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部,春秋类,叶氏春秋传>
钦定四库全书
叶氏春秋传卷十七
宋 叶梦得 撰
襄公三
秋宋公杀其世子痤
何以挈宋公杀世子母弟目君甚之也
晋人执衞喜
喜负弑君之罪晋不以讨而以林父之愬执之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八月壬午许男卒于楚冬楚子蔡侯陈侯伐郑葬许灵公
二十有七年春齐侯使庆封来聘
庆封齐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叔孙豹会晋赵武楚屈建蔡公孙归生卫石恶陈孔奂郑良霄许人曹人于宋
赵武公孙归生石恶孔奂晋蔡衞陈大夫之三命者也此向戌之请也不列向戌地于宋则向戌在焉也
卫杀其大夫甯喜
甯喜初欲纳献公公使公子鱄与喜言曰苟反政由甯氏祭则寡人献公立而甯喜专公患之其大夫公孙免余杀喜尸诸朝喜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卫侯之弟鱄出奔晋
鱄定公之子献公之母弟也献公既背鱄之约而杀喜鱄不义其所为而去之终身不仕则衞侯之不能兄也故目弟
秋七月辛巳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
此前防宋诸侯之大夫也始宋向戌善于晋赵武又善于楚屈建欲弭诸侯之兵以为名乃如晋告武又如楚告建遂如齐如秦皆许之告于小国亦从故即宋为防而盟焉诸侯不在而曰诸侯之大夫受命于其君也于是中国不出夷狄不入而天下之兵熄则向戌之为也豹不氏一事而再见者卒名之也再地宋善之也叶子曰是防左氏得其事而不尽其义故言楚人衷甲及齐宋请邾滕晋楚争先之事析西门蒙门为二盟与其本志不类谷梁知其义而不知其事故知诸侯不在而曰诸侯之大夫为异于湨梁之不臣然以豹不氏为恭则非是乃公羊则既不知事又不知义遂以为石恶在是而殆诸侯且公羊岂不知遂以夫人妇姜至自齐再见遂而不称公子者乎袁侨之盟固已不能别此又适在公子鱄出奔之后故以意逆之而归恶于衞以此见三家之传经盖有知而不能详详而不能尽与不能知而意之者皆未尝亲得其所闻者也非深于经者不足与知此
冬十有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二十有八年春无冰夏衞石恶出奔晋邾子来朝秋八月大雩仲孙羯如晋冬齐庆封来奔十有一月公如楚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夏五月公至自楚前未有书公在者此何以书危夷狄以存公也叶子曰成公尝以七月如晋明年三月致正月不书在晋昭公尝以冬如晋明年夏致正月不书在晋诸侯以两君之好相见于五服之内则何为焉而公之如楚过矣昭公于郓不书在于干侯书在以失国为危也公如晋不书在于楚书在以失中国为危也
庚午衞侯衎卒阍弑吴子余祭
阍贱者也不言盗以吴子为不能保其身也古者使墨者守门劓者守关宫者守内刖者守囿髠者守积各不废其材而任以职吴子刑越俘使皆守舟又即而观焉非任官之道也贱者不列于君臣故不言盗弑吴子不君而轻其身故阍特言弑加之以君之辞而后见吴子之不君也弑则何以不言其君越俘不可以君吴也
仲孙羯会晋荀盈齐髙止宋华定卫世叔仪郑公孙段曹人莒人滕人薛人小邾人城杞
荀盈髙止华定世叔仪公孙段晋齐宋卫郑大夫之三命者也城杞者何修旧也晋平公杞出故率诸侯为杞城诸侯以二王之后不以晋之私而共城之诸侯之善也
晋侯使士鞅来聘
士鞅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杞子来盟吴子使札来聘
