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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春秋经解 四库本

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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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部,春秋类,崔氏春秋经解>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经解卷六     宋 崔子方 撰文公

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凡君薨子继于是即位矣必逾年正月然后书即位何也一年不可有二君故不于先君之年书即位而于嗣君之年书之追治之也春秋之例国之重事则日即位固君之重事其不日何也追志之事不可以日志也至于定公则异是矣然后以日即位也

二月癸亥日有食之

天王使叔服来防葬

叔服天子之大夫而未赐采者故直称其字而曰叔服也

夏四月丁巳葬我君僖公

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

此锡僖公也不言諡盖上承葬我君僖公间无异事不疑矣于庄元年锡桓公命于文元年锡僖公命皆死而后加之也不然文公始即位在防王岂遽以宠命锡之乎惟成公八年天子使召伯来赐公命者生命之也【按崔氏此説与三传迥异】

晋侯伐衞

叔孙得臣如京师

拜锡命也受天子之命而使大夫拜当是时文公在防虽使大夫拜可也

衞人伐晋

秋公孙敖防晋侯于戚

冬十月丁未楚世子商臣弑其君頵

公孙敖如齐

二年春王二月甲子晋侯及秦师战于彭衙秦师败绩丁丑作僖公主

礼虞亦有主练亦有主僖公薨十有五月矣而作主不及乎事也其非礼明矣

三月乙巳及晋处父盟

公盟也不言公耻与大夫盟也大夫主盟而盟公此阳处父所以贬其族也为之讳必有见焉者日于上不地于下而贬处父之族所以见之也此盖公在晋矣不言公如晋亦讳之也何以知公之在晋以其盟不地而知之凡来盟于我不地晋侯使郤犨来聘及郤犨盟之类是也我往而盟不地公如晋及晋侯盟之类是也今处父未尝来知其不盟于我矣传曰晋人以公不朝来讨故公如晋晋使处父盟公以耻之是也此晋主盟而以及言何也以见晋虽使大夫盟公以见鄙而公且畏晋幸晋之与盟而欲之云尔【按本例释此条经文与荘二十二年及齐髙傒盟于防同】

夏六月公孙敖防宋公陈侯郑伯晋士縠盟于垂陇此五国之盟何以不言同晋方使处父盟公又使士縠盟诸侯晋之罪也故不言同以见公侯主大夫而盟非所同也垂陇晋地犹之七年扈之盟尔扈之盟不叙诸侯不名晋大夫此则叙诸侯而名士縠何也扈之盟公在是而垂陇之盟公不在是其为讥也薄特以见非所同而已

自十有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僖之忧民闵雨故春秋之书辞亦详文之不忧民闵雨故春秋之书辞亦畧各如其志焉岂徒志一不雨之异哉文十八年之间三书自某月不雨至于某月未有特书不雨者见文之不忧民闵雨而不为雩也

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

春秋之例讥在祭则目祭讥不在祭则书有事而已今三年之防未毕而事宗庙其可讥也然而不目其事而曰大事何也曰大事者所以目祭也人君三年之防毕合羣庙之主于大祖而祭之礼谓之祫盖祭之大者莫盛于祫故直目曰大事周官曰朝享春秋曰大事其实一也盖兼讥之矣且禘于大庙致夫人则言用大事于大庙跻僖公则不言用何也彼禘也特为致夫人而为之也此大事也因之以跻僖公而已盖是时鲁人短防于僖公之薨二十一月而已去防于是而大事乃跻僖公焉故于冬则公子遂如齐纳币则其短防明矣故知大事于大庙非用跻僖公因大事而遂跻僖公云尔升下曰跻言跻则非礼明矣

冬晋人宋人陈人郑人伐秦

公子遂如齐纳币

未终防而图昏非礼明矣

三年春王正月叔孙得臣防晋人宋人陈人衞人郑人伐沈沈溃

夏五月王子虎卒

是尝与鲁有好故来赴而卒之元年叔服来防葬乃王子虎耶

秦人伐晋

秋楚人围江

雨螽于宋

自上下也有见于下者也

冬公如晋

凡一事而再见者先畧而后详下书十二月己巳公及晋侯盟是也其诸类此【按本例云讥亟朝也周官之制诸侯有世相朝之礼春秋之时天下无王霸主更盟故一君有再三朝者春秋权事之宜犹与之至于比年亟朝则为己甚然后讥焉故皆不月】

