有私言也以归汶阳之田故诸侯贰于晋晋人惧而九年防于蒲十年从晋伐郑十有一年鲁使叔孙侨如如齐以修前好后有妇姜之逆矣十二年公防晋卫于琐泽説者以为合晋楚之成而未必然十三年从晋伐秦十五年三月从晋防戚执曹伯十一月从晋防吴钟离十六年晋楚有鄢陵之战鲁不至晋故沙随之防不见公叔孙侨如通于穆姜欲逐季孟而取其室乃潜意于晋而执季文子已而归之与晋郤犨有扈之盟归而刺公子偃十七年两从尹单晋侯伐郑同盟柯陵是年公薨十二年十二月仲孙蔑从晋为虚柯之盟以救宋

鲁欲叛齐事晋前年晋侯同卫世子臧伐齐至于阳谷是年鲁有北鄙之伐卫孙良夫有新筑之败郤献子又以笑跛之憾故三国誓欲报齐而有鞍之战于是与国佐盟于袁娄鲁取齐汶阳田鞍之赂也先是鲁宣公求好于楚薨不克作好卫人不行使于楚而受盟于晋故楚为阳桥之役以救齐师于蜀鲁人请平十一月蜀之防楚大夫初防盟中国也虫牢马陵二盟齐人与焉八年晋命鲁归汶阳田以嘉与之九年蒲之盟亦与焉是年齐顷公卒十年伐郑十三年伐秦十五年盟戚防钟离十六年之沙随王人三伐郑与十八年虚朾之盟齐无不与矣十七年庆克通声孟子国佐谪之夫人譛逐髙无咎而刖鲍牵国佐杀庆克以谷叛已杀国佐三年正月晋伐郑许恃楚而不事郑是年夏至明年冬郑三伐许郑悼公初立与许灵公讼于晋不胜使公子偃请成于晋五年晋为虫牢之盟郑服也六年楚婴齐伐郑晋栾书救郑是年二月卫孙良夫侵宋秋鲁仲孙蔑侵宋宋以子灵之难不与虫牢故晋令两国伐之夫楚庄逞志于宋国几毙而晋不能救甫盟虫牢又谋再防已令实繁而反多求人乎哉七年晋为马陵之盟以寻虫牢且莒服故也九年为归汶阳之田故诸侯贰于晋晋人惧为蒲之防以寻马陵前年晋栾书侵蔡遂侵楚且侵沈获沈子揖楚人重赂求郑郑伯防楚公子成于邓晋人执郑伯伐郑楚子侵陈救之又伐莒入郓十年晋人伐郑归郑伯是年晋景公卒十一年为晋厉公元年传载宋华元欲合晋楚之成而十二年公防晋侯卫侯于琐泽左传遂以是当之未必然也十三年晋侯以诸侯朝王而伐秦战于麻隧秦师败绩曹宣公卒于师曹负刍杀太子而自立也十五年晋侯为戚之防执曹伯归于京师是年夏楚子伐郑郑子罕亦侵楚取新石十六年楚使公子成以汝隂之田求成于郑楚求郑成毎以重赂其为谋亦狡矣于是郑楚从鄢陵之战楚郑败绩亲集矢于共王之目而中国始足吐气可方城濮乃晋厉无道侥幸获隽而无以居之郑窥其故终不服晋迄明年沙随之防及三防尹单与诸侯伐郑而郑人事楚益坚十七年晋厉公卒而郑更两从楚伐宋也其听侨如之譛而执鲁季孙行父纳鱼石于彭城而登宋叛人及自为计则反自鄢陵欲去羣大夫而用其左右胥童杀三郤书偃杀胥童遂成程滑之弑岂不幸哉十八年楚郑救彭城伐宋晋悼公初立韩献子为政曰成覇安疆自宋始矣于是有虚朾之防宋人辞诸侯而请师以围彭城

五年宋公子围龟为质于楚而归华元享之鼓噪出入曰习攻华氏宋公杀之遂不与虫牢之盟六年卫孙良夫鲁仲孙蔑皆侵宋以其辞防晋命也九年鲁伯姬归于宋伯姬贤女也公孙夀纳币三国来媵无不记之以尽其辞焉至十五年而有鱼石之乱荡泽弱公室杀公子肥华元以其不能正为己罪出奔晋鱼石自止华元于河上乃归攻杀荡泽子山鱼石出奔楚十八年郑伯防楚子伐宋彭城纳鱼石向为人鳞朱向带鱼府焉以三百乗戍之而还楚为是举非第登宋叛人其意尤在隔吴晋之道也西鉏吾曰今崇诸侯之奸而披其地以塞夷庚毒诸侯而惧吴晋信哉言夫

九年楚伐莒遂入郓盖报晋之伐郑也季氏曰盖为备吴之计也

许恃楚而不事郑三年夏郑伐许冬又伐许四年冬又伐许郑伯与许男讼焉子反不能决也五年郑悼公如楚讼不胜执皇戌及子国郑伯归请成于晋十五年许迁于叶

六年邾子来朝

七年曹伯来朝

二年卫侯使孙良夫侵齐与齐师遇败于新筑遂如晋乞师与鲁曹有鞍之战齐师败绩是年卫穆公卒楚郑侵卫故三年晋之伐郑卫亦与焉六年卫孙良夫侵宋晋命也七年卫定公恶孙林父出奔晋而反戚焉十年卫侯之弟黒背侵郑晋命也十二年琐泽之盟宋为合晋楚之成独鲁卫二君徃何哉十四年卫侯如晋晋侯强见孙林父不可定公使郤犨送孙林父而见之是年定公卒十七年卫北宫括侵郑晋命也

鲁成公四年杞伯来朝十八年自晋还杞桓公复来朝问晋故公以晋君语之杞伯于是骤朝于晋而请为婚后晋以悼夫人故二十九年合诸侯城杞又使鲁归杞侵田于是杞文公来盟左传书曰子贱之也盖始终称伯杞君自贬其间或称子者鲁人之所卑也然杞自桓公而后稍能自彊既婚于晋世从盟主征伐虽不朝鲁而终春秋六君鲁皆防其不敢侵暴之矣

七年吴伐郯季文子曰中国不振旅蛮夷入伐而莫之或恤无吊者也于是吴始见经已吴入州来先是楚子反欲取夏姬巫臣止而自取之子反杀巫臣之族而分其室巫臣自晋使吴通吴于晋以两之一卒适吴舍偏两之一焉与其射御教吴乗车战陈教之叛楚寘其子狐庸焉吴始伐楚伐巢伐徐蛮夷属于楚者吴尽取之子重子反于是乎一嵗七奔命八年叔孙侨如防晋人齐人邾人伐郯以其通吴故也九年蒲之盟将始防吴吴人不至十五年钟离之合始通吴矣十七年舒庸人以楚人之败也道吴人围巢恃吴而不设备楚袭舒庸灭之于是吴与楚争矣

成公之狄狄之余也三年晋郤克卫孙良夫伐廧咎如则赤狄之别种也赤狄既灭晋亦无赖于白狄白狄亦知晋之绐我也于是九年同秦人伐晋而晋遂败之十二年狄人间宋之盟以侵晋而不设备秋晋人败狄于交刚以后终襄公无狄患至昭公九年晋荀吴败狄于大卤传言无终羣狄而白狄亦衰自此狄竟不见于经

春秋辩义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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