札吴大夫之再命者也吴子始得以爵书进之也叶子曰夀梦之子同母者四兄弟皆欲迭为君而致国于札札不受而去焉于是之鲁之齐之郑之衞之晋歴五国而后归此札之贤也然则吴何以得进以吴而有札能以礼交于中国虽欲夷狄之不可也则吴之所为而已春秋之义或与其文或与其实楚丘之城非不善而文不得许其专吴子之聘未必善而文不得不与其进故札出僚得国阖庐卒以弑僚不以是罪札之来盖其与之在此不在彼也公羊独以为贤季子者误矣
秋九月葬衞献公齐髙止出奔北燕冬仲孙羯如晋三十年春王正月楚子使防罢来聘
防罢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四月蔡世子般弑其君固五月甲午宋灾
外灾不书此何以书为二王后见重也
宋伯姬卒天王杀其弟佞夫
佞夫景王之母弟也何以挈天王杀世子母弟目君甚之也
王子瑕奔晋
瑕王之大夫也何以不言出周非大夫所得同有也何以知其自周出佞夫灵王之子其居固在京师矣灵王崩儋括欲立佞夫而不克景王立尹言多五子杀佞夫瑕以佞夫党而奔晋其出固自周也
秋七月叔弓如宋
叔弓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葬宋共姬
共諡也内女为夫人葬未有举諡者此何以书贤伯姬也叶子曰古者生无爵死无諡死而諡周也谓士以下言也士则有爵矣盖諡者所以易名也葬而卒哭卒哭而讳必有諡焉然后可讳故曰諡者所以尊名也乃妇人则非有爵者也非当名者也安用諡乎周之后妃其逺者莫如姜嫄姜嫄无諡近者莫如大任大姒大任大姒无諡则周妇人未尝有諡也鲁夫人諡自文姜始然其前已见声子则非特夫人有諡妾亦有諡矣不知为之者何时自是鲁夫人无不諡者至宋諡共姬则非特鲁也凡诸侯皆諡矣故録共姬之諡虽以表其贤然非所諡而諡之亦以着其失则虽鲁亦不得无罪也
郑良霄出奔许自许入于郑郑人杀良霄
良霄既自墓门之濵入介于襄库为乱以伐北门子驷子带帅国人讨而杀之不书大夫位已絶矣非复大夫也曰郑人讨贼之辞也
冬十月葬蔡景公
葬未有不讨贼者景公何以得葬正天下之为人父者也蔡景公为大子般娶于楚而通焉般于是弑景公君子以为乱父子之大伦而絶人道者人亦得以絶之也叶子曰蔡固之恶子产盖知其必有子祸矣然父不父子不可以不子固之恶虽大春秋其可以是免般而不讨乎昔者齐景公尝问政于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孔子为是言也以景公继弑君而不讨崔杼者也然岂不曰君臣父子各得其正而后政可为者乎使臣臣而君不君子子而父不父虽其义有不可乱而为君与父之祸无时而可息也君子以是不以免般为嫌微致其意曰必君君而父父然后可以尽天下为臣与子之责则正身而齐家齐家以治国而天下无与为乱者矣故以蔡固一见法焉
晋人齐人宋人防人郑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防于澶渊宋灾故
防未有目事者此何以言宋灾故为二王后见重也大夫何以皆书人欲归宋财而后不能故贬而人之也大夫防而不终其约者多矣何独责于澶渊救灾恤患诸侯之义也人皆可以自致未有国而无财者也何必待防今勤十二国之众而无一如其言岂皆无是心哉待人而后为之尔孰有因人以为义者乎君子是以原其情而着其事也
三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非正也
秋九月癸巳子野卒己亥仲孙羯卒冬十月滕子来防葬
诸侯防葬非礼也礼天子葬同轨毕至有故则大夫防葬诸侯葬同盟毕至大夫防葬
癸酉葬我君襄公十有一月莒人弑其君密州
称人以弑微者弑君之辞也