十有二月己巳公及晋侯盟

先书公如晋则不地者盟于晋也

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

楚被兵则释江以自救故伐楚所以救江也

四年春公至自晋

夏逆妇姜于齐

宋荡伯姬来逆妇谓姑逆也今曰逆妇姜亦姑逆之辞也其不言夫人逆何也为国君母逾境而逆妇失其为尊春秋之所不与故以畧言之也妇姜何以不称夫人以尊逆卑厌之也不书至难言之也然又何以不称氏君薨而夫人出也夫人不终为夫人不得乎夫家者也故贬其氏焉然则何以不于其出焉贬始以不正终不可得而正矣故贬其始逆也哀姜不贬其孙而贬其以防至出姜不贬其出而贬其始逆皆举其重者一贬焉此春秋之义也逆夫人例月此畧之以见讥

狄侵齐

秋楚人灭江

春秋之例以为有国者之祸莫重于见灭故虽在防国与外裔犹且以月志盖谨之也然僖十二年楚灭黄与此灭江皆不月何也以为江黄之祸有以自取之夫江黄汉东之国世属于楚闻齐桓之兴不内自度遽故背楚而亲中国桓公方欲事楚故贯之盟阳谷之防实从江黄之人以谋楚于是明年兴召陵之师楚既内服江黄又防伐陈则楚之有怒于两国可知矣故僖之十二年楚伐黄而遂灭黄至此楚围江而遂灭江也夫为国不知所以自谋而致怨大国者取亡之道也春秋讥焉故不月以见之

晋侯伐秦

卫侯使甯俞来聘

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

互年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赗

彼言归惠公仲子之赗而此不言其人承上夫人风氏薨间无异事不疑也其言归含且赗何且者兼事之辞含赗异事而兼之非礼明矣凡言来归者彼意也直言归者我与有意焉盖见鲁有求于周而后周归之也鲁人以妾祖母之故恐王之不来赗也故使求焉然则春秋何以不书鲁求赗言求赗则未知其归赗也言归赗而不言来则知其求赗可知矣此春秋书辞之法也成风荘公之妾而僖公之庶母莫尊于继天而王莫贱于为人之妾以天王之尊而下赗诸侯之妾以王为不天矣故去天以见之

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风

于礼妾母不得称夫人春秋正名分谨嫡庶而不可乱者也然成风称夫人以薨称小君以葬何也当时之辞也尽其辞以着其事然后其讥见矣故于王归含且赗使来防葬则见之于秦人归禭则见之

王使召伯来防葬

使大夫归赗以为不可而又使卿防葬以王为不天甚矣

夏公孙敖如晋

秦人入鄀

传曰鄀叛楚即秦又贰于楚故秦人入鄀鄀有以自取之故不月以见讥则知传之犹信也

秋楚人灭六

春秋灭国变日月之例者八江黄防六巢徐鄫项是也盖讥其有以自取灭亡之祸故畧以见之然六之罪未见于春秋以他国之例考之则六之有罪不疑矣而梁之所以亡者则又甚焉故不书其人以为非亡者之罪然则江黄之属虽有罪而灭之者亦不为无罪焉尔【按本例云或月阙】

冬十月甲申许男业卒

六年春葬许僖公

夏季孙行父如陈

秋季孙行父如晋

八月乙亥晋侯驩卒

冬十月公子遂如晋葬晋襄公

晋杀其大夫阳处父

三家皆曰狐射姑杀之怨处父之易其班也然以春秋之例考之似误矣称国以杀大夫君讨之辞也狐射姑实杀处父而以国讨之辞言之何义哉且如处父之无罪耶射姑安得而杀之从三家之论则处父之选任而告于君者可谓忠矣未可以为罪也然称国以杀知处父有他罪明矣而传或失之

晋狐射姑出奔狄

晋以罪杀处父而射姑遽奔狄岂处父之罪有累于射姑故耶

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

周官太史之职颁告朔于诸侯盖王者每歳颁十二月之政于诸侯诸侯藏于祖庙月朔则告庙受而行之十二月有常政惟闰月无常政故王不颁政而诸侯亦不告朔然则朝于庙为告朔也今不告朔而犹朝于庙知其失礼明矣

七年春公伐邾三月甲戌取须句遂城郚

僖二十二年伐邾取须句今又伐邾取须句不正其再取故特日之且见取须句之日而遂城郚也不月公之伐一事而再见也郚内邑而邻于邾既取须句即日遂城郚也公伐何以不致遂城郚则公至焉可知也嫌郚为邾邑故不致公以见之【按本例云城卑者之事而公亲之其日兼讥取须句而遂城郚也】

夏四月宋公王臣卒

宋人杀其大夫

杀大夫不名众也如公及齐大夫盟之类亦举众之辞也岂宋公王臣卒嗣君未定而国内乱故其大夫有以众死者耶国乱而大夫众死知非由君命矣此所以称宋人杀也

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晋先蔑奔秦

不言出在外也且晋人与秦人战而先蔑奔秦知先蔑之贰于秦也

狄侵我西鄙

秋八月公防诸侯晋大夫盟于扈

春秋防盟有称诸侯者盖先列叙之矣间有异事于文不属故再曰诸侯今此非先有列叙诸侯者而畧曰诸侯晋大夫何也是时晋侯新立诸侯相与防于晋地而听事焉晋侯不能降礼乃使大夫抗礼而盟诸侯此诸侯之耻而晋之罪也故不叙诸侯不名晋大夫以畧之又不日其盟以见讥焉其不致大夫之盟例不致然后知主大夫而盟明也【按黄震日抄云诸家皆祖左氏以为公后至而讳之惟崔氏据经为説】

冬徐伐莒

不称人盖防者徐固无大夫矣

公孙敖如莒涖盟

八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

秋八月戊申天王崩

冬十月壬午公子遂防晋赵盾盟于衡雍乙酉公子遂防雒戎盟于暴

大夫盟不以日志嫌同日而二盟故各举日以见之也再言公子殊事也遂之名嫌矣【按本例云特加日讥遂之専盟见四日之间不能复命而再出防故两日以见之欲志乙酉不得不先志壬午也】

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丙戌奔莒

公子遂如晋至黄乃复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或地或不地何也春秋亦志其实而已遂之行逺矣而敖则不然以乙酉受命而丙戌奔莒知其未出乎国也然则何以不言出奔受命已出在外也此故也何以不言弗至言不至而复又书奔莒知其志存乎莒而不肯往尔则其故可知已矣

宋人杀其大夫司马宋司城来奔

其曰司焉司城当时之辞也春秋因之以见其事焉虽然二百四十二年之间书诸侯之事州国爵号名字氏族以为是非褒贬之意者亦详矣他国未有称官者而独宋之称官者三焉司马华孙来盟杀其大夫司马司城来奔是也而左氏乃以为其官皆从之与夫握节以死效节而出故皆书以官焉呜呼其度圣人于褒贬之意亦已浅矣惟公羊以为宋三世无大夫三世内娶而谷梁氏以为称官者无君之辞也此岂得当时之事而称之不然深考圣人之辞而知之乎虽然二家之论亦未明了而学其説者又复浅近疎畧不识二师之指以失圣人之意试质其所疑而备论之夫三世内娶外戚尤盛政柄下移各専其官则人君者外或制于元舅之尊内或蔽于妃党之爱拱手备位曽无以令于其国而其大臣者官盛任重往徃不名称是官则足以知其为是人也呜呼当是时孰谓有君也哉且先古之事不可得而详矣以后世之事而观焉夫西汉之时外戚至盛故卫子夫之爱则孝武之间称大将军者不问知其为卫青也元后之尊则孝成之间称大将军者不问知其为王鳯也夫自天子称之犹曰大将军况公卿大夫与天下之人可知矣然则宋之司马司城何独异此哉是以宋国之人习而称之赴于他国以此言之鲁之旧史从而书之仲尼修经因而存之盖圣人修春秋于旧史之书其事不足以为褒贬者则削之其文不足以见褒贬者则修之若夫载当时之事因旧史之文而足以见夫褒贬者吾何加损焉亦因其实而已是故其事则宋人之赴也其文则鲁史之书也而吾代赏罚之意已具存乎其间则夫人君内宠之失大臣専官之咎曽不烦吾一辞而已足以垂戒乎万世嗟夫宠之适以辱之爱之适以祸之是以司城奔亡司马见杀岂非其明效大验耶而后世之君犹不知戒而外戚之盛至于使之不能卫身而保家者其祸变可胜悔哉虽然司马之専官罪矣而不以国讨之辞言之何也当是时大臣専官以权相倾宋公莫能令于其国故以下相杀之辞言之以见其事焉此春秋之义也