昭公一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叔孙豹防晋赵武楚公子围齐国弱宋向戌卫齐恶陈公子招蔡公孙归生郑罕虎许人曹人于虢
公子围国弱齐恶公子招罕虎楚齐衞陈郑大夫之三命者也此寻宋之盟也楚何以先诸侯强也叶子曰自襄以来晋主盟齐楚皆未入防宋未尝不先诸侯盖齐方与楚也鸡泽之防齐始以世子光来犹在邾人下至邢丘而齐人居宋人上则齐已亢矣澶渊之防齐侯始入防遂居宋公上宋之防楚始入防屈建遂居蔡衞上至是楚公子围先国弱而向戌在三夷狄愈强虽齐亦为之屈而二王之后微矣
三月取郓
郓鲁郓也莒尝侵之以虢防而归何以不言某归受命而归非自归也叶子曰吾何以知此为鲁郓凡内取外邑不书内取外邑必先见伐不正其以伐取而后书也且莒郓非邑附庸之国也则固不得为莒邑矣防以正月取以三月左氏谓三月诸大夫尝同盟莒子愬于防亦非是防而盟未有不志于春秋者何为略而不书乎然则非取莒郓以为附庸欤亦非也后见疆田属为附庸则不疆田也
夏秦伯之弟鍼出奔晋
鍼景公之母弟也有宠于桓公而富景公立其母畏景公不能容曰弗去惧数其罪乃使之出以景公为不能兄也故目弟焉
六月丁巳邾子华卒晋荀吴帅师败狄于大卤秋莒去疾自齐入于莒
去疾公子之未氏者也自齐齐有奉也自未有言入此何以言入逆辞也卫朔入于卫齐小白入于齐皆以不正夺正故谓之入莒犁比生去疾及展舆展舆立而去疾奔其复国不得以归言之则去疾亦夺展舆如衞朔齐小白者也
莒展舆出奔吴
展舆逾年之君也何以不书爵密州未葬也
叔弓帅师疆郓田
疆沟封之也帅师而城邑已强矣帅师而疆田又甚也
葬邾悼公冬十有一月己酉楚子麇卒
麇公羊谷梁作卷左氏作麇当从左氏公子围共王之子康王之弟而麇之叔父也康王卒麇立围欲篡国盖邻国莫不知焉而麇莫之戒故卒弑之而以疾赴鲁史有知之者矣春秋因其辞而书卒正麇之不能君也叶子曰臣弑君犹有不免于贬者欤曰此非围之説有国之説也天子有天下诸侯有一国皆以其身受宗庙社稷之托必其身安而后天下国家可保也坤之初六曰履霜坚冰至孔子传之曰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辨之不早辨也天下之祸莫大于弑父与君使为人父与君者常能辨之于早如履霜而知坚冰则天下岂复有弑哉围为令尹之始郑子羽固知其必代麇矣及虢之防遂居诸侯大夫之上虽赵孟不能屈以二执戈者前则叔孙豹蔡子家郑行人挥皆知其必君而非复公子也故其城犫栎与郏则子产知其欲去黒肱伯州犁二人以行大事防罢问政而不敢对则叔孙豹知其与闻其意而佐之匿其情此其祸萌于即位之初而形见于邻国之逺楚之君臣曾莫之虑而预为之图则围何惮而不为乎春秋以为围之恶天下不患于不知而吾治天下之弑者为法亦已严矣适得一人焉可以为后世为人君者之戒是以不嫌于免围而以麇一见法焉或者疑公羊谷梁书麇名不同春秋后见楚子防卒为灵王非所谓围乎以左氏之説为妄吾考于谷梁载庆封就戮之言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子围弑其兄之子而代之君与左氏之辞合则麇固围之弑而围之为灵王审矣围与防名错见或曰围即位而改为防也
楚公子比出奔晋
公子比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二年春晋侯使韩起来聘
韩起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叔弓如晋秋郑杀其大夫公孙黑
公孙黒郑大夫之三命者也黑逐良霄已而复与子南争室强盟薫隧子产不能讨遂欲作乱去游氏而代其位子产闻而惧使吏数其三罪而诛之公孙黑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冬公如晋至河乃复