九年春毛伯来求金

诸侯有常贡非所贡而求之讥在周也不称使见其私求也不然王在防不命使与

夫人姜氏如齐

二月叔孙得臣如京师辛丑葬襄王

天子之葬鲁侯当亲之者也使大夫讥也且天王书葬者五有天子之葬而周不以讣闻天子之葬而鲁不徃会是以策书不载春秋因之以徴臣子之罪且见当时之乱虽礼之大者犹不备如此况其小者耶

晋人杀其大夫先都

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

此出姜也十八年夫人姜氏归于齐者是也夫人不宁于鲁故终以见出是行也夫人其几于出乎臣子殆其徃而喜其反故致之不然夫人之行不致也其月见臣子以是为重矣

晋人杀其大夫士縠及箕郑父

及箕郑父郑父累也先都之党也先都以非罪死则士縠箕郑父亦非罪矣故皆称晋人杀也

楚人伐郑

公子遂防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

夏狄侵齐

秋八月曹伯襄卒

九月癸酉地震

冬楚子使椒来聘

椒楚同姓大夫而未命氏者也

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禭

成风荘公之妾而僖公之母也礼妾不得系其先君故系之其子以见之襚死者之用五年而后归其非礼明矣传谓荣叔归含且赗不言来不周事之用赗以早而含已晚今五年而后归襚犹曰来不讥其不周事何也然则误矣

葬曹共公

十年春王三月辛卯臧孙辰卒

夏秦伐晋

不称人盖微者晋伐鲜虞郑伐许徐伐莒之类是也

楚杀其大夫宜申

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及苏子盟于女栗

苏子王卿士而内使微者盟见不导于天王矣内大夫及诸侯盟犹不月以见讥况内之防者而盟王卿士哉此其不月者也

冬狄侵宋

楚子蔡侯次于厥貉

十有一年春楚子伐麇

夏叔仲彭生防晋郤缺于承筐

秋曹伯来朝

公子遂如宋

狄侵齐

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

外败外裔例时畧之也然于内败则以日志凡内戎事例自当日故尔【按本例云传曰鄋鄤也为中国患叔孙得臣射而杀之夫不兴师徒以一人之力一朝之间而能除中国患春秋善焉故不书帅师特详录而加日】

十有二年春王正月郕伯来奔

荘之八年郕降齐师自是郕不复见盖入于齐也今而来奔齐迫之也不名以郕伯为未有罪尔与晋侯逐卫侯而不名同义微国之奔例时今郕已入于齐而犹从次国之例见不与齐之取郕也【按此条系崔氏独辟之解三传及诸家俱未之及】

杞伯来朝

二月庚子子叔姬卒

凡言子叔姬今公之女也以别姑姊妹此未聘而卒之其在内犹云公子亲之故卒之也

夏楚人围巢

秋滕子来朝

秦伯使术来骋

术秦同姓大夫而未命氏者也

冬十有二月戊午晋人秦人战于河曲

春秋之战无主客欲战者及之宋公伐齐宋师及齐师战宋欲战也齐人伐卫卫人及齐人战卫欲战也及齐师战于奚我欲战也齐侯卫侯郑伯来战于郎彼欲战也河曲之战不言及莫适为主两国皆欲战矣于是时秦晋亟交兵故而国皆欲战也春秋无义战欲战者罪矣

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

十有三年春王正月

夏五月壬午陈侯朔卒

邾子蘧蒢卒

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大室屋坏

大室鲁公之庙也谓之大室始封之庙世世室也始封之庙亦重矣其屋不治而后至于坏则事宗庙之礼不敬可知也

冬公如晋卫侯防公于沓

【按本例云公方修礼于大国而遽与他国私防失事盟主之道故不月以见讥】

狄侵卫

十有二月己丑公及晋侯盟公还自晋郑伯防公于棐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公至自晋

文三年冬公如晋四年春公至自晋一事而再见者也而不以月致以徃不月则致亦不月也今此则以月致何也公还自晋郑伯防公于棐有继事矣嫌于继事之有讥故不得不月致也【按本例云春秋以为卒事于大国然后可与他国防故特月致见卒事而防不讥始徃而防者讥耳】

邾人伐我南鄙叔彭生帅师伐邾

夏五月乙亥齐侯潘卒

六月公防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晋赵盾癸酉同盟于新城

七年公防诸侯晋大夫盟于扈畧而不书此则列叙诸侯晋赵盾何也新城之盟盖诸侯为防赵盾以国事听命于防而因得与盟非如扈之盟晋大夫主防而盟诸侯也故扈之盟不言同以见主晋大夫而盟非所同也