复者事未毕之辞也盖晋以公吊少姜为非礼辞公而不见乃难辞以公复之为难也叶子曰恭近于礼逺耻辱也是在周易所谓巽在牀下者君子不贵焉诸侯之相朝固非礼矣自公即位二十三年之闲朝于晋者五唯其末言有疾则外此皆非公之自复晋辞公也是岂晋得以辱公哉盖公尝为少姜卒而往吊矣为季孙意如执而往请矣以千乘之君而吊嬖妾且为臣而亲行则晋不得不易公也故或以莒人之愬而辞公或以鲜虞之伐而辞公使公知恭之不妄礼则一辞公固可以止何待至于再至于三而不已乎如是而流离于外不得志于齐犹有望于晋以为寄徬徨乎干侯卒至于死而不悟此春秋所以屡书不少杀独以有疾一着其实者所以志公之愧也
季孙宿如晋
三年春王正月丁未滕子原卒夏叔弓如滕五月葬滕成公秋小邾子来朝八月大雩冬大雨雹北燕伯款出奔齐
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雹
大雨雹左氏作雨雹公羊谷梁作雨雪当从左氏记灾也叶子曰吾何以知雨雪之为雹欤正月大雨雪非灾也
夏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防于申
楚子何以先诸侯主防也晋自悼公卒而平公立中国日益衰楚灵王方侈止许郑以求诸侯平公不敢与之争而从焉则中国几于无霸也楚于是遂主防楚子先诸侯则何以不贬楚所以正诸侯也一人衡行于天下武王耻之诸侯知晋平公不足霸则勿防而已防而先楚子遂使楚子得以争中国则晋与诸侯之罪也叶子曰楚子始欲求合诸侯而未定问于子产曰晋其许我乎又曰诸侯其来乎则楚子固自以为不足服诸侯而惧其叛也当是时使晋稍强其谁敢与争晋强而诸侯听之则楚亦不能肆其志而晋侯方溺于嬖宠岂复有志于中国哉楚偃然得専于诸侯诸侯舍晋无所附则亦不得已而从楚晋虽不防自胡沈小国至于淮夷无不在楚于是伐吴灭陈灭蔡杀干徴师楚之得志于中国未有盛于此时非楚子所能为也黄池之防以夫差之强定公一数之且不敢不听而平公不能行之于申故特挈楚子而无贬辞所以见中国之无霸而悯诸侯之无能为也
楚人执徐子
徐吴出也楚方与吴争强而不能服疑徐子为贰于吴因防而执之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吴楚子既得志故复合诸侯以讨吴何以言楚子伐吴犹防申也
执齐庆封杀之
此伐吴也何以言执齐庆封杀之庆封弑齐君而吴纳之伐吴所以为齐讨也何以不言楚人杀齐庆封不与楚子得讨贼之辞也楚子亦一庆封尔故先名而后言杀之之缓辞也不与其正之辞也
遂灭頼
頼国也孰灭之诸侯灭之也
九月取鄫
鄫莒附庸之国也莒前灭鄫取鄫何以复见莒复封之以为附庸也去疾立而不抚鄫故我取焉
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
五年春王正月舍中军
舍者何不用也季氏始分公室作三军叔孙氏为中军叔孙豹卒复欲兼二氏故毁其军四分公室而择其二二子各取其一皆尽征而贡于公鲁自是无赋矣何以不言复二军鲁初无二军也叶子曰三军之作叔孙豹初不欲也盟诸僖闳诅诸五父之衢盖知季氏之意后必有甚于此者矣故复窃其名以行其志中军舍而季氏兼取其二则其舍有进于三军者是以齐国书之役孟氏以孺子泄帅右师季氏以冉求帅左师各以其家臣为之将而叔孙武叔独退而搜乘则叔孙氏为无军矣然季孙意如叔弓仲孙貜复以三军伐莒见于昭季孙斯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复以三军伐邾见于哀则三军之施舍时出而用之初不繋其所为将亦不必皆三家之臣但分其民与赋而已故作三军而前已见四军舍中军而后复见三军公羊谷梁或以为近正或以为近古者皆不知其事而意之也