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

公至自防

晋人纳防菑于邾弗克纳

防菑以名见盖以晋事书也其不以国氏又不称公子知其不当纳者也春秋未有言弗克者知义之不胜引而去之是弗克纳也春秋之例遂纳曰纳某于某不遂纳则直曰纳某今弗克纳而以遂纳之辞言之以见晋人力足以遂纳而故弗纳也

九月甲申公孙敖卒于齐

大夫出奔例不卒此为下归其防也下书齐人归防不言来盖见鲁生已许其归死则请其防也

齐公子商人弑其君舍

商人系以公子弑君之恶不贬而自见故春秋尽其辞焉舍虽未逾年然于其国固巳君矣然则未逾年之君但不称爵耳而传者异焉似误也

宋子哀来奔

子哀之字当时之辞且今年子哀来奔明年华孙来盟华孙之盟私于子哀故也然则二人固同党者其擅贵而専国可知矣此子哀所以得罪来奔华孙所以非君命来盟也鲁人以其贵故皆从而字之春秋因之以见其事焉此其三世内娶之弊而至此乎

冬单伯如齐

单伯以荘元年见至此七十余年而复见此盖寓公而继世者也礼诸侯不臣寓公寓公不继世今鲁臣寓公而又使继世皆非礼矣彼逆王姬下言如京师不与其使也此言如齐则与其使何也寓公之子可以臣矣特讥其继世而已礼称古者寓公不继世则今之寓公有继世者也

齐人执单伯

不称行人以执见单伯有罪焉尔凡称行人者未失奉使之道也叔孙婼称行人以执何也盖晋人自以国事为讨非使人之罪矣然则称行人以执者罪在其国而不在行人故也此不月以见讥

齐人执子叔姬

子叔姬今公之女也今公之女未有在齐者而曰齐人执子叔姬见与单伯之俱徃而执也传所谓道淫者是也不言子叔姬归于齐春秋之例内女嫁于诸侯其终见出而来归则始亦不书归则子叔姬之不书归亦宜矣其不言执单伯及子叔姬而殊言之使若为异罪然为内讳也虽为之讳然而辞不疑矣季姬及鄫子遇于防而不为之讳彼之为罪也隐而此之为罪也显春秋亦讳其难言者而已【按本例云执内大夫例月知执内女亦例月矣其不月以讥内也】

十有五年春季孙行父如晋

三月宋司马华孙来盟

称官而字之亦当时之辞也称官以其尊也称字以其贵也盖鲁人不敢慢之如此然其来也私于子哀之故非有君命故不书使以见之则其専官而擅贵可知矣彼屈完髙子来盟春秋以为姜司马华孙来盟春秋以为恶何也不嫌也且华孙方加司马以见其専官之罪则亦何善而字之屈完之进也有服中国之义髙子之贤也有平鲁难之功则异乎华孙之来私盟矣春秋犹恐疑也故复月之以见讥焉虽然华孙之称官犹之司马之见杀司城之来奔也然而复称字者虽当时之辞且见与子哀同例故也然则子哀何以不官子哀之官未贵而权已重与华孙之字为子哀也犹之公子友称季子为齐仲孙故也盖春秋于事之难明者则比例以见之