楚杀其大夫屈申
屈申楚大夫之三命者也申楚之执政也灵王弑君而不能讨及使之围朱方而不得志于庆封故吴复来伐疑其贰于吴而杀之屈申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公如晋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
牟夷莒大夫之再命者也何以言牟娄及防兹牟娄私邑防兹公邑不以私邑累公邑也
秋七月公至自晋戊辰叔弓帅师败莒师于蚡泉秦伯卒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吴越始与伐何以得称人能从讨吴则越为可进也诸侯不可从楚而可伐吴故不以从楚废伐吴也
六年春王正月杞伯益姑卒葬秦景公夏季孙宿如晋葬杞文公宋华合比出奔衞
华合比宋大夫之三命者也
秋九月大雩楚防罢帅师伐吴冬叔弓如楚齐侯伐北燕
七年春王正月暨齐乎
孰暨之我也何以不言及齐平连而逮彼曰及率而强彼曰暨齐自庆封来奔遂走之吴楚为齐讨庆封而我不防齐盖有憾于我矣故我求齐率之以为平叔孙婼于是如齐以涖盟
三月公如楚叔孙婼如齐涖盟
叔孙婼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四月甲辰朔日有食之秋八月戊辰衞侯恶卒九月公至自楚冬十有一月癸未季孙宿卒十有二月癸亥葬卫襄公
八年春陈侯之弟招杀陈世子偃师
两下相杀不书此何以书重杀君之世子也其曰陈侯之弟招者何陈哀公生世子偃师既又生公子留而嬖以留属于招哀公疾招遂杀偃师而立留以哀公为亲其弟而忘其子也故目弟焉
夏四月辛丑陈侯溺卒叔弓如晋楚人执陈行人干徴师杀之
干徴师陈大夫之三命者也徴师以哀公卒赴于楚且告立君而以公子胜之愬不治招而杀徴师非伯讨也故以人执先名而后言杀之之缓辞也不与其正之辞也
陈公子留出奔郑
留未逾年之君也其曰公子留者何留偃师之弟也不与留之得成君则是犹公子留也
秋搜于红
搜春田之名也何以书不时且非其地也何以不言公季孙意如复得政欲以动其民则非公之所为也叶子曰四时之田天子诸侯之常事也不书桓书大阅大阅冬事也冬田则狩也庄书治兵治兵秋事也秋田则狝也不记狩记大阅不记狝记治兵以其为之者不以田也桓书狩于郎庄书狩于禚不记大阅而记狩于郎于禚以其为之者不以武事也自庄而后田之不见于春秋者六世非皆废而不举其为之者以常事则不书也至昭而累书搜大搜者三定而累书大搜者二是岂习武事者哉盖自季氏作三军凡君之政皆在三家既而复舍中军以为二公皆不得与焉臣之者三家也征之者三家也贡之者三家也则其所谓搜与大搜者皆自以阅其军实而已是以自红而后一名之曰搜而加大焉亦非复先王春田之事比蒲之役邾子来防公而不书公则此五书皆不见公公非不与也以非公之为则不书也
陈人杀其大夫公子过
公子过陈大夫之三命者也过招之党也哀公同以留属而杀偃师者楚既杀干徴师故招惧而归罪于过以説楚虽招之为固亦陈人之所欲讨也大夫有罪而众杀之故以人杀
大雩冬十月壬午楚师灭陈执陈公子招放之于越杀陈孔奂
楚为偃师讨而灭陈非讨贼也灭国而已不杀招而放之则招之自免者亦不得行于公子过孔奂招之党而反杀之故奂虽得讨贼之辞而招不正其为放是以先名而后言放之之缓辞也不与其正之辞也此楚子则曷为谓之师不正其伯讨则是其为师焉者而已矣
葬陈哀公
陈已灭矣哀公何以得葬楚子葬之以説陈也葬臣子之事也諡臣之所以诔其君也楚子知灭陈之为愧不知夺人之国而身行其臣子之事为尤愧也故齐取纪而书葬纪伯姬楚灭陈而书葬陈哀公春秋正其辞而一施之焉
叶氏春秋传卷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