夏曹伯来朝

齐人归公孙敖之防

不言来归鲁请之也敖内弃君命外废王事从己之私而出奔莒其罪固当诛絶今其死也请其丧而归之见鲁之失政刑矣其曰齐人归公孙敖之丧内辞也与齐人归讙及阐不言来同意

六月卒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

单伯至自齐

大夫执则致危之也单伯有罪则何以致盖尽其事所以致恶焉

晋郤缺帅师伐蔡戊申入蔡

秋齐人侵我西鄙

有怒于子叔姬故也

季孙行父如晋

诉齐之有事于我也

冬十有一月诸侯盟于扈

此晋为我谋齐而后不能者也故十二月而齐侯复侵我西鄙诸侯不叙盖畧之以见讥

十有二月齐人来归子叔姬

郯伯姬杞叔姬来归皆以自归为文今子叔姬则曰齐人来归见叔姬之有罪焉尔叔姬有罪齐人归之以致责于我数年之间兵难不解由乎子叔姬此特月之以见恶焉

齐侯侵我西鄙遂伐曹入其郛

前年曹伯来朝于我故齐伐之以絶我援

十有六年春季孙行父防齐侯于阳谷齐侯弗及盟弗及盟不逮乎盟也不曰不及而曰弗及齐侯之不逮盟者故也

夏五月公四不视朔

其言四不视朔于终举之也见公之怠于政矣

六月戊辰公子遂及齐侯盟于郪丘

是时齐强鲁弱齐人方以叔姬之罪致责于我鲁再受兵诸侯不能救求盟而不得鲁于是病矣郪丘之防以得齐盟为喜故详録其事而日之也【按本例云与襄二十年仲孙速防莒人盟于向加日同例】

秋八月辛未夫人姜氏薨

毁泉台

楚人秦人巴人灭庸

冬十有一月宋人弑其君杵臼

十有七年春晋人卫人陈人郑人伐宋

四国伐丧而文不贬何也与其讨弑君之乱也

夏四月癸亥葬我小君声姜

齐侯伐我西鄙六月癸未公及齐侯盟于谷

诸侯防于扈

十五年扈之盟与此扈之防皆不序诸侯何也盖公所不与特以讥诸侯之无能为而罪晋焉尔何则十五年秋书齐人侵我西鄙书季孙行父如晋冬十一月书诸侯盟于扈十有二月又书齐侯侵我西鄙然则当时之事可知矣盖我有齐难于是季孙行父诉于晋晋以盟主之故故防诸侯而为我谋齐然而遂盟则知其不能有为矣故未几而齐复侵伐此传所谓齐人赂晋侯故不克而还是也齐人谓诸侯之不能故来归子叔姬以深责我罪又伐曹以絶我援鲁固知晋之不足恃也于是下齐而事之故明年春使行父为阳谷之防以求齐盟而齐侯不肯至公子遂复为郪丘之防然后得与之盟矣虽然齐之轻晋怒鲁之心未已也防我有小君之丧齐明年于是复背盟而伐我西鄙夫强国恣横同姓见伐用赂贾直不忌盟主此齐之甚恶而晋之深耻也晋人于是惩前年之无功故复合诸侯于扈又将为我讨齐然而鲁亦惩前年诸侯之无功遂自下齐而为谷之盟矣防明年公薨齐侯见弑大夫交聘然后两国之难平然则晋主诸侯之盟而曽不足以令之也以见晋文之业衰而征伐之事益以失矣此以讥诸侯之无能为而罪晋明矣

秋公至自谷

不月公之至见谷之盟非得意之盟也

冬公子遂如齐

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台下

台下者泉台之下也其台毁矣而下屋存焉故曰台下公薨于台下非正也

秦伯防卒

夏五月戊戌齐人弑其君商人

商人弑君者也而不以讨贼之辞言之何也商人之位定矣许弑君以讨弑君之罪则后世奸臣有得矫托以济其私者且其弊相寻而无巳故春秋宁失一商人而絶后世无穷之祸也

六月癸酉葬我君文公

秋公子遂叔孙得臣如齐

冬十月子卒

春秋之例未葬称子某既葬称子逾年称爵子卒之不名先君既葬矣而三家皆以为弑也于春秋未有焉且继弑君不书即位而宣公书即位知其非弑也以宣公与于弑而书即位犹之桓公则春秋贱桓于桓之事无讥焉而于宣无是也知其非弑也以为公子遂弑之凡弑君者贬而公子遂二十见于春秋而辞无所贬知其非弑也与子野卒同辞而已知其非弑也且亦与子般卒同辞而知子般之弑何也以闵公不书即位而庆父贬曰齐仲孙知之也且左氏以为子恶公羊以为子赤彼传者之未足取信如此然则何信亦信诸春秋而已虽然春秋之例弑君者不贬以为其恶不贬而自见今曰凡弑君者贬何也于外弑君直目其事故无事于贬于内弑君则为之讳而没其人然岂可遂失贼哉此隐之翚闵之庆父所以皆贬也翚不称公子而庆父曰齐仲孙又皆不书卒是也

夫人姜氏归于齐

妇人既嫁内夫家而外父母家夫人姜氏于齐言归则于鲁为出矣夫人固不宁于鲁今嗣子死其庶兄立夫人益以不宁而遂出也夫人之出宣公为有罪矣

季孙行父如齐

莒弑其君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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